刺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问三九
老管家有些诧异:“康先生也在您身边一阵子了。”
“也不安份很久了,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他说。“就当是给我二十一处的朋友们一份大礼,老康这案子成功也换得来一点自信,至于那傻子,先给他关几天,我跟昆恩碰面后再决定怎么安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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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咏没有消息的一周后,林隽也没有心情做其他事,虽然她知道要积极约马爷见面完成第一次任务,但她问了两次都没有回应,以过去的自己来说这已经是询问的极限了──再追着问反而会被怀疑。
但她又不放心这么耗着,于是冒险的走出家里,藉此观察跟在自己身边的探员在何处,接着故意走到大街上的某个卖手工艺品的摊位,给了老板一笔钱并麻烦他把字条给不远处那位穿黑色外套的大哥。
林隽随后迅速去了一条小巷子里等,没多久黑色外套的探员循字条上的指示走来,开口就先警告:“林小姐,您这样太冒险,绝不能有下次。”
“抱歉,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她深深吸气。“我长话短说,能否帮我联系班珏,我有点事要跟他询问。”
探员眉头微微一皱:“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过来,但我能帮你通报看看。”
“麻烦了。”
探员拿出手机,小声对了代号后说出林隽的要求,讲完后过了2秒电话就被挂断。
看着探员满脸错愕,林隽忍不住问:“能吗?”
“我按照你的意思说了,不过没有得到回应,等我回局里替你再转告一声。”探员老实告知。
“谢谢。”
林隽在外头采买完日用品后,便搭着公车回去港口17号,门才刚推开,她就看到客厅的灯是亮的,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把东西放在玄关后拿起放在鞋柜边的电击棒,轻手轻脚的往客厅方向走。
然后她就看到捧著书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桌上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你……”
他抬头,见到女人拿着电击棒的架式十足,轻轻阖上书,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对我起作用。”
“……”她窘迫的把电击棒放到旁边,就见到他主动走上前来,灼热的手掌碰了自己的脸颊,她蓦然一怔。
他低头凝视,徐徐低吟:“但我确定,它的主人能让我起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3/7-起什么作用呢:d
哈哈哈哈哈~期待一下明天:d
第26章
对于林隽而言,班珏的出现不意外,但是他这句话就让人匪夷所思,可她不想贸然询问这句话的意思,况且这句话从眼前这大块头嘴里说出来过分正经,那种调情暧昧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你有被电过吗?”思索几秒,她故作没听到最后那句话,提问了第一句。
他的手放到她肩上拍了拍,随后转身坐回沙发上,她想这问题可能班珏不想回答,就没打算继续追问,却没料到他说:“除了电击外,其他的我或许都经历过。”
她恍了一下:“什么意思?”
“小时候我妈发酒疯就会拿东西刺我,或是拿打火机烧我的手,等她清醒后又会哭着带我去医院,医院发现我被施虐,但当时查不出我的病,只能把我跟我妈分开,过了观察期才让我回家。”他说。“之后我妈为了钱,把我卖给一个非法集团当童工,直到入狱我才跟这群人分开。”
林隽深吸口气,见他谈起往事时毫无情绪波澜的表情,忍不住问:“他们让你做什么?”
班珏看着她,淡淡地说:“能入狱的事。”
林隽无奈地挑眉,咕哝:“你跟某个人一样,问题都不正面回答。”
他知道她说想什么,而且他并不想否认与冯时不同──本质上来说他们就是同类,他谨慎克制,而那个人狡猾多疑。
“你找我什么事?”回归正题,他问。
林隽沉默几秒,才说:“我妹妹的下落,有查到了吗?”
“还没,但我们有锁定几个地方,没意外这周会有消息。”
她虽然忐忑,也只能点点头:“我约不上他,我询问两次,没有获得回复。”
“没关系,我们会再制造机会。”他说。
这话刚说完,林隽的手机就响了两声,她看了眼屏幕,缓缓开口:“回了,他说这周工作忙,约下周。”
他点点头,示意她把手机给自己,她递给他后,就见他打开联络人,新增了一串手机号。
“有状况打这支,我会接。”
林隽尝试拨了电话,班珏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小屏幕上显示来电。
“你居然还再用这种手机?”她很诧异。“我以为你只是有个人癖好,但你不是电子技术人员吗?”
“能打能接,不需要太多累赘。”他淡淡地说。“这手机我能维持四天电力,耐摔。”
林隽挑眉,没再多问。
“我以为你会继续问我问题。”
“算了吧,我问什么你都答得不甘愿。”
他凝视她,她低头滑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自己,显然是有些情绪了。
但他不会处理这种事。
林隽有感觉到眼前这大块头似乎有些奇怪,她抬头看他,被他那双过于专注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禁不住好奇就问:“你想说什么?”
“生气?”
“我才没生气,跟你这种人气什么,打你又不会痛。”她无奈嘲讽。
“抱歉。”
“……”林隽歪着头仰视他,缓缓地问:“你道什么歉?”
“因为我个人因素,让你跟你妹妹有麻烦。”
她垂下眸,沉思几秒后才说:“我接受你道歉,但这句话你告诉我就行,别给你上司知道,不然你这工作要是处处产生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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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太不称职了。”
他抿紧唇,不语。
“我也想过了,照林咏的性子若没发生这样的事,迟早也会有其他事让我们姐妹冲突,或许这样的结果反而更好,至少让她远离了马爷,至少……不会赔上性命。”
班珏低头,举起大手轻轻地来到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头靠上自己的心脏位置,她虽然很讶异他会这么做,但她确实需要一个人让自己靠。
林隽把手机抛到一旁的沙发上,主动的抱住他的腰,很难得的她会有这个机会,如此安静地凝听另一个人的心跳声。
那稳定有力的节奏,驱赶了她体内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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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恒联系他说已经有了林咏的下落。
在酒吧里,他看着那些照片,林咏在一间小饭馆当服务生,而这间店就位于观光客很常去的那条街上,只是林咏刻意不化妆又戴了眼镜,站在内场时间居多,因此发现的机率低,要不是有探员去吃饭眼尖看到,或许他们还要再花上一阵子。
“你要不要带姐姐过去?”莫恒问。
他放下照片,淡淡地说:“理论上是该让她安心。”
老黄一边擦酒杯,一边调侃:“这么舍不得自己女人等啊。”
“我其实也赞同带林隽过去,至少去确认是不是林咏,后面再慢慢接触也好。”莫恒说。“这次过去先低调点,就当是去吃个饭,要是动作大打草惊蛇,引来马爷的人也不好。”
老黄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唷!莫队可以的,回来我请你喝酒。”
莫恒挑眉,比了后面那个高级酒的墙:“我要专区任选。”
老黄笑了笑,比比突然走去角落的班珏:“反正你选啥,老子都跟他算。”
莫恒看了某人背影,也笑出声,这时老黄从柜台里拿出一把钥匙:“你开我这台好了,昨天刚牵车,外头银色那台,你开你的车说不定早被盯上,不安全。”
班珏回来后听到老黄这么一说,顺手就拿起钥匙,但马上又被莫恒抢回去:“你跟你女人坐后面,我来当驾驶。”
莫恒说完后就走出去,班珏淡淡地瞄了老黄:“他开窍了?”
老黄无奈翻白眼,趁机酸一句:“我觉得是你变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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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看了那个娇小的身影正在被奥客骂,忍不住想上前理论,却一下就被班珏拉住手,他提醒:“别太大动作。”
她大大吐气,克制住情绪点点头。
“看来真的是妹妹。”莫恒转头看了一眼,回头对林隽说。“我会派人跟着她,让你们有机会私下聊,但现在状况还不明朗,得要先谨慎。”
“我明白。”她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只是我觉得那个人……”
“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你现在打交道的人其实都还很单纯,你该放手让她学习。”班珏淡淡地说。
林隽挑眉,转头托腮询问:“我就觉得你完全不单纯。”
“……”班珏拉下帽沿。“我不否认我对你是不单纯。”
她闻言,耳根不自觉地发红,对面的莫恒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说:“行了,两位这是虐待动物,我要报警了。”
“你自己不就算是警察吗?”林隽转头,失笑道。
“抱歉,按照规定我不能受理自己的案子。”莫恒顺着话继续调侃,又瞥见老友把人家手握得紧紧的。“你这样握手是不打算吃饭了吧?”
班珏没有理他,默默把两人的手放到桌下,莫恒吃惊的又补一句:“糟糕,你这是公然袭警。”
“我不介意你闭着眼睛吃饭。”
三人的欢乐气氛让从菜口出来的林咏忍不住留意,见到是姐姐时,表情有些复杂,她转头麻烦另个服务生:“那桌你帮我去送吧。”
晚上九点,林咏戴了口罩走出店,就见到在店门外靠着路灯等自己的姐姐,她下意识想要转身,却没料到姐姐直接走上来抓住自己。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记得我第一次见面也告诉过你。”林隽低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离开,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
林咏咬住下唇,林隽见她表情松动,拉着她上车。
莫恒开车,班珏坐在副驾驶座上,林咏跟林隽坐后头,林咏对前面两个男人有些疑虑:“他们是谁?”
“朋友,我麻烦他们找你。”
“侦探吗?”林咏自顾自地给了答案。“没想到你还会想找我。”
“你发生什么事?”林隽直截了当地问。
“我就想给你们俩好好过,我退出。”林咏说。“不用面对我,我也不用卑微地要你们解释,他是不会解释的,而你……我也不用你解释了。”
“那封信只是个幌子,是我……”林隽深深吸气。“我配合了一个计划,你知道马爷暗地里的勾当,我不想让他再伤害别人。”
“那只是他的工作,你为什么不能把事情想得简单点?那些东西都是自愿性被购买被需要的,他没有伤害任何人。”
“卖毒品很光荣是吗?你脑子是不清醒到什么地步?”林隽咬牙低语。“他伤害的人数以万计,我可以不管那些,但他现在伤害你,你也中了他的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手臂上这些是怎么回事?”
林咏把袖子往下拉,困难地说:“他没让我碰,是我自己讨的,他不知道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林隽觉得晕眩,她拍着驾驶座的椅背:“让我下车。”
莫恒很快的停靠到路边,林隽下车后大力甩上车门,班珏也下车跟上她,她走到地铁立牌的旁边,插腰仰头哽咽。
班珏站在她身后,一句话都没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真的不知道……”她转身看着班珏。“她是我妹妹,我真得不想她这么傻……”
班珏静默,伸手把她揽入怀里。
“班,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要怎么做都行,重点是你要让她这段时间有你陪。”他说。“如果她真的染上药瘾,你要陪着她戒。”
林隽点点头,转头看了不远处的车子,再回头对他说:“我很害怕。”
“我会陪你。”
他望着她双眸通红的模样,眼泪漫横与湿润的红唇,他捧着她的脸,低下头。
随即一声轰声大响,爆裂的冲击力让两人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双双跌倒在地。
“不!”林隽撕裂大吼,班珏紧紧拉住她。
那台车,犹如一团火球般燃烧,而远处有好几辆黑头车正急速驶来。
作者有话要说:3/8-这一章我有点哀伤,虽然是我原本就计划好的安排。
我不可惜林咏,我只伤心莫恒。
第27章
整辆银色轿车已经被大火吞噬,林隽发疯似的要冲上去,班珏用力的拉住她,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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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不远处朝他们方向而来的追兵。
其中一辆黑头车有人探出头来,背着一把单兵火箭筒就往那辆车子再补一炮,剧烈的冲击波与声响让途中经过的车子都吓得停下或失控连环撞。
班珏紧抱住林隽往前跑,这时有人朝他们开枪,他迅速躲到公车亭边,目测地铁站不远,评估前方几个遮蔽物后,趁机往前冲进地铁站,站内几乎没有乘客,班珏毫不迟疑的跃过票闸门,抱起林隽直接往月台跑。
正巧列车进站,两人上车后严阵以待,直到门关上后列车往前行,林隽不顾周围还有其他乘客,崩溃大哭。
班珏把她紧紧地抱住,她哭到泣不成声,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头顶,什么话也没说,她颤抖着抬头,用虚弱沙哑的声音说:”班……我、我想杀了他们,能吗?”
“我会的。”他低声安抚。”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说完后又亲了她的额头,她悲伤地闭起眼睛,让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清楚,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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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场严重的公共安全危机,所有相关单位迅速召开应变会议,禁毒局二十一处今晚灯火通明,每个人表情都非常沉重,见到班珏回来时,有些与莫恒平时交好的探员忍不住红了眼眶,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乔书亚领着班珏上楼,告诉他霍尔金正与本市公安局开会,先把他带进了霍尔金的办公室。门一关上,乔书亚就直截了当地问:“是谁搞的鬼?”
“还不清楚,我只能确定那台车被动了手脚,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间点,但我评估是在小吃店的时候被盯上。”
“莫是开自己的车吗?”乔书亚好奇地问。
“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在酒吧是换了我们的车。”
“那也有可能酒吧也有人盯了,你跟你的朋友也要谨慎点。”
“知道那批追过来的人是谁了吗?那群人拥有反坦克火箭筒,整个行动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这车上的人死。”
“还不知道,但我想你心里有底,这个策划者除了马爷以外,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四个人的长相。”乔书亚皱眉。“我认为霍尔金会先怀疑是活着的那位林小姐泄漏。”
“我也怀疑。”他坦承。
“我甚至能认为,她突然说要下车,或许就是知道时间快到了。”乔书亚淡淡地说。”关键在于你下车了,你为什么也跟着下车?”
他沉默,但是乔书亚也已经知道答案:“你喜欢她,所以你下车跟着,这举动你知道也代表什么意思吗?”
“如果林隽有问题,我可能就是叛徒。”
“对。”乔书亚突然就拿枪对准他。“而我认为,你是个叛徒。”
突然办公室门打开,霍尔金与一组重装警察冲进来,完全把班珏包围。
班珏眯起眼,面对乔书亚,视线再来到霍尔金脸上。
“班,这次你不会这么好过了。”霍尔金说。“莫要是知道你的选择,或许他会后悔认识你这个朋友。”
班珏环视每个拿枪对准自己的重装警察,他微微退后一步,瞥见霍尔金桌上的金属小时钟,这玩意儿的滴答声总是明显得让他有时很焦虑,他慢慢拿起来,没想到这东西还有点重。
他拿起时钟,转身走向霍尔金,霍尔金看着他,两人相视却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他不会。”
这话说完,他一个转身就把金属时钟用力往落地窗砸,重力加速度的状况下玻璃窗硬生生砸碎,飞溅的碎片让众人下意识往后退躲开,而他则急速冲向办公桌,直接冲出玻璃窗往下跳,霍尔金立刻冲到窗边,衬着夜色与他衣服是暗色的状况下,加之那人不怕痛的本事,底下除了碎玻璃片以外,早已不知道那人躲去哪。
“快去通报公安局,a级重犯跑了!”霍尔金立刻挥手下指令,一群武警迅速退出办公室,乔书亚也立即离开去做追捕部署。
霍尔金双手压在办公桌上,外头寒风飕飕吹进办公室里,桌面上的纸张散落一地,他转头望着掉落在窗边的金属小时钟,神色紧绷。
“是该装防弹玻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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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把班珏带回来时,林隽正在酒吧暗房内焦虑踱步,见到他浑身是伤,脸上还有几片玻璃碎片,脸色发白冲上前去,情急的想要徒手帮他把碎片拿下来,但男人阻止她的动作,转头对老黄说:“替我联络大卫。”
“他一个神经内科医生会什么?”老黄无奈。
“这里还有个在兽医院工作过的。”他淡淡地说。
林隽的眼泪如溃堤般止不住,面对他还有闲情逸致调侃,她简直要急疯了,气到完全说不出话,只能一直哽咽喘着。
他伸手把手臂上几片碎玻璃拿下来,林隽走到旁边抽了几张卫生纸走过去,愤怒地拍开他的手,隔着卫生纸把其他玻璃碎片拿掉,他古铜色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流着着血,触目惊心。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哽咽。“不是去了趟禁毒局吗?他们……”
打完电话的老黄走过来,无可奈何地摊手:“简而言之就是禁毒局怀疑是你泄漏他们行踪给马爷,导致一般民众受伤跟探员死亡,班珏也成了案件嫌疑人,因为你们两个下车的时机太敏感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老黄,随后又转头看云淡风轻的班珏,气急败坏地开口:“他们怎么能……”
“所以你的班现在跟你是亡命鸳鸯了。”老黄吹了声口哨,转身走出暗房前又说:“托两位的福,老子的酒吧要暂时停止营业了。”
班珏瞟了老黄一眼,老黄大笑一声走出去。
林隽被老黄这句话弄得很有罪恶感,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要再想个办法,牵连到无辜的人不能维生。”
“他本业不是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伸出手把她揽过来,女人脸上的泪痕才让他更焦躁,缓缓开口。“我这阵子,常看到你哭。”
突如其来被拉进距离,林隽没有任何心思,认真打量着他脸上的小伤口,最后视线停在那双沉黑的眸子里,喃喃低语:“你不是不会哭吗?”
“嗯。”他眸子明显黯了下来,最后闭上眼睛。
她看他的样子仿佛是要让眼泪催出来一样,忍不住哽咽道:”你也很痛吧?为了莫恒,但你却连哭都不能哭。”
他深深吸气,轻轻点头。
其实她明白,虽然他身体感觉不到痛,但是心里一定痛苦万分,可是他却困于生理而无法发泄,这样的他让自己更加揪心。
她把额头贴上他的额头,盈眶的泪水掉落,滴在他的眼皮上,他的脸颊。
“你还有我,我的眼泪。”
他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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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她的呼吸跟微温的水滴,胸口为之震荡不已。
这是他这辈子最无法做到的情感表达,迫于生理状况他没有泪腺,所以无法哭泣,而他现在终于有机会能感受从眼睛掉下来眼泪的感觉,每一颗眼泪饱含情绪,还有那种极致悲伤时的宣泄。
他缓缓抬头,嘴唇从她下巴位置缓缓往上磨擦,她也慢慢低下头,最后四片嘴唇交迭。
两个过度悲伤的人,连亲吻都如此小心翼翼,他虽然生涩,却温柔的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感官被全方位的攫走,他的唇虽冷,可却是她幻想过的那样美好。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能读出他嘴唇的温度与吸吮有一个含义,就是他终于回应自己苦苦追寻的答案。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在乎,他陷于危机时把自己护在身体内,他虽然不善言语,却会在她想他的时候出现,他一点都不冷漠,他或许就是这里头最值得相信的人,因为他太明白周遭状况了,以至于他无法随心所欲的爱或是恨。
可是莫恒的死,二十一处的误会,是否让他愿意放手一博,只为自己考虑呢?
她还记得大卫医生说过,班实际上是很强壮的人,但也是非常脆弱的。
这个矛盾她现在终于想通了。
他的无痛症会让他成为最强的战士,但痛觉本就是人体最高的防卫机制,等于他只有攻击性武器,却没有任何防卫性武器提醒他即将有危险或是让他预防危险。
念及此,她心疼的深吻他,好想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反应,她被整个人抱起来,让自己跨坐到他身上,来自男人原始需求的号角已经逐渐扬起。
她诧异地推开他,羞愤道:“你会有反应?”
他双眸深深锁定女人,语气里有着无奈:“我只是没有痛觉,不代表我不会勃……”话没说完就被女人嘴捂住。
“好了,我知道你第一次来我这儿,推我上沙发的时候什么感觉了。”她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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