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问三九
“没那必要了。”
他有那耐心,何不回去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4/19-有那耐心,我就回去找女人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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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月底完结,谢谢每个继续看的你们:)
第69章
霍尔金哄完女儿睡觉,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看到墙上的小立钟,正好是午夜12点,他走去厨房拿了一只红酒与酒杯,走到阳台上独饮。
这十年来每到这一天,他都无法入眠,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妻子在他眼前倒下,全身躺在血泊里发抖,这是她的忌日。
他的毕生挚爱,就死在那场缉毒行动里,也因为那次的重大失误,让当时还是菜鸟的自己痛定思痛,他必须往上爬,才能替死去的妻子报仇。
那是一场严重的公安危机,也是缉毒署近年来最大的行动疏失,虽然结果是抓到了当时贩毒集团里的最具影响力的首脑,但为何在明知道饭店有a级重犯的状况下,仍没有疏散平民?这个问题在当时热议了整整半个月,负责计划该次行动的主管探员极力否认评估有误,而是认为问题出在目标突然改变交易地点,才会导致情况变得无法预期,这属于不可抗力的因素。
但这番说词没有获得大家接受,在舆论与有关单位的压力下,参与计划的一级主管全部引咎辞职,也因为这一波职权调动,他才凭着平时累积的优秀考绩而升上副组长,接着平步青云的继续升迁。
但当他升为主管探员的那天,意外从前辈口里得知当时引咎辞职的那群人,虽然表面上无法再担任相关情资单位的工作,可他们却用另外一个名目享受终生俸,甚至还担任非官方所筹组的协会要职,等于是换个身分继续参与官方行动、玩弄职权,于是他借机去参加协会活动并接近他们。
与那些人聊天完的那晚上,他生了一场大病,这时的自己才明白,对于那些家伙来说,抓到犯罪集团首脑并把人关进大牢,一举破获跨国毒品犯罪,这样空前绝后的缉毒行动实际上给他们谋得更好的前途,他们虽然迫于舆论而道歉,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后半生并不愁吃穿。
对那些人而言,行动过程中有死伤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要不是因为当时反对党恶意炒起这话题,他们也不会示弱道歉。
当这群无耻之徒笑得灿烂,把这件事当成笑话与功绩歌颂时,他恨不得举起藏在腰间的枪轰烂他们的脸,而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爬得还不够高,身为受害人却被迫虚伪的陪笑。
“爸爸?”
小娃儿的甜甜的嗓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低下头看到女儿,放下酒杯蹲下来把她抱起。
“爸爸,为什么哭啦?”软软小手轻抚他的脸颊,他不知道居然自己哭了,但他没有擦掉眼泪,而是任由女儿摸着。
他的宝贝安娜,事发时才刚出生,当妻子倒下时正抱着她,她受到巨大惊吓后高烧不退,之后她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周岁时又不幸生了大病,最终为保命截掉双腿。
“爸爸?”
“嗯?我在。”
“我好想妈咪……”
“亲爱的安娜,我的女儿,我也好想她,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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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珏站在菩隐办公室门外,依稀听到里头传来笑声。
不久后,办公室的门打开,林隽慢慢走出来,两人对上眼的那一刻,沉默了好几秒,但最后只是淡淡点头然后擦身而过。
跟在班珏身后的路易士对他们两人反应这么冷淡而好奇,他没有跟班珏进去办公室,而是转身跟上林隽的脚步,小声地问:“你跟班怎么了?”
“没什么。”
“看起来怎么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没有?”
“不需要。”
路易士感觉林隽好像对这件事不想回答,暗忖可能真的吵架了,就也不继续问了。
另一头,班珏径自走到菩隐面前,菩隐正拿起助理递过来的热毛巾擦脸,接着从容不迫的操控轮椅来到长桌前,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班珏凝视那人平静无波的表情,不耐烦地蹙紧眉头。
助理拾好东西后走出办公室,这时班珏才开口:“刚聊了什么?”
菩隐挑眉,不疾不徐地说:“你飞了大半个地球,只为问这个?”
“我不认为你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看人。”
他眯眼睨着眼前这儒雅如书生般的男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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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渐深,看着非常碍眼。
“班珏,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活像着吃味的男人,没刚好逮到红杏出墙的画面,只能来质问我这个残废的奸夫。”
“她在墙内安分守己,若没有我放行任何人都翻不了墙,显然是我找的看门狗不老实,没吃几棍恐怕不长记性。”他反讽。
“狗也是会看人的,男主人只会动棍子,它自然就会与懂得给棒棒糖的女主人亲了。”
“你承认自己是狗?”
“你承认自己吃味?”
站着的硬汉冷嗤:“果不其然,你真的很难聊。”
喝茶的男人淡笑:“所以我说了,看人。”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助理拿了个牛皮纸袋走进来,直接走到班珏面前把东西给他,然后转身出去。
班珏打开纸袋,抽出里头资料的同时,眯起眼。
“林隽在出租车上看到的就是这个,我想你应该不陌生,这些档案各有编号,有多处官方盖印,你跟你义父的资料属于重大机密等级,我觉得应该不会有黑客对你俩情有独钟。”
“知道你与凯撒有关系的还有谁?”
“大卫。”
“确定没了?”
“没了,就算有,那些人也找不到现在的我。”
“那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班珏与菩隐对视几秒,异口同声说:“凯撒。”
这默契来得太刚好,两人互视几秒,喝茶的男人无奈地笑出声,站着的硬汉别过眼轻哼一声。
“那个人从凯撒那里知道曾经有一个义子背叛过,而我们假设凯撒对背叛的事谈得不多,剩下的就只能靠那个人去查,或许有祭出一笔不错的赏金,接着就开始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故事出现。而那人放任这些不可靠的线索在圈子流传,目的可能是想吸引躲在暗处的义子自动出现,可能那义子因为忍受不了污蔑而现身,又或者真的穷困潦倒,需要这笔赏金就把自己卖了,无论是哪一种,那个人想找出我的目的绝对不单纯。”菩隐说。
“我原先也想不透这个原因,也猜测过很多可能,凯撒想找回你,或是另有他人故意设局要找出你,两者完全没有关联性,直到我听说凯撒得了重病,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是要找接班人。”
“接班人?”菩隐眉头微蹙,随即失笑。“那就可能是凯撒真急着要找人,而其他人想趁火打劫,要事先找到人可以邀功,又或者控制住接班人,直到凯撒真的死了,他就能把接班人送回去继承,最后在把接班人杀了,吃下全部事业。”
班珏深深吸气:“你会这么容易被杀?”
“我恐怕还不知道有人在杀我,我又感觉不到。”菩隐莞尔。
“艾莉丝不会希望听到你说这种话。”
听到班珏提及妻子的名字,菩隐的笑容顿失,微微敛眸:“你背着我查过她了?”
“要不是你当初找林隽的理由是关于你妻子,我不会那么闲。”
“我希望你就此停手。”
“我只知道她的名字跟墓地,其余我不感兴趣。”
“班珏,你查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胆敢靠近我妻子,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菩隐双眸微扬,慢条斯理地轻吟,却饱含浓浓威胁。
“所以为了表示我的动机单纯,我把林隽放到你身边,这就是我对你另外一回事的尊重。”
菩隐本来满腔愤怒,在听到这番话时逐渐冷静。
班珏果然与自己很相似,无论是逻辑思考、说话方式,甚至是危机处理的应变都太契合了。
他们都深爱自己所选择的伴侣,所以班珏会为了自己找上林隽时查清楚所有事,因此他查艾莉丝并没有错,而班珏明知道自己会生气,就先把林隽放到自己身旁,等于就是把软肋放到自己手上,以表感同身受与尊重理解之意。
面对这样一个懂自己所想的义兄弟,原先自己一度怀疑在电话里主动坦承与凯撒关系的时候,这秘密交付到班珏手中会很冒险,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他知道了这个秘密,反而更加安全。
念及至此,菩隐无奈地叹了一声,班珏只是看着他,抿唇不语。
好半晌,端起茶杯的男人才正视着把玩打火机的硬汉:“弟妹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你能够碰上她,你很幸运。”
班珏微挑唇角,徐徐低吟:“跟你总算聊得上天了。”
“看人。”菩隐轻啜一口茶,悠然一笑。“这个人有针对性,必须是家人。”
他没有回应这句话,话题也告了一段落,他离开办公室,路上找了个人问清楚林隽去哪里,最后他在刺青室找到她,她正好放下工具,刚才好像在做清理工作。
他没有喊她,而是一声不吭的走到她身后,由后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她惊讶地喊了一声,挣扎地打着他的手臂,最后他把人翻过来压上刺青专用的黑色皮椅,她额头泌出薄薄的汗水,双颊微红。
“我以为你跟他处不好,没想到你们聊得很开心?”他抬眸。
“我也以为你跟他处不好,但你们也聊得挺久啊?”她揶揄。
听到女人反唇相讥,他无奈地捏了她的脸颊:“行了,我刚跟菩隐斗了很久,我懒得跟你吵。”
“哦?”她也没生气,促狭一笑。“是懒还是舍不得?”
他故作思考,她眯起眼瞪他,他才说:“可能是舍不得。”
“可能?班先生,看来你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我倒觉得是班太太忘了一件事,看来不深不长记性?”
“什么?唔……”
路易士正好要来询问林隽中午吃不吃饭,推开刺青室门的霎那他瞬间定格,然后又默默关上。
女人的话果然要反着听,原来“没什么、不重要”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自己好像不小心赶上了什么幸福活塞运动?
作者有话要说:4/20-想不到吧:)是甜章~当然也有重要剧情啦哈哈:)
第70章
隔天,班珏接到菩隐的指令,要他去西区的某家连锁商场里的自动贩卖机取货,货品藏在一款柠檬气泡水里,是一个画轴,据说是唐代那时的仕女图,虽作者不详,但听说曾是杨贵妃珍爱之物,时常挂在床边把玩观赏,因此在地下市场的价格已经翻了三至四倍,吸引无数藏玩家、骨董猎手以及掮客争相抢夺,菩隐为了保证画轴安全,硬是拖到班珏回来后才处理这件事。
菩隐与其他骨董藏者的心态略有不同,他除了藏以外,针对中国文化的艺术品会特别留意,至今流传在海外的中国文物还很多,如唐代仕女图这样的古画,不是主流的画作通常不受重视,但他总能慧眼独具的抢先夺得,最后捐回国家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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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馆保存,但并不是所有文物都能获得馆方青睐,被拒绝的艺术品最后他才会自行保留或售出。而这一幅仕女图起初并没有人注意,却不知为何突然被炒作,让菩隐不得不分心去确保文物安全。
班珏来到商场,看似漫无目的地走动,持着手机仿佛在通话,实际上眼睛已经锁定二楼中庭那三台自动贩卖机,前面还有不少人排队。
他拉下帽子,待排队人潮消失后他才上前,投入硬币后依照指示按下数字,接着弯下身去拿气泡水,当他一拿出来时轻轻晃了晃,打开瓶盖发现里面就是一般的水,没有画轴。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走过来撞了他一下,对方慌乱道歉,他微微颔首示意往反方向走,拐弯时猛然有个力道抓住他,把他拉进一间正在做大促销的服饰特卖会里,当他低下头看向前方人的背影时,她也正好转头过来,食指轻轻贴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两人挤进里面,凭着衣架以及人群的优势作遮掩,这时她才抬起头,从侧身包里拿出画轴,他起眼,什么话也没说,环顾外头后把帽子脱下随便戴到一假人头上,外套也脱了丢去一旁的架子里,牵她的手走到不远处的帽子架前拿了两顶棒球帽,林隽迅速从包里拿出钞票冲去柜台付钱,班珏把一顶帽子套上她的头,凑近她低语:“四点钟方向,两个人。”
她偷偷瞄了一眼,确实有两个格格不入的西装男子挤在一群婆婆妈妈里头,看起来暂时有些动弹不得,他们俩伏低往前快速走出特卖会,往中间的手扶梯快步前行。
班珏俯瞰旁边那条上来的手扶梯有个眼熟的男人,是刚才在自动贩卖机前撞自己的人,于是他伸手把女人揽紧,压低她的帽子:“有人上来。”
“上来了吗?”
“接近。”
这时林隽踮起脚尖,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他虽诧异,但很快就明了女人的意思,手来到她的腰狠狠紧,让她柔软又滚烫的身体毫无缝隙的贴上自己。
这吻得缠绵激情的情人,让不少顾客不自在的转头,热情的亲吻足足持续到手扶梯结尾,他轻而易举地把女人轻轻抱起,多走了几步才放她下来。
她羞红着脸,却忍不住好奇地问:“刚刚干嘛抱我?”
他微微侧头,她才看到手扶梯前放了个黄色告示牌:“卖场清扫,路滑慢走。”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胸口却很暖,主动牵起他的手往大门口走,他从后面看到女人已经红透的耳根,莞尔一笑。
两人来到停车场,林隽把钥匙抛给班珏,他起眼看了这辆跑车,忍不住啧了一声才上车。
她上车后就乖乖的把画轴从包包里拿出来放到班珏手上,看着他。
“替他做这些事多久了?”他淡淡地问。
她顿了一下,没想到班珏问得这么直接,于是很老实地说:“这是第三次吧,前面几次他让我跟路易士一起行动,但我没有直接碰到任务物品过,我就是个支援,负责转移目标注意力的人,这还是我第一次直接碰到东西。”
“那群人应该在自动贩卖机附近很久了,我按完密码后他们就盯上我,你是用什么方法拿到东西,甩掉他们?”
她吞了口水,慢慢地说:“我不知道附近会有人,我只知道按密码不是自己按的话会比较安全,所以我就故意排在一个小女孩后面,把她抱起来替我按,这中间当然我有遮掩,所以看起来应该是我在跟孩子玩,才没有被盯上吧?”
班珏一手靠着方向盘,一手伸到副驾驶座上握紧林隽的手:“下次别做了。”
“啊?可是……”
“我会担心。”
简单的四个字,让她本欲出口的话了回去,凝视他蹙紧的眉头与抿紧的唇,最后点了点头,她另只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男人的大手翻了个面,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心情很复杂,他原以为菩隐前几天的那句:“弟妹是个不得多得的帮手。”只是单纯赞美林隽刺青方面的专业,却没料到居然是出任务。
林隽想接触这圈子的意图,老黄有跟自己说过了,但当时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拒绝,原因是他认为老黄圈子里的人还算单纯,没有危险性,那程度的入门倒不是什么坏事。
而路易士那时跟自己提过拉林隽参与的时候,他理解,却还没有心理准备,如今在他分身乏术的时候,菩隐却先替林隽安排了不只一次的任务支援,这让他很愤怒。
愤怒的缘由除了是气那个就算残废也不安分的菩隐,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他在说服自己要严正拒绝林隽参与任务,却又不得不认同,刚才的事多亏了她,他们才能全身而退,而她又该死的聪明知道不能本人按密码,反倒是自己过于大意的疏忽。
菩隐是个做事很细心谨慎的人,过去就算是十拿九稳的案子,他也会分配支援小组随时准备,而自己跟路易士算是执行率最高的手下之一,支援组相对简,却从来没少过。
而这次菩隐却没告诉他,自己的支援只有一个人,还是林隽。
林隽这回完全是新手运,如果附近监视的人敏锐度如同自己或是路易士,那么她这种程度的防备也是徒劳无功。
自己只要一想到林隽一开始被暴露在危险下独自行动,他就无法冷静。
林隽突然感觉到牵紧自己手的大手蓦然紧,掐得有点痛,但她没有喊出声,而是轻轻地拍了他青筋暴起的手背,这小小的动作,才让班珏意识到失控,迅速地松了手。
“想到什么了?”她轻声问。
他静默深吸,才说:“你受伤。”
“我没有受伤,我好好的。”
“你会受伤,我忍受不了。”
她眨眨眼,发现今天的班珏意外的坦承,而且这坦承却如此温柔又可爱。
“我相信你,所以我不会受伤的。”她软声轻哄。“你不用太杞人忧天,再说今天我们也配合的很好,不是吗?”
“就是因为配合得好,我才更受不了。”他说。
“为什么?”
班珏一想到自己要去跟菩隐质问时,菩隐一定会抓着自己做事无法公私分明的论点狂酸,如果女人稍微不那么聪明一点,他还比较好说话,但他又想到若是像今天这样的任务,是没有失败余地的,要是真的搞砸,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因此成功是必须达成的结果,这一点让他非常矛盾。
他过去每一件事情都能做到公私分明并且审度进退不拖泥带水,就如同他能为调查局卧底拚尽全力,然后在知道调查局决策错误时迅速退出。
但当事情与林隽有关系,他就不能这么做,能做也会做得绑手绑脚。
“到底为什么?”她又问了一次,笑得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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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不配拥有安定的婚姻,但他不想屈服,因此他打算说出来给她知道,他认为他的女人会明白,究竟要不要一起走下去。
良久,他才说:“我在求婚。”
她顿了一下,这回的反应不像前几次那样惊讶,而是多了份慎重:“认真的啊?”
“认真。”
“那戒指呢?花呢?见证人呢?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她调笑道。
“我就是你的戒指,海浪就是花,见证人就是那座灯塔。”他慢慢地说。“纯天然,不加工的。”
“唷,你还懂得天时地利人和跟瞎扯淡。”她吐了口气,嘴角却止不住上扬。“你这婚求得也没什么意思,我都感觉我早嫁给你好几次了。”
“是吗?看来我跟你的感觉不太一样,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认知。”他轻轻地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吐气道。“就从称谓上开始改,我老婆都喊几次了?”
她感觉耳朵传来一种酥麻感,忍不住抖了一下,尽力把持住最后一道防线:“你先喊是你自愿的,我可还没答应。”
“那要怎么样才答应?”
她想了许久,最后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那神情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等你跟你义父的事处理完,我们就结婚吧。”她语气诚恳,说得不疾不徐。“这一次就是真的了,我不放你走,你也离不开我,我愿意给你生儿育女,愿意冠你的姓,愿意成为你看海的伴侣,好吗?”
他凝视着她,很久很久,仔细地把她真挚的双眸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掬起她的手,放到唇前轻轻地吻了几秒,嘴唇中心贴着她无名指的位置,缓慢、温柔又坚定地说:“好。”
“好。”她也学着他说了一次,笃定地点头。
“你知道,好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意思吗?”
“还有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凑齐一男一女,这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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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隐放下书的同时,也看到班珏把画轴放到眼前。
他抬头,含笑望着眼前表情严肃的大块头一会儿,才伸手把画轴打开来看,铺平摊开:“这大概是你完成任务最快的一次,但也是最晚回报的一次。”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你得要说服我,如何要我放弃一个最好的部属安排,一个效率高、反应快、互补性强的组合,林隽跟路易士搭档已经算得上很出色,但我发现配你更好。”
大块头双手抵在桌上,凑近他,语气威胁:“她是我女人,你会让你的女人出任务?”
“我不考虑这可能,因为我女人没这本事,也因为她没这本事,所以她才会傻得被我拖累。”他说。“班珏,你的姑娘已经尝到了与你并肩的滋味,你要让她乖的在家里当望夫石,还是享受她陪在你身边的乐趣?”
“我的女人,我自己安排,你没资格插手。”
“她同意了吗?”
“她同意。”
“她现在同意,你能保证她是心甘情愿的?她当初可是自己主动说要参与的。”
“我懒得跟你绕圈子,凯撒的事她不能参加。”
“你知道我是个商人,我必须把人力资源分配好,才能做到效益最大化,你要我放着不用她,只让她给兄弟刺青?行,我要她当着面跟我说。”
班珏起眼,菩隐弹了响指让助理把林隽找来,林隽进来时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但她仍下意识地先问班珏:“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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