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光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武德元年,大唐初立,为两线作战, 李渊这才从了刘文静之议和好突厥,并多年来对突厥的侵略始终容忍。但在武德五年李世民于洛水大败中原最后一个割据势力刘黑闼后, 大唐基本已一统中原,只待国力稍稍恢复便要腾出手来拾突厥。
而宇文士及的这封奏章之所以来地太急,正是因为大唐因连年征战国力尚未恢复,要与东突厥全面开战尚需时日休养生息。反观东突厥,人强马壮来势汹汹。这一仗大唐若是败了,不但有损大唐国力,那些原本刚被平定的各方势力或许也会因此而生出异心来。
情势危殆,战端却不可轻启,大唐也不能教人小瞧了,能够解决眼前难题的……李渊的目光在殿上一转,直接就落在了李世民的身上。多年的隐忍经营,李渊实在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瞬间便端出了一张诚挚的笑脸面对李世民。“二郎……”
李世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应声:“圣人还要降何罪,罪臣一并领了便是!”
“唉!”李渊故作无奈地长叹一声,一挥手令宫中卫士退下了。“你这脾气,让父皇说你什么好?”
宇文士及分明是了宫中消息这才匆忙赶来营救李世民,可他一向城府甚深,只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将父子二人左右一望,这才小心翼翼地道:“这……这却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李渊与宇文士及本有旧交,听到宇文士及有此一问,他即刻手扶额角摆出一副头痛不已的神色长声叹道:“仁人啊,我这儿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他一面说,一面便将目光落在了方才被李世民扔在阶下的王冠上。
宇文士及心领神会,一面笑着调侃:“还不是圣人给宠的么?”一面上前来拾起王冠奉给李世民。“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的?吵两句就算了。秦王殿下,国事要紧啊!”
“对,对!”李渊连声附和,“二郎,快把王冠戴好,来议事罢!”
翻脸如翻书,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的必备技能。可当李渊对自己的儿子也能随时随地熟练运用此技能时,那真是太伤李世民的心了。李世民没有理会宇文士及送上的王冠,只僵直着背脊质问李渊。“圣人不降罪微臣了?”
李渊闻言,面色立时一僵,目光也渐冷了下来。他终究当了数年的皇帝,已经受不了有人不给他面子了。
“秦王殿下……”宇文士及忙笑着上前,试图挡在二人中间。
李世民却根本视若无睹。只见他一胳膊拦开宇文士及,逼视着李渊的双目跨上一步,一字一顿地道:“微臣究竟何罪之有?”
李渊仍旧一言不发,面色却愈发阴沉可怖。隔了一会,他面色又缓,安抚道:“二郎,你我本是骨肉,父皇怎会……”
“圣人疑臣有谋逆之心,难道就不怕若由微臣领兵会与颉利合谋,反攻大唐么?”哪知他话未说完,李世民便又跨上一步厉声发问。方才李渊下令将他交大理寺问罪,李世民只付之大笑。可如今李渊温言安抚,他反而红了眼眶。只是李世民天生傲气,始终高昂头颅、双拳紧握,不肯有半点示弱。
李世民这一句委实大逆不道,李元吉听地正中下怀,即刻做惊怒之色指着李世民道:“李世民!汝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还有何话可说?”
李世民连李建成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李元吉?“我和爹爹的事,哪轮得到你说话?滚出去!”他虽厉斥李元吉,可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仍旧死死地锁定李渊。
李世民这一声怒喝声震殿廷犹如虎啸,李元吉受他一吓登即面色青白。想他贵为齐王殿下无论朝堂内外总有几分颜面,哪知在秦王的面前竟是一文不值?李元吉又羞又怒,半晌方又咬牙道:“李……”
他话未出口,身边的太子李建成已然白着脸拽了他一把,把他扯了回来。李元吉性子莽撞,李建成却实实在在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李世民羽翼已丰,李元吉与他争执,不过是自取其辱。要对付李世民,唯有李渊!





光影[娱乐圈] 光影[娱乐圈]_第34章
李渊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俟李元吉被拽下,他便又叹道:“二郎,你既知我是你爹爹,竟仍要为了些许小事记恨我?”他虽语调平稳,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他的鬓角竟隐约冒出少许汗渍。显然李世民方才那一喝,被吓到的并非只有李建成、李元吉二人。
李渊这话又将李世民堵地一窒。方才又是谁为了这所谓的“些许小事”要拿他去大理寺?这种偷龙转凤、避重就轻、虚与委蛇的官场权术,爹爹怎么会用在我的身上?李世民目瞪口呆,霎时间万般心绪纷至沓来。这些年来,他的功劳愈大,爹爹对他的猜嫌便愈甚。乃至武德五年的洛水一战后,爹爹宁愿损兵折将也不愿再调派他去领兵。他原以为,他们父子二人纵使再不能亲密如他少年时,但至少也是亦君臣亦父子。可原来,竟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他们之间,早已再无半分父子情义!
只见李世民仰着头呆望住李渊,眼底泪光盈盈仿佛星河闪烁。他心乱如麻,又好似大彻大悟,想要开口问个明白,可竟然……竟然……不敢……
宇文士及可察觉不了李世民心念电转之间究竟经历了什么,见他默然无语便当他已示弱,忙笑着上前道:“秦王乃圣人至亲骨肉,这大唐天下是李家家业,是秦王厉兵秣马血战而下,秦王又岂会谋逆呢?”
“……国事要紧,去取地图来!”须臾间,李世民猛然回神,接过王冠自行戴上,放缓了语调随口下令。然而,他的目光却仍旧不离李渊。
“遵命!”宇文士及心下一喜,忙向李渊和李世民二人分别一揖,小步趋出。
“好!卡!”摄像机后的安瑞麟满意而笑。这一场是个大戏,主角是夏至和郭克用。夏至年纪轻轻居然能在郭克用的面前不落下风,一条过,安瑞麟实在太高兴了。他站起身拍拍手,大声道:“休息一下,准备第二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灯光、布景、音等工作人员都已经听命在器材了,可几名演员却都没有动。
夏至身躯紧绷,仍紧紧地盯着郭克用。在他的身周仿佛张开了一张无形的网,将演员和现场工作人员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如今臣尚有用处,圣人便软语相求。有朝一日天下靖平,圣人是不是就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不是下一场戏的台词,这甚至不是《开唐》剧本里任何一场戏的台词!显然,夏至已彻底入戏,无法抽离角色了。
“夏至,工了!”导演助理小梁似乎已见惯不怪,笑着上前来扯夏至的胳膊。
岂料,他的手掌这才刚扶上夏至的胳膊,立在殿上的郭克用居然搭话了。“你问这话,岂是人臣、人子之所为?”
——显然,郭克用也入戏了。
夏至一掌将小梁推开,又重重地跨上一步。“圣人心中,究竟当我是臣?是子?”不等郭克用说话,夏至便又连连追问。“微臣在圣人心中,只是用来征战天下的工具,是也不是?往日许诺封我为太子的话,全是哄骗,是也不是?在李建成登基为帝之前,更该杀了我以绝后患,是也不是?!”他每问一句便逼上一步,直至进到御阶之上。此时目光如电、肌肉紧绷、微微弓腰,好似一只已锁定了猎物,随时准备出击的猛虎。
宇文士及的扮演者乔立民早已退场,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扮演者周淮与姜子朗则一脸忐忑地立在原地。他们好像不知该如何应对,又仿佛彻底被夏至……不!是彻底被李世民给镇住了!
郭克用没有动,他一手扶着御案,目光不自觉地一闪又很快回到了夏至的面上。李渊虽已老迈,但虎死威不倒,他必须维持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帝王尊严。“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当太子!”
“大唐天下都是我打下来的,凭什么我不能当太子!”李世民忽然一声暴喝,他再不想也不耐烦与李渊这么打太极下去。
“就凭朕才是这天下之主!”李渊怒而拍案,将李世民的目光又逼了回去。“就凭你大哥尽得人心,关陇门阀谁都不会支持你!”
李世民的目光一缩,紧接着又突然放声大笑。“爹爹以为我是李建成那庸才?……关陇门阀目无君上、割据地方、拥兵自重,要坐稳这帝位……”只见他居然一手摁住御案,这一摁轻描淡写,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地动山摇。他倾前身慢慢逼向李渊,沉声道。“终有一日,我要将这些门阀权贵……连根拔起!”
李渊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李世民低幽话语中的凌冽杀气令他也不寒而栗。良久,李渊方冷嘲道:“就凭你一手提拔的那些山东豪杰?呵呵!二郎啊二郎,你也不仔细瞧瞧,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山东豪杰,哪一个不想与关陇门阀出身的贵女结亲,好让自己也能成为门阀新贵?这些门阀贵族盘根错节世代显贵,有些高门着姓甚至历经数朝数代始终屹立不倒,你动得了吗?”
“爹爹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儿子不做不到;前朝皇帝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朕做不到!”李世民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李渊听李世民以“朕”自称,哪里还忍得了?当即一声怒吼:“放肆!凭你也敢僭越称‘朕’?!”
李世民全无半分惧色,只嘲讽道:“爹爹心中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吧?李建成和李元吉也不过工具而已。你的心里,只有皇位!”
被戳破心事的李渊一样全无愧色,冷道:“天家无情,从你怂恿爹爹竖旗谋反的那一日起,就该料知今日!而你,为了当皇帝对父兄步步相逼,不也是无情无义?”
此时此刻,两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终究一同撕下假面,无声对峙。
“卡!卡!卡!”小梁实在是怕夏至与郭克用会打起来,忙不迭地跳上御案大声疾呼。“两位!两位!这场戏拍完了!该出戏了!哎呦喂……我的祖宗!”
许是身穿夹克衫牛仔裤的小梁让两人同时意识到了时代变迁,只见夏至猛然一怔,忽然伸手摁住了自己的脖颈。下一秒,他仿佛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颊涨地通红,艰难地喘着粗气。
“夏至,怎么了?”小梁被吓了一跳,赶忙跳下御案去扶他。
“他不能呼吸了!”却是坐在一旁围观拍摄过程的关山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夏至。“拿纸袋!快拿纸袋!”原来夏至根本没有出戏,李世民是因为李渊对他“无情无义”的指责气怒攻心犯了哮喘。而夏至没有哮喘病,所以他过呼吸了。
“纸袋来了!”听到关山的命令,李志毅随手抓起手边装外卖的纸袋也冲了上去。
“夏至,来,听话……慢慢地……呼气、吸气、呼气……再来……”关山接过纸袋罩住夏至的口鼻,一面轻抚他的背脊一面助他调整呼吸。
“怎么样?怎么样了?……没事吧?”一群人将关山和夏至团团围住,直至见夏至呼吸渐平脸色回转,这才松了口气。“吓死人了……”
“……山哥,”缓过气来的夏至满含怨念地瞪了郭克用一眼,然后就眼泪汪汪地反身抱住了关山。“我难受……”
“山哥知道,山哥都知道……”关山心有余悸地抚着他的背心,心疼地声都沙了。
却是同样围在一旁的郭克用十分哭笑不得,只是自他的角度居高临下望去,夏至那饱满的额头和生动的眉眼委实教人叹息。亲眼见到他卸下演技伪装,软绵绵地缩在关山怀中,郭克用更是又爱又怜。半晌,他才叹了一声:“你这小祖宗……”不得不说,方才与夏至一起火力全开地飙戏,郭克用非常享受,以至于恍惚觉得关山现在这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郭克用这句“小祖宗”委实宠溺,直听得周淮忍也忍不住地抱怨:“父皇与二弟相爱相杀,结果却让我和四弟成了炮灰!”
周淮此言一出,全场更是轰然大笑。
哪知郭克用跟着笑了一阵又突然皱眉,一手捂着心口嘶声叫道:“药……药……”却原来,方才他的心情大起大落,竟是犯了心脏病。
“郭老,药在这!”他身边的助理赶忙把速效救心丸塞进郭克用的嘴里,扶着他到一旁休息去了。
一场戏拍倒了两个主角,全组工作人员又面面相觑。可是不一会,片场里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宇文士及,字仁人。
郭老:关先生,你现在这位置是不是该让给我?
关山:夏至是我弟弟!
郭老:二郎还是我儿子呢!
第27章 释怀(上)
等夏至真正从这场戏中抽离,时间已经到了当天傍晚。关山陪着已经饿了一顿的夏至在酒店的餐厅里用了晚饭, 一面给他夹菜一面又好言好语地提醒他:“拍戏是拍戏, 现实是现实。这一点, 夏至你一定要分清楚!”
夏至没打采地挑了一筷鱼香肉丝塞进嘴里,沉默着点了点头。
连最爱的咕咾肉摆在眼前都没主动去夹, 关山不由叹了口气。“夏至,郭老只是在扮演李世民的父亲。但现实生活里,他并不是你的父亲。”
夏至手臂一僵, 隔了一会, 他终是闷闷不乐地放下了碗筷。“我知道我这么移情很傻……”




光影[娱乐圈] 光影[娱乐圈]_第35章
关山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 他很想抽烟,但还是克制住了。夏至的母亲夏秀珊过世时, 夏至才12岁, 根本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是以, 夏秀珊临终前, 便把夏至的身世全交代给了关山。
严格来说,夏至不能算是出身单亲家庭。事实上, 他是个父不祥的私生子, 这才随了母姓“夏”。因为出生的那天正好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夏至, 所以母亲夏秀珊就给他简单粗暴地取名夏至。
夏至,一年中正午太阳高度最高的一天。这一天,烈阳高照、高温桑拿, 糟糕的天气情况仿佛隐约暗示着他的出生原本并不受期待。
夏至的母亲夏秀珊并非江海市本地居民,她出生在华夏国南方的某一个偏僻省份。当地人极端的重男轻女, 是华夏人对那个省份共有的印象。夏秀珊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哥哥得到的优待和亲情自然不是“赔钱货”夏秀珊可以比拟的。
一个正当花季的少女,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又屡屡遭受哥哥的欺辱,后面的发展也就顺理成章了。她在高中时与同班同学早恋了,并且在高二的时候发现不小心有了孩子。
奇耻大辱啊!我老夏家的脸都给你这不要脸的婊子丢光了!你怎么不去死?!
父母的拳脚伴随着恶毒的辱骂一同落在了年仅十七岁的夏秀珊身上,而那个原本信誓旦旦会娶她爱她一生的男朋友早已推得一干二净。夏秀珊想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她的父母却用拳头和眼泪将她送去了医院。只要把孩子打掉,这件事还能勉强遮掩过去;生下来,就是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罪证!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被骗情、被骗身,最后被抛弃。如此山穷水尽,除了相信父母那句“我们是为你好”,她还能信什么?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又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夏秀珊的母亲来陪女儿做人流,可来付钱的却是村里一个出了名的老混混!四十开外正当壮年的他在几年前打跑了自己的老婆,每天抽烟喝酒打牌,稍不顺心就与人打架出气。而夏秀珊的父母却准备在夏秀珊堕胎之后将女儿嫁给他,换取五万块的聘金。
如此一来,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夏秀珊再不能坏了他老夏家的门楣,同时又给他们的宝贝儿子挣了一笔钱。果然好生意啊!
这一刻,夏秀珊的心彻底凉了。她不敢再做人流了,只怕一觉醒来她已经躺在了那老混混的床上。十七岁的夏秀珊做了这一辈子最大,同时也是最成功的壮举,她偷了母亲的钱逃出了医院,连夜买了火车票辗转来到了江海市。夏秀珊在江海市并无亲朋可以投靠,可她却仍坚强地在江海市安顿了下来,从此与老家断了联系。半年后,她生下了夏至,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作为华夏国乃至全世界最大最繁荣的城市之一,一个高中未毕业又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要在这里安身立命显然大不易。可坚强善良的夏秀珊却并没有抛弃夏至也没有自甘堕落,甚至多年来一直努力将她从未享受过的母爱如数给了夏至,但多年的积劳仍是使她早早得上了严重的肝硬化。夏秀珊临终最放不下的便是她唯一的儿子,夏至。关山还记得,那时她含着泪向他苦苦哀求。“我死以后,不要通知我的家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夏至的存在。他们的眼里就只有钱,只会拖累夏至。不能给夏至一个完整的家,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受我受过的苦。……还有他爸爸,我知道夏至一直很想知道他爸爸是谁……但我不能告诉他,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会是个好父亲。”
关山面露不忍。“阿姨,可他毕竟是夏至的父亲,夏至有权……”
关山话未说完,夏秀珊便艰难地摇了摇头。“关先生,请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我的家乡和亲人。夏至的心肠太软,关先生,请你一定好好照顾他。你的大恩大德,我只有来世再报了。”
关山又叹了口气,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夏至,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怨过你妈妈?”
“因为我爸爸?”夏至轻轻摇头,“就算妈妈从来没提过他,我也猜得到,他十有八九不是个好人。否则,他不会抛弃我和妈妈。”说到这,他不由低下头自嘲而笑。“与其说我把对父亲的感情移情给了郭老,不如说我心里一直期望我的父亲能像郭老一样。”
关山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夏至的身侧揉了揉他的发顶。“郭老为人正直、德艺双馨,的确是个人人敬佩的好父亲。”说到这,他的眼前忽而一亮。“夏至,如果郭老愿意你当干儿子呢?”在娱乐圈认干爹这回事实在需要谨慎处理,但为了夏至,关山甘愿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哪知,夏至却认认真真地摇头。“如果我没有加入娱乐圈,或者,如果我没有和郭老合作,我都会愿意。但现在……我不想让人说,我们为了炒作《开唐》无所不用其极。”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开唐》是一部很好的戏,我更加不想辜负了大家的心血。”
“凭你的演技,怎么可能辜负大家的心血?”正当关山和夏至两人在餐厅一角低声闲聊的时候,一声温和的笑语忽而传了过来。两人循声望去,却见岳轻帆与周淮二人端着酒杯一同走了过来。
关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顺手还扯了夏至一把。“岳先生、周先生,你们好。”
夏至跟着起身招呼。“帆哥、淮哥,你们怎么来了?”
“来谢谢关先生。”周淮微微一抬手上的酒杯,笑着应了一声。“《开唐》剧组一应后勤事务都十分尽心,关先生难得来一趟还给我们准备酒席,实在太客气了。这一杯,我敬您!”他话音方落,岳轻帆也跟着抬起了手上的酒杯。
周淮这话并非场面话,他年纪不大,跟过的剧组却不能说少。那些在食宿上一掷千金的富贵剧组也不是没见识过,光影影业能提供的条件显然是比不上的。但《开唐》这个剧组优胜便优胜在舒心,生活上尽可能提供比较良好的条件,同时也十分注重保护演员的隐私。拍摄前期各种大场面的战争戏很多,剧组在安保设施和随行医生等方面都不吝千金。而关山这个投资商也从来不摆大老板的款,反而对剧组成员都客气有加。在这个资本为王的时代,关山这种对演员真正发自内心的尊重,无疑是极少见的。
“两位客气了。能够在一起工作,完成一部好戏,是我们光影和两位的缘分。”关山含笑答道,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两位。”
四人一同将酒水、茶水一饮而尽,一齐坐了下来。
“夏至,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已经演地很好了。”这才刚坐定,岳轻帆就已迫不及待地旧话重提。“我有预感,我们这部戏一定会大红大紫。我和你淮哥都指望你能带擎我们的人气呢!”
“是啊!”岳轻帆的话十分直白,可周淮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他扮演公子如玉的角色多年,的确已经到了发展的瓶颈期。这次在《开唐》中饰演李建成,虽是个反派,但人设却十分厚重到位。周淮对这个角色的确是寄予厚望的。“你还太年轻,这才是第二部 戏吧?经验不足,拍戏的时候一时无法抽离角色是很正常的。等以后多拍几部戏,就习惯了。”
“我知道,谢谢淮哥。”因为自己无法及时抽离角色,害地郭克用犯了心脏病又影响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夏至显然非常不好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话就不对了!”岂料,岳轻帆却大摇其头。“你拍戏的时候那种控场能力是与身俱来,你入戏就能带着大家一起入戏,拍出来的效果就更好!这种本事,我们求都求不来,你可千万别荒废了!”说到这,他又微微一笑,凑近夏至的身边。“帆哥告诉你一件事,你那经纪人李志毅刚才在酒席上问安导要你跟郭老的那场对手戏的视频,说是要当拍摄花絮摆上网。你猜安导怎么说?”
“怎么说?”夏至赶忙发问。夏至自觉今天闯了大祸,内心一直忐忑难安,唯恐安瑞麟导演会对他产生不满。
“安导说,不给!他要在玄武门之变后再加一场李渊李世民父子俩开诚布公地谈心的戏份,那段视频是那场戏里的重要剧情,所以,不能给!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回,不等夏至答话,岳轻帆就忍不住揽过夏至,把他扑棱成了一条卷毛狗。“这意味着你启发了安导的灵感啊,傻小子!耽搁半天的拍摄进程算什么,你让李世民的角色更加深刻立体,安导还得谢谢你呢!”
“真的吗?”夏至心思单纯十分好哄,听岳轻帆这么说,两眼即刻亮了起来。
安慰过夏至,岳轻帆与周淮又很快告辞离去。关山来去匆匆,两次来探班都只关注夏至,不但不要人陪酒,连特地安排慰问整个剧组的宴席都不露面。岳轻帆和周淮都在娱乐圈沉浮多年,自然懂得看人眉眼,给关山和夏至留出私人空间。
1...1415161718...7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