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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理想很丰满, 现实太骨感。
双方甫一交手, 宴云便已敏锐察觉这据说是“暗施偷袭致使门主重伤”的小贼武功修为之高,已至宗师之境。一开始,他赤手空拳, 可出招妙,竟生生将数名弟子自构架严密攻守合一的“燕巢”中拽出。“巢枝”被拆, 整个“燕巢”即刻岌岌可危。待他夺下一柄长剑在手,那更是所向披靡。主持剑阵的宴云几番变阵将整个“燕巢”缩,意图困死元不渡,哪知皆被元不渡以力打力,强行攻破。“燕巢”自33人缩减为18人,再从18人缩减为7人,最终一败涂地。就连号称武功与空真禅师相当的宴云,也被他一掌印在胸口,口吐鲜血再无战力。
这一场戏拍得是行云流水好戏叠出,观众看得是眼花缭乱惊呼连连。电影上映后,这一战被观众们提名为《武林盟》经典打戏前三。很多网友在《武林盟》官微下好奇发问:这用3d特效建模,把长剑组成燕巢模样的剑阵,大家都见过类似的。但把演员+长剑组成燕巢,燕巢忽大忽小,然后夏至还能跟燕巢里的人交手,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对此,夏至应该最有发言权:每天上威亚十几个小时,上足半个月,并且在半空中完成殷未来设计的所有打斗动作,再加后期特效,就可以了!
元不渡一战惊天下,留下一句:“若要危燕剑法,教晏如灯亲自来见我!”便挟晏如灯飞身离去。
连续二十多分钟的打斗戏后,惯例是要来一场文戏让观众稍微放松一下,顺便也整理一下剧情脉络。殷未来与乐正在米国影坛沉浮多年,更深谙米国商业大片的节奏。是以,此时镜头一转,男三号江城终于出场了。
沉浮生,出身金陵沈家。沈家并非武林人士,而是以医术传家。沈氏飞鸿十三针,号称夺天造化、活死人肉白骨,不知救治过多少危在旦夕的江湖人。有鉴于此,纵然沈家不知武,江湖中人对金陵沈家照样尊敬有加。然而,沉浮生却是沈家的异类。他自幼痴迷武学,由华山派掌门亲自领入门下悉心调教。成年后,沉浮生凭一手湛的华山剑法名扬天下,更与泉州石家石长安、长安晏家晏如灯情投意合,结为异性手足。名门三公子,在新一代武林中,从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两年前,晏如灯无故失踪,长兄石长安为追寻二弟下落扬帆出海,这名门三公子的英名便由沉浮生一人支撑。





光影[娱乐圈] 光影[娱乐圈]_第98章
昆仑山见拜月教教主,沉浮生说是得了二哥晏如灯下落的线索要追查没有出面。可等他无功而返,还没来得及返回沈家,半道上就被华山派的飞鸽传书直接召去了少林。少林空真方丈虽说确已圆寂,但仍由风尘仆仆赶来的沉浮生最后诊了一回脉。当然,这回诊脉不是要问怎么救,而是要问怎么死的。
“空真方丈乃因真力耗尽,方才圆寂。”由江城饰演的沉浮生第一次亮相,身上穿的是棉布长衫、怀里揣著名满江湖的飞鸿针,腕上缠着紫檀念珠,目光温文气质清正,教人一望便知是个心怀仁义的好大夫。“元不渡内功至寒,然空真方丈有数十载修为,亦可匹敌。只是不知为何,方丈真力耗尽,那至寒内劲游走全身,这才……”
沉浮生不在现场不明内情,方执却是耳聪目明,即刻道:“元不渡曾言,空真方丈助他增进修为。”说到这,她秀眉一拧,轻声发问。“为何?”
沉浮生心思一转,了然道:“只怕元不渡的武功已在空真方丈之上。”若非如此,沉浮生实想不到如空真方丈这样的江湖地位,居然做出强行送人情以要挟之举的原因。
沉浮生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人皆骇然。自从方擎仙逝,空真方丈便是中原武林公认的武功天下第一。即便方擎将武林盟主令传予晏如灯,那也只因江湖前辈有心提携罢了。如今空真方丈圆寂、晏如灯失踪已久,这武功比空真方丈还高明的元不渡又该如何应对呢?
隔了许久,方执慨然道:“为今之计,唯有大伙人人苦练武功。一年后……一年后,纵然粉身碎骨,也要保我中原武林声誉!”
哪知方执这话出口,众武林同道却颇有些意兴阑珊。不一会,便有众多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难道就这么轻率地将我中原武林前程寄托于一人?”
“这十年之约原是方盟主与香初云的约定。如今双方当事人皆已西去,我等又何必拘泥?”
“刘掌门说的不错!想那魔教淫邪不轨,跟他们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
“依在下浅见,何必等那一年?伸张正义、除魔卫道,原是我辈信念。不若召开武林大会,征讨魔教,为空真方丈报仇!”
“好!说得好!我赞同!”
“我也赞同!”
眼看群情汹涌,恨不能即刻杀上魔教总坛,方执却是有些不快,当下冷冷道:“这盟约是由先父与空真方丈共同订下,想那新任拜月教教主尚能信守承诺。我中原武林若是翻脸不认账,岂非教天下人取笑我中原武林不知信义?”
“我等信义哪有天下苍生要紧?这元不渡武功如此高明,中原武林何人能敌?我看呀,方姑娘还是太年轻。这姑娘家家的,趁早回家绣花嫁人生子方是正经!”
前武林盟主方擎一世英雄,却唯有方执这一女。此事,莫说武林豪杰扼腕叹息,便是方擎生前也每每感慨。然方执个性坚毅愈挫愈勇,自信纵使是个女儿身亦能传爹爹衣钵。方擎过世,她以男装打扮行走江湖,武功修为在年轻一辈中确属佼佼。此时见点苍派掌门拿她性别说事,她即刻俏脸一沉,半拔刀柄。“刘掌门这话可敢对着我的春雨弯刀说?”
春雨弯刀原是方擎的兵刃,如今人虽远去,余威尤在。点苍派刘掌门不敢撄其锋芒,摔袖恨恨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只听“呛啷”一声,方执还刀入鞘,目光森冷地环视殿上一周,一字一顿地道:“一年后,中原武林若无能人,方某自动请缨!”
方执话音未落,沉浮生亦上前道:“我宴二哥失踪多时,明年若再无音讯。那么……兄长的约,我来赴!”
眼见两个武林新秀都这么豪迈,殿上的江湖前辈们不有些讪讪,再无二话。
如何应对元不渡才刚商议出一点眉目,少林知客僧又忽然抱着一只信鸽匆忙跑了进来,口中叫着:“空信师父,长安晏家的飞鸽传书!有贼子夜闯晏家,破了晏家燕巢剑阵,盗走危燕剑法!”
知客僧话音方落,满殿哗然。
这一回,勿须谁来鼓噪,大殿上的众豪杰很快就走了个一干二净,一个个闹哄哄地叫嚷着要帮晏家夺回武功秘籍。反而是与晏如灯八拜之交的沉浮生却没有急着走,而是神色恭敬地与他的前未来岳父惊器门门主桑停聊了起来。之所以说是前未来岳父,乃因沉浮生那位指腹为婚的前未婚妻桑菩不知为何竟于一年前剃度出家,从此看破红尘。不但未婚夫不要了,就连父母双亲也不要了。
“我近日事忙,少去桃花庵,未知桑桑可好?”当年桑菩突然背弃婚约落发为尼,大半个江湖都被震动。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沉浮生却从来毫无怨怼,待桑菩也一如既往,无论人前人后。
一年前,沉浮生有这态度,桑停也曾暗暗庆幸自己眼光不差,挑了个人品过硬的好女婿。如今一年过去,桑菩心如磐石,桑停的目光在沉浮生腕上念珠一转,不由气恨道:“这等逆女,提她作甚?她早已不惦尘世,浮生,你也忘了她吧!”
沉浮生闻言却只温文而笑。“我不怪她。无论她做何决定,我都等她。”目光沉静,无怨无悔。
桑停拍拍沉浮生的肩头,没有搭话。过了一会,他转口道:“晏家的事……”话说半截,桑停不由低声一叹。“晏如灯少年英雄,他大哥差他太远了!倘若晏如灯再无消息,只怕晏家百年门楣就要倒了……”
晏家的事,沉浮生不便置评,因而他只道:“倘若贼人连燕巢都能攻破,那以他的武功又何需觊觎危燕剑法?”只是他思索半晌也无头绪,只得摇头道。“无论如何都是二哥家传武学,我必得走一趟晏家。还请桑伯伯代我转告桑桑,待此间事了,我必去桃花庵看她。”说完,他向桑停抱拳一礼,大步离去。
就在沉浮生走后不久,在后殿拜了空真方丈遗体的方执终也告辞离山。哪知,她才走出山门,便注意到这百年古刹的屋檐上竟垂下一只莹白如玉的赤足来。方执诧异蹙眉,仰头望去,入眼便见着香雪海一手支着头颅,一手轻抚衣摆,正侧卧在大雄宝殿的屋顶上。但见红衣似血、肤白如雪,二者交相辉映,直令人色授魂与不知今夕何夕。
见到方执抬头看自己,香雪海立时粲然一笑,娇俏俏地扬声唤道:“执姐姐!”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少林寺,还……还坐在大雄宝殿上?”陪同送行的知客僧听到香雪海出声方才注意到屋檐上有人。
岂料他才呵斥了两句,香雪海狡黠一笑,右足轻轻一踢,屋顶的积雪就纷纷扬扬地撒了那知客僧一头一脸。“小和尚,这大雄宝殿有甚了不起,为何我坐不得?”
这知客僧年纪轻轻自幼恪守清规戒律,连女人都不曾见过几个,又哪里受得了香雪海这般调戏?只见他登时满面通红,慌忙双手合十闭目连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方执虽也为女子,可生性冷肃实看不惯香雪海这般搔首弄姿,当下拧眉喝令:“少林百年古刹百年声誉,香姑娘亦当心存敬畏!还不快下来?”
香雪海在拜月教地位超然,便是教主元不渡也得忌她三分。哪知这方执一声令下,香雪海竟即刻乖乖听命,飞身扑向方执。
方执冷冷蹙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凭香雪海的武功,便是从十丈高塔上跃下也不可能伤到分毫。可这一回,眼见方执没有如她所愿接住自己,她竟“哎哟”一声,直接摔在了方执的脚下。“执姐姐好狠的心!”香雪海伸手扯住方执的衣摆,哀哀切切地哭诉。
方执无动于衷地扯回衣摆,冷声应道:“我非男子,不知何为怜香惜玉。”顿了顿,她又转口发问。“香姑娘所为何来?”
“自然是为了执姐姐。”香雪海却是打蛇随棍上,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死缠方执。
方执却只付之冷笑。“原来不是为了少林易筋经?”
香雪海眉头一皱,了然道:“难道执姐姐也以为这盗窃晏家危燕剑法的贼人是我拜月教教众?”却原来,中原众豪杰听了晏家家传武学被盗的消息,都一口咬定是魔教所为。
方执不置可否,只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方执见疑香雪海,香雪海却并不动怒,反而愈发地笑靥如花、语似蜜糖。“我拜月教与中原武林早有协定,一日不胜过中原武林盟主,便一日不踏足中原半步。我教元教主既已亲口应允一年之后再来讨教中原武林武功,我教上下自当甘心奉令。区区危燕剑法,又岂能动摇元教主尊令?执姐姐与我初初相识,对我有所见疑也是难。无妨,我这就证明给执姐姐看!”
“如何证明?”方执奇道。
“我现在,就去杀了这个污我拜月教英名的小贼!”香雪海音色陡然转厉,长袖一甩,如一只轻盈骄傲的凤凰般展翅高飞。
作者有话要说:
方执:我非男子,不知何为怜香惜玉。
导演:没关系,懂磨镜就可以了!
方执:……
第79章 佛魔(五)




光影[娱乐圈] 光影[娱乐圈]_第99章
“这段好!真的好!”乐正在影片拍摄时就最喜欢蓝盈,到了现在仍不住夸赞。“香雪海这个人物的特性表现全面且不割裂, 完成度很高。”
眼见蓝盈都被夸地满脸晕红了, 殷未来却仍要凑趣, 扭头问夏至:“明白乐导这话具体指什么吗?”
“身材的确够火辣!”夏至点头道。自从拍完《纯白公寓》,夏至与蓝盈更为熟稔, 已然从好友进化为损友。
“喂!”蓝盈随手抓起一把瓜子壳,作势要扬过去。
“好吧,好吧……”夏至嬉笑着做出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神态, 连连告饶。“具体来说, 是威媚并重。”武侠片中, 如香雪海这种又媚又狠的女性角色其实并不少见,但真正能将这种角色演出的却很少。只因很多女演员在饰演这类角色时往往用力过猛, 妩媚的时候好比青楼名妓、威风的时候又似女革命军。两种形象全然割裂, 犹如分。但蓝盈的香雪海却不同, 即便时刻卖弄风情, 她也不曾忘了自己身为拜月教正统继承人的骄傲自矜;哪怕与人生死相搏,她也没有放下“女人的妩媚”这个最有利的武器。两种特质在她身上巧妙相融, 使她忽嗔忽喜、宜美宜毒。而只有这样出色的演绎才最能吸引观众的注意, 令观众的心亦为之颤动, 新鲜刺激不得消停。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笑眯眯递来的究竟是一碗汤,还是一把刀。
所谓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 正是此意。
蓝盈抿嘴一笑,这才小声道:“其实是剧本好, 要不然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伙又赞了几句,再度将注意力放回大银幕上。
镜头斜斜,由下至上仰拍出元不渡长身玉立的背影。只见他右臂一抬,蹲在他小臂上的雄鹰即刻振翅高飞。然后,镜头又从飞远的老鹰身上拉回来,落到元不渡的身后。布衣长衫落魄书生模样的晏如灯一步步走上前来,他脸上的“肉虫子”又少了一半,已隐约可以辨认出原本的俊朗。
元不渡没有回头,只冷淡问道:“醒了?”
“为什么要救我?”晏如灯低声发问。有元不渡相助,晏如灯的五感已然恢复,真气逆冲的情况也好了大半。晏如灯原是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若走火入魔,内功不及他的若盲目相助只会搭上自己一条命,更何况全身真气逆冲远比走火入魔危险百倍。而施救者即便成功,也将大耗真力,这是纯粹的损人利己。
“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元不渡负手而立,转过身来望住晏如灯,一字字地道。“宴、盟、主!”危燕剑法是晏家家传武学,天下间能将危燕剑法使地比宴如镜更好的,唯有晏如灯。而晏如灯既是中原武林盟主,若非遭人阴谋暗算,元不渡实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令他落入宴如镜这个江湖二流的手中。
晏如灯眉心一抽,右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做出防卫的姿态。“你究竟是谁?”两年前的晏如灯,秉性善良,从不以恶意揣度他人。可如今的晏如灯,虽仍能坚持行善,却再也不会对世人一片赤诚毫无防备。
元不渡略显困惑地歪了歪脑袋。他本是魔教教主,孤戾冷傲,可这个动作做来却忽而显出些涉世未深天真稚气。然而,他的话音却是轻声曼语毫无感情。“宴盟主,封住你任督二脉令你真气逆冲的那股内劲十分古怪。普天之下,除了害你之人就唯有我才能救你。我是谁、我有什么目的,重要吗?”
世人皆知,拜月教至尊武学宝典名为“万法归宗”。万法归宗,万法皆通。是以,无论内功外功,但凡元不渡见过,都可化为己用。当然,所谓的绝世武学宝典向来都是柄双刃剑,练地好的自然可以万法皆通所向无敌,练不好的……前任拜月教教主香初云,天纵英才百年不出,亦因无法突破“万法归宗”第六层走火入魔而死。
“重要!”晏如灯力若千钧地答。
“哦?”元不渡微一挑眉,“宴盟主的意思是……我若心存歹念,你就恕难从命?”
晏如灯抿着唇没有答话,过了许久,他才一字一顿地道:“兄台于我有恩。”晏如灯的目光清澈而坚定,言下之意便是救命之恩,晏如灯自然是要报答的。可倘若元不渡是个恶人,他也绝不会为恩义所要挟的。而只有真真切切地对上这双眼,观众才能明白为何方擎竟将武林盟主令给了武功分明不如空真的晏如灯。只因,他的存在便是定海神针!
“宴盟主果然高义!”元不渡神情莫测地笑了笑,语调低幽飘渺,好似在与晏如灯说话又好似只是在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只是这义气又有何用呢?”尾音未散,他的身体已拔地而起,乌黑的革靴在那初春时节树干上刚爆出的新芽叶片上轻轻一触,竟然走了……走了……了……
晏如灯原地怔了一会,缓缓拾起地上的长剑支着身体也离开。哪知,他才刚离开密林走上官道,迎面就遇上了一群各带兵刃的江湖人。晏如灯武功未复容颜半毁身份不明,不想多生事端,这便停下脚步侧身让了让。谁知还没站定,那群江湖人居然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不一会,这个包围圈又散开,点苍掌门刘多锦摇着羽扇走了进来。见到晏如灯,刘掌门即刻得意地猛摇了两下扇子。“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说到这,他面色一沉,阴恻恻地道。“小子,将危燕剑谱交出来,饶你不死!”
晏如灯诧异地瞪大眼睛,片刻后又仿佛猜到了些什么不禁自失一笑,哑声道:“你们认错人了。”他毕竟是武林盟主,有武林盟主的傲气,不愿在最落魄的时候自承身份。
可惜,刘掌门却实在不是个讲理的人。听了晏如灯这话,他即刻一捏扇柄,狞声道:“敬酒不喝喝罚酒!”这一句就是一声令下,那些将晏如灯团团围住的点苍弟子即刻抽出随身兵刃向晏如灯攻去。
点苍派地处偏远,门下武功驳杂,是以这些攻向晏如灯的点苍弟子有的执刀、有的拿剑、有的使棍,甚是热闹。这些点苍弟子来势汹汹,晏如灯却未见惊慌。只见他随手抽出长剑,横在胸前无奈一叹,这才手腕一抖向跑地最快的那人刺去。
危燕剑法轻灵迅捷,晏如灯手中长剑才一送出,一蓬血花就溅了出来。刘掌门这才眨了几下眼,他带来的点苍弟子就已伤了七八个。说是“伤”而非“死”,只因晏如灯终究念着点苍派亦是武林正道,不愿同道相残惹人耻笑。
然而,刘掌门对晏如灯的一片苦心是绝不领情,他在外圈观战了一阵即刻恨声叫道:“小贼,你使的就是危燕剑法,岂能瞒得过老夫?今日若不交出剑谱,要你生死两难!布阵!”
刘掌门一声令下,便有六名点苍弟子抖出了一条挂满小刀小箭的渔网,将晏如灯围在正中,跟着又有六名手持各色兵刃的点苍弟子在渔网外向晏如灯进招。
晏家燕巢、点苍渔网阵、惊器门天罗地网、少林十八铜人阵,在江湖上并称四大名阵。少林武学至刚至阳,十八铜人阵走的亦是金刚无敌一力降十会的路子;惊器门原是暗器世家,天罗地网自然神鬼莫测;晏家危燕剑法轻灵飘逸,燕巢更是巧多变。唯有点苍派的渔网阵,如果非要找个词来形容,莫约就是——阴损。
点苍渔网阵的渔网乃以金丝制成,水火不浸、利刃难断,十二名点苍弟子脚踏五行阵法彼此配合,难寻破绽。对手若是被渔网网入阵中绝难脱身,而渔网外的六名弟子又各持兵刃向其攒刺。如此小伤积成大患,任你武功再高,耗也被耗死了。
晏如灯如今的身手几乎等同于他大哥,纵然使剑妙胜过宴如镜千百倍,内功与体能却短板地惨烈。是以,他在与点苍弟子耗了一阵后终是逐渐不支。待那渔网上的小刀小箭在他身上划出几道血口子,就连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
“你下毒?”晏如灯人在阵中,目光却投向了外面的刘掌门,神色惊怒不已。
仙风道骨的刘掌门摇了几下扇子,缓缓道:“虽说跟你这小贼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但我点苍堂堂名门……这刀箭上抹的是蒙汗药。”
刘掌门正得意,哪知在所有人的正上方却传来一道金石之声。“我很好奇,你为了活下去,能够忍受多少?”
刘掌门摇着羽扇的手瞬间一僵,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却见一名身穿苍色锦绸长袍,腰系墨灰鞶革,足登乌黑革靴的男子正支着一条腿靠在路边最高的那棵大树的树梢上低头俯视。他眉眼如画、肤白胜雪,衬着这一身偏黑的服饰,竟是年轻俊美地不可逼视。
刘掌门年过半百容色不再,见了这美少年不仅自惭形秽,更加心中酸涩。许久,他方怔愣回神,拧眉发问:“你是何人?”
“我?”树梢上的元不渡轻轻一笑,悠然道。“我名元轻舟,我有意渡你在围攻的那人,却不知……此时此刻,他可愿上船?”
刘掌门眉心一抽,登即醒悟:“你是这小贼的帮手!破了晏家燕巢的,就是你!”
却在此时,分明已疲累不堪,需得用长剑支撑着身体不摇晃的晏如灯一字字地低声答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而,纵然晏如灯不愿妥协绝不屈服,他的体力也已彻底耗竭。是以,这才与点苍弟子交手十来招,身上便又多了三四道深可见骨的伤处。
元不渡在晏如灯的身上耗了甚多心力,目的未达成之前自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只见他略带恼怒地叹了口气,忽然飞身跃下树梢。
“拦住他!”随着刘掌门一声怒吼,负责布阵的点苍弟子即刻将手中渔网向元不渡迎去。
哪知,元不渡倒悬在半空中,双臂用力一扯,竟即刻将这金丝制成的渔网扯成了一地碎片。点苍派没了渔网,自然布不成渔网阵。至于剩下的那些点苍弟子,无名小卒,又岂是拜月教教主的一合之敌?不出一刻,这些点苍弟子手中兵刃尽数招呼到了自己身上,各个重伤倒地,呼痛呻吟声此起彼伏。有趣的是,他们身上所受的伤也十分微妙。竟是先前他们曾用兵刃伤了晏如灯何处,元不渡便又依样画葫芦地将那伤痕还了回来,并且还是十倍奉还。
这些细节,普通观众需得二刷或三刷才能发现,可机舱内都已熟读原剧本的一众演员都已忍不住起哄:“这粗大的箭头,闪瞎我钛合金狗眼啊!”
夏至脸都红了,急忙撇清。“不关我的事,是导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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