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

脑海里的东西呈点状分布，就是连不起来，宋迦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就快要浮出水面，却又缺少一些契机
想到刘院长下午要带着刘丰国离开，她果断拿出手机，给方弋打电话
电话打了两遍都没有接通，宋迦只好留了言
详细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表示自己去趟老城区
到了小区楼下，又看见了刘丰国和那个小女孩，宋迦刚准备上前，就听见刘丰国说
“和乐神是世间最伟大的神，只有信奉和乐神，才可得到永生……”
宋迦心里一个咯噔，这是巧合？正在思索间，小女孩开口了：
“可是哥哥，我妈妈说这些都是邪教”
“胡说！”
刘丰国大叫起来，眼神阴狠，如同要把眼前的小女孩撕裂一样
小女孩吓坏了，哇的哭出来
刘丰国站在原地，眼睛眯了眯，半响才开口
“别哭了，哥哥带你去看游乐场”
“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看到游乐场里所有的设施，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女孩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笑了起来
12岁的少年拉着小姑娘往前走
宋迦觉得这场面似乎有点奇怪，又似乎没什么不对，鬼使神差的，她没有选择先去问刘院长，而是跟着刘丰国和小女孩
刘丰国带着小女孩到了小区的楼顶，这里虽然只有6层，但好在整个老城区的房子都不高，因此确实可以看到东边的游乐场
刘丰国开口
“看见了吗？那就是游乐场，里面有旋转木马，有摩天轮，还有许许多多的玩偶……”
小女孩高兴的大叫起来，两人间的气氛似乎又轻松了起来
宋迦松了口气，果然是自己想的太多，居然会觉得这个少年有问题，至于和乐神，可能真的是某个偏远的神，比较宋迦虽然自称小神婆，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
然而下一秒，刘丰国的声音变得阴沉起来
“但是你这样不尊敬和乐神的人，不配得到神的眷顾，去死吧！”
话音刚落，刘丰国直接将小女孩推下了楼
宋迦简直要疯了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险险在小女孩刚跌落时，拽住了小女孩的手，但是由于惯性的原因，她的半个身子也冲了出去，只能靠着手抓住台子，勉强支撑着
看到宋迦冲过来的一瞬间，刘丰国先是瑟缩起来，整个人快速的躲到墙角，害怕的抖起来
但是紧接着，他发现宋迦半边身体都露在了外面，没了行动力，男孩的眼神又变了，变得倨傲起来，他走到宋迦身边，表情虔诚的问：
“你信和乐神吗？”
宋迦向来是识时务的人，此时当然是忙不迭的开口
“我信，我当然信了……”
“哦？那信奉和乐神，能除去罪孽，在死后会得到安宁吗？”
宋迦哪里敢忤逆这个不正常的男孩，果断夸赞起来
“只有信奉和乐神，才能除去一切罪孽，死后必定得到安宁……”
随着宋迦的回答，刘丰国嘴角扬起了笑容，将手伸了过来
宋迦松了口气，却在两人双手碰触的瞬间
感知开启了
宋迦体会到了刘丰国的快乐，那是一种对于和乐神的变态的崇拜，所有的快乐都是围绕着和乐神的，传教是快乐，将不虔诚的人杀死，也是快乐
同时她也明白，完了
和乐神并不是除去罪孽、得到死后安宁，相反，和乐神鼓励一切罪孽，认为只有罪孽，才是重生的途径！才有永生的可能！！
她答错了





感知 39你才是最好的培养对象
果然，刘丰国嘴角的笑越扬越高，伸过来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击打宋迦抓着栏杆的手，一边大声喊着
“骗子！都是骗子！去死吧！”
宋迦死死抓着栏杆，底下被她单手抓住的小女孩不停的在哭，然而这片地方实在是偏远，小孩子哭闹更是家常便饭，没人会把这当回事
刘丰国狠狠砸了两下后，还拿起了石头砸
一下两下叁下
宋迦的力气渐渐在流失，手很疼，似乎有湿润的血滴落下来
随时，或许就是下一秒，她可能就再也坚持不住，只能跌落下去，成为一具摔得变形的尸体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宋迦只能大声喊着
“方弋，方弋……”
一声又一声，隐隐约约，或许是死前的幻觉，宋迦居然真的看到了方弋
方弋冲了上来，将她们救了起来
宋迦突然感觉，这副场景非常的熟悉，似乎在某个时候，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在这样生死关头，方弋出现，救了她
等再次醒过来，宋迦到了医院
一旁坐着的，就是方弋，宋迦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居然还活着？”
方弋脸色漆黑，完全不搭理宋迦，只叫了医护人员
一阵手忙脚乱的检查后，确认了宋迦脱离了危险
宋迦看看自己被包的厚厚一坨的手臂，可怜巴巴的开口
“方弋，我疼”
这话就像是点了炮仗，方弋语气急促
“活该”
嘴上说的狠，方弋还是想尽办法给宋迦止疼
很快，宋迦就发现，受伤是件不错的事情，特别是伤在两只手上
首先，作业是写不了了，虽然方弋这个大魔王，还是每天要给她讲课，教她做题，但只要宋迦听一会儿喊头痛，方弋就只能作罢
其次，因为宋迦两只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能用，方弋要给她请个女看护，宋迦果断不能同意啊，这是多好的机会
“我不能接受陌生人碰我”
“那我通知你妈妈”
“不行，你通知他们，他们又该小题大做了，我可不想被关禁闭……”
正巧，隔壁床，女病人的男朋友正在给喂苹果
宋迦看了一眼，叹口气，语气沮丧
“算了，你叫吧，我一点也不羡慕”
方弋哪里还狠得下心来，摸摸小家伙的头，果断拿起刀削苹果
一个、两个、叁个……
这一场病后，别的不说，宋迦看到苹果就想哭
宋迦：好了，我知道了，我有，我比别人还多，我真的不羡慕了可以了吗！！
方弋：不行，那边又削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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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宋迦病情无碍，两人终于能谈一下刘院长和刘丰国的事，宋迦这才知道了方弋那边的结果
“我去找了名单上还在b市的两个，发现一个有长期虐待动物的习惯，另一个则是家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制服那个家暴的，而这名单上的19个人，除了刘志国和刘瑞国，还有7个在不同的监狱服刑，这个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尽管孤儿院属于比较特殊的区域，特别是早年的孤儿院，物资和补助几乎没有，在这里的小孩，长大后有很多没有太好的结果，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半以上的都是各种类型的罪犯，而且剩下的那些，还没探查，搞不好，这个数字更高
宋迦后背一凉，立刻懂了
“刘院长真的有问题”
“还有，b市档案馆那边的结果也传过来了，当年在孤儿院的孩子绝对不止19个，至少是这个数字的一倍，而因为那时候登记做的不好，那边只能找到一部分的名单……”
这就意味着，刘院长给的并不是完整的名单，只是暴露在外的名单，真正的变态，都不在其中
这是一盘很大的棋，宋迦甚至猜测，刘院长在几十年前，就会有选择性的登记孩子的资料，有潜质成为大变态的，都没有被记录在册
她心里毛骨悚然的，不敢相信，还有多少变态存在于世，他们又犯下了多少罪行
方弋说着又皱紧眉头
“这个刘院长很奇怪，我感觉不到他是个变态”
在这样的情况下，宋迦举起了手
“或许我可以……”
方弋知道宋迦的意思，宋迦具有感知能力，或许可以感知刘院长，得到更多的信息，借此攻破此人的防线
但是不知怎得，方弋心里有些不安，他果断拒绝
“不用，我先把名单上的人处理了，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不能参与……”
方弋坚持不让宋迦参与，但是宋迦却看得出来，这件事很难
最终，她还是背着方弋悄悄见了
由于没有证据，方弋找了人分开看守刘院长和刘丰国，宋迦偷拿了方弋的警官证，以参与案件的名义偷偷见了刘院长，这天外面下着雨，方弋去b市刑警队开会了，宋迦找护士换了手上的纱布，带上棉质的手套，出了门
刘院长原名刘永寿
这人还是那样慈眉善目的样子，他坐在椅子上，翻着一本书，看起来和我们日常见到的老人差不多，甚至因为嘴角带笑的缘故，还更为和善些，宋迦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邪恶的人，能将自己伪装的如此之好
看到宋迦后，刘永寿更为和蔼的打招呼
“小姑娘来了，找我这个老人家有事吗？”
“有，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刘院长取下老花镜，又看了看宋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个小伙子不愿意你来吧，我看得出来，他很有培养的天赋，未来可期啊”
宋迦简直想吐，如果不知道方弋的事情，她可能会以为刘院长是说方弋有能力，未来可以培养成人才
但是一旦知道刘院长的底细、知道方弋在情感上的缺失，她也就明白了刘院长此话的真实含义
因为没有感情，所以适合培养成变态？
“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是克制守法的人……”
“哈哈，小姑娘太天真了，克制守法，只不过是表象，我的孩子们大多数也是这样的人，他们优秀极了，有飞行员、有医生、有成功的企业家……但是很多时候啊，人生需要些不一样的光彩”
宋迦皱眉
“那些孩子都是反社会型人格？”
“反社会型人格？小姑娘懂得真多，但在我这，不叫这个名，我叫他们朝圣者，小姑娘知道吗，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圣地，区别是，有的人可以到达，有的人不行，每一位朝圣者的内心都是渴望杀戮的，刚开始是杀小狗小猫就能满足，但是接下来……”
刘永寿睁大眼睛，往宋迦的方向凑了凑
“要杀人，然后要升级成分尸或者摆成某种仪式感，再接着要加快频率，哪怕让警察抓到破绽也在所不惜，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心中的欲望，完成朝圣”
宋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怎么会认为这个人慈眉善目呢？这分明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你也是朝圣者，你们崇拜和乐神？”
这个问题刘永寿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歪起一个不屑的弧度，宋迦瞬间明白了，朝圣者和和乐神，这些不过是这个人的统治手段，为的就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变态帝国，他最得意的应该是操纵人心
宋迦忍不住的想，如果照着这个思路分析，他最大的快乐，应该就是他培养的这些变态，那么感知他，可否得到这份名单？
她想试试
“小姑娘，你很雀跃，看来还是藏着我不知道的法宝”
宋迦心里一紧
“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所有的罪犯都会被绳之以法的”
“哦？不承认，没关系，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查看一下，什么意思？
下一刻，宋迦的眼神开始迷蒙，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死死的盯着刘院长手里的书
刘院长一页页的翻过，宋迦的思绪也就陷入了混沌
等到再醒过来，她就听到让自己几乎崩溃的话
“感知？这倒是个很新鲜的能力”
宋迦嘴唇发颤，甚至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催眠？
刘院长睁大眼睛，脸上惯常柔和的笑容没了，他向前趴了趴
“我错了，方弋并不是最好的培养对象，你才是”




感知 40棋子
“你才是最佳的培养对象，来感知我吧，然后带着我的思想，永远的走下去……”
话音刚落，刘院长竟然主动的朝着宋迦摸过来
宋迦头皮发麻，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似乎只要碰到这个人，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她心里拼命的发出警告，这个人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然而脚就像是被粘在了地上，根本挪不开一步
宋迦知道，自己今天还是太鲁莽了，能够培养那么多变态的人，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而自己因为固有的印象，总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年迈的老人罢了，外面又有刑警把手，感知完就离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可这件事最大的bug在于，感知刘院长，就是最危险的事情
宋迦深切的感受到，不作死就不会死！！
就在刘永寿即将碰到她时，宋迦挂在脖子上的、方弋给的佛珠突然亮了起来
以前她一直觉得故事里的圣光是骗人的，这一刻，却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如同烛光般温和的光芒，让她的大脑蓦的清明了
宋迦飞速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刘院长的手
随后大门被打开，全身湿透了的方弋冲了进来，一脚将还想触摸宋迦的刘院长踹倒在地
刘永寿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用一双狠戾的眼睛盯着宋迦，似乎非常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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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帮你嘛”
“帮我？”
方弋难得提高了声调，给宋迦上药的手重了几分
“嘶……疼……”
“疼？你还知道疼，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宋迦也知道自己错了，那种濒临死亡、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只是想找到名单，帮你抓住那些变态……”
女孩低着头，因为惊吓过度，手还有些轻颤，方弋又心软了，摸摸她的脸，不容拒绝的开口
“用不上你，我可以把他们统统找出来，等伤好就送你回a市，我已经通知你的班主任了，接下来他会加重你的学习任务……”
“嗷~~方弋，你不是人！！！”
方弋看着女孩哀嚎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哪怕到了此刻，他的心跳声还是停不下来
他自己有心理疾病，自然也就知道，这是一条极为难走的路
而感知这项能力，共情太强了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心里响起——不要让宋迦碰这些，尤其是刘永寿
别说现在一切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哪怕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冒着伤害宋迦的危险去抓变态？
怎么可能！！变态满世界又如何，与他何干，与他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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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a市前，还需要宋迦将手上的伤养好
于是，她又开始疯狂吃苹果的日子
这天上午，宋迦正在不情不愿的啃苹果，方弋的电话响了
这个电话很长，方弋接了很久，眉头一直皱着
挂完电话后，转向宋迦，言简意赅
“刘永寿和刘丰国，都死了”
宋迦震惊了
“怎么会？”
她不敢置信，刘永寿和刘丰国都是极端自我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叮咚，消息传送的声音，方弋拿起手机看了看
“信息组的人从刘丰国的手机里发现了这段视频，传送人来自国外，加了干扰，追溯不到”
方弋打开视频，宋迦放下苹果，也凑过来看
视频的背景是在一间精装修的房子里，很明显是刘院长和别人在聊天，但是由于拍摄角度，只能看到刘院长一个人，里面的刘院长要比现在年轻十岁以上
这视频甚至连另外一个人说的话也被剪掉了，只能听见刘院长的自言自语
“你和那些愚蠢的人不一样，他们只是我的工具，一个朝圣者跟和乐神的幌子，就能让他们沦为奴隶，而你，才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什么狗屁和乐神，那群傻子居然信”
果然，和宋迦想的一样，刘院长从来没把和乐神当回事，而这个跟刘院长讲话的人，被刘院长称为最得意学生的人，极有可能是视频的拍摄者、发送者
突然，宋迦想起来，这视频是有人发到刘丰国手机里的，而刘丰国，是个对和乐神无比崇拜的变态，她至今还记得，刘丰国一边说“你不虔诚”，一边推小女孩下楼的样子，如果刘丰国知道刘院长并不虔诚，和乐神只不过是个幌子，那……她惊恐的看向方弋
方弋点点头
“今天早上，刑拘的时间到了，没有新的证据，两人都被放了回去，我的人只在外面守着，然而就在换班的时候，出了事，刘永寿死于一把水果刀，后方插入，熟人作案，根据凶器和现场的情况，作案人应该是刘丰国”
“那，刘丰国？”
“杀了刘永寿以后，刘丰国捧着和乐神的盒子出了门，刚走到小区口，也被人捅了，同样形状的水果刀”
宋迦满脸问号，尽管她恨极了刘丰国，却也觉得这样的剧情太奇怪了，难道是有人替天行道？
方弋沉默了下，才说
“捅人的，姓张”
姓张？宋迦想了一会儿，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到，第一次来找刘院长时，他们在一个水果店问路，有大妈说过，老张家的孩子死在了这片老城区，死于高空坠落
而那个被宋迦救下的小女孩，如果不是宋迦，想必也是一样的后果，难道那些死在老城区的孩子，都是……刘丰国传教失败后、动的手？
宋迦脑海里的想法连成了一条线，她睁大眼睛看向方弋
方弋点点头
宋迦久久说不出来话，刘院长和刘丰国的死固然让人大快人心，但其中隐藏的其他东西让人唏嘘，比如说那个失去爱子的张姓男子，又比如刘丰国疯狂的执念
然而回溯这整件事，宋迦有种违和感
“是不是……”
“你也觉得太巧了？”
宋迦点点头，方弋用手点点桌子，皱着眉开口
“不是巧合，有人将这件事透露给了张父……”
宋迦毛骨悚然，这就意味着，有人把所有的东西都算计的很好，不论是刘院长、刘丰国还是那个张父，甚至连她和方弋，也不过是其中的棋子罢了




感知 41孤坟
而成为棋子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个下棋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顿操作下，似乎只有刘院长和刘丰国挂了，而偏偏，对于警方来说，这两人最为难缠
刘院长有教唆他人的嫌疑，可是却没有半分证据；刘丰国杀人未遂，却还是个未成年人
现在，两人都死了，还都算得上自食其果，这幕后人想干什么，宋迦看不明白
她也没机会看，手上的伤刚好，方弋说到做到，真的将她送回了学校，不知道他和宋爸宋妈说了什么，两位把宋迦看得极严
每个周末，方弋会给宋迦补课，还会教她擒拿手
至于案子的事，他根本不让宋迦插手，宋迦只能从新闻里看到，有变态落网
日子就这样过着，不知不觉的，到了年末
回家+祭祖，又成了保留项目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年，宋迦大伯一家不回来
原因也是很搞笑，原来宋迦的大伯母早就觉得大伯不对劲，猜测他在外面有人,布下了天罗地网，号召了一众人捉奸
而大伯多次联系宋妈妈未果后，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被扎扎实实的捉奸在床
现在两口子闹离婚呢，当然没心思回家过年
知道这件事后，宋妈妈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果然有句话说得对
当一个人做坏事的时候，就一定要做好随时被发现的可能，如果承担不起被发现的后果，一定要及时打住，否则就必定会出事，而这结果，只会比预想的更糟
抱有侥幸心理的，都会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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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叁天，宋家楼下
“我走啦”
“嗯”
方弋嘴上答得快，手却一直牵着宋迦，舍不得松开
今天是宋迦一家人出发回老家的时候，大早上的，方弋就过来帮忙搬东西，然而带回家的东西也就那么几件，两叁下就搬完了
宋妈妈拉着宋爸爸上了车，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那你吻我一下，告别吻”
宋迦不依不饶，非要方弋主动，方弋心里也很舍不得，刚刚低下头
旁边的车喇叭响了，叭叭叭
两人回头，能看到宋爸爸犀利的眼神，方弋耳尖红透了，快速催促
“你快走吧”
宋迦心有不甘，果断踮起脚吻上去，在越来越急促的喇叭声中，完成了告别吻
吻完后，宋迦还瞪了宋爸爸一眼，死木头好不容易主动，还被打断了
宋爸爸只能气的狠瞪方弋，都是这个臭小子害的！！
再不舍，还是到了分开的时候，宋迦回到老家，每天都感觉自己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