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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弗里敦的小柏林
“玉海茫茫,十八年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念了一遍,对着眼前的影子说道,“我管你是人是鬼,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让你死在我手里,现在我一定要亲手灭了你。”
“当年的情分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吗?”眼前的影子悠悠吐出一句话,缥缈沙哑,鬼魅难测。
“情分?我和你有什么情分?”岑与之眼底尽是嘲弄,“从头到尾我都没和你有任何的亲密,那些男欢女爱都是我将你迷晕之后由韩慕之代替的。你要念,也该去找他。”他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不过可惜了,他也死了。”
“你为了剑谱,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岑与之道:“如果当初我不行此计,你以为我能有资格成为泰山派掌门?我出身没落的世家,朝廷不重用,就只能去江湖上历练。我爹把我送到泰山派,对我寄予厚望,可是你知道泰山派有多少弟子吗?谁会在乎一个文弱的少年?我只有得到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剑谱,武功卓绝,名冠天下,才能成为师傅看重的弟子。秦疏绿,你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身怀绝世武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从未感动过?”
“儿女情长,我从来不屑。再说了,你就真的爱我吗?你若是真的爱我,就该痛快地交出《枯荷听雨》,从头至尾,你敢说你没有防着我吗?”
“秦疏绿”没有再开口。岑与之嗤笑,趁着这一刻,忽然将面前的厉深扔向眼前的影子,就听得“砰”一声,然后伴随着厉深的惨叫,那团影子已经消失不见。“岑霁,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鬼计吗?”话音未落,岑与之已经将火把猛地掷去,岑霁将“假扮”秦疏绿的月宜护在身后,月宜忽然喊道:“明桥,攻他下盘。”
岑与之立刻下意识地向身后看去,却没有人影,他这时才知道自己中计,可岑霁已经趁此机会提剑与他开始争斗。
岑与之的剑法却是岑霁从未见过的,看来就是枯荷剑法,却见他掌中佩剑如同一条蛇芯子,伺机要给岑霁致命一击。岑霁从未领教过这剑法,也只能是勉强招架。岑与之呵呵冷笑:“算你小子命大,八仙岛都没杀了你,就让我看看你的雨霖铃剑究竟有多厉害。”
岑霁不言不语,只是集中注意力顶住了岑与之的二十多招,枯荷剑法如鬼如魅,转眼之间岑与之就已经占了上风。岑霁不察,只听得嗡嗡一声,一下子被刺中了左肩,他一咬牙,一招骤雨初歇勉强推开岑与之的攻势。
岑霁见他对自己没有丝毫手软,招招要致自己于死地:“这一剑就当做我还了您的恩情!”说罢,忽然刷刷叁剑,分别攻向岑与之的腹部和大腿部以及手腕处,岑与之轻松挡过,岑霁却将手腕一扬,拂莲手扣住岑与之的手臂,岑与之不防,只觉得手臂发麻,岑霁便用一招兰舟催发挥开岑与之的剑尖。岑与之踉跄几步,嘴角抽搐,又再次与岑霁缠斗。岑与之毕竟江湖经验丰富,岑霁的剑法久攻不下,反倒渐渐让岑与之抓住了破绽。
明桥见此也上前助阵,岑霁却道:“明桥,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退开。”明桥只好从旁和月宜观战。
“你和你爹娘一样,一心只为了儿女私情,到头来不过是个废物!”岑与之不由出言讥讽。岑霁听了,心中怒火丛生,又思及自己爹娘这一生的不幸,手中的剑势愈发颓废和沉重,岑与之还以为岑霁当真被自己扰乱心绪正自得意间,却不料岑霁忽然掌中佩剑划出一道弧度,刷刷刷叁声,大开大合,却是攻守兼备,出其不意。岑与之没有想到他突然剑势转变,躲闪不及就被岑霁刺中了腹部。
岑霁冷声道:“这一剑,就是暮霭沉沉楚天阔,只有真正胸怀坦荡重情重义之人才会从雨霖铃剑中悟出这一招。”说完,飞身一脚踢中岑与之的胸口。岑霁纵身跃起,不给岑与之任何机会,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温馨正好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不由一边高喊一边折返往山下跑去:“岑霁杀了自己的师傅!”
众人听到这一消息俱是难以置信,纷纷围住万佛山,逼迫岑霁束手就擒。岑霁和月宜还有明桥也做好了会被围攻的准备,想要放手一搏之际,梨花宫和神农谷却忽然赶来。杜江云看到言残墨和白芨到来,心中生畏,虚与委蛇一番,各自找了台阶。岑霁搜遍了岑与之身上,终于找到了仅存的还没有被他销毁的半部剑谱。言残墨翻开看了两眼忽然讥笑道:“这剑谱是假的。秦疏绿曾与我打赌输了,我提出要过目剑谱,她给我看了,与这大相径庭。”他说完便撕碎纸张扔到空中:“岑与之泉下有知定会一头撞死得好。辛辛苦苦费尽周折得到的居然是一本假的!”
月宜拉着岑霁的手看向万佛山下,日暮霞光,岑与之死了,《枯荷听雨》终究还是没有下落,也许不过十年就没有人记得这一场腥风血雨,但是武林从来都不缺刀光剑影。
“岑哥哥,咱们回神农谷吧。”
“好,不知道我能否入赘?”
“看你的表现喽。”
“那请月宜姑娘拭目以待。”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第一百一十四章枯荷听雨(20)番外
岑霁与月宜成婚之后故地重游来到泰山。当时泰山掌门已经是岑霁当年的同门师兄之一,为人谦和,不似厉深、唐子玉等人阴狠狡诈。再加上他与岑霁也没有什么恩怨,听说他来,也尽地主之谊款待二人。当初厉深被岑与之杀害,而唐子玉杀害牡丹山庄老庄主的事情暴露而为人所唾弃。被逐出泰山的唐子玉心中郁郁寡欢,温馨此时却不顾阻挠一定要收留并嫁给他,可惜成婚之后唐子玉酗酒成瘾,二人的婚事也渐渐成为一桩笑话。
至于那位葛大小姐,虽是女流之辈却在父兄先后去世后抵挡住了四面八方的恶意,纤纤弱女独当一面,果然,人的成长也可以在一夕之间。
岑霁不想叨扰,叙旧一番就与月宜去了韩慕之生前所住的地方。当年韩慕之在先后见过岳茹和岑霁之后就自尽了。他一生无非是为了等岑霁长大成人那一刻,如他所说,他早都是一个死人了。
屋子还是从前的模样。岳茹当日在万佛山与他们告别,说自己想再去泰山走一圈。毕竟那是韩慕之曾经生活的地方。她和韩慕之都一样,这一生一世,念着一个人,不求回报。
岑霁的手指轻轻拂过布满灰尘的桌面,依稀还能想起年幼时偷偷跑来这里的一幕幕。他明白了韩慕之每每看着他时露出的一点熹微的期待与追忆,那应该是透过岑霁看到了曾经的秦疏绿。他叹了口气,看向床边,墙皮脱落,隐约露出一丝痕迹。月宜小心翼翼地取出,是一封书信,看字迹应该是韩慕之所写。
岑霁有些激动地翻开,最上面写着“秦霁”两字,接下来韩慕之娓娓道来:
“我很高兴看见你有了意中人,那个姑娘很好,你们会幸福。你的性格和我像一些,内敛含蓄,不善言谈,但同时你不拘泥于世俗又遗传了你娘亲的天性。我很欣慰。每每看到你,我都感觉你娘亲并没有去世,她只是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在某一个地方等着你长大成人去见她。”
“是的,她已经去世了十八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遇到你娘亲的时候还只是江湖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少年。师傅派我去巴蜀一带追杀黔西叁虎,我过于大意反中了他们的全套。是你娘亲救了我,她教我雨霖铃剑,我得以亲手杀了黔西叁虎。她还让我拜她为师,我不肯。我对她心怀感激,听说她也要去东海之滨便和她一路同行。我虽然知道她是师傅口中的妖女,却依然无法克制地倾慕于她。”
“岑与之看我归来之后魂不守舍便取笑我,我当他是大哥,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说,他也好奇秦疏绿的样子,有机会也想一赌其风采。我没有多想。你娘亲路过泰山留给我暗号见面,我便与岑与之同往。之后的一切孽缘都是因此而起。岑与之伪装成风度翩翩的文弱公子,为了迷惑你娘亲,不惜自己亲手废了自己的武功。而我,却始终没有告诉你娘亲真相。我怯懦而无能,其实也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你娘亲并不是傻子,她只是蒙蔽自己,不愿意去相信岑与之的为人。但是岑与之没有丝毫悔改之心,不停地索要剑谱,两人最终撕破了脸。你娘亲修炼枯荷剑法,也一直在尝试绝情绝义,可是哪有那么简单,更何况遇到了岑与之。但是这剑法一旦放弃修行,之前的武功也会大受影响。岑与之暗中联合八仙岛到处追杀你娘亲。我多次与其争执,最后却被他逼迫服下了相思阙以此折磨我。我逃出泰山终于找到了你娘亲,一路艰难地护着她。她生下你已经油尽灯枯。我们都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境地只有死路一条。你娘亲为了保住你也为了保住我,决定分头行动,她独自一人去万佛山制造隐遁的假象,而我带着孩子回到泰山,告诉所有人秦疏绿不知所踪。这样,岑与之就会活在对你娘亲的畏惧和对剑谱的不断追索之中,只要我和你在,秦疏绿就有可能会回来。”
“我答应了她,带着你回到泰山。岑与之当然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解释,于是我主动废了自己的武功,毁了容貌。孩子交予他抚养,这样他才彻底打消了对我的疑虑。我也愿意相信你娘亲还没死,这些年我经常梦到她,一如从前。可是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她说过,她不会让人发现自己的骸骨,而那本剑谱,早就被她亲手毁了。岑与之一辈子都别想得到真正的《枯荷听雨》。至于牡丹山庄所得到的,也许是你娘亲故意留下来迷惑世人的。她那么聪明,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秦霁,你应该姓秦。我不配做你的父亲,也不敢要求你跟随我姓。我这一生罪孽深重,一念之差害了太多人。死亡对于我来说是最善意的归宿。”
“然后,请不要将我和你娘亲的遗物埋在一处,她从未喜欢过我,在她眼里,我只是那个被她救下的青涩少年。她看到我只会痛苦,我不希望九泉之下还要让她心如刀绞。除此之外,我已别无所求。好孩子,愿你一生顺遂。”
岑霁读完,默然片刻,又将那纸张折迭整齐收了起来。月宜问道:“韩前辈和你说了什么?”
“爹说看到我们觉得欣慰。”岑霁掐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回答。
月宜听他这么说也笑盈盈地开口:“那你以后不能欺负我,要不爹娘肯定会在梦里教训你。”
“是啊,爹娘一定疼你这儿媳妇。”岑霁抱着她,目光却看向窗外,依稀能看到一个绝美的女子冲他招了招手,笑容灿烂而温柔。
再一眨眼,却什么都没有,只余山间松风,飘飘渺渺。
月宜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玉雪玲珑的小丫头。生产时月宜难产,岑霁吓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岑霁抱了一会儿就赶紧去照顾虚弱的月宜。白芨忙着给月宜调理身子,那段时间照顾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了明桥。明桥也还只是个孩子,虽然面上是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早就手忙脚乱。小团子在怀里哭哭啼啼的,因为母亲体弱,小娃娃也有些先天不足,哭声让人心疼。
只是熟能生巧,时间久了,明桥倒还真有点“小爸爸”的模样。
小团子出生的时候正是小麦青青的时节,月宜笑着说:“叫你麦青好不好啊?”
小娃娃咯咯地笑,这名字便定了下来。
明桥在一旁低低念着这两个字,唇齿之间似乎也有一股小麦的清新。月宜坐在窗边,不经意间抬眸,就看到明桥低着头唇边浅浅的笑意,月宜从未见过他这么柔情的样子,倒也令她有些意外。
日复一日,明桥的武艺在白芨和岑霁的指导下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少年侠客。
偶尔下山明桥都会遇到挑衅,他性格冷淡,往往懒得废话,干脆将对方打趴下,省得麻烦。毕竟,在山上,已经有个小麻烦了。
“明桥哥,你有没有给我买白芙蓉酥。”糯糯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小姑娘背着手眼底都是期待的神采。
“青青,你应该叫我小舅舅。”明桥皱着眉头,拿出她要的东西,一边递给她一边不忘叮嘱。
“你才比我大几岁啊,我才不要叫你舅舅。”麦青撇撇嘴,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又递到他嘴边,“明桥哥,你也吃啊。”
明桥避开,耳后发烫。眼前的少女婀娜袅袅,遗传了月宜的姣好容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是月牙儿,每次他的心里都砰砰跳个不停。可是她还往他身上蹭,动不动就扑到他怀里勾着他颈子软软地和自己撒娇。明桥要推开她,她眼眶里立马就蓄满泪水,好不惹人怜爱。
“我吃过了。”明桥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小姑娘忽然一下子趴在他背上痴缠着他:“明桥哥,你背我出去玩玩吧。”
“青青,下来。”他呵斥一句,语调却带了一丝温柔。
麦青哪里肯依,双腿环住他的腰死活不下来:“哥,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吧,我一个人好闷。求你了。”说着,侧过脸在明桥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明桥身子一僵,赶紧将麦青从身上放下来,麦青还要黏着他,明桥却沉下脸说道:“青青,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爹娘。”
麦青见他疾言厉色,撅着小嘴气咻咻地看着他:“告诉就告诉,谁怕谁。”她踮起脚,飞快地在明桥唇瓣上点了一下,小姑娘稍稍红了脸颊期期艾艾地问:“我喜欢你,有什么可怕人知道的?”
“青青!”明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不得不承认,在听到她的那句话,他的心底如同盛开了一束烟花,炸开绚烂的艳色。
麦青缠着月宜将她和岑霁的故事,月宜说了很多遍了,麦青也不烦,仍是听得津津有味。月宜觑着她心向往之便笑眯眯地说:“青青,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麦青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月宜的衣角嘟着嘴软软地说:“娘,我喜欢明桥哥哥。”
月宜早都察觉出来了,小丫头成日里黏着明桥,见着他眼睛里就冒着星星,傻子都看得出来。月宜夜里贴在岑霁耳畔说了这件事,岑霁怔楞一下说:“可是明桥是她的舅舅啊。”
“什么啊,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明桥也没比青青大几岁啊。”
岑霁笑了笑:“你都不反对,我还能说什么、”
可惜明桥却始终在逃避,他看着自己被砍掉的手臂,又思及麦青,心里一阵欢喜一阵愁闷,麦青像是夏日里的蜜糖,甜蜜而温暖,让他自惭形秽。
麦青十六岁的时候,二十叁岁的明桥因为击败了鲁山派几位高手而受到极高的赞誉。再加上少年清俊,不少女孩子都青睐于明桥。麦青也听说了这些事,在谷中失落了好几天。明桥回来的时候没有听到麦青语笑嫣然便去问了月宜,月宜说:“哦,前两天梨花宫有人过来给你大师兄送一些名贵的药材,青青尽地主之谊陪着他在谷外转转。”
明桥听了忙问:“可是很晚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没事,那个男孩子武功还不错,能护着青青。”
明桥怔了怔,转身就往谷外去了。梨花宫来的小少年是个药痴,麦青陪着他把神农谷的药材全部看了一遍还意犹未尽。小少年激动地说:“我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神农谷不收留外人。”明桥冷冷地开口。
麦青见着他心里高兴,可一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又转过身不理他,反而对着那个斯文清秀的小少年说:“那你可以多呆一段时间啊,叁个月、四个月,都可以的。我可以和我大舅舅去说情。”
小少年忽略明桥黑脸,高兴地表示感激:“太棒了,谢谢你。”
回去的路上明桥一路无言,倒是麦青和旁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少年回了屋,麦青越过明桥也要回房,明桥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青青,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没想到她回答的倒是干脆。
他张了张口,仍是不肯松手。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
“那你,那你一定要让他留下来吗?”
麦青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爱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管我。”
“我……”
麦青继续抢白:“以后我也不理你了,随你好了!”
“青青,你要我怎样?”明桥慌乱地问她。
麦青低着头,隐隐有了哭腔:“我应该嫁人了,以后等我嫁了人,就离开神农谷,你不是总说是我的小舅舅吗,我还能要你怎么样啊?”
明桥心疼地看着她,最后,默默用左臂轻轻地给她抹去眼泪,咽了咽,认真地说:“青青,对不起。”麦青忽然就梨花带雨痛哭起来,明桥手足无措,长长叹了口气:“你若是不嫌弃我,我明天就和师姐提亲。”
“你不会委屈吗?”
“嫁给我,是你委屈了。”
小姑娘一如从前忽然就扑到他怀里,明桥用单臂环住她的腰,默默用体温温暖着她,那颗空落落的心瞬间填满。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小姑娘眼睛虽然红红的,笑容却是得意的小小狡黠。
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一个月后,少侠明桥大婚,随后,二十叁岁的明桥就退隐江湖。
(今天无比受打击,好不容易费了大半年憋出来一篇论文发给心仪的导师,结果把我给拒了……哎……郁闷……天道酬勤都是骗人的……)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 一百一十五章寄生草(1)
2008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汶川地震、北京奥运会、全球金融危机……
而对17岁的月宜来说,在这一年,她小小的世界忽然闯进来一个英气少年,用他独特的方式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改变了她的一生。
“月宜,快醒醒,咱们要到了。”身旁的苏娅霓推了推她。月宜朦朦胧胧地醒过来,还有些懵,苏娅霓笑着说:“好点了没?还晕车吗?”
月宜还有点迷糊,车子一震,她立刻干呕了一声,赶紧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冰凉的水,咽下去,缓了口气说:“好点了,咱们要到了吗?”
“嗯,我表哥来接咱们。”苏娅霓看起来挺兴奋的。
月宜本来也是满怀期待,可是一路上晕车,她现在只想赶紧到达目的地好好睡一觉。大巴车停下,月宜踉踉跄跄地跟着苏娅霓下车。苏娅霓高呼一声:“哥,我们在这儿!”
一个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小跑过来,见着月宜和苏娅霓笑道:“等你们半天了,是不是误点了?”
苏娅霓抱怨说:“中间轮胎坏了,耗了半天。”她指了指身旁的月宜说:“哥,这就是我同学,沉月宜。”
“你好。”男生露出惊艳的神色,甚至还有些故意地套近乎,“我叫董宝运。你跟着亚霓喊我哥就行。”
月宜僵硬地笑了一下,她本来就很内向,不喜欢和别人交流,现在再加上头晕,也只能勉强说:“谢谢您来接我们。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苏娅霓推了推董宝运:“赶紧走吧,我们俩都快饿死了!”
董宝运点点头,带着两个女孩子去附近的一家农家乐吃饭。月宜不好意思占别人便宜,就偷偷提前结账。苏娅霓知道了说:“咱们歇两天,后天我请你去唱歌如何?”
“好啊。”月宜柔柔一笑。
董宝运跟前跟后,一直找机会和月宜说笑,月宜要么就是有一句答一句,要么就是抿着唇羞涩地笑,不管怎样,都显得疏离而客套。董宝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心里被那双秋水明眸勾得痒痒的,辗转反侧一心想着怎么才能得手。
月宜月趴在床上从书包里抽出速写本写写画画,可惜画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特色就扔到一旁了。月宜的绘画天赋遗传自早逝的爸爸沉彦生,他们沉家的人在艺术上似乎都或多或少的有点特长,但是上帝赋予了他们一些才华就必然要夺走他们某些东西。沉家的人都有遗传性失明的情况,月宜的爸爸叁十岁的时候就彻底看不到东西,作为一名画家,看不到色彩就好比判了死刑。月宜的爸爸不能再忍受,两年之后就在地下室上吊自尽了。
月宜跟着妈妈杨萍长大,杨萍把对爸爸的思念全都寄托在月宜身上,事事要求严格,月宜必须出类拔萃。这样的高压教育下,月宜的确优秀,可内心深处又隐隐觉得孤独无助。如今还有不到两年就要高考了,妈妈给她定了很高的目标,犹如一座大山压在背上喘不过气。
郁郁寡欢的月宜在一个补习班上认识了性格开朗的苏娅霓,两人同级不同班,很少来往。苏娅霓见她每天愁眉不展就好奇地询问,月宜将家里的事情一说,苏娅霓立马提议:“我暑假要去姑姑家玩,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散散心?”
月宜心动,却还是犹豫着,妈妈不允许自己随随便便出去玩,可她真的很想到处走走,过两天没有人管教的日子。
更何况,若是再不把握机会,她也可能看不到世间的五彩缤纷了。
从去年秋天开始,她常常头疼的厉害,之后就是短暂的失明。
爷爷是四十五岁失明的,爸爸是叁十岁,姑姑是二十八岁,而自己,似乎要更早。她不敢告诉妈妈,害怕看到妈妈绝望痛苦的表情,她能做的就是拖着。
这个病,无药可救。
她头一次和妈妈撒谎,说是学校组织了一次写生课,大家要去辛庄写生,住上一个多月。虽然紧张,却还是按照苏娅霓的说辞编得有模有样。妈妈没有怀疑,很快就同意了。
辛庄不比月宜居住的市里,是个很小的城乡结合部。按照苏娅霓的话,半天就能转一圈。月宜睡了一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背起书包去招待所楼下的小吃街转悠。臭豆腐、章鱼小丸子、烤肠、奶茶、麻辣烫……这些都是月宜的妈妈明令禁止的东西。甚至连方便面月宜都不可以吃。可是月宜心里馋的要命,现在妈妈不在眼前,就大大方方地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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