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香梅正上兴头,李成却越送越慢,越喂越少,心里甚急,户内又酸痒,原来李成一心多用,又要弄香梅,又要吮吸玉秀与容儿的趐乳。小姐好不生气,遂生出一个法儿来,欲知小姐思出甚法,后事又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李成战之娇过瘾立人会之美尽兴诗曰:手折花枝过绮窗,包闻燕子语双关。
晚来惟有孤灯照,密室大铺瘦满腔。
话说李成一心三用,不解香梅之痒,小姐遂生一法儿。
只见她就地一翻,便将李成压于身下,又对着直竖的尘柄坐将下去,把肥大的尘柄全部吃了,大起大落,把李成痛得哇哇叫,回回直抵花心,摆动柳腰,擦及痒处,更是爽不可言,口里不停的浪叫:“美哉美哉”
玉秀和容儿见此,欲火难捺,只觉得户内痒痛无比,周身酥软,淫水长流。
二人见公子不能顾全,用手捣弄起穴儿来,穴里弄出的水,打湿了穴边的毛儿,毛儿便粘连成一团,煞是诱人。
李成见二人如此难受,心亦急,便取出壮阳神丹,吃了两粒,便觉得全身力大无比,尘柄粗大坚硬,又将香梅放于草地上,抬起一条腿,举枪就戳,连根送进,似蜻蜓点水,又如饿鸡啄食,连连直捣花心,弄得花房叨叨作声。如此大抽大送,足有五百来回,弄得姑娘浑身瘫软,死了一般。又约莫一个时辰,弄得香梅连丢三回,方才罢手。
随即李成又将容儿放至草地上,分开两腿,用力一顶,进了半截,觉得户内甚紧,热烙无比,更觉有趣,便是一阵大抽大送,弄得姑娘体颤头摇,叫苦不堪。李成更觉兴极,勇猛无比威风不减,直弄得她无声无息,如同死去一般。
李成见她兴致已过,便又搂过玉秀。玉秀趁势一坐,已坐于李成胯上,尘柄已吃了大截。弄了一个多时辰,玉秀便筋疲力尽,愈来愈慢。
李成仍觉不解兴,遂翻身扛起玉秀两条玉腿,柳腰紧抱很很就刺,直捣花心,弄得玉秀香汗淋淋,舒畅无比。又弄有二千多回,不觉身子一软,泄了,方才罢手。
待醒过神来,只听的耳边咿呀声,遂感奇怪,循声望去,大笑不已。
只见右角尖上,立人、秋月、雪儿、凤儿均光着身子,把成一团,似一朵云在摆动。
原来立人仰卧于一块石上,雪儿正与他亲嘴咋舌,秋月、凤儿正在玩弄尘柄,你捻他按,你吮他吸,把尘柄弄得甚高,硬如生铁一般。
秋月几经风雨,浪性十足,看着硕大尘柄,顿觉兴起,户内痒得更是难煞,便向立人哀求到:“快弄我,我难过死了”
立人道:“不急。”
秋月见立人没有弄意,便起身,不管生熟,一抬臀坐将上去,已吃进大半,此更使立人兴起,亦迎凑起来。姑娘虽兴正浓,娇体却少力,便渐觉难有兴致。
立人识得秋月景况,翻身压上,长驱直入,很抽很送,大汗淋淋,姑娘浑身舒畅,瘫了手脚,口中不住咿呀连声,一直弄了三千多回,方才对泄。
凤儿和雪儿早已过兴,见立人也瘫了,便来扶将他小憩片刻,待立人还原了身子,方才给他整好衣服,自己亦着上衣装,又赏美景。
只听左角的李成问立人:“可曾尽兴”
立人道:“只弄了秋月,余者尚未弄呢。”
李成道:“哥哥,是弄累了吧。”
立人道:“可能是也,你却如何”
李成道:“他等都敌我不过,败下阵来矣。”
立人到:“贤弟真行,我自愧不如。”
李成道:“不敢,看那山顶上有个神庙,去瞧瞧,何如”
立人到:“答应便是。”
言毕,众人又分别下了牛角,来到牛顶,向一座神庙走去。
这座神庙,共五间神堂,均塑有甚像,房宇古典,朱栏红门,飞檐龙脊。
众人于正庙门聚集,汇入一伍,大家难免要互诉新奇不题。
众人径直来至神庙,刚入庙门,只一老道。这老道自称神机妙算,立人便请他相卜。老道道:“我有一事,你得依我,不知何如”“你说便是,相后再言。”
于是,道人便给立人看起相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神庙道人赐妙药密室大铺闹春意诗曰:造化令颠钧,其妙难预知。
何况亦绳系,良姻固有时。
话说立人求老道人为他相术,老道却以卜准赏美女一名为约,立人应许,便看起相来。
老道援着长须,瞪大眼,撇着嘴道:“大人官至三品,极为受宠,花天酒地,美女绕身,家业昌盛,如日中天,大人,是否”。
立人道:“是也,后来呢”。
道人有道:“大人之命,富贵在天,天有不测,必有祸害。”
立人急急问道:“快讲,有何祸害”
道人有道:“大人身居朝中要职,却不顾政事,一旦娘娘失宠,必失依靠,东院失火,救之晚矣。”
立人细想何尝不是,有问道:“老先生所言极是,我终日不理政事,是为情欲所困也,不知老先生有何高见,能使我解脱出来。”
道人道:“古人云,一物降一物,事厌者未必烦。大人情性甚浓,如何除之只得听之任之罢了”
立人道:“我身子每况愈下,竟日日如此,恐有不妥,是也”
道人说道:“我有法宝,能使你精力旺盛,雄力不减,大人可曾愿试”
立人道:“老先生只管讲罢了。”
道人说道:“我炼成金枪不倒丸,此丸汇集百种妙药,又在火中炼,功力极强。吃后,必觉体力十足,战不可胜,如此几日,必生厌意也必淫心大减,直至戒除。”
立人道:“好,与我几粒,若确如此,必有大赏也。”
道人又说道:“大人可否带几名女子,与我去密室,如何”
立人大声道:“且依你。”
随后,便带着秋月、容儿、雪儿、风儿随道人走进密室。立人四处一望,呀,如此堂皇富丽去处,但见稠纲锦帐,大红绣被铺在其中,香味诱人,令人晕去。
道人从一小盒取出一颗药丸,递与立人道:“大人吃下方可行事。”
立人接过吃了下去,顿感雄根勃起,力大无比。“大人,这边请。”
道人带立人至锦被中间,更觉难耐,急不可持,便向秋月等说道:“速去衣服,为我所用。”
瞬时,四女子便成一团粉白,屁股耸得老高,待立人受用。
立人命她们睡于绣被上,只见数条玉臀粉白香躯,好似琼枝瑶树,光彩相映。立人睡于中间,那根尺多长的尘柄,肥伟无比,昂然直竖,先令秋月仰卧,腾身跨上,用力一耸,直抵含巷。那秋月便口内咿咿,连声叫快,立人一手拄被,一手伸去摸那雪儿牝户,又把头颈侧于一边,与凤儿亲嘴,又令容儿推其股,一口气耸有千余,弄得秋月把身子一歪,丢了。
立人便把秋月放起,令容儿横卧,背脊靠在凤儿身子,即跳下床来,捉起双足,尽根抽送,一口气就有千二三百,弄得容儿十分爽利,体颤头摆,连连叫快。雪儿看了这个溪骚模样,忍笑不止。只听得凤儿叫道:“你们只顾快活,却不心疼我,我这酥胸,压得酸痛。”
立人忙叫过秋月,却叫他做了靠背,把那白腿高高捧起,遂轻一下,重一下,没头没脑,亦有八九百抽。
遂又丢了容儿,又把凤儿抱到床上启股就搠,只因立人连战三人,气微减,凤儿又看了许多,欲火难焚,便觉尽根顶送,不能解痒,急忙翻身扒起,把那尘柄套进,用力乱插,又弄有一个多时辰。
雪儿等得不耐,便把凤儿扯下,耸身扒起,立人又觉精力已足,就将雪儿推在被上,一顿乱抽,足有两千多回。
只在这四个时辰,把四个女子弄得体酥骨软,若在云中一般。
四个女子都瘫于床上,一动亦不动,若死去一般,而立人尘柄依然直竖,不得泄,又一个挨一个着实弄了一回,方才泄。
立人整上衣裳,道人走来,问道:“大人意下如何”
立人大笑道:“老先生如此妙药,世上少有,先生多赐予我几粒吧。”
道人笑道:“大人何须心急,此药虽妙,药力甚大,却不可多用,否则会阳精泄尽而损之。一粒可管半月,半月内切勿再用,我与你十粒吧。”
道人说完,又从盒里取出了十粒药丸,为立人包了,让他装妥。
立人谢毕,问道:“老先生要美女一名,作甚莫非是要交欢。”
道人大笑道:“此言差矣,我身为道中之人,远离色欲,岂能乱淫我是想用一女子,让他吃我的强明丹,看其药力如何”
立人道:“这有何难,我令他吃下,看如何。”言罢,便叫过一人,令其吃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众人同欢众人乐三贼劫得三佳人诗曰:纵活百年终觉少,风尘碌碌何时了。
为图富贵使机关,富贵不来人已老。
话说道人炼出强阴丹,立人命秋月吃,试看药力,秋月只得吃之,顿时全身燥热,户内痒灼无比,药力难耐,遂一手捏着奶子,一手挖着阴户,口里咿呀的叫个不停。
看着秋月这个浪禁,立人不由兴起,卸去衣服,遂来领教秋月。
立人扛着秋月两腿,尘柄一顶而进,觉得户内热痒,空旷无比,淫水甚多,淌个不停,觉得户内翕动有力,花心挺得老高,迭弄起来,爽快无比,越弄越狠,弄得滋滋作响。
这样弄有三千多回,立人又翻身骑上,又是一阵狂抽,双方都不得泄,这样约莫又弄了两个时辰。
秋月又觉不解其痒,又骑在立人胯上,狠命乱插,气势骇人。众人见之,吓得瞠目结舌,不知为甚。如此这样,又弄有两个时辰,方才对泄。
立人和秋月歇息了会儿,方才着好衣服。
道人过来问道:“你们道这药力如何”
二人齐曰:“神丹妙药,盖世无双。”
立人捧着十粒神丹,谢过老道人,要拿五百两白银来谢,道人拒之,赠与立人一幅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十载为朝廷,功动着简青。
望高多被谤,身退始全名。
花落能复发,人死不再生。
劝君求大道,枉取半痴生。
立人、秋月等出了神庙,已过了五个多时辰,太阳偏西,李成、香梅等迎上,问长道短,相安无事,又坐着轿子回身,不提。
自此,立人、李成与众多姑娘日夜交欢,好不快乐。有话即长,无话即短,自春到夏,夏去秋来,秋收冬至,又换了一个年次,大家亦不知被公子、李成玩过多少次,如此,立人的情欲依然不减,亦不理政事,终日寻欢作乐,花天酒地,好不自在。
这一天早晨,秋月偶尔出去闲玩,竟不自归。如石沉大海,杳如黄鹤,立人四处寻找,那里找得着,总想是被匪人所招,好在家中还有六、七人,亦就渐渐忘怀。
且说连年兵荒马乱,地方不清,乌岭山深去处,聚集了些强盗,为首三大贼王,一人张昆,别号浪里飞,练有一身好本事,高山来去,如履平地,轻如燕子,捷似猿猴。这三个强人占住山峰,打家劫舍,遇有美貌女子,便行采花。
这日,偏偏香梅同玉秀、雪儿三人,在楼上嘻耍,被三人看见,众贼心迷眼乱,魂不附舍,遂探访路径,当晚便来采花。
说来凑巧,这日李成与立人到外城打点关系,香梅等三人偏要好,晚上在一起耍,其他姑娘都睡了,三贼胆大心粗,顾不了许多,急忙进屋,各人抱了一个放倒在床上,扯去裤子,早露出玉户来,三贼掏出尘柄,亦有八寸来长,对着玉户一顶而入,弄有半天,方才出了。
原来三个姑娘心中俱都明白,只是手脚瘫软,不能说话而已。见三人皆是强手,弄得三女子浑身酥软,因此遂了三贼心愿。
三人玩了多时,张昆向老二韩松道:“贤弟,依我看来,这等女子,世间实在少有,不如我们三人,各背一个回到山上,慢慢尽情受用,岂不更好。”
老三苏海也道:“妙,妙,山寨里那些婆娘无一可比。”
三贼结首肯,于是个背一个,施展夜行术,飞檐走壁,连夜飞奔山寨。
及天明,香梅三人醒来,已知到了山寨,回想立人恩爱,不住放声啼哭,三贼百般劝解,万般温存,。三人无法,只得勉强顺从,张贼讨了香梅,韩贼讨了玉秀,苏贼要了雪儿,暂且不题。
单说秋月那日出外游玩,偶然来至郊外,但见春草绵绵,田畴一色,鸟语清幽,与流水潺潺之声相应,四周山色,锁翠流青,因贪爱春色,便步出约二、三十里之遥,忽然下起雨来,初时不过点点滴滴,后来竟大了起来,又没带伞儿,衣衫已湿,四处都无处躲避,急的额上出汗,只远处森列着一片营垒。秋月急忙走上前,欲暂行躲避,猛然间听见一片铁蹄声响,只见到骑飞奔营门而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后佚
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醉春风
醉春风
清江左谁庵述
第一回处子深闺心性劣富儿书馆梦魂颠
第二回合卺夜恩情美满反目后欢爱潜移
第三回荡子不归生妇怨孤房独守动淫情
第四回倾赀结客无虚夜破璧迎郎有剩欢
第五回天纲不振还一振妇行无终迄不终
第六回老大嫁人心不老娇痴独绝念逾痴
第七回吃官司淫心未已寻旧好痴骨难医
第八回张监生言旋故里赵玉儿甘守空帏
第一回处子深闺心性劣富儿书馆梦魂颠
醉里神飞,越正初秋,一帘细雨,半天残月,
风月情肠无说处,满眼飞飞蛱蝶,
欲草兴亡书几叶,墨干笔软心多咽,
想风流底事无关节,闲伸纸漫饶舌。
娇娘趣事从头说,笑贪花浪子,连本几乎尽折,
男狂女荡一般心,何啻如饥若渴。又谁怕人言喋喋,
写艳词了得似,总不如一笔都描出,流传地无休歇。
贺新郎
这一首诗馀,只说本部大概,若说到十分可笑、十分可丑的事。真正令浪子动情,正人发怒,愚夫学样,慧子勒规。若聪明识字的女子,越触动了羞恶愧悔的心,改淫乱为端庄了。
大凡天地间的人,偏有裙带下的这桩事。再不明理,一样阴阳二物,夫有妇、妇有夫,尽可取乐。男子波波急急,镇日想偷婆娘;女人波波急急,镇夜想偷汉子。男子们,人说他淫人老婆,就欢喜了;人说他老婆淫人,就恼怒了。女人们,真实是做淫妇,便忻忻以为乐;人骂声淫妇,便悻悻以为恨。
还有一等:这一个女人,爱那一个男子;那一个男子的老婆,却又不爱丈夫而爱别个。这一个男子,爱那一个女人;那一个女人的丈夫,却又不爱老婆而爱则个。还有一等:男子偷了个女人,正打得火热,忽又见了个女人,还不如前偷的女人标致,却又丢了前偷的女人,倒去偷那不十分标致的这个。女人偷了个男子,正打得火热,忽又见了个男子,还不如前偷的男子风流,却又丢了前偷的男子,倒去偷那不十分风流的这个。真正解不出、想不来。
曾有北通州一个公子,有才、有貌,人都道他北人南相,该利于南闱。他就廪生援例,做了南国子监监生,到南京坐监。春三月,雨花台游玩,遇见了个绝色的女子,只跟得一个清秀的丫鬟。公子魂飞魄散,一步步跟他回去。那女子也有顾盼的意思,原来那女子,却住在南门外一个大大房舍,丈夫反在北国子监坐监。久旷的人,烈火干柴,丫头做脚,竟留他进去宿了。两个如夫若妇,顷刻不离。
那女子的丈夫,在北京坐监,却为外夷,进了喜峰口,京城一带都逃散了。公子一家,纷纷往南奔走,他妻子也是官宦人家一个千金小姐,标致不消说了。失落在后,大雪漫天,阴风蔽野,亏了女子的丈夫,救了他性命。小姐说起丈夫在南方坐监,要求带往南京寻取丈夫,就雇了个船。怕路上不便,只得权说做夫妻,谁知权不多时,两个烈火干柴,也就做了夫妻了。到了南京,两下相见,方才转换。
又有一个赵甲与近怜周乙相好,赵甲见周乙的娘子标致,千方百计去谋奸他,那晓得赵甲自己娘子,也看上了周乙,倒做了岸泊船,先与周乙情蜜了,后来周乙的娘子死了,赵甲也死了,赵甲娘子反嫁了周乙为妻。正所谓:
试看檐头水,点滴不差池。
且说万历年间,苏州府城,有个娄门外地方,姓顾的外郎,有两个儿子,都从师读书。一个女儿大姐,生得如花似玉,真正赛过西施。从小见哥弟读书,他也要读,就识了满腹的字。看些戏文小说,见了偷情的事,他就骂道:“不长进的淫妇,做这般没廉耻的勾当。”只有一件:日常间梳好头儿,掠好鬓儿,扎缚一双好小脚儿,穿的衣服,务必要鲜鲜润润,里外都新。他父亲是一滑吏,又是乡里小户出身,不肯十分做绫罗的。他苦苦的再三要好,就闲在家里,也打扮得妖妖娆娆,千人道好,万人道强。
偶然一个江西算命的,他父亲请到家算命,算到大姐的,那先生啧啧的赞道:“好个女命做有名目人家的媳妇,手执权柄,做财主婆。只是金水在命同宫,好色欲而假清高,第七夫宫生了孛星,招夫必然贪色,庚辰生,生在八月,又是酉时。果老五星上说得好:申子辰,鸡叫乱人伦。连亲生骨肉,不要怪我说,也要做出丑事来。又乙与庚合,有庚合两乙,四重夫星,必竟夫命硬,似他才没鸳鸯拆散的苦,日下红鸾天喜动了,该有人求亲,不可错过,错过反要生灾。”顾外郎道:“正有一个张监生家,他第三阿郎,在这里求亲,被我讨得八字在此,求老丈一看。”那先生问了八字,细细轮算,笑道:“好得狠好得狠这小官大你令爱二岁,丁丑生,今年二十岁了,己酉丑,跃马南方走。他枕花煞在午宫,却有当年流孛星,也在此宫吊照。妻宫命又硬,煞又重克他不动的,正好做一对风流夫妻,该许他该许他”算完了这女命,又把合家的算了。顾外郎送了先生命金,送他出了门。进了门就对老婆说:“叫媒人允了张家亲事。”
其时提学按临昆山,读书的,都去考科学考进学,顾外郎的大儿子,略晓得些之乎者也,只因父亲要一个秀才支撑,就费了三百馀金,钻谋进学。从来新秀才送入学,回家拜了家堂,参了父母,就与姊妹兄弟对拜。这顾大是乡里书痴,看得秀才天大地大。拜过了家堂父母,便大模大样道:“我如今是皇帝家的人了,妹妹弟弟都该拜我。”那吹手与拿旗的,都笑起来,顾外郎喝了一声,顾大只与妹弟作了两个揖,也就罢了。诸亲百眷,大半乡里来的,称贺已毕,入席吃酒。有请为证:
乡村最广是肥牛,见领蓝袍即状头;
不是秀才才学好,衣冠怎便冰猕猴。
且说顾大这一夜,自道是个秀才,手舞足蹈,也不管老官在面前传杯弄盏,吃得烂醉。顾外郎肚里,却有三百两头的懊恼,见他如此狂放,好生不快,对他道:“你的酒够了,且进去罢”顾大只得抽身入内。因进门的时节,看见妹子打扮得妖妖娆娆,又想算命先生道:“申子辰,鸡叫乱人伦。”忽然醉后动了禽兽心肠,要去偷妹子。
那顾大姐,原独自一个睡在后楼一间小房里。只因夜深,先去睡了。顾大轻脚轻手,走到楼上来。无巧不成话,因顾大姐倦了去睡,忘记闩房门。顾大轻轻一推,早已推开,桌上的灯,已半明不减了。顾大轻轻走到床前,听得微微鼾声,如已睡熟。竟脱了裤子,扒上床去,把手先去摸屄。
顾大姐是极睡得惺忪的,陡然惊醒,问道:“阿呀,是那个”顾大道:“妹子不要嚷,是你哥哥,新秀才”一头回答,一头已捱入被里去了。顾大姐大叫起来道:“阿哥强奸妹子好没廉耻的乌龟”顾大用强,竟把他两腿扑开,拿屌往小屄里乱搠,还亏黄花女儿,再搠不进。顾大姐大嚷大叫,顾大只是不放,忽然大泄,那精流了满屄门,顾大姐见他不肯住,叫喊又没人听得,心慌意乱,把手在他脸上乱挝,挝了三四条血痕,顾大才跑下床走了。
顾外郎的妻房,偶然听见女儿喊声,只得走到后楼,看看顾大姐正在那里哭哭骂骂的道:“贼乌龟,弄了我满肚子面浆也似的,叫我怎么做人”娘走近前,问了明白,也骂道:“天打的禽兽,一个妹子也想强奸他。”骂了一会,对女儿道:“你不曾被他破身么”顾大姐道:“不曾,被我挝碎了脸,才跑了。只是流的不知什么东西”娘把手一摸,摸着了精,叫起来道:“这是精了。”又摸摸小屄儿道:“果然不曾破身。怎么进也不曾进去,就丢了有其父必生其子,与他爹一样没用的。只是一件,秀才比平人不同。你不要说了,怕外人知道了,既碍他的前程,又怕没人娶你,只得隐恶而扬善罢了。”
到了第二日,顾大只得推病,不敢起床。母亲骂便骂了他一顿,也不向顾外郎说。有一挂枝儿为证:
小贼精,你如何把妹子来逅。
同窠生,并肚长,怎配鸾俦。
嫡亲骨血要把淫根凑,不是猪和狗,定是马和牛。
还亏他妹子的无知,也险些兄出场丑。
自从这番罗嗦,顾大姐越越防他,再不与他接话。他却怀恨了妹子,常带小朋友来家,去引诱妹子,指望他有了件歹事,好出这口闷气。那知他心如铁石,再不动心,常对娘道:“算命的说我犯桃花,又说我什么犯四重夫星,我偏要做个贞节妇人,像那古人说的,烈女不更二夫,替爹娘争气。”他娘道:“我的儿,这是极好的了,我催爹去早早定亲,完你终身大事。只怕张家也只在月里,定然送聘来,年里便要娶亲哩”
你道这张家是谁却是新家巷里一个大财主,是个秀才援例的监生。所生三子,大儿子已进学做秀才;第二儿子读书不成,只靠当铺过日;第三儿子略晓得几句文字,张监生的爱子。见他考童生不得进学,十九岁上,就替他纳了捐,做个民例监生。只因母亲没了,大的、第二的都已成亲久了,张监生另分析他,各居各爨,自己只同这小三监生,在新家巷祖居居住。两个哥哥只分得万金一个。张监生倒存留有三万金,与这第三个爱子。请一个教书杨先生在家伴读,平日间奢华富贵,真正苏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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