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花晨道:“他的精力算不得二等,只好在叁等前列。他当初也极爱偷妇人,做了许多伤伦之事。他尝对我说,别人的阴户都是肉做的,只有你的是铁打的,千方百计再弄不丢。就想出许多助兴之法,煽动我的欲火,后面干起来也就容易。不论一千二千,只是心窝快活就要丢了。”
未央生道:“这等话说,那些法子是怎么样的”
花晨道:“那些法子极容易做,做来也极有趣。不过是叁件事。”
未央生道:“哪叁件事”
花晨就念道:“看春意、读淫书、听骚声。”
未央生道:“看春意、读淫书,这两件事我初婚的时节都曾做过,果然是有趣的事。至於听骚声这件事,不但文字不曾做过,连题目也解说不来。怎么叫做听骚声”
花晨道:“我生平及喜听人干事,可以助我的兴动。当初先夫在日之时,故意叫他偷丫鬟,又要他弄得极响,干得极急,等丫鬟极快活不过,叫唤起来。我听到兴浓之际,然后咳嗽一声,他就如飞走来,抱我上床,把阳物塞进去,狠舂乱捣。不可按兵法,只是一味狠野战。这等干起来,不但里面快活,连心窝里都快活。只消七八百抽,就要丢了。这个法子比看春意、读淫书更觉得有趣。”
未央生道:“这种议论甚是奇畅。只是一件,依你方才说话来,尊夫的精力也在单薄一边,怎能先弄丫鬟,后干主母而且起先又要弄得极响,干得极急,飞奔过来的时侯,一定是强弩之末了,怎么又能再肆野战这事我还不能信。”
花晨道:“起先不要他干,另有代庖的人。就是后来野战,也要央他接济。不然,那里支持的来。”
未央生道:“那代庖的人我知道了,莫非是一位姓角的么”
花晨道:“然也。这件东西,我家里最多。今日我和你初交,料想不到难丢地步。明日干事,就要用到此法了。”
未央生听了,也就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战,乱来舂捣,抽了数千,自然从阴户快活到心窝里去。只见他手寒脚冷,目定口张,竟像死得一般。若不是预先说破,未央生竟要害怕。
果然死了一刻时辰,方才苏醒。搂着未央生道:“心肝,你不消用代庖之物,竟把我弄丢了。这看来你的精力竟是特等,怎么说在二等前列”
未央生道:“我册子上面取你做特等,你如今也取我做特等,何相报之速耶。”
花晨道:“我正要问你,那册子上面他们叁个名字是哪个涂抹的后面一行批语是那一个添上”
未央生不好说出,只推不知。
花晨道:“你虽不肯说,我心上明白不过。那叁个说我年老色衰败,还能配得他们过。把自己比做淮阴,把我比做绛灌,是个不屑为伍的意思。不是我夸口说,他们的年纪虽幼小几岁,面色虽比我嫩几分,只好在面前你看看罢了。若要做起事来,恐怕还赶我老人家不上。我今忍在心里,不与他争论,待等闲空时节,待我走过去,约他们做个胜会,一个奇男子,四个俏佳人,都要脱了衣裙,日间干事,与他各显神通,且看是少年的好,老成的好。”
未央生道:“说得有理,这个胜会不可不做。”
二人见天色暗起来,穿了衣服,丫鬟排上酒肴。花晨酒量极高,与未央生不相上下。二人猜拳行令,直饮到更初。乘了酒兴,依旧上床干事。这一晚是久旷之后,阴精易泄,不消用叁种法子。
到了次日起来,就把许多春意、淫书一齐搬运出来,摆在案头,好待临时翻阅。他看两个长丫鬟,年纪俱在十七八岁,都有姿色,又是已经破瓜的,承受得起,就吩咐在身边,以备助兴之用。
从此以后,朝朝取乐,夜夜追欢,都用叁种成法。花晨最怕隔壁的人要来索取,追还原物,自从画箱过来之后,就把旁门锁了。随他叫唤,只是不开。叫到第五日,未央生过意不去,替他哀求。花晨没奈何,只得说要睡到七日,到第七日后送去还他。那叁人见有了定期,方不叫唤。
到第八日上,未央生要辞别过去,花晨还有求闺之意。亏得未央生善为说辞,方才得脱。及至开了房门,走了过去,香云姊妹叁人见了大喜,就问未央生道:“你连夜的受用何如这老东西的兴趣何如”
未央生怕他吃醋,不敢十分赞扬,只把叁种成法说与他听,好等学样。连花晨要做胜会的话也说出来,叫他各人争气,切不可以一日之短,埋没了千日之长。
叁人听了,遂暗暗商量算计花晨,未有定着,只得放下。
香云道:“今日为始,又要照从前次序,每人分睡一夜何如”
瑞珠、瑞玉道:“如此极妙。”
叁人遂分睡叁夜,倒了四日,正打点要做和体联形之事,不想花晨写字过来,约他叁个做盛会,又出了一两公份,叫他备办酒席:一面饮酒,一面干事,方才觉得有兴。
叁个商量道:“恰好今日是个合睡的日子,自古道:添客不杀鸡,就等他来大觉会聚也分不多少去。这落得做个虚人情。”
立刻写字回他:“谨依来命。”
花晨的名分大,为甚么不叫侄女就姑娘,反屈姑娘就侄女要晓得他家里有个十岁的儿子,虽然不大,也是有知识的。起先把未央生一个藏在家中不觉得,如今一男四女饮酒作乐起来,恐遮掩不住,被儿子看见不好意思。香云姊妹叁个都是没有儿子的,只要关了二门就不见人影了,所以不论尊卑,情愿过来就他。
只见回字去后,过了一会,花晨就来赴会。未央生见他衣袖之中隐隐跃跃却像有物的模样,就问他道:“袖中何物”
花晨道:“是一件有趣的东西。酒色二件事都用着他,所以带来。”就取出与众人看,原来是一副春意酒牌。
未央生道:“这件东西今日做胜会才好用着,如今且不要看,等到酒兴发作之时,你们各取一张,照上面的法则,同我模仿一模仿就是了。”
香云道:“这等,待我四人先看一遍,看明白了,到了临期之时才好模仿。”
未央生道:“也说得是。”
花晨道:“我看过多次,上面的方法都是烂熟的,不得临时抱佛脚。如今立过一边,让你们看看就是。”
叁人笑了一笑,就摊开牌来,逐张仔细看。看到一张,只见一个少年女子覆在太湖石上,耸起后庭,与男子干龙阳之事。叁人看了一齐笑道:“这是甚么形状,为何丢了乾净事不做,做起龌龊事来”
花晨道:“是哪一张拿来我看。”
香云就递与他。他看了道:“这个干,是从文字上面摹拟下来,难道你们不晓得”
香云道:“是哪一篇文字我们不曾看过,求你指教。”
花晨道:“是一篇奴要嫁传。当初有个标致闺女,与一个俊俏书生隔墙居住。书生想这闺女,不得到手,害起相思病来。央人到闺女面前致意,说只要见得一面,就死也甘心,不敢做非礼之事。那闺女见他说得可怜,只得应允。及至相会的时节,坐在书生怀里,随他要搂就搂,要摸就摸,要亲嘴就亲嘴,只不与他干事。等他要干就回复道:奴要嫁人,此事不可为。书生急不过,跪在地下哀求,他到底不允。只把奴要嫁叁字回他。说:你求见之心不过因我生得标致,要靠一靠身体,粘一粘皮肉,我今坐在你怀中,把浑身皮肉随你摩弄,你的心事也可以完了,何须定要坏我原身,明日嫁去时节被丈夫识破此事,我一世就做不得人了,这怎么使得。书生道:男女相交,定要这叁寸东西把了皮肉,方算得有情,不然终久是一对道路之人,随你身体相靠,皮肉相粘,总了不得心事。只是跪在地下哀求不肯起来。闺女被他哀求不过,只得低头暗想,想出权宜之法,就对他道:我是要嫁的人,这件东西断许你不得。我如今别寻一物赠你,何如书生道:除了此物,那里还有一物闺女道:除非舍前而取后,等把你叁寸东西一般进了皮肉,了却这桩心事,再没得说了。书生见他说得真切,也就不好再强,竟依这个权宜之法,把后庭当做前伴,交情起来。这个干法,就是从那篇传上摹拟下来的。这样好书,你们何不曾读过”
香云姊妹叁人见他说话骄傲,心上甚是不平,就丢了酒牌不看,一齐倒背后去商量。大家协力同心,要摆布他一场。
花晨与未央生隔了叁日不见,胜似九秋,巴不得众人开去,好与他绸缪一番。
两个就搂住亲嘴,说了许多话,那姐妹叁个方才走来。叫丫鬟摆酒,未央生上座,花晨下座,香云与瑞珠、瑞玉分坐两旁。饮过数寻,花晨就叫事牌,过来各取一张,照上面行酒。
香云道:“看了那件东西,只想要干事,连酒都吃不下。如今且行别令,吃到半酣,然后取他过来,照上面行酒也得,照上面行事也得,就无碍了。”
未央生道:“也说得是。”
瑞珠遂取出色盆来,未央生道:“掷骰费力,不如猜个状元拳,定了前后次序。如今照次序行酒,少刻就照次序行事,列位心上何如”
花晨的拳经最熟,听见这话就眉欢眼笑,巴不得要做状元,好摆布他们叁个。
所虑者,恐中状元干事要从他干起。他是要先听虚声,后干实事的人,那里肯当头阵。想了一会,就对道:“行事的次第,不必照依行酒,只凭状元发挥,凭他要先就先,要后就后。”
未央生道:“也说得是。”
就把五个拳头一齐伸出,从未央生猜起,猜到瑞玉住。果然花晨拳高,一口就被他猜着状元,是他中去了。不等榜眼、探花出来就先发令道:“我既中状元,就是个令官,不但老儒听考,连榜眼、探花都要受我节制,如有抗令者,罚一大杯。”
未央生道:“既然如此,求你把条教号令预先张挂出来,定了个规矩。”
花晨道:“吃酒的数目,从状元起到探花住,吃个节节高。老儒执壶旁立,只教他斟,不许他吃。干事的先后,要与前面相反,从探花起到榜眼住,也干个节节高。老儒执巾旁立,只叫他揩,不许他干。”
又对未央生道:“你如今不用考,委你做监令官,好待后面用你干事。”
未央生道:“这等说,我事便有得做,酒却没得吃了。”
花晨道:“你的酒数更多,状元、榜眼、探花有酒,都要你陪。只是老儒服役,不许你去待劳。代劳讨好者罚一巨杯。”
未央生道:“他自己不争气,去做老儒,不干我事,凭他去受苦罢了。”
香云姊妹叁个侧目而视,让他发挥,不敢稍参末议。还亏他虑在事前,起先到背后去想了一个妙计,放在胸中。就对未央生道:“你既做监令,若令官不公道,你也要参劾他,不要阿谀曲从,助纣为虐。若是如此,我们就鼓噪起来,不受约束了。”
花晨道:“若做得不公,不消监令参劾,你们只管公举,举得却常,我只管受罚就是。”
花晨定了条约,就除出未央生,教他姊妹叁人决个胜负。却也古怪,那叁个拳头恰好也照序齿之例,香云中了榜眼,瑞珠中了探花,把个经不得大干的瑞玉做了老儒。猜定之后,花晨就叫瑞玉行酒,自己一杯,香云两杯,瑞珠叁杯。
都是未央生陪吃。吃完之后,就叫瑞玉把酒牌洗好放在桌上,然后执巾旁立,带众人干事之际,好替他揩抹淫水。瑞玉不敢违拗,只得依令。
花晨对未央生道:“头一个限你一百抽,第二个限你二百抽,多一下,少一下都要罚酒。丢与不丢,看他造化,不累你管。干到第叁个就得轮着我了,主令之人,与众人不同,不计数目,定要丢了才住,以前两个的数目,都要老儒代数,差者罚。”
又对香云、瑞珠道:“你们上前揭起,揭着那一张,就依那一张的干法,好与不好凭人造化,不许换牌。干事的时节,要摹仿酷肖方才中式,若有一毫不像,除罚酒外还要减去抽数。”
瑞珠道:“我们做得不像,自然受罚;若令官不如式,却怎么处”
花晨道:“令官不如式,罚了叁杯,从新做起,定要做到如式才住。”
瑞珠听了,就伸手去揭第一张,只见一个妇人睡在床上,两足张开,男子的身体与妇人隔开叁尺,两手抵住了席,伏在上面抽送,叫做“蜻蜓点水”之势。
瑞珠把酒牌呈过了堂,就脱下裤子,仰卧在床上。未央生爬上身去,仿起蜻蜓的样子,把阳物塞进阴中,不住的乱点。瑞珠要奉承令官,后面动兴,不等快活之后方才叫唤,未央生点一点,他浪一浪;点十点,他浪十浪。直浪到不点才住。
香云道:“如今临着我了”。就揭起第二张,见一个妇人睡在春榻头上,男子立着,把他双脚放在肩头,两手抵住春榻,用力推送,叫做“顺水推船”之法。
香云也把酒牌呈过了堂,就睡在春榻上去,与未央生摹仿成式。他那个浪法,更比瑞珠不同,顺水推船既容易推,则顺船之水也容易出,船头上的浪声与船底下的浪声一齐澎湃起来,你说好听不好听
花晨往常窃听骚声都是暗中摸索之事,何曾看见这快活头上。如今见了,那种淫兴比往常咳嗽的时节更不相同,大有不能姑待之意。
等得香云满数之后,就立起身道:“如今轮着令官了。”就把一只手取牌,一只手插在裤裆,先去解带。
及至揭起第叁张一看,不觉惊慌失色,对众人道:“这一张是用不得的,只得要别换一张。”
香云姊妹叁个一齐鼓噪起来,先把馀下的牌藏在一处,然后来看这一张。
原来就是“奴要嫁”的故事,妇人耸起后庭,与男子干龙阳的套数。为甚么这等凑巧多少牌揭不着,偏揭这一张原来就是他姊妹叁人商量出来的计策。
料想他叁个毕竟轮着一个洗牌,就把这一张做了计号,要分与他。谁想他又预先号令出来,众人居先,令官落后,所以瑞玉洗牌的时节就把这一张放在第叁。如今恰好取着,这也是他骄傲之报。
叁个看过了牌,就催花晨脱裤。花晨抵死不肯,道:“求列位公议,这一桩事可是做得么况他那一件东西,可是做得这一桩事么大家想一想就是了。”
叁个道:“这个说不得,若是我们揭着,你可肯饶恕我们么况且不许换牌的话,又是你说的。牌上的方法,只有你烂熟。你既知道这张用不得,何不预先除出这一张如今揭着了,还有甚么说快些脱裤,省得众人动手。”
又对未央生道:“好个监令官,为甚么口也不开,手也不动要你何用”
未央生道:“不是监令官徇情,其实我这件东西,他后面原当不起。还要开个赎罪之例,等他多吃了几杯酒,当了这事罢。”
叁人道:“你这句话,只当放屁若是吃酒当得干事,我们起先只该吃酒,不该干事了。那个是不顾廉耻,肯脱衣服在人面前出丑”
未央生见他说得词严义正,无言可对,只得求众人道:“如今我也没得说,只求刻令开一面之网,不要求全责备,等他脱下裤来,略见大意罢了。”
香云、瑞玉还不肯依,要与寻常干事一般,瑞珠紫一紫眼道:“只要见得大意也就罢了。难道定要尽法不成”
未央生道:“这等还易处。”
就伸手去扯花晨,替他脱裤。花晨执意不肯,被未央生苦劝不过,低头丧气,只得曲从。就把裤子解开,伏在春榻头上。未央生取出阳物,抹上涎唾,只在肛门外面抵得一抵,花晨就叫喊起来。
正要立起身子不容他干,谁想这班恶少安排叁双毒手等他。起先紫眼的话,是哄他脱裤,等他脱了裤子伏上春榻,就一齐走上前去,按头的按头,封手的封手,莫说立不起,就要把身子动一动也不能。更有一个最恶的,躲在未央生背后,等他抵着肛门的时节,就把未央生的身子着力一推。那阳物竟推进了半截,又把住未央生的身子,替他抽送。
花晨就像杀猪一般,大声喊叫:“饶命”
未央生道:“人命相关,不是当要的事,饶了他罢。”
众人道:“他起先说令官与众人不同,不论次数,直要丢了才住,如今问他丢了不曾”
花晨连声应道:“丢了、丢了。”
众人见他狼狈已极,只得放手。花晨立起身来,就像死人一般,话也说不出,站也站不牢,只得叫丫鬟扶了回去。
后来肛门臃肿,发寒发热,睡了叁四天方才爬得起。从此以后心上虽怀恨,只因要做这桩勾当,不好怨恨同事之人,只得与他相好起来,一男四女,共枕同衾,说不尽他们的乐处。
未央生出门之日,原与艳芳约以叁月为期,就回来看他分娩。不想乐而望返,等到想着归期,已在叁月之后。叫书笥出去打听,闻得艳芳已经分娩,一胞生下两个女儿。花晨四人办酒,与他贺喜。又作乐了几日,方送他回去。
艳芳恐怕孩子累身不好作乐,就雇了两个奶娘,把孩子抱去抚养。恰好到弥月之时,未央生走到。就叫他大整旗枪,重新对垒,要严追已往的积逋。那里晓得民穷财尽,一时催征不起。这是何故只因四五个月中,以一男而敌四女,肆意奸淫,不分昼夜,岂有不神疲力倦之理从此以后,艳芳不能遂其欲,遂有悔恨之心矣。
第十八回妻子落风尘明偿积欠兄弟争窈窕暗索前逋
未央生得意之事按下慢表,再说他妻子玉香跟了权老实与丫鬟如意逃走,走到一处,忽然肚痛起来。他肚里的东西起先在家时节千方百计再打不下,如今走到路上受些辛苦,不觉就坠了下来。若早坠几日,岂不省了这番举动如今逃走出来,回去不得,白白做了私奔之人,岂不是丈夫造下的冤孽带累他如此
权老实的初意原为报仇,不是贪淫。自从拐出之后,就要卖他下水,只因有孕在身,踌躇未决。此时见他落下胎来,方才定了主意。就把主婢两个带入京师,寓在店中,寻人货卖。
但凡卖良为娼,定要做个圈套,瞒了本妇,只说有亲眷在此,托他寻房居住,才好领人来看,看中了意,才好骗他入娼门。京师里面有个鸨母叫做“顾仙娘”,一见玉香就知道是桩奇货,照媒人所说的身价一天平对出来,连如意也买过去,依旧做了丫鬟服事他。
权老实卖过玉香之后,就有些过意不去,渐渐懊悔起来。心中想道:“我闻得佛经上说,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因今生作者。是我自家妻子做了丑事,焉知不是我前世淫人妻之故今世把妻子还人也不可知。我只该逆来顺受才是,为甚么又去淫人妻子,造起来世的孽障来就是要报仇,既然与他睡过几夜,消了意恨也就罢了,为甚么又卖他为娼又把他无事使女也卖下水去”
权老实想到此处,不禁捶胸顿足,自家恨起自家来。想从前的事俱已做错,不可挽回,只有个忏悟今生,预修来世之法。就把卖人的银子,施舍与残疾穷苦之人,自己把头发剪去半截,做了个头陀,往各处去云游,要访真正高僧,求他剃度。后来游到括苍山中,遇着孤峰长老,知道是一尊活佛,就摩顶皈依了他,苦修二十年,成了正果。这是后话。
却说玉香堕落风尘,与如意两个走到顾仙娘家,看一看动静,才晓得不是良家的光景。就是贞烈妇人跨进这重门槛也跑不出去,何况已经是失节之妇玉香看了无可奈何,只得安心贴意,做起青楼女子的行径来。遂改名字叫妙,取个表字,好待嫖客称呼。作者还叫他玉香,省得人看花了眼。
初到的一晚,就有个大财主来嫖。到第二日就要去,顾仙娘留他不住,他临去的时节吩咐顾仙娘道:“这位令爱容貌丰姿,件件都好,单少那叁种绝计。你还应该传授他才是。我如今暂别,待你传授他会了再来请教。”
说罢回去。他为甚么说出这话来原来顾仙娘生平有叁种绝技,都是妇人里面不曾讲究过的。他少年时节容貌也平常,竟享了叁十馀年的盛名。与他相处的都是乡绅大老,公子王孙,就到四五十岁的时节,还有富贵人去嫖他,就是为此叁种绝技。
第一种是俯阴就阳;第二种是耸阴接阳;第叁种是舍阴助阳。他与男子干事,教男子仰面睡了,他爬上身去,把阳物插入阴中,立起来套一阵,坐下来揉一阵,又立起来套一阵。别的妇人弄了几下就腿酸脚软,动不得了。他一双膝弯竟像铁铸的一般,越弄越有力气。不但奉承男子,连自己也十分快活。这就叫做“俯阴就阳”,是他第一种绝技。
他有时候睡在底下与男子干事,再不教男子一人着力,定要把自家身子耸动起来,男子抵一抵,他迎一迎;男子抽一抽,他让一让。不但替了男子一半气力,他自家也讨了一半便宜。若还女子不迎不送,只叫男人抽抵,何不把泥塑木雕的美人腰间控一个深孔,只要伸得阳物进去,就可以抽送得了,何须要与活人干事所以做名妓的人要晓得这种道理,方才讨得男人欢心,图得自家快乐。这就叫做“耸阴接阳”,是他第二种绝技。
至于“舍阴助阳”之法,一发玄妙,他与男子干事,再不肯使有限的阴精泄于无用之地,每丢一次,使男子受他一次之益。这是甚么样的法子原来他与男子干事到将丢之际,就吩咐男子,教他把龟头抵住花心,不可再动;他又能使花心上小孔与龟头上小孔恰好相对,预先把吸精之法传授男子,到此时阴精一泄,就被男子吸进阳物之中,由尾闾而直上,径入丹田。这种东西的妙处,不但人参附子难与争功,就是长生不老的药,原不过如此。这种妙术是他十六岁上有个异人来嫖他,无意之中说出这道理,被他学过来,遇着有情的嫖客,就教如此如此,嫖客依他做来,无有不验。与他宿过几夜,不但精神倍加,连面上的颜色也光彩起来。人都说是仙女转世,所以教他做仙娘。
这种道理既传与嫖客,那嫖客就该到自己家里去做,不须用着他了。要晓得吸精之法,虽然可传,那对着精孔之法,是传授不去的。要在干事的妇人善于凑合,这些关窍,只有他肚里明白,别的妇人那里凑合得来。妙在天下妇人皆迷,惟有他一人独悟,所以叫做绝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