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张达与同党奸臣困兽犹斗,蓄意密谋刺杀皇上,却不料一封绝密信函落入英国公张茂手中。
张达见大势已去,遂悄悄收拾金银细软,喬裝改扮,逃往河南居庸关时,却不意受守城小吏戏耍,一怒而现出了身份。这也合该奸贼阳寿已尽。
文书急投进京,张茂奏本圣上,领旨去捉那奸臣,不日押回京城。
金驾殿內武士威立,刑具并放,文武百官当殿而立,张达知气数己尽,遂将罪状一一尽招,龙颜震怒,即刻发旨,将众犯押至午门外斩首示众。满城百姓争先观看,道路以塞,万人空巷,无不拍手称快。
英国公张茂备军监斩。皇上传圣旨道:“首犯张达,尸为酱,从犯程良、焦廷、郑飞、吴隆、万淩迟剮割;刘健、张半仙俱斩首。其程良,焦廷家属发赴边远充军。玉娘念其是妓女受骗,不与谋反罪论,令其从良;银娥配为民间妻。正是:
尽斩奸贼,国泰民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天子寻花落游湖渔姑献身得恩賜
诗曰:
空闺复何娛,惟有赠琅琺;
梦寐暂相见,殷勤慰加餐。
且说正德整日在宫中无事,心中忽念及前梦中两美人的事来。却至今两美女仍无下落,便又意欲下江南寻美女因单身前往,唯恐百官阻挠,便欲微服而行,为使朝內平安,便备下圣旨一道,付与司礼监,以便为纲,此圣旨为:
朕泄怔仲之疾,不用太医调治,性好养静。特赐司礼监
金爪锤一把,內官妃嬪,乃皇亲国戚,文武官员,概不许进
宫烦扰,如有不遵,即以违旨论罪,任从司礼监打死勿论。
各宜慎之毋。
特詔
正德出了京城,晓行夜宿,这一日到了扬州。心想道:“这扬州乃天下第一佳丽之地,繁华之至,古人有诗为证:烟花三月下扬州。朕今到此游耍,不枉出了京城一番辛苦。”遂进了城,去游无数亭台楼阁,观不尽珠翠花红。不觉日已西斜,即寻店歇息,这且不题。
且说这扬州城內,有两个绝色美人,俱是良家女子。一个本姓王,其父曾为县卒,因生时家中有株芍药开放故取召红芍药;一个名唤白牡丹,与红芍药是义姐妹。初生时,也有瑞异。两家同居一处,人号为姐妹。日子长了,二人习些针织,并琴棋书画,二人不相上下。只是一好艳裝浓裹,如依醉春风;一个好淡扫素质,如藐姑仙子。
尝有术士过其门首,见之,谓其父道:“淫荡小说 ..此二女后日必亨大富贵,可惜现年六亲无情,兄弟终鲜。”故父母爱惜如掌上珍珠。不数年间,两家父母相继云亡,家世亦遂零落,只靠著花大娘淡度过日。
这花大娘乃是红芍药之继母,并是白牡丹之后妗母。其为人性极贪吝刻薄,与二女皆不和睦。那一日观看这二女长大,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心想道:“这二女奇货可居。”遂意欲落在青楼翠馆,图些厚利。以故红芍药年登十六,白牡丹年登十五,俱未订婚。凡遇著来议亲事者,花大娘索性要他许多聘礼,也是二女福份也其一时名扬四处。
至有读书人,相为品評者:
欲把牡丹比芍药,淡裝浓沫两相宜。
也有诸多轻薄子空与艳道:
宁愿牡丹花下死,风流作鬼也心甘。
其倾动一时,早风闻了苏州府,一位公子用两千银两,向花大娘买下了二女。后来另有表白。
单说正德住在客店,店主人备上筵席敬上。正德饮至旺酣,举首观看右壁间题著二绝诗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调。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萧。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细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贏得青楼薄悻名。
回看左壁间,亦题二绝道:
娉娉弱弱十三余,豆寇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尊前笑不成。
腊烛成灰还惜別,替人成泪至天明。
吟罢叹道:“昔日杜牧之在扬州,每夕为狹斜之游。朕身为天子,不及杜牧多矣。”
正德唤来店主道:“此地可有绝色美女可寻么”
店主道:“客倌来迟缓了。”
正德道:“这是怎么说”
店主道:“此间南去胡同街头,有一座大大的蓋屋,內有两个绝色美女。一名唤白牡丹,一名唤红芍药。无论经是本地,还是外县府,都名不虛传。若客倌早来三五日,或许还能见上一面,前日闻有个大商人,使用了许多银两买走了两个美女,而今却也无甚消息。”
正德闻言,似有所触动。因思道:“朕前在宫中,梦见二美女,难道是这传言的二美女么”
不一日,正德赶到苏州,但见客店酒楼,笙歌盈耳,却无甚好景致,却听众人言论杭州西湖是好景致,遂又雇船到杭州。
不多时来到西湖,忽见湖內有数十只画肪渔船,泊在堤下柳影深处。原来这湖內当风和旧晴时节,多有王孫公子,贵客豪家,乘兴携酒狎妓,在此作乐,故湖面上十分鼎沸。
此时,正德见一船上一少年渔姑,长得十分俊俏。便唤道:“你且把船撑来渡我湖中,玩些山水,重重有赏。”那小渔姑将船拢至岸边,正德仔细一瞧,原来竟还是一小女子,只是身著渔妇打扮。正德看罢,跳上船去。
那小娘子虽渔家出生,却也笑容可掬。他见正德京人打扮,忍不住叱叱而笑,船儿行至湖中,正德见他满脸汗水,遂笑直:“小娘子,劳力了,略歇一歇,待我代小娘子摇一摇可好”言罢,欲用手扶槽,却佯裝脚下一拦,身儿却倒向那小渔姑。
小渔姑见状,遂弃槽扶住正德,正德顺势搂住了小渔姑,小渔姑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正德却抱住不放。低声道:“小娘子可知我是何人”
小渔姑一头挣扎,一头道:“客倌是何人怎得这般无礼”
正德笑而问道:“小娘子可听说过当今皇上正德”
小渔姑己挣脱正德怀抱,脸颊绯红道:“別拿皇上嚇人要是真有皇上,小女子著实乃高兴哩”
正德道:“若是皇上真驾到于此,小娘子可否愿陪其一乐”
小渔姑道:“若皇上真能驾到,小女子愿捨身相陪怎奈小女子出身渔家,可望不可及”
正德道:“只要小娘子服侍好皇上,皇上能将你宣回宫中做那妃子。”
小渔姑道:“你怎知这么多”
正德笑道:“因为为朕正是当今皇上。”说完,遂解开衣襟,露出龙披,揭开龙眼罩,两颗夜明珠,光彩耀目。
小渔姑见状,大为惊诧,遂倒地便拜,大叫:“皇上赦罪,皇上赦罪。”
正德忙扶起来,笑道:“小娘子可要说话作数”
小渔姑惊喜万分,忙道:“愿皇上龙心喜悦,小女子尽情服侍。”
正德大喜,遂抱起小渔姑下了船舱。舱內有一简易小床,四周皆有舱口,故舱內日光明亮。
此时,小渔姑双颊晕红,浑身趐软,正德见状,觉他更添娇姿,十分俊美。遂将渔姑扯过来,搂在怀里,一边亲嘴,一面解怀,渔姑在怀里作蛇般扭动。正德见他顺了,心中甚是欢喜,急剥尽衣裙,玉体橫陈,胸前那光油油的乳如覆玉杯,那樱桃乳头,猩红可爱。细细玉手,如雪白的筍尖儿,白生生的两条腿,熬是可爱,正德将腿分开,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白肥肥的,中间一道缝儿,又白又红又嫩,熬是令人可爱。
渔姑初次将身体尽现他人眼下,何況是一朝之帝,早已是心荡神移,欲遮还休。
正德见状,忙自家脱得赤精条条,那话儿已是端端挺立,渔姑见状,又惊又怕,不觉阴中淫水直流。王德见渔姑害怕,欲火腾然升起千丈,用手去摸阴户,淫水汪汪,早已把小床儿湿了一大片了。
正德遂令渔姑仰在床上,将两腿掰开,手提著金莲,将阳物往妙物上湊了一湊,刚至户內,那渔姑口里不禁一声:“哎喲痛死我哩”正德知其为处女,遂徐徐的在户边滑弄,直至渔姑呻吟叫爽。
正德用力一顶,登觉里面紧而窄小,但觉暖烘烘的湿润,遂趁其不备,又用力再顶,一声脆响,物儿已尽根插入,旋即却听一声大叫,渔姑双目紧闭,疼痛不已,仿若下面被撕开了一般,火灼般的痛。
正德那话儿已是阳气充盈,于渔姑穴內轻轻的抽动,反反復复弄了一阵,渔姑觉下面其痒无比,正德遂虎虎生风,阵紧一阵的抽动起来。
渔姑作梦未想到能与皇上共乐,满心欢喜,大张玉腿,紧紧把手搂定正德的腰臀迎湊,少顷,抽送近百余下,但见渔姑淫液橫溢,遍体欲融,喘息微细,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叫,抑不住升腾欲火。证是:
阳春白雪,诗中自觉罗端缘;
柳艳梅香,下结鴛鴦绣之带。
证德久居宫中,床第之事皆由左右妃子相侍,久而久之,厌恶之心,油然而起,而今幸驾于此,即与这普通渔姑相乐,故別有一番趣味。
正德初尝娇花嫩蕊,通身畅徹骨髓,一柄肉具大动干戈,上下翻飞直触花心,乃至酣处便用力猛冲,只闻得水声一片唧唧,肤骨之碰击又乒乓的响,又弄了一个时辰,不下千余回合。
正德觉双股乏力,腕麻脚酸,遂抽出阳物纵身下床,令渔姑向外侧卧,跷起一只腿儿斜搭在后,便一扶阳物斜刺里杀入,并腾出只手来握住乳峰。渔姑登时大呼爽快,身儿被沖得与床俱动,手儿在半空中乱舞。
船舱里边云狂雨骤,这船儿却被二人撞得一晃一晃的,在湖心直打团团转。
渔姑被得浑身爽怡,四肢俱疲,对著正德道:“皇上如此能干,是否你那物儿比普通人有些异处”
正德笑道:“小娘子,哪有如此说法,朕是皇帝,不一定那话儿也是阳物中的皇帝”言毕,又把舌吐其微启香唇之中。
渔姑又道:“皇上既是一国之君,想必有异样手段让人快活”
正德道:“你且忍耐,待朕慢慢伺弄你。”正德遂让渔姑双膝跪床,启开双股。证德便手扶阳物插而入,遂腾出两只手,握住峰乳,向前一挺,那双手著力往回扯。这一扯一挺又是五百余下,直弄得渔姑香汗淋,花雨流沥。
正德欲兴大振,遂问道:“这样变著法儿,小娘子爽么”
渔姑娇喘徐徐道:“不意皇上真有手段,让我爽遍全身。”
正德一阵得意,呵呵笑道:“朕为一国之君,如此薄技焉能挂齿”少顷,正德令渔姑覆过身去,将两个腿儿扑著,剥开便弄,渔姑又大叫,把手撚住阳物入侵。约抽了几百回合,便也不觉先前那般痛楚了,似很多小虫在阴中爬拱一般。遂掀动双股,不住的迎湊,一会儿,阴户外已是湿浓浓一片,粘糊糊的,正德知她泄了,遂用纸揩抹干净。
看那正德在揩抹,渔姑猛坐起来,握住那物,含在口里便吃。口里咂咂有声,似吃了琼浆玉露一般。
正德不意渔姑如此猛浪,淫心大发,遂也把手指探进了阴中,那阴儿中紧又湿,正德遂又增衬两指,往来摩擦,阴內唧唧渍渍,淫浪涓涓。
渔姑一阵猛吞,又把手套弄阳物根儿,那龟头儿圆眼怒睁,似要一怒而发。
正德见渔姑杏眼微闭,兴欲十足,遂抽出手指,手指上早已粘液欲滴,遂道:“看小娘子骚兴又发,再赴阳台如何”
渔姑颤声道:“皇上贪吃,将我整个儿吃了罢”
正德那物儿被舔得青筋暴涨,便眠倒床上,令渔姑跨上身来,手撑正德前胸,如此做法,让渔姑淫兴徒增,遂将阳物套了进去,便一上一下的捣起来。约摸上千回,渔姑便头目森然,阴內一紧,又一放。便冒出了许多淫水,流了正德一小肚子,正德也是全身一爽,便一泄如注,那水儿迸得老高,叠回来丟在了肚子上。两人绸繆一回,牝户內仍是阴水汩汩,渔姑手扶牝户门,已成隆肿,里面辣辣的痛。
渔姑香汗微濡,云鬓蓬鬆,忖道:“人言天下快乐之事莫过于鱼水之欢。更兼将处女身儿献给了皇上,更是妙不可言,死而无憾矣”思此便乞求封赐。
正德耳闻江南女子,清纯秀丽,今日得与亲近,实乃不虛此行见渔姑乞求恩赐,便写了御书,赐渔姑为西宫娘娘,渔姑纳首称谢。正是:
婚姻到底皆天定但得多情自有缘。
欲知正德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金凤钗引主入室龙凤上戏妇丟魂
诗曰:
淫女从来不恋夫,但知蜂蝶觅欢娱;
弃捐申道浑闲事,问有收场结局无。
且说这一日,正德进入杭州城,却见城里商贾云集。便来到街上,夕阳以斜,见一座酒楼,店前挂个牌,上写道:“李家店酒楼。”正德大步进店,见临窗一席,沒有人坐,即当边坐下。
小二上前问道:“客倌要甚么酒菜”
正德道:“上等筵席,备一席来。”
小二道:“我这李家店,比別的不同,须先交银后吃酒。”
正德听了,甚觉奇怪便道:“怎样交银子”
店小二道:“上席十二两,中席八两,下席四两。”
正德想道:“想不到民间也有这般吃法”遂取银付给小二。
小二道:“客倌若要安歇,小店也有客房。”
正德道:“可否将席搬进客房么”
小二道:“可以。”遂领正德至最后客房,备席前来。
正德自斟自饮。便想道:“朕在宫中有后妃侍酒,今宿在孤店,好不寂寞。正想著,一声娇音从后堂传来,证德如闻天籁,少顷,只见一俏人儿款款儿来,但见:
眉舒柳叶,眼湛秋波,
身著淡淡春衫,宛似嫦娥明月下,
裙拖著轻轻环佩,犹如仙子洛种行。
远望时,已消朱玉之魂,近观来,应解相如之渴。
貌凝秋月,容賽春花,
隔帘送影,嫣然如芍药笼烟,
临水含情,宛矣似芙蓉醉露。
虽然未入襄王梦,疑是巫山云雨仙。
原来,这女子是那店店主李郎的胞妹,刚才是他唤小二。
女子名唤彩凤,父母一生经营酒楼,家资颇丰,却不幸早亡。因父母叮咛,不可轻配,故年巳二八,尚未许亲。
凤姐刚才见一客房门开著,便唤小二,不见小二,凤姐便自己去看。
正德此时正欲火难耐,忽闻得绣鞋声近,忙离身出房门一看,月色朦胧,见一女子十分的妖娆。凤姐见有人出来,忙转身回房,连头上掉落一枝玉凤钗也未察觉。正德忙拾起凤钗,心想今晚可藉机动兴。且待他来寻凤钗,捉弄一回,以便亲近。
且说李彩凤走回內房,心想若不速回,定然弄出坏事来。停了一会儿,头上觉得极轻,用手一摸,叫道:“不好了,此凤钗价值百金,莫不被客商得了”忙点火向原路照寻,并无影迹。想必被那客商拾了,遂将火吹灭,欲从房外窺探动静。
正德见外面火影忽熄,已知是那女子来寻金钗,便故意将那金钗置在灯下观玩,凤姐于窗外见了大喜,遂退后数步,咳了声。来到门首立著。
正德即将金钗藏在衣袖中,问道:“门外何人何故夜深窺室,意欲何为”
凤姐施礼道:“奴家方才丟失了一枝金凤钗,未知客倌可曾拾得”
正德道:“我在此饮酒,不晓得甚么金凤钗。”
凤姐道:“客倌休要说笑,适才藏在袖內。奴家本以窺见著,万望归还,定表谢意。”
正德笑道:“娘子好眼力,我非贪财之辈,自应送还。未知娘子何名说与我听听。”
凤姐道:“客倌乃盛德君子,岂不知男女不相动问怎好问我姓名”
正德道:“你言差矣。我还你金钗,乃欲表明不贪之心。倘若不失落,我又不知你姓名,岂不是无缘了”
凤姐道:“客倌说得极是,奴家乃店主的胞妹。”
正德道:“令兄何人娘子何名”
凤姐道:“家兄名李郎。”
正德佯裝不闻,再问道:“令兄唤作何名”
凤姐道:“家兄名李郎。”
正德道:“令兄唤著李龙,娘子莫非叫李彩凤么”
凤姐忍不住笑道:“好笑客倌乱猜,是准又不准。”
正德见凤姐一笑百媚生,大喜道:“娘子说话颠倒了,准又不准作何讲”
凤姐道:“家兄李郎尔错叫李龙,奴家名李彩凤,你却猜准,岂不是准又不准”
正德即取出金凤钗,对凤姐道:“凤姐可来取去罢。”
凤姐道:“奴家乃女流,怎好进客房望官人送出。”
正德笑道:“凤姐误矣岂有失主不来领,倒叫拾得的人送出之理”
凤姐怒道:“客倌不要闲话,百两银子不讨便罢,只是有伤客倌大名。”
正德笑道:“你若不讨,难道你求我不成”
彩凤恨恨转身而去。
正德停了一会儿,出房一看,见彩凤远远而去,正德方知是良家女,因此暗想道:“既是黄花闺女,肤今夜定要变个法儿消遣。”
那彩风一时仇恨,竟忘关门儿,正德跟进內,见竹帘垂下,凤姐独坐厅上,正德咳一声,移步上厅。
凤姐正恨失了百金物件,又怕李龙嘲笑,正乱想,忽闻咳声,见那正德已进厅了。
凤姐立起身来,变脸道:“客倌好不失礼,夤夜为何擅进入內室”
正德笑道:“我非不知礼,见你发忿不讨,故特送金钗来还。原是好意。”
凤姐心想道:“既已进来,便讨凤钗也好。”即露出笑脸道:“多承美意,倒是奴家不是了。”
正德道:“凤姐即责人之明处,已即知我意送钗还你,怎不道一声坐呢你却也不甚知礼。”
凤姐道:“果是奴家不该。”即移椅道:“客倌请坐。”
正德道:“有烦了。”即坐下问道:“凤姐是个伶俐的人,为何两边橱柜,尽粘著五味名目,岂不鄙俗”
凤姐道:“內廚乃奴家私房生意。”
正德道:“敢烦凤姐备上一席酒菜来,让我试试滋味若何”
凤姐道:“夜深了,不便,客倌可于来日畅饮罢。”
正德道:“我只备四小盘,一壶酒足矣。”言罢,取出四十两银子置在桌上道:“银子在此,快快备来。”
凤姐见银子不薄,笑道:“奴家比家兄更贵,上席十六两,中席十二两,下席八两。”
正德笑道:“若论令兄十二两,你便该一百二十两一千六百两哩,一十六两还算便宜。我这些银子便折做十六两,凤姐可收去备菜来。”
凤姐心中明知正德是贪他姿色,且被他说得许多笑话,便想道:“待我作弄他一个人财两空。”即把酒瓶放在热汤內,汤好收了银子。取出四小盘便菜,并盏箸排在桌子上,斟了一杯酒,置在桌边,叫道:“客倌请饮。”
正德心下好不快活,坐下朝著凤姐丟眼细看,犹如:
芍药含风,海棠带露。
凤姐双颊红晕,忙转回绣房,将门关上。
正德叫道:“凤姐,凤姐,你为何不出来”
凤姐闻叫,在內应声道:“酒菜俱有,客倌只管畅饮。”
正德自思道:“好一个聪明女子明知我贪看他的颜容,故意捉弄我,这真让朕欲火难禁。”遂心声一计,假唤道:“我酒已醉,要退出了,凤姐可出来收拾盘盏。”
凤姐答道:“客倌自便。”
正德起身,假作酒醉声,踉跄下階,大踏步行了儿步,遂又折回厅,闪在房门边儿桌下。看倌,你道好笑不好笑大大一国之君,却如狗一样蹲倒在桌下。停了一会儿,凤姐探听到厅上无动静,遂开房门,见厅上果无人,却怎知躲在他房门桌下即出房移步到厅中,那正德遂放著胆,闪迸绣房內。见床幔垂下,即躲在床上。
凤姐在厅上自言道:“方才慌忙未关门,被他进来,歪缠几时,奴家想他吃了一席酒,那里还要再吃,明是贪著奴家姿色。奴家一时闭户绝望,怕了怎不出去如今弄得他人财两空,亦算出气了。”收拾妥当,遂进房关门,坐在桌前椅上。
正德藏在床上,听见凤姐之言,险些笑出声来。时见凤姐进屋来,遂偷看起来。见凤姐艳色姣容,一时色胆包天,不管那三七二十一,轻轻揭开床幔下床,闪至凤姐背后,明知她定会大叫,便先用手捂住凤姐檀口,向耳边低声道:“凤姐,凤姐,我在此等候。”
凤姐大惊,口儿却被手捂得紧,说不出话来,便急挣难脱。
正德道:“凤姐儿,且听我说,不要大声,我便放手。”凤姐口里呜哑,不住的点头。
正德遂放开手,那凤姐脸儿已红透,口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怒声道:“三更半夜,无故撞入人家,非奸即盗。快快出去便罢,若不出去,只怕不好看相。”
正德道:“任你说奸就奸,说盗就盗,怎么好看相不好看相,只是我因凤姐你的乖巧,不便变起脸来,若他人,我便喊叫,说你的我前来看你的样儿哩”
凤姐道:“你这等说何人为证”
正德道:“无证么”即指金凤钗道:“此便是证,我便说你把金风钗与我为记,便不分黑白了。”
凤姐心內暗惊道:如此说来,这人好不利害。即恨恨面向壁道:“奴家无暇与你斗嘴,看你有甚脸面。”言罢,双手抱膝,面壁而坐。
正德见其含怒,脸儿愈加娇媚,不觉动起欲火,但见其不理不睬,只得向前哀求道:“凤姐看我是如何人品我乃北京富豪。你若肯从我,管叫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凤姐气恼道:“奴家不比贪财之辈,富足享用,枉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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