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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韩江
吃罢茶,说了些闲话,让到后院,打扫得果然洁净。道士看那花时,有七八株都有一抱粗,花朵比茶钟还大,红白灿烂,开得甚是好看。树下铺着芦席,上面垫着毡子,二人席地而坐。
不一时,送了果肴来摆下,那姑子又去拿了热酒来。到听斟了一杯,送与道士,道:“没有甚么请师傅的,不要见笑。”道士接过酒来,道:“居士这等费心,何须客话”二人说话饮酒,吃了多时,那姑子穿梭也似,两头拿酒服事。道士道:“小师傅,劳动你了,我们不安得很,你请坐坐。”那到听忙起身,筛了一杯酒让他。他笑道:“我不会吃。”就要跑,早被到听拉住袖子,道:“这位师傅不是外人,你吃一杯怕甚么”到听之于姑子亦外人也,而此云这位师傅不是外人者,俨然以野家公自居,写得甚妙。送到他嘴上,他推辞不得,才要饮时,被到听一灌,只得咽下。到听放手,他跑了去了。
二人又饮了几巡,道士要散步散步,起身到园中各处走走。走到西墙角一个小栏中看看,不防那小姑子蹶着滚圆的一个黑屁股,背着脸在那里溺尿。衣服搂得高高的,自己低了头看着他的阴户。昔有一孀妇临嫁洗浴,低着看着牝户道:“胡子胡子,今晚你有肉吃了。”此时姑子看他的阴户,大约也道:“肥嘴,肥嘴,你几时才有肉吃呢”因他屁股蹶得高了,那一件肥物全全露着,正对着道士的眼。一只无珠的大眼,对着两双有珠的小眼,好笑。道士一看,真正一件好东西,牝峰老高的凸起,宛然一个大馒头上裂开了一条细缝。馒头倒好,可惜面黑些。他一回头看见了道士,笑着忙扯衣服盖住,站将起来。道士也笑笑撤身退出。那姑子系了裤子出来,望着道士嘻嘻的笑,写生手。往前边去了。
那道士也回来坐下,到听让着又饮,那姑子送了酒来,看着道士只是笑。道士恐到听看见,也一面笑着,一面同到听说闲话。写得二人活跳。饮到日色将暮,道士起身谢别,到听款留不祝道士又向着小姑子道:“小师傅,劳动你了,改日酬请罢。”他只嘻嘻的笑,也不说甚么。
到听送了道士出门,复身进来,拉着小姑子同饮了几杯。二人相搂相抱,一时兴发,到听就去扯他的裤子。那姑子也正骚到极处,任他褪去。到听爬上身,抽了三五下,早已告竣。原来到听自做主人,过饮了几杯,不能自持,竟从门流涕。那姑子正然兴浓,见他才挨着早已完事,豆芽菜原没甚趣味,无怪乎乃尔。急得叫道:“你挣着命再动动是呢。”到听再要抽时,阳物已稀软缩了出来。豆芽原软。姑子十分情急,在他项上咬了几口,身上拧了几下。到听也甚觉没趣,起来同他收拾了家伙,细。含愧而去。
却说那道士回到寓处,心中想道:“这个姑子看他那种光景,大有情意在我。况他是件宝物,难得相遇,不可轻放过他,须如此行事方妙。”原来这道士既会采阴,又善炼汞。他有的是银子,四处云游,遇著有好鼎器,他就采补一番。今日见了这姑子是个妙物,他遇过的妇女甚多,好歹一见便识,却不拣丑浚他留了心,次日饭后,独步到庵中来。记着昨日到听的话,只将庵门敲了两下,只见那姑子来开门。见了是他,笑脸相迎,亲热。心中暗喜。
原来这姑子因生得黑丑,无人爱他,虽然相与了一两个契阔,都不过是到听之类。他昨日见了这道士生得相貌魁梧,心爱得了不得。刚刚的在那里溺尿,又被他看见了风流穴,竟有个要就交之意耳。大约少年姑子无一个不愿与人就交者。所以昨日故做骚态,只是望着他笑。又被到听引动淫心,不想一场扫兴,真是欲火如焚。眠思梦想,梦魂颠倒了一夜。
今日见他独自走来,心中猜了个八分,老见家。定然有些妙处,故此暗暗欢喜。这一喜是喜其好事在迩。忙道:这个“忙”字是喜极语。“师傅请里面坐。”道士进来坐下。他道:“师傅坐坐,我去烧茶。”道士道:“我不用茶,倒花罢。”他道:“既然这样,我拿个东西去坐。”遂到房中拿了毡席,同一床小独睡褥子,到树下铺好,让道士道:“请在褥子上坐,还厚些。”虽是心中,或更有他。道士道:“小师傅,你也请坐坐。”他笑道:“师傅请坐,我不消得。”道士道:“你请坐了,我有话说。”尽过一头让他。他笑嘻嘻就坐下,道:既肯同坐,已无所不肯矣。“你和我说甚么话”你我二字,亲爱之甚,但太怎么早些。昔有一女子私问嫂子道:“我明日嫁去,叫你姑夫做甚么”嫂道:“先不过你我相呼,等生了女儿,便指着孩子叫大儿老子。”此女嫁之次日,新婿帽子被门帘挂歪,女呼道:“大儿老子,你的帽子歪了。”与此姑子你我相同。道士道:“赏花不可无酒,买得些酒肴来么”他道:“酒还可以买来,只说有俗家奶奶们来赏花,打酒请他,还可以使得。此系姑子沽饮之法。荤菜如何好去买”道士听说,在腰取出一包银子来,打开看,约有二三十两。拈了一块,别的付与那姑子道:“你拿钱数银子,替我打些好酒来,别的你就收着。”他笑道:“金银不过手,我怎么好收得你称些我买去罢。”道士笑道:“多大事,你若要,就全送你也有限。”姑子中不爱色者或有之,再无不爱财者。道士又以利动之,可谓算无遗策。他笑道:“我也没福要这些银子。”道士递他,他也就接着。道士道:“你去打酒,我去买菜,你若先回,不要闩门。”
他要了一个筐子,拿着出去了一会,买了许多熏鸡腊肉,烧鸭熟蹄,并上好果品,满满一筐。推开门进来,闩好了门。细。只见小姑子在西厢房门口站着。道士拿到他跟前,道:“小师傅,烦你整理整理。”小姑子就到他房中,道士也随了入来,道:“原来你的卧房在这里。”小姑子见了许多果菜,笑道:“你就买这些东西,要请客么”明知故问,何不道:要请安么道士笑道:“就是特特请你,二来替你昨日酬劳。”他笑道:“我们僧家是不用荤的。”道士笑道:“你就破破戒也不妨。我见别处的女师傅,不要说吃荤不论,连甚么都是不戒的。”妙语,却系实话。那姑子瞟了他一二眼,笑着道:骚态动人。“不当家花花的枉口拔舌,你看见来”说着,就忙去料理。
道士走到花下坐下一会,到西墙小栏中去小解,只听得北窗内笑了一声。道士往内一张,见小姑子正在厨房烫酒,听见窗外响声,向外一看,见道士捏着阳物溺尿。他故意笑了一声,好与道士知道他在那里赏鉴。昨日姑子之物在此被道士看见,今日道士之物也是此处被姑子看见正可谓之还席。姑子这一笑,余因想起一笑谈。一家母女二人,其母有事出门,嘱女儿道:“对门那小子极坏,你切不可被他讨了便宜去。”女应诺。抵暮母归,问女儿道:“我去后,那小子可曾来”女儿道:“他来了,今日却被我讨了他的便宜。”母问其故。女道:“他一来就抱着我亲了一个嘴,被我把他亲了二个。他把我抱到床上,扯去裤子,弄出许多血来。”母惊道:“你这样吃亏,还说讨了他的便宜”女道:“我不曾说完了呢。过了一会,我把他的脑子都夹了出来,岂不得了便宜”这姑子大约也想占这便宜。道士鉴貌辨色,知道好事十有八九,心中暗喜。
转身到花下,只见他捧了一个大托盘,碗碗碟碟摆了许多,又取了酒壶,一双箸,一个杯。道士道:“小师傅,你请来坐着。”他倚着棵桃树站住,笑道:古诗云:人面桃花相映红。但这姑子脸黑,不合。“我不坐。”道士拉着他袖子,道:“我原是请你,你不坐就扫兴了。”他也就笑笑坐下。道士斟酒敬他,他不肯接,道:“我不会吃,你请自己受用罢。”道士强递在他手中,道:“你昨日怎么吃来今日又假推辞。”他道:“我再取个杯子来。”道士道:“不消了,就是这一个轮流吃罢。”他笑嘻嘻也就吃了。合卺酒他二人只用用双杯,一杯,更亲热。道士又斟了一杯,送在他口边,道:“好事成双,再一钟。”他道:“你也吃一杯。”道士强送到他嘴上,他喝了一口。被道士拿过,一口饮干了,道:“好香甜。”调情老手,有趣。他笑着瞅了一眼,又让他吃菜,他先不肯,道士再三相让,他也就不辞,吃了一会。
这姑子三杯落肚,有些酒意了,烘动春心,两只眼水汪汪的乜斜着。上眼如此,下眼不知何如道士又让他吃酒,他笑道:“我不吃了,吃多了不好过。因此句想起一个笑话来:一女子在门口闲立,适两个少年过。一个道:“好一个女子,只是太月巴了些。”那一个道:“可好一个毛非。”这女子进来问娘道:“方才两个人,一个说我月八子,是怎么说”娘道:“他说你身子肥胖。”女又道:“那一个又说我好毛非,是说甚么”娘不好说,谎答道:“看见你手上有几个疥疮。”女信为实。一日,母女往临家赴席,主人让他饮酒。女道:“我不敢吃,吃了毛非会痒。”故吃了不好过。你请用罢。”笑嘻嘻反尽着让道士吃。道士见他这个骚样子,也有些耐不得了,望着他笑道:“你不吃只是让我,我吃醉了回不去,看你怎么样打发我”他笑着道:“回不去就在这树底下睡。”道士道:“这园子空,没人做伴,你要肯陪我睡,我巴不得不去呢。”他把眼睛瞟了瞟,骚态可掬。笑着也不做声。这个笑字也有刻不容缓之意。道士又强让他吃了一杯,他推辞道:“我的酒实在够了。”昔有一女子问娘道:“人开口就说酒色,酒是吃酒了,色是甚么”娘不好答,说道:“色是吃饭了。”一日往亲戚家去,备酒饭相待。饮过数杯,再让他,他道:“我的酒够了,倒是色罢。”大约这姑子亦是此意。道士看他那光景,也有了五七分酒意,脸上红红紫紫,眼睛饧瞪瞪,不住嘻嘻的笑。暗想道:“火候到了,下手他罢。”便道:“你既够了,我们歇一会再吃。”就站起身来,那姑子也便立起。
道士佯醉,假装站不稳,往他身上一倒。小姑子当他醉了,上前一扶,道士就势扑到他怀中,刚刚的嘴对了嘴,亲了一下。有一旧笑话:一男子途遇一妇,上前搂住,亲了一嘴。妇人大怒。男子道:“奶奶息怒,我恐你要如此耳,在我何须如此。”大约道士亦恐姑子要如此耳。姑子笑着将他拧了一下,道:浪极。“我好意扶你,你倒这样不识相。”好意扶他者,原图此好意。道士一把搂住道:“既承你好意,我再亲几个。”那姑子只是笑着推,也不动怒。道士见事有可成,就伸手要摸他下身。道士要享用馒头了。他用手拦着道:“我叫起来,你就干不成了。”道士那里听,把他抱住,放倒在褥子上,此时才正经用着。拿来与道士垫坐的,反是自己垫着睡。不知先拿来时是有意否压在身上,连亲了几个嘴,道:“你同我相与,也有要做朋友之意。我有大好处给你,补你的情。”那姑子也情动了,不啧声。
道士趁势扯他裤子,他再要假掩时,已被褪下,露出肥臀来了。他只闭着眼笑。道士忙取肉具弄将进去,肥美至极,一连几耸,尽没至根。一部书若许奸夫淫妇,却以一尼一道开首,见此辈能持戒律者少,大书之,为彼等下铖砭耳。道士伏在他身上也不动,那姑子见他弄进去之时也不多大,过了一会,里面翻滚热起来,胀得满满的。那龟头在内中如蛇吐信子一般,不住乱戳,麻痒难当,嘻嘻的笑个不祝他初尝这种异物,顷刻就丢了一度。道士把阴精吸了个干净,定了一会,又是那样乱钻起来。只见他屁股扭着,两眉皱着,似有些难忍的样子。朦胧着眼睛只是笑,不多时又丢了。道士觉得这一次阴精更多,吸了个畅快。那姑子一连丢了两次,浑身痛快,说道:“够了,酒够了用色,色够了用何物拔出来歇歇罢。”道士笑着道:“粘住了,拔不出来了。”他道:“你让我歇歇透透气,怎么只是皮脸”道士道:“你就拔了。”看他两手推起道士来,屁股往后褪,果然阳物在阴中胀满了拔不动。姑子急了,道:“这怎么样好你使些力拔拔呢。”道士笑道:“我没力气,你上我身来,用力拔了看。”抱着他一翻身到了上面,骑在道士身上,先是道士骑驴,此时是尼姑骑牛,趣。两手按着道士肩上,双膝跪住,尽力往上拔,粘得死紧。他把屁股乱扭混扯,撑得阴门生疼,也拔不出来了。道士后与昌氏交接,并淫姚宅诸妇,再未见如此。独这姑子如此者,何故他两个是开首的奸夫淫妇,谓他链在一处如狗之交耳。借此两个骂尽一部书中之奸夫淫妇皆是狗之一类,故后不复写。道士道:“你且睡在我身上,少刻自然会出来,你急得是甚么”他只得伏下身子,道士把他搂紧,叫他伸过舌头来,紧紧含祝阳物在屄中又是一阵混钻,觉得他舌尖冰冷,又丢了一度。里面阴精更盛,道士吸得他兴足了,放了一口气,道:“你再拔拔看。”他探起身子,屁股加力,往上一抬,听得不洞一声响,好像小孩子们唧了一个水泡,早已拔出。小说中之写淫事多矣,未有如此奇喻。姑子把他阳物一看,吓了一跳,长有七寸多些,根子底下粗不过一围有余,上半截竟像一根大菜瓜。所以内中塞满阴门,却胀得不痛。此所谓一个小圆红门,里面倒宽敞也。先是他闭着气,其坚如铁,阳物粗,阴门小,就如狗链帮一个理,恐人看不出,特特提明,余前评是否故此拔不动。放了扭,略绵软了些,所以一拔就出了。姑子道:“你怎么有这么个稀奇东西先也不多粗,怎么一会就长成这么个碜样了”道士道:“我是炼成的活宝,可大可小,先起弄时一送便入,着了阴气就长大了,它是就着女人阴户长的,女人内中多深多大,它就长多粗多长,就是没有破身的女儿也弄得,就是任你多深多大的阴户也弄得。”那姑子喜欢得两手捧着,写出爱极细细赏玩了一回,不忍释手。道士道:“我也见过许多妇人,你的这件东西也是一个宝贝。”姑子笑道:“这件扁东西那个妇人没有一个怎么见得我的是宝”道士道:“别的妇人弄头一次,阴精都盛,第二次就少了,第三次还有没有的,间或还有受不得的,你的一回多似一回,再吸不尽,岂不是宝”姑子笑着穿上裤子,重又热了酒来,二人不像先了,搂肩并坐,亲亲热热的,一递一口。
吃了一会,日色将西,道士笑着道:“多扰你的宝物了,过几日再来看你。”起身要去。姑子也笑道:“不堪匪敬,免劳道谢。你这去,几时来银子带了去。”一丝不漏,所以为妙。道士道:“那银子送你盘缠罢,我不过五七日定来看你。”那姑子依依不舍,送出庵门,道士去远了,他还站着目送。远远见有人来,他才缩了进去收拾。
这道士隔着六七日又来望他,已伏后,要过七日,方才又采得也。就带了下酒之物,大袖笼来同饮。饮得兴浓,就在花下做一出。这一名,名为花下佳期。后来花谢了,就在他禅床上做了快乐窝。他爱这姑子有一百分,姑子爱他也是两个五十,亲爱无比。来往了有半年光景,姑子也就不能如起初的精脉盛了。道士恐伤了他,意欲别去。
一日,对他道:“我看你老实可喜,我有一种异法传你,你一生受用不荆”姑子道:“你传我个甚么法”道士道:“我有采战之法,传与你罢。你学会了,自有许多的益处。”遂同到床上,附耳传了他许多的秘诀。那姑子欢喜得了不得,道:“你今晚不回去罢,夜里好传授得。”道士应允,相厚半载,将别才留共宿,是一部书所无者。一连住了有四五日。见他学会了,又叮嘱了些话,把内中利害二字都详细与他说知,此处利害二字,这暗含着说,留在后来姑子传命儿方才细述,妙。然后道:“我传授你此法,可也补你的情了,我明日别你他去。”又取了二三十金相赠。小姑子听他要去,吃了一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掉下泪来,道:“我同你这几个月的恩情,你怎忍就撇了我去”道士道:“我为你在此半年,也不为不久了。你今学会了此法,我在此也没用了。后会有期,不必伤感。”伏后。替他拭了泪,又叮咛了几个保重,出门而去。这姑子一来感他相爱之情,二来喜他那个异物,他去后,悲切了好几日,心才放下。
过了些时,正想要得个人来试试法,恰好到听提了一角芦瓶水白酒,肥肥的一段骑马肠儿,两个咸鸭蛋来看他。像形,饷肠得如鸭蛋之粗,则姑子大得矣。姑子道:“你这半年多往那里去来怎不见你”到听道:“自从那日别你回去,第二日,有个朋友约我同他往湖广去了一回,事忙没有来别得你。昨日才来家,今日特来看你。”道士遇姑子半年有余,而到听系姑子厚友,多日未曾到庵,岂非疏漏处有此问答,方见久不来之故。甚妙。就在小姑子房中,二人饮了一会。到听笑道:“那一日多了一杯,辜负了你的美情,没有尽兴,今日来替你陪罪。”就去扯他的裤子。小姑子正想拿他试法,欣然解衣。二人干了一会,姑子几锁,到听便丢了。姑子觉得果如醍醐灌顶,甘露沁心,乐不可言。到听也觉得快活无比,恋恋不休。一连三度,与道士初采姑子时作对。弄得猥头搭脑,头晕眼花而去。较后之众和尚鼻塌嘴歪犹不济。但这姑子居处既僻,貌又不甚动人,外面的招牌不济,谁知他内中有好货,所以主顾甚少。后来老姑子死了,他独自一人,只得又招了两个姑子来做伴。人眼多,越发难招揽主顾了。只好偶然遇巧,偶一为之而已。真是:虽有骅骝千里骏,不逢伯乐待如何
他这个法后来传了何人到底可有大展试验之日否后来便见端的。伏后十八回内。且说道士别了小姑子之后,要往别处去云游,又想遇一个美物,心内道:“西湖名胜,冠于天下,何不到彼一游况这山川秀美的地方,定产异物,或有所遇也不可知。”遂搭船到了虎丘,到寺内去游赏。那寺门外两边俱是铺面,卖泥人物并搬不倒,精细甲于天下。有卖各种盆景的,收拾得十分好看。卖家居壶碗各种器皿的,有卖斑竹几杌椅凳的,而织虎丘灯草细席者居多,真正热闹。进入寺中,看了看试剑石,到了千人石上,四围俱是茶房酒肆。又看了看剑池,登了登宝塔,游玩了两日。又雇船到了杭州,就在西湖边觅了个寓处住处。灵隐、净慈、三竺各寺内,并岳坟、于坟,四处玩赏了十数日。
一日游倦了,傍着湖边一个旅亭中小憩。临窗坐下,独饮了数杯,见水光接天,山色葱翠,时值深秋,芙蓉夹岸,桂蕊飘香,真乃快心爽目。想道:“古人赞这西湖说,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果然不谬。”正欣然得意,隔席四五个少年,又是四五个大闲汉。闲汉七。也在那里吃酒。内中一个道:“世间上稀奇古怪的事,何所不有”又一个问道:“有甚么奇事”那人道:“前边湖嘴子上那昌家的女儿,淫妇。就是个怪物。”这一个道:“怎么见得”那一个道:“他家男人死了,他如今也不嫁,也不守,却零碎嫁。零碎嫁三字,千古奇闻。他今年才二十一二岁,只他娘儿两个,做了个半开门。我听得人说,当日初出来还不怎么的,近来竟成了个铁屄。屄字之上,从未见有加一铁字者。不但奇闻,更令人可畏。这个骚浪的法,大约也就淫得无对了。任你是么好汉,再敌不过他。一夜弄到天亮,他再不得个饱足。同他睡一夜,第二日定是七死八活,还有病几日才起得来的。他夸嘴说,人去嫖他,只要三钱一夜,就有三五个人同去,他都不辞。若有本事把他弄得饱足了,他反倒贴十两。我先还不信,都不过是父母的皮肉,当真是铁的不成后来听得竟是实话。我们前日约会了八个人,商议了一同走去。原是取笑,谅他见人太多了,决不肯留。谁知到了那里,他竟公然笑纳。八个人齐心轮流,想弄输了他的嘴,大家取笑一常谁知从没有点灯时弄起,一上一下不歇气,足足弄到次日日出,一个个弄得盔歪甲斜,他还不曾足兴,反讨他笑话道:不要说你们这几个脓包,像你们这样不济的东西,再有八个,也不在我老娘心上。你们若有本事,从此时再弄到黑,看老娘可怯一怯若没本事,老娘饶了你们的命,去罢。几个人就没一个敢说一句硬话,大家扫了一鼻子灰出来。这些人如今替他起了个混名,叫做女敬德。鼓儿词上说胡敬德日挡八将,取这个意思。你说这个女人岂不是个怪物”见怪不怪,其怪自坏。众人先以为怪就气馁了,焉得不败众人听了大笑。道士听了这话,暗想道:“既然有这个怪东西,我何不去会他一会,试试他的本事”遂起身还了酒钱,一直到湖嘴上来。
且说这昌家女儿,父亲自幼亡故,母亲孀居,昌家女儿者,娼女也。其母老娼矣,故不必用姓。也时常同人活动。这昌氏十一二岁时就有些妖模妖样。
一日,在门口站着,两个少年经过,见了他,一个说道:“好一个金童玉。”那一个道:“得同他青天白一下子就快活了。”先那一个道:“还七大八个呢。”同他着笑去了。他听了进来了,向他娘道:“恁两个砍千刀的忘八在门口过,夹着走他娘的村路,走罢了,说我金童玉、青天白,又甚么七大八的,恁个嚼舌根的囚,烂了嘴的龟子。”喃喃嘟嘟骂个不休。他娘听不过,说道:“他说金童玉,说你是个女儿,也没有甚么坏,你尽着骂甚么”昌氏道:“他还说要青天白呢。”那娘不好说,便道:“青天白月,说你如月一般白,倒不好说。”昌氏道:“你不要哄我,我知道是日,他想要日我呢。妙。他又说七大八,说我小,还肏不得,你当他说好话么”更妙。那娘倒无言可答。
又一日,他娘女两个到门口看看,恰遇一男子在他门外墙根下溺尿。他一眼看见,撵出去骂道:“人家有黄花女儿在家,你瞎了眼了,在这里来撒脓溺血。”那人不好意思,提着裤子飞跑,他赶到街上去骂。娘拉他进来,道:“那也是个黄花郎,失错撒尿,跑了就罢,还骂甚么”昌氏道:“哎呀,好黄花。一个鸟头子像紫李子一般的,还是黄花郎呢”到了十三岁见他娘常同人做些不三不四的事,就窃听或张张。看了几回,见那娘的样子有个十分快活的局势,想道:“这件事原来这样受用,我怎得也受用受用,看是怎样快活”
他隔壁有个小厮姓于名敷,比他大三岁,十六岁了。自幼在他家走动,与昌氏像兄妹一般,顽耍戏谑,无所不至,两人十分契厚。他也爱昌氏,但年小胆怯,不敢动手。昌氏也一心爱他。
一日,他娘往亲戚家去了,只他一个在家。恰好这小厮走了来,昌氏一见了他,道:“我娘不在家,你来同我做做伴儿。”那小厮巴不得,便道:“我们坐着做甚么寻个甚么顽顽。”昌氏道:“我们猜拳罢,输了的打一个手批儿。”那小厮道:“不许赖,要打的呢。”昌氏道:“那何用说。”取了几个钱做拳码儿,两个猜,昌氏输了,那小厮一把拉着手要打。昌氏不肯,紧紧的把手缩着。那小厮用着力拉,道:“你说过不赖,如何又赖起来”昌氏挣不过,睡在他怀中滚。小厮道:“凭你怎么赖,要给我打一下才罢。”昌氏滚了一会,见他拉住不放,坐起笑道:“你打。”遂将次袖子掳起来,露出雪白的膀子伸着。那小厮爱得了不得,笑道:“我那里舍得打,你让我咬咬罢。”遂将嘴含了含,放了他,道:“再来。”昌氏笑道:“你不打我,我赢了要打的呢。”小厮道:“那凭你。”二人又猜,是昌氏赢了,小厮伸出膀子,道:“你打。”昌氏笑道:“你不打我,我也不好打你的,饶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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