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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余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缺
少nv将衣服洗净,绞g,放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又把岸边的树叶枯枝聚了一聚,然后打了声呼哨。陈项正好奇她在招呼谁,就听见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一匹鞍韂齐备的骏马沿着湖堤一路小跑过来。
少nv从马背的行囊袋里取出镰刀火石,打了两下,迅速燃起了一堆篝火,把衣服用树枝挑了,在火堆旁边烤。
陈项已经洗完了,这回镇定了,英勇无畏的从水里直~挺~挺的走出来。
少nv抬头看了他一眼,把自己刚才擦身的那块布冲他扔了过来:“你这人......怎么不害臊。”
陈项都快跳起来了:“我......没衣服可穿啊。”
少nv从行囊里扯出一条牧人野外露营用的厚毯子来,扔给陈项,自己却把那头雪豹拖到水边,从靴筒里ch0u~出一把匕首来,开始剥皮。
陈项半裹着毯子,坐在篝火边烤火,看着少nv剥雪豹皮,手法熟练之极:“你家是这山中的猎户?”
“你问的是我么?”少nv一甩头发,“差不多吧。我在这靠打猎采药为生。”
“那你为什么是长安口音?”陈项奇怪。
“因为我是十二岁那年离开长安到西边来的。”少nv说,将整张的豹皮卷巴卷巴,系在马背上,然后回身将雪豹的四条大~腿都切了下来,用盐抹一遍,然后用树杈吊起来,放在火上烤。
陈项见少nv往r0u上抹粗盐,动作非常小心仔细,知道她是舍不得浪费盐。整个西域都食盐奇缺,盐价高昂。盐巴甚至被当包治百病的仙药,贫苦的牧人因t内缺乏盐分而浮肿甚至昏厥时,喝一勺子盐汤就会大有起se。
陈项盯着少nv看。少nv也抬头瞟了他一眼,只见陈项用毯子裹着下~半~身,却赤~lu0~着上半身在那烤火,不由的担心:“你要喝点酒么?这山里的风冷。”
陈项点头,少nv又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皮囊来,递给陈项。陈项打开盖子,饮了一口,入口冰凉,如饮雪水,下到腹中,立即如炙热如火,这火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开去,扩散到皮肤,一片灼热。
陈项愕然:“这酒......好古怪。”
“我自己酿的青稞酒,”少nv说。
当地最常见的是马n酒,由马n发酵而成,又酸又涩,口感怪异;高档的有青稞酒,用上等青稞酿制,清香醇厚、绵甜爽净。
“骗我呢,青稞酒哪有这样又冷又热的口味。”陈项笑,又饮了一口,这次只喝了一小口,用舌尖在酒中搅动了一下,细细品味,确实有一点青稞酒的香醇,但是浓度b一般的青稞酒大很多,而且怪异的寒冷。
“我反复蒸了几遍,又加了一些药材。”少nv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那少nv返回水边,将雪豹开膛破肚,将躯t切成一大块一大块,用盐抹过,都放到火上来烤,心、肝等内脏都洗净,用匕首切成小块,cha在小树枝上递给陈项:“放火上烤,又香又neng,非常好吃。”
陈项知道这山中的猎户,衣食短缺,这么大的一头雪豹,少nv是一点不舍得浪费;又见少nv身上穿的紧身衣k是野兽的兽皮缝制,外袍则是粗布,而自己身上盖的这条毯子则是未经细纺的山羊毛编制,粗糙不堪不说,还破了好几个洞。
听少nv说话的口气,家中并无别人,陈项心怜她孤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到这里来?”
陈项确实是不明白,这样的绝se少nv,为什么小小年龄,要离开长安这样天下第一的繁华都市,来到这西域苦寒之地:如果是胡商之nv,随家人往来丝绸之路经商,那又为何要独自生活在这盗匪横行,猛兽出没的雪域高原。
少nv已经收拾完了,在陈项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拿过串着内脏的小树枝来,咬了一口:“烫嘴呢,现在烤得正好,快吃吧。”
陈项也跟咬了一口,有点腥味,但确实又香又脆又neng:“嗯,味道真不错。”
少nv一面吃一面说:“我的名字么,叫丽娅.漾索罗,你就叫我丽娅吧。至于为什么来这里么,我母亲在长安去世了,我是按她的叮嘱,来西边找我亲生父亲的。”
陈项惊讶:“哦,万里寻父,找到没有?”看来是没有。
“找到了,”丽娅转过头来笑笑,“他不认我。嗯,也不是不认,他把我托付给了一个胡商,当我养父。养父带我经商,跟着马队走到这里,病逝了,我就在这山里住了下来,慢慢就学会了打猎采药养活自己。”
陈项一听就明白了:“嗯,你生父是汉人,你母亲是胡姬。”
大周繁荣昌盛,每年通过丝绸之路来大周的胡人上万,其中有大量的胡姬。
大周狎妓之风盛行,无论是高官名流还是文人sao客,应酬都必请名妓。se艺俱佳的胡姬自然需求量巨大。
胡商沿着丝路,来来去去,老了一般都会回归故里,但是胡姬们就不一样了。
胡姬容貌yan~丽,五官鲜明,身材妖~娆,而且能歌善舞。大周长安、洛yan等大都市的风月场所对胡姬求之若渴。尤其是高等妓院,如果没有绝se胡姬撑场面,就不够上档次。跟官妓不同的是,胡姬在烟花巷都是自由身。各妓院g栏往往用高额分成x1引胡姬前来投靠。
在重金厚利的x1引下,年轻貌美的胡姬不远万里,翻越荒山戈壁而来,到大周后,贪恋盛世繁华,落地生根,几乎没有再离开的。于是大周就有了不是小数目的胡姬所生、胡汉混血的子nv。
大周法律规定,无论胡汉都是大周的子民。胡人在周,一切权利等同汉人,胡人可以参加科举,可以当官可以经商,可以购置田地产业。所以胡汉混血的子nv,男孩是不愁的,长大后可以走仕途也可以经商发财,但是nv孩,事情就微妙了。
胡姬在妓院产下的,其父不明的nv孩,一般都nv从母业;但是有些嫁人为妾的胡姬产下的nv孩,长大后就非常棘手。有身份的人家往往嫌弃其母为娼,不愿下聘。
而且胡汉混血的nv子,美到妖~yan,血统直接就写在脸上,大户人家想掩饰媳妇的来历都没办法,小户的殷实人家又觉得这么美的媳妇,家居日常,街头巷尾,抛头露面,令人深感不安。
这样一来二去的,胡汉混血的nv子如果对择偶有点要求的话,就有点难嫁。当然,真的高官巨贾,安排个小妾生的nv儿,只要把对夫家的要求放低点,总能解决的。
但是平常人家出身的混血nv子,如果不嫁人,生计总是有点艰难,加上貌美,一般来说,最终还是堕入风尘。
但是明显丽娅的父母并不在一处,看来丽娅是胡姬在妓院产下的私生nv。估计丽娅生父并不是个很有钱或者地位的男人,也许只是长得好看,是丽娅她妈喜欢过的男人。事隔多年,这么一个混血nv儿,忽然前来投靠,丽娅她爹想必十分头疼,g脆送给别人了事。
丽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接话,却把一只烤好的豹腿递给陈项,自己另外拿了一只,用匕首披下一片r0u来,放嘴里嚼:“不错,很香,快吃吧。”
明显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陈项也不好追问了,低头啃豹腿。毕竟刚刚认识,人忌交浅言深。
陈项忽然发现丽娅的头发已经g了,卷曲交缠,又长又密,发梢被风吹得不断拂到自己赤-lu0的x膛上。
“我姓陈,名.....西。”陈项想到这个荒山少nv来自长安,还是不告诉她自己真名为好,毕竟他要事在身,而他在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是在这条路上往来做买卖的行商。”
“是吗?”丽娅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他,“倒是不太像。”
“那我像什么?”陈项笑,多少有点得意。
丽娅瞟了陈项一眼,歪头想了想:“不知道,反正气势不太像个普通商人。好了,您衣服已经烤g了。”
丽娅站起来,把晾在树枝上的衣服收拢,抛给陈项。
陈项穿衣服,丽娅就去收拾火上烤的豹r0u。豹r0u已经都烤熟了。丽娅把火堆弄熄,把豹r0u平分成两份,一份收进一个鹿皮袋里,放在马上,另一份看来是留给陈项的。
陈项一看nv孩明显是打算拍马走人的意思,不由的有点急,这一错失交臂,今生如何再见。





萧氏余孽 疑云
陈项一看nv孩明显是打算拍马走人的意思,不由的有点急,这一错失交臂,今生如何再见。
“哎,你在这住了很久么?”陈项问道。
“住了快三年了。”丽娅一面跨上马背一面回道。
“那你对这卡拉麦里山熟不熟?”陈项继续问道。
这不是废话么,在这山里打猎采药的。丽娅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陈项:“整个阿尔泰山脉,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你到底想问什么?”
陈项尴尬,过去还从没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过,哪怕公主贵妃:“嗯,我急着赶路,向导说这卡拉麦里山,山路曲折又不太平,得走好几天。你知道有什么近道么?”
“想横cha过去?”丽娅想了想:“可是可以,走淘金客走的小路,一天多点就能出卡拉麦里山,但是那路陡峭难行,马车不能通行,骡马骆驼从山上掉下去无数,行商的马队走不了这条道。”
陈项心头一喜,他对自己的马匹骆驼还是很有信心的:“我的马队没有马车,骆驼都是玉门关出发时挑的最强壮的齿口,马匹都是千里良驹。”
“我得先看一眼。”丽娅皱眉道,“如果真有货物掉下去了,您可别怨我。”
“你先看一看再说。”陈项笑,“我不冒无畏的风险。”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丽娅说,“你的马队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陈项多少有点激动,虽然自己也不太明白在激动啥,难道想一直带着她走,带她到西突厥,再带她回长安?
陈项的爹,骠骑大将军陈元哲已经为儿子订下了婚事。就是威德帝的长nv,永昌公主,但是这位长公主今年才15岁。陈项要结婚至少还得等个三四年,在大婚前,纳妾明显不太合适。
当然也可以先把她带在身边当婢nv,如果真喜欢她,等大婚后,可以再给她个名分。
丽娅把另一半的豹r0u也收进了鹿皮囊,然后两人同骑,跑回宿营的石窟。
陈项早就注意到丽娅的那匹马神骏非常,当然,这阿尔泰一带的马都为良种,随便一匹运到长安,都能卖个高价。东西突厥的战马都是阿尔泰种,所以突厥骑兵纵横天下,大周有所不敌。
但是丽娅的马通t漆黑,并无一根杂毛,在月光下皮se油光发亮,马额头有块星状白斑,马鬃长过马腹,而且此马高大异常,此刻小步慢跑,平稳如舟行静水,这是纯血大宛马才有的特se。
陈项手下那200名金甲暗卫骑得都是御马监里西域种的良驹。但是纯种大宛马何等稀有,整队也只有陈项乘坐的一匹。
丽娅的马却是一匹真正的纯种大宛马,而且好像b他那匹还要通灵x。
刚才唯恐她离去的短暂激情过去了,理智回到了陈项脑子里,一个荒山里怎么会有如此绝se的nv子,说一口纯正的长安官话,谈吐不俗,还拥有一匹价值万金的马,和一把世所罕见的利刃?
此nv,太可疑。
难道是东~突厥的nv细作?但是东~突厥又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胡汉混血,说一口长安官话,又对这阿尔泰山了如指掌的nv细作?
陈项心念连转,脸上却不动声se。两人一直跑到石窟前下马。守夜的哨卫过来施礼,帮他们把马拉到牲口圈去。
石窟中篝火将熄,陈项低声说:“快天亮了,咱们别吵醒他们。我们自己也休息一会,明早晨再说。”
手下自然早就给陈项铺好了卧具,陈项把丽娅带到自己铺位前:“你睡吧。”
“那你呢?”丽娅低声问。
“我躺你旁边。”陈项说,随手搬过一截烧火剩下的树桩,当枕头。
丽娅笑了,往旁边挪了挪:“这铺盖大,一起睡吧。”
陈项自然也不推辞,于是在丽娅身边躺下,与她共枕。丽娅翻了个身,背对着陈项。陈项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一会功夫,就迷糊了过去。
朦胧中,陈项感觉丽娅身t贴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一哥,冷。”
前面那字听不清楚,有点像“一”,陈项一惊,有点醒了,翻过身来。丽娅好像也有点醒了,忙松开手,把身t又移了开去,滚到铺盖一角独自睡。
陈项心头疑云大作:她不是自称孤nv么?这个“一哥”又在喊谁?
陈项不动声se,悄悄取了条毯子盖在丽娅身上。丽娅一动不动,陈项知道她其实是知道的。
第二天早晨,众人见一夜之间,驼队中忽然多出这么个绝se~nv子来,都十分惊讶。
陈项在白天的光线中端详丽娅的容貌,发现她b昨夜以为的还要美貌,五官鲜明,长眉如画,一双深茶褐se的大眼睛,如秋水粼粼,竟然是见所未见的绝se,而且皮肤又白又细腻,完全不是山民的肌肤。
陈项上到公主嫔妃,下到歌nv名妓,什么美nv没见过,但眼前这个丽娅,绝对貌压长安名媛,不仅容貌绝yan,而且气质落落大方,举止谈吐间自有一番从容,虽然布裙荆钗,自国se天香。
陈项心中越来越惊疑,嘴里却简单的说了句:“她叫丽娅,是这山中的猎户,给我们当向导。”
众人诺诺,自然不敢说啥,为陈项和丽娅奉上早餐。
驼夫给骆驼上载,手下给马匹上鞍。陈项带着丽娅将整支马队都看了一圈。丽娅默默无语。
“怎么样?小路通得过么?”陈项问道。
“那条道是淘金客往山下运金矿石走的。”丽娅眼睛扫视着众人井然有序的c作,慢慢说,“要说以你的马队的脚力,走是走得过的。但是你的货如此贵重,你的手下又如此武艺高强,训练有素。这一带的土匪流寇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走那么危险的山道,冒着失货的危险,只为节省那么几天时间,值得么?”
陈项心中暗惊,此nv果然非同一般。
“难你认为还是不走小路好?”陈项问道。
“我认为没这必要。”丽娅g脆的说,“早到两日,晚到两日对你有区别么?”
“区别不大。”陈项微微一笑,“好的,就按小姐的意思。按原路而行。”
马队已经集合完毕,陈项和丽娅都分别上了马。陈项没有像往常那样蒙面,而是看着丽娅微笑:“丽娅小姐,愿意引导我们出这阿尔泰山么?”
丽娅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冷笑:“我如果回答‘不愿意’,你会让我走么?”
陈项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这个么......”
丽娅淡淡的说:“我可以给你们当向导。咱们不走小路,就按行商常规的途径走,但是我会挑b较便捷的路径,b你们原计划提早两三天走出这阿尔泰山,还是有把握的。”
陈项一愣,多少有点惊喜,手从刀柄上移开了:“此话当真?”
“当然。”丽娅说,“但是咱们话说在前头。出了这阿尔泰山,你得放我自行离去,不要出尔反尔,杀人灭口。”
陈项谨慎的看着她:“你为我引路,我自当重金相谢。”这句其实是答非所问,并没有承诺放她走。
“你杀不了我。”丽娅忽然瞟了陈项一眼,“你手下的马跑不过我的马。单你一人,杀不了我。我知道你臂力过人,箭术高超,但是想ssi我,只怕没那么容易。”
陈项尴尬,他不善言辞,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口。
“走吧。”丽娅白了他一眼,提了提马缰,率先而去。
驼队在丽娅的指导下,走了一天。扎木西连连点头:“丽娅小姐对这山b我熟。”
陈项心中对她的嫌疑减了几分,打马跟了上去,走在她旁边,两骑并行。
“你怎么知道我臂力过人,箭术高超?”陈项问道,心中有点小得瑟。
陈项的箭术是萧崇远的二子萧瑾教的。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项经过五年苦练,部分也得益于他天生神力,箭术最终超越了萧瑾,长安第一,无人能出其右。陈元哲因此而得意的不得了,逢人就吹。
“这还能看不出来。”丽娅不屑的撇撇嘴,“你马背上那张弓,天下几人拉得开。”
丽娅一拍马又走前面去了,不想搭理他。
陈项却心~痒痒的,又赶了上来:“眼睛很尖嘛。那你怎么看出来我带有重货。”
其实早晨众人起床更衣时,丽娅发现陈项的一个手下,腰间金甲暗卫的黑木腰牌一闪。
金甲暗卫一共就千名,过去几乎从不离威德帝御驾,这次跑出这么远来,而且一出来就是200人。丽娅暗暗吃惊,虽然不明其中玄妙,但是想来绝不会是什么小事。
“你带着如此jing炼的手下,马匹骆驼都如此jing壮,不与其他商队同行,当然是保有重货,否则,单他们的佣金,来回一趟也亏si了。”丽娅说。
一路上赶来送si的马贼大概也是同样推理的,陈项一笑:“嗯,是的,我的货物都很贵重,因为我家是皇商啊。”
“官商?”丽娅敷衍道。虽然丝路上80%以上的人流都是私家客商往返贸易赚取差价,但是真正大规模的交易都是各国的官方采办。
“不是官商,是皇商。”陈项矫正道,“大周天子皇g0ng御用之物由内务府c办。我家世代为内务府的皇商,为皇帝陛下采购奇珍异宝,卖出的也是天子御用工坊里出的东西,专门卖给各国王公贵族。”
“那你家很有钱啰。”丽娅揶揄。
“还可以吧。”陈项就在等她这句话,“我家住城东。我爹官居四品。”
城东是长安达官显贵住的地区。五品以上穿紫袍,四品如果外派,那就是封疆大吏了。
你爹四品,你就能指挥金甲暗卫?丽娅心想,但是毕竟不知道这位陈西的来路,于是不吭声。
“你在长安12年,住哪?”陈项问道。
“平康里。”丽娅知道陈项是在查自己底细,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怡兰苑。”
平康里是长安的烟花柳巷所在地,怡兰苑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妓院。




萧氏余孽 试探
陈项早料到她母亲是胡姬,也不吃惊,随口跟她聊了几句怡兰苑的情况,老鸨是谁啊,客厅怎么摆设啦,里面有哪些红姐儿啊。
丽娅回了几句,有些推说不知:“我离开那五年了,那里变化还挺大。”
陈项见丽娅回答的怡兰苑情况丝丝入扣,看来确实是在那呆过的,疑心又去了几分:“离开五年,那你今年17?”
丽娅“嗯”了一声。
她看上去不止17岁,但是胡姬们都b中原nv子个子高、发育早,加上丽娅经历坎坷,看上去沉稳早熟也正常。
陈项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毕竟他也只因为应酬去过怡兰苑几次,对那也不熟,尤其是丽娅是五年前离开的,而五年前,陈项才十六岁,还是个愣头愣脑的半大小子,天天只知道闯祸生事,但怡兰苑这种风月场,倒是确实没去过。
五年前,五年前.......陈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了:“对了,过去怡兰苑有个花魁nv叫香红的,你认识么?”
丽娅眼皮一跳,神经立即ch0u紧了:“香红姐,当然,她那时是怡兰苑的头牌,名满京师。香红姐人很好,对苑里的小姐妹都很好。不像有些姐姐,稍微有几个客人捧,就不可一世,对小丫头们又掐又打,各种折磨发泄......”
丽娅怀疑自己一紧张,可能就说得太多了,言多必失,赶紧闭嘴。
陈项却接了下去:“那位香红就是五年前被一个神秘客人用重金赎了身,又出资给她开了一家红香阁,规模虽然不算大,现在却成了长安收费最贵的销金库。”
其实是萧钰问他妈要来的钱给香红赎的身,又给她钱开的红香阁。那年萧钰才十四岁,居然出入这种地方,还跟个妓~nv姐弟相称.......陈项多少有点不齿。
丽娅沉默了半晌:“那事我知道,我也是差不多那时离开怡兰苑的。是香红姐鼓励我出来寻父,并且托她的一个相熟的客人把我捎带到边关。”
陈项惊讶:“哦,那你知道给她赎身的那位神秘客人是谁?”她会不会认识萧钰?
“不知道。”丽娅摇摇头,“我那时只是怡兰苑里的小丫头,连见客的资格都没有,还没开始被调~教呢。”
长安高级妓院一般13岁开始正式调~教,14岁见客,15岁开~ba0。既然丽娅离开妓院时12岁,那确实只是一个底下g杂活的小丫头,最多也就学点吹拉弹唱。唯一的特殊之处也就是,她是胡姬的nv儿,自由身。
丽娅一拍马又走开了,陈项知道她不想再跟自己说话,于是识趣的不再纠缠了。
转眼夜幕降临,丽娅带马队上了一个小山坡:“这里有水有草,视野开阔,匪徒难近。就在这里宿营吧。”
众人扎营造饭。
陈项把自己帐篷扎好,回头冲丽娅笑:“晚上能赏光跟我同寝么?”
丽娅翻了个白眼:“如果我说,我睡帐篷里面,你睡帐篷外面,你答应么?”
除了执勤的守卫外,所有人都围着篝火团团而坐。
卡拉麦里山并不荒凉,无数的马队从这山口通过,形成了沿途无数的客栈和马店;众多的部落聚居,造就了星星点点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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