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婚配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明
如果吴善清结婚,那么现在三人生活的局面就会打破,善荀是亲弟弟当然还是正常生活一起。
而他,他本就不是吴家的人,年龄也大,仅仅避嫌这一条,在吴善清新媳妇进门林玄都得自立门户,想到这,林玄很是烦躁,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
一连几天杜氏又过来提起此事,几趟没结果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林玄兴致一直不高,让吴善清很是不解,想着是不是他想娶妻了。
当然,林玄听到后绝对是直摇头,在问第n次林玄黑脸的快要爆发时,吴善清忙躲了出去,终于不在提此事。
日子就在村里家长里短的一天天过去,转眼已近年关,北风呼呼的刮着,下了几场雪,却不见化,堆积着越来越厚,今天又开始飘雪。
林玄窝在床上,不停打喷嚏。“太冷了,雪要下到什么时候?”林轩左手拿着手绢,右手握着一杯水瑟瑟发抖。
“好生练习你的字!”
吴善荀刚想转头和林玄说话就被一旁吴善清告诫,只得吐了吐舌头继续写打字。
吴善清也没应林玄的话,转身出去,林玄只能讪讪喝着水掩饰尴尬。
昨天,天难得放晴,吴善清跟车出去上镇买些东西,留在家里的两个人无人管,可劲撒泼跑,又是打雪仗又是堆雪人的,等吴善清回来,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
吴善清的宠辱不惊的性子终于被二人给激怒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未正儿八经理会他二人。
平时吴善清温温和和,当真的生气,他并不大声呵斥或者打砸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不理你或者面无表情的看你一眼,你就知道,他生气了,现在不能惹,得安分守己些。
所以说,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那个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就像写了一上午大字,手都冻僵了还在安分写字的吴善荀,或者,一直找话题说,就是为了引起吴善清注意的林玄。
在林玄打了个n喷嚏后,吴善清端着一碗东西过来,也未说话直接放在林玄旁的桌子上。
“咦,是姜茶吗?应该很难…………哦,应该很好喝!”
望着黑乎乎姜味很浓的液体,本想说很难下咽,却见吴善转身瞟了一眼,吓的林玄立马改口端起就是一口闷,吴善清阻止不及,只听
“啊……”一声惨叫,把吴善荀吓的毛笔都撇到桌上,留下一道黑印。
滚烫的姜茶一大半洒在床上,碗也滚落在地上,来不及管这些,直接扒开林玄捂住嘴巴的手,只见舌头上已经起了几个白泡,林玄眼泪汪汪望着他,吴善清恨铁不成钢真想拍死他,怎么会这么楞的人。
倒了一杯冷水让林玄含着,吴善清急匆匆的鞋子也忘了换直接到村里去刘大夫那拿烫伤药。
撒上药末,中午疼的林玄饭也没吃,一下午丝丝抽气,也说不了话,看着林玄惨样,吴善荀老老实实练习一天大字,想必是怕大哥因林玄太蠢的把自己折腾这样而迁怒他。
晚上,林玄屋的被子搬到吴善清房内,吴善清被子因姜茶打湿,盖不得,再者天太冷,合一起睡,可以省碳又暖和,简直一箭三雕。
吴善清和吴善荀一个被子,林玄自己一个被窝,三人被上又压上一床大的厚被子,房间烧着充足的碳,在寒风凛冽的黑夜了,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当然,林玄认为嘴巴里的泡没了那是更好。
就这样,开始了三人的同床生活。
一连下了几场大雪,随之雪积的也越来越厚,吴善荀已经被禁足一段时间了,怕跑出去掉进雪坑。
林玄自从上次生病断断续续也未好全,连着嘴被烫伤,吃饭吃不好,小脸已是瘦的只有巴掌大,吴善清一直仔细着调理也未见好。
林玄自己甚是纳闷,以前身体好的跟小牛犊子似的,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少见,现在却动不动就生病,很是无奈。
因今年下雪比往年要多,怕到年三十出行不易,再者林玄的加入吴善清打算过年在自己家里。
今个趁天不错,装着腌制好的野味及采买的年货,租了辆马车三人出发到府城的赵焕然家去。
府城距离王家宅距离放到现代不算远,但是对于这里交通不便的地方可算是不近。
一早把整理好东西放进车厢,两个裹的跟粽子似的坐在马车里,里头放了两床被子,一个铺着防颠,另个盖在身上防寒。
吴善清在外驾车,本来林玄不打算过去,吴善清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再者想把他介绍给赵家人认识,所以还是一同过去。
雪地里也不如平时走的清爽,紧赶慢赶的在即将天黑才到了赵家,打算出门的赵章看到吴善清下了车忙迎上去。
“清少爷来了,里头小少爷睡了?”招呼守门的过来牵吗,赵章帮吴善清拍拍脸上落的雪花。
小哥,婚配否? 小哥,婚配否?_第11章
“应该没睡,章叔你要出去?”
“嗨!那是小事,明个再去,你们过来老爷他们知道不定多高兴的,快,抱小少爷咱们赶紧进屋,这天太冷别侵了寒气冻坏身体。”赵章催促。
吴善清撩开帘子,抱出吴善荀,打算放地上,被阿章接过抱在怀里,“还记得我啊小少爷?”
“阿章叔叔”,吴善荀也不怕人,搂着阿章的脖子叫道。赵章稀罕的不行了,也不等吴善清直接抱着吴善荀进屋给拿好吃的去了。
林玄快被颠散架了,这马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现下马车腿都没力气,吴善清扶着他进屋。
“善清哥……”
这时披着白领红毛毡的少女跑过来。“这位是?”
“敏卉!”吴善清抬头,“这是林玄,”又对着林玄介绍对方。
赵敏卉打量林玄时林玄也在观察着她,鹅蛋脸,高鼻梁,眼睛和赵焕然有些相像,整个人生机透着一丝英气,很是博得人好感,林玄也不意外,对着他微笑示意。
三人一同进了正房,赵影明逗着妻子怀里的吴善清,开怀大笑。
“师父,师母。”吴善清对者二人喊道。
缓过来的林玄在旁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望向吴善清求助,吴善清没来及提示就听赵影明问道:“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林玄吧?”
“啊,哦哦,是的,师……伯父伯母好!”林玄结结巴巴的回答。
赵影明“嗯!”一声作为回答
“小兄弟别这么客气,听呈儿说你救了善荀,救命之恩如再造,在此再次表示感谢!”赵母很是和蔼对者紧张的林玄说道。
对于温柔的赵母感谢,林玄很是不好意思笑了笑表示:“不敢当不敢当”!
因三人赶了近一天的马车,赵母体贴让三人先回房间洗漱歇息一番。
在客厅吃晚善,客厅周围都放着碳火,烤的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赵影明坐在主位,旁边是赵母怀里揽着吴善荀,正常大户人家孩子五六岁都应该自己做在位置上,由此可见赵家对吴善清兄弟二人的重视。
林玄不知的是吴善荀刚出生不久,吴母病逝,赵母接过养大到两三岁,到吴善清自己能照顾才离开赵家,所以赵母对吴善荀那是真的当自己的孩子。
小家伙也是和赵母很是亲昵,饭桌上想吃什么就指,然后张大嘴巴啊,连一惯严厉的赵影明都是笑呵呵的给他夹菜,对他是无限宠溺,让一旁的从未有过这种待遇的赵焕然、赵敏卉很是无语,吴善清是无奈。
饭毕大家一起坐在客厅说话,吴善荀炫耀的要把家里带来的吊柿子拿出来给大家尝尝,有点灰扑扑,虽然吃过饭,大家还是很卖面子拿一块偿了下。
“这就是上次在院内晾晒的东西。”赵焕然看着手中丑了吧唧的柿子饼,在犹豫想要不要吃。
“是,林玄想出的吃法,还不错。”吴善清整理好袋子放下一旁。
就着吴善荀的手,赵母咬一口咀嚼开,有些惊讶。
“味道很不错,甜甜的带着韧劲,很有嚼头。”转头对一旁的赵影明,“你偿偿!”
两个男人吃过,味道感觉比预计要好很多,赵母同赵敏卉是喜欢的紧,看来这种甜甜的更偏向孩子女人的喜欢。
闲聊会都回房歇息,林玄躺在床上不得劲,无语中,看来宽阔的大床不敌三人挤挤的睡着自在,转即想今天的事。
赵家对吴善清是真情是假意一眼就能看的出,既是真意为何没有帮助他兄弟二人,而是吴善清同吴善荀在乡下生活?
虽然来到这以后,在吴家生活也是不愁吃不愁穿,但相较赵家还是没可比性,换个思维想,穿着一身普通麻衣吴善清与绫罗绸缎的赵家人相比,气质也未落下成,由此可见吴善清也绝非普通人,而却在王家宅生活,这里又有什么隐情?
第9章 第九章
“唉………!”林玄叹气,很是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的融入这里生活。
说不清原由,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同吴善清、吴善荀关系如此亲近就有些闷,要是只有他们三人那该多好,林玄如事想。
第二日,林玄醒来,隐约听到院内有人在说话,忙爬起来穿衣,迷迷糊糊出了屋。
赵敏卉举着把木剑在舞,旁边站着吴善清,揉着模糊的眼睛过去。
“一大早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林玄哈欠连连。
“醒了。”吴善清打招呼。
“敏卉在把最近学的新招式练与我看。”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头发有些头疼。
“你束发的带子哪里去了”?
林玄双手摸摸头,旁边的赵敏卉时不时的转头看他,晓得自己现在是啥样。
“那个,我先把头发梳理下!”忙转身跑回屋。
旁边停下的赵敏卉看林玄跑开背影“善清哥,林玄怎么又回去了?”
起剑,走过来,“我练的如何?”
“他去梳洗一番,练的很不错。”吴善清如实说。“师父教的?”
“哼!才不是!我爹根本不愿花时间教我,我自己偷学的。”赵敏卉很是不高兴,也不理解。
“而且我娘也不让我哥教我,你说为什么啊!”
吴善清想到常听师母抱怨赵敏卉女儿家家的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不禁莞尔,忙转移话题,“善荀该醒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诶?是的,走!走!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小懒虫去。”说着拉着吴善清的衣服就往吴善荀的房间走去。
等到吴善荀都洗漱好,四处玩耍了去,还不见林玄出来,吴善清奇怪,打算过去看看。
还未到房间,就听到屋里传来声音。
小哥,婚配否? 小哥,婚配否?_第12章
“我就不信了我,嘶……”东西掉落的声音。
吴善清敲了敲门:“林玄?”
“啊,哎”!看着手里断了一半的木梳,再看看铜镜里的画面泄气道:“进来吧,门未锁。”
一进屋就看到一颗炸毛头,地上掉了许多头发夹杂断掉的半个梳子,吴善清已明白了。
“束不好为什么不喊我。”吴善清到跟前揽起林玄乱乱的头发进手里。
林玄尴尬不已:“我就是想自己也能梳好,谁知今天头发这么不听话!”
林玄头发在快入冬时已经抵肩长,全部绑不来,散开挡眼。本打算给剪短,吴善清阻止。
太短了显另类,就帮他把前边头发扎起一半束在脑袋后,时间长了自己也会梳理。
昨天,一路躺在马车里,外加晚上一个人在宽场的床上睡的肆无忌惮,导致今天早上头发乱成一团,怎么也梳不顺,还揪掉好多头发。
吴善清把梳子沾了水,头发分成几小束,反复梳理顺后,再用带子绑住,华丽丽的白静小哥出现在铜镜里,林玄对镜子抿了抿嘴,没忍住还是咧开了笑,虽然头皮还是有点疼。
“笨蛋,玄哥还不会梳头发,”这边吴善荀跟赵敏卉一起过来,看到此景,嘴快的吴善荀开始惹林玄了,“羞羞!”对者林玄比划脸
头发梳好后,林玄一身轻松,战力十足,“你这小鬼,看我怎么拾你!”转身去捉嘲笑者,笑闹一团。
逗得一旁赵敏卉咯咯笑不停,几人一路笑着闹着到前厅吃饭。
早饭完毕,林玄同吴善清、吴善荀、赵涣然,赵敏卉五人一同上街,府城的街道相较县城很是宽阔、整齐,建筑也更具特色。积雪也清扫的干净。
接近年关,街上的年味已经很浓,油纸包的方正的酥糖、蜜饯、糕点,一坛坛红布塞住的烧酒,还有各种年画,奇特的爆竹等。
有各店铺伙计的叫卖声,孩童的嬉戏声,熙熙攘攘的人生,看着各屋檐吊挂的对对红灯笼,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林玄这刻眩晕,有种时空错乱,犹如身处在清明上河图内,又仿佛处身置外,俯瞰全景,不知今夕何夕。
吴善清转身,看向身后,“林玄?”
“嗯?”听到喊声,林玄突然惊觉,心绪渐渐平复,拍拍头长舒了口气,忙赶上前,“来了,来了!”
逛到街里,这头吴善清、赵焕然正在比赛射击,赵敏卉带着吴善荀在旁边套圈摊套东西,林玄两边跑,这边喝一会,那边助阵两把,好不忙乎。
最后几人获颇丰,为了给摊主留面子,没全要,拿了几个哄吴善荀,一行人继续往里走。
“咦?醉花楼!”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林玄看着对面围了一圈圈人,二楼中间挂着牌匾,刻了三个大字。
赵焕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林玄摸摸鼻子,生硬的把脸转了过去。
“噢!出来了,快看,出来了!”
人声鼎沸,只见二楼出来一人,身着红色霓裳羽衣女子,手捧着红色的绣球,缓缓走来。
林玄睁大眼睛,原来电视剧里的情节真的是有些依据,这古人真的喜欢来这套。
赵敏卉人已经冲上前去,林玄随后,赵焕然看看吴善清示意,吴善清一把抱起吴善荀,上前一看究竟。
这时,一个中等高,微胖身材的男子站在楼上,“感谢各方来宾、贵客捧场,今个是咱醉花楼开业五年的节庆日,现酒楼准备一个小游戏,由醉花楼才貌双全的庆姑娘投掷绣球决定。谁接住了这个绣球,将可以消一次,且有庆姑娘作陪。大家可要把握机会了,机会只有一次,敲钟三次为开始,现在就有庆姑娘主场。”
林玄想,没有话筒,声音如此之大,能做主持的也不容易。
钟响起,一声、二声大家都屏住呼吸,到第三声响起,全都一起拥上前。
“这里、这里!”一旁的赵敏卉激动的连带着小鬼吴善荀也给跟着哦哦哦的叫,让林玄满头黑线,你说个姑娘、小娃儿的抢这作甚。
只见美人拿着绣球来回走,几次要投不投把气氛炒到顶峰。
突然,绣球按照抛物线轨迹抛掷过来,吴善清赶紧往后撤,怕怀里善荀被挤到,一旁的赵焕然突然一脚拦住,把绣球踢向吴善清。
林玄怀里一重,塞了个吴善荀,吴善清转身飞踢回去,人群也跟着绣球来回跑。
几个来回,人群也不动了,站在原地呆看,想必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绣球也可以这样接。
最后以吴善清把绣球踢回楼上作为结束,人群赶紧拥回楼前。
美人是否遗憾没投到个青年才俊就不得而知了。
吴善荀看到手的球没了只嚷嚷“球、球!”林玄赶紧拿个小玩意转注他的注意力。
“好没意思。”赵焕然拍拍衣服上的褶子走过来。
吴善清摇头,这等殊荣他可消受不是。
“这不是赵大公子么,我当是谁呢,”对面一身华服男子走来,“今个怎么有空出来?平时约不出来,也找不到人。”看向林玄他们,“这几位是?”
赵焕然转身望来人:“母家的表兄弟过来拜年,没事出来逛逛,你怎么在这?”转身对吴善清道:“你们自己先行看看,等会我来找你们。”
李柯打断,“别啊,既然碰到了就一起走走,怎么,我还吃人不成。”
“表兄弟、妹妹都是莽撞的性子,怕冲撞了李少爷。”赵焕然淡淡道。
吴善清转身打算带着他们先行离开,李柯的随从到跟前挡住。
“莽撞我到未看到,到是开了不小的眼界,”李柯走近吴善清,“这位兄台好颜色,敢问贵姓名称、年龄几何……”
“李柯!放尊重些。”赵焕然挡在吴善清跟前冷声道。
“呦,赵大公子也会生气,难得!”转身讥笑道:“一介平民,说他好是抬举了他,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
赵敏卉冷哼:“受不起你的抬举,自个留着吧!”
抱起吴善荀,“哥,我们先行回去,迟了爹该派人来寻了。”
几人离开,待李柯等人反应过来想去追,赵焕然挡在前边,一时剑拔弩张,僵持一会,李柯挥了挥手,让人退后,赵焕然转身离开。
“给我查,看看这人到底和赵家什么关系!”李柯望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恶声道。
小哥,婚配否? 小哥,婚配否?_第13章
“是!”
“真晦气!碰到这么个小人,就想臭虫似的,一直盯着!”赵敏卉气哼哼又道:“小人得志的样子真讨厌!”
同行的两大一小男人说了许多好话才让她露出笑脸。
“是城邸李家?”吴善清站在窗前眺望。
“一丘之貉,此人李柯,他爹是李衮平,乃是李家一庶支,不晓得通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李衮平得到李家提拔在这做府尹,”赵焕然冷哼,“三翻两次挑衅,要不是为了不引起城邸注意,早就解决了他们。”
“且罢,今天疏忽了,以防万一,今晚我们就得赶回去。”吴善清蹙眉道。
午饭后,吴善清、赵焕然随赵影明进了书房,赵母安排人给拾东西,林玄也搞不清状况,只得帮忙拾东西。
待晚上天黑后,穿着像粽子似的二人坐在车厢,吴善清前头驾车,三人在赵家依依不舍中消失在黑夜里。
第10章 第十章
“驾……!驾………!”
天空没有月亮,在白雪反射下,四周并不暗,出发已有两个时辰左右,天空逐渐飘起了雪花。
掀开厚厚的帘子一股冷风夹杂雪花灌了进来,冷的林玄狠狠打了个寒颤,把缩成一团的吴善荀调整好被子,自己出来。
“善清,我来驾车,你到里休息休息!”林玄探出头喊吴善清。
吴善清紧了紧皮毡,“你快进去,我这能坚持住。”
林玄直接爬了出来,把枕在头下的披风披上,“你赶紧进去,太冷了,别冻伤了。”
“不妨事,你快进去,你身体还没好”吴善清坚持。
“你快点!”林玄急了,“要不我们两个都受冻,我一个比你都大的男人就这么不扛事,你也别不把身体当成一会事?”林玄直接爬到车前。
吴善清看到林玄眼睛在黑夜里依然清晰的坚持,也就顺从了下来,的确,他的手脚都已没了知觉。
“走……,驾…!”
待两人调整好位置,林玄生疏的驾赶着马车继续走。
吴善清在马车里深深的舒缓一口气,僵硬的身子逐渐舒展开,手、脚在高温下麻麻的疼,睡在一旁的吴善荀感觉到动静,闭眼摸索找怀往里偎。
约半个时辰,雪下的越来越大,马也没了力气,吴善清下车大致勘测了下地形,选择一处背风地,把马车驾过去休息。
天太冷,吴善清同林玄在一旁的积雪下扯了些枯枝草叶,铺开给马防寒,又倒了一部分热水、马粮给马儿。
拾好后,都进了车厢,二人中间夹着熟睡的吴善荀,也都渐渐睡去。
第二天吴善荀醒来,看看左右的人,一人无聊,开始骚扰睡着的二人,在他的摧残下,二人不得不醒,磨蹭一会也都起来。
撩开车帘,入目皆白,林玄下了马车舒展身体。一望无际,四处白雪皑皑,太阳苍白的挂在东南方,不仔细都看不出。
待整理好后,三人,一马,拉一车开始前行。
走了近个把时辰,吴善荀昨天睡的太饱,在马车上无聊,非要把车帘打开望风,无法,林玄只能依他。
“怎么停了?”林玄转头。
吴善清跳下马车,看着凹陷的桥面,“桥塌了,过不去。”
林玄也下了马车一看究竟,河并不宽,对面有零散房子,这桥明显看出是附近村民自己搭建,不晓得什么时间被积雪压塌了。
环视一圈,也没有可以通过的路。
“那怎么办,要回你师父哪里?”林玄很是惆怅,受了一夜冻还走不了。
“不行,回不得,”吴善清沉思,“上车,我们从另一个地方饶过去。”
于是三人又踢踏踢踏的往回走,回到转折官道处转向另一条路,晃晃悠悠走了半天,在一个小镇上停下休息一番。喂了马,又把吃食、热水备了些放车上,三人继续上路。
这次环境不像前半路的单一,周围竹林密布,顺路通往前方一座山下,山似从中间劈开一分为二,中间让出一条羊肠小道。
到了山中间,能听到许多鸟叫声,唧唧的很是清脆,犹如刚入春的感觉,连带人的心情也开朗些。
“诶?那是什么?”吴善荀指着竹林一处。
林玄漫不经心,“哪有什么,太冷了赶紧进来。”
吴善荀紧紧盯着“那有个东西在动,玄哥你过来,你过来看看嘛,来看看!”
禁不住小孩的要求,“可能是鸟儿吧!”说着林玄探头去看,顺着吴善荀的手看到远处一团抖动,喃喃道:“是的诶……”转头,“善清,善清,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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