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会读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幺
最开始林信舒还在挣扎着想解释,到最后直接开始叫骂了。
然而一切反动力量都是纸老虎,门被摔上了,留下苏漾和柯顾两个人在沙发上喝酒。
“师兄,你说这会影响找人的速度吗?”
“蹄蹄干得漂亮。”柯顾失笑,揉了揉贴心小师弟的头“不影响,命令已经下达下去了。”
苏漾笑了,就跟偷了腥的小狐狸一样。
虽然他们最终也没有遵守和林信舒的承诺,但是心理学应用在这上面还是很值得的。
林信舒包括所有帮派的人对于雅可夫的死都是震怒,但是包括战斧的在内,并没有人悲伤,他们更在意的是,竟然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包括林信舒的表现,对于生命的漠视无疑于来自于他们的生存环境。
也许在这条道上的人眼中看来,沾过血的命是最不值钱的。
但既然林信舒把他们当朋友,柯顾就不想看他一条道走到黑,而苏漾看出了他和维克多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猫腻,林信舒可以不在乎他们的劝告,总得在乎这位“贴身仆人”的劝告。
于是,一个半小时后,苏漾和柯顾都睡了一觉后,房门再次打开。
换了一身衣服的林信舒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羞恼地瞪了一眼苏漾后说道:“查到了,他们找到了地下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 林信舒:真是颠倒黑白,太过分了!qaq
第295章 49·笼子
地下入口并不是苏漾和柯顾想的那个地方, 因为事发的地方目前被战斧的人团团围住了,就连卡厄斯的人都无法靠近。
林信舒的人是根据地形分析出了除了海湾处的另一个入口, 看着草坪上的墓碑, 苏漾擦了擦汗:“这样真的没问题?”
维克多率先蹲下身子, 研究了一下草皮后摇了摇头:“土很松,草皮是铺上去的, 这里应该是个入口。”
苏漾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哨岗:“也是多亏战斧这通折腾了。”
维克多行动力相当快, 很快将草皮掀开,他直接伸手将土壤扑棱开, 很快露出了底下的不锈钢的门,门上还带着一把锁。
但和一般的锁不太一样,开锁的方式不是钥匙也不是密码,而是指纹。
这就有些麻烦了,如果尝试错误很可能会引起联动的报警,苏漾正琢磨着要不要跟尼克斯联系一下, 就看见维克多掏出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
只见维克多伸出左手向后摆动示意了一下,林信舒便拉着师兄弟往后站了站:“小维的拿手好戏。”
维克多也起身向后退了一段距离,随后端枪瞄准了锁头。苏漾震惊了,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小的目标也能瞄准吗?
答案是肯定的,维克多用事实证明没两把刷子是当不了贴身仆人的。
维克多的子弹准地打断了锁头并且没有破坏不锈钢门而是飞入了不远处的草坪, 最终被泥土和草地掩埋。
只有还残留在空气中的硝烟能告诉他们刚刚发送了什么, 苏漾揉了揉眼睛:“就、就完事了?”
“嗯哼。”林信舒咧嘴一笑,“小维枪法在洪门都是数一数二的。”
师兄他会读心 第206节
维克多上前弯腰把锁头取了,随后打开了那扇门:“你们跟在我后面。”
“小维。”林信舒突然开口。
维克多扭头看向他:“你有别的安排吗?”
林信舒摇摇头, 他看着维克多说了一句完全不像他自己的话:“注意安全。”
维克多一愣,随即挑了唇角:“知道。”
苏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竟然在这个看上去自由无比的时代感受到了一丝无奈。
但是苏漾也明白他同情的对象从来都不需要同情。
他们随着维克多走到了很长的一段楼梯,在最后一个楼梯处画风一转,从之前的简陋变得古典华丽,他们意识到了他们可能是走进了城堡的内部。
墙面是复古的红砖搭砌而成,左右两边突出的石柱上挂着火把,噼噼啪啪地响着,苏漾有些奇怪:“师兄,为什么这里要用真火把,万一着火怎么办?。”
这个问题林信舒抢答了,从小在刑堂长大的他对于地下室再熟悉不过了:“这种地下室最担心的就是缺氧,火把相当于是个老式警报器,如果火把突然熄灭也就意味着地下室的空气不足以支撑它的燃烧了,而且还可以驱虫,所以一般传统的地下还是习惯用火把。”
原来是这样,苏漾明白了,不过这个这个城堡倒是贯彻古堡两个字贯彻得相当彻底,一个能用指纹挂锁的地方不能用电高科技的手段吗?
“不过……这里确实有些奇怪。”林信舒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左右两边的骑士盔甲,“这里实在是不太像羁押人的地方,更像是主人的地盘。”
就和哨岗没有守卫一样,他们同样延续了之前的好运气,这里并没有守卫。
很快,他们看到了几个房间。开还是不开是个问题,可不开他们无法确认这里面的情况。
维克多回头用眼神示意林信舒下一步计划,但柯顾却拦住了他,自己将手放在了把手智商,毕竟是特案组的案件,而且还关系着自己父亲和其他人质,他动手也是情有可原。
“咔哒”一声,门芯随着柯顾的拧动动了。
推开门,室内灯光昏黄,而灯光下坐着一个坐在轮椅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的面前支着一个画架。听见了动静但老人没有回头,他继续看着铺了一层水色的痕迹。
“请问您是?”
“你们是?”老人的嗓音很苍老,有一种暮气沉沉病入膏肓之感。
“我们走错路了,不小心进到这里的。”林信舒很淡定,仿佛他说的就是大实话。
这种睁眼说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神苏漾是相当佩服的,他也没说他们的来意,先探明白这个人的身份和想法他们再考虑要不要合盘托出。
“哦。”老人淡淡道,“我还要画画,出门麻烦把门带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画纸上简单勾勒几笔,一个小鸟跃然纸上,随后老人又画了一个笼子:“你们怎么还不走?”
苏漾笑道:“叔叔,我懂一些中国画,我喜欢您的画中给人的感觉。”寥寥数笔,不复杂但很传神。
“我想在笼子上画一个门,那你觉得怎么画才好呢?”老人突然开口问道。
苏漾望天,果然不能吹牛皮,他说的那话至少得打个对折,他所谓的懂就是从小到大他看着他爸在画水墨丹青。
硬着头皮想了想,苏漾终于想到了画门的办法:“我以为不画最好。”
“为什么?”老人似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没有门就都跑了啊。”
柯顾笑了,他不会画画,但是老人问的其实并不是作画的问题:“你把门打开,里面的金丝雀不跑和你的门是关着的里面的金丝雀不跑是两个意境。”
老人似乎正思考这个问题,
“那如果他们还是要跑呢?”
苏漾耸了耸肩:“放他们自由呗,强扭的瓜不甜。”
“那如果我今天画的不是雀儿,而是猛兽呢?你还保持自己的选项吗?”
“对。”苏漾点头,“区别就是放归天空和放归森林。”
“那如果,这些获得自由的猛兽决定转过身将你撕咬开来该怎么办呢?”
见他们久久没有作答,老人也不催促,只是无实物的继续画着画,嘴里哼着听不出歌名和歌词的带调,
是意大利的歌谣,柯顾听出来了,而且是老一辈的人才知道的歌曲。
而苏漾一直盯着画看,想了半天他猜说道:“您的说法不对,如果是野兽的话,真当他们想反噬根本不需要出龙子,他们可以直接挣脱笼子,所以其实门也并不重要。”
“你说的对啊。”老人有些怅然,“你们是来找人的吧,你们要找的人在拐外处,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四人缓缓退出这个房间,只觉得有些微妙,这老头到底是谁啊?
根据老头的话,他们走到了老头说的房间,推开门却出乎意料地发现里面连灯都没有开,完全不像是老头口中描述的。
“那个老头是意大利人。”维克多突然说道,“他的口音不太对。”
意大利人……
苏漾脑子瞬间懵了,他抓住柯顾的衣袖:“师兄……”
“怎么了?”
“那个人……该不会是cris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老人是吗?
第296章 50·磁带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的身体,维克多第一时间冲回了走廊,他用苏漾和柯顾望尘莫及的速度冲回了刚刚那个房间,猛地推开门,屋内还是那一盏昏黄的灯光, 但刚刚老人在的位置空空如也, 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盘磁带。
柯顾用手帕垫着拿起桌上的磁带, 磁带ab面各有一副图案,都是用签字笔描绘的,画技不错, 寥寥数笔就将标签纸上的东西描绘得栩栩如生。
a面是一个茧,而b面画着一个巨大的蝴蝶, 但是有一个笼子牢牢地套在了蝴蝶的外面,不仅是套着,更准确的说法是嵌入,蝴蝶的翅膀几乎被笼子撕碎了。
这是什么意思?
苏漾想到的是刚刚老人提到的野兽和笼子的关系,但是又觉得不太像, 老人故事里危险的是笼子,可这里明明被撕碎的是蝴蝶。
“你们看, 这里是一行字吗?”林信舒略有些迟疑,指着标签最下方的几点墨水。
但是这明显组成不了文字, 可看上去也不是墨水点,如果那个人真的是cris,那这些没有规律的笔划那就一定不是碰巧也不是偶然。
柯顾把磁带翻了一面, 另一面相同位置的地方同样也有着一点墨点。
苏漾想了想,开始满世界找东西,林信舒有些纳闷:“他在找什么呢?”
“纸笔。”柯顾话音刚落,苏漾就在书柜的抽屉中找到了纸和笔,趴在桌子前照着磁带标签页上的墨点誊在纸上。
林信舒啧啧称奇,他之前听柯顾说过,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默契比他想象还要玄妙。
一个眼神对方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林信舒也不有些心神往之,他不禁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防守的维克多,没曾想这一暼随即被维克多捕捉到了。
维克多警告道:“别撩我。”
林信舒瞠目结舌,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了,他可什么都没想呢,再说这里还有外人,难道他真有什么想法还能付诸行动不成?林信舒的小剧场还没演完,就听维克多警告性地说道:“起你的想法。”
林信舒:“……”算了,这种心灵感应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
“他这是在干嘛?”林信舒决定关心一下自己负责用脑的队友,等他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苏漾的纸上已经有好几行字了,有一些旁边画了一个叉。
“小师弟觉得这两边拼起来会是一句话,所以他在努力把这两行拼起来。”
苏漾眯着眼睛竖着看磁带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两个对应的地方,可誊写下来的依然不是完整的一句话。
“师兄……我想错了?”
苏漾在写的时候,柯顾也思考了这个问题,其实小师弟的想法是最靠谱的但是现在拼不住字也是事实,甚至他们连这个代表的是中文还是英文或者是其他文字都搞不清楚。
或许是数字?
但无论如何,目前他们的进展似乎卡住了。
“对了。”柯顾想起了一点什么,“这个房间有录音机吗?”
苏漾摇摇头:“刚刚没看见。”
林信舒抓了抓头“这玩意有年头没见过了。”然后他就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他运气不错,要找的东西目标物比较大,但是运气不好的就是——一无所获。
“竟然没有吗?”林信舒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那人的想法,难道留下一个东西不就是希望别人破解的吗?
林信舒的想法和苏漾柯顾差不多,于是三个人都开始翻找,可事实证明这个房间只是一个房间而已,里面没有任何象征着房间主人身份的物件。书柜上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可能留有信息的地方。
但这也一来,老人的身份更加的可疑了,很显然这个房间并不是他的,他不住在这里也不常来,所以他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偶然事件,更不是碰巧和他们一行人在这里偶遇的。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是在这里等他们的,那个故事也是讲给他们听的,这盒磁带极大可能也是留给他们的。
“先把后面的房间搜完,这盒磁带先拿着。”柯顾意识到他们不能在这里再浪时间了,老人或许想告诉他们一些事情,但是在明显找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他可以把这道题留到最后回来再做。
而之后几个房间的搜索倒是很顺利,另几个房间果然是有人在住的,只不过此刻房间里没有人。在搜索其中一个房间的时候,柯顾沉默了,他凝视了这个房间很久,缓缓道:“我父亲应该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真的?”
“嗯。”柯顾无奈地挑起唇角,“应该是,你看床头放着的《厚黑学》,这是他最喜欢的书。”
那倒还真的挺符合柯建海的性格的,不过苏漾也陡然松了一口气,那证明柯建海还活着而且还过得不错,不然不可能连喜欢的书都有。
之后他们又看见了其他的房间,如果说柯建海是明显的单人间的话,另外一个房间就是双人间,而且房间被分割得泾渭分明,一边非常简单,没有凳子只有草垫,桌子旁的花瓶中还卷着宣纸:“这里是马如风道长住的吧?”
柯顾对此表示同意,看来卡厄斯对于人质倒还真都不错。
苏漾上前将瓷瓶中的宣纸在桌上铺开,宣纸上用沉稳大气的颜体写着——“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此为圣人之治也。”
“我记得这是《道德经》里面的一段话。我记得后面应该还有半段,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苏漾调取了自己的记忆系统,看上去确实是马道长写下的,但是为什么要写这样的话呢?
“无为之治……”柯顾也跟了上来,看着宣纸上的话眯起了眼睛,他抓住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丝灵感。
“你说,从他写的这段话来看,像不像是有人在问话,而他做答?”
确实是,苏漾记忆中,圣人之治后面应该还连着一串话,但按照师兄的解释,确实是像有人在问马如风“你知道如何管理吗?”然后马如风对于这个问题做了一个非常符合他身份的回答,最后告诉那个人“这就是圣人之治。”
“你父亲问的?”
“他不会问这种问题。”柯顾摇着头,略显讥诮地挑起了唇角,“打了一辈子兔子的狼是不会突然有一天问该怎么吃素的。”
“那还有谁会——”苏漾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有一个人正在为这个问题而困扰,隔着口袋摸了摸磁带盒,他不期然地想到了老人的那个问题——“如果,这些获得自由的猛兽决定转过身将你撕咬开来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林少:这种心灵感应可以屏蔽吗?
维克多:少爷脑子想的东西太不健康。
第297章 51·空枪
师兄他会读心 第207节
如果那个老人真是cris, 而这个问题是cris问的, 那就有意思了。
至少能说明他对现在卡厄斯内部的乱象是不满的, 虽然苏漾跟卡厄斯实际上的接触并不多,但多少能看出一些问题来,比如说尼克斯说把柯建海一行人绑为人质的是cris的义子,但是现在已经被cirs处理了;比如说, 那些被涂抹掉耳后刺青的人究竟是为什么?是弃子还是被清理门户了?再比如ada的擅作主张, 而且从尼克斯的反应来看, 越南帮派也并不是cris授意的, 更像是ada私下结交……这么综合一看,卡厄斯内部应该说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 毕竟连最靠近cris的几个人都敢无视他我行我素了, cris对于卡厄斯的控制到底还有几分呢?
柯顾写了一张便签夹在了马如风书桌上的一本书中。
苏漾不是很能理解这个举动:“为什么不在你父亲那边留便签呢?”
柯顾无奈地挑起唇角:“第一是他不一定能注意到多了一张纸条,第二是他看了纸条到底会不会联系我们也不好说,我看不懂他。”看着苏漾迷茫地眼神,柯顾又补了一句, “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看懂他。”
如果柯建海是一个普通人, 他可以预测这个人的行为,他可以坦率地说这个人能够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但柯建海毕竟是他的父亲, 他之所以对柯家敬而远之就是为了不愿意去刺破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苏漾有些明白了,他们身上同时都有原生家庭带来的悲恸,他搂住了柯顾的背:“师兄,你现在有我。”
柯顾揉了揉埋在自己胸膛的毛茸茸的脑袋:“我知道。”
这是他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并且为之庆幸的事情了。
小师弟就像一颗糖果, 糖衣看上去不好接近甚至他对所有人都说着“别靠近我,我很苦”,但对自己却例外,蹄蹄主动地把糖衣剥开靠近自己,毫无保留地将甜度释放出来。
“咳。”林信舒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师兄弟俩的腻歪,“你俩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
林信舒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小方块:“速战速决呗。”
还没等他扔过去,就迎来了四道略显鄙视的目光。
苏漾和柯顾的心理活动直接写在了脸上——你竟然是这种人?
就连持枪守门的维克多也是无语扶额,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的林信舒顿时百口莫辩,腻歪的明明是他们,他只不过是提供工具而已啊。
林信舒讪讪地把手揣回去,不死心地又补了一句:“真不需要我们回避?”
柯顾嘴角抽了抽:“不、需、要。”
林信舒举手投降,顺便视线略向下瞟了一眼,啧,自制力真好。
师兄弟当然没有错过他的目光,苏漾当即反唇相讥道:“所以林少每次出任务……”
“咳。”林信舒摸了摸鼻子,避开了苏漾的目光,但通红的耳根显然暴露了一些内容,连带着维克多也不自在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看着柯顾危险起来的目光,林信舒赶紧给自己找补了一句:“我是说,我们下面的行动,现在要怎么办?”
解释完林信舒顿时觉得自己一点排面都没有,怎么说也是刑堂接班人啊,怎么能对条子服软呢?心里顿时追悔莫及。
“先看看这个地方通往哪里,离开这个地方后再做打算。”柯顾想了想,“我想再去找一趟尼克斯。”
林信舒不禁吹了一声口哨:“你们搭上线了?”
“算是吧,她和我们之前一个案子有点关系。”
柯顾没有说太多,刚好林信舒也不想追问,他是有旺盛的好奇心,但是他知道这个好奇心应该用在什么地方,比如说:“诶,你们真不需要吗?”
柯顾看着神秘兮兮地用胳膊肘怼自己的林信舒,头疼这人怎么还不死心,却也大概知道林信舒的性格,完全是人来疯的性格,你越是不回应他越来劲,于是柯顾直接反将一军:“回头我送你一箱怎么样?”顿了顿他又道,“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直接填维克多的地址,更直接。”
林信舒顿时瞠目结舌,说好的中国警察都是正经人呢?
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林信舒被将的哑口无言,打头开路的维克多偏头向后看了一眼,轻轻颔首:“多谢。”
林信舒:“……”不、不用道谢啊!这个傻子!
柯顾嘴角一扬:“不客气。”
放弃和柯顾说话的林信舒转而落后了几步搭上了苏漾的肩膀,苏漾不自然地躲了一下,不过没躲开,林信舒当然知道他不习惯,但是他过来说话就不是为了让他舒服的,是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
“诶,你们自制力都一直这么好?”林信舒意有所指。
走在最前头的维克长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探路上。
苏漾只觉得脑仁有点疼,虽然他和师兄经常被警局的人开玩笑,但开得这么赤衤果的还真没有。
不过苏漾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再加上国外坏境对这类问题本身就更开放一点,他倒没觉得林信舒有什么恶意,无非就是想看自己面红耳赤下不来台嘛。
但是苏漾是谁啊,他和柯顾是同门师兄弟,师兄是大狐狸,难道师弟会是小白兔不成?想明白林信舒的用意后,苏漾旋即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这不是自制力好不好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时间问题。”苏漾冲着林信舒挤挤眼睛,“时间不够,太仓促。”
林信舒:“……”
维克多:“……”终于,还是被拖下水了。
林信舒就跟落败地公鸡一样沮丧地走在维克多身边,可惜他唯一的盟友此刻懒得搭理他,就这样走了一段路,林信舒皱起了眉头,伸手摆了一下,压低了嗓音:“快到了。”
因为他听见了细碎的声音,林信舒的听力就连维克多都是佩服的,当即停下了脚步,当走廊变得一片安静的时候,维克多也听见了外面的响动,随即就连柯顾和苏漾都听见了响声,不是他们天赋异禀突然点开了任督二脉,而是因为突然之间,响起了一道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一道划破空气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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