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绯色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末了,泰贝莎纤眉微颦,轻轻一叹,其中蕴含着无限的惋惜之意。
“猫哭耗子!”
艾德勒闻言却是冷然一笑,毫不客气地道,“你敢与他较量吗?连赌王都败在他的手下。哦!或者说你们联盟中有人敢与他较量吗?如果你们不是怕他的存在会干扰你们的计划,你们联盟会这么热心来与我们合作?”
泰贝莎娇躯轻轻一颤,旋即寒如冰霜的清冷目光死死盯在艾德勒面上,厉声道:“艾德勒,你的废话真多!”
在泰贝莎的怒目而视中,艾德勒无所谓的耸耸肩,故作无奈的一叹,“唉,声音越大。证明心中越虚。人哪,真是个复杂的动物,拿你们这些赌术高手来说,一天到晚总嚷着高手寂寞、虚名如浮云,一副恨不得抛下一切、寻遍天下只为了找一个对手的迫切嘴脸,可一旦真有一个高手在自己面前。你们却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的地位财富不保,甚至连与之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把这块拦路石碎尸万段。你们这些高手啊,哈哈,真是个大笑话。”
艾德勒话语中满是奚落之意,摇头苦叹着、起身到酒柜处倒了一杯殷红如血的红酒,举杯朝泰贝莎遥遥一敬,笑着道:“为了你们这些伪君子能跟我这般的真小人精诚合作,干!”
艾德勒举杯欲饮,泰贝莎白如美玉的面色一冷,纤手一晃,本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张扑克牌。
纤手一挥,扑克牌急速飞出,在空中滑过一抹炫目的轨迹,带着一道诡异而又夺人心神的锐啸,迅疾无比的击向艾德勒。
‘啪’的一声脆响。艾德勒手中的高脚酒杯碎裂成无数片碎屑,艾德勒神色一怔。缓缓低下头去,望着直直c在自己西服衬肩上的扑克牌。眸子中露出几分惊讶之意,很快神色又恢复了镇定,嘴角露出一抹懒散的笑意,轻轻拔出纸牌,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a。
“厉害!可惜我已经有一支枪了。”
艾德勒甩甩被酒水打湿的衣袖。神态潇洒地在纸牌上轻弹一下。哈哈笑着道,“你再送我一只,我怕是装不下啊。”
泰贝莎听了这明显的下流语气,却无丝毫的恼怒之意,冷笑着道:“不要紧,可以把先前的那支割去,把我送你的这支装上。”
艾德勒面色一变,转而苦笑着道:“算了算了,泰贝莎,我算是服了你了。跟你在一起,我最终总是要处于下风。”
艾德勒神色一凝,晃晃手中的扑克牌,正色道:“不过我倒是想不通,你的赌术排名明明在你师姐朴恩熙之上,为何却从不受重视,他们宁可派你师姐去对付明珠港的赌场,却将你这员大将扔到船上与我演这一出暧昧的大戏。唉。我是很高兴有你这般的美人做伴。可你……”
艾德勒欲言又止,轻叹一声,似乎为泰贝莎感到深深的不值。
泰贝莎纤柔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她虽然知道这是艾德勒刻意的挑拨,可是一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的美丽女子。她的心底却仍是如刀割一般的痛楚。“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我辛苦练赌术,却始终得不到重视,为什么那个女人明明不如我,却总是获得组织青睐,为什么她总能顶着各种光环出头露面。而我。却永远只能呆在她光芒笼罩不到的y影中,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配角。”
第295章 箱中的亲密
接下里的两天,唐雅很少出门,最多要沈文麒陪着自己到购物中心去游逛一番,偶尔也会撞见那妖冶女子泰贝莎。而每每此时,泰贝莎总会不识相地靠过来,冷言冷语的嘲讽几句,唐雅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回敬着。
二女交战,泰贝莎屡屡处于下风,望着泰贝莎那嫉恨羞恼而又畏惧的神色,唐雅只觉得很是有些解气。短短两天,二人之间的硝烟味儿越来越是浓重。很快,游轮上每个人都知道,至尊号上最漂亮的两个美女之间是如何的水火不容。
也有一些热心的游客偷偷告诉唐雅,要她小心,因为泰贝莎为人骄横,说不定会寻隙报复。而似乎要印证自己的狠毒,泰贝莎的确在很多场合放出话来,咬牙切齿的要唐雅好看。唐雅对此付诸一笑,只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了沈文麒的震慑,谅她泰贝莎也不敢再做出什么无礼的举措来。此时的沈文麒,对唐雅来说,不啻是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傍晚,至尊号已经驶入公海,因为预报有小型暴风雨侵袭,为了保证安全,至尊号乘务人员再三发表通知,要所有人尽量避免登上甲板,以免遇到不测。
接到通知后,沈文麒送唐雅回到房中。沈文麒恪尽职守的在唐雅的房间检查一番后,没有发现可疑迹象,正待道别,却听得房门处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沈文麒走过去打开房门,却是一位白衣侍者,手捧绚丽的鲜花,望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唐雅。微鞠一躬,一脸笑意的恭声道:“唐小姐,这几朵郁金香,是我们至尊号地花房培育出的稀有品种,艾德勒先生特意采摘来送给您。”
“郁金香?”
唐雅闻言一愣,旋即轻移莲步款款走了过来,唐雅除了古董之外,平生只好郁金香,此时见了侍者手中那争妍斗奇的新奇品种,不由地面露喜色,唐雅点点头,示意沈文麒接过。
沈文麒望着侍者道声谢,随手接过郁金香,仔细地检查一遍,发觉没有问题后,这才将鲜花c在花瓶中。
侍者躬身告退,唐雅细细观察着花瓶中的郁金香。纤手轻轻触摸着那娇嫩的花朵,连连发出由衷的赞叹声。更是喜不自胜的邀沈文麒靠近前来,兴致勃勃的给他讲解这几朵郁金香与寻常品种之间的不同。
沈文麒见一向冷傲的唐雅竟然神色欢快的宛如小女生一般,也不禁受了感染、心境舒畅一片,当即侧耳倾听地地讲述,屋中的气氛说不出的惬意融洽。
却不料,蓦地,“啪”地一声几不可闻地碎裂声自花朵中传出,登时一股子异香扑鼻,如兰似麝,在瞬间就盖过了郁金香的浓郁气息。
沈文麒陡觉得不妙,几乎在碎裂声传出的同时,闭住呼吸,猛然间抱住唐雅的纤腰倒退而出、就地数个翻滚,只是他一向矫健利落的身形有了几分迟缓,待身形停住之际,二人双目早已无力的阖上、沉沉睡去。
“哈哈哈。”
监控室的艾德勒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爆笑声,随手将手中的一个红色小型遥控器捏成碎片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望着屏幕中寂然无声的沈文麒与唐雅,笑着赞叹道。“好个沈文麒,反应真是一流中的一流,只是可惜啊。在这种最强效的麻醉剂面前。你的反应再快,也无济于事。”
顿了一顿,艾德勒换上一脸的心疼状,连连摇着头喟叹着,“唉,就这么点麻醉剂要了我二十万美金哪,真黑啊!希望这次没做折本买卖。”
望着眼前一人多长,横截面六十公分见方、散发着黝黑金属光泽的箱子,艾德勒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在箱子上轻轻拍了一下,望着一旁束手站立的属下,吩咐道:“药效至少要五六个小时才能消退,现在照着计划行事,把准备好的那两个死人从最高甲板上扔到海里,然后在客户中大肆宣传,引起恐慌,之后我会出面调查,你们趁着这个空当。将唐雅与沈文麒偷偷运送到福德的私人小岛上。”
属下点头应是,艾德勒神色一整,沉声嘱咐道:“你听好了,我这几天不方便与福德通话,你替我告诉他,这个沈文麒是个危险人物,叫他别掉以轻心,告诉他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后天早晨,会有一个小分队将唐雅接走。”
*** *** *** ***沈文麒当然不会有事,只是在当时的一瞬间,为了保护唐雅,不慎吸入了一点点。在发觉这是麻醉迷药后,沈文麒心中一动,便装作与唐雅一起晕了过去,看看幕后到底是什么人!
之后,感觉自己被绳索捆了起来,与唐雅一起被装入一个箱子里,而后一阵颠簸,沈文麒在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开始运功出吸入的迷药,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耳畔传来狂风锐啸的嘶嘶声,鼻翼间充斥着海风的浓浓腥味。
只是在这浓重的海腥味之间,偏偏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优雅香气撩人心弦,沈文麒轻轻抽动着鼻子细细辨认,这香气竟然来源于自己身旁那柔软而弹性十足的娇躯之上。
在这个黝黑而狭窄的空间,沈文麒轻轻转动着脖颈,只见箱子侧面开了几个小孔,显然对方是怕自己二人窒息死亡。
此时寒意十足的海风通过小孔涌入,沈文麒将脑袋贴近小孔,感受着海风的凉意,沈文麒低头看看,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便是身上也是被绳索捆绑的密密麻麻。
沈文麒轻轻用额头撞了撞唐雅,却只听得佳人慵懒的低哼一声,伸出莲藕玉臂将自己抱了个结结实实。螓首搁在沈文麒的颌下,发出匀称地呼吸声,而那高耸的玉r死死的顶在自己的胸膛处,那丰盈挺翘的销魂之感,引得沈文麒一阵欲念高涨。
沈文麒忙屏声静气,调匀呼吸制止心中丛生的杂念,眼下确定唐雅没有事,他的心中暂且安定下来,侧耳倾听,耳畔中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与破浪声,身子也随之一起一伏,“嗯!看来大概是在游艇上。是艾德勒做的手脚?还是泰贝莎的y谋?可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泰贝莎。大可以趁着我们昏迷。将我们好生羞辱一番,没必要将我们运出来。莫非是艾德勒这个花花公子看上了唐雅,因为泰贝莎的阻挠,追求不成,就采取这下三滥的手段,咦?可也不对,那个郁金香上地麻醉剂爆s装置。肯定是高手所制,这一切。或许是老早就布置下的一个局……”
沈文麒思索之下不得要领,便不再多想,看见身畔的唐雅依然沉睡未醒。沈文麒运劲一挣,在他澎湃的真气力道之下,绳索竟然纹丝不动!
沈文麒不由得一讶,照理说,以他的强横力量,即便内伤未愈的情况下,手臂粗细的钢丝绳也会随之断裂,眼下却绷不断身上这些绳索,真是咄咄怪事。
沈文麒静心思索,“看来这些绳索似乎也是特制的”沈文麒多少有些惊疑,通过刚才的试力,沈文麒觉得,自己要使出全力真力,也可以崩断,但那样会产生很大的动静。
蓦地,沈文麒心中一动,手指轻轻摩挲着身后的结扣,很快,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捆自己的家伙是个老手,扣索打的繁琐而巧妙。可惜他犯了个错误,将绳索的扣结处,搁置在自己的两腕之间。
按理说这个错误本也算不得是错误,换了任何一人,也根本无法将这个巧妙的锁扣解开,可沈文麒不是常人,他的手指力量比寻常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而最难得的是,他的手指比任何人都灵活的多。
何况沈文麒还精通缩骨功,只见沈文麒十根手指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姿势在绳索死扣上快速弹动着,约莫二三分钟后,那死扣松动起来,很快,沈文麒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沈文麒轻舒一口气,将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唐雅往一旁推了推,然后摸索着找到唐雅的人中x,用力按下,“嘤咛”一声娇吟。唐雅幽幽醒转过来。
“啊……”
唐雅不由得讶然出声。
“嘘……”
沈文麒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在唐雅剧烈的扭动中,在她耳畔连连柔声道:“别乱动,是我!沈文麒!”
唐雅这才镇定下来,轻轻喘息着,晃了晃兀自晕沉一片的脑袋,颤声道:“怎么回事?”
沈文麒微一思忖,觉得有必要使得唐雅对眼前的形势有个了解,当下沉声道:“我们被人绑架了,可能是艾德勒,也可能是泰贝莎。总之我们现在在游艇上,对方不知道要将咱们运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沈文麒又忙不迭地低声安慰道:“你放心,无论到哪里,我都会保护你的。”
虽说前途未卜,但沈文麒觉得保护唐雅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文麒的安慰生效了,陡然处在一个陌生的黑暗空间之中,唐雅心中自然惊惧一片,不过一来有沈文麒的软语宽慰,二来她长年位居人上,早已养成了处乱不惊的性格。结果如沈文麒所希望的那般,唐雅没有惊慌失措。
唐雅用力喘息着,平复着心头的狂躁,突然觉得小腹处被一硬物顶住,不由得纤眉微皱,好奇心升起。伸手探去,握住后试探着捏了一下,却只听得沈文麒一身低吟,似舒服更似惊讶,唐雅猛的恍然,火烧火燎一般忙不迭地松手。玉面早已绯红一片,轻啐几口,却觉得不解气,低声在沈文麒耳边恨恨嗔道:“下流!”
沈文麒洒然一笑,这也只能怪唐雅身材实在太好,饶是处在这种形势之中,跟她耳鬓厮磨之下,感受着她火暴的胴体传来的阵阵魅惑,沈文麒的下t也是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嗔责一句后,唐雅再不说话,拼命的扭动着娇躯,可惜非但没能逃脱沈文麒的怀抱,反而差点将沈文麒的欲火引爆,而唐雅肘部无意间与金属壁板碰撞引起了几声清脆的响声,沈文麒听在耳中,不啻于雷鸣般的恐怖,面上登时变色:虽说外面浪大风急,却也不排除被人听到的可能性,忙伸出手臂将唐雅搂在怀中,制住她的冲动举措,在地耳畔柔声告诫道:“别乱动。万一被人听见,开箱检查就坏了。”
好在唐雅已经与沈文麒有过一次赤身l体的亲密接触,但被沈文麒搂在怀中,鼻翼间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男子汉的气息,还是登时间体软如绵,挣了几下不能挣脱,也就死了心,羞窘不安的将螓首埋在他的怀中,低声嗔道:“混蛋!”
嗔责的语气虽冰冷,却也带着一股子娇媚的味道。沈文麒听之不由得一荡,而闻着唐雅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心神间一阵恍惚,感受着唐雅纤腰传来的丰盈娇嫩的手感,沈文麒竟忘了眼下的困境,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更是鬼使神差的在唐雅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唐雅娇躯剧烈颤抖着,半晌后纤手狠狠地在沈文麒腰间拧了一下,却没有试着逃脱沈文麒的怀抱。
第296章 搏杀、擒王
不知何时起,箱子外面隐隐传来闷重的雷声,同时间飓风锐啸、狂飙一片,似乎有着席卷天地之势。而游艇的颠簸更狠,继而大雨落下,砸在箱子上,发出劈里啪啦的爆豆般的响声。
沈文麒松开抱住唐雅的双臂,唐雅只觉得身上一冷,心底陡然升起一种失落感,此际就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而沈文麒的身体在不停地轻轻动着,唐雅心中好奇,低声问道:“文麒,你在干什么?”
“把自己捆起来。”
沈文麒在她耳畔低声答道。
“为什么?”
唐雅吓了一跳,不自禁的低声询问道。
“将计就计!”
沈文麒微微一笑,尽量放缓语气。免得增加唐雅内心的惶惑感,柔声道:“唐总,等我们到了绑匪的地头,你假装昏迷,不要乱?
花都绯色行 第 82 部分
沈文麒微微一笑,尽量放缓语气。免得增加唐雅内心的惶惑感,柔声道:“唐总,等我们到了绑匪的地头,你假装昏迷,不要乱动,一切有我。”
唐雅是心思聪慧的女子,微一思忖,便明白了沈文麒的本意。听沈文麒说的笃定一片,心中稍安,默默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片刻功夫,借助一双灵巧无比的手,沈文麒将自己捆好,双手如原样一般负在身后。当然绳索的扣结是虚设的,微一使劲就可以轻易脱落。
关于脱身之计,沈文麒思索过良久,他觉得眼下先不说自己是否能够在瞬间将这金属箱子撞破,而即便能冲出去,身处茫茫大海之上,绑匪实力不明,四周更是风雨大作,动手也实属不智。
为今之计只有耐心等待,绑匪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敌方的大本营,只是到时候如何脱身,沈文麒也觉得很是头疼,也觉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假装昏迷,寻找最佳时机,施展突然袭击。
约莫十几分钟后,游艇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之后缓缓地泊停在浪涛汹涌的大海之上。此际就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电闪雷鸣中,就听得有人用英语高喊着:“杰斐逊。在这种鬼天气,你这个杂种竟然没喂了鲨鱼的肚子,真是上帝保佑。”
话音刚落,此人身旁就传出一阵稀稀落落地放肆笑声。
“哈,福德。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你今天又没刷牙。”
杰斐逊高声笑骂道,声调中欢快一片。
“fuckyou!”
那被杰斐逊称作福德的家伙大声嘟囔着。跳上了游艇来,急切的高声问道。“你老板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老板亲自出马,当然是一切顺利,那是个美女呦!”
杰斐逊拍拍箱子,大声嚷道。
“c,还是你们老板知道我的口味。”
福德哈哈大笑着,笑声得意狰狞,继而高声嚷道,“快点,小伙子们,别傻站着,把这个箱子搬进屋,我宁肯上战场。也不愿意在这个鬼天气中呆上一分钟。”
在福德地咒骂声中,几个人齐齐应诺一声,随即沈文麒便感觉到箱子被人抬起,在散乱的脚步声中,快速向前移动着。
‘一二三四……’,沈文麒调动精神力,在狂风骤雨中分辨着外面的脚步声,“算上杰斐逊,一共九个人,只是不知道屋子里还有没有人马。”
“砰”地一声,箱子被放置在地面上,而随后‘哐当’一声震响,房门掩上,歇斯底里的狂暴风雨声登时被尽数掩在了门外。
“麻醉剂的药效应该还没过去,他的身上也被特制缆绳捆的结结实实的,不过大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个男人,会华夏功夫,不简单的。”
杰斐逊一边唠叨着,一边掏出钥匙,将箱子上的三把特制的大锁打开,环顾四周吊儿郎当的大汉,又忙不迭地高声喝骂道,“你们这些不长大脑的懒散家伙,把枪准备好,万事小心!”
杰斐逊气急败坏的怒喝中,外面传出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福德哈哈大笑道,“杰斐逊,你这个没胆鬼,我的手下可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赤手空拳就能打倒一只老虎!来来,你们两个,把这个男人抬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把我们的杰斐逊老兄吓得p滚n流!”
懒洋洋的声音中充斥着满不在乎的意思。
福德的长笑声中,金属箱的盖子被揭落一旁,沈文麒料得他们肯定会将自己与唐雅抬出来看管,早已仰面朝上准备着。他的双目微阖,双手负在背后,以防绑匪看出破绽来,而他也将唐雅压在身下,自然是生怕对方先将唐雅抬出,如果一会儿动手,拳脚枪弹不长眼睛误伤了唐雅,那可就坏菜了。
此时,沈文麒浑身放松,蓄势待发。
两个男子将沈文麒抬出,沈文麒眼帘轻轻启开一线,透过这道微弱的缝隙,大致看清了屋内的部分摆设。
这个屋子像是一间肮脏的办公室,充斥着酸败的霉味,桌椅摆放的有些杂乱,斜对面的墙壁上,歪歪扭扭的挂着两把锯齿伞兵刀,而顶棚与墙壁衔接处,电线l露在外面,线路布置凌乱的就像是蜘蛛网一般。
“来来,我看看,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厉害的?”
福德将手中的枪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阔步走了过来。
沈文麒感觉到看到他大咧咧地走到自己的眼前,俯首端详着自己。
“c,这么个眉清目秀的小家伙?杰斐逊,你确定他会什么华夏功夫?”
福德失声而笑,一脸的不敢置信。
蓦地,沈文麒双目猛然睁开,在福德一愣尚来不及反应之下,双脚一个交叉反绞在抬着自己脚踝的大汉脖子上,猛一用力。
在闷哑短暂地惨嚎声中,清脆的骨折声自脖颈处清晰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远比叫惨呼声要小得多.可是听起来却清楚得很,清楚得令人连骨髓中都会生出一股尖针般地寒意,所有人听在耳中,都不禁地打了个深深的寒噤。
一脚将眼珠泛白的大汉踢飞,同时间,沈文麒双脚落地,又是一腿,踢向身旁的金属箱子,箱子急速的滑向墙壁。而沈文麒浑身一抖,绳索猛然脱落。
沈文麒左手如电般的急速后探,握住身后大汉的喉咙运劲一捏,大汉喉管登时碎裂,沈文麒劈手将大汉朝着对面众人扔去。
在众人如梦初醒般的闪避之中,沈文麒右手如毒蛇一般的伸出,死死地捏住了福德的喉咙,圈臂回护,将福德硕大地身躯当作了挡箭牌挡在了自己身前。
三式杀招一气呵成,速度太快了,仅仅一眨眼的功夫,饶是屋内都是身经百战之辈,猝不及防之下,也登时中招,剩余六人,待反应过来,头领福德早已落入沈文麒手中。
沈文麒捏住福德的喉咙,急速后退到了金属箱子所在地墙壁,他适才将金属箱子踢走,就是怕唐雅落在对方手中。
“别出来。”
沈文麒嘱咐了一句,自然是生怕唐雅一露头就成了活靶子,而另一只空闲的手迅速拔出搁置在墙上的伞兵刀,一刀在手,望着对面六只黑黝黝地枪口,沉声喝道:“把枪扔过来,否则你们老大没命!”
沈文麒望着福德放置在远处桌案上的手枪,心中也在暗叫可惜,如果福德身上有枪,自己这个空当早已将枪拔出。有他做挡箭牌,六枪过后,对方早就成了六具尸体,何来如此麻烦?
沈文麒武功高绝,但功夫也不是万能的,面前的这帮人,都是身经百炼的匪类,估计枪法很准,要是沈文麒自己一个人倒是不放在眼中,但就怕误伤了唐雅,到时候夫人那里没法交代。
沈文麒神态摸样,饶是对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也知道他的意思,当即就有两个年轻人忙不迭地将枪扔到了地上。还有两个中年人看起来比较老练,只是将枪口垂下,锐利狠毒的双目死死地盯着沈文麒,却是不发一言。而杰斐逊与另外一个瘦小枯干、满脸戾气的中年汉子,却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伞兵刀在福德喉咙间轻轻滑过,登时一道血迹在肌肤上浮现,感受着冰冷的刀锋带来的噬骨寒意。福德面上露出一抹惧意,嘶声喝道:“杰斐逊,纳卡,放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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