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红楼之公子无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吧啦
平儿听了,只得答应下来,见王熙凤渐渐息怒,就走出三道角门,进了内院书房里,在门边站了一站,听见里头有小丫头嘻嘻哈哈地笑,于是咳嗽一声。
这一声后,屋子里先是一静,随后就见个小丫头扯着碎花裙子跑出来。
“姨娘?”大哥儿笑着,敞开衣襟露出胸脯走出来。
对面书房里,二哥儿也走了出来。
“奶奶在家就敢弄出这些事来。”平儿嗔道,先替大哥儿将衣襟拉好,又见大哥儿嘴唇上还有胭脂,就将帕子丢到他肩上,“快擦一擦。”
“姨娘过来,是为了什么事?”二哥儿赶紧地问。
平儿说道:“奶奶叫二哥儿带着她的书信还有聘礼,向茜香国丞相家求亲去。”
“恭喜二弟,茜香国处处都是美人,二弟有福气了。”大哥儿心无城府地说道。
“你也跟着我去。”平儿又说。
大哥儿忽然将眼睛瞪大,指着自己说:“我也去?”
平儿蹙眉说道:“渐渐大了,怎么还是一团孩子气?只怕是京城不太平,奶奶才要先叫你们兄弟两个跟着我走。”
“我们走了,太太、母亲怎么办?”二哥儿忙问道。
平儿叹了口气,又笑说道:“奶奶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我们去了,若瞧着这边好了,就回来,若瞧着不好了,就在茜香国扎根,想法子将奶奶接过去。”
“姨娘——”大哥儿虽不聪慧,但看平儿红着眼眶,就也听出几分悲意,哽咽一声,登时红了眼眶。
平儿搂着他脖子,安慰道:“没事,奶奶足智多谋,管保没事,快些拾东西,等着后日一大早就上路吧。”
“哎。”二哥儿答应了。
平儿心知二哥儿比大哥儿性子沉稳,就对二哥儿说道:“到了茜香国,好生照顾你哥哥,莫叫他鲁莽惹出祸来。”
“是。”二哥儿也红了眼眶,因见自己个姨娘只顾着安慰大哥,便强忍下了。
过了两日,一大早,王熙凤、平儿两个就领着两个儿子跟薛姨妈拜别。
薛姨妈见孙儿来磕头,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忽然就要走了呢?”





红楼之公子无良 红楼之公子无良_分节阅读_297
“太太别问了,得耽搁了时辰。”王熙凤果决地说道,就催着平儿带两个儿子走。
薛姨妈料到事情不好,也不敢多问,叮嘱了一句“你们兄弟在外头要互相照应着,好生听平姨娘的话”,又将薛家祖传的宝贝拿出来分给两个孙子。
“快走吧。”王熙凤催促着说,就送到二门上,眼看着平儿带着大哥儿、二哥儿随着经商的队伍向外去。
薛家两位哥儿就这般离开京城,待到四个月后,恩科开始时,才有人恍惚察觉薛家两位哥儿没来考试。
察觉之人,乃是承了贾琏的情,重新在国子监里做官的李诚、李谨兄弟。
这兄弟两人因跟薛蟠熟识,虽无心帮着薛家兄弟舞弊,却也特特地留意到他们,此时见薛家两兄弟并未来考试,于是就打发人去问荣国府缘故。
贾琏才从吏部回来,乍然听说这消息,先是一惊,随后就笑了,心道不愧是王熙凤,这么快就准备大闹天宫了,于是脚步轻快地向后院去,望见柳湘莲向外头来,就问他:“源哥儿呢?”
柳湘莲笑说道:“跟他舅娘、娘亲在后头园子里逗狗呢。”
贾琏将脚踩在台阶上,笑说道:“源哥儿也大了,几时将他从后楼上挪下来?”
柳湘莲知道贾琏的毛病,心知他极爱独霸,定是不喜源哥儿缠着许青珩霸占他的后楼并几棵桃树,于是笑说道:“他才多大,还不到自己住一所院子的时候。况且又是独苗,娇滴滴的,叫人怎么好将他挪出来?”
贾琏登时阴沉了脸,说道:“也不小了,也该一个人住在梦坡斋里头。不然,长于妇人之手,将来怕会懦弱不堪。”
“你多虑了。”柳湘莲有意逗他说道。
正说着话,就见侍书急匆匆地走来说道:“后头出事了,奶奶、姑奶奶正领着源哥儿玩,忽然琮哥儿从梨香院前头墙上摔下来。谁不知道,他是被老爷、碧莲逼着读书,关得闷了才爬墙出来偷玩。偏生碧莲不讲理,在那边说是源哥儿放狗吓到了琮哥儿。”
“人摔出毛病来了?”
“没呢,琮哥儿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侍书似笑非笑地说道。
贾琏冷笑道:“没出毛病,她闹什么?将洪二老爷领过去,看她还怎么闹。”
侍书听了,忙答应着就向后头传话。
柳湘莲为难地说道:“定是瞧着源哥儿大了,因此有意作难。不如,我们一家三口搬出去?”
贾 琏眼皮子一跳,笑说道:“还没到他们有能耐将源哥儿挤出去的时候,等过几年,你们不走,我也要请你们走。”说着话,就叫柳湘莲依旧向外头办差去,自己背着 手从园子正门进去,听见水阀处水声滚滚,于是哼着“大河向东流”,就向园子里走,忽见源哥儿不为贾琮的事所扰跑来抱住他的腰,就说道:“跟你舅娘学的毛 病,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总搂搂抱抱的。”
源哥儿笑说道:“舅爹你不喜欢?舅娘可说你喜欢得很。”
贾琏不由自主地睨了许青珩一眼,对源哥儿说道:“这毛病改一改,女孩子是撒娇,男孩子是不长骨头。”又问许青珩、迎春,“还闹着?”
“闹 着呢。这本是昨天就留下的祸根子。昨儿个梨香院里不知怎地听说尤大嫂子在金陵送了一匣子小玩意来给源哥儿,就嘀咕着说琮哥儿从小到大都没得。今儿个是借着 这事,发了出来。”许青珩笑说道,本还要说些厉害的,见贾琏捂住源哥儿耳朵,不叫他听这些烦琐事,就住了口。
“行了,你们向前头 去吧。”贾琏说着话,依旧向梨香院去,半路上就见赵天梁来说:“宝郡王府来信了,宝郡王说,他了千辛万苦,才平定南疆,断然不会为了跟侄子争皇位,弃南 疆于不顾;薛大爷也送了信来,说是死了那么些兄弟,才换来了今日,断然不会为一己私欲,就将南疆拱手送人。只是恳请二爷看在他的份上,得饶人处且绕人,放 过薛大奶奶一马,有什么事,都算到他头上。”
“知道了。”贾琏说着话,走到梨香院门外,听见里头碧莲还骂骂咧咧,待要很有气势地将门踹开,偏生又自知体弱,于是望了一眼赵天梁。
赵天梁登时明白他的意思,立时抬脚向门上重重地踹去。
“要死了——”碧莲在门后吓了一跳,见贾琏站在外头,忙转身抬手去整理鬓发。
“再叫我听见你骂一声,立时将你舌头剪了。”贾琏冷声说道。
贾赦晃晃悠悠地从里头走出来,拿着手指着贾琮脑门,说道:“琏儿,你今儿个给个准话吧,到底什么意思,就叫琮哥儿被他外甥压得抬不起头!”
贾琏冷笑道:“要我给准话,行!立时给他二百两银子,叫他给我滚得远远的。”
贾赦脸色一白,不由地和缓了语气,说道:“外甥再亲,也不姓贾,你仔细想一想,这可是你亲兄弟。”见贾琮躲到他背后,就拿着拐杖打着贾琮,逼着他见过贾琏。
“行了行了,人家柳家已经去布置院子了,稀罕赖在这边?就因为你们这样不识时务地骂,人家才有意不肯走呢。”贾琏抱着手臂,忽然望见贾琮低着头嘴里叽叽咕咕,似乎是跟碧莲学了些粗鄙的话,于是指着他对贾赦说,“老爷,你嘴里的亲兄弟骂我呢。”
贾赦闻言,登时拿着拐杖向贾琮背上打去,骂道:“混账东西,你哥哥是你能骂的人?”打得贾琮鬼哭狼嚎,又对贾琏笑着说,“琏儿,几时将迎春他们撵出去?”
“什么撵出去不撵出去的,人家也是正经的官。”贾琏冷笑一声,就令人锁了这院子门。
“二爷——”碧莲喊了一声,待要说话,又顾忌着贾赦,待院子门锁上了,就提着贾琮耳朵低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见了你兄弟,不知道说句好话,反倒还骂起人来了?你就那么急赶着爬着墙头去丢人现眼?”
骂的贾琮臊红了脸,贾琮嘀咕着说:“又没个先生,又没人教我,瞎子摸象一样逼着我读书,能读出什么好道子?”唧唧歪歪地,到底回了房。
贾赦气得大喘气。
碧莲赶紧地替贾赦抚着胸口,轻声说道:“后门上,蓉哥儿好容易送了信来,二老爷、二太太既然肯来求咱们,咱们为什么不答应?”
“他们要叫孟家的生的孩子当家作主。”贾赦冷笑,心里依旧固执地将那孩子当做是贾琏的,连连在心里骂许青珩醋汁子拧出来的,就叫贾琏有儿子也不能认,只能将旁人家的孩子当成宝贝供在家里。
碧莲忙说道:“老爷,你没瞧出琏二爷在唬弄咱们吗?不然,哪有不给请先生,不给带出去见人的?琏二爷方才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不定哪一会子就没了。”她将一辈子的气都赌在贾琮身上,万万不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叫人白笑话一场。
“但……”
“老 爷,蓉哥儿说了,孟家孩子的爹,就是先前在咱们家东边住着的胡竞枝都已经跟二老爷、二太太有了来往。老爷,我知道那姓孟的水性杨花,生的孩子不是琏二爷 的。这么着,咱们跟带着假太子的二太太联手,难道还怕应付了二奶奶后,还怕叫二太太分了大头?老爷仔细想想,只凭着咱们一家三口,哪里斗得过二奶奶背后的 许家?”碧莲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贾赦终于松动了,于是对碧莲说:“待我写了信,丢出墙头给蓉哥儿。”
碧莲终于满意地笑了,逼着贾赦早早地写下字条,待天黑仆妇睡下了,就将字条系在石头上,隔着院墙丢到后街上。
后街上,一直蹲在巷子里等着的贾蓉连忙鬼鬼祟祟地将石头捡起,顺着墙角向家里去,待回了家,见尤二姐房里还亮着灯,于是就摸进她房里,就着灯看字条上的字。
尤 二姐跟着陈家父子失了脚后,本也要选个寻常人嫁了安生度日,偏生陈家的事闹得大,尤老娘又觉她生得好有心要将她嫁个富贵人家,于是骑驴看花地一直走到如今 这地步,此时既然已经跟了贾蓉,就有心劝着贾蓉上进,见他看字条,就说道:“何必答应下这种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仔细叫人抓住。”
贾蓉笑嘻嘻地搂着尤二姐腰肢,心道尤二姐虽上了些岁数,比不得二八少女,却越发有韵味了。
“哎呦。”尤二姐嗤笑一声,又去看那字条,见上头是贾赦与王夫人约定下的话,就说道:“好大的胆子,前头琏二爷还好端端的,就算计起这事来了。”
“皇帝好端端的,不也为立太孙的事闹了一二个月?”贾蓉忽然将尤二姐拉到怀中,悄声说道,“那胡竞枝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连连高升,据说二太太身边做过大牢的冷子兴,都投奔他去,发了大财呢。”
尤二姐也不是懵懂少女,心知他无缘无故,提起那胡竞枝,必有深意,于是就问:“莫非你要我随了那姓胡的?”
贾蓉两只手不老实地上下摸着,笑嘻嘻地说道:“心肝宝贝小姨娘,哪个舍得将你送出去?”
“……本月的银子,你姥姥没到,已经埋怨了。”尤二姐微微偏过脸去。
贾蓉低声说道:“叫三姨娘随了那胡竞枝,多少银子没有?”
“她年纪大了。”尤二姐低声说道。
贾蓉笑说道:“她还不到徐娘虽老,犹尚多情的年纪。待她随了那胡竞枝,将诸般手段使出来,管保叫胡竞枝连亲娘都不管呢。你不知,胡竞枝内人夏金桂是个什么糊涂性子,若不是看她是荣国府老太太做的媒,胡竞枝早将她休回家了。”说着,又向尤二姐肋下挠去。
尤二姐禁不住他咯吱,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想着尤三姐年纪大了名声又不好,给胡竞枝做妾也妥当,于是笑道:“待明儿叫老娘给她听。”
“放你娘的屁!”忽然隔着门,尤三姐骂了起来。
尤二姐赶紧起身去将门开了,就见尤三姐穿着件油绿小袄,露出里头大红鹅黄镶边肚兜子,并未穿裙子,只穿着件猩红睡裤掐着腰散着头发站在门外。料想她定是半夜寂寞,听见贾蓉回来动静,才从房里出来。
“三姨快进来说话,外头冷。”贾蓉方觉尤二姐温柔妩媚,冷不丁地瞧见尤三姐这泼辣刚烈带刺玫瑰的样,恨不得立时拉了她回房弄上一回,于是出了门,就借着嘘寒问暖,暗暗顶着她向房里推。
尤三姐忍不住伸手狠狠地向身后一抓。
“三姨快撒手。”贾蓉赶紧疼地喊道。
尤二姐忙劝说道:“快撒手吧,别弄坏了他。”
“坏了他,老娘自会挑了新人叫咱们伺候呢。”尤三姐手上又用力,见贾蓉疼得呲牙咧嘴,忽然眼波流转妩媚地对他一笑。
贾蓉望见她一痕雪脯露在外头眉眼间又有远胜于尤二姐的风流娇俏,登时痴住,正待涎着脸凑上去,就觉尤三姐那铁钳一样的手用力地拧了一圈,于是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快放手,难道换了新人,你就高兴?”尤二姐催促着说。
尤三姐得意地咯咯笑。
尤二姐见尤三姐不肯撒手,就奋力向她撞去,撞开后温柔地替贾蓉揉着。




红楼之公子无良 红楼之公子无良_分节阅读_298
贾蓉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又曾在大牢里受过诸般委屈,于是阴沉下脸来,将尤二姐推开,见尤三姐还做那轻狂样,一时发狠,拦腰将她拖到房里去,用门栓拴住门,就将她丢到床上。
尤二姐心知贾蓉与陈家父兄不同,那父子尚且顾及着脸面,尤三姐轻狂一些,那对父子就不敢再向前,贾蓉却是经历过抄家坐大牢又无家无室的人,发起狠来,更是不管不顾,待听见里头尤三姐难受地叫声,连连拍着门说:“蓉哥儿且将她放开吧,我劝她一劝,她就老实了。”
“娘的!每月老子交了银子给你们那老、鸨子娘,还来爷面前装姑娘!”
尤二姐脸上就如挨了重重地一巴掌,火辣辣的发烫,方才的浓情蜜意全没了。又听尤三姐在里头骂道:“做粉头挑恩客,也由着我们做主,轮不到你这大外甥来当家!”
“妹妹——”尤二姐喊了一声,听见里头啪啪的巴掌声,登时心一坠。
只听见三更过后,一声老鸦呱呱地乱叫,门开了,贾蓉苍白着脸提着裤子出来,出来了,就抱着尤二姐的腿跪下,“二姨,我知道你有了身子,足有三月没来潮,二姨,看在孩子面上,你替我遮掩遮掩。”
尤二姐身子一晃,落下泪来,失魂落魄地进去,就见房里尤三姐的衣裳散落在地上,人木偶一样睁大眼睛躺在床上,不知贾蓉用了什么东西,尤三姐身下的血将褥子染红一片。
“二姨。”贾蓉又跪着求道。
尤二姐登时昏了过去,再醒来,就见贾蓉已经替尤三姐穿好了衣裳,将染血的被褥全拿去烧掉了,一切事准备停当,只剩下尤三姐的眼怎么拢都拢不上。
“二姨,千万替我遮拦着,下月咱们就拜堂成亲,明媒正娶。姥姥我也给她养老送终,千万别叫这事传出去。”贾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见尤二姐不答应,就拿了她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尤二姐摸到肚子,登时哭了起来,骂道:“冤家冤家,你打她两巴掌就够了,何苦这样折腾她?”
“二姨,天亮了,二姨想想该怎么跟姥姥说?”
尤二姐本因先前过往,已经决心跟贾蓉安生度日,况且此时又怀有身孕,因想着倘若将贾蓉送官,一则她与尤三姐之事张扬开,倘若叫人以暗娼论处,岂不是叫尤三姐死了也不得清净;二则孩子生下没了父亲,更甚至得知是她报官才做了孤儿,又叫她如何面对?于是含泪点头。
“二姨放心,我日后一定改了,再不这样鲁莽。”贾蓉说着,抬手就向自己脸上掌掴过去,直打得两颊肿起,这才停手,忙打发人去请尤老娘来。
尤 老娘来了,得知女儿已死,于是闹着报官,待听尤二姐说尤三姐是自己个吃错了药,暴病而亡,且那药又十分不光,更见贾蓉送上三十两银子,又要将尤二姐明媒 正娶,于是就勉强答应了。待草草将尤三姐下葬后,就忙着操持尤二姐的亲事,渐渐察觉贾蓉心中有愧,于是乔张乔致地又要三媒,又要六聘,又嫌丫头不够使又嫌 家具物什老旧,催逼着贾蓉向各处讨银子。
贾蓉起初还百依百顺,渐渐地就生出悔意来,暗道这无底洞哪里是他能添堵上的?于是一日里,借着向广仁伯府上借银子,就偷偷地将眼前住着的院子卖了,悄悄地拿了银子跑了。
待有人拿着房契登门来撵人,尤老娘、尤二姐才知上了当。
尤 老娘气得先去报了官,谁知衙门里见尤三姐已经下葬且她们母女姊妹素来风评不好,于是不肯理会。尤老娘无耐,后头瞧着尤二姐肚子已经有五月大,思忖着她这样 带着孩子哪里好再找人?又觉当初若不是她带着两个拖油瓶,也不至于花容月貌却只嫁给尤氏老子那样的老废物,于是跟后头嫁的孤老王老头商议着,悄悄地落了尤 二姐的胎,再另给她找人家。
唯恐直接端来汤药,尤二姐不肯吃,于是就日日在茶饭里下药。
尤二姐先浑然不 觉,待一月后,忽觉腹中没了动静,又见尤老娘不肯给她立时请大夫瞧看,又见有媒婆登门,登时明白其中内情,洞悉尤老娘才是她们姊妹落到如今这地步的罪魁祸 首。偏生她虽明白了,又没有玉石俱焚的骨气,心知肚内孩儿保不住,于是趁尤老娘伺候王老头茶饭时,就投了井。
尤老娘等天黑后才察觉,将人拉上来时,就见尤二姐已经没了气息。
痛哭一场后,王氏夫妇就立时带着尤二姐尸身告上衙门,只告贾蓉毁了尤二姐清白逼得她投井自尽,见衙门寻不到贾蓉,就又向衙门禀明贾蓉在京城有数间铺子,请官老爷查封铺子折卖铺中货物以将枉死的尤二姐下葬。
衙门里见她是借尸讹诈,哪里肯管她的事,只将她向外撵。
尤老娘无耐,又不肯咽下这口气,待要去金陵寻尤氏赔偿,又听说惜春在金陵嫁了鼎鼎有名的耿家哥儿,就没胆量去闹;拖着不肯将尤二姐下葬,一日忽然听说某处铺子,乃是尤氏分给贾蓉的家当,于是就与王老头用一辆板车拖着尤二姐去那铺子前闹事。
好 巧不巧,几年前就买下这铺子的王熙凤恰来这查看,才进了铺子,就听外头闹哄哄,隔着帘子一瞧,见一男一女披麻戴孝领着一具用蒲草席子盖住肚子高高鼓起的尸 体来闹事。做买卖,求的是好兆头,一大早就撞上这事,王熙凤登时怒上心头,立时对小厮旺儿发话说:“叫衙门将这两个借尸讹诈的抓去见官,再请了得道高僧来 铺子前做法。”
旺儿忙答应下来,立时就带着伙计向外去,请了衙役,就将王氏夫妇拉去衙门。
因是贤德贵妃娘家、荣郡王舅舅广仁伯家的事,王氏夫妇进了衙门就挨了重重的三十大板。挨了板子回来不过两日,王老头就一命呜呼了,尤老娘好容易保住半条老命,在京城里又觉没脸见人又怕王熙凤再追究,仓促地将尤二姐、王老头埋在尤三姐坟边,就拾行李向老家去了。
且说那一夜碧莲丢了字条回屋后,就没到回信过,心里不甘愿,于是又催着贾赦连连写了几张字条,裹着石头扔到后街上。
偏一日里,全福、全禧从后街出入,捡到了一张字条,仔细一瞧,登时乐开花了,心道到这步田地,贾赦、碧莲还想着跟旁人里应外合。
于是两个小厮合起伙来写字条戏弄贾赦、碧莲。
今儿个约他们四更天互丢石头传信,明儿个又叫贾琮爬出墙来去街头接话。初一嫌弃贾琮字迹不好,将来难当大任,逼着碧莲十日内交出一百张贾琮写的大字;十五又说贾琮读书不多,不够体面,弄了些晦涩难懂的经书丢进院子里叫贾琮速速记牢。
绕了一圈子,终于叫贾琏知道这事。
贾琏将所有字条看了一看,笑了笑,心想贾赦、贾政兄弟两个接头的人没了,那还得了?蚂蚱串成一串放到火上烤,才叫痛快,于是就找了宁国府一宗里不成器的子弟,叫他在其中代为奔走。
因 贾琏不曾露面,那玉字辈的子弟,还道时来运转,捡到发财的机会,赶紧地叫了叔伯兄弟侄子,将不得志的代字辈、文字辈、玉字辈、草字辈团结起来,一面向贾政 那说好话,一面又隔着墙偷偷地给贾赦送信,眼睛里,更是时刻盯着荣国府瞧,但凡知道荣国府请了太医,必定弹冠相庆。
渐渐地,因臭味相投,先前得蒙大赦的冷子兴、周瑞、石光珠,并历尽千辛万苦赶回京城的赖尚荣、王善保夫妇等纷纷聚拢在一处。就连看似痛改前非的陈也俊,也禁不住元春劝说频频为王夫人、胡竞枝出谋划策。
一群人就等着贾琏咽气,然后立时将柳湘莲一家三口赶出荣国府,叫贾琮亦或者孟家的孩子继承荣国府,然后他们得了“从龙之功”。
谁知这边没等到贾琏咽气,那边厢,京都忽然内外戒严不许人进出。
宫里头,贾琏瞧着皇帝躺在龙床上,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后咽了气,低着头叹息一声。
“太傅。”皇太孙哽咽着呼喊道。
贾琏闭着眼睛,说道:“封了三道城门,网开一面,放王熙凤走。”
皇长孙目光灼灼地说道:“太傅,这是为何?”
贾琏笑说道:“那茜香国女国王包藏祸心,咱们便来个祸水西引。短兵交接,难有伤亡,不如放了她走。待王熙凤领着荣郡王去茜香国建了小朝廷,咱们就瞧着,那一直怂恿王熙凤作乱的茜香国女国王,如何咽下这枚苦果。”
皇太孙哽咽说道:“我对皇爷爷发誓,十年内都听太傅,太傅要如何,就如何。”
1...1481491501511521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