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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捕快A
贾母气得一扭头,丢下一句:“我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呢。”便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去,并扶着丫鬟脚不沾地地走了。王夫人便也作势去追,跟上贾母的脚步走了。
贾宝玉见贾母等人走了,好不容易搬来的救星没了,便知道袭人必定是不能免难,颤抖着声音问金桂道:“你要拿袭人怎么样?”
夏金桂任由丫鬟们整理着她衣服上的褶皱,斯条慢礼地说:“还能怎样?自然是卖了她!反正这屋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怎么?舍不得?”
说话间,夏金桂的一双桃花眼便斜睨着贾宝玉,微微撇着嘴角,说:“要不——就卖了我,留下她!谁不知道你们贾家有钱有权,‘背靠大树好乘凉’,什么违国法乱纲常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贾宝玉一脸悲愤地看着夏金桂,又低下头看了看恹恹地俯在春凳上的袭人,不禁悲从中来,却又“有冤无处诉”,便如同个大孩子一般“哇哇哇”地就哭了起来。
夏金桂只是鄙夷地冷哼一声道:“废物!”又厉声叫嚷起来:“人牙子呢?怎么去叫了半日都没有叫来一个?”
贾宝玉的伤心泪水自是屁用都没有,夏金桂今日既然扯下了娇羞新媳妇的伪装,自是一不做二不休,径直叫了人牙子来,将半死不活的袭人抬出去,五两银子就发卖了。
其实,本来按着袭人的条件,是可以卖得更高的价钱的,夏金桂是故意使坏,贱价发卖她,好叫她落到那些“白日滚大地刨食,夜间滚炕头造人”的乡野chu汉的手里。
当夜,贾宝玉赌气不去卧房睡觉,金桂便在床上磨牙:好你个混账王八蛋!为了个婢妾敢甩脸子给老娘看!老娘看你永远不上老娘的床!等你上来,看老娘怎么治你!小丫挺的,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三日后,贾宝玉终于爬上夏金桂的床的时候,夏金桂也不客气,双手一伸,直奔主题,狞笑着说:“有跟那些浪蹄子野得,不如统统给老娘交出来!”
交什么出来,自然是那些可以造小人的东西了。
话说夏金桂对被窝里那点子事情的娴熟和毫不掩饰的痴迷程度,经常叫贾宝玉怀疑她以前是不是早就和别的什么人弄过,只是新婚之夜他头昏昏沉沉地,g本没有看清楚,而且完全是在这女人的暗示和牵引下完成的,早上起来看到一截子染了血的白绫,他也没多想。只是事后越想越怀疑,越想越憋屈,越不想碰触她。
今天却由不得他了。
这女人太胆大,太无耻,太彪悍了!
金桂伸出探y爪,直将他的玉径软囊当面团儿似地搓弄着,一边搓还一边x急地骂着:“我去你大爷的!弄这么久了还硬不起来,传说中的银样蜡枪头原来就是你啊!”
贾宝玉x子是软,到底是个男人,怎么能甘心就被这熊媳妇那啥了呢?再说,她那一日就跟丢一大团垃圾一般处理掉了伺候了他七八年的袭人,将他身边最后一点子念想都驱散了,还不允许告别了美好青春的宝二爷明媚忧伤一下下吗?非要用这种r|欲的方式来纪念终将逝去的青春吗?作为文艺小清新的宝二爷表示很反感,表示不配合,表示老子不想被你扑。
夏金桂叉腰大笑,你翻得出老娘的手掌心吗?老娘陪嫁了那么多东西过来,不给扑不行,反对无效!我围……我追……我堵……我截……
于是,这夜扑腾得呀!
在外面值夜的丫鬟们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二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宝二爷能不哭吗?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没敌得过媳妇的蛮劲和执著,被“得逞”了。
可是,第二个夜晚,当金桂故伎重演,妄图再“得逞”一回的时候,却沮丧地发现,无论她如何施展化柔为刚的手上绝技,那玩意儿,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一直软趴趴地在草丛中趴着,像一条被抽掉了骨头的蛇。
外面值夜的丫鬟们的耳朵再次受到荼毒,这次换成了女主人的暴喝:“王八羔子!你一个太监结什么婚?神天菩萨,坑死老娘了!”
107第 107 章
金桂发现自己的夫君不能勃|起之后,开始也有些心慌,怕被公婆知道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公婆管天管地总管不到儿子儿媳妇的被窝里来,不怕!再说,前些时候不是太好好地吗?想来问题不大,不如……弄点春|药要提振一下?
春|药的效果不错,金桂尝过那滋味之后便欲|仙|欲|死地,不禁将那药量越下越大。
于是,出事了!
这一日金桂给宝玉下了足足三倍的量却也不见金枪立起来,又施展出抓y凤爪手又揉又捏地,还是不行,金桂不禁心头火起,一脚将贾宝玉踢到了床底下,骂道:“废物!连个床上的事儿都做不了,还妄想考举人考进士出人头地呢,做你娘的千秋大梦!我看你割了那没用的玩意儿进g去当公公还更容易出人头地些!”
宝玉这段时间简直被这彪悍又y|荡的媳妇逼得走投无路了,他本身喜好风花雪月,一脑子的不切实际,g本理解不了夏金桂和以前家里其他的姐姐妹妹一般花柳般的相貌,为何结了婚会变得这般母大虫一般穷凶极恶。女儿家不是水做的骨架,花作的容颜,雪一般温柔得一触即化的品x吗?
贾宝玉的理想世界崩塌了。
次日早上,大丫鬟红丽来伺候主子盥洗和吃早饭,随后帮着收拾好文具用品好打发他去学堂用功。
袭人被卖了之后,金桂便指定这个小时候因为生过天花而满面是坑、其貌不扬的丫鬟来贴身伺候贾宝玉。
红丽原本只是个在庭院内做chu活的丫鬟,近身伺候主子的事情没做惯,什么事情都不妥当,宝二爷原是嫌恶得她如狗粪一般的,奈何有金桂撑腰,只好捏着鼻子忍受她没有轻重的手梳头发,没有章法的伺候穿衣系带等等。
可是,今天红丽几次手有些重,自己都感觉到似乎拉痛了宝二爷的头皮,可是他却是直愣愣地在凳子上坐着一声不吭,而不是像往常那般骂一句“chu手笨脚的糊涂东西!连梳头发都不会!”
红丽偷眼瞥了一眼宝二爷,只见他脸色青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镜子,心里有些诧异,不过,这不关她的事情,少多事为妙,惹着了里屋那个“母大虫”,可不是闹着玩的。
头发梳好了,红丽又蹲下来,给宝二爷穿好了一双小朝靴,见他还坐在凳子上不动,不禁又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双本来极好看的眼睛失了往日神采,空空洞洞地,不禁心里有些发慌。
没出什么事吧?
红丽轻轻推了一下贾宝玉的背脊,说:“二爷,您该去吃早饭了。”
贾宝玉才站了起来,梦游一般跟着红丽到了摆设下早餐饭食的小偏厅里。一侧伺候着的丫鬟端过一碗粥来,他便接了,递过筷子,他也接了,却不知道自己吃。看得红丽不禁有急了,复又推他的肩膀说:“二爷你怎么不吃啊?”
贾宝玉呆愣愣地“哦”了一声,拿着碗和筷子缓慢地往嘴里刨食。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下子不光是红丽,就连小偏厅里伺候吃饭的丫鬟都看出了异常,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二爷看起来不对劲啊?”
“怎么……像是傻了大半个一样?”
“还不快去和二nn说?真出了事,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这边,夏金桂还在睡懒觉呢,被几个丫鬟扰了瞌睡很不高兴,扬手就打了凑在最前面的红丽一巴掌,骂道:“嚎你娘的丧!大清早地鬼叫什么!”
红丽哭丧着脸说:“二nn,你快去看看吧,二爷不好了。”
于是,夏金桂的瞌睡醒了,连盥洗穿衣都来不及,只披了一件大毛衣服就赶过去看贾宝玉究竟是何光景。
一时饶是金桂见了,也不禁心慌了起来,只见宝玉大冬天地,却是一头热汗,满脸紫胀,像是在发着高烧,而且,发热还在其次,他两个眼珠子直直地起来,口角边津y流出,皆不知觉。给他个枕头,他便睡下,扶他起来,他便坐着,倒了茶来,他便吃茶,却无一句语言,完全是一副傻掉了的样子。金桂便命人给他掐人中,刮痧什么的慌乱着,都不济事。
金桂心想,完了完了,要是叫贾家的两个老太婆问起来,我可脱不了干系,该设个什么巧法儿脱了去呢。
金桂的眼睛落在贾宝玉脖子上挂着的那一块通灵宝玉上,不禁有了主意:都说这块玉是他的命g子的嘛,命g子掉了,于是人傻了,应该说得过去吧?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贾母和王夫人得到因为通灵宝玉不知何时失落以至于贾宝玉如今变得痴痴傻傻的消息,都忙赶了来探视。王夫人一间宝玉那衰样,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上前搂了在怀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哭着叫:“玉儿啊……我的玉儿啊……你倒是说话啊……”
贾母怒气冲冲地用拐杖杵着地板,说:“老二家的,你倒是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啊。哭!哭有什么用?”
贾母命人去外面请大夫来,早前贾元春还当势的时候,贾府的一干主子都是常年请着g里侍奉的御医来看病,如今自然是没这排场了,只有叫小厮们拿了贾府的名帖,在外面街市上请了最有名气的大夫来。
一时看了,那大夫云里雾里说了一通,最后才说:“世兄这是时节所惑,加之心内郁结,须得慢慢调理,短期之内恐怕难以见效。”
“庸医!若不是为着马上就见效的,我请你来做甚!”贾母人虽老,身子骨却甚是康健,几句话把大夫骂了个狗血淋头,那大夫气得说:“罢了罢了!老朽又没有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哪里能几副药下去就药到病除的?府上还是另请高明吧!”
贾家延医生请药地,乱了一阵子,却不见效,贾母等人才发现贾宝玉脖子上的玉没了,后知后觉地又开始满宅子翻找,无果,便又将宝玉房内伺候的丫鬟们弄来弄来拷打逼问。丫鬟们是早就被金桂威吓住了的,都不敢说其他的,只说是在家里的时候看见那玉儿还在呢,是不是二爷出去上学堂的时候弄掉的。
金桂见事情混过去了,先松了一口气,又用帕子遮住连,大放悲声,恶人先告状地哭道:“这可叫我怎么活啊?你们贾家真是坑人啊,说亲事的时候怎么不早说他有这个病g儿啊?神天菩萨,坑死我了!”
于是,又成了她的理了。
王夫人觉得这儿媳妇不靠谱,现在儿子又病着,须得静养,便索x带了宝玉回她那边调养着,免得被这儿媳妇闹腾得病越来越糟。
金桂落了单。她岂是个甘于寂寞的人?不高兴了,就将房内的丫鬟打得鬼哭狼嚎,高兴了,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鸭,将r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老娘现在等于是在守活寡啊!这么惨淡的日子怎么能不自己寻点乐子呢?就是那些忘八粉头都会自己取乐,我为什么不乐!”
贾母听不过去,跑去训诫,反而被金桂几句“臭不要脸的拿太监孙子来骗婚,坑了我家许多嫁妆钱财!”的话给骂了出来。气得狠了,贾母便叫了贾政来,说要给这“搅家j”孙媳妇上上家法好叫她知道规矩。
金桂听得要上家法,便马上大撒泼x,拾头打滚,寻死觅活地叫嚷着:“就你们贾家这样的,骗婚在前,也好意思教训我的?你打,你打啊,要叫你打了去,我再不活着,一g麻绳吊死在你家大门口,叫世人都知道你家无德骗婚后便要逼死儿媳的嘴脸!”
贾政一个迂腐老儿哪里见过这个,一下子就傻了眼,又岂能是金桂的对手?贾母亦无别法,惟日夜悔恨当初不该为了贪图发夏家那笔子绝户财产而娶这搅家星,却是大家都没了主意,只得凭她去闹了。
夏金桂起先喜欢贾宝玉的相貌,经过这一场,倒是腻味了宝玉一般的弱**美少年,觉得男人嘛,还是要雄伟的好,不然隔靴搔痒一般有何趣味?再者,这贾宝玉而今又不举了,连一点子小乐趣也没了,不如趁着他这会子傻了,自求下堂,带着原有的嫁妆又回去夏家,另外寻个雄伟有力的男人。
夏金桂便接着闹了几次,渐次发现贾政是个无用之人,王夫人虽然心内y狠,嘴上却来不得,最最可恶的就数贾家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婆了,硬是不肯松口让她全身而退。
夏金桂不禁暗自磨牙:老而不死谓之贼,老货,你再挡着老娘的路,休怪老娘不客气。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啊?老娘家里除了卖桂花之外,还开着药局呢,弄点什么药来药死你个老不死的,算是做好事不留名!
夏金桂是个胆子大敢于肆意妄为的。想着下受便真下了手,不过最后总算还是发了点善心,没有毒死贾母,而是用了一种比较罕见的慢x毒药,叫贾母也渐渐地出现了和贾宝玉类似的症状,傻掉了。
夏金桂背地里y笑,人老了,变得痴傻也是很常见的吧,而且,贾家前不久才傻了一个少的,这会子傻个老的也算不得什么,说来说去,只能怨贾家风水不好,或是祖上没积德啊。还硬扣着我风华正茂的女青年做什么,未必还嫌不够热闹,还要我替他们生个傻的重孙子出来,搞个四傻同堂啊?
贾政和王夫人为了贾宝玉和贾母的傻病搞得心力交瘁,哪有j力抵抗得住夏金桂的猛烈反抗,只得从了她和离的主张。
王夫人见儿媳妇老实不客气地将她自己的嫁妆统统秋风扫落叶一般带了走,而自己之前花了几千两银子装饰得美轮美奂的宝二爷和宝二***新房则跟龙卷风过境一般惨然,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看看贾府就知道了。
108第 108 章
林宅,外书房。
贾琏正口沫横飞地对林默说着贾家二房发生的耸人听闻的事情,不住地摇头叹息道:“唉,谁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呢?”
于是,林默便从贾琏那喜欢八卦的大嘴巴里面知道了贾家的全部的变故,说句不厚道的话,喜闻乐见。对贾老太,林默自是觉得她自作自受,恶有恶报,对于贾宝玉嘛,倒是有些恻隐之心,林默便给贾琏引荐了一位素有杏林妙手之称的大夫,且看贾宝玉有没有那个造化可以好起来。余者林默也便不再过问了,毕竟他自己也是一大堆的事情要c心。
比如现在,林默就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要做。
对着贾琏的长篇大论,林默只是淡淡地听着,时不时说一句“哦”或是“然后呢”表示他对贾琏的话极有兴趣,同时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贾琏的茶杯,温声对一旁伺候着的凌紫说:“琏二爷的茶都喝白了,你还不去给他另外沏个好茶来?”
凌紫听这意思,竟然不是端茶送客,倒是要款留这位平素不招大爷待见的琏二爷,并与之长谈的意思了,便忙应了一声,去外面的小茶间里另外给自家大爷和琏二爷都沏了酽酽的“大红袍”来,又自作主张用填漆小方盘端了四色细点和一些新鲜水果进去。
林默赞许地看了凌紫一眼,这丫鬟确实聪明有眼色,看出来他有些事情必须要和贾琏周旋周旋。
的确,林默把贾家大房从二房那里剥离出来,可不光是看着贾赦父子乖觉会来事,林默是必须要借助他们做一个要紧的用途,只是审时度势,未到时机,才将他们搁置一边罢了。而如今呢,局势一日三变,有些事情必须要提前预备了。
贾琏兀自不自觉,捏起一个n油松子酥,放在嘴里大嚼着,还在满口不带把门似地,大大咧咧地说:“幸亏早些时候和二房分了家,老爷子太明智了,不对,是林大兄弟你太有远见了。要不然,这会子许多的倒霉的事情都要和他们搅在一起,可就太悲惨了。”
嚼着嚼着,贾琏忽然觉出不对劲来:慢着,当初分家是林默想出来的辙,还有这夏金桂也是前不久林默搭的线,怎么会这么巧?这事儿怎么觉得不太对头呢?难道不是巧合,而是林默故意y整二房的?我就说二房的人哪能那么倒霉呢……
此时,林默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幽幽响起,道:“你是要庆幸和他们划清了界限。不过,光是划清界限是不够的。”
贾琏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面前负手而立、表情怡然自得的林默,忽然就明白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你?是你故意设的套?”
豆大的汗珠顿时顺着贾琏的额头滚了下来,与他身上穿着的厚厚的灰鼠皮褂子形成极其不和谐的对比。
林默并不回答,只是施施然对着拼命冒冷汗的贾琏挑眉而笑,半响,才说:“我还没有出手,他们就垮了,可惜可惜。”
还没有出手就垮了?那要是他真出手了,贾府二房还能有囫囵着活着的吗?再往前推断去,贾元春之死应该也和林默有斩不断的联系。想林默虽然蒙圣上青眼,到底不过是个五品官员,他这手居然能伸到皇帝的三g六院里去了,这身后该有多大的后台?这么一推算,贾琏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在午后明亮的光线下折s出一层细密的碎光。
于是,有着温润如玉的外表的林默此时在贾琏的眼中不啻是洪水猛兽了,叫他恨不能夺门而逃。
林默伸出玉雕般修长好看的左手,按住贾琏叫他坐好,淡然的声音传到贾琏的耳朵里,带来极大的压迫感:“你急着走什么?这茶是才沏的,上好的大红袍,一斤茶叶就是几十两银子,不多喝几口岂不是可惜了?”
贾琏哭丧着脸喝了一口,心里暗暗琢磨了一下,他刚才说什么,光是和贾家二房划清界限不够,言下之意就是还要我们再做点什么了。会是什么呢?反正,不管是什么,贾琏都不敢随意拒绝,他现在算是知道这林家庶子的厉害了,同时不禁佩服起老爹的英明来,老爹当初可不就是严命他没事就来献殷勤的吗?还好还好,好险好险啊。
于是,贾琏偷窥着林默的脸色,谄媚地说:“大兄弟,从此我就是唯你的马头是瞻了,有什么差遣,只管开口,但凡做得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默微微勾起唇角,慢悠悠地说:“我就知道贤兄为人仗义。赴汤蹈火嘛,倒也不用,我只是想要请贤兄帮个忙,在我是一件事关仕途的要紧事,在贤兄而言,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些微小事罢了,不知道贤兄意下如何。”
饶是贾琏,此时chu大的神经也不禁绷紧了起来:默称他为“贤兄”哎,若不是事关紧要,林默会突然这般客气吗?
贾琏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问:“什么事情?”
林默也不遮掩,非常坦然地就将自己想要借助贾琏将王子腾引至自己家中,有一大人物秘密想要见他的事情说了说,又叮嘱说:“你先不必说那位大人物,只说我很仰慕王大人,倾心相与王大人结交,知道王大人喜好搜罗历朝历代名家字画,并素有火眼金睛,能识真伪。恰好我亦有此嗜好,亦是收藏了许多名家字画,只是没有王大人的眼力,或许其中玉石混杂,若是能王大人点拨一二其中关窍,则不胜荣幸矣。”
贾琏还想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林默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把他的问题给挡回去了:“贤兄不在官场,不知道官场险恶。有一句话叫做‘法不传六耳’,该咱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咱知道的也别去打听,若真是打听出来了不该咱知道的东西,可怎么办呢?岂不是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一席话成功地吓退了贾琏的疑虑,他马上闭紧嘴巴不再吭声了。
再次日,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便由贾琏设法引到了林默家里,贾琏退出去之后,王子腾即被制服,而后被蒙上眼睛,被人引着通过密道,在另外一侧见到了缙王世子淳于钊。
在王子腾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的那一刻,他看见身着藏青色四爪龙袍的淳于钊正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势靠坐在一张紫檀木大椅里,身后是两纵列劲装结束的j壮侍卫,见王子腾走近,才挑起眉头,好整以暇对着他微微一笑。
王子腾没见过淳于钊,不过见过缙王,不过,他看着面前人的衣着以及和缙王肖似的英气逼人的面貌就马上明白了过来,同时明白了他设计请自己过来的用意,哑声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因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缙王世子是为何而来到京城,身为京营节度使的王子腾很清楚,是来当人质的!不过是美其名曰京□读。换句话说,皇上和藩王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这时候接触缙王世子,就等于是造反!开什么玩笑,他王家几世经营,好容易到他王子腾这一辈手里才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正是荣耀之极的时候,却要去做反贼?当他王子腾的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说起来,都是该死的女婿贾琏混账,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编造谎言将他骗来此地,一来就被人制住,结果被带到了这里,不知道还走不走得了。走不了也要走,横竖变节叛国的事情不能做,否则就不是他王子腾一个人死的问题了,全家都要被诛杀弃市了。
于是,王子腾非常大义凛然地一甩袖子,似乎要扬长而去。
淳于钊身后站着的张爽、陆遥两人便率先按着剑上来,厉声说:“既然来了,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不听从世子阁下的调遣,只有死路一条!”
“噌”地一声,张爽拔出了手中的利剑,三尺青锋指向了王子腾。
王子腾亦是武将出身,虽然一把年纪了,反应倒是敏捷,马上奋起反抗,可是,到底不敌缙王三卫中最出类拔萃的侍卫,被张爽擒下。王子腾不敢骂淳于钊,只得拿着将自己诱惑至此陷阱的贾琏泄愤,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贾琏,花言巧语哄了我来,却是将我推上了黄泉路。”
此时坐在淳于钊侧边的一位青年男子忽然开口说:“王大人,你是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你应该感谢贾琏,将你、还有你们一家人救出,免于一死。”
王子腾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男子长着一副极其秀美而温润的面貌,最为出彩的是他面上的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就像春日里波光潋滟的西湖湖面,融合了天光和云影一般,说不出的风流情致,优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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