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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捕快A
赵姨娘闹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软了,抹着眼泪去了贾探春家里。贾探春听了此事,只是叹息,说:“算了,娘,这是环儿命里的劫数,他横了心的,四匹马都拉不回来,哪是你几句话就可以说得回心转意的?”
恰好贾探春怀孕了,身边也须得有个贴心贴r的人照顾,亲娘来了倒是正好。赵姨娘听得女儿怀外孙子了,便将不听话的儿子的糟心事丢开手,索x专心专意伺候起了女儿。
这边,贾环没了赵姨娘在一旁聒噪,耳g清静了,便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淳于钟。贾环不再每日忙于生意,更多地交给放心的下属去管理,不再像以前那边事必躬亲,就是有时出去做事谈生意,贾环也会带上淳于钟一起,让他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着,弄好了就相携着回家。到了家里,贾环甚至亲自下厨为淳于钟熬粥做羹,让他在旁边先吃点水果等着,做好了,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亲亲热热一起吃。以前的许多奴仆贾环都退掉了,只留下几个必须用得到的,免得淳于钟见着人多心烦,不利于他的抑郁病情。晚上,贾环就抱着他亲亲热热地一起睡觉,尽管多日未沾情|欲,生活却恬淡而安宁。
待淳于钟j神又好些了,贾环的生意也渐渐地可以离手,不必经常去照看了,两人便有了更多的时间,贾环带着他一起出去游览山河,看自然风景,或者引导着他一起和旅途中偶遇的侨民交谈,好叫他不再惧怕陌生人。回家后,贾环还找来一些花草植物,和淳于钟一起挥动锄头,将这些种子幼苗植入花园,并每日洒水施肥,看着花草逐渐长大繁殖,开花结果,一起体
会劳动的快乐和成就感。
在这样的春风化雨般的关心和爱护中,淳于钟渐渐地好了许多,终于从抑郁的小世界里走了出来。
虽然还是不爱和陌生人说话,但是,他望向贾环的眼神除了依赖以外还明显变得灵动,唇角也有了笑意。于是,在调养了大半年后,当了快一年和尚的贾环迎来了春天,开始尝试着与心爱的宝贝做|爱。一开始,是半个月做一次,渐渐变成三四天做一次,慢慢地可以一天做一次了。
贾环每次都是抱着他在膝盖上,面对面地进入他,温柔地,缓慢地……同时不住地亲吻着他的嘴唇、面部,在耳边喁喁情话:
我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
我爱你。
我只爱你。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离不开你。
为了我,请你好起来吧。
在这样的悉心照料和无尽的爱意中,淳于钟终于彻底摆脱了噩梦般的过去。
除了人渐渐变得开朗积极之外,还有一个特征,只有贾环知道,就是他开始在床上回应贾环,有时还会热情而主动,叫贾环顺心畅意,尽享其欢。
又过了两三年,贾环得到一个最新的消息,淳于钊禅位于其弟淳于锋,淳于锋自幼爱读圣贤书,虽然略有些呆气,却不失圣君宽厚仁慈之心,许诺要将淳于氏残余的宗室子弟都予以妥善的安置。
贾环将这件事告诉了淳于钟,说:“你不是一直想回大晋去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
淳于钟摇摇头,说:“我不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贾环笑着抱住他的腰,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我当然不会和你分开。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淳于钟的眼睛因为惊喜而睁大,却又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那你娘和你姐姐……”
贾环说:“她们在这里挺好的,我的生意就先拜托姐姐看管一下,或者都送给她了也无妨,就当作是她帮我尽孝于母的一点报答吧。你别想东想西的,对于我来说,最美不过你的笑,只要你能像以前那样露出真心的笑容,我做什么都是乐意的。”
然后,贾环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淳于钟的额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地说:“那一日的那一颗药是你吃下去了,但是,你自己却变成了一颗最致命的毒药,我吃了你,就中了毒,一辈子也离不开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个月后,淳于钟和贾环重新回到了阔别十年的京城。
三日后,皇帝淳于锋在圣心殿召见闵王淳于钟。
堂兄弟多年不见,淳于锋也不摆皇帝的架子,亲切地问了堂兄的近况,听说他为了避难,在远隔重洋的蛮夷之国住了八年,不禁十分怜悯,叹息道:“宗室c戈,以致骨r相戮,朕心实不忍。堂兄及其余宗室子弟既然诚心来归,朕自当好生安置,也好告慰昔日皇祖父皇祖母之忧心。”
淳于锋又问及堂兄怎么没带侄儿侄女们一起过来,淳于钟告诉他未曾娶妻,淳于锋马上说要为他安排婚事,被淳于钟谢绝说:“臣本断袖,无意婚娶,且有知心人相伴一生,不敢烦劳圣心。”
淳于锋m着下巴苦笑:怎么咱们淳于家近年尽出断袖啊,得,要把这个事情和小弟说说,好敲打敲打他,别跟这人一样误入歧途。本来宗室人口就够少的了,还这么多人不结婚不生孩子,唉。
淳于锋即改淳于钟的原封号“闵”为“诚”,迁淮南之风景至胜之地为王,享俸禄万石。
等淳于钟谢恩退下后,淳于锋便马上将三弟淳于铤喊了来,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刚才来的这人,当时他的情形和你一模一样,也是皇帝唯一的弟弟,只不过,他是庶出,你是嫡出。他当时就是x无大志,玩啊玩啊玩的,就玩成断袖了,现在这个惨啊,你可不能学他。”
淳于铤比淳于锋小六岁,比淳于钊小八岁,现在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比较怕大哥淳于钊,对二哥则总是嬉皮笑脸的,就是二哥当了皇帝以后也是一样。此时淳于铤果然对皇兄的谆谆教导不以为然,痞笑着说:“皇兄,你这比较得不对啊,他喜欢男人才会成断袖,我又不喜欢男人。”
淳于锋没好气地说:“你是不知道厉害。你们在外面玩,开始是女人,可是良家女子都不抛头露面,你们玩来玩去就只能玩些风尘女子,慢慢地就m索到小倌儿身上了,甚至好友同窗身上,渐渐地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总之,在外面游手好闲是要出事的,弄不好就断袖了。”
淳于铤唇边一抹欠揍的坏笑,反问道:“那大哥呢?他可是从来没有在外面游手好闲过,怎么也断了呢?”
淳于锋骂道:“大哥的事情你也敢胡说,你……”
淳于铤马上说:“不敢不敢,不过有大嫂那样的风貌,断了也是人间美事一桩啊。”
淳于锋气得磨牙:“你这该死的真欠捶一顿是吧?什么大嫂,你胡说什么?”
淳于铤反而挺直了x膛,说:“不是大嫂是什么?哼,你不在心里敬他为大嫂,等大哥回来我告诉他,叫他来捶你一顿。”
淳于锋忽然福至心灵,从来都不擅言辞的他伶牙俐齿地回了一句:“大嫂不是放在口上说的,是放在心里敬重着的,你小子趁着大嫂不在,妄议他的事情,哼哼,等大哥大嫂回来……”
淳于铤马上拉住他的袖子求饶:“好嘛,我知道错了,皇兄饶了我吧,别叫他们知道。”
此时,正在泰山看完日出下来的林默忽觉耳朵好痛,便对淳于钊说:“肯定又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淳于钊亲昵地m了m他的耳朵,说:“等我回去收拾他们!”
133林妹妹乃至贾府诸人的番外
安国候府不日将要竣工,淳于钊高兴得很,谁知林默一句话就浇灭了他期盼在爱人面前献宝的热情。
林默说:“太好了!赶在它落成之前,我要回扬州去把弟弟妹妹们接来。”
晴天霹雳。
朕修侯爷府是为了我家睿儿住着舒服有面子的,可不是为了他家那两个拖油瓶!
林默看着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好笑,走过来mm他的脸,说:“我妹妹快要出嫁了呀,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些年我一直跟着你东跑西跑,都没有好好陪过她们,现在有了新房子,正好让弟弟妹妹们住上一阵子,然后我妹妹可以从侯府风风光光地出嫁。”
淳于钊反握住他的手,把人家的手死按在脸上蹭啊蹭地求疼爱,委委屈屈地说:“你哪有功夫跑这一趟腿子啊?再说,你走了,我觉都睡不好的……”
见过大型犬类撒娇弄痴是什么样的情形吗?就类似咱皇帝陛下现在的样子。
林默说:“我就一个月就回来了。”
淳于钊悲愤地说:“一个月!!!那可叫我怎么过啊?不如……我派一队锦衣亲军去,保证平平安安把她们姐弟两个带来你面前。”
林默摇头说:“不行。我妹妹早年受过一些惊吓,看到锦衣卫啊锦衣亲军就害怕。”
淳于钊m着下巴,想了个折衷的办法来,“那叫我二弟去跑一趟吧,亲王去帮着接你家人,这脸面可不小。正好二弟也想去观赏江南的风光呢,一举两得。”
林默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说:“你弟弟?你确定没搞错?你弟弟一个外男去接我妹妹?那我妹妹的闺中女儿的名声不是要被生生断送了?”
淳于钊嘿嘿笑着说:“什么外男不外男的?说得那么客套!睿儿,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什么你的妹妹我的弟弟的,多生分啊。是咱们的弟弟妹妹!见个面有什么不得了的。”
林默懒得听他狡辩,直接决定了次日就走,没得商量。
淳于钊只好化悲痛为力量,夜晚化身为狼人,翻过去倒过来地折腾林默,还说是按着现在的频率一天做两次,一个月三十一天,就等于林默欠下了他六十二次,就算利息和零头忽略不计吧,六十次是必须以后补上的。
于是,可怜的林默为了回家一趟,欠下了一大笔r债。
这一日大清早,淳于钊就先起床将跟着林默出行的人召了来,一个个亲眼看了,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奸邪之徒或是对林猷有图谋之心的恶徒,又反复嘱咐,要好生伺候着侯爷,侯爷高高兴兴、平平安安地回来了的话大家伙都重重有赏,可是,要是侯爷回来头上少了一g头发,哼,那你们就提头来见朕吧。
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出,都跪在地上拼命地表忠心表决心。
淳于钊还不放心,恨不能找个藉口跟林默一起去江南微服私访,可是现在国家初定,绝不是适宜圣驾出行的时候,只好将司礼监大太监东升叫了来,命他安排几个最贴心的太监随行伺候林默,并令御前侍卫总管张爽另外带一队人马贴身护卫林默南下扬州。
这一路这一群人的各种恭谨端肃就别提了,特别是东升选出来的几个小太监得了东升的点拨,知道这一位侯爷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物,半点也马虎不得,要像……伺候皇后娘娘一样就对了,可问题是皇后能自己知道不见外男或是外臣的,可是,这林侯爷好像没这个自觉啊,他老是拉着那侍卫总管张大人说话聊天,看得太监们心都揪起来了。可是,他们又没法去规劝侯爷,毕竟这事儿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这可怎么办啊?几个太监简直愁白了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差回去才能交代得过去,皇上的奖赏啥的都不敢奢望了,只求无过无失,保住项上这一颗人头就好。
到了扬州,黛玉和林猷看见哥哥亲自来接她们去京城都高兴得不得了,又说起别后的情景亦是唏嘘感叹,林默想着淳于钊那边催得急,便笑着对黛玉说:“咱们这一去,基本上不会再回来了,把要紧的东西都带上,不然就只能当作丢了。”
林猷眨巴着眼睛说:“不回来了呀?那姐夫怎么办?”
黛玉羞得脸上一片绯红,忙回身打他。
林默制止黛玉说:“行了行了,现在说说也无妨,反正没多久你就要嫁过去了。是这样,咱们先走,王大人那边,要等今年的考绩下来,没准儿就要高升了,稍后自然也是要返京的。”
林猷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说:“哦,我懂了——”趁着黛玉起身拿东西的空儿,林猷靠在林默的耳边说:“还是哥夫给力啊。”
林默瞪着他说:“你真的很欠揍。”
林猷嘿嘿地笑着,说:“你和姐姐两个都是心口不一,哪像我,男子汉大丈夫,坦坦荡荡,有什么说什么!”
等黛玉又回来了,林默又说:“妹妹,不知道早些年为你备下的嫁妆现在还能不能用,依我看就不必带走了,咱们到京城再按着京城的风俗置办好的,这里的祖屋还是留着,再留两房家人看着房子,并叫他们将那些chu重家什就地处置了吧。”
林猷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默,说:“是啊,我们归心似箭啊,赶紧两下处理了,扯呼走人啊,要不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林猷终于被他哥暴揍了一顿,嘤嘤嘤地不再发出讨厌的声音。
两日后,林默带着妹妹和弟弟,还有收拾好的行李等物又踏上了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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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薛宝钗嫁入王家已是第四个年头了,从豆蔻少女成为现在略带沧桑的少妇,尽管她自诩j于结交人心,深谙宅门妇斗,满以为到了这王家不说游刃有余吧,最起码也不会举步维艰。上有公婆要孝敬着,下有小姑子小叔子要礼让着,中间还有妯娌要不时地暗暗竞争一下互相拆个台什么的,这些都是薛宝钗预先想到了的难题,加之政权交替,其中的风风雨雨不少,都没有打倒薛宝钗,但是,她迈向儿媳之妇德典范,夫贵妻荣的目标却生生被一个小孩子给搅合了。
问题的症结就是她夫君王琪的原配生的一个嫡女身上。那孩子叫王舒慧,宝钗嫁过来的时候她才三岁,却特别地人小鬼大,没事就要难上宝钗一难。偏生这后母的名头在这里,宝钗少不得忍气吞声,百般迁就那孩子,生怕落下个薄待前人之子女的刻薄名声。直到后来薛宝钗自己也怀上孩子了,顿时松了口气,这危险期总算快过了。天不遂人意,宝钗头胎生了个女孩,公公婆婆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送了许多慰问品过来,令她好好地养身子。宝钗想的是女孩就女孩,总归是自己生的,自然就免不了要多关注些自己的孩子了,这也是人之常情,那王舒慧偏偏就感情纤弱得很,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都要挑拣出来,嚷嚷得阖府皆知薛宝钗这个后母对她不好。薛宝钗忍了一年多,还是这样,心里难免焦躁,对这小丫头片子彻底没了好感。再后来,战乱发生了,战火无情,免不了有阖家出去避祸的时候,薛宝钗因为护着自己尚在吃n的女儿,便由着嬷嬷照应着王舒慧,谁知道一个没留意那王舒慧竟然不见了!虽然后来寻到了,这里c一句,其实薛宝钗私下怀疑那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故意陷害她的,却苦于一点证据没有,但是,薛宝钗只管自己生的,却对继女不管不问的后母形象在王家成为定论,公婆不喜欢,夫君不待见,偏偏薛宝钗的嫡亲哥哥薛蟠惹下许多的祸事,气得薛姨妈心口痛,每次见了宝钗回娘家就要拉着手哭诉一番,家财也浪荡得差不多了,叫薛宝钗焦头烂额,深感人生不易。
这几日,薛宝钗去给公婆晨昏定省之时发现两位老人俱是喜气洋洋,心里便揣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可是也没有人跟她说什么,只好怏怏地回了自己屋里。
等夜间王琪回来,薛宝钗见他今日面色尚佳,便顺势提及此事,王琪才说:“是老三要回来了。说是这次考绩很不错,圣心大悦,即刻调取入京,想来不日就要高升。”
薛宝钗正绣着孩子肚兜的手一滞。
王琪揉着眉心,略有些疲累地说:“看着吧,等老三回来,咱们在府里又要退一s之地了。老爷太太说了,老三这些年在外面辛苦了,一个光棍儿在外面漂了这么久,可怜见儿的,这次回了家,要叫他好生在家里舒坦舒坦,凡事都要顺着他。你这个当嫂子的,可以领会这个意思。”
薛宝钗忙说:“那是自然。”同时在心里暗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现在当家的是老大和老大媳妇,她和王琪两个在府里已经是夹着尾巴做人了,老三回来了,公婆又要偏心小儿子,这日子越发难熬了。以后等自家闺女大了,帮她选女婿的时候一定要睁大了眼睛,这种跨中间的次子也嫁不得,不上不下的,最不讨好。
王琪又说:“不过这个分寸要拿捏好,不能不关心,也不好太往前凑,毕竟他一个未婚的小叔子,你是年轻嫂子,要避嫌。”
薛宝钗红了脸,说:“看你说的。这个道理我岂有不懂的?”
王琪眼睛骨碌一转,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老三回来了没多久就要大婚,他那新媳妇不是往日因为服父孝耽误了的话都能嫁过来几年了,就是你往日的闺中密友,林家的大小姐。林家现在可不得了,安国候那些年和今上出生入死,拥从龙之功,圣眷隆重,这老三能这么快回来,想来也是得了他在皇上跟前美言斡旋的。哦,对了,说是安国候报了假,回乡接家眷来京城居住去了,这林家大小姐该是要跟着一起入京的吧。依我看,与其讨好老三,不如假借和林家小姐有昔日之谊去拍拍安国候的马屁,搭上这g线。”
薛宝钗忙说:“好,我记下了。”
林默等人坐的大船还没靠岸呢,远远地就看见岸上一片黑压压的,惊得林猷连连说:“怎么回事?怎么那里像是发生蝗虫灾害了似地?”
林默:“……”这个混蛋这是在干什么啊!
不过林默误会淳于钊了,虽然皇帝陛下是派了御林军来接安国候,但是,更多的是林家的亲戚们。
有黛玉的未来夫婿王家派来的人。
有贾赦为首的荣国府一帮子人。
还有就是朝里的一些与林默交好的大臣也闻风来为安国候接风。
林默感觉这时候自己就像现代的超级大明星忽然抵达某一处的机场一般,需要张爽带队的御前侍卫们硬挤出一条路来才能匆匆离开。
一群丫鬟婆子们簇拥着头戴帷帽的黛玉如临大敌一般跟在林默身后。
林猷则被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侍卫抱在脖子上。只有他最高兴,手搭凉棚,东张西望地。忽然,手一指,说:“姐姐,那儿有个老头儿在望着你哭。”
黛玉停下一望,讶道:“呀,是大舅舅呢。”
林默也看了一眼,原来是贾赦,愣是被挤到人圈外面,正泪汪汪地追着黛玉跑呢。
林默嗤笑一声,对黛玉说:“他做给你看的。不对,是做给我看的。”想着这么说,黛玉会心里不好受,林默便又说:“今儿这阵仗没办法,等咱们搬好家了,改日你下帖子请你舅舅舅母来咱们侯府里做客吧。”
黛玉一听,眼睛亮了,问:“可不可以多请几位呢?还有一些我往日的姐妹也是多年不见,要是能一起叙叙该有多好。”
林默无所谓地说:“随你。反正别找我就好,我是没空的。”
林猷听见了,便加了一句:“还有宝哥哥呢,要不要叫来看看?看看他长成猪头没有,据说不爱动脑筋的男人结婚后容易发体。”
黛玉的一张俏脸顿时因为怒气而发红,林猷马上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忙投降说:“我开玩笑的。”
黛玉如今是有了夫婿的人了,林猷还拿贾宝玉来开她的玩笑显然是极不恰当的。
林默横他一眼,说:“你就是嘴贱,非要把你姐姐的火撩起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不过林猷贱嘴贱舌是搞惯了的,黛玉和他呆了好几年,早就习惯了,只是气了一会儿,等林猷再没事人一般凑上来讨好,她便只是戳戳他的额头扭扭他的脸颊就算了。
回了崭新的侯府,里面俱是美轮美奂,无一处不妥帖,可见是用了心的,林默等几人都十分满意。
才说要打开行李呢,随行的几个太监,还有新从皇g赶来的几个内侍总管都跪着求林默即刻进g,说是皇上宣召多时了,再不去他们就要倒大霉了。
林默本想陪着弟弟妹妹熟悉熟悉新环境再过去的,而且,看这个情形,今晚上是肯定不会回来了。该怎么和弟弟妹妹们说呢,一个是未出阁的女孩儿,一个是少儿不宜,林默尴尬万状,特别是对着聪慧的妹妹。
林猷懂了,便帮着老哥打圆场,说:“哟,皇上又为了军国大事召见咱哥啊,那哥你快去吧,我和姐姐都累了,一会儿吃了饭就早些歇下了,不等你回来了啊。”
林默连忙说:“等我做什么,你们自己歇息就是。”说着,便如蒙大赦般跟着内侍太监们进g了。
所谓“久别胜新婚”莫过于此了。
黛玉次日便下了帖子,请两位舅舅舅母来家一聚,并说自几年前离京,久疏亲友们的消息,十分挂念,唯知外祖母亡故,惜当时战乱之时,无法奔丧,引为憾事,此次若是有往日姐妹尚在京中,则渴盼一聚。
次日,却只有贾赦带着邢夫人和贾琏王熙凤过来,说起贾政一家人,贾赦唏嘘道:战乱中离散,不知所踪,已派人去四下寻觅,惜无功而返。听得黛玉也不禁为之叹息不已。
贾赦的意图十分明显,现在虽然没有改朝换代,可是,荣国府如今完全就是日薄西山,只有求着外甥女看着舅舅的一点薄面,在安国候面前助言一二。贾赦也没别的想法了,退了即退了吧,这贾琏正是三十出头能干事业的年纪,是不是能请侯爷提携提携?
黛玉有些为难,不过看着贾赦一头花白头发,尽显老态,贾琏也是一脸风霜之色,想来这些年都吃了不少苦头,就连往日最是灵动美貌的凤姐姐都不复往日的风采,只是嘴巴依旧是那么能说,将黛玉和不在场的安国候奉承得只有那么悦耳动听了。
黛玉只好声如蚊呐一般地说:“我问问哥哥吧,不一定能行呢。”
贾赦一家人感激涕零而去。
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的林猷这才说:“姐姐,不是我乱说,哥哥要是听到你为贾家的事情求他,一准儿不高兴,更不会帮忙。你干脆别开这口,改日就直接和那老头儿说已经和哥哥说过并求过情了,可是哥哥说不行。老头儿总不能自己去向哥哥求证这件事,再说,他就是想找哥哥,他哪里靠得上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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