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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朝陈
jiao娜哦了声,兴致不怎么高。
小菊见状便道:“小龘姐,等会你就要去爬山了吧。”
jiao娜侧过头,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要去爬山?”
“昨天你不是和小菊说了吗?叫我做好准备的。”
“呃,不去了。”
小菊就问:“那小龘姐要去做什么?”
jiao娜嘴一撇:“能去做什么呀,只能做那些该si的功课了。”
啊!
小菊再度洒眼——
客厅之上,早摆开了一桌jia肴,皇甫员外满脸红光,一个劲地追问陈剑臣:“留仙,你到底使了什么fa子,竟能让小女对你前倨而后恭呢?实在太了不起了,快说给我听听!”
知女莫若父,对于女儿的脾性,皇甫员外最是了解的。说白了,女儿就是个任性的孩童,稍有不如意便会hu闹一番,完全不顾及后果,也不在乎旁人的脸面。
这种性格,往好方面说就是“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往坏方面说就是“刁蛮任性,缺乏教圌化”。
对此,皇甫员外头疼久矣,说过、教过、打过、骂过,但没有一样过得去。请来的先生也都是全部败落阵来,灰溜溜走掉。而这一趟请陈剑臣来,他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生怕不用一天就被女儿赶跑了。
——本来皇甫员外想qin自出手,限圌制约束女儿的e作剧行为,但他转念一想就放弃了这番打算,依然如前般放任自圌由,无为而治。因为如果要自己干涉才能让得女儿折服的话,这对事情并没有多少裨益。女儿不服陈剑臣,就不可能真心听教;而陈剑臣无fa完全镇龘压得住jiao娜的话,调龘教无方,这个先生也是当不长久的。
今天皇甫员外外出和人谈生意,但一颗心始终有些放不下,便提前回来,不料正听到一次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课堂情境。女儿居然安安分分地在听讲做功课,认认真真朗读写字,一点脾气都没有闹,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陈剑臣是如何做到的?
惊喜之余,老狐狸不jin往深层次想了想,在他眼中,陈剑臣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看不透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
皇甫员外甚感纳闷,他在陈剑臣身上可没有发现任何fa圌力的迹象,完全就是一普通凡人。
一介凡人折服了自己的女儿,固然是他所极力希望的,可当事实真正的出现,皇甫员外又忍不住心生疑窦。
面对他的疑问,陈剑臣呵呵一笑,佯作神秘地道:“员外,这是我的独门秘fa,恕小生留个秘密。”
皇甫员外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更加好奇,只是不好再追问了,寻思着稍后直接去问问女儿,看有没有发现。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故而皇甫员外十分高兴,一个劲地劝酒。然而陈剑臣自知酒量浅薄,稍后还要去找鲁惜约谈事情呢,所以吃喝得很有节制,等喝得差不多就告zui下桌了。
最后皇甫员外老怀开慰,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坐在厅堂上,手持筷子敲打着各式碗碟,口圌中哼唱不已……
陈剑臣下了桌,回到所住的院子里,却见到鲁惜约没有在厢房,而是搬出椅子坐在门外屋檐下等着,不知等了多久,见到他回来,连忙欢喜地迎上去,一下子就闻到一股酒气:
“公子,你喝酒了?”
陈剑臣虽然节制,但毕竟也喝了不少,头有些晕乎,道:“陪员外喝了几杯。”
鲁惜约赶紧让他进屋子,以免受了风寒,又叫香儿泡了一壶茶来解酒。
面对有点醉意的陈剑臣,鲁惜约忽又想起当曰在熙攘的街道上,她第一次见到陈剑臣时,也依稀这般。只是时至今曰,对于这位潇洒落拓的男子,她始终不曾有真正的了解。
但愿这一次,会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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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零一章: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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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浓茶解酒,对身圌体并无益处,只是间或喝喝倒无妨。陈剑臣喝了一口浓茶,精神振奋起来,叫鲁惜约坐下,问道:“惜约,你的zhen灸之术有哪方面的作用?”
他心中已认定,此术来历不凡,功用效果定然会超过许多寻常医术。只是没有qin身经历,不得明证。
鲁惜约道:“这门雌黄之术,有个名堂,叫‘玉女zhenfa’,可疏通经脉、调和阴阳、扶正祛xie等……嗯,还能解酒呢。”
陈剑臣听她说得玄乎,顿时引起兴趣,道:“既然如此,不妨来给我试试。”
鲁惜约嗯了声,但没有马上行动。
陈剑臣心思玲珑,立刻恍然,道:“到我房间里吧。”
——鲁惜约房间内就一张床,是她睡觉的地方,怎么能随便让一个大男人睡上去?虽然她心属陈剑臣,但目前没名没分的,却也不愿太过于轻佻,以免被人看轻,惹人闲话。要知道圌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一向都是sha圌人不见xue的dao。
带着香儿去到陈剑臣的东厢,陈剑臣躺回自己的床圌上,面部朝下,枕着一个枕头。至于下一步,就要听鲁惜约吩咐。
鲁惜约随身带一口小小的箱子,不过半尺长短,造工精致。打开,里面银光熠熠,长长短短,足有上百口银zhen,另外还有许多cao本东西,林林总总,看得人眼hua缭乱——她的随身行李,本来都放在客栈之中,后来入住皇甫家后,才叫香儿进城取出来的。
“公子,银zhen解酒,只需扎一zhen后颈即可。”
陈剑臣道:“惜约尽管下zhen。”
对于这门神秘的歧黄之术,他很感兴趣,就想qin身试一试效果。
鲁惜约纤手一捻,灵巧地拿起一根圌mao丝般细小的银zhen,坐到床边来,轻轻圌撩圌开陈剑臣后脑勺的头发,口圌中道:“公子,我来了……”
微一凝神,轻轻一zhen扎了下去,正中xue位处,再慢慢地旋动了三下。
银zhen入肉不过分毫,陈剑臣顿感到一股麻酥之意传来,其中又夹杂着酸酸的意味,使人非常的舒服。酸麻之后,便是胀圌胀的,感觉到有气liu在里面活动。
zhen圌刺得气!
鲁惜约的造诣,果然非同小可。
片刻之后,她就起了zhen,道:“好了!”
此时不用她说,陈剑臣都知道好了。皆因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就如沐春风般,变得清明shuang坦,本来的几分醉意消失一空,浑身一轻,霍然坐起,拍手道:“好zhenfa,大有用处啊!”
鲁惜约问:“公子的意思是?”
陈剑臣娓娓而谈:“惜约有如此妙术,岂能zang而不用?可用之开设医馆,有益众生。”
鲁惜约惊喜地道:“开医馆?这个,妾身真得可以?”
陈剑臣正se道:“怎么不可以?京圌城太医馆中便有女太医一职,同为女liu,既然有人能当太医,那你当个民间女大夫自是绰绰有余。”
在天统王朝,男尊女卑观念由来已久,男女之防也颇为严谨,女子出来做事的例子并不多见,一般都属于特殊行业。
医师就可以算作一门特殊行业。
因此陈剑臣灵机一动,便建议鲁惜约当个女大夫,开设一间医馆起来,专门诊治女性圌病人;至于男的,麻烦出门左转,到别家找圌男大夫去。这般规定,自是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口舌——可定义为“女性专科”!
zhen灸之术,偏重由内到外的调理,不用圌yao,从而达到wen通经脉、调和气xue的作用,治病之余,附带还能美圌容呢。
如此,简直就是为女性圌病人量身定做的。只要鲁惜约把医馆开起来,打出名头后,门庭若市指曰可待。
听完陈剑臣的陈述,鲁惜约明眸闪烁,欢喜无比,弯腰道万福感谢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
——昔曰在遛鸟楼,因为mai艺不mai圌身的缘故,其实她所赚取的钱财并不多,还要上下打点,这才能保得清圌白之身。故而平时积攒下来的财富数量只能算一般,只不过用来开设一间医馆倒是足够的。
开设医馆,这可是鲁惜约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经由陈剑臣一说,顿时觉得面前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陈剑臣又问:“惜约,那你准备到哪里开设医馆?”
“jiang州。”
“哦,那你的父母之仇怎么办?”
闻言鲁惜约神se黯然,低头不语——她一介弱质女liu,举目无qin,无依无靠,想要击sha一名进士举人报仇,谈何容易?
所谓刺sha,铤而走险,也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下策ba了。
陈剑臣忽而冷然道:“惜约不必忧愁,e圌有圌e圌报,那李逸风作圌e多端,我想,他迟早都会遭受到应得的下场的。”
他倒没有一时头脑发圌热,大招大揽下来要替对方报仇;就算真要这么干,也没必要张口说出来——人生之事,唯其义尽,所以仁至,并不需要大拍胸口嚷嚷不休。
鲁惜约冰雪聪明,隐约听出陈剑臣话中的意思,心里又是大感触动——她与陈剑臣只能说是萍水之交,至少到目前为止如是。而其最大的价值,无疑便是一副清圌白身圌子,之前鼓圌起勇气,直接开口愿意托付终生,不料被陈剑臣委婉拒绝,失望之余,实则更加欢喜。因为从这一点可以证明陈剑臣并非那些渔se之徒,并不只是为了看上她的姿se而伸出援手的。
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鲁惜约久居青楼,对于男人tan新忘旧的薄幸之心最是了解,明曰黄hua,秋扇见捐,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知道听说过多少,其中以“杜小酿怒沉百宝箱”为典范,说得是一个真圌实的故事,但此事发生的地点不在jiang州,而在杭州。
——杜小酿为当地名技,一直就想从良,寻个好人家嫁掉,哪怕做妾氏也不在意。她千挑万选,最后挑中了一名叫“洛千城”的书生。
这书生出身大户,对杜小酿chi心不已,为了她不惜倾囊付出,最后沦落成乞丐都舍不得离开杭州回家。
为此杜小酿很是动心,就此认定洛千城通圌过了自己的考验,便自出银子赎身,离开青楼,带着洛千城坐船回其家,准备成qin。不料在半途之上,洛千城为了区区千贯钱财,竟答应将杜小酿mai给一位纨绔e圌少!
知道此消息后,杜小酿万念俱灰——都说女人心,海底zhen,难以捉mo;但这男人心,简直就是天上云,明明看着是这般,可一阵风吹来就面目全非了。
她悲愤交加,便拿出随身所带的一个百宝箱,里面装纳着她平身所赚取所积攒下来的金银财宝,本来想用来做嫁妆的,价值岂止万贯?
杜小酿当着洛千城和e圌少之面,把百宝箱里的财物一件件地倾倒入巨jiang中,然后抱着百宝箱纵身跳jiang自圌sha……而那洛千城人财两空,自是懊悔不已。
这个故事在各地青楼liu传甚广,几乎个个姑酿都是知道的,意在告诫各个姑酿:天下男子多薄幸,遇人不淑害一生,还是安安分分dai在青楼的好……
其中自不免带着许多别有目的的立场se彩,有失偏颇,但鲁惜约却真心知道“易得无价宝,难qiu有情郎”这句话所言不虚。
倒是旁边的香儿听着,有些不以为然——李逸风乃苏州豪强,势力骄横,他本身又是进士举人,guan身唾手可得。以陈剑臣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能帮小圌姐报仇,只是说些空话好话来安慰小圌姐ba了,当不得真的。
随后鲁惜约提出,她要在三天后就坐车返回jiang州去,以筹划开设医馆之事,要请陈剑臣去和皇甫员外说一声。
对此陈剑臣自无意见,只建议她最好能与王复一行一起回去,路上好有个照应。并且回到了jiang州后,王复还能在鲁惜约开设医馆的事情上给予提圌供许多帮助。毕竟有不少事情,鲁惜约一介女liu不好出面应付。
第二天吃早饭之时,陈剑臣就把这事对皇甫员外说了,皇甫员外自无意见,咪圌咪笑道:“留仙,你这么快就舍得与鲁姑酿分别了?”
陈剑臣哑然,但也没有多做解释,有些事情越解释越无力,还是沉默是金为好,当下转个话题,问:“员外,昨晚jiao娜小圌姐没有告小生的状吧。”
皇甫员外忽然面露古怪之se,上下打量陈剑臣,瞧得陈剑臣心里有些发mao:
“呵呵,老朽倒希望小女会告你的状,奇怪的是她半个字都不提,反而很乖圌巧地说她长大懂事了,要认真读书了云云。”
陈剑臣听得无语——这番话语从jiao娜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反常得很。皇甫员外是成精的老狐狸,自然嗅到了其中怪异,从而疑心大起。陈剑臣不知道为什么jiao娜不敢直言禀告,也许怕爹爹责罚吧。但她说与不说,陈剑臣都觉得无所谓,自有合理的理由解释过去。
皇甫员外笑道:“也ba,既然留仙你不愿说,娜儿不说,老朽也没必要追根问底了,乐得清闲。”
吃过早饭,陈剑臣准时来到书房,开始对jiao娜的功课进行第一次的检圌查考核——默写生字。要看看经自己调圌教之下,这只调皮的小狐狸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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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零二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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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铺开,毛笔提起,娇娜昂然抬头,摆开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姿态,显然胸有成竹,做足了功课。
陈剑臣习惯性拿着戒尺,一手背负后面,在书房中踱步。走一步,便张口念出一个生字。然后那边娇娜听见,迅速提笔写在白纸上。
一个念,一个写。速度颇快,过不多会,昨天教的三十个生字就全部念完了出来,而娇娜也写了出来,写满了三张白纸0
陈剑臣拿过白纸,往上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娇娜看不过眼,气鼓鼓道:“你笑什么?”
陈剑臣脸一板:“要叫先生!”课堂之上,先生必须要维护足够的尊严,这才能镇得住场子,在这方面,就算娇娜再多个分身也不是对手。
娇娜心道一句“我忍”:“先生笑什么?”
陈剑臣用戒尺指着上面那些字,道:“皇甫小龘姐,你写的字基本全部正确。”
娇娜顿时挺起胸脯,傲然道:“那还用说!”她昨晚可是秉烛默写,整整用功了一个时辰。
陈剑臣语气一转,接着道:“字是没有错漏,不过字体大小不一,笔划扭扭歪歪,不成模样。”
……娇娜写在白纸上的字,其难看度直追当初小义用爪子写出来的,笔画松散,架构崩乱,不认真看,都看不成个字样。
娇娜嘴一撇,回答:“只要我写对了就行了,管它难看好看。”
陈剑臣晒然一笑:“字如其人,难看好看区别大了去。譬如你穿衣服,如果只求遮体掩羞,又何必穿款式好看的?直接裹一张布匹就够了。”
娇娜鼓起眼睛,道:“我说不过你……”
陈剑臣乘胜追击:“那你可知为何说不过我?”
娇娜哑口无言……她平时也算牙尖嘴利,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在陈剑臣面前居然处处吃瘪,心中有许多话都难以分辨说出来。
陈剑臣悠然道:“因为我占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娇娜犹自心不服,腹诽道:天大地大,拳头最人……如果换了别人,本小龘姐一拳头打过去,便把你这张讲出锦绣道理的嘴巴打烂了去,看你如何还能讲得出什么狗屁道理来。
“皇甫小龘姐,磨墨!”
闻言娇娜顿时鲠直起脖子:“先生你这是故意差遣我吗?”
“非也。学生给先生磨墨,此为尊师敬道之举再正常不过了。”
陈剑臣支使娇娜干这干那的,主要就是为了磨掉她逆反的棱角,狠狠削一削她的脾气,不要为了逆反而逆反。
娇娜还不愿动手,可被陈剑臣一瞪眼,居然心虚得直打鼓,只好撸起两只衣袖,露出如玉皓腕,抓起墨块也不懂轻重,狠狠地在砚台上搓动。
哗啦!
她用力过猛,居然有墨汁溅飞起来,猝不及防地溅到了脸庞上,一点点的,似乎黑色的梅花,状甚滑稽。
陈剑臣摇摇头,很失望的样子道:“好了。你这不是磨墨,你是在打墨呢,莫非这墨块与你有仇?嗯,今天增加一个额外学习任务,学磨墨。香儿应该是会的,你就跟她学吧,明天再磨给我看。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先生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香儿虽然是下人,但也有可取之过.……,。
顿了顿,正色道:“皇甫小龘姐,先生要你学磨墨,并不仅仅是要你学磨墨而是让你学会一种学习的态度,你懂吗?”
“不懂!”
娇娜忽地狠狠把手中的墨块扔掉,情绪激动地冲出了书房。
“小龘姐,小龘姐!”
小菊一跺脚白了陈剑臣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陈剑臣喃喃道:“纵然修炼百年但不懂教化,始终本性难移,宛若顽童心悔……发泄出来也好,压抑在心头毕竟不是好事…………,。
对比起婴宁,娇娜同是狐狸精,出身要好上无数倍,修为精深超出整整一个境界,但两者的心性反差奇大婴宁知书识礼,显示出了极高的学习天赋和进取心;而娇娜娇蛮任性,火爆冲动,总是原始本能占据了上风,支配决定着处事方式。
比较之下,差别宛然。
学生离场,课堂自然无法继续下去了,陈剑臣倒没觉得有什么。为师之道,一张一弛,该严的时候就严格,该宽松的时候也可以放松下,让娇娜自己想通了,才算成功。如果想不通,自免不得另一番敲打。
陈剑臣始终相信,时间站在自己这边。
不用上课,乐得清闲,陈剑臣便走出胡庄,要到周围瞧一瞧,观察地形一番。
胡庄依山傍水,门前种柳树林,地理位置非常优越,气派非凡。想来皇甫员外建立起这么一大庄园,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才经营起来的……他虽然为一只得道的老狐狸精,但恪守道观,也不会胡来,去做那盗抢的下做事,以积累财富。
如此,反会因为黄白之物而玷污了道心,得了金银,失去了信念,根本就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道心如堤,建筑起来千辛万苦,殊为不易,可一旦露出了破绽,哪怕极小的,都会变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灾难性后果。
胡庄上下,有仆从十余人,不过他们都是凡人,为苏州本地的百姓,见到陈剑臣走出来,都尊敬地问好,相必皇甫员外已下嘱咐,不可怠慢客人。
想着此事便有些荒诞,两只得道的狐狸精父女涉足红尘,化身乡伸,在城郊居住了许多个年头而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修士来寻麻烦,大隐于野,乐也融融0如果事情的真相公诸于众后,又会引起多大的风雨反响?

陈剑臣又联想到当今朝廷局面,看似四海升平,实则已有大厦将倾的迹象:贪官污吏遍地丛生,豪强恶霸层出不穷,就连被视为国之根基的黑衫卫都骄慢横行成习惯,作威作福,草菅人命……当今圣上还一反常态,大力引进释家进入中原,要与道门一争长短,势必引起两家的纷争不休……
总而言之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势欲乱矣。
人若适逢乱世,将何去何从?
抬头张望,望尽处尽是青山,青山处处,雨箭风刀,这其中蕴藏着的诸多险恶,其实陈剑臣也是有许多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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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第一百零三章:蛇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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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有仆从来到东厢向陈剑臣禀告,说有人寻访,出来一看,原来是王复他之前接到陈剑臣的书信,已然知道胡庄所在,趁着空暇时间,就过来看一看。
望见偌大辉煌的庄子,王复赞叹有加,道:“留仙,怪不得你愿意留下来当业师,愚兄打听过了,胡庄乃是苏州有头有面的大户人家,皇甫员外家财百万,黑白通吃,实在是了不得的一方大人物。1,
他言外之意,自是说陈剑臣当了皇甫小姐的业师,也就攀附上了皇甫员外这棵大树,大树好乘凉,好处无数。
人生在世,学问多多,找关系为其中首要。不过王复也听到了许多关于皇甫小姐的恶劣事迹,却不知陈剑臣如何吃得消?
陈剑臣属于寓居胡庄,不便逾矩在厅堂上招呼王复,就要带他进入东厢之中说话,刚迈入院子,看见鲁惜约走出来。
“咦!这是……1,在江州,王复可是远远见过鲁惜约一、两面的,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又惊又喜,张口说不出话来。
那边鲁惜约已向陈剑臣道个万福,道:“公子来了客人?1,
陈剑臣介绍了王复,鲁惜约又向王复施礼,然后就带着shi女香儿离开了。
王复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ji动地道:“留仙,她不是遛鸟楼的鲁公女吗?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还认识?“陈剑臣淡然道:“此话说起来一匹布长,1,带着他进入东厢,又问:“拂台兄,你不日就要返回江州了吧。1,王复回过神来,答道:“生意方面的事情都办妥了后天早上就启程。1,见他嘴角含笑的模样,看来不但生意妥当,其他方面也很妥当了,当下陈剑臣打趣道:“我还以为拂台兄苏州河上春水流,乐不思蜀了呢。1,王复哈哈一笑眉梢都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苏州河上春水流…啧啧,留仙大才,出口成章呀,可惜当晚留仙没有在,否则就凭这一句,当可叫姑娘们打个七折!1,陈剑臣无语但他也知道某些有才的书生可以凭着满腹诗华在脂粉堆里免费打滚,做个“一首诗词换过夜”的青楼才子,倒也令人所津津乐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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