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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金三角那边的人已经来了,偏偏这时候出了岔子,华军迟疑不定,说:“先带他们上船。”随即,他拨了个电话,“张总。”

    电话那边问:“拿到货了”

    华军说还没有,有些慌张:“位置可能暴露了。”他简明扼要,快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汇报了一遍。

    女人听完,沉默了。

    华军心里没底,请示:“张总,后面怎么办”

    “拿了货,立马撤。”货都到了家门口了,哪有不卸的道理。

    华军掌心冒汗,心里七上八下的:“知道了。”

    “如果有警察出现,人质能用就用,不能用,”轻轻柔柔的女声,吐字缓慢,她停顿了片刻,道,“杀。”

    至少,还有人质在手。

    华军会意了,他挂了电话,问洪三:“那个女的呢”

    “在外面的笼子里。”

    洪三从地上爬起来,叫阿旺把人带上来。

    人还关在笼子里没放出来,被戴着头罩,嘴巴也封了,手脚全部用粗绳绑着,她老实地缩在笼子里,并不挣扎。

    华军蹲下,用手机敲了敲铁笼,阴恻恻地说了一句话:“有没有命下船,就看你男朋友乖不乖了。”

    笼子里的人在瑟瑟发抖。

    幸好还有这张筹码,华军松了松紧绷的神经:“阿旺,把她给我看紧了。”

    “是,华哥。”

    华军冷着脸看了洪三一眼:“你跟我去拿货。”

    洪三踹了一脚笼子,跟着出去了。

    阿旺命人把笼子抬进房里,仔细检查了锁链之后,寸步不离地守着。

    笼子里周徐纺全程都非常‘老实’,做一个安静的人质,同时,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华军在收货,对方说的是外语,海浪与风声很大,邮轮外面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有些嘈杂。

    “徐纺。”

    是江织的声音,模模糊糊。

    “徐纺。”

    周徐纺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这种感觉很奇怪,万物嘈杂里,她拼了命去抓他的痕迹,哪怕是细枝末节,也觉得欣喜。

    她深呼吸了几下,屏气凝神,认真去听。

    声音并不很真切,断断续续:“如果你安全撤……项链挂在船帆……”

    嗯,江织的声音真好听,比风声好听。

    怎么想这个去了周徐纺把被江织勾走了一会儿的魂拉回来,她动了动胳膊,bang的一声,绑着她的绳子崩成了好几截。

    阿旺听到声音,看了一眼笼子:“你——”

    他目瞪口呆了。

    周徐纺一只手扯锁链,一只手掰钢筋,没使很大劲儿,就把笼子整了一个口子出来,她从里面钻出来。

    阿旺双腿一软,坐下了,抖着手去抓门柄:“三哥!”

    “三——”

    喊声,戛然而止。

    阿旺甚至没有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一只手就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女孩子的手腕细细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如果这次没死,以后做个好人,知道吗”




第159章 159:江织认出骆三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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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次没死,以后做个好人,知道吗”

    周徐纺说完,一掌劈在阿旺的脖子上。

    阿旺腿一蹬,晕过去了,周徐纺一脚刚把他踹开,门就被推开了。是两个男人,闻声赶来,周徐纺怕声音太大,会惊动船上的人,速战速决,一手抓住一个,然后双手合拢,用力一撞。

    晕了一个。

    周徐纺松手,另一个刚摔到地上,没等他一声惨叫,她一脚勾住他的脖子,巧力一拧,把人弄晕了,之后,关上门,处理现场。

    片刻,她开门出去,抓了一个与她身形相近的女的,互换了衣服,把人罩起来,丢进了猪笼里。

    七点整,周徐纺把江织给的项链挂到了船帆上,一拳打爆了开关,最后一头扎进了大海。

    岸上,江织瞧了一眼船帆上的闪光红点,拨了乔南楚的电话。

    “南楚,可以开始了。”

    邮轮三楼,过道里全是人,分两边站,地上放了四个箱子。

    华军道:“去验货。”

    手下点头,上前去开箱,四个箱子里全是码放整齐‘白纸砖块’,他拿了把匕首,割开白纸,用手蘸了点里面的白粉,放到嘴边尝了尝,依次验了四个箱子里的货,他才把箱子盖上,回到华军身后站着,低声说了句:“货没问题。”

    华军这才抬手,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会意,提了箱子上前,并且打开,里面全是美金。

    对方的首领是个黑人,个子很高,脸上有一道疤,从嘴角到左边耳根,往上,少了一只耳朵,他伸出手。

    华军上前握住:“合作愉快。”

    男人用英文道:“我们不能久留,要立马离开。”

    “当然,船已经准备好了。”

    华军刚说完,外面警笛就响了,一船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拔枪。

    “怎么回事”黑人首领怒气冲冲,质问华军,“怎么会有警察。”

    华军答不上来,喝问手下:“人质呢”

    警笛在响,都慌了,手下回:“在三哥那。”

    三分钟前,洪三挟了人质,去与江织交易。

    邮轮的甲板上,洪三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你他妈报警了!”他扭头大喊,“开船!”

    “开船!快开船!”

    邮轮纹丝不动,被四周停泊的船只的围住了,远处的车灯靠近,十几辆警车开进了渡口,将出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警笛声停,缉毒队的萧队拿了个喇叭,下车:“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停顿了片刻,萧队放开嗓门,说了八个字,“如果反抗,子弹无眼。”

    随后,几十个人从船舱里出来,上了甲板,有男有女,有黄种人也有黑种人。

    洪三回头:“华哥。”

    华军上前,一脚把他踹开,拔了枪就抵在人质的背后,冲船下大喊一声:“谁敢开枪,我先崩了人质。”

    萧队举手,示意稍安勿躁。

    华军拽住绑着人质的绳子,把人扯到了船头,提枪直接指到了脑门,他扫了一眼岸上,目光定在了江织身上:“江公子,你最好劝劝这些条子们,让他们赶紧让开,不然,你这娇滴滴的女朋友就要给我们这群大老粗陪葬了。”

    江织站在一辆警车前,双手插着兜,老神在在的模样,不慌不忙:“谁说她是我女朋友”

    华军一时哑口,手里的人质突然挣扎。

    岸上全是人,就数江织一头雾霾蓝的短发显眼,被风吹得乱糟糟,少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正经端正,他勾唇一笑,像只涉世已深的妖精:“你问问她,是不是我女朋友。”

    华军怔了一下,随即扯掉了人质的头罩,借着光一看,大惊失色:“那个女人呢”

    ‘人质’嘴巴被胶布封住了,挣扎着摇头。

    这时候,船身突然一晃。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下面有人!”

    甲板上的人全部朝下看去,就见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抬起来,然后是一只白嫩的手,挥啊挥:“我在这里!”

    灯光太暗,看不清轮廓,可这声音华军认得,他只觉得匪夷所思:“你——”

    周徐纺抬起另一只手,握了一截钢筋,高抬手,用力一刺,半截钢筋就扎进船壳里,随后拔出,再扎。

    反复了几次,船身就开始剧烈地晃。

    这时,有人惊叫:“船漏水了!”

    话落后,一声枪响。

    “砰!”

    岸上萧队下令:“狙击手准备,若反抗,就地执法。”

    华军一把抓住假的人质,拿她挡在前面,大声命令手下:“把水里那个女的给我杀了!”

    船上多是亡命之徒,不怕死,子弹飞到了眼前,也只想多拉个垫背的,华军下令之后,十几个男人同时朝水里瞄准,扣动扳机,一时水花迸起。

    光线太暗,看不清水里的人如何。

    岸上,江织揣在口袋里的手刚碰到了枪,被人按住了。

    “你不能开枪。”

    是乔南楚。

    江织没回头,盯着甲板上的华军:“周徐纺还在水里。”

    乔南楚嗯了一声,不咸不淡地:“我来。”

    子弹上膛,他眯了一只眼,慢悠悠地瞄了一下,枪口一转。

    “砰。”

    华军膝盖被射穿,单腿就跪下了。无错小说

    乔南楚活动活动脖子,不太满意:“太久没练了,有点手生。”

    旁边的警车后面,萧队兴奋地双下巴都挤出来了:“刚才谁打的,太他妈准了!”

    有人答:“是乔队!”

    卧槽!这是顶级狙击手的水平啊!萧队心想,这要是他缉毒队的人就太奈斯了。

    乔南楚放倒了几个人,回头一看,江织走远了,他喊:“哪儿去啊”

    江织没回头:“去捞周徐纺。”

    这个不要命的。

    乔南楚追上去:“子弹不长眼,你先藏好。”

    江织回头,气定神闲:“嗯,子弹不长眼,”他说,“那我把后背交给你了。”说完,他加快了脚步,往海边去了。

    这个家伙,是不是太信任他了乔南楚啧了一声,妈的,疯子啊!

    可怎么办呢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不得护

    夜里有风,海浪一波赶一波,卷着浪花拍打在岸上,海水冰凉,湿了鞋,江织管不得那么多,直接踩在水里。

    他喊:“周徐纺。”

    三声之后,涟漪拨开,一个脑袋露了出来,然后是眼睛,再是心急如焚的小脸:“你怎么跑过来了快躲起来!”

    周徐纺的眼睛已经红了,血一样的颜色。

    江织也不怕,盯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水没过了小腿,他俯身,伸出了手:“我得跟你在一块。”

    再不要命,他也得来周徐纺身边。

    周徐纺摇头,说不要,催他去躲起来。

    不远处的邮轮已经沉了一小半,甲板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华军趴在船头,目光扫视海面,定睛后,枪口一转,瞄准了江织的后背,指腹移到扳机,往下扣——

    周徐纺一把将江织拉到海里。

    “砰!”

    华军倒地了。

    乔南楚吹了吹枪口:江织的后背能乱瞄当他死了吗

    远处路灯的光打在海面,波光粼粼,风卷过,乍起了层层浪花。

    那年,江家的小公子在骆家落了水,大病一场,昏迷了一宿,因为身子骨弱,不宜挪动,便暂留在骆家将养。

    床上铺了黑色的鹅绒被,少年侧躺着,汗湿了枕巾。

    “江织。”

    “江织。”

    “……”

    不知道是谁,不厌其烦地一直叫着,声音又粗又哑。

    少年被烦醒了,睁开眼,只在床头看见了自家管家,他坐起来,身子无力:“刚刚是谁来了”

    高烧过后,声音像烟熏过,实在不好听。

    江川摇头,回话说:“我去厨房拿药了,没注意。”他端着托盘上前,“少爷,您先把药喝了。”

    药味冲鼻,闻着都苦。

    少年接过药碗,皱着眉想一口灌下去,可苍白的唇才刚碰到碗,房门就被撞开。

    是骆家那个光头的养子,他莽莽撞撞地跑过来,一把抢了少年的药碗,扔在了地上,汤药溅得到处都是。

    管家江川正要发火,被少年制止了,他问那小光头:“怎么了”

    小光头不会说话,平时会笨手笨脚地跟他比划,这次却不比划了,用脏兮兮的手去拽少年,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拽着他就往外拖。

    江川急着跟上去:“小少爷。”

    少年回眸,用眼神打发了江川,任由小光头拉拉扯扯地把他带到阁楼。

    咣!

    门被摔上了,那小光头这才松手,见少年脸色发白喘得厉害,急得不得了,连忙给他顺气,等少年不喘了,他才垫脚,偷偷地说:“你要躲起来,他们给你喝毒药,他们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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