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被子里那一坨动了动,就一个头顶在外面。
周徐纺:“江织。”
那个头顶拱了拱,从被子里露出来,一头雾霾蓝的短发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宛如鸡窝,他没睡够,眼睛不睁开,就抖了抖睫毛,娇里娇气地咕哝:“唔……”
江织刚睡醒的时候,最像娇气包,还有严重的起床气。
周徐纺尽量哄着他,所以她伸手,像撸猫一样摸他的头,表情也很慈祥:“乖江织,你动一下。”
可惜,没睡饱的江织才不乖!
他胡乱地在她手上啄了两下,脑袋又钻进被子里了:“我再睡会儿。”
周徐纺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他的被子掀开了:“江织。”
他桃花眼睁开一丝丝:“嗯。”
声音很奶,明显没睡够。
周徐纺侧躺着,背靠墙,前面是江织,她被夹在中间,像汉堡里的那块肉,并且,江织的胳膊横着搭在她心口,两条大长腿死死压着她的膝盖。
她大概占了整张床的……十分之一吧:“你压到我脚了。”
睡意朦胧的江织:“……”
已经醒了一个小时的周徐纺:“你把我脚压麻了。”
睡意消散了一半的江织:“……”
一个小时内一下都没动的周徐纺:“你还把我挤到边边上了。”
她睁眼躺着的这一个小时里,江织翻身了八次,踢了她十二脚,下巴磕了她多少次数不清了。
再说昨天晚上,她大概中途醒了四五次吧,有时候是被踹醒的,有时候是被压醒的。
江织这下瞌睡全醒了,扒拉了两下头发,撒开手脚,良心发现地往后挪,把被他占了一个晚上的大床分出一半给周徐纺。
周徐纺翻了个身,活动活动手脚,还是好麻,她坐起来,捶捶腿,捶捶肩:“你睡相真的好差。”
江织也坐起来,顶着两绺呆毛,右边脸上还有被周徐纺的肩压出来的一道印子,睡相太差,睡衣被他睡得乱七八糟,裤腿一只在上一只在下,领口也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露出左边的锁骨。
他终于听明白了,她女朋友在抱怨!
他有点生气:“你在嫌弃我吗”
刚起床的江织最暴躁了,要是没哄好,会闹一整天的脾气,周徐纺立马摇头:“没有。”
这还差不多。
她要是敢嫌弃他,他就天天赖在她床上。
江织把睡衣拉好,挪到她那边去,刚想抱着她睡回笼觉,她突然问:“你家只有一张床吗”
是的。
江织家里房间不少,但就一张床,他才不好客,怎么会准备客房,就算薛宝怡和乔南楚过来了,也都不准进卧室,因为他有洁癖,除了周徐纺,别人都不可以沾他的床。
看他,多宠爱她!
受宠爱的周徐纺:“江织,你要不要再买一张啊”她以后不想跟江织睡了,他总踹她、压她。
江织:“……”v5小说
他的起床气,被她气出来了。
他一把把被子全部拽过去,一点都不留给周徐纺,冷着张睡出了印子的脸,气得眼眶都红了:“周徐纺,你下去!”伸出腿,踢她小腿,“你以后别睡我的床!”
周徐纺:“哦。”她穿着紧身老年款的深紫色秋衣秋裤,像只笨鹅一样从江织腿上爬过去,“那我去刷牙了。”
“……”
他都生气了,她居然不来哄,还去刷牙!
江织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昨天晚上给你刷牙了。”
周徐纺一只脚已经着地,另一只脚刚迈出来,停住了。
江织靠着床头,抱着手:“给你洗脸了。”
她把一只脚收回去了。
江织:“还给你洗脚了。”
另一只脚也收回去,她笔直坐好,双手叠放在肚皮上,加上这一身紧身老年款秋衣裤,整个老干部气息扑面而来。
江织:“你居然还嫌弃我。”
他的语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怨念得不得了,眼睛也跟长了冰锥子似的,往周徐纺身上扎。
宛如,她是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周负心汉徐纺脑袋一耷拉,诚心悔过:“我错了。”她撑着床,往江织那边挪,“江织,我不买床了。”
江织一脚踹开了被子,绕过她,下了床:“别跟我说话。”
他不理她了,直接去了浴室。
周徐纺:“……”果然,早上的江织最难哄了。
她爬下床,去客厅找衣服穿上,翻出包包里的手机,登上扣扣,进入‘小娇妻正版群’,提问——
“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书友甲:“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两顿。”
江织娇贵,细皮嫩肉的不能打。
周徐纺舍不得。
书友乙:“小两口的,没什么别扭不能在被窝里解决的。”
这个书友好色。
周徐纺记住她的名字了。
书友丙:“让他气,不能惯着,不然不得膨胀得飞上天。”
不行,她还是想惯着江织的。
书友丁:“别说话,吻他!”
这个……
周徐纺去浴室了,接了水刷牙,站在江织旁边,他还不理她,但刷完了牙也没走,杵那里,对着镜子装模作样地在弄头发。
周徐纺刷完牙了:“江织。”
他不答应。
周徐纺面向他:“江织。”
他还不理,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甩到了一边。
周徐纺:“我可以亲你吗”
他坚持了五秒,把脸扭过来:“……可以。”
周徐纺去把浴室的门锁上。
江织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好。
不过,薛宝怡觉得他笑得太荡漾了,晃眼睛,他把手提推过去:“你电影的选角,过目一下。”
江织从沙发上坐起来,翻了几页,按键的手指停下来:“这个,”他把屏幕转过去,“是你公司的”
薛宝怡扫了一眼,摇头:“靳松被捕之后,华娱就在走下坡,苏婵解约之后自己成立了工作室。”他坐在老板椅上,晃着腿,“对她不满意”
江织没表态。
薛宝怡继续说:“容恒是电影咖,这几年作品太少,理想又还是新人,他们两个话题度和流量都不够。”再说电脑屏幕上的那个,“苏婵之前是华娱最年轻的影后,演技和人气都一流,人物形象跟你电影里的角色也切合,而且她是武打替身出身,打戏很出彩,目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
苏婵是因为一段高难度的打戏而出名的,当时她还只是个替身,五层楼的高度,她拽着一根绳子直接跳下去了,然后就一跳成名,又是少数民族出身,样貌很有异域风情,出道不到两年就跻身一线了。
她与江织从未合作过,却是有渊源。
最开始,江织这部电影的女主预定了她,因为靳松的关系,合作破裂,才换成了方理想。
照理说,以苏婵的咖位,完全没有必要退而求其次。
“你去谈的,还是她自己找过来的”
“是她那边的意向,说想尝试一下反派角色。”
江织思忖了片刻:“先安排试镜。”
薛宝怡表示吃惊:“还要试镜”他这个当哥们儿的都觉得这家伙很难搞啊,“人家可是影后。”而且一开始还是女主的第一人选。
江织往沙发后靠:“我的规矩,不行”
第177章 177:基因实验的秘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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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往沙发后靠:“我的规矩,不行”
“行行行,你是祖宗,你说什么都行——”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
江织手指压在唇上,示意薛宝怡安静,他接通电话,‘嗯’了一声。
是乔南楚:“彭中明到帝都了。”
彭中明是彭先知的独子,随他前妻定居在国外,骆家那场大火之后,彭先知入狱,到现在八载,彭中明一次也没有露过面。
江织问:“藏身的地方在哪”
“还没找到,”不过,“盯着骆常德就行了,他肯定会找上门。”
“得准备了。”
“准备什么”
江织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抢东西。”
乔南楚清楚他的打算了,换了件事儿说:“周徐纺的事,查到了一点儿。”
他原本漫不经心地躺着,这下坐直了。
乔南楚问:“有个医学实验室,叫tank,你听过没有”
江家最主营的生意就是医疗,只要是业内的动向,不论是国内国外,江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下。
tank是一所基因实验室,五年前才被曝光,而且当时实验室已经被炸毁,背后是谁在运作、如何运作、研究方向与目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明,之所以会轰动一时,是因为警方在炸毁的实验里找到了一本研究日志,里面清楚地记录了一系列的基因研究数据,至于最终的成果是什么,相关的专家都还给不出结论,只是研究过程违反了生物医学的底线,可以确定一点,那个实验室是用人作为研究载体。
江织沉默了很久:“听过。”
“周徐纺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乔南楚停了会儿,继续道,“五年前,实验室发生爆炸,当时二十四个被研究的试验者里失踪了三个,周徐纺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毋庸置疑,那三个绝对是二十四个人里头的异存者。
江织垂着眼,微微颤动着睫毛泄露了他的情绪:“那三个人的身份查不到”
“全部被抹干净了,他们来自哪里,什么身份,年龄、性别都没有,只有编号,分别是011,014,017。”
傍晚六点,天已经黑了。
周徐纺以前是摆夜摊,后来江织不许她晚上出来,她就改下午了,天黑了就得回家,正帮人贴着手机膜呢,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江织的车,停在了八一大桥下面。
她手里还拿着个手机,挥手喊:“江织。”
手机的主人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艹,那车牌!
手机主人:“多少钱”
周徐纺看见江织了,心情很好,原本这个钢化膜要二十的,她给便宜了五块:“十五。”并把手机递上。
手机主人接过去,扫了支付码:“谢谢。”
周徐纺:“不用谢。”
等客人走了,她从小板凳上起来,跑到江织那儿,脸上戴着口罩,眼角弯弯的:“你来接我吗”
“嗯。”江织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周徐纺按住了车门,八一大桥下很多人往来,江织都没戴口罩,她担心他被人认出来:“你在车里等,我去收摊。”
她刚转身,江织叫住了她。
“徐纺。”最新小说
她扭头,眼睛很亮,像今晚的星子:“嗯”
江织下车,张开手绕到她背后,把她纳到怀里,头一低,下巴落在了她肩上。
周徐纺小愣了一下:“你怎么了”她抬起手,给他拍拍背,“不开心吗”
他声音闷闷的,埋头在她颈窝里蹭:“想你了。”
那个该死的实验室,怎么就炸掉了,无处寻仇,他心里堵得难受。
还有,这个该死的老天,不长眼,凭什么是周徐纺。
“以后你要是想我,早一点告诉我,”她乖巧地让他抱着,仰起头,戴了一顶毛线的帽子,头顶有个球球,毛茸茸的,擦过他的脖子,“我可以去见你呀。”
江织松开手,隔着帽子摸摸她的头:“好。”他牵着她往摆摊的地方去,“今天生意好吗”
周徐纺点头:“嗯嗯。”她笑得满足,“除掉成本,我还赚了九十多块,可以买一桶超大的冰激凌。”
一桶冰激凌就能让她眼睛里有星星,是真不贪心,还像个孩子。这么纯善的她,凭什么不幸,凭什么……江织垂着眼,里头覆了一层阴翳,挥之不去。
对面公园里很热闹,广场乐响了,跳舞的人越来越多。隔着一条街,桥下摊贩吆喝声阵阵。
嘈杂声里,有位老人声音沧桑:“冬笋要吗”
是个耄耋之年的老婆婆,她就一个背篓,在桥下最偏僻的角落里,垫了一张报纸,老婆婆坐在报纸的一头,另一头放着两个没剥的冬笋,还有一个剥了皮的,因为天气冷,那个剥了皮的冬笋有些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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