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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裴凝回头看了一眼,提醒:“唐总,那边是更衣室。”

    “随便看看。”她脚步并未停下。

    公共更衣室有什么好看的裴凝打住疑惑,继续跟经纪人谈合约的事:“你先看看合同有没有别的问题,晚点我过去找你。”

    嘎——

    更衣室是临时搭的,和化妆室共用,很简陋,门开合时会有声音,一眼望去里头没人,唐想进了屋,往里走。

    左右两边墙角各拉了一个帘子,作为更衣间。左边帘子被撩起来了,唐想往右边走,看了一眼脱在地上的两只黑色球鞋,她抬手,伸向帘子,刚碰到那层布,手腕被从帘子里伸出来的手抓住了。

    皮肤白皙得像不怎么见过太阳。

    帘后,周徐纺问:“干什么”

    唐想微微愣了一下,道歉:“抱歉,我以为没有人。”

    周徐纺这才松手。

    唐想低头看自己手腕,被抓过的地方红了一圈,手劲儿真大。

    她坐到沙发上去,等周徐纺换好衣服出来,才开口:“还记得我吗,周小姐”她提醒,“我们在粥店见过。”

    周徐纺点头,身上穿着女主演那身大红色的戏服,她平日里总是一身黑,突然换上这一身红衣,看上去明艳又张扬。

    唐想像是在闲聊,问到:“周小姐也是帝都人吗”

    周徐纺面无表情:“不是。”

    唐想若有所思了片刻,接着又问:“那方便告诉我你老家在哪吗”她解释,“你和我一个失散的旧友有些相像。”

    她在套话。

    周徐纺也认真思考了,回答:“不方便。”

    唐想笑笑,并未生气。

    周徐纺把鞋穿好,用袋子装好自己的衣服:“我要去拍戏了。”说完之后,她就先出去了。

    等人走了,唐想从沙发上起身,目光随意一抬,正好落向右边墙角的更衣间,帘子被卷着,地上有条黑色细线穿着的项链。

    她走过去,把项链捡起来。文学大小说

    周徐纺从更衣室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靠墙等在走廊的江织,他低着头,像在发呆。

    她跑过去:“江织。”

    他像没听见。

    她伸手拉拉他的袖子,更大声一点:“江织。”

    江织这才回过神来,抬头:“嗯”

    “你在想什么”

    他摇头,没说,牵着她往外走。

    周徐纺觉得他好像有心事,可他好像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什么时候到的”

    江织说:“刚到。”

    这时候,外面片场有人在喊替身演员,周徐纺应了一声,跟江织说:“我先过去了。”

    “嗯。”

    周徐纺多看了江织两眼,才跑出去。他好奇怪啊,她穿了这么漂亮的衣服,他都没有夸她,她穿得真的很漂亮呢。

    等外面已经开拍了,江织才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帮我查个人。”

    “谁”

    他说:“方理想。”

    周徐纺的替身戏不到二十分钟就拍完了,方理想夸她脚好看,并且和她的脚合照了。为了纪念周徐纺穿得这么漂亮,方理想还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四点半,江织送她回家了,之后就先走了,他说有事。刚好,周徐纺也有事,等江织走了,她就换了一身行头,开了辆机车出去了。

    晚上八点,唐想的车停在了疗养院外面。

    她平时都是周末白天才过来,看护小瞿便问她:“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唐想在护士站停留了一会儿:“有点事,我妈睡了吗”

    小瞿把钥匙给何女士病房的钥匙她:“没呢,刚刚还吃了两个核桃酥。”

    因为何女士精神时好时坏,唐想担心她不清醒的时候会自己跑出去,平时睡觉的时候都会让看护锁上门。

    唐想拿了钥匙,去了病房。

    何女士没睡,正坐在床上发呆。

    “妈。”

    何女士看见她很惊讶:“你怎么回来学校没有课吗”

    何女士清醒的时候不多,意识停留在八年前,那时候骆家还没大火,唐想还在上大学。

    唐想关上门进去:“明天周末。”

    何女士哦了一声,起身,说要去给她做饭。

    唐想拉住她,坐到床边,把口袋里的项链拿出来,摊开手给何女士看:“妈,我刚刚在路上捡到了条项链,你知道是谁的吗”

    何女士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是骆三的项链。”她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四处张望着嘴里还念道,“丢三落四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收好。”

    果然是骆三的东西。

    何女士一把把项链抢过去,压在枕头下面,惶惶不安地叮嘱唐想:“想想,项链的事你别出去说。”

    唐想看了一眼枕头下露出来的那截黑线:“知道了。”

    等把何女士哄睡了,唐想才从病房里出来。

    小瞿问:“这就回去了吗”

    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把病房的钥匙放下。

    今夜星子漫天,是阴历十五,月圆,夜晚有风,一阵一阵的,裹挟着冬天的寒气。

    疗养院总共就三栋,两栋病房,一栋诊疗室,周徐纺就在诊疗室的楼顶,穿一身利索的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她蹲着,在思考刚刚听到的那段对话。

    耳麦里,霜降用合成声音通知她:“监控已经拦下了。”

    ok!

    周徐纺纵身一跃,跳下了大楼。

    她没有走楼梯,直接爬窗去了何女士那一楼,病房门上了锁,她左看右看一番,细听附近也没有脚步声,尽量放轻动作,握着门把用力一拧。

    锁被她卸了。

    所幸里面的人还没有醒,周徐纺用椅子挡住门,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找了一圈,看见了枕头下的黑色细线,她伸出手去拿——

    何女士突然睁眼,叫了一句:“骆三。”




爷是病娇,得宠着!第181章 181:江织发现骆三性别,大火隐情(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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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女士突然睁眼,叫了一句:“骆三。”

    周徐纺直接愣了。

    月光很亮,她眼珠也很亮。

    何女士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怎么认出来的她脸上还戴着口罩。

    “问你话呢。”何女士在催促她。

    周徐纺想了想,说:“我在找项链。”

    半真半假,她是来找项链的,也是来确认的。

    那项链是她故意落下的,唐想想确认她的身份,她自己也想确认,既然目的相同,她干脆将计就计,把项链‘给’了唐想。

    何女士信了她的话,把项链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放到她手上,冷着脸训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重要的东西也不收好,可别再乱丢了,万一给他们看到了,又要拿你撒气了。”

    他们

    骆家人吗

    何女士突然面露惊慌,她想起来了:“你怎么说话了”

    骆三是不可以说话的,她是‘哑巴’。

    何女士情绪大动,惊慌失措地抓住了周徐纺的手:“我不是让你不要开口吗”她慌了神似的,双手又去抓被子,大喘着气,边摇头边嘀咕,“完了完了,老爷子知道你是女孩了,一定不会让你继续待在骆家的。”

    骆怀雨知道

    周徐纺默不作声,在思考。

    何女士还在自言自语,慌慌张张地左右张望,嘴里喃喃自语:“你妈妈就是突然没了的,你会不会也像她那样”

    周徐纺抬头,眸间骤起波澜:“我妈妈是谁”

    何女士头上开始冒汗,眼里惊恐万状,催促她:“你快跑,快去找江小公子。”见她不动,何女士推了她一把,红着眼大吼,“愣着干嘛,快跑啊!”

    周徐纺蹲着,重心不稳,被推着后退了一步。

    何女士下了床,六神无主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喋喋不休地念着:“老爷子来了,老爷子来了……”

    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徐纺把项链放下,看了何女士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片刻,唐想就过来了,她是过来拿项链的,一扭门把,才发现锁坏了,她推门进去,看见何女士在屋里踱步,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妈。”唐想走过去扶她,“你怎么了,妈”

    何女士东张西望:“嘘!”她把手指按在唐想唇上,示意不要作声,她掐着嗓子,紧张兮兮地小声咕哝,“瞒不住了,咱们家要遭大殃。”

    唐想问:“遭什么大殃”

    何女士摇头,不说,重重喘着气,问她:“你爸呢他在哪”不等唐想回答,她又开始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是不是老爷子把他叫去了。”

    “肯定是要拿他问罪了。”

    “完了,完了完了……”

    随后,何女士要冲出去找丈夫,唐想喊了看护过来,给何女士注射了镇定剂。

    等声音消停了,周徐纺才从楼梯间里出来,刚走到疗养院的外面,有陌生号码来电。

    周徐纺见四下无人,一跃上了楼顶,接了电话:“喂。”

    唐想问:“周小姐吗”

    周徐纺不清楚唐想怎么弄到了她的号码,想来,骆家老爷子最器重的这个左膀右臂本事不小。

    周徐纺应:“是我。”

    唐想自报家门:“我是唐想。”

    周徐纺平铺直叙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丢了一条项链”问完,唐想描述了一下,“黑线、圆片,上面有你的名字。”

    看来,她已经确认了,项链也用不到了。

    周徐纺语气镇定,丝毫不露马脚:“对,是我的。”是她故意落下的,她身上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只有那条项链,就算唐想不找上门来,她也会找过去,她要确认自己的身份,就不能被动。

    “方便给我你的地址吗我明天让人送过去。”

    周徐纺报了地址,并道谢。7问小说

    唐想说不客气,挂了电话。

    周徐纺蹲下,仰起头,吹了一会儿冷风,脸是凉下来了,心还在发烫,她指尖都蜷缩了,握紧又松开,指腹摸到了手心的冷汗。

    为什么是骆三

    为什么是骆家人

    可不是骆家人,她也遇不到年少的江织,不幸,又幸运着。

    心坎里又酸又痛,像劫后余生,又像踩空了悬崖,一脚坠进了深渊,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耳麦里,霜降迟疑了很久,才问:“确定了吗”

    周徐纺声音低低的,失落又无力:“嗯,确定了。”她又叹息,烦躁地扯开风吹在脸上的头发,“我真的是骆三。”

    她以前查过骆三,骆三有这么几个标签:骆家养子、哑巴、弱智、童年虐待、染色体变异。

    还有最后一个标签是从江织口中知道的:初恋。

    周徐纺抬头,看看月亮,又看看星星,想了一会儿,决定不怨了,她的命也不是很不好,至少她还活着,还有江织。

    周徐纺把被风吹歪了的帽子戴正,站起来,走到楼顶的边缘,看了一眼楼下:“而且我怀疑骆三是被骆家人烧死的。”

    霜降不理解:“为什么”如果她们的推断没有错的话,骆三应该是骆家的血脉,不然,骆家不可能养一个‘天生残缺’的孩子。

    楼下没人。

    五层楼的高度,周徐纺直接跳下去,俯冲落地,哦,帽子掉了。她找了一圈,在树上看见了自己的帽子,捡了块石头,用力一扔,帽子被她砸下来了。

    她捡起来,戴上:“因为骆三暴露了。”

    霜降:“暴露了什么”

    “性别。”

    如果何香秀颠三倒四的话是真的,那么骆怀雨应该是知道的。

    周徐纺思考良久,基本可以确定了:“骆家缺德事做多了,这一辈,一个男孩都没有。”

    所以要在骆家活着,她就不能是女孩。

    她的机车停在了路边,她上车,戴上头盔,把防风罩打下:“我要再去一趟骆家。”

    御泉湾的门卫是晚上十点半换班,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下班,老方百无聊赖,拿出他新买的智能手机,放了一出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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