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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有点热。”她用手对着脸扇了几下风,又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忘了正事了,徐纺,你要当裸替吗”

    “我不当。”

    周徐纺也是刚知道,群头找她来是当那种替身,所以她跟安娜说,她可以赔钱,然后就把戏服换下了。

    “那就好。”方理想松了一口气,用老母亲一般的口吻叮嘱她,“我跟你说,千万别当裸替,对你名声不好,等日后我火了,我就带你出道。”

    周徐纺刚想说她不用出道。

    外头有人叫她:“周徐纺。”

    声音低低的,像压抑着怒气,还有咳嗽声。

    是江织。

    周徐纺歪头看过去:“嗯”

    江织没有进女更衣室,用命令的语气说:“你出来一下。”

    哦。

    周徐纺拉了拉军大衣的帽子,出去了。

    “有事吗”

    江织靠墙站着,不知道是不是来时走得太快,脸微微泛红,眼圈也晕了一层胭脂色:“你很缺钱”

    他说话时,微微喘着。

    周徐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实回答:“不是很缺。”就是赔了几千万,她买月亮湾更不够了。

    他盯着她,看了挺久。

    “你转过身去。”

    还是命令的口吻。

    为什么要转过身去周徐纺没动,把后背露给别人,很危险。

    他压着喉咙的痒意,忍着咳嗽:“我就看一眼。”

    语气,放软了点。

    周徐纺觉得他很孱弱,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过去的样子,跟电视里久病缠身的娇小姐一样,想了想,她还是转过去了,让后背对着他,她相信江织是个好人,不会残害她。

    她看不到他的脸了,但听得见他呼吸,更重了。

    江织伸手,指尖泛红,朝着她裹在军大衣里的后背靠近。

    周徐纺突然扭头。

    “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手腕就被她捏住了,满眼都是防备:“为什么碰我后背”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浑身藏着刺。

    这是江织第一次在她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空洞洞的,像块冰冷的磁石,深不见底,能把人吸进去。

    他脸色发白:“松手。”

    她没松,还盯着他。

    他喉咙一口气上涌:“咳咳咳咳咳……”通红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胸腔里磨出来,“周徐纺……疼。”

    最后一个字,一点力气都没有。

    娇娇弱弱的,就像是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力道都被反弹回来,像肉肉的猫爪子,一巴掌狠狠拍下去,肉垫子吧唧一下,只剩软了。

    周徐纺给愣住了,还抓着他的手,忘了动作。

    江织本来就身子不舒服,她力气又大,他甩了两下,没甩开,身子反倒摇摇欲坠,登时就恼羞成怒了

    :“老子被你捏疼了!”

    捏疼了!

    疼了!

    了!

    周徐纺骤然松手,见江织白皙的皓腕上立马浮出了一圈红痕,他手生得漂亮莹白,乍一看去,有点刺目。

    她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这自责的口吻,这于心不忍的愧疚……刚追上来的阿晚还以为是撞上了女恶霸强抢了良家少男,并对其这样那样了。

    阿晚眯着眼瞅过去,就看见自家雇主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眼眸潮湿……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一个女人,手劲儿怎么那么大。”

    怪她,力气太大了。

    周徐纺更自责了:“我下次轻点。”

    下次

    轻点

    越说越像个轻薄人的浪荡子了,江织气地直咳嗽。

    周徐纺伸出手去,想给他拍拍背,笨拙地不知道怎么下手,手僵在那里,老半天,又默默地收回去了。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碰我后背。”

    江织歇了会儿,终于不咳了,脖子上细细的血管清晰可见,耳尖透着红,喘着气,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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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江织得了一种叫周徐纺的病
    周徐纺不知道他发什么愣,要说的话也说完了:“那我走了。”

    他依旧不说话。

    周徐纺就走了。

    好半晌,江织还一动不动地站着,阿晚叫他。

    “老板。”

    “老板。”

    他老板没反应。

    阿晚伸手晃了晃,给他招魂:“老板。”江织这才回了神,还恍恍惚惚的样子,阿晚越瞧越觉得不对,“你脸好红哦。”

    他目光有点呆滞,木然地抬起手,按住心脏,然后身子一趔趄,撞到墙上,重重地喘。

    这反应,可把阿晚吓坏了。

    “怎么了老板身体不舒服吗”

    老板扶着墙边咳边喘。

    阿晚急坏了:“完了,你耳朵也好红,是不是犯病了”他赶紧拨电话,“喂,薛医生吗我老板他不舒服。”

    薛冰雪在电话里问症状。

    阿晚赶紧给仔细描述过去。

    “咳得很厉害。”

    “没咯血。”

    “应该有点发烧,脸特别红,哪都红。”

    “他好像喘不过气了。”阿晚冷汗都出来了,“看着像心肌梗塞的那种症状。”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严冬一来,雇主就咳血,阿晚好怕雇主会红颜薄命啊,虽然雇主脾气不好,但他舍不得他死啊。

    阿晚快哭了:“走路也不太稳……好像要晕倒了……”我可怜的雇主……才二十四岁……老天爷开开眼……

    江织踉踉跄跄地回了休息室,找了两颗安神的药服下,一点效果都没有,心跳得发慌,他呼吸不畅,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阿晚红着眼寸步不离地跟着。

    “老板。”

    江织根本没心思理他。

    阿晚好想哭,掐大腿忍住:“您怎么样啊要不要喝点热水”得不到回答,他屁颠屁颠地去倒了杯热水,双手捧给他老板,“薛医生很快就来了,您再坚持一会儿。”

    江织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下来,唇色比往常红了许多,病态里竟添两分别样的媚,他似乎心头很不快,动作粗鲁地把躺椅上的毯子扯下来,扔到阿晚手里。

    “把这个送去给周徐纺。”

    阿晚傻啦吧唧的表情:“啊”

    他不耐烦:“她冷,你给送过去。”

    手跟冰块似的,冻死她得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别人冷不冷,阿晚一只手拿着毯子,把热水递过去:“您不冷吗”

    江织没接,桃花眼跟含了水似的,里头神色氤氲,模模糊糊的。

    他说:“我热。”

    热

    阿晚见他面红耳赤,更担忧了:“您是不是发高烧了”

    江织大喘了一口气:“还不快去。”

    “哦。”

    阿晚跑着去送毯子了。

    屋里头,就剩江织,躺在椅子上,双眼放空,他抬起手,用手背贴了一下额头,真他妈烫,浑身都烫!

    薛冰雪二十分钟后就到了。

    “手给我。”

    江织敛着眸,怔怔出神。

    薛冰雪喊他:“江织。”

    没反应。

    “江织!”

    他抬起眼:“嗯”

    薛冰雪看看他脸色,没阿晚形容的那么严重,脸是白了点,但眼里含春,气色还行:“手给我,把脉。”

    江织伸出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薛冰雪学的是中医,尤其是号脉的功夫一绝,他掐着江织的脉,探了又探:“我给你的药,你一天吃几颗了”

    江织不知想着什么,心不在焉:“一颗。”

    那药伤肺,吃了就咳,还会咳出血,绝对吃多不得,不育是小事,搞不好命都没了。

    当然,薛冰雪不知道来龙去脉,以为只是药的问题,便叮嘱江织:“你脉象很乱,先停药试试,这几天你就不要回江家了,我给你开点别的药缓缓。”那个药,毕竟还在研发期,说不准除了不育,还有别的什么副作用。

    也不知道江织听没听进去,他从头到尾都拧着眉头,神不守舍的。

    “问你个问题。”他从躺椅上坐起来。

    薛冰雪在开药:“你问。

    ”

    “性取向可能会变吗”

    薛冰雪突然抬起头。

    江织重复了一遍:“性取向可能会变吗”眉头越皱越紧。

    因为她像已亡人吗还是因为她古怪特殊或者是他对异性好奇了还或者……仅仅是因为胸腔里这颗乱蹦乱跳的心脏。

    他都不确定,他唯一确定的就是,她到底是不同的。

    薛冰雪兴许被他的问题惊住了,秀气的小脸愣愣地,微张着嘴,好久才回答江织:“你会不会我不知道,我不会。”他有点害羞,但还是很坚定地说,“我会一直都只喜欢维尔。”

    又扯到江维尔!

    出息!

    江织本来就乱的思绪,被他搅得更乱了,没好气地训他:“喜欢就去抢。”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也必须得到。

    薛冰雪不同,薛冰雪是老来子,被溺爱长大的傻白甜:“她有男朋友,我再抢就是小三了。”

    江织不以为然:“那又怎样”

    &



031:思春的织哥儿啊(一更)
    影视城只有一个停车场,距离江织的片场有近千米。

    江维尔走着去的,一路上特别小心,等确定了没人跟着,才上了一辆车,刚坐下,身子就被一只手拉了过去。

    肖麟书口罩都不戴,正含笑看着她。

    江维尔担心有狗仔,退开一点:“你不是有通告吗”

    他偏不肯,把她拉到怀里:“想你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应该是累极了,江维尔刚想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就被他用力抱住了,弄得她有点错愕。

    “怎么了”

    肖麟书下巴搁在她肩上:“维尔。”

    “嗯。”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吻她。

    江维尔顾及是在外面,使了劲儿推他:“会被拍到。”

    “拍就拍吧。”他又凑过去,轻轻吻她唇角。

    江维尔心软,随他去了,一低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你手怎么了”

    他手垂下:“没什么事,拍戏伤到的。”

    她不放心,去拉他的袖子。

    “别看了。”

    肖麟书按住她的手。

    “我看一眼。”江维尔解下他手腕的袖扣,把衣服卷上去,眉宇瞬间拧起,“骗我,不是拍戏伤的,这是烟头烫的。”

    他手臂上,有两块烟头烫的伤疤。

    肖麟书失笑:“被你发现了。”他爱笑,眼角往上时,整个眸光都是亮的,有点讨好地向她坦白,“我就偷偷抽了一根。”

    他是个脾气好的,总是温温和和的。

    江维尔对他生不起气来,也舍不得生气,看着他手臂上的烫伤,尽剩心疼了:“好不容易才戒的。”

    他笑着啄吻她的脸:“以后不敢了,我保证。”

    他以前抽烟,抽得狠,是江维尔让他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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