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语气不由分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阿晚搜肠刮肚:“老板,周小姐人那么好,她要是知道您住院了,肯定会来看您的,现在的女孩子啊,最受不住美人计和苦肉计了。”
嗯,林晚晚同志是泡菜剧收割机,人虽然不机灵,但男男女女的事,他懂可多了。
江织一时不说话。
阿晚就继续游说:“今儿个天气也不好,反正餐厅还没订,您正好可以跟周小姐约个别的时间,如果周小姐来医院看您的话,你们就可以多见一面了。”
果然——
江织略做思考后,拿出了手机,给周徐纺发了一条微信。
“我病了。”
然后,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她居然还没回!
被啪啪打脸的阿晚:“……”
江织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眼里似融了外头的鹅毛大雪:“你不是说她会来医院看我”
阿晚挠头,让他看起来尽量真诚无辜:“可能在忙没看微信,要不您给她打个电话”
江织一脚把压在脚下的毯子踹下去,翻了个身躺着,跟人赌气似的。
阿晚:“……”
单相思中的毛头小子,果然好善变好幼稚哦,看你能作到什么时候!
三十秒都没到——
“咳咳咳咳咳……”
他又是咳又是喘,撑着病弱的身子坐起来,喝了几口汤,然后恹恹无力地摸到柜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顺手拿了手机。
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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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4章 064:忍不住表白
第64章 064:忍不住表白
就在阿晚跑第四趟厕所的时候,双喜的‘妈妈’周徐纺终于来了。
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黑色的羽绒服从头裹到了脚。
“你好点了吗”
江织一听声音,立马转过来,嘴角弯了一秒就被他压下去,他看着门,不看她:“没有。”
她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
阿晚主动接了东西:“周小姐,这些是什么”
“补品。”
阿晚数了一下,足足八盒:“都是买给我老板的吗”
是的,他是故意明知故问的。
周徐纺摸了摸毛线帽子上的球,点了头。
江织从病床上坐起来了,他讲究,嫌医院的病号服不干净,身上穿的是睡衣,一头雾蓝色的短发被他压得乱七八糟的,额头还翘起了一绺。
他这个样子,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你有钱多吗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细听,训斥的语气里是有一点欢喜的。
周徐纺说:“给你补身体。”
就这么……把他的毛给顺下来了,原本赌的那点气都消了,满园春色又从眼里跑出来:“你发传单一天多少钱”
她一五一十地回答:“平时是一百五,今天下了雪,有三百。”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只剩几张传单了,所以才等发完了过来。
“那你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
“八千四百三十七。”
江织:“……”
想把他的卡塞给她,省的天天担心她大手大脚没钱花。
“以后你人来就行了,不准买东西了。”
周徐纺:“好。”
她想,不能真不买的,探病的话,空手不礼貌。
“你站那么远干嘛坐过来。”
周徐纺没好意思坐他病床上,搬了椅子过去,放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热不热”
屋里开了暖气。
她帽子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脸颊透着一层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外面的风吹的。
周徐纺摇头说:“不热。”
江织还是把温度调低了两度,自己穿好外套:“喝不喝汤阿晚妈妈炖的,味道很好。”
“喝。”
他给她盛了一大碗,把汤里面珍贵的药材和肉全部捞给她。
周徐纺说谢谢,捧着碗在喝汤吃肉。
她没忍住,问了:“薛先生没有来陪你吗”
江织和薛先生在处朋友吗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打工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想得她睡不好。
江织盯着她眉头紧蹙的一张小脸:“你是说薛宝怡,还是薛冰雪”
“薛宝怡先生。”
他换了个姿势,侧身靠着枕头:“我为什么要他陪”
她眉头皱更紧了,很纠结的样子,半晌才低声、呐呐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江织:“……”
他被噎得血气顿时上涌,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倒被气出了两分桃花色:“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
这下周徐纺不做声了,绝对不可以把方理想供出来。
他气都喘了,撑着身子坐直来:“周徐纺。”
“嗯”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乱七八糟,看上去又愣又傻又懵又萌。
原本恼她不开窍的,可他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就只想戳一戳、摸一摸了,反正气不起来,也舍不得凶她,声音都放软了好几度:“你是不是听人说了,我是同性恋”
她点头。
江织默了一阵,语气突然正经严肃了:“我现在不是。”
现在
周徐纺抬头看他,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
他心急,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别人,我——”
突然,敲门声响。
“叩!叩!叩!”
江织到了嘴边的话全部被迫卡在了喉咙里,一开口脾气就上来了:“什么事!”
“江少,”门外的护士长被吼得怵到了,“到、到时间了,要要要抽血。”
江织瞧了周徐纺一眼,她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进来。”
护士长推门进来,里头气氛不对,她是大气都不敢喘。
江少的脾气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最惹不得,倒不是他喜欢为难人,就是他每每冷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就像兜头砸过来一阵冰渣子,不要人命也钻人心。
这会儿,这祖宗正板着个脸。
“左手还是右手”
护士长抖着手把医用托盘放下:“右手。”
江织往后躺,把手伸过去,袖子捋起来。
他血管很细,但皮肤白,看得很清楚,针头扎下去的时候,他在看周徐纺,而她在看他的手。
她表情很庄重:“疼吗”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病秧子,什么疼没挨过,早麻木了,就是不适应,还是头一回有人问他疼不疼。
问得他心都痒了。
“疼啊。”他看她,“吹一下就不疼了。”
周徐纺恍然大悟,扭头:“护士姐姐,你能给他吹吹吗”
护士长:“……”
江织:“……”
这是尊冰雕吗完全撩不动!
护士长当然没敢给江织吹,迅速地把血抽完,溜了。
周徐纺只坐了二十来分钟就走了,走之前和江织约好了时间,明天晚上再一起吃饭。她似乎心情很好,破天荒地主动同门口遇到的病患打了招呼,顺带还帮一位去上厕所的女病患提了输液带。
江织不是基佬,也没有跟薛宝怡先生处朋友,她要走快点去告诉理想,不能再让她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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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 065:徐纺马甲掉了
第65章 065:徐纺马甲掉了
“江织!”
阿晚大喊了声‘小心’。
江织下意识转过身去,高速行驶的车毫无预兆地撞进他目光里,越来越近……
“老板!”
他只来得及挪动一步,腰就被勒住了,然后整个人朝后栽,天旋地转地滚了两圈,漫天飞雪与一顶黄色的头盔一起倒映进了瞳孔里。
耳边风在呼啸,那辆黑色的轿车几乎擦着他后背,眨眼开出了视线。
之后,他就任由那黄色头盔的主人压着他,任由她在他思绪里,横冲直撞。
“江织。”
“江织。”
周徐纺喊了他两声。
他却置若罔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怎么了”
周徐纺的帽子是歪的,眉尾的地方沾了雪,冰渣子还挂在睫毛上,一抖一抖颤得厉害,急得小脸都皱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她还蹲着,很狼狈。
江织坐在雪上,也狼狈,身上都是雪。
“江织。”
他没答应,伸出手,朝她靠近,修长纤细的五指微微弯曲,遮住了她半边脸,只留一双眼睛与他对视。
周徐纺猛地后退。
江织抓住了她的手:“是你”
“什么”问完,她低头避开目光,头上的帽子耷拉下去,把她本就小的脸藏住了一半。
江织没说话了,拽着她一只手,用力一拉,抱住了她。
周徐纺想都没想,抬起手——
“徐纺,”他低头,低低似呢喃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别打,我还病着。”
徐纺。
他叫她徐纺。
天寒地冻,风里都带着刺骨的寒,只有耳旁他落下的呼吸是热的:“你数十下,我就松开。”
他下巴搁在她肩上。
她身上有牛奶的味道,和那个职业跑腿人一模一样。
一,二,三……
周徐纺手放下了,在默数。
江织还坐在雪地,彻骨的冷意渗过了厚厚的衣服,抱着她的手轻微发抖:“那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到我身边来的”
她不习惯这样靠近,整个身体都是僵的:“我跑来的。”
“只用了三秒”
“我跑得快。”她停顿了一下,“你离我也近。”
江织在她耳边咳嗽,呼吸一声比一声重:“你分明在街对面。”
“雪很大,你看错了。”
“周徐纺——”
话被她打断了:“十下数完了。”然后,她推开他,退后去,把帽子扶端正,“从街对面跑过来,再快也要一分钟,是你看错了。”
说完了,她就摆出她平时面瘫的表情。
江织扶着路灯杆站了起来,掸去身上的雪,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她。
周徐纺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像被剥开了所有伪装,无所遁形。
“江织。”
她低下头,大了一圈的黄色头盔耷拉下去,将她脑袋藏住,小声地嘟囔:“我手疼。”
霜降说过,女孩子要会示弱。
果然,江织方寸大乱了:“怎么了”他一下子就慌了神,“哪里疼”
周徐纺轻轻晃了下胳膊,故意晃到他跟前去:“刚刚磕到了。”
这叫苦肉计。
周徐纺第一次用。
“我们去医院。”江织伸出手去,想拉她手,又怕弄疼了她,改拉了她帽子,回头,“林晚晚,还不死把车开过来!”
阿晚:“……”
这顿饭,还是没吃成。
江织带周徐纺去医院拍了片子,确认没伤到骨头才放心,这么一折腾,九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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