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柳飘飘:“……”
“护士长。”
她拉着柳飘飘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没有钱赔了,可不可以先预支工资”
柳飘飘叹气:“这要是一般人,你赔点钱就完事了,可里头那位,”柳飘飘摇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里头那位是被推出急诊室的,后面还跟着一群常康医院的骨干医生。
柳飘飘都被这阵势给整愣了:“香台,你到底使了多大劲儿小老板居然还在昏迷。”
陈香台垂头丧气。
柳飘飘觉得她这是摊上大事了:“我们小区楼下的超市在招收银员,要我帮你留意一下吗”
陈香台蔫儿了:“要。”
就在陈香台卷铺盖收拾东西的时候,陆星澜被推进了vip病房。
人还没醒。
“陆少。”
“陆少。”
萧院长叫了两声,没把人叫醒,他有点焦急了:“齐主任,陆少这是晕过去了吗”
齐主任凑近观察了一番:“好像是睡着了。”
“……”
姚碧玺女士下午四点过来了,与陆声一起,两人也没去病房,直接去了消化内科的护士站,正是交接班的时候,科室的护士大部分都在。
姚碧玺拎着包过去:“谁是陈香台啊”
角落里,一个小姑娘挪了出来:“我是。”
看着乖乖巧巧斯斯文文羞羞怯怯,不像是会动粗的人。姚碧玺再仔细看看:“就是你啊,让我儿子闪了腰的那个”
陈香台虽然不认得小老板,但是小老板的母亲大老板她是认识的。
“嗯。”
姚碧玺走近,上上下下一番打量之后,笑着问:“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
陈香台:“方便。”
她是过错方,态度要诚恳。
姚碧玺就问了:“你多大了”
她诚恳地回答:“25。”
呀,年纪刚刚好。姚碧玺笑眯眯地继续:“家在哪”
陈香台继续诚恳:“洪城。”
隔得也不远。
“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个问题有点奇怪,陈香台还是老实作答了:“家里有父母和弟弟。”
家庭关系也不复杂。
姚碧玺皱纹都快笑出来了,眼神炙热,像饿久了的狼看见了肉:“你结婚了吗”
问题越来越奇怪了……
陈香台好慌:“没有。”
姚碧玺甚是激动欢喜:“那你有没有男朋友——”
陆声拉她的衣服:“妈!”悠着点!
姚碧玺这才打住了,清清嗓子:“咳咳,不好意思啊,我问得比较多。”她开始了,循循善诱,“是这样的,医生说我家星澜腰部的软组织拉伤了,得养上一阵子,我们家呢,也没个闲人能来照顾他,可他又偏偏伤到了腰,估计会行动不便,我就寻思着给他找个二十四小时当值的看护。”
二十四小时当值吗
陈香台心想,那不好找,护士也要吃喝拉撒的。
姚碧玺莞尔一笑,慈眉又善目:“也不知道陈小姐有没有对象,时间上方不方便”
不炒掉她吗
只要不炒掉她,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我没对象,我很方便!”
套出来了,没对象哟~
姚碧玺女士笑得宛如姨母:“那就麻烦陈小姐了。”
陈香台受宠若惊:“不麻烦不麻烦。”
等姚碧玺和陆声走远了,陈香台不大确定地问柳飘飘:“护士长,陆夫人的意思是我不会被开除吗”
她有一种被馅饼砸中了感觉,头好晕。
柳飘飘帮她分析分析:“听着怎么像以身抵债啊。”可是陆家也不缺看护啊这种强买强卖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陈香台深深感叹:“陆夫人真是个好人呐。”
好人
呵呵,陆夫人拐卖小姑娘呢。
陆声挽着陆夫人:“妈,你刚刚也太明显了。”
现在是十一月,陆声的肚子刚刚显怀,姚碧玺是陪她来产检的,看儿子只是顺带。
“我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你哥天天就知道睡觉,我现在只要瞅见个女的,就觉得她眉清目秀适合做我儿媳妇。”
陆声:“……”
陆星澜到傍晚才醒,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了的脸,他眨了眨眼睛,睡意惺忪,刚想坐起来,腰间就火辣辣的疼。
陈香台手里拿这个记录表:“你醒了!”
他眼睛有点红,有点潮,身上的衣服还没还,黑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他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进来的”
他的意思是谁让她来的。
这姑娘回答:“我走进来的。”
“……”
他扒拉扒拉压乱了的头发,表情恢复一派正经:“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陈香台有一点点怕他。
她怂唧唧:“哦。”
她把托盘拿上,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您想尿尿吗”
陆星澜拧了一下眉。
她立马解释:“长时间输液的患者上厕所会比较勤,如果您想尿尿,我可以帮您。”
她一口一个您,态度诚恳,语气尊敬。
陆星澜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出去。”
“哦。”
等门关上了,陆星澜撑着床,直挺挺地、动作缓慢地坐了起来,他腰上绑了医用的腰围固定带,行动很不方便。
门口,那姑娘还没走:“陆先生,我就在外面,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了。”对了,她说,“我姓陈,您可以叫我陈护士。”
您……
陆星澜舔了舔牙:“给我离远一点。”
陈香台:“哦。”
您尿吧,我不听。
陆星澜上完厕所就给姚碧玺打了通电话:“那个女的怎么回事”他腰弯不下去,一个躺下的动作逼得他汗都出来了。
“你说香台啊”
还叫得挺亲热。文学大小说
香台陈香台
古里古怪的。
陆星澜腰疼得厉害,躺着没动,像根木头。
姚碧玺很理直气壮:“你不是让她搞得下不了床了嘛,我当然要让她负责照顾你了。”
“……”
她这样说话,陆军长不管管
陆星澜深吸了一口气,腰腹更疼了:“我不用人照顾。”
姚碧玺哼了声:“大号你蹲得下去吗”
“……”
陆景松,管管啊!
陆星澜磨了磨牙:“找个男看护过来。”
姚碧玺女士有一万个理由,各个头头是道,各个有理有据:“医院没有男看护,你就将就着用,谁让你在外面乱睡觉,还睡人家姑娘身上去了,人姑娘也就推了你一把,没告你性骚扰就不错了,这要是我,第三条腿都给你打折了。”
第三条腿……
陆星澜:“……”
姚碧玺女士越说越有理了:“再说了,你别扭个什么,人姑娘是专业护士,你在他眼里就是一坨毫无观赏性的肉。”
陆一坨毫无观赏性的肉星澜:“……”
姚女士的话他向来接不住,是时候跟他爸谈谈了。
“陆星澜,我可警告你,对人姑娘客气点。”姚碧玺女士警告了,“人家可不欠你,是你这登徒子耍流氓在先,态度得给我端正了。”
陆星澜不想继续谈下去了:“我挂了。”
“干嘛,我还说不得两句了”
“我要睡了。”
他挂了,然后闭眼,睡觉。
中途,陈香台进去给他换了一次药,他没醒。晚上八点,陈香台收到了院长大人亲自送过来的鲍鱼粥。
她提着去vip病房,敲门。
“陆先生。”
里面没有反应。
“陆先生。”
还是没有反应。
陈香台犹豫了一下下,开门进去了,她把粥放在桌子上。
什么声音
哦,他在磨牙。
不过他睡姿很老实,躺得笔直,手也放得笔直。陈香台借着灯光,多瞄了两眼:他长得真好看呢,要是去当牛郎,肯定是头牌。
她继续叫人起床:“陆先生。”
“陆先生。”
“陆先生。”
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护士长嘱咐了,小老板有**型性嗜睡症,一般人叫不醒他,可是他又长了一颗娇贵的胃,叫不醒也要想尽办法叫他起来吃饭。
好难啊。
她继续叫:“陆先生。”
“陆先生。”
陆先生似乎不满,在睡梦中皱了一下眉头,头往旁边歪了,眼睛却没有睁开。
叫不醒,怎么办呢
陈香台原地纠结了几分钟,去找了一根吸管来。
“陆先生。”
陆先生完全没有苏醒的征兆。
她胆子也就大了,捏着他的脸,把吸管塞进他嘴里,再然后她喝上一口水,凑上去——
陆星澜突然睁开眼。
“噗!”
她一口水全喷在了他脸上。
陆星澜:“……”
睡意消散,他眼底朦胧的潮红色变成了殷红。
陈香台被他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用袖子给他擦:“对不起——”
她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抓住了,他一把推开:“出去。”
黑色的衬衫更显得人轮廓冷硬,分明是很明艳精致的一张脸,却给人一种很强的侵略性,与他困顿得睁不开眼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陈香台怵怵的:“哦。”要不是因为陆夫人是个好人没有炒掉她,她才不会给口水。
她耷拉脑袋,缩着脖子出去了。
陆星澜撑着腰慢慢坐起来,抽了张纸,边擦脸,边单手解开衬衣的纽扣。
这时,门被推开。
“粥我放在桌——”
噢!
陈香台瞪大了双眼瞧。
陆星澜把脱到了一半的衬衫穿回去,另外拉了拉领口,将锁骨遮住。
她看到了哟。
“您是要洗澡吗”真的,她没有一点歪心思,她很真诚,“应该会很不方便,用不用我帮忙”
你在他眼里就是一坨毫无观赏性的肉。
这句话,莫名其妙地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又把锁骨露出来了:“请你出去。”
陈香台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下:“哦。”
还完衣服洗完脸后,陆星澜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我明天出院,过来接我。”
司机老谭:“什么时候”
“早上。”
老谭怀疑:“您起得来吗”
嗯,起不来。
陆星澜改了口:“中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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