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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明阳花扭头,瞪他老子:“您不能打我,我是黑无常大人的人间使者——”

    明松定一捶子下去。

    “嗷!”

    黑无常大人的人间使者就这么遭到了毒打。

    用手还不够,明松定还用脚踹:“什么狗屁人间使者,你再胡言乱语,我抽死你!”

    明阳花不服,把耳朵从他爹手里扯下来:“我真是人间使者,黑无常大人说了,我骨骼清奇,就我能看见地狱使者,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凡夫俗子明松定:“就你能看见那江管家看到的是什么”他这暴脾气,一嗓子嚎过去,“是鬼吗啊!”

    对哦。

    江管家怎么也能看见黑无常大人

    “人间使者”明松定又是一脚,踹过去,“使者个屁!”

    感觉如同哔了狗的明阳花:“……”

    卧槽!

    他是被骗了吗他居然被一只鬼骗了!

    卧槽槽槽槽槽!

    “嗷嗷嗷嗷嗷——”

    后面是明阳花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被湮灭在人声鼎沸中。

    乔南楚把江织叫了出来,找了个人少能说话的地儿,问他:“刚刚楼顶是谁”

    他还正儿八经地回了句:“黑无常大人。”

    瞎几把扯淡!

    乔南楚摸出打火机和烟:“你觉得我会信”

    他刚咬着烟嘴,正要点上,江织就把烟抽走了:“别在我这个病秧子面前抽烟。”他把烟扔垃圾桶了,“若在楼顶的是你,宅子下面有人守着,你会怎么脱身”

    乔南楚瞧了瞧地形:“后面还有个屋子。”

    江织睇了他一眼,眉眼里落了清晖:“中间有十米,你飞过去吗”

    “如果有工具,飞过去也不是不可能。”乔南楚补充,“当然,普通人想也别想,得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

    江织又推翻了他的假设条件:“后面那屋子是平顶,没有任何抓取的地方,用不了工具。”

    那就插翅难飞了。

    乔南楚捏着个打火机,在手里转了转:“所以”人是怎么逃走的

    江织又拿出方才那套一本正经的说辞来:“所以是黑无常大人啊。”

    乔南楚笑,少有这么兴致勃勃的时候:“本来还只是怀疑,看你这么护短,可以确定了,就是你家那个。”

    被戳穿了,江织不满:“做警察的,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没有,耸人听闻的小道消息倒有不少,跑腿人的圈子里,传她三头六臂刀枪不入,说是无所不能。”乔南楚眼神玩味,“你家那个真会飞檐走壁”

    江织没有正面回答,他煞有其事地胡说八道,还用了那种洋洋得意的口气:“她可能是封印解除的仙女,法力无边。”

    “不是黑无常大人吗又变仙女了”

    “少来套我话,去吃你的酒。”江织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最多十分钟,就要收场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乔南楚没听明白:“收什么场”

    他不说了,拖着懒洋洋的步子走了。

    十分钟啊……

    乔南楚掐着时间等,到第八分钟的时候,江家的下人脚步匆忙地跑了进来。

    “老夫人,骆家两位小姐打起来了。”

    相邻两桌都听到了,这骆家人啊,一刻都不消停。

    江老夫人还坐着,神色自若,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是骆家的家事,去跟亲家公老爷子说。”

    下人会意,去告知了骆怀雨。

    他唤了唐想过来,拄着拐杖才刚站起来,尖叫声就已经传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骆青和。

    今儿个,她是要把脸一次丢个尽啊。

    前头屋子的大厅里,骆家堂姐妹正‘打得火热’,确切地说,是骆颖和单方面殴打骆青和。

    地上,全是蓝色花瓣。

    不知道是什么植物,花开六瓣,是微微透明的蓝色,没有叶子,茎上有刺,尖尖细细的,有指甲那么长。

    骆颖和抓了一束在手里,发了狠地往骆青和身上抽。

    那针一样细的刺,扎进皮肤里就断了,痛得骆青和尖声大叫,躲避时被绊倒在地,刚刚寒气入骨,还高烧着,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蜷缩着往后退。

    她气极:“住手!”

    “我偏不。”骆颖和也不知痛,捏着一把花梗,狠狠一甩,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骆青和的后背上。

    她痛得大叫。

    骆颖和却越抽越兴奋,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都红了,她一边发了疯地抽打,一边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成天对我指手画脚!”

    她毫无理智,面目狰狞地瞪着骆青和,手里拽着一把花茎,把满腹的怨愤全部发泄在骆青和身上。

    暴躁症。

    她发病了,甚至比之平常更失控。

    那束花的花瓣已经全部掉了,细长的刺刮在身上,拉出长长的血痕,骆青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被逼退到了墙角,她大喊:“骆颖和!”

    要是平日里,骆颖和最忌惮的就是这个堂姐横眉冷眼,这会儿她脑子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听到吼声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更亢奋了,高高抬起手,把带刺的花茎直接抽在了骆青和的脸上。

    “你拽什么拽!”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比我大了几岁!”

    “你不是很狂吗”

    “你狂啊!啊!”

    骂一句,她抽一下,平日里被压制的不甘和愤怒,这会儿全被激出来了。

    跟疯了似的。

    江扶离上前去拉:“颖和。”

    她用力甩开:“滚开!”

    “骆颖和!”江扶离拽住她抽人的那只手,“你冷静点。”

    她根本不听,眼神要吃人似的,冲着人胡乱挥着手里带刺枝条:“再不滚开我连你一起抽。”

    不对劲……

    她只是有轻微的暴躁症,不至于癫狂至此。

    趁着骆颖和冲江扶离发疯的空档,骆青和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才刚迈出脚,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拽住了头发,狠狠拖过去。

    “你去哪”

    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蓬头垢面,脸上全是血痕,她死死咬着牙,恨极了,只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头发被人拽着,她整个人往后仰。

    那花茎,又抽上来了。

    骆颖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里面爬满了红血丝,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全部乱了,她手里拽着一把头发。

    “谁让你走了”

    咆哮完,她推着骆青和撞在了墙上,拿着那把带刺的花梗就往她身上摁:“我还没教训够你,谁让你走了!”

    骆青和还发着高烧,动弹不了,恨不得弄死这个疯婆娘:“你这个疯子,最好弄死我,不然——”

    骆颖和直接一巴掌抽过去。

    “我是疯子,我是暴躁狂,那也比你们父女俩好,你是个畜生,你爸也是,他连自己的亲表妹——”

    “够了!”

    怒斥声之后,是骆怀雨的拐杖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撕扯的两人都愣住了。

    一个面目狰狞,一个满脸血痕,这骆家的两位大小姐当真让一众宾客刮目相看,骆颖和便算了,平日里就是个刁难娇纵的,这骆青和……

    以前有多高傲强势,今日,便有多狼狈不堪。

    还有骆家,这脸面败光了,彻底沦为了帝都上流圈子的笑柄。

    骆怀雨拄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气得瞳孔殷红,众人在场,也不好发作:“江老夫人,借几个人一用。”

    江老夫人颔首,指了几个人过去。

    那几人上前拉住了骆颖和,她不肯,还在骂骂咧咧,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被几个男人拽着还不消停,胡乱地拳打脚踢。

    骆青和被江扶离搀着,连着被搞了两次,平日的硬骨和戾气全被折腾没了,她衣衫不整,气若游丝地喘着。

    骆怀雨脸色铁青,忍着滔天的怒火:“我这孙女有病,劳烦几位帮我送她去医院。”

    几个男人一起,这才把人拽出去。

    谩骂声一直没停,骆颖和一口一个畜生,骂的是骆常德,骂的是骆青和,甚至还有骆怀雨。

    等骂声远了,骆怀雨拉下脸,对宾客道歉:“我孙女有暴躁症,发起病来会胡言乱语,让各位见笑了。”

    是不是胡言乱语,仁者见仁。

    “今天扫了大家的兴,改日我在骆家摆酒,再给各位赔不是。”

    骆怀雨赔礼道歉完,江老夫人便出面了,请宾客移步。

    这时,江织突然蹲下,从地上拾起了一枝残花:“这是什么花”他轻轻嗅了嗅,“有股药香味。”

    江老夫人顿时心里敲起了警钟:“织哥儿,别碰。”

    他松手。

    花枝落地,碎了几瓣。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花里有药味。

    江老夫人回头,质问屋子里那几个下人:“这花是哪儿来的”

    下人们噤若寒蝉,都答不上来。

    “老夫人,”

    是秦世瑜,他站了出来,语气温和平常:“这是我的花,是药用植物,应该是哪个下人搞错了,误作了装饰来用。”

    他住江宅,后面花园里有一处花棚是他专用,时常会培育一下药草花卉。

    江老夫人也知情,就没再说什么。

    秦世瑜赔了个礼,便蹲下,将残枝与花瓣都拾起来,用衣服兜着带走。

    “等等。”

    江孝林突然开了口,随意似的,问了一句:“世瑜,这花是不是还有个别名,叫秋露华”

    秦世瑜未答,神色不明地垂了眼。

    江孝林也不逼问,眼眸一挑,瞧向了他的老同学:“还认得这花吗我们上学那会儿见过。”

    唐想和江孝林大学念的是生物学。

    这么一提,她倒记起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花散出的药香闻久了会致幻,是违禁品吧”

    秦世瑜仍未作声。

    众人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呢,骆家的二小姐发了疯似的,原来,这里头有猫腻啊。

    也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骆怀雨冷声道:“唐想,报警。”

    好好的一场寿宴,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不到九点,宾客就都散了。

    江织把乔南楚叫住了,领他回了自己屋里,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非法购入并培育违禁植物,能关多久”

    “情节不严重,不会很久。”乔南楚撑着桌子往后靠,“你搞的鬼啊。”玩笑的口吻,却是笃定的语气。

    江织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家伙,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啊。

    乔南楚觉得有意思,追问道:“那你是想搞骆家姐妹,还是秦世瑜”

    “秦世瑜,”他漫不经心地回着,说得像是跟他没关系似的,一点搞了事情的自觉都没有,懒懒散散地说,“骆家只是顺带。”

    借刀杀人,还一箭双雕。

    若论阴险,他们这群人里头,谁都比不过江织。

    乔南楚问这阴险的家伙:“他得罪你了”

    “我已经停药了,秦世瑜很碍事。”江织站在窗前,一直看着外头,神情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我也想知道,我的‘病’,他有没有在中间添砖加瓦。”

    秦世瑜藏的深。

    是敌是友,他还没摸清楚,没那个耐心,弄了再说。

    “我先前劝了你那么久,你也不听,刚交了女朋友就停药。”乔南楚打趣,“织哥儿,你是打算父凭子贵吗”

    江织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这个建议不错。”

    还真想父凭子贵啊。

    做兄弟的,当然得献策了:“那我建议你先治好不育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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