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王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淡墨青衫
多次之后,魏军已经习惯了对自己本族的百姓进行密集的远程打击,为了自保,为了保护自己和更多族人的性命,也就只能将眼前的族人如牛羊一般的射杀。
这便是天道,天道之下,人命皆不及蝼蚁。
汉军奴隶们也是知道不可能幸免,前方是如雨般的弓矢,后方则是东胡人押阵,只要他们停滞不前,或是稍有犹豫,不仅他们本人定然被斩首,其留在东胡后方的家人也会被斩首,他们只能奋力向前,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妻儿和朋友。一队之中,只要有一人在战场逃走,则不仅斩其家人,若无家人,一队之中有人逃走,一队的汉奴和其家人也是皆斩。
这样的严刑酷法之下,被掠的魏人早就被摧残的毫无血气,况且就算自己并不畏惧死亡,也要顾及家人和队友的家人。
哪怕明知道此时是在为虎作伥,这些汉人军奴也只能持续向前,不停的有人倒在箭雨之下,但还是有更多的人涌向前方。
第五百四十二章 填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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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一个满脸凶戾之气的东胡武官,将马鞭向前方的壕沟一指,千百人便是涌了上去,将背着的扛着的土包,倾覆在壕沟之内。
两翼也出现了几千明盔暗甲的东胡兵,皆未骑马,散列于壕沟之前,此时他们与大队的魏军相隔在百步之内,二百到三百步外,魏军有几十具床子弩,这些以坚钢为锋,铸铁为羽的弩箭不停的射过来,纵是东胡甲兵也只能祈祷不要被这样的重箭射中,否则就算身披坚甲,亦是必死无疑。
在床弩的崩崩响声中,还有大量汉奴填壕时的沉闷声响,草编的土包百余斤重,这些汉奴身体孱弱,又是精神极度紧张,短短时间内,有过百人堕入壕沟之中,这种沟上宽下窄,底部又有尖桩,落下去之后就被扎伤,根本爬不上来,任凭他们在沟中惨叫,东胡人也是毫无反应,汉奴们则是咬着牙齿继续填壕,过不多久,就把这些摔落沟中的伙伴们给活埋了。
双方不停的对射弓箭,逐渐添兵,到辰时末刻时,十余里长的战线上已经聚集了超过三万人的射手,魏军有神臂弓和床弩,在远程打击上比东胡人要强的多,但在百步之内的对射,魏军的普通射手则远远不是东胡人的对手。
魏军也是极重射手,步弓劲力也是最少十个力,连续开弓十次,缓慢开弓三十次才算合格。但东胡人就是一群牲口,其步弓比魏军步弓更加长大,用料未必有魏军的制式步弓讲究,毕竟大魏的兵器监在材料和工艺上都比东胡人强的多。但其靠着加长弓身使步弓更具劲力,一般的东胡步弓,最少也是十个力,但其射手一般都能用十二十三个力,普遍高出魏军射手一筹。更可怖的便是其最普通的射手,射速,准头,力道,都和大魏最好的神射手不相上下。
若不是魏军中有相当数量的神臂弓压阵,怕是在这样规模的对射之中,魏军早就败退下来了。
神臂弓的准头其实不及步弓,弓弦振动箭矢离槽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偏斜,有经验的射手可以微调,这样在射固定靶的时候,百步之内大体上能十中七八,二百步外,能中靶的机率就要小的多了,神臂弓说是有效射程三百步,其实三百步的时候已经飘斜的不成模样,而且劲力用光,毫无威胁和用处了。真正有效的射距就是二百步,在二百步左右,仍能破开铁甲,只是伤害不重,就算这样,神臂弓对东胡人的威胁也是相当的大,在两军沿着长壕对射之时,魏军的神臂弓便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如果有人抬头看天,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天空之上遍布着来回飞舞的箭矢,箭矢尾部的羽毛在半空中飘舞着,有一种奇特而诡异的美感。
数万甲士在呼喊着,有不少铁甲环身的将士持矟,持矛,挥刀,互相辱骂,给自己这一边的射手打气,两军旌旗密布,不管是魏军还是东胡军人都知道长壕填满之后就是肉搏战的开始,两军将士,从武官到普通的士兵,都是在做着临阵前的准备。
汉奴已经死伤惨重,他们的血渗入了长壕内外,很多人在壕边死去被直接填进了壕沟之中,充当了布袋。
巳时末刻,太阳升起,天空晴郎,天气居然有一些和暖,大地上一片泥泞,此时是辽西大地由春季转向初夏的开始,在太阳即将升到正午的位置时,东胡军的几万汉奴在付出了近万人的性命为代价之后,终于将横亘在锦州城门一侧到渝水间的第一条长壕填平。
无数东胡甲士爆发出狼嚎般的呼喊声,接着便是以刀盾手,长矟手在前,步弓手在后或在两侧,第一波攻击便是有三万余甲兵陆续展开,由于阵线很长,所以东胡人的突击阵列也是如犬牙交错,参次不齐,但主攻的方向,很显然是偏侧于锦州方向。
双方很快便是短兵相接了。
长矟如密林般的撞击在一起,盾手尽量掩护自己这一方,由于受到魏人的影响,东胡军的编制看似和北虏相似,胡风明显,然而其兵种配置,甚至是武器,都是多半与魏军类似。不象北虏,什么投枪,飞斧,骨朵,阔刀,飞剑之类的投掷兵器很多,又有长矛,刀,叉,槌,甚至狼牙棒等之类的兵器极多。
东胡兵就是以铁矛,长矟为主,配合少量的横刀与盾牌手,加上大量的步弓手。
双方接触之时,头顶箭雨犹自不停射落,由于都是披甲战士,除非是近距离被射中要害,一般都只是轻伤,双方用长矟互相拍打,戳刺,在很短时间内就是死伤惨重,到了午时之后,缠斗了近半个时辰后,前锋的将士都疲惫异常,在刚填满的壕沟四周布满了尸体和垂死呻吟的重伤者。耐看吧
到此时,双方将帅陆续调整阵列,将一些疲惫不堪的将士撤回,同时调派上生力军。
如果双方有一方意志不坚,或是战力不足,在一接触之时就会有一方兵锋不稳,在打上半个时辰后,战线就会推移,甚至随着一方主力甲兵的推进,很可能有一方就直接崩溃了。
魏军与东胡军却都并非如此。
双方甚至一开始都未投入重兵,在目前为止,战场上犬牙交错情形相当复杂,东胡人和魏军都留有相当数量的预备队,甚至出动的都只是前锋部队,并没有直接押上全部的力量来做突破。
魏军是以防守的战法为主,哪怕前军统帅是厢都指挥李友德,其以突破凌厉,擅长攻击闻名,但以逸待劳是更合算的战法,魏军在阵线上处处以壕沟为天堑,用神臂弓和床弩射杀了大量的东胡甲兵。
至午时初刻前后,双方接战时间不久,但地面上已经躺满了死去的甲兵,由于死人太多,影响了彼此的交手,先前是有人将尸体拖拽移开,后来死人太多,双方杀红了眼,无人理会,死掉的甲兵在两边交手的中间形成了小山般的尸堆,两边的甲兵就踩在尸体或重伤者的身上,奋力戳刺挥击。
到二刻前后,双方很有默契的暂停,两边都是彼此知道对手的强悍,到此时暂且休息,很多疲惫不堪,身上插满了箭矢的受伤甲兵一瘸一拐的往阵后走,他们沉默寡言,身形疲惫,两眼布满血丝,嗓子里象是着了火,嘴唇也干裂了口子。短短时间在战线上的奋战,抵的过一天的苦役,这才是战场上最真实的情形。士兵和武官们一起沉默而行,喝着水囊里剩下来的清水,然后便是随意找个地方蹲下坐下,战线上只是短暂的平静,大战随时还是一触即发。
待双方的生力军又填上来之后,整条战线上又到处是厮杀之声,箭矢的破空声,弓弦的震动声,长矟的拍打声,刺穿铠甲时的脆响,还有刺穿人体时的噗嗤噗嗤的响声,人的惨嚎声,呻吟声,战场上的吵闹令人耳朵都嗡嗡直响,但从战线撤下来的短暂时间里,很多人会短暂的失聪,他们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到,但撤离前线几百步之后,很多人脸上不由自主的显露出笑容,就算是最凶残暴戾,战场经验最足的东胡老兵,也是忍不住如此。很多将士情不自禁的摸出水囊,痛饮一番,这一天的天气出乎意料之外的暖和,连吹过来的风也带着些暖意,到中午时,地面相当泥泞,这是冬季残留下来的冰雪,冰雪将地面湿润了,气温低的时候每天地面都是冻的板结了,到现在这种气候,可见之处都是一片泥泞,而这么多人奋战的战场之上,除了到处可见的血污之外,地面也是被将士们踩踏的一团污糟,在很多人喝水的时候,他们顾不得地面泥泞,一屁股便是坐在地上,然后看着持矟或是挟弓的同袍在鼓声之中,在旌旗招展之下,持续向前。
到了末时二刻,双方持续缓慢的添兵,平缓的战场情形被一再打破,绵延十余里的战场,除了少量近渝水地方不利交战之外,大半的地方已经在持续不停的有将士互相杀戮,各处都是尸体遍地,血流成河,大群的乌鸦在天空盘旋飞舞,它们被鼓声和喊杀声所惊,不停的飞舞不敢降落下来,过了很久之后,才逐渐飞到远方去了。
李国瑞和岳峙等人亦到前军地方观察战场,整个战场还算是势均力敌的相峙阶段,对两支强军来说,装备,组织,经验,人数,将领的能力都相差不多,双方又都有会战击败对方的**,战事打成这样就并不奇怪了。
历史上很多有决定性质的大战,比如昆阳之战,赤壁之战,项羽的背水一战,均是在短短瞬间就分出了胜负,是因为失败的一方未料到胜者一方会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也是对自己一方的实力有所高估,结果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惨败。
势均力敌,战事旷日持久的战事自然是也有,著名的长平之战,看似是赵括领兵后就惨败了,其实从秦赵两军互相攻击,在长平对峙,交战,从骑战到车战,到普通步卒间的战事,在赵括上任前就打了不知道多少场,双方均是战国强国,赵军和秦军也是强军,两者之间的战事持续了一年以上,可想而知在战场上爆发过多少次势均力敌的战事,双方的将领又为此殚精竭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面对同样精锐敢死的赵军,秦军的统帅就算是赫赫有名的战神白起,仍然只能在廉颇的坚壁面前无计可施。
长平之战打到后期,直接便是两国国力的体现,秦国也是为此战竭尽全力,战后很多年都没有缓过劲来,更不要说趁机灭赵国了。而赵国就更惨了,一直到秦灭六国,赵国都没有恢复元气,长平之战,赵国是不仅损失了一代男子壮丁,更是拼光了国力!
赵括上任时,赵国其实是已经在总体战上撑不下去了,也就是先秦时期的古典军国主义可以支持几十万人打这么久,后世的明清时期反而是办不到了,就算赵国以举国之力支持,到廉颇卸任时其实就是赵国撑不住了,不把赵括这种有冲劲的青年将领放出来殊死一拼,赵国也是死定了,毫无机会。否则真当赵王君臣是傻的,放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将领去统率四十万人的举国之兵
在李国瑞和岳峙眼中,眼下的战场情形相当正常。
第五百四十四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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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射箭极快,一箭刚射出,第二箭便是已经接上,接着第三,第四,第五,第六,超过三万人在战线上接连不停的射出十余支箭矢,就是说战场上空瞬间有十几二十万支箭矢接连不停的射落,就算魏军前线多是甲兵,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之下也是相当狼狈,不少战场都出绩波折,好在前方的指挥还算得力,鼓声响起,旗帜挥动,在旗帜的摆动之下,不少生力禁军也是奉命顶上去,用神臂弓接连还射。
可以看到,在神臂弓的平射之下,很多正在健步而行的东胡军人猛然一停,然后仰面一倒,他们的身体被弩箭给射穿了,有一些甲兵被床弩射中,整个人都被洞穿,甚至射掉头颅,射断脊骨,但越来越多的东胡兵向战场涌现,原本的战事虽然激烈,但就是一场普通的前哨战,而此时此刻,东胡明显精锐尽出,整个禁军的战线都被挤压向后,开始吃紧了。
李国瑞在中军的高台上接连下令,岳峙,麦几通等大将分赴各营率部往前方支援。中军的防御体系原本是一环套一环,错踪复杂,就等着东胡骑兵冲进来时与其对战消耗,岂料双方在前营就打成了对攻消耗战,胡骑不至,只以步阵与禁军步阵打消耗,这样的添油战法,就算再打十天半月怕也是没有决定性的结果,原本以为是逐渐添油,岂料东胡人却突然改变战法,居然看样子是要用步阵来一槌定音。
“彻辰汗是疯了,疯了。”麦几通一边等护卫牵马过来,一边大声嚷嚷着。他年近六旬,已经是须眉皆白,只是腰背挺直,身披七十余斤的重甲犹自健步如飞,这是早年间入得武道之门的好处,现在虽然气血枯竭,爆发起来仍不逊于青壮后生。
“东胡人没疯。”岳峙在不远处凝神皱眉,说道:“就是我一时半会的想不明白这样的战法到底是何用意”
“彻辰汗疯了,要强攻锦州。”麦几通呵呵一笑,挥舞了一下手中横刀,说道:“不管怎样,总得上阵卖力厮杀,仗是凭将士打的,什么阴谋诡计,问过了咱们的将士再说!”
这么一说,岳峙也是稍觉心安。
大魏禁军表现的相当不错,整条战线的战事逐渐激烈,距离最远的第一条长壕很快被填平,但其后东胡军在移开拒马,推平长栅,摧毁若干营盘之时,魏军都是与其一直激战,双方箭矢飞掠,互相杀伤,长矟互刺之时,地面积尸如小山一般,鲜血汇聚一处流淌,泥泞的地面上多了处处鲜血聚积的溪流,在这样的战场之上,魏军的意志也算坚定,各处战线都维持的很好,并没有出现某一处被打崩的迹象,待东胡人大举押上时,中军也反应及时,一下子有二十多个军在第一时间顶了上去,陆续还有大量的军旗招展,各军走出中军营盘,从长壕沟垒中疾行而过,奔向前方的战场。
“宫帐军出来了!”
岳峙和麦几通往前方时,有人在前方疾呼起来。
很多管军大将都是面色凝重,看向前方。
确实是宫帐军出来了,大量的披甲兵从东胡军的队列中涌出,这并不太奇怪,东胡军和魏军都不可能全军披铁甲,几十万领铁甲对大魏这种国力都负担不起,禁军中的弩手和弓手一般都只有绵甲或锁甲,只有矟手,刀牌手披多重铁甲,防御能力相当出色。
东胡军分五部,其五部之下又各分万人队,其万人队中,最少有三千左右纯粹弓手,也最多是绵甲或皮甲,这些多半是四十以上的半衰壮丁,又或是未满二十岁的青年,这些人多为弓手,甲胄不坚,上阵之后以漫射助战为主。
其也是东胡轻骑,哨骑的来源,劫粮道,抢掠杀戮百姓,追杀败逃魏军,打探消息,与魏军哨骑交战,都是这些轻骑的责任。
这半年来,在榆关到宁远一带,再到锦州,东胡游骑也是与魏军骑兵一直不停的在交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
除去弓手轻骑,一个万人队的中坚,便是二十多到三十来岁的正兵,这些兵多半有铁甲,多半是扎甲,配上锁甲或绵甲,完全可称是甲坚兵利。他们战时为主力,平时渔猎,并不耕作,每年会有大量的时间用来射猎,甚至是各部组织这些男子集中射猎,以锻炼骑术战法。他们技艺娴熟,身强体壮,经验丰富,在战场上持长矟,马槊,铁矛,遇坚阵亦可破阵,除了宫帐军外,各部正兵就是东胡人破阵攻击的主力了。
宫帐军,一般是用来破坚阵,决胜负的时候才会用,一般的宫帐军都有铁甲在身,是精中精选的悍勇武士,而宫帐军中的三万重甲骑兵,则是精锐中的精锐,特别是披多重铁甲的铁浮屠,几乎是无法从正面力敌,再骄傲的大魏禁军,哪怕是强悍勇武坚韧为一体的秦凤路禁军,遇到铁浮屠这样的对手时,也只能依靠营垒和城池防御来抵抗,正面对战,绝无胜理。80
在岳峙和麦几通等大将眼前,大量的在头盔上饰熊皮的宫帐宫持矟提刀奋勇而来,其阵中最显眼的便是身披多重铁甲,戴铁面具,如铁塔般行走在地面的铁浮屠们了。
岳峙身形一震,脱口道:“此时便放出铁浮屠,真是疯了不成”
这个时候放出铁浮屠,只能说明东胡对前军的第一道防线志在必得,也就是说其切断锦州与前营相连道路的决心,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魏军前营和中军已经汇集了极强的力量,如果不放出宫帐军和铁浮屠,想要破阵也是极为困难之事。
岳峙倒是不担心会被打崩或打穿,第一条长壕是被填平,外围的防御也被拆除了大半,现在两军的兵锋直接对上,前营到锦州的道路也可能被切断,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如此。各军之后都有大量的防御设施,光是箭楼就有过百个,大量的弓手在箭楼上居高临下用神臂弓掩射,就算是铁浮屠也得小心,不慎之下就很可能被射成重伤甚至射死,普通的东胡兵,穿绵甲或皮甲的,在这样的防御设施之前很容易就死伤惨重。
加上第二条长壕,其后还有第三条,还有更多的营寨,箭楼,岳峙主持的防御工事,虽然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是在宽厚平坦的大地上挖出了横七竖八的长壕,那些削尖的圆木制成的长栅也堪称坚壁,东胡军能攻克前营和第一条长壕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战绩,其下马步战出乎意料,若是以骑兵攻坚,怕是损失要比步战还要大的多。
更多的禁军也是涌上前去,但在对方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之下,禁军还是有不稳和退缩的迹象了。
锦州城上的人也是在鼓噪着,似乎有大将在城头擂鼓激励士气,锦州城的驻军未得军令不得出城接战,以防被敌人趁机袭击夺城,城头之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禁军将士,看到东胡兵势如破竹的突进,这些驻军也是相当无奈,东胡军尚且行有余力,最少有五万人左右看守在锦州城附近,一旦城中禁军出击,很有可能就真的被趁机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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