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聿邦婷欣慰地直道谢,谢得关茜很心虚,她的医术的确是顶尖的,这是当仁不让的事实,但,她真的不是神仙啊!
不客气。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请快快走人,她要自我忏侮一下。
呃……聿邦婷两眼飞开,不太自在地咳了一下。有。
见聿邦婷的样子好像比她更心虚,不知为何,关茜突然有种祸事即将临头的预感,背脊悄悄泛上一阵凉意。
请直说。
关大夫,你知道……聿邦婷又咳了咳。我表哥喜欢你吗?
的确够直接!
啊……换关茜咳嗽了,而且咳得很厉害,大概是肺癌末期,也许待会儿她应该先替自己诊断一下。大概……知道吧!
那关大夫你呢?聿邦婷小心翼翼地再问。你喜欢我表哥吗?
她喜欢他吗?
请暂停,这位聿大小姐为什么这么问?她说的喜欢是那个喜欢吗?如果是,不管喜不喜欢,又关她什么事了?
关茜狐疑地盯住聿邦婷,想看出对方到底有何y谋。
温小姐呢?如果她没猜错,聿希人口中的未婚妻版本应该是温静秋同学吧?
静秋?聿邦婷怔了一下,继而黯然苦笑。静秋的确喜欢表哥,从十七岁那年到现在,整整七年了,可惜表哥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曾主动提出要为表哥留下个孩子,也被表哥断然拒绝了,我想,在表哥眼里,静秋和我一样,只是个妹妹而已。所以……
她迟疑着。呃,老实说,我表哥是个十分内敛的人,长这么大,他不但从没交过女朋友,甚至没见过他特别注意过哪个女孩子。只有你,他喜欢你,不,他爱你,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踌躇了,但只一刻,她就决然地捉住关茜的手,低声下气的央求。
表哥只剩下半年时间了,能不能请你让他品尝一下真正的恋爱滋味?
咦咦咦?恋爱?
慢着,慢着,请再定格一下,他?她?恋爱?
关茜顿时傻眼。欵?
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可是……聿邦婷眼眶红了。表哥才……才二十七岁,真正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了,他还没品味过恋爱的滋味,他的人生完全是一张白纸,所以……所以……
捉住关茜的手更使力。请你成全他好吗?只要你愿意,无论你提出任何要求我们都答应,甚至要聿家所有财产都可以……不,不!
见关茜愀然变色,聿邦婷慌忙改口。
请不要生气,我不是要侮辱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只要……只要能够让表哥去世时少几分遗憾,多几分满足,我们什么都愿意付出……满眶泪水终于滑落下来,真的,什么都愿意……她垂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一瞬间的气恼消逝于无形,关茜不生气了,因为她能谅解聿家人的想法,他们只是不顾一切要让聿希人在人生最后一段旅途中得到满足,她实在无法责怪他们。
可是,这种事……这种事……
呃……关茜无措地猛搔脑袋。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猛然抬起脸儿,聿邦婷惊喜的直点头。好,好,你考虑,你愿意考虑就好,谢谢你!谢谢你!
稍后,聿邦婷离去,关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无法入睡。
啧,居然是这种y谋,说过分嘛其实也不算太过分啦,应该也不难办到,只是不合她的性子;说要考虑也是要考虑如何拒绝,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赞成拿感情这种事来玩,可是,一想到聿希人只剩下不到半年生命,她迟疑了。
为什么迟疑呢?
又不是没碰过这种事,以往她都能够断然拒绝,毕竟,她早已学会铁石心肠,拒绝这种事并不难,那么,现在为什么迟疑了呢?
因为她也是喜欢他的吗?
她困惑地埋头苦思,想呀想、想呀想,不知过了多久,倏忽,一抹奇异的情思自脑际一闪而过,虽然快得抓不住,但已足够让她察觉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症结被她忽略了。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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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孙子能够顺利出发,聿爷爷特地将查塔斯家那三个女人骗出去吃午餐,他们的轿车一离开,聿希人和关茜就急急忙忙拎了行李出门。
一见他们欲待搭乘的交通工具,聿希人还不觉得怎样,毕竟是在富豪之家长大的太少爷,什么没见识过;但关茜可不是,虽然父母在世时,关家也算是有钱人,生活十分富裕,不过还是跟所谓的富豪差了好大一截,没机会让她品尝到何谓奢华二字。
然而此刻,她睁着圆滚滚的眼珠子,以万分惊叹的目光,膜拜的心情,赞颂宅前那辆四十五尺长的庞然大物,终于了解何谓富豪,也才明白为何聿爷爷一定要由国外进口,因为台湾没有。
灰狗巴士改装的休旅车屋,这只有欧美国家才有。
在这辆双层的豪华车屋里,所有住家该有的设施它都有了——而且都是电动控制的,上层部分的车尾是双人床卧室,接着是浴室、厕所、洗衣机、烘乾机,然后是流理台厨具、冰箱与用餐区,客厅的三人座沙发轻轻一拉就变成沙发床,最前面的驾驶座与副驾驶座的椅背也可以往后躺,随时都能够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此外,卧室和客厅部分还有滑动间,可以扩大活动空间,所有的生活设备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极为完备的急救医疗器材,比真正的住屋更完善。
至于下层部分,有发电机、储水箱、废水槽、冰柜、收纳储藏问、烤r炉的伸缩柜,以及备胎、修车工具、一台轮椅、四辆折叠式脚踏车和野炊的折叠式桌椅,补给充足的话,可以自给自足一个星期。
听说这辆休旅车屋价值三百多万美金,折合台币将近一亿,富豪的生活可真是……真是……
属啊!
酷!酷!超酷!
休旅车屋都已上路了,关茜还在车前车尾来来回回到处参观,赞叹不已,又霸占触控萤幕遥控器好奇的触来触去,一下子四十二寸的y晶电视从天花板降下来,一下子视听音响从吧枱柜转出来,一下子餐桌缩进去,一下子百叶窗自动卷上去……
的确有趣。
聿希人也忍不住伸长手触了一下,然后被流理台旁的按摩椅吓了一大跳,关茜大笑着推他坐下去享受一下。
不过,台湾并没有专供这种车辆停靠的地方,行得通吗?
杨頵、石翰会有办法的。
也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无中就能生有。
那就好。眼珠子一转,关茜放下遥控器,瞄一下在正、副驾驶座开车的杨頵和石翰,旋即拉起聿希人的手往后头去。来,趁尚未到达第一站之前,我有话跟你谈一下。
轻轻一碰触控面板,卧室门便自动阖上,关茜继续拉着聿希人绕过双人床,在车尾的窗枱上落坐。
什么事?聿希人疑惑地问,因为她的表情很奇怪。
这个嘛……关茜瞟他一眼,决定开门见山。昨晚,你表妹来找我。
哦?
她说你喜欢我,希望我和你谈一场恋爱。
什么?聿希人清俊的五官马上扭歪了。她怎么可以……
闭嘴!她捂住他的嘴,先听我说完!她收回手,见他虽暂时忍住不开口,却一脸愤怒的表情,双颊居然还有点鼓鼓的,好像小孩子在赌气一样,她不禁失笑。好了,别气了,老实说,虽然起初我真的很困扰,恋爱又不是游戏,怎能说玩就玩呢?不过,没多久我就释然了,因为我很快就想通了,其实啊……
双颊浮上两抹赧然,她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我早就爱上你了!
咦?乍闻她毫不掩饰的告白,聿希人顿时吃惊的瞠圆了眼,瞳孔内骤然闪现出狂喜的光彩,但只一瞬间后,狂喜又化为无尽的哀愁与悲伤,无奈的凄楚流泄于唇畔那弯苦涩的笑。
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关茜全都看在眼里,明白他的狂喜,也明白他的哀伤与无奈,但此刻,那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早就爱上他了。
就在这短短三个多月的相处里,在不知不觉中,奇异的悸动,莫名的情愫,一点一滴的入侵她的心灵,没有澎湃激烈,也没有惊天动地,只是悄悄地,渗入了骨髓,不曾惊动任何一颗细胞,也不曾s扰到任何一丝知觉,所以,她难以察觉,更未曾省思,只以为她仅仅是喜欢他而已。
就跟当初喜欢骆天扬那样,没什么特别的。
直至得知他罹患绝症,只剩下不到半年的生命,那一刻里,自心底狂涌而出的痛苦,是那么的沉猛,使她几乎招架不住:是那么的尖锐,刹那间便把所有隐伏在她心底深处的感情给硬生生地揪了出来,使她再也无法忽略。
于是,昨夜,当她坦然面对心底的感觉仔细思考时,终于豁然恍悟,其实她早就爱上他了!
爱他清瞿俊逸的风采,爱他优雅迷人的举止,也爱他和煦可亲的笑靥,爱他的温柔体贴,更爱他无比的耐心,爱他对她全然的包容,无论是善念或恶念,他都能以最宽容的角度来体谅她。
所以,她为他改变了许多习惯,所以,她对他吐露出不曾告诉过别人的秘密,所以,她打破了惯例,以朋友为名藉机与他更亲近,所以,长久以来未曾湿润过半次眼眶的她为他落泪痛哭,只因为……
爱恋他的情潮早已在不经意间融入她的灵魂之中了。
那你呢?我知道你喜欢我,但爱呢?你爱我吗?
我……我……聿希人咬着下唇,心痛如刀剳,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才好。
说不爱,那是谎言,而他并不想欺骗她:说爱,那是事实,却又害怕造成她将来的痛苦。
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
再一次,她将他的挣扎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当他将目光转向她时,她对他微微一笑。
记得吗?我曾经说过——而且不只一次,这辈子我都不会结婚,注定要做一个单身贵族,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因为我不能结婚,请听清楚,是不能喔,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至于原因,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她歉然再笑。总之,我不能结婚。即使如此,我终究是个女人,对于爱情总是有份憧憬,只是不敢碰触而已,因为爱情的最终结果必定是婚姻,如果不能有结果,对对方总是伤害,我不能太自私,只好避免。因此……
她抬手覆上他的脸颊,那指尖的抚触是如此的温柔。
你这种恋爱对象对我来讲正合适,我们可以尽情地爱,彼此没有任何责任,我不必烦恼不能给你最后的承诺,你也不用担心不能给我未来的归宿,因为我们彼此都不需要,所以,如果你爱我的话,就让我们把握剩下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好好爱一场吧……
笑颜轻绽,她的语气也愈来愈温柔。
这么一来,在我这一生当中,至少能够拥有一次恋爱的经验,也就不用再羡慕那些能够自由自在谈恋爱的女人了;至于你呢,起码在这方面,你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最适合他们拥有的,也只有这种不能有结果的恋爱了。
她说的,他了解,也同意,可是,他可以相信她所说,这辈子真的都不能结婚的宣言吗?
聿希人难以抉择地拧眉思索。
你啊,关茜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我的生命很精采,那是因为我做事从不犹豫,任何问题一旦思考出结论来,我就马上下定决心去做,绝不再迟疑,我懂得把握住现在这一刻,从不为了无法掌握的将来而踌躇不前。而你呢……
她叹了一口气。你说你的?
血缘(上)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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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一口气。你说你的生命太沉闷,就是因为你思虑太多,瞻前又顾后,把时间浪费在犹豫上,于是能做的事都做不了,结果你的人生就变成一场空白了!
几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聿希人双眸猛睁,若有所悟地轻轻啊了一下。
看出他已有所领悟,关茜满意的收回抚在他脸上的柔荑,敛起笑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所以说,只剩下不到半年时间了,何妨丢开一切顾虑,就这么一次,任性一点、自私一点,只问你今天想要什么,不要考虑明天会如何,至少一次,自己亲手在自己的人生画布上挥下一笔,就算还不足以让你体会到生命的意义,起码也能够让你感受到生命的喜悦了!
眉间是深思的摺纹,聿希人定定地凝视着她,细细咀嚼着她所说的话,良久、良久后……
你是真的……爱我?
不是真的我就不会说出口。
不是因为我表妹的要求?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关茜问得轻声细语,还附带满脸灿烂辉煌的笑,手上却握紧了包铁的拳头比在他眼前,几乎触上他的鼻尖了;聿希人不禁瑟缩一下,马上屈服在暴力威胁之下。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正确答案。
我明白了。
最好是。
那么……
怎样?
我可以吻你吗?
……
第七章
他的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肩,她则亲昵地依偎在他身畔,如胶似漆的两人,悠闲地漫步在街道间,偶尔他俯首对她低语,偶尔她顽皮地硬扳下他的脑袋,当街大马路的就来上一段法式热吻。
无论任何人来看,他们都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从桃园大溪老街开始,两个多月里,关茜和聿希人玩遍了台湾西部,不是像观光客那样的定点观光,而是随兴所至,想停就停,想拐岔路就拐岔路,有时玩够了就走人,有时一待就一整个星期,也不管是在大城镇或乡野间,全然依心情而定。
就在这段时间里,两人的感情迅速地由青涩的初恋进展至浓情蜜意的热恋,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就差还没上床嘿咻而已了。
然后,他们来到了台湾的最南端——
清晨,占据客厅沙发床的关茜醒转后,先行起床梳洗完毕,旋即发现向来习惯早起的聿希人一无动静,于是自行进入卧室,见聿希人竟然还窝在床上,而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她轻手轻脚来到床边,蹲下,看他双眼紧闭,呼吸急促,脸色格外惨白,额上冷汗涔涔。
很痛吗?
聿希人睁眼,勉强勾了一下嘴角。还好。
关茜没再说什么,迳自起身倒温开水,再到药柜拿止痛药,然后回到床边。
来,吃药。
可是……
你以为疼痛必须尽量忍耐,不得已时才用药,否则会药物成瘾,或剂量须愈用愈多?
不是吗?
恰好相反,愈是忍耐疼痛,直到痛感极至时才用药,反而须加重剂量才压制得住疼痛。她把药塞进他嘴里,再喂他温开水以便吞下。这种疼痛的经验会使病人产生焦虑,而焦虑会降低病人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所以药物的使用量才会不断的升高。
原来如此。
以后,要是疼痛次数更频繁,就得按时服药止痛。说着,她到浴室去拿毛巾来为他擦拭额上的冷汗。我想,今天就休息一天吧,你多睡一会儿,明天我们就会到东港了,农历七月是鬼月,远行不宜,我们就在那里待到农历八月,你认为如何?
其实两人都很清楚,这种说法只是藉口,为的是要让他停下来休息。
好。他轻声同意,然后拍拍身边的空位。我睡的时候,陪我好吗?无论是定或停,只要她陪在他身边,他就没有更多的要求了。
没问题,不过……将他掉落额前的发丝拂到耳后,然后点点他的鼻尖,她低柔地笑。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忍耐喔!
我会告诉你的。
关茜满意的颔首,旋即起身到前面去通知杨頵行程有变更,再回到卧室,关上房门,拿了本书坐到聿希人身旁,舒适地倚在床头。
喏,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过,聿希人阖上眼之后,她并没有百~万小!说,反而侧身盯着他看得目不转睛。
他又瘦了好多,疼痛也开始发作了,接下来,陆续会出现更多折磨人的症状,而且他全身都有癌细胞,症状会比一般癌症患者更多,她的责任就是减轻那些症状的痛苦,这种事她早就习惯了,可是……
眼见他受苦的心痛,她一点也不习惯呀!
既然下定决心要爱了,两个多月来,两人便竭尽所能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抛开一切顾忌、撇下所有忧虑,不再含蓄,没有任何保留,一心付出所有感情去接受对方、爱恋对方,直至此刻,这份感情已是那么刻骨铭心,情深缙蜷了。然而……
只有今天,没有明天,这是一份绝望的爱。
爱意愈是甜蜜就愈是心痛,情意愈是深刻就愈是绝望,这注定是一场无望的悲恋。
光是看着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陪着他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点,一点一滴的不舍在心头蓄积,她的铁石心肠出现了裂痕,她已经没有办法用冷漠的心情去面对他即将来临的死亡了。
她是那么爱他呀!
眼眶湿热、泪波盈盈,她死命咬住下唇,不让哽咽声溢出半丝,并警告自己不能在这时候就崩溃。
原来爱的另一面就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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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消失了。
聿希人徐徐吁出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旋即一怔,继而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很高兴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清秀稚嫩的脸儿,宛如扇贝般的睫毛静静地躺在素净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纯真柔弱。
但事实上,她的个性可强悍了。
然而此刻,她只是像一个纯洁无邪的天使,收拢了翅膀,毫无防备地躺在他身边熟睡着。
大概是百~万小!说看累了睡着的吧。
他暗忖,悄悄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从远山般的眉弯,徐徐移到挺秀的鼻端,停顿了会儿,再往下滑落到嫣红的小嘴儿上,好半晌后,方才抚上嫣嫩的双颊。
外表明明是青涩的少女,表现出来的却是成熟女人的风情,有青春少女的活泼俏皮,也有成年人的冷静稳重,十分矛盾的组合,却那么自然的融合在她身上,毫无半点突兀之处。
这个女孩子一点也不美,虽然很秀气,但真的不美,不多不少只是个平凡的少女而已,然而,她本身所拥有的独特魅力,使她在平凡的外表下亦显得格外耀眼,尤其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总是闪熠着生动慧黠的光芒,彷佛会说话似的,彻底掳获了他的心。
天,他是如此的眷恋她!
情不自禁地,他俯唇覆上她的檀口,怜爱地轻啄细吻,好一会儿后,当他离开她时,她的眸子也打开了,四目情深的交缠片刻,她慵懒地抹出一弯妩媚的笑,柔荑抚上他的脸。
嗨。
嗨。
想要我吗?
我……我……
他的脸爆红,却没有否认,她嫣然一笑,慢条斯理地自行褪下t恤和短裤,再慢吞吞的一颗颗扭开他睡衣的钮扣。
你会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她呢喃。
他闭闭眼,而后睁开,瞳眸中是无尽的感动与深情。
而你也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他沙哑地道。
她笑得更娇柔,双臂圈住他的颈项。
咦?原来你还是处男啊!啧,二十七岁的在室男,有没有问题啊?
茜茜!
我有带a片来喔,需不需要先参考一下?
话刚说完,关茜整个人就被聿希人覆盖在身子底下;聿希人一脸愤慨,眼底却是一片温柔笑意。
你会知道我需不需要参考!
话落,他俯首吞没她的唇,片刻后,再顺着颈项一路婉蜒而下,同时,他的手也下落唇后地在她身上四处探险——先占先赢,明目张胆地攻城掠地,于是,两人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也愈来愈粗重了。
不久,他的睡衣落地了,她的胸罩也落地了;男人的三角内k落地了,女人的丝质内k也落地了……
卧室门外,杨頵与石翰额际布满了黑线,两滴汗珠,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咽了口唾沫,两人不约而同扭头看看餐桌方向,再转回来瞪住前方,阵阵暧昧的音效透过门板清晰地传人他们耳内。
车屋对外有隔音效果,里头的门板可没有。
情欲的喘息、柔媚的呻吟、交h的律动、燃烧的节奏,谁来听都不可能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我想,呃,他们应该还不饿吧?杨頵呐呐道。
不饿!不饿!石翰拚命摇头,向来沉默寡言得像哑巴的人,说话突然大声起来。
那我们先吃吧!
好。
于是,两人动作一致地转身,一人一边在餐桌旁落坐,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捧起饭碗来吃饭。
可是,不过一分钟后,两支饭碗又落回桌面上,两张尴尬的脸再度面面相觑。
少爷不是病了吗?
应该是。
那为什么还能那么勇猛?
呃,呃,他下面没病到?
……我们到前面吃吧!
同意。
话落,两人把菜夹到饭碗里,各自捧到前面驾驶座,还戴耳机看电视,免得被噪音吵得吃不下。
卧室里的人正在埋头苦吃,卧室外的人怎能认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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