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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与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ortimer
“钟珩。”褚与清了清嗓子,眼皮向下,又继续:“钟珩,我——”
又停顿。
“我,不怎么打游戏,你知道为什么吗?”褚与没有等他回答,自顾继续说道:“因为我不了解。因为从来没有玩过,我一点经验也没有,所以我就不玩游戏。我怕自己做不好,做不好的话,我就不做。”
这一席话,褚与说得很没有来头,前言不搭后语的,但她知道,钟珩知道。
褚与不觉得自己悲观,她给自己的定义就不是悲观,而是选择。她从来都相信这世上有爱情,她只是不相信自己有幸得到。比起最后什么都没有,她宁愿一开始什么就没有。
顾城诗说,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结束,你避了一切开始。
“姐姐。”钟珩没有松手,紧紧握着褚与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褚与的手臂,抚在她的腰间,而后拿自己的脸颊去蹭褚与的脸颊,一边说着,“别想那么远。你的道德感把你压得太重。”
褚与被他蹭得脸颊发红,来来回回这么几下,他才终于停下来,低下头,重新注视褚与,“我不要你负责。”
“我不要你忠贞。”
“你大可以玩弄我。”
“只要你愿意。”
“我不要你想着明天。”
“我不要你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只要你想着我。”





钟与你 50
在褚与眼里,他还是个男孩,至少在我国没有成年。
一个人渐渐成长成为世人眼中的大人的时候,言语却总是会失去小时候的真诚。
可他的话直白而炽热,他坦坦荡荡地诉说他的感情。
褚与更不会想要辜负。
褚与沉默,钟珩一见她沉默,目光渐渐暗淡,懊恼自己把这一席话说得过早,反而让褚与退却。
他不该这样的。这件事不能按着自己的心性,得按着褚与的步骤 来。
褚与仿佛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因为这不像自己,还很需要勇气。她给自己做过人生规划——她有很多东西想要去追寻,诸如进一步的学业,心仪的工作,热爱的事业,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条件;她考虑过工作的城市,和父母出去旅游的景点;她想象过和知心好友的聚会,聚会上的菜品和点心;她思考过宠物……
生活里的事无巨细,她通通考虑了,却唯独没有考虑感情。
这世上有人珍视感情,一心想要执子之手进入婚姻的殿堂;这世上也有人漠视爱情,视之粪土,恣意纵情,不求永恒,只愿曾经。
褚与尊重他们每个人的选择,她却谁也不是。她不渴望,她也不亵渎。她只觉得感情好麻烦,不仅要负责,还要牺牲。
她不确定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甘愿为一个人粉身碎骨,甘愿为一个字万劫不复。
褚与以前喜欢一个男孩,那时抱的便是这样的想法————既然有些喜欢,那便去试试,哪怕最终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如今遇到钟珩,才知道从前的自己,喜欢可能是真的喜欢,态度却一定是不认真的。
今日面对钟珩,思想绕了九曲十八弯,当日却只用了了一句话就说服了自己。
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
褚与试图打破沉默,“钟珩,你——”
至少想通了的褚与,还是有喜欢就敢去追的魄力在的。
钟珩见她还愿意同自己讲话,内心立即松了一口气,“姐姐,我下次不这样讲了,你原谅我。”
褚与本还要接着讲,可钟珩话一出口,褚与便闭了嘴。
“姐姐。”钟珩口中呢喃,一声声轻轻重复着姐姐两字,牵起褚与的手置在自己胸前,头埋在褚与的颈边,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不肯面对自己酿成的错误,便撒娇耍赖求着原谅。
他的态度一下子转变,褚与也生不出其他气来,更遑论真就不理他,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钟珩的后颈,“嗯。原谅你。”
钟珩满足地笑了,自觉退一步果然叫她好接受了些。但他也并不满足于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再次覆上褚与的唇,趁着褚与不备,勾起她的舌头吸吮追逐,却并未厮磨太久,“姐姐,你看,你不讨厌我的。”
“不该讲的话我不讲了,”钟珩垂着头,低眉敛目,嘴唇上下动着,“可你也不要抗拒我,至少试试我吧。”
语尾的“吧”字轻轻地叫他吐出来,上下两瓣嘴唇小幅度地开合,明明声音在喉咙口还有,到了嘴边仿佛又被他吞了回去,想说又不想说的,想掷地有声些的又带着摇尾乞怜。
褚与只觉得他委屈极了。
想来也是,钟珩他除了年纪稍小了一点,怎么也不至于被人反复拒绝。平心而论,钟珩这样的人,就算不能成为终身伴侣,只是曾经拥有对很多人来说也不失为一个极佳的选择。
褚与想起了平时上网看到的一句话——要是搁在古代,这样的“美人”,轮得到你看嘛。
褚与仰起头,拿手捏了一下钟珩的脸颊,“钟珩,在我这,你一上来的身份就是我的弟弟,这个弟弟到底是什么样的暂且不说,可人总是会先入为主的。”
钟珩一听褚与说“弟弟”两字就不由自主皱眉头,眼神沉沉,仿佛褚与一开始他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
褚与瞧见他的表情,嘴角扬了扬,“我打心眼觉得你好,所以希望你反复考虑。若你要真觉得我好,那我们先自然相处,多了解了解彼此好吗?”
本来钟珩蹙着眉头,教养良好才叫他继续听着褚与“老生常谈”,结果越往后眉头越舒展,眼角甚至带了喜悦,“那我还可以吻姐姐吗?”
“可以是可以,”褚与回自己的目光,作势转身,话题仿佛就停在这儿,“但最好不要。”
钟珩眼疾手快,立马又抓住了褚与的手腕,不甘,“褚与。”
“我只是一棵树,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褚与转身,反而拉起钟珩的手,把两人一起往门外带。
他还以为今天会不一样,结果她还想着让自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你希望谁在你这儿吊死?”
显然钟珩把话问得太决绝,褚与怎么回答都不会令人满意,褚与不想做回答,只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钟珩仍不松手,仿佛要一个说法一般,固执地就是不松手,褚与挣脱不得,还是回过头来安抚他,“我们有约定的,你记得吗?”




钟与你 51
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褚与便重新四处看看房子,发现厨房里的厨具都是齐全的,有些甚至还没有拆封。褚与留意了一下,发现锅碗瓢盆、燃气灶和吸油烟机几乎都是一个品牌,估摸是一套的。
钟珩坐在沙发上,看着褚与鸵鸟四处转,心里多少有些生着闷气,但又不情愿就这么甩手回去。想和她多待一会儿,是不争的事实,于是只能打开电视机,烦躁地不停换台。
褚与仔仔细细又看了一圈,过来看见钟珩闷坐在沙发上,做不到真就永远不往来,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的,也做不到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
快刀斩乱麻的策略总是用不到他们俩人身上来。褚与只好走过去,开口问他,“今天中午一起出去午饭好吗?”
正好是在大学城附近,褚与便带钟珩去她们几个常去的一家馆子去吃。吃完后,褚与和他逛了一会周围商圈以作消食,逛到文具店时顺手给钟珩买了几支笔。褚与把营业员递过来的袋子直接又交给了钟珩,此时他的脸色才明亮了几分。吃饭和逛街时这人的脸色都阴沉着,不说差但绝不能说好,走在街道上,这人长得又扎眼,惹得路人瞧他,见着他一脸不悦,又反过来瞧褚与。
褚与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两人一起吃了饭又逛了街,褚与觉得已经足够,便打算送钟珩去地铁站。此时既不是吃晚饭的时间,两人的路线又逐渐背离街道上的店铺,钟珩心下了然这是要赶自己走的节奏。褚与领着钟珩到了最近的一个地铁口,决定不跟着下去,便停下来打算告别,“那我们就下——”
“所以今天这是散伙饭吗?”褚与话未说完,钟珩就接过话茬,“今天分开,就只能等期末了吗?要是不是第一名,连见你都不可能了?”大概是憋闷了很久,在“被抛弃”之前,某人终于有些委屈得受不了般开口质问。
褚与没料及到这番话,忙开口解释,“当然不会,今天这就是普通的一顿饭,我们当然也还可以见面。”褚与顿了顿,她承认自己想得有些过多了——若是钟珩真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怎么她也不能游戏,更何况她现在的学业和实验室经历才是真正关切到她的:她的立身之本,她的工作与未来,她能否挣到足够多的钱。“不过我要去实验室帮忙,不是每周都会有空,这个我可能失言了。”
钟珩听到她这样说,眉头舒展了下来,嘴角扬了一点,“不要骗我好吗。”钟珩的眼直直地瞧着褚与,俯视的视角,褚与不禁就想起同样一个动作,钟珩说的那一番话,可以随便玩弄他,就是不能欺骗他吗?
“姐姐。”
褚与被叫得立马回神,无意识地啊嗯两声,仿佛令人信服一般还点了几下头,“不会的。”
钟珩满意地点点头,结束两人的对话。褚与便抬手打招呼,转身打算回学校,却马上被人拉了回来。
“怎么了吗?”褚与以为还有什么事,谁知一转头便是钟珩的眼睫毛,然后顺从地闭上眼睛,等待这个吻结束。
褚与回寝室的时候,许加卿并不在,褚与翻看了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才发现这人和男朋友出去了,也不知多久回来。正好在社交软件里,褚与便翻看了一下今天的消息,重要的记下来,又刷了一会微博,拿上寝室钥匙下楼去食堂吃饭。
吃过饭回来,才见着许加卿坐在床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微信。褚与进来时,许加卿正在说话,褚与没有打招呼,许加卿也只是掀起眼皮,抿了下嘴。
褚与把钥匙放下,去阳台洗漱台洗了手进来,许加卿已经结束了聊天,在床边坐着,撑着上半身,一副等着褚与的模样。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褚与边擦手边问。
“没有啊,你呢?”许加卿坐在床边荡着腿。
褚与回想,然后作答:“没有吧。”
“你确定?”继续荡。
“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许加卿神神道道的,褚与觉得奇怪,平日里八卦的事自己又不知道。
“你今天出门很早,干嘛去?”许加卿换了个说法。
“这个啊,今天去看我二娘的房子了。中午和我一个弟弟在附近一起吃了饭,就没了。”褚与以为什么事,惹得许加卿这么神道。
“这个弟弟不是褚放吧?”
“不是。”
“那是他吗?”说着,许加卿直接把手中的手机举到了褚与眼前,是一张照片,偷拍人站在离人不远处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物还挺分明,五官两人贴着面看不出来,但地铁站的站名基本能认出来。
照片中的一男一女正在接吻。女生仰着头闭上眼睛,男生正在碾她的嘴唇。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鉴于公共场合,实际上又有些碍手碍脚,一个人插着兜,一个人拽着包。
“咳。”褚与把照片删了,将手机还给许加卿,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舔了舔嘴唇,“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然后褚与把自己的凳子挪过来,等着许加卿的“腥风血雨”。
许加卿笑了笑,知道褚与这是不打算挣扎了的表现,开始盘问:“你说是弟弟,比你小多少?”许加卿知道褚与有个堂弟褚放,也知道褚与是个独生子女,多余的问题就没有问。
“三岁左右吧。”
“那就是还在上高中?”
“嗯。”
“在交往?”
“没有。”
“搞暧昧?”
“不是。”
许加卿没了耐心,“那你在干嘛?”
“他是我弟弟。”
“你跟褚放接吻?”
“当然不。”
“那他是个屁的弟弟。”许加卿几乎是一瞬间就戳破“弟弟”这个幌子,想接着犀利反问,看一眼褚与,话锋一转,“褚与你不是吧。”许加卿把这几个字说得字字分明,句尾还把语气词拖得特别长,一板一眼地损褚与。
褚与无奈,听出了许加卿的嘲讽意味,这种想法大概也真不像自己,才惹得许加卿这样,“他其实挺优秀的,而且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我弟弟的身份。”许加卿短短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褚与接着说,“我不想谈恋爱,在我积累到足够财富能够保障我独自养育孩子之前,我也不想结婚,你知道的。”许加卿撑着下巴,这些她都清楚,点点头继续“嗯”。
褚与皱了皱眉,继续:“虽然接触不久,但他挺优秀的。他不值得这样。”
然后褚与就不开口了,许加卿将手从下巴上撤下来,算是听明白了,于是总结陈词,“你觉得自己不能认真跟他谈,其实又喜欢人家。那人家是不是想跟你在一起,你还拒接了人家?”
褚与:“。。。。”
许加卿大笑出声,眼睛都笑没了,指着褚与,“褚与你还是个渣女。”笑过之后,许加卿继续问,“那你知道你自己也喜欢人家吧。”
“知道。”褚与苦恼,“今天还差点答应他。”
许加卿扯着嘴角猥琐邪笑,“为啥不想答应他?”
“我跟他约定要是这期末他还是年级第一,我就跟他在一起。”
“什么学校?”
“就我们这儿的,实验。”
许加卿和褚与都是省内人,自然知道是c市的重点高中,褚与的目的可谓昭然若揭,“你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也不明白,明明也喜欢的。”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许加卿:“平时聊性癖、搞纸片人搞得那么开,还找炮友呢,没想到这么怂。”说着,许加卿像是想到了答案一般,“诶——或许你们可以做炮友,就不用考虑这么多。”边说还边给褚与递眼神,小鸡啄米般点头。




钟与你 52
这个星期放国庆,七天小长假,大家都很激动,上课上得也心不在焉的。因为不是周末开始放,周三就是十月一号,于是有很多同学干脆周一周二的课也没有来,阶梯教室的人稀稀落落的,一看就是人没来齐的样子,授课老师仿佛抓住了难得的点名机会。
褚与寝室一行人倒不至于如此激动,照常上课做笔记,就是褚与和许加卿两人下了课还要去实验室。师兄想要趁着国庆节去找省外的师姐,可是手头还有实验上的一些零散活要做,就请褚与和许加卿利用课外时间去帮一帮他,活都不累,就是需要人头。
等到周二晚真的放假时,褚与几人竟然没什么感觉,一起吃过晚饭后,林林和张一欣先回了校外的房子,褚与和许加卿觉得难得,便一起绕着学校散步,此时校园里其实已经没什么人了,许加卿把音乐放到最大声,两人边逛边聊天。
“国庆咱们怎么安排?”许加卿倒着走,一边走一边问。
褚与没什么其他安排,“先去图书馆把笔记写了;林林她们俩不是说去逛街嘛,那就去逛街呗;还可以去林林她们俩家里一起玩,再一起弄点吃的什么的,都可以。你有什么想法?”
“可以啊。”许加卿不想动脑子想,“回去视频问问她们俩。”
许加卿停下脚步,转了个身,和褚与齐平,两人一起朝前走,“诶,你二娘家的房子什么样?我们还没去看过呢。”
“挺好的,但她不钱,我可能不会去住。”
“为啥?”
“那个房子如果要给钱的话,我是不会去租的。”房子很好,但是不是褚与的经济水平,还不如住寝室。
“那你那个弟弟呢,有什么安排没有?他叫什么来着?”许加卿一连发了两个问。
“没有安排。”上次的结束褚与自认还不算太坏,但褚与这两天也没同钟珩联系,他在上课自己也要上课,褚与一般不会上学时和他联系,一般联系也都是周末,所以说没安排还真是没安排。
褚与接着说:“钟珩。钟声的钟,璁珩的珩。”
“哪个珩?”
“左边是邪王旁,右边是人行道的行。”
“哦,美玉。”
褚与查过字典,珩是指佩玉上的横玉,形状像磬,不过又想起钟珩的脸来,也确实是美玉。
褚与拿起手机,找到钟珩的微信头像,默默地发了一句话过去。她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按时放,只发了一句过去试探,褚与还没有把手机关上,钟珩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按时放。”
褚与又问,“有什么安排吗?”
“去b市看望爷爷奶奶。”
褚与下意识松了口气,“那祝你和你的爷爷奶奶玩的愉快。”
整个国庆假期过得还算充实有趣,去林林和张一欣家里聚会时,也总算没忘记带上了酒。褚与在寝室休息了两天,许加卿把仅剩的假期拿去陪男朋友。小长假结束,见着的面孔大多都萎靡不振的,尤其是许加卿,一副过劳的样子。
褚与调笑着看了她两眼,许加卿也只当看不见。
日子照常忙碌起来,连着两三周,褚与都没能挪出时间去见钟珩,只通过微信两人聊了几句,但也无非是些日常。打了几次视频电话,也没说上几句,不能怪褚与,倒是钟珩的时间像是异常紧张的模样,瞧见褚与的聊天背景还是寝室,也只问了一嘴怎么不去房子里住,褚与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解释,钟珩就皱着眉头回头,大概是有人招呼,便匆匆跟褚与挂断了。连着好几次,每次聊天时间越来越仓促,钟珩却还是要提那一嘴,褚与便决定周末去房子里睡,就当是回了钟珩问题。
褚与去睡过几次之后,发觉确实比寝室要舒服得多。褚与她们楼上是新生,晚上十一二点都还在楼上蹦蹦跳跳,褚与和许加卿有次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结果人家还在开party。说过几次,也在学校公寓群里协调过几次,情况却没有多少改变。褚与寝室几个人,觉得周末也就算了,平日上课时作息规律,半夜却被楼上声音吵醒,多少有些恼人。于是褚与一有机会就过去二娘的房子睡。
一晃到了十一月上旬,褚与结束晚上的选修课,和许加卿一行人道别之后,背着书包照例去二娘房子里睡。时间不晚,她还可以整理一会儿必修课的笔记和ppt。专心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待褚与整理完笔记,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褚与放下手中的笔,将东西拾好装进书包,去洗漱间洗漱后上床睡觉。
褚与写笔记时喝了好些水,睡得模模糊糊地不安生,凌晨爬起来上厕所。揉着眼睛从厕所出来时,才恍惚觉得不对劲,门口玄关处的灯自己明明关了才是。毕竟是一个人住,门窗水电之类的,许加卿经常挂在嘴边,林林两个人也都会提醒,大家甚至都养成了睡前在群里提醒一声的习惯。
褚与的心马上提了起来,怕是家里进了小偷,立马想要找一找身边有没有能用的工具,想动但是又怕动静惊动了小偷。褚与屏息立着和自己僵持了一会儿,刚刚要动的时候,玄关的灯又灭了。
褚与心里咯噔一声。敌在暗她在明,手边又没工具。褚与瞧了一眼卧室,卧室里亮着一盏小灯,门掩着,从外面看不明显。褚与听见了脚步声,提着脚步一点一点往卧室挪,试图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锁上卧室门。小偷大概是以为没人,或是人已经熟睡,脚步迈得很开,依然是轻轻地,像是知道方向一般。然后在褚与只差一脚进卧室之前,褚与头顶的灯亮了。
睡习惯了,褚与半夜起来上厕所闭着眼也能找着方向,就没有开灯的习惯。头顶的灯也不亮,暗黄暗黄的,只当是给人个提醒。
褚与暗骂流年不利,想着马上冲进卧室上锁,然后打电话报警自己也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立即开启了头脑风暴,学校当时安全教育的时候说该打哪个电话来着,自己存没有,这里是什么街道,具体位置是什么来着?。。。。。。
“褚与,怎么还没睡?”褚与脚下还没开溜,却仿佛打滑了。
“钟珩?”两人好久没有见面了,联系也只限于微信,今天不是周末,他也从没有说过今天会出现在这儿,还是这个时间。褚与来不及打量他,“你怎么在这?”




钟与你 53
钟珩自入学伊始,便在学习课堂书本的同时,也在准备五大学科竞赛之一的数学联赛。预赛是在开学前,联赛的一试和二试在九月中旬,钟珩都顺利通过。因为从初中开始,钟珩就已经有参与竞赛的经验,预赛和联赛甚至都没怎么准备;决赛一般是在每年的12月份举行,国庆过后,学校老师就已经在帮着搞竞赛的同学准备决赛了。钟珩也不例外。
学校对于竞赛的同学,多少都要宽容些,甚至允许他们不用上课,专心准备即可,月考、期中考和期末考这些大大小小的考试也都随意参加。有的同学觉得不用参加期末考,自是乐意不去上课;也有同学担心竞赛走不通,仍然坚持上课。
钟珩两边都不是,依然一边上课,一边准备决赛。这种生活和平时里只上上课、做点简单作业的生活自然是不能比。他有点疲倦,还很想念褚与。
像今天晚上这样,突然出现在褚与的房子里,也不是头一次。他已经来了好几晚了。有时候褚与不在,他便在褚与睡的那一边睡下;有时候褚与在,他会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然后去褚与旁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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