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
作者:言如意
魏槐是一个古董商人但她不只是一个古董商人---------------------更多小说请18h.
槐 第一章
作为一个沿江城市,w城的夏天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每家每户的空调运转功率达到了最大值,室外的人们不断用手扇着风试图降温
但作为知名的旅游城市,一年四季的游客都是络绎不绝,为旅客们设计的旅游街也应运而生,人口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
而在繁华的长街背后,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面开了一家古董店。
说是一家古董店,开在这这背街小巷的位置可不利于生意,宰不到外地人不说,连本地人都很少能找到这个位置。
进门以后,里面看起来更不像是卖古董的
唯一一个店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不带妆的五官却好看的不像话,标准的古典美人长相。
但女孩穿着热裤,坐姿不雅的将修长的双腿搁在柜台上,也不知道在这天天艳阳的照射下她的皮肤怎么还能是白的像象牙一般。
坐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孩闷头写着作业。
她脸上挂着极度无聊的表情刷着手机,秀丽的眉间透着不耐烦,突然她神色一变,将双腿从柜台上了下来
女孩在手机上敲了几行字后,起身拍拍小孩,嘱咐:“小鬼,呆会要是那个姓叶的来了,就说我不在,知道吧?”
小男孩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这么说有用吗?”
“没有。”说曹操曹操到,说姓叶的姓叶的也就来了,女孩的脸一下子就垮下去。
又是一堆麻烦事。
接话的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大高个男人,叁十上下,相貌甚是俊朗,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女孩干脆坐回躺椅,双腿再次翘上柜台,叶程看的直皱眉头。
“哟,这不是叶大警官嘛,来我这小破店有啥贵干?”
“女孩子别穿这么少,还有腿别翘这么高。”叶程试图让女孩坐姿优雅一点
“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耽误我生意,”女孩毫不掩饰对叶程的嫌弃,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男人:“终于记住我说的要是再穿警服来就滚出去的话了?”
叶程无奈“魏槐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话稍微文雅一点。”发现女孩开始瞪他,叶程马上进入正题,“你大概也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这次情况非比寻常。”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去。”魏槐重新捞起手机,继续看新闻,“你们人民警察不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吗?”
“魏槐,别说气话,这次牵连太大,还出了人命,如果不查清楚上面不好交代。”叶程对这个小祖宗只能哄着说,随即他又压低声音,“可能涉及你们自己人的私事,我们这边不太好办,还得你们自己人出手,这种涉及鬼神的事上面不想闹大。”
魏槐眉头一皱,冷笑了一声:“自己人,谁跟他们是自己人。” 接着她又带着嘲讽吐槽着,”建国之后不许成,叶警官你有空就去看看神科,别天天幻想着鬼啊神啊的。”
叶程脸上还是带着无奈的笑,他准备继续开口劝,只听见她又继续怼道:“这次的事情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怪不得我这边人。”
叶程表情一变,凝重了起来,他蹙眉:“你是说…”
魏槐拿着手机起身,“行了,看你那个傻不愣登的表情心里就烦,走吧。”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小鬼我晚上不回来吃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孩头都不抬。
叶程没有开警车来接魏槐,他们坐进一台并不起眼的私家车。
“这次情况我估计你大概也知道了。”叶程看着魏槐上车,表情并没有放松,也没有马上开车,“一家四口,没一个活口,法医鉴定,除了女主人外均无外伤,死于心脏病突发。”
“女人被挖心而死,对吧。”魏槐接话。
“是的,其他的到了现场再说。”叶程发动了车。
车程不近,二十分钟左右。
案发地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楼,环境不算差,楼下停满了警车,也有附近的住户不断向里面张望。
魏槐下车的时候愣了一下,嘴角勾了一点弧度,叶程没有注意到。
警戒线旁的警察一看到是叶程,就把警戒线拉起来让两人进去。
魏槐跟着叶程走进楼里,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楼里却非常阴凉,甚至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
警队正在对现场做尾工作,一个年轻警官看到叶程回来了,喊了一声叶队,其他正在工作的警察也条件反射的向叶程看去,也看到了叶程身后的魏槐,他们很少有人见过魏槐,都在心里暗暗称奇,队长把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带来现场干嘛,不怕吓到她吗?
一个女警官迎了上来:“叶队,我们已经把现场勘查的差不多,证据基本上集完,只剩一些扫尾工作了。”
“好的,等到一回到警厅就分析证物。”叶程向她微微颔首。
而女警官转向魏槐,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叶队,怎么又把她带来现场了?她上次...”
叶程打断了她的话:“许凌,你似乎得回去工作了。”
许凌咬了咬唇,再次瞪了一眼魏槐,只得转身继续去集证物。
魏槐挑了一下眉头,没说什么
她环顾一下四周:“我建议你们别集指纹了,没用。”接着转向叶程:“我需要绝对安静。”
叶程叫停了所有警察手上的动作,挥手示意他们撤出房间,警察们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停了活,陆续走出房门。
魏槐关上房门,关门之前还嘱咐了一句:“建议各位不要从这门缝偷看,不然后果嘛,可以去问问那位许警官。”
关上门后,她问叶程:“死亡时间?”
“今天凌晨,四点左右。”叶程翻了翻笔记本,“孩子的死亡时间稍早一些。”
魏槐合上眼,再次睁开时,她的一只眼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灰瞳。
过了片刻,她才开口:“有趣。”
槐 第二章
魏槐抬手止住欲问的叶程,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迅速画了几下。
“这件事情不简单啊。”虽然依旧带着笑,魏槐的语气却并不轻松,“现在的年轻人买房子都不看看风水,送了命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说说他们家的情况吧。”
叶程翻了翻本子:“根据资料上来说,这一家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夫妻俩土生土长w市人,孩子是双胞胎,生活轨迹基本固定,人际关系也简单。女主人叫陈燕,从孩子出生后就辞了工作当家庭主妇,而男主人罗远宾,是在一家大公司的it部门当程序员,同事都说他为人老实,不善交际,不与人结仇。”
“为人老实那可不一定。”魏槐接了一句,右眼瞳孔慢慢恢复正常,“要真的是个老实人,也不会躺在这里。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连一魂一魄都没给留下。”
魏槐随手掐了一个决:“这探魂咒连他们存在的痕迹都没有探到,要么是我学艺不,要么就是,他们的魂魄被连根拔走了。”
“这人死后魂魄还有什么用?”叶程不解,“拔走魂魄会怎么样?”
魏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你当永世不得超生这句话是说着玩的吗?”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摆设,“这里没啥好看的了,带我去瞧瞧尸体。”
警局倒是离案发现场不远,不一会魏槐就看到了案子里的一家四口。
一到警局,叶程就被上司叫走了,只得喊一个闲着的警官带着魏槐去验尸房。
只看见魏槐熟门熟路的走到走廊尽头,敲了叁下门。
“魏小美女又来啦。”
来开门的法医部门主管意外的年轻,亏的他那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对笑眯眯的狐狸眼总是弯弯的,十分令人想与他亲近。
而魏槐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聂青,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好嘞,不耽误您的。”聂青拉开四个验尸间的抽屉,苍白的脸出现在叁人面前。
身边的警官露出不忍的表情,毕竟亲眼看到死的是两个活生生的孩子,魏槐的表情却没有改变,甚至眼神里带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戴上手套,她小心的翻开两个孩子的左手手腕,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出现在手腕之间,一直延伸到肩膀,再到心脏。
魏槐皱皱眉,接着去观察陈燕胸前的伤口。
“进了停尸间之后,除了你以外有人动过遗体吗?”魏槐一边看一边问。
聂青笑笑:“自然没有,这种非常规的案子,当然得留给你啊。”
魏槐摘下了手套,很自然的吩咐:“我得走了,要是你待会见到叶队长,叫他明天去我店里。”
“自然听您的。”聂青将四具遗体推回了冰柜,“这次事情麻烦吗?”
魏槐冷哼一声:“给姓叶的帮忙就没有省事的时候。”
她又拉过聂青,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
出了警局,魏槐并没有回到古董店,而是坐车去了江边的凌云观。
凌云观的存在几乎和w市的存在时间一样长,不知度过过多少个年月,多少次都改朝换代都幸存了下来,即使是在上个世纪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凌云观几乎也是毫发无伤,也算是一处景点,特别是观内的桃树,盛开之时的景色煞是喜人。
现如今是旅游旺季,不少游客也慕名而来参观。
一看门道童眼尖,远远的就看见了魏槐,立刻推了推旁边打瞌睡的同伴:“赶紧去告诉师父,师叔回来了!”
同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跑进了道观,而道童则迎了上来:“师叔,您回来了!”
魏槐笑了笑,但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你师父要你们叫我师叔的?”
“您请进,请进。”道童不敢多说,迎着魏槐进了道观。
槐 第三章
道童带着魏槐在观里七拐八拐,这凌云观表面上看起来不过芝麻大点占地,内里却另有乾坤,大得出奇。
他们终于在一扇刻有太极图的门前停下。
“师叔,师父就在里面等您。”道童恭敬的站在一侧。
魏槐在门上叩了两下,不等里面应答,直接推门进入。
门内只见檀木桌上供着一座袅袅升起轻烟的香炉,而香炉的前方,端坐着一个鹤发鸡皮的道士,对于魏槐的到来他似乎早有准备。
一时间堂内陷入静默。
过了片刻, 魏槐似笑非笑开口:“几年不见,陆‘师兄’的道观甚是红火啊。”
陆归部缓缓起身,向魏槐深深鞠了一躬:“当时因您在观中进出频繁,我不得已只得想出此法掩人耳目,望您恕罪。”
魏槐走进内堂:“你真是跟你师父一摸一样,连道歉的姿势都一样。”她非常自然的坐在上座黄梨木椅上,看到陆归部仍保持着赔罪的姿势,叹了一口气,“你是要我去扶你起来吗?”
陆归部这才缓缓直起身,但是并未在另一边坐下。
“那您这次回到观中,所谓何事呢?”
“这得问你啊,陆归部。”回盯在陆归部身上的眼神,魏槐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指甲。
“晚辈不知您的来意。”看着不动如山的道长,魏槐骤然抬起眼皮,。
“陆前,我以为你是很清楚我的脾气的。”魏槐叫出了陆归部的俗名,“凌云观的安稳,把你的脑子都磨掉了吗?”她的声音骤然变大,不待陆归部反应过来,魏槐翻手拿出一枚铜钱,扔在地上。
陆归部看到铜钱表情骤然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面如金纸。
“这可不是你们观里保管的那一枚,但里面的关押的东西是一样的。”魏槐仍然怒气勃发,“你不如呆会去看看你看仓库的徒弟是不是都死绝了?”
“知道我是在哪里发现它的吗?嗯?”魏槐越说越气,站起身逼近陆归部,“我把它从两个孩子手腕里抽出来的,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吗?”
“这,这不可能!这东西应该好好的被镇在观里!”陆归部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去捡地上的铜钱。
“行了,”魏槐坐回椅子,沉思了一会,“你把地方准备好,今天必须得解决这事”
陆归部嘴唇颤抖了一下,深深的弯下腰:“全凭您吩咐。”
临近午夜,圆月当头,魏槐回到了古董店,她没有敲门而是摸索着钥匙,好不容易把钥匙拿在了手里,但她的姿势非常别扭,右手似乎有些抬不起来,所以弯腰对了半天钥匙孔都没有成功插进钥匙。
魏槐叹了一口气,却在眼角余光里看见了从巷口逼近的无数条黑影,她干脆直起身,转身看着地上的黑影。
“我今天不想动手,现在走还来的及。”
然而黑影没有一丝停顿,仍然步步紧逼。
“这就是你,给脸不要脸了。”魏槐从门前的阴影中走出,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她的侧脸,她的右眼又变成了浅灰色,而她身后的影子也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最后影子变成了一头巨大的兽,嘴中似乎衔着一把古剑,喉咙中对着逼近的黑影无声的低吼,它踏出一只前爪,狠狠的碾碎了一条靠近的黑影。
其他的黑影一悚,赶忙向回逃窜,却发现怎么都逃不过巨兽的利爪,一个接一个化成灰烬。
在最后一条黑影被堙灭后,远在千里之外的b市,一个隐秘祭坛前,端坐着的黑袍男人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在地上,周围人赶忙去扶,他面前漂浮的黄符也无力的坠落到地面。
他推开旁人,恶狠狠的盯着地上掉落的符咒,符上依稀画着几笔。
魏槐,你给我等着。
而在w市,巨兽影子确认无漏网之鱼后,慢吞吞的重回到魏槐身边,归为正常,但魏槐的瞳孔却仍保持着浅灰色,她似有所感的望月亮一眼。
“就这?”
嗤笑一声,魏槐再次摸出钥匙,进入了店里。
槐 第四章
翌日一大早,叶程便到了古董店。
没有看见魏槐的身影,只有小男孩坐在柜台前百无聊赖的翻看账本。
“你得等等,阿槐还在休息。”听到响动,小孩抬头睇了一眼,又接着翻账本。
这古董店里很稀奇,除了魏槐的手机以外很少有现代化设备,连账目都是记录在泛黄的纸张上。
叶程落座,因为今天是他的调休,他也不急于把魏小祖宗拖起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孩,每次来店里都能见到他,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小孩的名字。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的眼神又移到叶程脸上:“魏朝风。”
“那你和魏槐是什么关系啊?”叶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小孩,小孩也顺势接下,正准备回答,只听见一道沙哑的女声。
“他是我弟弟。”魏槐揉着眼睛从后堂走出来,“亲的。”
接着她拿着张红色钞票,拍拍小孩:“去隔壁街买几个包子,豆浆记得放糖。”
看着小孩走出店的背影,魏槐又转向叶程:“还想问什么私事?”
叶程摇摇头,示意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此案前音后果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而且凶器已经解决掉,你想听哪个版本的?写报告版还是真相版?”魏槐坐在小孩之前的座位,随意的继续翻起账本。
叶程不由得挺直了腰,正襟危坐:“当然原原本本的真相。”
“行吧。”魏槐往靠背上一靠,脸上波澜不惊,“那就从头开始讲,这次的案子不是常人所为,说准确点,压根就不是人,你这点敏锐度应该还是有的。”
叶程点点头,他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后面看到魏槐在案发现场的脸色心里也确定了。
“此案说来也简单,那个女主人误用了双生绳,而且还是用黔鱼炼成的。”魏槐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枚铜钱,和昨天镇黔鱼的一摸一样。“双生绳,夫妻之间用能维系关系,白头偕老。陈燕和罗远宾不像表面上那么恩爱,陈燕动了心思求来的这双生绳,想要维系住感情,却没想到...”丢了全家的性命。
魏槐沉默了一下:“而且案发现场我并没有发现法器的踪迹,只有它的使用痕迹,这事也另有蹊跷。”
“说回这黔鱼,生长在云贵一代,一生极短,是也夫妻之前极为忠诚,但是此鱼的习性极为凶残,属阴且食肉。”
“陈燕只听说了黔鱼夫妻伉俪情深,却没有听说过,在某种条件下,雄性黔鱼会吞噬雌性黔鱼。吞噬后雄鱼即死,会留下一对血脉。”
“这也就是为什么两个孩子也没活下来,”魏槐眼中带了一些怜悯,“孩子年纪太小阴气重,更何况是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任他们发展,所以承受不住黔鱼的寄生的情况下,就是这样的结局,在生长的过程中,黔鱼幼崽就吞噬了两个孩子的魂魄,而这对夫妻,早就成了黔鱼的傀儡。”
“我昨天去法医室,便在这两个孩子身体里抽出了还未长大的黔鱼镇进了铜钱。”
叶程紧紧皱着眉头:“这邪物,怎么会出现在陈燕家呢?他们夫妻俩不过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
“这也是我担心的,”魏槐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表情也带了一丝忧虑,“如果这种普通的人家,都会被侵蚀,那这个影响范围已经很大了。”
最近不是很有空,还是尽量写吧
槐 第五章
“行了,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去写你的结案报告了,慢走不送。”魏槐表情一变,一改一秒前的忧虑,将桌上的铜钱回抽屉。
她指指大门,示意送客,自己则舒舒服服窝进了躺椅,阖上眼,似乎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叶程见此也只好告辞,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领着包子回来的魏朝风,打了个招呼,开车走了。
魏槐一见叶程开车走远,冲回后堂卫生间,将右眼里的美瞳摘了下来,露出浅灰色的眸子,她使劲眨眨眼,又滴了几滴眼药水,才缓过劲来。
“这些人是怎么受得了一直戴这玩意的?我感觉我眼睛要瞎掉了。”
魏朝风把包子豆浆扔在桌上,看着坐回躺椅的魏槐:“不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啥事?”魏槐装傻,“不就回来晚一点嘛,诶呀不要斤斤计较嘛。”接着又眨眨眼试图扮无辜。
“那么晚回来就算是在办正事,叶程要是一直在你身边,你怎么还被人追到家门口?我今天一出门,睚眦的戾气扑我一脸,还有你这眼睛。”
魏朝风不吃她那一套,魏槐这种钢铁直女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撒娇,“说实话。”
魏槐看着撒娇瞒不过去,又试着装凶耍无赖:“小鬼不要管那么多啦,我昨天一直跟叶傻子一起分析案情啊。”
魏朝风面无表情:“那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魏槐震惊:“你从哪里弄来的他电话!”
“刚拿到的。”
“行吧行吧。”眼看着瞒不过去,魏槐只得嘟嘟囔囔的承认,“我去道观了。”
魏朝风气的一拍桌子:“我就知道!”小孩样貌的他脸上挂上与年纪极不相符的戾气,“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昨天什么日子你都敢去道观?”
魏槐缩缩脖子:“我知道昨天是十五,但是情况紧急,没办法嘛,毕竟这次死了四个。”
“紧急?就为了四个人类?”魏朝风近乎咆哮,气的手都在抖,“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你就不能等两天?”
他上前两步,一把扯起魏槐的手腕,看到手腕上虽然已经很浅但明显是新鲜的的伤口,冷笑了一声:“不能施术就直接用血镇妖,你真是出息了!”
魏槐并没有跟叶程讲明的是,这对黔鱼并不是普通的黔鱼,而是快要得道的妖鱼,却被术士炼成了双生绳。
离成仙就一步之遥,却身死炉中,这对黔鱼怨气冲天,每一次留下的血脉也极其憎恶活着的生灵,一代传一代,在人世间流传,害人无数,最终被一道士镇压在铜钱里,保管在凌云观。
万物相生相克,即使魏槐再强悍,她也是有弱点的,每年阴历九月的月圆之夜,她会变的无比虚弱,虽然防身还是没问题,但是妖俘鬼就非常勉强,魏槐一般都会缩在古董店里闭门不出。
昨日,就是这一年一度的大日子。
魏槐了讨好的模样,正色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那个男人身体里的黔鱼吞噬他妻子是被催化的,目标肯定不仅仅是这一家四口的命。”
魏朝风皱眉头:“所以,这是一个局,有人故意在昨天引你出手?”
魏槐哼了一声:“这么多年来w市哪个不长眼的敢闹这么大的事,特别是在九月?就是冲我们来的。”
她眼神冷冷盯向的面前的账本:“平静太久了,让他们忘了w市是谁镇着的。”
槐 第六章
魏槐打了个哈欠:“这事要抓住幕后主使的尾巴也不简单,慢慢来吧。”
说罢,在躺椅上扭了扭找个舒服的姿势,随手拿了本书挡在脸上,开始补觉。
魏朝风无奈的摇摇头,看她如此辛苦也不愿继续责难,只能下次再盯紧一点。
直到黄昏,魏槐才被一阵争吵声吵醒,她睁开眼,一双瞳孔已经恢复到如墨般漆黑。
过了一会声音并没有减小,她皱皱眉头,不耐的扯掉脸上的书:“小鬼怎么回事?吵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