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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悍妻陈瑾宁陈靖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良晟,我有话要跟你说!”他还是如往日那样摆出了姐夫的态度。

    “说!”李良晟盯着他,语气粗暴。

    “你什么态度”陈侍郎微愠,往日这个小舅子对他很是尊敬,今日还做了他的妹婿,竟狂傲起来了。

    “你们兄妹二人卑鄙无耻,阴毒狠辣,还想我用什么态度对你们”李良晟冷笑。

    “你……”陈侍郎冷笑三声,“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今日是来成全你的,你马上写一封休书,放幸如离去。”

    “可以,跪下来求我!”李良晟冷冷地道。

    “李良晟,你不要欺人太甚!”陈侍郎勃然大怒!

    “不求就滚!”李良晟转身便进去。

    陈侍郎一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想拽过他打他一巴掌教训教训他。

    殊不知,李良晟一个过肩摔,执起他便狠狠地甩在地上,脚随即踩上他的胸口,掷下冷狠的一句话,“我警告你不要来惹我,你们兄妹二人,我见着就讨厌,我本来最憎恨的人是陈瑾宁,但是,如今你们兄妹二人让我看着恶心。”

    说完,冷冷地拂袖而去。

    陈侍郎遭此奇耻大辱,气得几乎昏过去。

    良久,他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腰间传来近乎是断裂的疼痛,脚也崴了,他眼底充满了愤怒地泪水,双拳紧握,嘴唇哆嗦,“好,好,欺负读书人,都欺负读书人!”

    他一转身,看到江宁侯夫人带着丫鬟站在院子的门口,神情淡漠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眼底的愤怒更盛,“岳母就这般看着小婿被他毒打就这样看着小婿躺在地上无法起来”

    “你不也一样看着你的妹妹伤我侯府的面子你不也一样任由你妹妹辱骂着你这个岳母”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

    “好,好,都记恨了幸如,既然如此,你不如一封休书放她离开!”陈侍郎怒道。

    江宁侯夫人笑了起来,“可以,退还彩礼!”

    “不就是一万两吗我马上命人取来给你。”

    “不,是十万两!”江宁侯夫人冷冷一笑。

    陈侍郎倒抽一口凉气,“你……你狮子大开口,我本来就收你一万两的彩礼。”

    “九万两,是补偿我侯府的损失。”她慢慢地转身,“回去筹到十万两便来赎身吧,不足十万两,不必来,叫李齐容也不必来,若她出面为你们求一句情,告诉她,以后江宁侯府与我杨氏的势力,全部用来对付她的夫婿,我要他在朝堂在官场,再也混不下去。”

    声音冰冷如冰渣子般飘来,陈侍郎觉得全身冰冷凉透。

    以往觉得这个岳母,威严则威严,但是疼爱容儿,因而也比较好说话。

    但是今天见识到了她锐利冷狠的一面。

    他才觉得,在侯府那些大当家面前,他稚嫩得就像一只被人摁在了刀口前的鸡。

    他踉跄而去。

    国公府!

    陈梁晖办完祖母的丧事之后,还没归朝,帮忙纪录下丧礼的时候,参加丧礼的人送的奠仪。

    而这些奠仪,一部分用于丧事,其余也被他父亲……二叔带走了一大部分,且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不回家,宿在秦楼里里。

    整理了一下,便见下人跌跌撞撞地进来,惊慌失措地道:“公子爷,快,快去,国公爷出事了!”

    陈梁晖心中一沉,丢下了笔疾步奔出去。




第384章 不拜祭逆王
    他刚奔到院子里,就听到初三叔的哭声。

    他急忙扑进去,首先就看到房梁上悬挂的白绫。如此的触目惊心。

    他慢慢地转过视线,看到父亲躺在床上。初三叔跪在地上痛哭,李大人也在旁边一脸的悲痛。

    “父亲。父亲!”他冲上去,不敢相信地看着已经没了呼吸的父亲,今日一早过来请安。他还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陈梁晖跪下来,哭着问道。

    李大人拉起他。沉声道:“晖哥儿,换身衣裳。随我入宫去。”

    “李大人,我父亲他怎么回事”陈梁晖难掩悲痛地问道。

    “先不问那么多,路上和你细说。”李大人看着床上的陈国公。沉痛地道:“陈兄,你放心。你交代之事,我定会为你办到,也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护着瑾宁。”

    陈梁晖整个都懵掉了。“瑾宁怎么了瑾宁出什么事了”

    他一直在内院里,都不知道瑾宁发生了什么事。

    李大人看着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走吧。先回去换身衣裳,我命人备下马车。”

    皇宫飞凤殿。

    皇帝昨日便命人来告知太后,说今晚过来陪太后用膳。

    虽是出了陈瑾宁这件事,他震怒却还是依约前来了。

    进了殿门,太后便看出他神色不悦了。

    也不言语,只叫人给他先泡茶,喝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问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来陪哀家吃顿饭,却板着个脸。”

    皇帝在太后面前素来是藏不住话的,道:“母后,朕知道你十分欣赏陈瑾宁,但是,此人不忠不孝,实在担不起母后如此重信。”

    “她怎么了”太后端着茶,明知故问。

    陈瑾宁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从陈瑾宁不回去奔丧她便知道,只是没想到,陈侍郎会上折子参她一本。

    “陈侍郎参她不孝,祖母病逝却不回去守孝,朕罚她到祖母坟前磕头,她竟然抗旨不遵,简直大逆不道!”

    皇帝说着,飞快地看了太后一眼。

    他心中虽然生气,但是倒不是说非得把这份怒气带到飞凤殿。

    只是因知道母后甚是爱宠她,这般拿下进了刑部大牢,怕母后心里不悦,便先数落陈瑾宁一顿,试试母后的口风。

    若母亲还怜惜她,便做个顺水人情从轻发落。

    若母亲也不为她说话,那自当重罚。

    太后听了他的话,淡淡地道:“抗旨,乃是大罪,她实在糊涂。”

    皇帝听了这话,心里便有数了。

    她只说抗旨是大罪,却没说她不孝之事。

    皇帝心中隐隐有些奇怪。

    但是,太后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转开问道:“眼看着明妃就要入宫了,皇帝不如下一道旨意,请查先生也来一趟京城”

    “朕数次派人去请他,他都不来,若要下旨,便有些强人所难了,朕不做这些强人所难的事情。”皇帝还是有些心气的。

    太后微笑道:“若皇帝真想见他,我倒是可以出面的。”

    “那可不敢劳烦母后的。”皇帝连忙道。

    “嗯,此事过阵子再说吧。”太后道。

    靳如姑姑进来,笑道:“饭菜已经备好,请太后和皇上移驾!”

    “还真饿了,今就是早上吃了两个白面馍馍,中午那顿没吃,吃不下,气糊涂了。”皇帝摸摸肚皮,笑着说。

    太后宠爱地看了他一眼,“做皇帝,每天都有生气的事情,若生气便不吃饭,岂不是难为了自己以后不可如此了。”

    “是,谨遵母后训示!”

    母子二人,入座吃饭。

    吃着的时候,太后忽然道:“对了,下个月,便是十二皇叔的死忌,我想拜祭拜祭他,你来吗”

    皇帝一怔,随即愠怒道:“母后,怎还拜祭他此人罪大恶极,为夺帝位曾加害儿臣,朕已经宽宥,赐他全尸,母后知儿臣痛恨他,为何却要拜祭他”

    太后拍着他的肩膀,“可他到底是你的皇叔,他做错了什么,人死了,都该过去了。”

    皇帝困惑地看着太后,母后素来也是最憎恨谋反逆臣,怎么今日竟为那罪人说起话来

    还说要拜祭他。

    “算了,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吃饭!”太后微笑道。

    皇帝却吃不下了,他清楚记得当年,当年登基没多久,母后和摄政王父离开皇宫,十二皇叔竟然欺他年少,企图拥兵谋反,还命人刺杀他。

    那是他经历的第一次谋夺性命的皇家夺嫡之战。

    惊心动魄,刻骨铭心,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

    “皇帝若吃不下,便早些回去吧。”太后也放下了筷子,淡淡地道。

    “母后方才的话,是否有指示”皇帝宁可相信太后另有所指,哪怕是为陈瑾宁求情,总好过她真的要去拜祭逆王。

    “自个琢磨去!”太后站起来,吩咐瑾如姑姑,“送皇帝出去吧。”

    皇帝慢慢地站起来,看了太后一眼,见她已经背过身去了,他只得道:“儿臣告退!”

    回到殿中,他细细想了一下,招来身边的内侍监,“传朕旨意,命苏桂去调查调查,看看飞凤将军与她的祖母之间,是否曾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内侍监拱手,“是,皇上!”

    内侍监刚走到外头,便见贵顺公公进来禀报,“皇上,督查衙门李大人求见!”

    “他这么晚入宫来做什么”皇帝抬起头,“传!”

    “是!”贵顺公公站在殿门,喊道:“宣李大人陈大人觐见!”

    皇帝听得还有一个陈大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姐夫会带进宫来的陈大人,除了陈国公还要谁方才怕是故意不叫贵顺禀报的。

    自己的女儿都没管教好,还敢入宫来求情

    李大人带着陈梁晖进了殿中,躬身道:“臣参见皇上!”

    陈梁晖跪了下来,“臣参见皇上!”

    皇帝见是陈梁晖,不是陈国公,脸色也不是很好,道:“若为你妹妹求情,朕便连你也一同治罪。”

    李大人躬身递了折子,哽声道:“皇上,臣此番入宫,不是为飞凤将军求情,而是受国公爷临终之托,上一封奏折!”

    皇帝一怔,“临终之托他……去了”

    “回皇上,国公爷已经去了!”李大人叹了一口气,“自缢而亡!”

    皇帝大为震惊,“这是为何”

    “皇上看过他的折子,自然明白!”李大人道。

    “传上来!”

    陈国公这些年,没什么政绩,但是,皇帝对他始终不错。

    因为当年,陈国公是他登基前后第一批得力大将,曾为他的盛世之治的开始立下过汗马功劳,且东浙一役,虽说他是私自随军而去,但是,也为平定内乱立下了功劳。

    听得他自缢身亡,皇帝怎能不震惊



第385章 下旨彻查
    折子很长,摊开足足有十页。

    皇帝看了许久,面容从最初的震惊到狂怒。最后,狂怒久不褪去。却又染了几分怔然。

    “他上奏之事,可有人证”半响。皇帝问道。

    李大人道:“皇上,虽隔去了十六年,但是当年的人证还在。此事国公爷在瑾宁被劫杀之后便已经调查过,当年为甄氏诊治的大夫。接生的稳婆,还有当初伺候甄氏的奴婢下人。都能作证,不止如此,此事长孙氏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皇上只消下令调查,便可真相大白。”

    “既然调查。为何不上报那是杀人大罪,此事甄大将军知道吗”皇帝问道。

    “皇上,子告母,除了伤的是国公爷父亲的面子。还为他招致不孝罪名。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被老夫人蒙蔽。若不是老夫人对瑾宁动了杀心,雇高手刺杀她。国公爷怕是一直都被瞒在鼓里。”

    皇帝想起上一次陈国公负荆请罪说的那些话,甄氏死后,娶了长孙氏,但是长孙氏所生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这一切,也都是老夫人设计他。

    世间怎有这般恶毒的嫡母

    李大人道:“皇上,飞凤将军的不孝,其实正正是大孝顺,她知道老夫人是她的杀母仇人,也曾截杀过自己,以她今日的能耐,要老夫人死于一场意外或者一场急病,是最容易不过的,但是她没有这样做,老夫人的死,是报应,而飞凤将军不奔丧不送葬甚至宁可抗旨也不磕头,这恰恰是出于对母亲的孝顺,她不能去跪送杀害她母亲的人,其实这件事情,我们或多或少都知道,陈侍郎也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会上了折子参飞凤将军一本,着实费解。”

    皇帝终于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

    这种内宅乱事,要藏也藏不住,自然,这些大臣家事也不会有人禀报到他的跟前来,不过太后素来消息灵通,怕是早知道那位老夫人的所作所为。

    “来啊!”皇帝下令,“着苏桂持朕口谕,调此案相干人等,移交刑部连夜开审,明日一早朕要知道调查结果。”

    “是!”顺公公领旨而去。

    皇帝看着陈梁晖,看他哭得眼睛都肿了,着实可怜,遂和缓地道:“你且回去吧,好好办你父亲的丧事,调查之后,证实了你父亲上奏所言属实,朕会放了你的妹妹。”

    “谢皇上!”陈梁晖磕头退了出去。

    李大人怅然若失又愤恨无比,“想国公爷当年是何等的英勇若不是丧妻,怎会一蹶不振这老夫人本以为只是内院争斗,却不料,让我大周损失了一员大将!只盼着此事能查过水落石出,否则,我大周又将损失飞凤将军位女将,更会牵连靖廷大将军。只是,这国公府的老夫人便说是心胸狭隘限于内院之争,陈侍郎怎会如此糊涂若不是他,国公爷也不至于要自缢来状告嫡母。”

    皇帝眯起了眼睛,细细思量着李大人这番话。

    飞凤将军是太后所喜的人,若自己这一次惩处或者处斩了飞凤将军,势必与太后结怨,太后面子上不说,心里怕也会怪他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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