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悍妻陈瑾宁陈靖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陈牧听了她的话,眼底依旧有愠怒之色,但是也深思了一下,最后,他慢慢地走回来坐下,道:“没错,我应该公私分明,崔氏是来找过我,但是她没有表露她的身份,只是跟我说,可相助我重返朝堂,重得皇上信任。”
“就这些”
“说了一大通侯府的坏话,其目的我听得出来,是要分化我与侯府。我问她如何能助我重返朝堂,她说常安大人自然会帮我,只要我帮她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瑾宁眸色微闪。
陈牧看着她,“她要我作证,但是做什么证,她没告诉我,因为我并未答应她。”
“作证”瑾宁有些疑惑,眼下有什么案子需要作证
“对,我们之间的交谈,就是这些,若说还有其他,就是我看出一些,当时她走的时候,与她身边的婆子说话,用的竟然是鲜卑话。”
“你听得懂鲜卑话”瑾宁一怔。
“去年鲜卑使臣过来的时候,都是我负责接待的,莫说鲜卑,便是北漠,大月国的话,我也会听,更能读他们的文字,我读书多年,读的不仅仅是我大周的圣贤书。”
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反讽瑾宁。
瑾宁看着他,“你确实是个有才干的人,陈牧,你若不被你妹妹拖累,往后大有出息。”
“废话不想说了,”陈牧垂下眸子,少顷,又抬起来看着瑾宁,“你真知道我……我生母是谁”
“知道,为了生你,她吃了很多苦头,她很好,你有一个天下间最伟大的母亲,她不是窑姐,她是名门之后。”
陈牧表示不信,“你骗我,你干脆直接告诉我她是谁。”
瑾宁摇头,“我不能说,要说也是你父亲说。”
陈牧很失望,但是,依旧问一句,“她真的不是窑姐吗”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瑾宁道。
陈牧看着她,见她面容严肃坚决,不像是在撒谎哄骗他。
“但是,不管她是不是窑姐,陈牧,你都不该嫌弃她,你的生命是她给的,她是你的生母。”
陈牧面容慢慢地染上了痛苦之色,“但是她却不要我。”
“我不曾见过我母亲一面,难道我可以说我母亲不要我吗她不能留在你身边,是为你着想,也是她没有法子了,要离开自己亲生的孩子,她比你痛苦百倍。”
“她还活着她在哪里”陈牧心里升起了一丝丝酸楚,也有些微痛。
若知道她还在,出于孝义,他也必须前去拜见。
“我如今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回来过,但是没来找我,走了。”瑾宁轻声说,脸色有些难过。
“她回来过,又走了她不想见到我吗”陈牧怔怔地问道。
“陈牧,如果她真的是窑姐,你会认她这个母亲吗”瑾宁问道。
陈牧沉默了一下,慢慢地摇头,“我不知道,按说,她是我的生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该去找她的,可我……”
他抬头看着瑾宁,讽刺一笑,“可能你说得对,我自私,只想着自己的前程,若我认了一个窑姐母亲,我再也没有翻身的那一天了。你方才说她很伟大,那我知道她为什么走了,她怕拖累我,所以你说她伟大,其实,她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她就是窑姐,是不是”
瑾宁摇头,还没说话,陈牧便摆手,“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他转身走了。
瑾宁看着他,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到底还是嫌弃自己的母亲。
第457簪子的意思
靖廷那边在樵山和鹿山交界的地方守株待兔,等了两天终于有结果了。
这天,他高兴地回来。进门就对瑾宁道:“你的办法行了,抓到了两名鲜卑人。”
“真的”瑾宁大喜。
“是的。人如今在南监,方才和苏大人一同入宫禀报。皇上说要亲自审问。”靖廷道。
瑾宁想起前生,也是先抓获了细作,细作供出京中的细作名单。这才把细作一网打尽。
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鲜卑挑得北漠,大月与大周反目。也使得朝中百官纷纷互相猜忌,战争一触即发。
瑾宁没想到,今生竟然能提前几年抓到细作。若能把细作连根拔起,可避免战争。
所以。听到靖廷说抓获细作,她十分高兴。
“如今只等可俐回来,便可证实崔氏的身份。”瑾宁也道。
靖廷听得此言,拉着她坐下来。郑重地道:“证实崔氏是细作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瑾宁奇怪地看着他。“怎么这么问自然是禀报上去。”
靖廷道:“禀报上去,你觉得会否牵连祖父”
瑾宁一怔。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会否牵连祖父那是肯定会的。
她忽然想起前生,细作被抓捕的时候,没有供出崔氏和她的儿女,换言之,细作当时压根没有被一网打尽。
这是不是意味着,京中的细作,都得到命令是要护着崔氏
又或者,细作有可能是两组人,甚至三组人崔氏这一组,都没有被供出,所以后面战争爆发,大周也大败了,甚至,江宁侯也战死。
江宁侯出战,是否崔氏泄露了军情
如果说,这一次抓获的细作,也不会供出崔氏,那崔氏这一条线,就依旧可以潜伏。
而她,只能暗中对付崔氏,而没办法上报。
因为,一旦坐实了崔氏是细作,必定牵连祖父。
祖父不是寻常人,他这一生都活得十分精明,却娶了一个细作的填房,百官甚至皇上是否会相信他不知情就算最后无罪,但是背着这个骂名,以老爷子的性子,大概也不愿意苟活。
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挑拨皇上与侯府,那么,侯府能否置身事外也不可能。
对乱天下者,皇上一定是宁枉勿纵。
若供出侯府的人是细作,那么,侯府这一门都得灭掉。
“你说得对,会牵连祖父,会牵连侯府。”瑾宁沉思了一下,“此事我们先压下,且看细作供出什么人。”
“嗯,对了,陈牧那边可说了什么”靖廷问道。
“他说崔氏挑拨他与侯府的关系,而且,他听得崔氏与婆子说了一句鲜卑话。”
“那几乎可以证实,崔氏就是鲜卑人。”
“要等可俐回来才能下定论。”瑾宁道。
“瑾宁,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靖廷蹙眉道。
瑾宁也有。
她甩了一下头,问道:“萧侯如今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且根据萧侯的口供,说当天袭击他的,是一名女子。”
“会不会是崔氏”
“如果是崔氏,她的武功真的很高,未必在你之下。”
“此人武功显然是不及萧侯的,否则也不会一路设下障碍,萧侯不敌,是因为有伤在身,她是有备而来,萧侯没有防备,但是,不管如何,敢在京中刺杀萧侯,此人真是艺高人胆大,也证明了乌蛮一事,绝不是山贼所为。”
“你说得对,看来我要请奏皇上马上审理,逼问细作,务必尽快把乌蛮的阴谋揭开。”靖廷遽然道。
翌日一早,靖廷便入宫去了。
瑾宁起来之后想出去,却见崔氏带着婆子过来了。
崔氏很少来她屋中,这一次,却来了个大早。
瑾宁还是如常一般,扬起笑容迎接了她,“祖母怎地这么早给祖母请安。”
“今日起了个大早,见没下雪,便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宁瑟阁。”崔氏脸带微笑,见她站在廊前,问道:“少夫人打扮整齐,是要出去”
“是啊,出去巡视一下店铺。”瑾宁道。
“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崔氏说,眸光淡淡地在她发髻上扫过。
瑾宁今日带着她送的簪子。
瑾宁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发髻,“不打紧,我还没出去,今日天气暖和了一些,我换一身衣裳,祖母请进来坐。”
崔氏便笑道:“少夫人今日的装扮就是绝色,不必再换了。”
“今日是去店铺巡视,行程匆忙,换身轻便的。”瑾宁说完,便先进了内室。
崔氏坐在外头,坐了一会儿,便听得瑾宁喊,“青莹,我银簪子放在哪里了”
崔氏与婆子对视了一眼,崔氏快步进去。
她笑盈盈地走向妆台前的瑾宁,对走过去为瑾宁梳头发的青莹道:“我来吧。”
“这如何使得”瑾宁连忙道,“可不敢的。”
崔氏笑着道:“如何使不得你名分虽是我的孙媳妇,但是在我心里,就把你当自己的闺女一般看待,做母亲的为女儿发,是最正常不过的。”
瑾宁听得此言,有些娇憨地道:“那就谢谢祖母了。”
崔氏温柔地问瑾宁梳头,“你要出门忙活,那就别梳繁复的发髻,我给你梳一个单螺髻。”
“好,有劳祖母。”瑾宁看着铜镜,崔氏的手很巧,头发在她指尖滑过,一提一挽,便成一个单螺髻。
婆子在旁边帮忙,给她递了碧玉包金簪子,崔氏压住发髻,用簪子固定,便稳稳地压出一个螺髻来。
瑾宁眸子一垂一抬,便隐没了锐光。
“好看,谢谢祖母。”瑾宁说。
崔氏微笑地看着她,“真好看,到底是年少,肤色红润,看到你,不禁怀念我当年啊。”
“祖母当年也定是绝色之姿。”瑾宁恭维道。
“蒲柳之姿,不值一提。”崔氏笑道。
如此寒暄了几句,瑾宁便带着可伶出门了。
若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崔氏的用意,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崔氏来个大早,是赶在她出门之前来到,就是为了确定她有没有带这个簪子。
看来,今日就要见分晓了。
第458章 逼供
皇帝亲临南监,主审奸细。
御驾亲临,南监派出了最顶尖的高手布防。
皇帝便服出行。身边带着副统领常安及几名禁军和随伺的太监。
细作通共抓获两人,苏意还没问过任何的口供。只等皇上到了之后再审。
迎接了皇帝,便入了牢室内。
南监的牢室很大。分刑讯室,监禁室和重犯室。
两名细作被捆绑在圆柱后,抓获细作的时候。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便擒获了,因为。细作身上都没有带什么伤。
刑讯室挂着许多刑具,皆血迹斑斑。进入室内,便有一股子阴暗潮湿的血腥味传来,皇帝蹙眉掩鼻。但是,随即又放开。坦然接受这种血腥的气息。
椅子摆下,苏意请皇帝上座,靖廷则站在常安的身边,隔开常安与皇帝。
皇帝的眸光冷冷地刮过两名细作的脸。他们神色无惧,甚至有几分轻蔑。
这两名细作的模样都是十分平凡。众人脸,没有任何的特色记认。走到大街上,就仿佛是寻常百姓。若不是如今神色倨傲不驯,皇帝还真会以为南监随便抓了两个百姓应付。
苏意见他们如此嚣张,厉声道:“说,你们是谁为何躲藏在樵山,萧侯是不是你们的人刺杀”
两名细作皆转脸不搭理,神色依旧倨傲。
“不说在这南监里,还没遇到过不招供的犯人。”苏意冷冷地道。
苏意回头看着皇帝,请旨用刑,皇帝微微颌首,眸色冷峻,隐约可见不耐烦。
苏意得旨,回头扬手,吩咐道:“上火鞭!”
火鞭,不是带着火的鞭子。
这种鞭子是南监特制的,一根长长的牛皮鞭子,暗扣着许多细小的小铁钩,一鞭打下去,痛如火烧,皮开肉绽,被称为火鞭。
执刑之人,高大威武,扬鞭有力。
一鞭子抽过去,从他们的头劈打下来,拖到脸部,一道血红的鞭痕顿时就染了上去,血迹微渗。
两名细作脸色不变,仿佛一点都不痛,咧嘴狞笑。
皇帝最恨这种人,沉声道:“打!”
皇帝发话,执刑之人哪里有留手的扬起鞭子就是一通抽打,开始两名细作还能维持狞笑,慢慢地,就咧嘴抽气。
十几鞭下去,细作已经满身鞭痕,血迹斑斑,但是依旧一言不发,扬起阴鸷的眸子盯着皇帝。
皇帝眼底的不耐烦越发明显,沉怒道:“苏意,你这南监就这么几道板斧吗”
苏意拱手,“皇上,请您稍等!”
他回头冷声吩咐,“来,上薄刃!”
“是!”执刑之人得令,随即奉上两把柳叶薄刀片。
细作的衣衫被撕开,露出精壮的上身,执刑之人上前,用薄刃在胸口划了一刀,细小的血珠子渗出,执行之人倏然拿薄刃一拉,便割下一块薄薄的肉,肉薄得如绸缎,旁边有一人捧着精致的雕花木盆,那一块薄肉便放在盆子上,清晰可见底下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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