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悍妻陈瑾宁陈靖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两天之内必须要把粮食准备好,否则便问罪于他。”靖廷说。
瑾宁现在倒不是最担心这个,他最担心的是细作会否和军中的一些人勾结,如果勾结了,这场仗那就是难上加难,因为情报随时都会被泄露出去。
以他们两人之力,防不胜防啊。
打仗时候的布局,都要事先和将领商议的,这就有可能会泄露,总没办法说到战前一刻才公布,那样没办法布局。
“对了,瑾宁,细作火纹的图案你还记得吗”靖廷问道。
瑾宁眸子一亮,“记得。”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明日一早去找人雕刻一根簪子,把火纹刻在上头,试探刘大人的反应。
石洲府比较繁荣,找一个工匠不难,再说,有现成的簪子,只是铸一道火纹在上头,不消半日便可办成。
晚上的时候,石洲府大小的官员给将军们接风洗尘,在衙门里头摆下了宴席。
酒水菜肴自然是不敢奢华的,朴素得很,一桌八道菜,有荤有素,将领们连日行军,也有些乏了,见要在石洲府等两天,便都喝了起来。
瑾宁也喝,她还喝得比旁人多,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给众人敬酒,被靖廷劝她少喝,两人推搡了一下,瑾宁袖子里的一根簪子掉在了地上。
守备刘大人就坐在她的旁边,有金玉之声落地,他自然也看了一眼,却见宁三监军已经飞快地把簪子拿了起来,藏于袖中,看得出脸色微变。
旁人不曾察觉,毕竟距离有些远,倒是靖廷笑着问了一声,“三爷,你随身还带着簪子啊是哪位姑娘给你的定情信物”
瑾宁呵呵笑了一声,脸色还是很不自然,“是未婚妻的,她叫我随身携带。”
“想不到三爷还是一位多情种子。”靖廷笑了起来。
瑾宁举起酒杯,看得出醉意有七八分了,“废话不说,咱今晚不醉无归!”
她说完,就跟身边的刘大人碰了一下杯子,刘大人看着她笑了笑,“三爷喝多了,喝完这一杯,也差不多了吧”
瑾宁瞪眼,“说好了不醉无归的,喝,继续喝。”
说完,她仰头便喝尽了杯中酒。
刘大人见她喝完,自然也喝,但是,在瑾宁要再度叫人斟酒的时候,他便打了个手势,着人退下。
他对瑾宁道:“三爷,先吃菜,一会儿再喝。”
瑾宁坐下来,甚是无趣,“喝酒便喝酒,还吃什么菜呢这难得尽兴一回。”
李良晟那边投来诧异的眸光,今晚的陈瑾宁有些异常,未婚妻她本来就是女子,哪里来的未婚妻
许是她自己的簪子,又见她脸色异常,应该是怕被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
第673章 细作很多
酒宴散罢,各自回去休息。
翌日,筹备军粮的事情还在进行中。瑾宁前往督导,刘大人见了她。特别的客气,言语之间。试探了几句,问她来自何处,之前任什么官位。
瑾宁一概不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刘大人。多问无益。只管办好你的事便是,有一句话,本官放在这里。记住谁是你的主子就行。”
刘大人一听这话,神色顿时一凛。轻声对瑾宁道:“监军,还请借一步说话。”
瑾宁与他一同进了粮仓。刘大人马上就把粮仓的大门关上。上前拱手,眸色里还有几分试探。“监军大人,不知道公子最近可好”
这公子。可以是任何人,但是瑾宁若回答得对。那就是自己人了。
瑾宁打量了他几眼,不高兴地道:“公子好不好,不劳你惦记,办好你的事便可。”
刘大人眸子转了转,“昨晚见监军掉了一根簪子,不知道能否给下官过目”
瑾宁淡淡地道:“不必试探来试探去的,各司其职就是,公子怎么吩咐的,你便怎么去做,能拖几天便拖几天,陈监军那边,自有我为你挡着。”
刘大人一听这话,顿时了然,拱手道:“监军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延误。”
瑾宁嗯了一声,心中沉了沉,这刘大人果然是细作。
石洲这一条线上如果有细作,那就绝对不止他一个。
刘大人是绝对留不得的,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了他,否则引起其他细作的注意,到时候要再识破就难了。
她顿了顿道:“好,你去办事吧,尽量不要与我私下再接触,否则惹人怀疑,对我来日行事也不便,还有,你传信给线上的人,叫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就好,不必刻意亲近,李良晟还好说,陈监军与陈国公非等闲之辈,若我的身份一旦被识破,则坏了公子的大事,到时候莫说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便连性命都难保。”
刘大人神色一凛,道:“监军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瑾宁嗯了一声,背着手转身,转身之时,眼角余光却看到刘大人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狐疑之色,看来并不全然相信。
她又转身看着他,道:“对了,还有一事要交代你两句的,公子和少将军虽是兄弟,但是近年两人有些不和,如果少将军命人来找你办事,你寻个由头推托了便是,免得他给公子使绊。”
刘大人一听这话,眼底便没了怀疑,公子是洪烈将军的儿子,这事除自己人之外,没人知道,且确实少将军命人来给他传过话,被他搪塞了过去,他言词之间便更恭谨了一些,“属下知道!”
瑾宁这才放心出去,刘大人也跟着出来,刚好到了外头,看到靖廷走过来,见两人从粮仓里出来,神色有些怀疑,“宁监军,刘大人,你们在里头做什么”
瑾宁微笑,“陈监军也过来了没有,我叫刘大人带我去看看粮仓,看样子确实是不足的,筹粮是艰苦活啊,这大冬日的,各州府都缺,估计我们还要多等几天了。”
靖廷皱起眉头,“还要再多等几天那怎么成这军粮本就该早备下的,刘大人,你这是失职,本将若回朝是要参你一本的。”
刘大人神情一急,正欲说话,瑾宁冲他打了一个眼色,刘大人止住了话,站在原地。
瑾宁上前道:“陈监军,这事怪不得刘大人,本来朝廷这一次出兵就十分仓促,旨意下来的时候,石洲粮仓都几乎是空的,已经是抓紧筹办才有如今的数量,你放心,方才刘大人已经跟我说了,附近州县都十分配合,军粮很快就会运送抵达,要不了几天的,都是为朝廷办事的,多体谅体谅。”
靖廷听得她这样说,才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看着刘大人道:“那你就抓紧点办,争取早一日是一日,免得延误军机。”
刘大人感激地看了瑾宁一眼,对靖廷道:“是,下官定会抓紧办理。”
瑾宁马上对靖廷道:“对了,陈监军往日来过石洲吗不知道石洲风土人情如何,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陈监军是否愿意陪同”
靖廷笑了笑,“来过几次,石洲倒是个富庶之地,值得一走,如果宁监军想去走走,陈某奉陪便是。”
“请!”瑾宁拱手。
两人回头与刘大人道了一声,便结伴走了。
两人在石洲城里行走,确定无人跟踪,才开始说话。
“已经确定刘守备就是细作,看来,事情比我们所料的更棘手。”瑾宁轻声道。
靖廷眉头紧皱,“如果他是细作,那么这条线上,怕不止他一个。”
“方才我已经试探出来了,确实不止他一个,我叫他去信给线上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就好,他应了,可见确实是不止他一人的。”
靖廷点头,“你做得好,他派人送信的时候,我们要先拦截了信,看他到底去信给谁,便可知道细作到底还有哪些。”
两人转入了一家酒馆里头坐下来,没再说这些事情,倒是一直分战场和策略。
等到两人再走回去的时候,继续说这事。
“等信送出去之后,刘守备是断不能留的,但是,他不能死得太张扬,我们要想个法子。”瑾宁道。
靖廷摇头,“不,杀他,就必须要高调,便以延误军机的借口杀了他,这样的话,能震慑一下细作,至少,日后不敢轻易不配合我们的行动。”
瑾宁想了想,道:“你说得有道理,还是我想得浅了。”
她心头很自豪,靖廷的心思,总是比她细密的。
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夫婿,智勇双全。
晚上,借了一个由头,把此事告知了国公爷。
国公爷闻言之后,也赞成靖廷的做法,让瑾宁鼓动刘守备继续延误,到时候靖廷便以监军的身份,斩杀他于阵前,此番虽然延误一些日子,但是能起到震慑的作用,日后至少在军粮上,不敢再有人延误。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那些细作又不知道要使什么阴招,也只能是见一步走一步了。
第674章 杀刘大人
那刘守备晚上的时候跟瑾宁说,这筹粮可以拖个再久一点,他已经想到办法了,便是把官道的路给断了。
瑾宁疑惑,“官道的路如何能断”
刘守备狞笑起来,“官道大澳弯处临山,上头有一块巨石,只要命人暗中在上面滚下巨石,便可拦截官道,要搬开巨石,必须要把石头打碎,这起码要耗个一两天。”
瑾宁听了这话,问道:“可官道底下人来人往,若巨石滚下的时候,砸了路人,那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
刘守备澹然道:“成大事不拘小节,死个把人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让瑾宁铁了心要杀他。
瑾宁道:“嗯,好,那就依你的方法去做。”
而且,这是一个杀他的最好理由。
大军不能在石洲待太久,这么多人每天吃饭也不少粮食,而且还耽误时间,所以,靖廷和瑾宁合计了一下,最多只能等两天便要动手杀了刘守备。
两天之后,刘守备果然命人上山去撬动巨石。
巨石本来不算稳固,是之前塌方的时候滚下来,落在山腰上,地下的泥土都是松散的,所以,要撬动巨石下去,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十个左右就够了。
刘守备自己养了许多心腹,这些人平日吃他的住他的,关键时候,才需要用上。
例如这一次。
但是,就在他们撬动巨石的时候,陈监军忽然带着巡山的兵士出现,把他们拿了个正着。
十个人拖了下去,一顿军棍下,全部人都招认了,说这是刘守备指使的,目的是要拦断官道。
靖廷一听,怒得呲牙咧齿,带着人去衙门找刘守备,当着石洲府大小官员的面直斥他故意延误军机,不容他辩解便拔剑杀了他。
这般雷厉风行,震慑了一众官员。
长孙拔和刘守备是故交,本想为他说话,但是,赶到衙门的时候,已经看到刘守备的人头落地了。
他气得要命,也不顾在场大小官员都看着,质问靖廷,“陈监军,你连调查都没有调查就出手杀了朝廷命官,你未免太过鲁莽了。”
靖廷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冷冷地道:“长孙将军,本将离京之前,皇上曾单独授口谕,若遇延误军机者,先斩后奏,本将奉命行事,长孙将军若有意见,等我们大胜之后,回朝参本将一本便是。”
长孙拔没想到他还奉了先斩后奏的圣谕,心中大慌。
处理了刘守备,靖廷重新任命一位官员上来担任筹粮一职,州府大小官员必须配合,两天之内,大军必须可以开拔,否则,还是要问罪。
这一下谁都不敢怠慢,其实石洲府还有几个粮仓,只是之前被刘守备压住不给靖廷知道,如今刘守备都死了,还压什么压直接装粮食让他们行军上路便是。
瑾宁那边,也拦截下来了刘守备送往各州府的信,得知了线上细作的名单。
这一次,粮草和大部队前后上路,但是相距不超过五里路,这般有什么便可互相照应。
京中江宁侯府。
李良晟出征之后,杨氏便以长孙嫣儿急病暴毙为由,通知了长孙拔的家人,马上筹备丧事。
长孙家没有人怀疑什么,因为长孙嫣儿这些年一直都很受宠,李良晟把她捧在心尖上,杨氏也宽待她,谁会想到她被人杀死呢
因李良晟出征在外,所以丧事不能大肆去办,草草地寻了一处风水地便把长孙嫣儿安葬了。
安葬了长孙嫣儿之后,杨氏便开始变卖家产物业,卖了之后,银票全部兑换成白银或者黄金,藏了起来。
大周,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深夜,她坐在灯下,回望自己的一辈子,觉得万分委屈和悲愤。
意难平,到现在依旧是意难平。
嫁给子言的时候,他确实说过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但是,她不在乎啊,那时候的他多出色,京中多少女子对他趋之若鹜。
而且她认为甄依已经嫁人了,再冷的石头,她都能焐热了。
刚刚成亲那段日子里头,虽然说他不算十分热情,但是好在他们慢慢地习惯彼此,也算夫妻恩爱。
可这恩爱的背后,更多的是客气和责任。
她需要的不是这些,她需要的是同等回报的爱,她希望被他捧在心上,像她爱他那样被深爱着。
越是得不到,她心里就越难受,越生气,后来她就变得很喜欢生气了,看到他就想吵架。
可她真的是想吵架吗她不是的,她只是求而不得心里难受。
吵架冷战的时候,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每一次她出门不是为了公事,她就觉得他会去找甄依。
甄依在她心里成了魔鬼。
提起这个名字,想起这个人,她就无法自拟地厌恶,憎恨。
甄依难产死了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压在她头顶上多年的乌云,终于散去了,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女人了。
可甄依死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都没有出来,不吃不喝一天,他倒像是个未亡人一样,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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