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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逆推红楼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美丽的猫儿
再说,自己只不过起了点贪念,差点就被贾赦分走了一半的利益,明知他起了坏心也不敢则声,虽说后来被老爷子重新划分了,自己名下的份额变的更少,可她得到的似乎更多。
“大姐,”兄妹几个见邢薇如此郑重,不约而同的开口询问,却被邢薇挥手示意不要出声,从给贾赦方子提到了邢絯的小匣子,再由贾赦三月未归,说到贾琏被突然送回,再查出来房里的药物,直到张家老爷子做主分了股份,并由邢家和贾赦的名义送进宫等等,邢薇没有丝毫隐瞒,连老爷子警告她的话都没有保留:“只我先斩后奏的先拿了邢家的东西送人,如今却也由不得我了,你们要怪就怪我,是打是罚我都认了。”
邢家兄妹几个瞪大了眼睛,这三千两银子拿来给贾母贺寿,他们不是不心疼,可忽然听说自家拥有会生更多银子的作坊的股份,还是跟圣上一样的份额,——他们不是做梦吧?
兄妹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邢德全开口道:“爷爷的小匣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几个更小,更是不知道了,都说有缘者得,说起来那本就是姐姐应得的东西,”邢德全看了邢芸和邢忠一眼,“若是没有姐姐,我们几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姐姐嫁入荣国府,嫁妆寒薄,被人瞧不起,却依旧想方设法的照顾我们,”现在若是有了这些股份,应该能够直起腰杆,日子也好过些,何况邢薇到底是伤了身子不能生育,若是再没有些嫁妆护身,那一天被荣国府扫地出门也未可知。
邢德全起身郑重的给刑薇鞠了躬:“姐姐已经在圣上那里给邢家留了名,就是姐姐做主把这股份全都献了出去,我们也是毫无怨言的,爷爷和邢家还要感谢祖宗显灵,让姐姐调皮看到了这些东西。”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并不一样,虽然他们也知道无钱寸步难行,可是注定要科举的人最注重的还是官场的人脉,邢薇只一个玻璃方子,就替他们邢家靠上了圣上,平郡王和张家。
皆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就是邢薇真的把股份一分不留,他们也是没有半点怨言的,至少邢家在圣上那里留了名,于他和邢忠将来做官就等于是铺了一条康庄大道,不知道会减少多少阻碍。
何况还有两成的股份给他们留下,姐姐已经帮他们弄了个点心作坊,如今他们都能够存三千两银子,将来还能存下更多,妹妹出嫁,邢忠结婚,绝对不会少嫁妆,缺聘礼。
玻璃作坊的份子对他们说来说,已经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了,有,过的更好,没有,他们也饿不死,反而是姐姐的牺牲和苦心,令他们感怀在心,终身难忘。
邢德全表了态,邢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向邢芸和邢忠,他们皆和邢德全一样,用感激的心情看着邢薇,虽说不全明白,可他们也知道自己如今跟圣上成了合作伙伴,跟贾赦一样,这天大的荣幸已经不是多少股份来衡量的了。
“弟妹?”邢薇又问邢家的女主人,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更没有让她回避,他们姊妹们因为有血缘关系,容易谅解“自己”的行为,魏氏就不一定了,至少自己拿了她子女的财产送人,最不能原谅的是她才对,毕竟作为长子媳妇,邢德全可以分得家产的大半,如今却只能够和弟妹们分享其中的一成。
“我听相公的,”魏氏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完了似乎害怕邢薇多心,觉得自己口不对心,又补充道:“我舅舅和舅妈让我跟相公一起听姐姐的话,说,让姐姐最不会害的就是相公和我们了。”魏氏的舅舅和舅妈是刑薇做主接到身边来的,虽说当初也有过约定,替他们养老,可是刑家都搬到京城了,还肯兑现当初的承诺,魏氏舅舅和舅妈就时常在魏氏耳边念叨刑薇的好,他们知道,不说为了自己养老,就是为了外甥女自己过得好,他们也得提醒没有主意的她跟大姑姐打好关系,得日后邢德全发达了,嫌弃她的时候没有人给她撑腰。
☆、嫉妒(纠错)
邢薇暂时是无法理解当代人的皇权意识的,就像邢家人听说玻璃方子是以邢家的名义送的圣上,就立即对邢薇除了感激就是感激,那个她似乎可以理解,毕竟邢家此时正处在低谷期,得到贵人的看重,似乎比金银更为重要些。
可她并不理解为何贾母和王氏又重新嘚瑟了起来。
邢薇不信连她都知道的那些东西的寓意,贾母、王氏以及贾政会看不出来?贾母还罢了,她年纪还不算大,整天拄着那御赐的拐杖不离手,仿佛自己真的老态龙钟了一般。
王氏更夸张,自得了那佛珠就真的在自己院子里拾了一间房子出来供上了佛像,换下了鲜艳的衣服摘了金饰,连脸上掐媚的笑容都了起来,一副端庄肃穆,慈悲为怀的模样。
贾政如今没有了差事,圣上又给了戒尺,他有没有领会神邢薇不知道,只知道贾政倒是会利用资源,拿拿戒尺去教训儿子了。
荣国府一片祥和,只除了贾赦和邢薇。
贾赦又恢复了贾母寿辰前成月不归的劣态,甚至变本加厉的连每天派人给贾母请安和给邢薇捎带东西的行为也都减了,要不是邢薇还惦记着他的衣物换洗,隔三差五的派人送过去,贾赦似乎真的跟失踪了一般。
邢薇自己却正召集人手准备过去荣国府大闹一场。
早先贾赦在家,大房的月例银子王氏并不敢拖欠,自得了圣上的赏赐,贾赦也彻底不归家了,王氏的胆子渐渐的大了些,头一个月大房的月例迟了五天才给,第二个月又晚了半个月,这是第三个月,都月底了,月例银子还不见影。
邢薇如今是真的不差银子了。
贾赦的以厂为家不是没有回报的,玻璃作坊的产品质量那是大大提升,各种新式样的货物上市就月兑销,价格还越炒越高,说到这里,邢薇是无比佩服前世今生国人的购买力的,不过作为股东之一,她的银子也是蹭蹭的增加,可惜此事到底是瞒着贾母和二房的,邢薇也不好把银子搬回家过眼瘾,只能数着银票开开心。
如果过得去邢薇也不打算闹腾,就连大方的下人们也没有因为欠发工资有多大的意见,她如今不差钱,平时的打赏也大方起来,大房的下人们平时得的赏赐比那些月例银子多多了。
可王氏的行为越来越过份,昨天景氏来访,问邢薇为何不去昨天欧家的聚会。
自从张家认了贾赦,邢薇分了张家股份,景氏就把邢薇介绍给了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只要景氏有请帖,必然会带上邢薇参加。
邢薇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前世打工做到管理层,并不憷人,偶尔的还会妙语连珠逗人发笑,关键是脑袋里总是会冒出些新点子来,让人耳目一新,很快的,邢薇就被那些贵妇人们接受,偶尔景氏不得空的时候,也会有帖子送到荣国府来,邢薇单独出行。
邢薇原不是好热闹的人,前世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有时候加班通宵连轴转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节假日对她来说是奢侈,如今有钱有闲还有人伺候,她何必非要带着一张笑脸去奉承人。
人和人虽说都是相处来的,却也因为时代所限,从来都无法平等,贾赦虽说出身荣国府,可他只是一个末等的将军,还是虚职,景氏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搁着,所接触都是文官二三品以上人家的女眷,就是皇室和公主、郡主们也视她为座上宾。
莫说这一等将军听着似乎也很威风,品衔也高,只文官向来看不起武将,同等的官衔武职也比文官低半级,武将除了在打战的时候金贵,其他时候就是粗俗无理的代名词,连带着他们的家人都被文官家眷孤立、疏远、嘲笑。
张家和景氏本是好意,邢薇开始也很好奇这种贵妇圈子里的生活,跟着她去了几次,可一堆贵妇圈里就邢薇是那个见人就行礼,逢人必低头的,她又不是很有上进心,更不耐烦这种低头讨好被人娱乐取笑的掐媚奉迎,渐渐的邢薇就不大喜欢去了。
奈何邢薇的风趣诙谐、不卑不亢倒是得了那些人的喜欢,邢薇不去,还会专门派人来请,邢薇磨不过情面,贾赦也不在家,长日无聊,隔三差五的也会去上一次解解闷。
往常倒也罢了,个人都会有些事情要做,不去参加聚会只要提前知会一声,也不是不可以,只这次欧家的聚会却是有些个名头,邢薇未去,就落了个刻薄小气的名,把她前一段时间好不容积攒的好名声败坏殆尽。
却原来今夏雨水多,京畿两地的沿河百姓多少有些灾情,京城的贵妇人们也忧国忧民,有人发起了募捐筹款的活动,用于救助那些受灾的百姓,地点就在欧家。
每次与会者都踊跃参加,即使有急事去不了,也会派家人送去银子或者物资。
往年这样的事情也有,单看老天爷如何,次数、日期、地点也不固定,都是临时发起,起捐既没有底价上也没有封丁页,单看个人心意。
募捐会以善为名,博的就是个名声,历年来成就的人不少,跌倒的人不是没有,今年出风头的就是邢薇了。
因为阴雨连绵,又恰好赶上小日子,邢薇懒得出门,上次的聚会就没有参加,邢薇就错过了欧家这次的募捐会,甚至一点消息她都不知道。
原本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发生,出于礼貌和诚意,这样的活动绝对不会拉下任何一个参加过这样聚会的每一个人,邢薇上次缺席,欧家派人送了帖子来,荣国府留下了帖子,人却没去。
人不知道王氏扣着不给邢薇,只说邢薇小气寡恩,又把她刚嫁进荣国府时候得的名声都重新翻炒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又是京城贵妇云集的大会场,那就是八卦传播的集散地,还不等这些人散场回家,邢薇的名声就臭大街了。





邢夫人逆推红楼梦 邢夫人逆推红楼梦_分节阅读_14
景氏原也因为婆婆的病没有参加这次的聚会,不仅她,因为给婆婆伺疾,家里其他的女眷们也都没有去,可他们的银票和物质并没敢少,早早的就送了过去。
身为文官泰斗,这样的风头张家可出不起,何况张家如今也不缺银子了,虽说那股份银子老爷子大半留在了手里办大事,可多少还是匀了她一些做家用开销,尤其是张家占有玻璃坊的股份,去玻璃坊拿货都是出厂价,那可是跟买棵大白菜一般的,拿去送人却是金贵又受欢迎,——张家光这一项开支就节省了大笔银子。
贾赦原是不肯要这些成本价的,早先不知道,生产出来成品他才明白,原来制造玻璃的成本竟然如此之低,国人的银子都让西洋人赚了去,还傻乎乎的以此荣。
可张家坚持,说这玻璃作坊到底不是一家的产业,拿的出厂价已经够占 便宜的了,再连成本价都不给,实在是不好让贾赦跟别的股东们交代,贾赦听的也是,虽说不值几个钱,可这是态度问题。
了钱不说,还以此为例,不仅他自己带头遵守,以后即便是圣上派人来拿货,按册记录不说,至少也要拿个出厂价来才让发货——,此举就此流传下人,以后都为例,不仅了玻璃作坊的下人们为难,倒是了一些人楷圣上的油,他们倒是不怕出了几个钱,只是贾赦那册子,谁知道那天会不会流到圣上手里,万一追究起来,这东西都送给了谁,你又有几个胆子冒着圣上的名义去拿东西?
景氏一得到风声立即登门,询问邢薇为何未去,得知前因后果,景氏很是气愤,如此因为争一时之气而罔顾家族名声与不顾的人真是少见,景氏提醒邢薇不要轻视此时,必须立即弥补善后,才气愤而去,。
若是此前,邢薇或许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反正贾家自己都臭大街了,他们不在意扣人家送来的帖子,被骂的人不仅是她邢薇,还有贾家挡在前面。
只如今为了刑家邢薇也不能坐视不理,她不仅仅是贾家的儿媳,还是邢家的女儿,邢薇就不明白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连她都明白,为何王氏这个依靠家族生存的本土人士会不知道?
等景氏离去,邢薇一边派人去欧家送善款赔罪,一边招呼下人去正房找王氏理论,当然,她并没有忘记派人去通知贾赦,毕竟此事闹到如此地步,并不仅仅是后宅家务事了,这早就上升到了家族荣誉上面,她怎么能够不告诉自己的丈夫,荣国府的当家人?
邢薇刚入出了穿堂门,贾母就得到了消息,更别提王氏这个当家人了,她得慈眉善目的在荣禧堂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听人汇报完,松开捻着的佛珠,挥了挥手道:“去把大房的月例银子捧了来,刚好可以让大夫人捎了回去。”
低头看了看佛珠,王氏不由得冷笑起来,王氏你巴结上了张家又如何,老太太寿辰上的赏赐,老太太和二房人人有份,单单就没有大房的份,圣上已经摆明了立场,二房当荣国府的家名正言顺,这月钱我想什么时候给你就什么时候给你,你又能如何?
冷眼看着一身艳俗的邢薇进得院子,王氏并不起身,只淡淡的道:“还不给大夫人看座!”
“不必了,”邢薇冷笑道:“我还以为弟妹吃斋念佛了人也有些个长进,却不知道弟妹狗改不了吃屎,不,这么说你连狗都侮辱了,你简直就是连畜生都不如,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之前,也得想想你的子女可是贾家人,他们长大要不要娶妻嫁人,你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混账行为,害的到底是谁?”
“大夫人说什么?”王氏自然是不肯认的,“不就是最近一个劲的下雨,庄子上的成都淹没了,账房上银子不凑,大房的月例银子送的晚了些吗,至于大夫人有的没的说一大堆。”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当没有这件事发生了吗?愚蠢之极的东西,来人,”邢薇一眼声,“把那门房的人都给我拘了来,不管谁是不是当班,只要是在门房当差的,一个不漏的全都捆了送到这里来,另外,把二门往里传话的婆子也捆了,都给我看好了,少了一个,唯你们是问。”
大房的人应了一声,呼啦啦的都去了,片刻间,荣国府里又鸡飞狗跳起来。
荣国府除开大房的下人们如今是胆战心惊,生怕贾母和王氏再次大开杀戒,可不妨贾母和王氏刚安生了几个月,邢薇又闹了起来。不过想到邢薇和贾赦对大房下人的保护,一干人除了当事人,俱都没有抵抗,乖乖的束手就绑的被串了一串给带了来。
邢薇动作大,贾母不大一会儿也撑着拐杖赶了过来:“刑氏,你做什么?无缘无故的又闹腾什么?”
邢薇起身给老太太见了礼,笑道:“正等着老太太过来,您先坐好歇会儿,等人绑齐了一起说话。”
贾母气的直哆嗦,顿了顿拐杖却无话可说,她不是王氏,心里又不踏实,对上贾赦和邢薇总觉得心慌气短难以安宁,所以听到贾赦又不回家了,她倒是松了一口气,顺便了这邢氏的请安问候。
狠狠瞪了王氏一眼,这个蠢货,定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惹了邢氏和大房,且还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说,事情定还不小,要不然这邢氏就连上次的事都没有追究,为何这次会大动干戈的又抓又捆。
简直是冤孽,自己怎么会给政儿娶了这么个败家媳妇,不知道敛不说,还越来越蠢。
贾母心里忐忑着坐了上位,王氏只好在一旁站着相陪,为了显示自己的委屈,自贾母来了之后,她就低眉顺目的没有出声,如今见贾母瞪她,王氏心里更是委屈,这邢氏进门不问青红皂白的便拘人捆人,老太太不给她撑腰不说,还拿眼睛瞪她。
不过想到欧家的那张帖子,王氏也犯了嘀咕,不过是一张帖子而已,至于让邢氏这么大动干戈不成?王氏这就是文臣和武官家的教育和生活方式,以及交往圈子不同所造成的了,她没有接触过文臣,又因为贾母不出门交际的缘故基本上也封闭在后院,几乎不知道外面贵妇圈里的各种社交活动,前一段时间见邢薇频繁跟着景氏出门社交,心里起了膈应,只不过邢氏是由景氏带着的,她再不满也只能够压在心里。
后来见邢薇无景氏带领,自己也可以接到邀请,心里才真正的不平衡起来,明明自己才是荣国府的当家夫人,连圣上都承认了的,这些人为何眼睛瞎了看不见,只找那破落户。
偏巧欧家又送来帖子,王氏脑袋一抽,就命人拿去烧了。
王氏以为自己死不认账就可以了,毕竟那帖子烧成了灰,连证据都没有了,邢氏知道了的话,丁页多就是暗地里生生生气而已,可自己扣着她的月例银子,她绝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毕竟是人都知道,邢家穷的要出嫁的女儿养,这邢氏就是看在银子份上,也只能够乖乖的认了。
可贾母的态度却让王氏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王氏习惯性的又捞起佛珠捻了起来,心情瞬间就平复了下来,心里又有了底气,自己可是有圣上支持的,邢氏又能拿她怎么样?
☆、防线(纠错)
这里本是王氏点卯安排家事的地方,因为靠近荣禧堂和贾政住的院子,被王氏拿来做她安排家事的地方,因在正房边上,地方倒是不小,只是因为王氏要彰显自己管家理事的地位,整个正厅只摆了一张桌案,一把椅子。
椅子让老太太坐了,邢薇和王氏都只能站着,王氏扮委屈,站着才表现的更可怜兮兮,邢薇却不然,束手而立,脸挂不屑,光那架势就把绑着进来的下人们吓了个一哆嗦。
大户人家的秘密从来瞒上不瞒下,王氏做事并不隐密,荣国府前后两次大“清除”,全是受了她的连累,王氏每天做出一副菩萨样,其实早就在他们心中上了黑名单,现在她站在那里看上去委屈似乎受了冤枉,可看在下人们眼里那完全就是心虚,再看刑薇和大房的下人们嚣张的气焰,谁是谁非还用说?
若是可能,他们当然更愿意到大房去当差,可自从上次贾赦和邢薇屋里发现药物之后,大房拒绝一切来自荣国府正堂的东西,包括调换补充下人。
虽说大房的下人自动和荣国府的下人们划清了关系,可并不耽误他们自己互通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大房连着两个月月例延迟,这个月更是连影子都不见,大夫人隐忍不发,并不表示会置之不理,这妥妥的是王氏自己找死,那里还有脸摆出这样一幅样子出来,只不知道这次主子们斗法会不会又连累他们下人。
邢薇看院子里跪的一片,心里也有些抱歉,这些人都很无辜,就因为自己和王氏,被毫无尊严的捆了过来跪在那里,闭了闭眼睛,邢薇十分庆幸自己穿过来成了“主子”,至少还有自由。“都带过来了?”
陈嬷嬷上前道;“夫人,门房六个人,回事处四个,二门的婆子六个,一共十六个人。”陈嬷嬷是贾赦后来给邢薇的,邢薇观察了一段时间,见她还算老实,就提了她起来在自己身边。
想了一想,邢薇道:“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是受了鱼池之灾,因此,我在此承诺,如果你们说出我需要的东西,我会答应你们一个条件,那就是或者放籍回乡,或者调到大房当差。”邢薇自然知道荣国府的下人想着跳槽,可大房一个是不需要那许多人,在一个,二房塞过来的人她也不敢用。
这个时代奴才背叛主子都是会被人唾弃的,她既然要人家为自己服务,就得给人家应得的报酬,人说无利不早起,她给了机会,抓不抓得住,就看这些人自己了。
果然跪在地上的人的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那些还立着的,恨不得此时自己也在他们其中,这么轻易就能够去大房,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这个机会?
“老太太,大夫人这明显是诱供”,王氏急忙跟贾母申诉,她一听邢薇吩咐去捆门房和回事处的人就知道邢薇是要追究欧家那张帖子的事,可她想着过去了好几天,且已经没有了证据,也就没有很当做一回事,可现在听邢薇如此许诺,心里不安起来,虽说不大知道下人对她的印象,可平时她训话的时候,这些人的反应可没有这么强烈。
邢薇听了冷笑一声,拿眼角瞟了王氏一眼道:“行得正坐的端,害怕人诱供不成?”回头对着院子里的下人们道:“你们也听见了,我接受举报不假,只是却不会姑息诬告,若是有人说些有的没的,二太太会不会追究我不管,我这里只要让我查了出来,绝对送官,······所以,你们且想好了再说。”
贾母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道:“老大媳妇,到底是什么事,闹得这么个架势,让人知道了笑话?”王氏扣着大房的月例银子不发,贾母是知道的,毕竟上两个月时间只是延迟,最后到底是给了的,这次却一直不发,可王氏拿着下雨庄子里遭灾为借口,贾母也想试试刑氏的反应,才默许王氏如此。
贾母不止一次的回想荣国府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似乎荣国府月兑离正常只从邢氏嫁进门开始,贾赦以前混账归混账,却也并不离谱,外边传的他屋子里人多些,他们这些勋贵人家的子弟中,贾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且除了严氏是贾赦自己找的,其他两个妾都是她赏赐的。
贾赦在她面前跟无什么大错,不过是说话生硬一些不讨人喜欢,她就不明白了,她们母子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闹到如此地步了?
王氏早先以为这刑氏出身低,不生养,来了荣国府就可以低声下气的任她揉捏,可她却忘记了,刑氏幼,龄当家护弟,坚持让弟弟们读书上进,这些连那些大人都未必能够做的圆满,可是刑氏做到了。
自己一叶障目也以为刑氏是个好拿捏的,却不料邢氏个破落户因为不生养,反而没有了顾忌,为所欲为的挑唆贾赦跟自己闹腾。
老太太想了许久,能够拿捏邢氏的,如今也就只有邢家人了,邢家两个男孩读书,一对姑女叟开个点心铺子能够挣多少钱,眼看着两个小的岁数也起来了 ,到了婚嫁的年龄,就不信邢氏会不缺钱?
贾母没有从事过商贾之事,底下的铺子为了贪污挪占都是少报盈利,导致贾母从来不信邢家的铺子会那么挣钱,短短几个月时间,扣除一家人的吃喝花销还能拿出来三千两银子出来给她贺寿。
想到自己上次寿辰,邢家不过拿来自己家的点心凑数,可见真是穷的狠了,连个不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一个月两个月的邢氏或许能忍,这不三个月了,她就闹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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