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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逆推红楼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美丽的猫儿
第二天夫妻两个带着孩子们去了张家,张氏、贾瑚大仇得报,论理贾赦也该来张家报告一声,给个交代,再者,上次一回来就被关了起来,这离京九年,他还是头一次来张府拜见老丈人,也该积极些。
张家昨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贾赦夫妻都从天牢里回到荣国府,虽然有所猜测,却也没有想到他们第二天就会来张家。得到消息的张家大门洞开,头一次以高规格的礼仪迎接了这个曾经被扫地出门的前姑老爷。
等大家都见过礼,贾赦出列,特意跪在大堂上,再次以头扣地跟老爷子老太太请罪,“不孝婿贾赦给您请罪,未能手刃仇人,却是不孝婿的罪过。”
张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王氏行刑那天他并未去看,只在家里设了祭坛,祭拜他夭折的女儿,可怜的外孙,告慰他们在天之灵,只家里的儿孙们也去看,观刑的人都是拍手叫好,并无人同情,说王氏这种死法还是太便宜了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张老太太却似乎恢复了清明,“贾侯爷起来吧,”虽然语气很是生疏,可是总算是说话正常了没有再开口骂人。女儿的死让她纠结了半辈子,何尝不是有冤不能报,有仇不能伸,如今王氏伏法,史氏念经,也算是给女儿报仇雪恨,总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还了女儿一个公道。
贾赦又磕了一个头才起身,张氏和贾瑚的死固然有他的原因,可逝者已逝,活人一直纠结下去也是对死人的亵渎,让他们去的不得安宁。
老太太看了一眼邢薇就越过去看贾琏,虽然不想承认,可她也知道,贾赦会有今天这样,跟她有莫大的干系,自己女儿确实是不如人。
这一次邢薇并没有陪着贾赦一起跪,人家翁婿之间的恩怨,她一届继室参和的什么劲,王氏就是那心结,她一死,死人也好,活人也罢,全都解了气。
老太太招手让贾琏到她身边来,这老太太以前因为不待见贾赦,连亲外孙也一起记恨,她拍着贾琏的手,道歉道:“好孩子,外祖母以前迷了心,你不要记恨我老糊涂了才好。”
“孙儿怎么会怪罪外祖母”,说是没有介意是不可能,但贾琏也能够理解老太太的一片苦心,且老人家亲自跟他道歉,天大的委屈也已经烟消云散。
老太太坐不住,她毕竟年纪大了又久病在身,因为听说王氏伏法,身体才渐渐的好转了些,只是病的久了到底空虚,不大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景氏并几个妯娌和邢薇一起陪她去后院歇息,张老爷子留了贾赦父子说话。
“原来我想着让琏儿去参加这次举考的,只是你这一闹,我看着,还是放几年再说吧。”老爷子早先担心贾琏前程,不得不逼着他小小年纪用功读书,又怕自己去的早,贾琏无人帮衬,现在好,贾赦这么一闹,荣国府便处在风口浪尖上,贾琏即使高中榜首,也不见得是好事情,还是等过几年,荣国府的“风头”淡些再说,且看贾赦这长进的样子,即使他去了,也能放心贾琏有人依靠。
老爷子就在京城,怎么不知道王氏开库房拿贾赦的东西送礼,只是他也没有太注意那王氏拿的都是什么东西,三年时间,王氏送出去的何止一件,礼的没有一个发现问题,也就是贾赦细心,发现了端倪。
老爷子探监的时候早就跟贾琏通了消息,知道这次事件连邢氏都是被动参与,贾赦打了王氏一个措手不及,也及时的把自家人全都摘了出去。
不得不说,贾赦此事办的连老爷子都挑不出理,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处在贾赦的立场上会不会如此“果断”,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他看来,似乎有些不值得。
可这次的事件看似突然,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波及的后果也是令人措手不及。
他十年的布置策划居然没有贾赦这一通“破釜沉舟”来的痛快可行,不仅王氏,王家史氏包括太子府,所有的勋贵都一网打尽,即使他也没有料到辐射会这么深。
没错,圣上不仅借着贾赦这股东风彻查的勋贵们的家底,也把该的了,该关的关了,该杀的也等着集完证据怕是活不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这次就算是保住了,过不得几个月,找别的借口也该下台了。
男人们的话题有些沉重,女眷们也轻松不到那里去,景氏拍着怀里的小贾瑷,嘴里后怕着跟邢薇道:“听说你们被压入了天牢,我吓的都快昏了过去,派人过去打听,却说是根本不许人进。”一开始贾赦他们被关,上面严加看护,不许闲杂人等探望,有隔离,恐怕也有保护的意思,直到一个月前,也就是关了他们差不多两个月,上面才允许亲属探望,邢家,张家才能够跟贾赦邢薇联系上,知道他们过的还好,众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让你们担心了,”邢薇也十分感动,患难见真情,张家只是因为一个贾琏,对他们夫妻关怀至今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景氏算是私交,并没有在他们遭遇大难的时候避而不见,虽然都知道他们无辜受了牵连,但是当时的情况下人人自危,只顾自己的人还少吗?
两人避谈论最近的事,女人们在一起无非就是丈夫和孩子,说着话,便说道了贾琏的“心上人”余姑娘的事,景氏倒是知道一些,因为贾瑛这个小内奸,他倒也不是故意多嘴,只是要跟张家舅妈打听一些事情,这孩子聪明知道有事求助人。他信上写给邢薇的有关余姑娘的事情,一多半都是从景氏这里听说的,可以说,也是很靠谱。
因为事关别人家姑娘的闺誉,她们都避开姑娘说自家小子,说来说去还是贾瑛的趣事多。姐俩说着便笑了起来,景氏逗着贾瑷跟邢薇学到:“你不知道,你那儿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居然说什么好的不赶紧留下,将来可就没有自己的份了,我问他为何不先紧着自己,他倒是振振有词,说什么‘这个年岁太大了,配我不合适要不然我真自己留下了。’”
“还不是跟他小舅舅学的,”邢薇抿着嘴笑,“你不知道,我那兄弟也是不靠谱的。”邢忠早就考过了举人,却不肯去考进士,把他未来的老丈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老人家一心要教一个最年轻的状元郎出来,偏这小子后来成了自家孙女婿还不肯听自己的话,只说什么等大姊回来再考试。
原来还有恋姊情绪,褚爷子起先还不知道这小子为何要把婚事往后推,一开始听闻还以为是他们邢家的十八岁嫁姑娘的家训实惠到自己孙女身上,心里也高兴得意了一阵子,等听到他这个不考试的理由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大姊不回来,他不光不考试,连婚都不肯结。
这下子褚老爷子的感动全变成了愤怒,一起之下把邢忠赶出了学堂,你小子早就可以去考进士,还赖着不走等人养你?
邢忠倒也不在乎,回家闲着无事遍到处逛游,还顺带捎着贾瑛,可不学的跟他舅舅一样滑溜。
张氏自然是知道贾瑛经常出去跟他小舅舅闲逛,开始她还担心的找过贾琏谈过此时,也是怕贾瑛耽误了功课,没有想到说是邢薇的意思,不欲管贾瑛太多,让他自由发展,在想到邢忠也不是外人,亲舅舅总不能没有分寸的害了外甥,且邢忠聪明外露,读书也很好,所以才被褚老爷子招为孙女婿,以他的能力,想必不会耽误了贾瑛的功课,于是景氏也撩开手不管了。
☆、第59章 妖孽
贾瑛早先一直在她家住,出入住行她都一清二楚,只说这甥舅二人外面看着可是不错,一个年轻潇洒有前途,一个可爱憨厚嘴甜懂礼貌,她却从来都把贾瑛当做坏孩子,更没有想到一些个不靠谱的理论却是邢忠言传身教,她还以为贾瑛跑出去多了,难会接触到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倒是不稀奇。
只当邢薇自谦,并不在意。只说到邢忠,景氏便问起邢忠的婚期,邢薇道:“还未回过邢家,还没有商议,想来今年必办的,”,邢忠年岁已经不小,要不是等邢薇回来才办婚礼,邢忠的儿子恐怕都满地跑了,也幸亏褚祝山的孙女比邢忠小几岁,若是给人家托到二十岁才嫁,邢薇这个做大姑姐的都要不好意思了。
早先邢家人去探监的时候,邢薇也问过这个话题,因此今天景氏问起来,邢薇回答的十分肯定,这也是拖不得了,再拖下去,首先褚家人就要不乐意了,人家下面还有正当龄的姑娘小子,为了这个订婚的姊姊不嫁,耽误下面的弟妹婚配是什么意思?
景氏听了也是一脸的笑,看着邢薇促狭的挤眼睛,她听说过邢忠拒婚的原因,褚家小娘子她也看过,长的不错,窈窈窕窕的一个美人,没想到还是没有把邢忠的心勾走,只等着这位姊姊回来才肯娶妻,这还罢了,据说连科举都要等姊姊回来参加,这是不想姊姊错过了他的人生大事,等也等她回来再办,这姊弟两个得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别说景氏,就是邢薇自己也没有料到邢忠会如此犟,看邢忠信里的形容,他对褚家女孩也是一往情深,——依邢忠的性子,非要看到人才肯应下婚事,你想他会乖乖的遵守三教九律,婚后老老实实的避而不见?才不,他早就想好的办法给褚如英通信,遇到机会还与人家小姑娘来个“私会”,因为褚家也想催着邢忠大婚,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他的小人行径,偏这邢忠得了便宜依旧不卖乖,只哄的那褚如英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气的褚家人如今对她都有些微词。
这真是女生外向,还没有嫁人就向着未婚夫了。
“还没有谢你替我们家芸儿保的大媒呢,”说到小辈们的婚事,邢薇自然不会忘记这个,他们这次下狱,邢芸也担心个半死,邢薇早先还怕邢芸会被他们连累的遭到婆家嫌弃,毕竟像他们夫妻这样把家事外宣的人总是这个时代的异类,还好,探监的时候,邢薇问过了邢芸,说是婆家人对他并无异常,相反,因为又坐了胎,家里人都把她当了宝贝。
景氏一场心,自然也时刻关心着邢芸的事情,何况她家也没少得邢家的利,跟邢薇也不是一般的交情,笑着客气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个话,只要他们过的好,就是阿弥陀佛,也算是替我积德了。”都说促成一段佳偶,是替自己积十辈子德性,利人利己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邢薇便也不跟她客气在,她们如今的交情,可以说是亲姊妹也不过如此了,说到这里邢薇自然不了提提那个“与众不同”的妹夫赵鹏,把他隐瞒了三年不认亲的事情说给景氏听。
景氏也听的好笑,这赵家小子读书多有些愚,可她也没想到居然会办出来这样的事情,好在,这小子倒还有些志气,三年时间倒也坚持了下来,这趟回来可不就有了前程。倒是他那姑爷,岁数不到,并没有考举人,错过了这次的机遇,倒是一个遗憾。
景氏跟所有爱八卦的女人一样,说完了赵鹏,便又问起邢薇在溪县九年的生活,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的只说上三天也说不完,边说边乐,恨不能把这九年的话一次都说个干净。
去了张家不吃饭不成,饭桌上大舅子、二舅子、小舅子终于对贾赦脸色没有了寒冰,自从张氏和贾瑚死后,这几个对贾赦可是吹胡子瞪眼觉得没有几分好脸色,尤其是张氏的二哥和三哥,以往见了贾赦,恨不得上拳头款待贾赦,虽然拉不下脸来跟贾赦道歉,可都喊了孩子们上前来给姑父敬酒,这是变相的跟贾赦道了歉低了头。贾赦也知道有这一天也不容易,也是自己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的怠慢,并不十分计较,也唤了贾琏贾瑛开给舅舅们敬酒,一家人终于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今天一过前尘尽揭重新来过。
第二天他们夫妻又带着孩子们去了邢家,魏氏又生了个儿子,正在坐月子,所以邢薇早递了信让他们家别着急,邢家、张家其实都知道贾赦一家在牢里悠闲过日子,并不为他们多担心,要不出狱那天都没有亲自去接人,就是不想太过招摇反而惹人眼。
京城因为贡品风波折进去的何止一个王家,至今关在牢里的还有几百人,一开始都是因为贡品连累进去的,后来又查出来别的事情,进去容易出来难,不交待清楚命难保,所以这“罪魁祸首”贾赦一家,还是低调做人比较安心。
在邢家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邢薇和邢芸探过魏氏之后便去了邢芸的院子里说话,姊妹间便说边笑,笑了又哭,都是别后思念之情,邢芸怀着孕,邢薇也不敢太让她伤心,只好劝住了又聊起了孩子经。邢忠陪着孩子们玩儿的开心,邢德全和赵鹏一起陪贾赦说话喝酒聊天,一家人团聚热闹倒是各有亲近。
第三天才开了祠堂祭祖告罪,贾赦当着贾珠、宝玉还有韩氏母子的面跟族老们求情,不要开除贾政出宗族,虽说他被流放名声不好听,可事已至此,还有孩子们的前途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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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们心有不甘,可也不好不给贾赦面子,何况贾敬也支持,贾政虽说不着调,可这孩子们又没有错,宗族宗族,不就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如果一遇到这种事情都开除,以后谁也不会互相监督,谁都可以抱着侥幸来做坏事。
贾赦夫妻出狱后,第一天去张家,第二天回邢家,第三天祭祖,统共在外忙碌了三天,第四天起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其实除了少数的那么几个人会想起来这位贾侯爷,其他人对他们家是避而远之,贾赦此人,可近却令人害怕,咬起人来,六亲不认,谁也不能保证做的事不犯他的忌讳,回头会被他乱咬一顿。
一个月后,荣国府外忽然来了两个邋遢的僧道指名道姓的要见邢夫人。
邢薇听说心里一动,这两个原著中开篇的僧道终露脸了吗?他们可以说是引宝玉入红尘,点化黛玉不成,又帮宝钗治病的“神仙”,邢薇愣了愣,吩咐人去请,想了想,又吩咐人去后院看住宝玉,把他出生时候带的那块玉给自己拿了来,这两人疯疯癫癫,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的做出什么事情来,似乎他们还神通广大,万一要是对自己使坏,总得有点依仗吧。
不料这僧道见面就没有好话,拿出一面镜子?来,对着邢薇就照,僧人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何妨妖孽,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邢薇冷笑连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莫名其妙的自己为何会到红楼之中,好好一个大活人,一不做孽,二无横祸,三无疾病,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一本书中,她还想要问问这两位“神仙”是和缘故。只过了这十多年,才等到他们。没错,林妹妹出生的时候她故意提早去观礼,不仅仅是要看满园子的花开,还想着等这一僧一道问个明白,谁料这两个根本就没有现身。邢薇记得书上说仙子三岁?五岁?左右的时候僧道会上门点化,也特意派人留意林如海家的动静,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这个人,邢薇甚至派人去找了葫芦庙,可那甄士隐依旧好好的做他的闲散富翁,甄英莲还在襁褓,应该是没有到时辰。
可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两位倒是送上门来了,不用找,邢薇坐在那里不动,倒是把随身伺候的几个丫头婆子吓了一跳,这时代的人都尊重僧道,个个都称他们为“神仙”,有点年纪的还加个老字,却不料上来就侮辱他们夫人,虽然害怕,可依旧壮着胆子挡在前面,陈嬷嬷更是站出去喝道:“大胆,那里来的疯子,见到候夫人还不下跪,来人,还不快快打了出去。”
那僧道却不答话,依旧我行我素,各自用自己的法器对着邢薇乱照,乱念,贾赦父子几个早也惊异有人指名道姓的找邢薇,只在家里待客他们也没有防备,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僧道胳臂也酸了嘴也麻了,各个都无打采的强撑。
《红楼梦》被篡改到如今这个地步,王氏丢了性命;史氏去吃斋念经;贾政流放待罪身;宝玉寄居荣国府;王熙凤成了贾珠的人;林老太太还不死;黛玉的庶兄已长成,也褪了孤苦伶仃命,——这哪里还是红楼梦,简直乱七八糟的乱弹琴。
他们掐指一算,都是眼前这邢氏捣的乱,才急急忙忙的来人。
邢薇唤了贾赦父子几个坐着看戏,又让丫环们都躲到一边去,她先前还有些不肯定,这一炷香时间过去,她也没有任何不适,便也放下了心。想也是,这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地方,总是有个原因,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可怎么可能就会被这莫名其妙的僧道给“服”了呢?要是那样自己他们早该发现自己来了,也不会等到贾瑛都这么大,王氏也伏法。
如果原著的惯性那么强,别的不说,元春都不该进太子府。
那位可是命定的贵人,未来皇帝的人,别人的命或许都能够改,偏她却是主线,动了牵一发而引全身。
这么多年过下来,该死的没死,不该出生的都出生,这一个个剧情的改变,早就不是红楼剧情,自己怕他们什么?
贾赦父子当着僧道二人也不好问,便各自落座等着看僧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僧道至此也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道人放下铜镜,掐了下手指,暗道:“原来如此”,那僧人也停了念经,“是你洪福齐天,”原来这邢薇蝴蝶翅膀煽动下来,至少改变了几千几万人的命运,尤其是那五县的百姓,大半都为他们夫妻立了长生牌位,这下倒好,原本的异世孤魂,倒受了香火成了神,早就不是他们能力范围能够的野鬼孤魂了。
邢薇动了动嘴角,妖孽也是你说,洪福齐天也是你说,可就这么糊弄人,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张嘴大喝:“来人,拿下他们。”且不说舍不舍得贾赦,只生了两个孩子,为人母的他已经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可回不回家是一回事,她却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僧道二人离去,这两个家伙手上不仅有“冷香丸”,还有嘉瑞的一条人命,还有无数个见死不救的人的性命。
关键的是,他们先要把宝玉的慧根还回来再说。
这宝玉大概是天生的脾性,除了吃胭脂,其他的一点都不成,与他哥哥贾珠比起来,可就是个顽童,要是让他按照剧情发展下去,将来可是有他们头疼的。
跟着他父母长不成器,外人最多说他们父母不会教孩子,跟着他们长成那样,人们会说他们夫妻故意给他养歪了。
邢薇除了为了名声不耽误儿女婚事意外,也想看看这僧道到底有多么大的左右原著的能力,她想起这两人似乎有飞遁的本事,喝完之后补了一句;“你们不怕我害了宝玉的命,大可以一走了之。”
贾赦父子和所有的下人不禁吃了一惊,这是为了宝玉来报仇的人?想到先前听说他们污蔑夫人是妖孽,便想到他们竟然是王氏找的人来败坏夫人的名声的人,一个个下了力气与僧道搏命。僧道本也想逃,不想邢薇一句话掐住了他们的命门,早先来的时候就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没想到这人还真是对他们了解至深。
“阿弥陀佛。”那僧人放弃了反抗,道人也只好束手就擒,荣国府的下人护院多少有点子真本事,又都是青壮年,真动气手来,两个老人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捆了,”邢薇又道,只看着人被捆成了粽子,手里拿了宝玉的玉在眼前晃,虽然有些突然,可好在他们夫妻都在家,因为防范被王氏连累的人来报仇,刚好这一个月闲散在家,便加强训练了一下护院下人,没想到第一次逮住的竟然是这两个人。
因为有些事不方便人知道,她便挥退了下人,要挟道:“乱七八糟的话少说,信不信我随时可以要了宝玉的命?”这是警告他们,贾赦和孩子们面前,废话少说,不许透露她的异数命格。
两人也知道大势已去,此人身上已经有了佛力,非他们的道行可以服,且宝玉的命数已改,石头就算是不回也没有了以往的灵性,罢,罢,罢,且听她如何说来。
看两人低头顺从的样子,邢薇也不跟他们废话,只道:“我也不要求别的,只让你们还了宝玉的慧根,不许他再做拿吃人嘴上胭脂的事情来,什么情鬼冤魂的,我府上容不得这些,趁早让她们离我远远的。”原著上宝玉最后一次考举就中,说明还是极有灵性的,怪只怪这块破玉,给他弄了乱七八糟的许多事情。邢薇既然只道玉的坏处,怎么会任由他在此祸害人,早先她不是没有让人把玉拿离过宝玉的身,只是那玉好像真的离不开宝玉本人,一旦离开,宝玉就长病犯糊涂,想着宝玉还小,不急于一时,邢薇便妥协了,没想到这僧道二人撞了过来,倒是解了她的麻烦事。
就像她所想的那样,宝玉跟着父母如何混账,外人只会说他父母溺爱,不会说别的,可若是跟着他们夫妻长大也是原著中的那个样子,他们的名声也别要了,孩子们的婚配更会成问题,千辛万苦的走到今天,她可不想因为一块破玉前功尽弃。
至于那十二正钗,十二副钗,又副钗的,邢薇表示,敬谢不敏,好好的姑娘丫头,都让这警幻仙子祸害的成了妖,不搅家闹事祸害几个人就不甘心。
别说红楼里的丫头也都是受害人,做人奴仆的做成她们那样,脾气来了把主子唬的一愣一愣,敢指使少爷们替她做事,正经小姊的日子过的还不如几个丫头,主不主仆不仆,传出去都丢人。
邢薇可是挑细选过了,如今荣国府里留的下人,跟金鸳鸯,俏晴雯没有丁点的关系,什么柳儿,花儿的,她要的是伺候人的丫头,又不是养副小姊。
这个世界自然有他的规则,她刚才吃了教训,主子的尊严不允许奴才们践踏,皇权容不得下臣去轻视,她倒没有视人为贱,可首先都要本份做人,她自己尚且不得不认命,如何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来连累亲人的性命?
除非他们带走宝玉,否则这邢氏真能够随时要了他的命,可《红楼》已经改成这样,他们带走宝玉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以他们的道行,想改也是无能为力,僧道二人已经认了命,听了邢薇的话倒也没有异议,僧说:“施主放心,宝玉已经改了命数,那石头放在他身上无用,我们带走就是。”
邢薇得寸进尺,还有一桩心事从前世搁在今朝,“那仙子的结局也一并给我改了,”好一个千尊万贵的千金小姊,最终却沦落为孤苦伶仃寄人篱下的薄命人,年纪轻轻的丢了性命,邢薇从前世打抱不平到现在,或许这才是她来到异世的原因,既然有机会,她自然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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