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
作者:莫失莫忘
我出生那天,我妈早产,血流了满屋。医生问我爸保大还是保小,我爸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吼保大保大!结果,我妈没保住,我却活了下来。那天,正是农历七月半。我是天煞孤星,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被我克死,我只能躲,只能逃。直到,死亡也降临到我的头上。直到,我的家乡一夜之间尸横遍野,亲人都化作鬼兽不能再做懦夫,我必须强大起来!有朝一日,我定要用仇家的血,祭我亲人的魂!佛道各家的本领,阴阳两界的法术,跨越世纪的密谋,前世今生的恩怨!就此展开!我要,逆天改命!!!--------不定期爆发!个人打赏过百署名加更!--------喜欢的同时。大家点击右上角追书。左上角撸撸。对我真的很重要。谢谢兄弟们了!《逆天改命》书迷交流群429625128 欢迎来水哟~
逆天改命 第一章:喝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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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身边有没有这样一种人,整天阴着个脸,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阴森森好像是精神有问题。要是有点小事得罪了他,你都觉得搞不好哪天他会一刀把你捅了。
在别人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族,在我出生前,家里是做阴阳学的,给有钱的地主爷看风水什么的,还挺兴旺。不过一切都从我出生那天起,变得支离破碎。
我本该是月底出生的,结果某天,我妈忽然早产,血流了满屋。医生隔着帘子问我爸保大还是保小我爸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吼“保大保大”结果,我妈没保住,我却活了下来。
那天,正是农历七月半。
我爸从我出生就从没抱过我,我知道,他恨透了我,是我杀了他老婆。
我是二叔养大的,二叔是个好人,教了我很多。但对我爸,我基本没什么记忆。因为我7岁那年,他也死了。
然后到我外公,又到我四舅,我身边的人,就这样一个个死了。七姑八婶的都要说跟我有关系,说这孩子邪得很,没有心,亲人死了眼泪都不掉一颗。她们不知道,葬礼,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初中毕业后,我独自去了另一个城市。走的时候二叔特不舍,我说我是天煞孤星啊,可不能连累你,你就好好照顾你的小女儿吧,别担心我,等我混出名堂,再报您养育之恩。
就这样,我混过了高中,又混过了大学,大学学的医,苦逼的背了五年人体结构和各种药水,以为可算熬到头了。可到了毕业才发现,苦逼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整一个月我四处找工作,面试了不知道多少地方,简历上把自己吹得上了天也没地方要。
真是毕业才知道,文凭没什么用高中刚毕业的小屁孩,就因为家里有点背景,随便就进了市级医院,稍微实习一下就转正了。老子辛辛苦苦读了五年的书,一句“缺少临床经验”就被撵走,扯犊子呢吧
这事搞得我挺上火,毕业那天还跟二叔夸下海口,说以后都不用给我打钱了,我不仅要养活了自己,还要孝敬您。这下可好,眼瞅着积蓄都要花光了,再捞不着钱,只得去吃翔了。
大点的医院混不上,我打算先找小诊所之类的问问吧,无论如何,先混口饭吃。
又在外头瞎蹿了一天,返身往公寓走的时候已经凌晨了。这是点的夕城,沉在一片黑暗里,只有年久失修的路灯,还闪着微弱的光。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连最热闹的夜市也早早散场了。
我叼着根烟,手里握着被退回来的简历,把所有的愁苦混着廉价的香烟一起咽进肚里。烟头的火光比路灯还要刺眼,我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几乎要哭出来。
忽然远处路灯下,好像有个什么黑色的东西动了一下,吓得我虎躯一震,整个人都清醒了。那团东西像是在地上蠕动,个头却似有人那么大,散发着阵阵邪气。
妈呀都这个点了,该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小时候听二叔说,有种灯鬼,在深夜藏在行人的影子里,吞人心智,普通人根本没法招架,基本中招即倒。第二天被人发现,法医也只能定论是喝酒喝死在路边
我都没法往下想了,吓得冷汗刷刷往下掉。
没办法了,既然要撞鬼,起码让我见见鬼长啥样吧。我提着胆子猫腰往那团黑东西旁边靠过去。夜风吹过,我双腿抖得更厉害了。走了两步,定睛一看我的天什么鬼,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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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跑过去,一个披着黑色外套的女生枕着头趴在地上,发出阵阵娇喘。我猛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把她翻过身,扶着让她勉强坐起来。
她明显是喝高了,通红的面颊,喘着粗气,全身酥软的耷拉在我身上,幽幽的吐出一声“谢谢你”。
我滴个神呀,这阵势,我是真有点定不住了。这姑娘约莫二十出头,大白腿上套着若隐若现的过膝袜,百褶裙短的不能再短,露出白花花的诱人一大片。小脸蛋儿更是精致的不行,加上醉酒的潮红,呼出的气都湿漉漉的。
我尽可能稳定住自己急促的呼吸,问了声:“姑娘,你叫啥名啊,大晚上的怎么睡这儿啦”
这姑娘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我啊我叫唐雪啊,喝喝多了,走不动,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她的声音,听得我整个人都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知是故意,还是身体乏力的往我身上蹭,一双玉臂细嫩雪白,耷拉在我肩膀上。黑色外套被风吹开,里面是一件性感到爆炸的深v低胸装,我一低头,所有的山峦美景尽收眼底。
她她这是在勾引我吗
我真是有点把持不住了,声音都在颤:“没办法,这都让我遇见了,把你扔这儿我还是人吗。说吧你住哪,我我送你回家。”
“我呀,我住在叫什么来着,对了,江虹公寓”
“诶这可巧了,我也住江虹。你哪栋”
“六栋。”
“诶巧诶,我也住六栋。你哪间”
“好像,211吧。”
“诶巧那不是我隔壁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我昨天才搬过来的,我我”唐雪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星点泪花在眼里打转,模糊了眼角的淡妆,看得我一阵心疼,“能借我肩膀靠一下吗”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直接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少女胸前的温暖也瞬间让我酥麻。她接着说道:“公司把我开除了,老板不要我了,我一个人,没有钱,住不起升升的房子了,只能搬来这边,我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啊”
唐雪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哗的留下来,任由我抱着,轻抚她的长发。
哎,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呐。我叹了口气,拿上唐雪落在路边的手提包,返身把她背在背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浑浊的夜空里,月光被一层层的工业污染笼罩的透不出一丝光亮。从一些宏伟的建筑,不时有着装妖艳的女人走出来,她们推着疲惫的身子,眼神空洞,看来是干完了工作,终于能回家了。一些环卫工人也陆陆续续出现,轻扬着扫帚,清理着这钢筋水泥的猛兽,吞吐金银后留下的零零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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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 第二章:同窗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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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睡着了,头靠在我肩上,长发垂在我胸前。对一个陌生人,她能信任到如此地步,我想,她也许已经对这座城市,失望到想要放弃了吧。
“喂傻妞,到家了,醒一醒回家再睡。”
“噢,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
“施戈。”
“哈哈真真不要脸,谁要认你当哥”
“行了行了,别管我叫啥了,赶紧开门回家,洗把脸醒醒酒”
“诶呀,糟了”
“干嘛”
“我钥匙忘房里了,没拿,要不先待你家吧,好不好嘛施哥哥”
唐雪撒起了娇,双手握着我的手臂晃了起来,胸前摇摇晃晃呼之欲出。妈呀,我鼻血都要喷出来了。这姑娘,该不会给我整一出仙人跳吧不管了,总之只能先带她进来了,这要让邻居看见,可说不清了。
唐雪进了房门,嚷着头疼要睡觉,没办法,我只得拉着迷迷糊糊的她走进卧室。唐雪看见床,二话不说直接倒了上去。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湿润的呼吸,我苦笑一声,真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啊。
“诶施哥哥”
“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你不困吗”
“困啊还不是赖你,我睡沙发去了。”
“对不起噢,要不我们挤一下吧”
唐雪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扯了一把。一不留神没站稳,我直接朝唐雪怀里栽了过去,把她盖在了身下,压得唐雪“啊”的一声喘息。
我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到这份上,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我蹭过去吻着她带着丝丝凉意的唇,双手也是不得空闲,我浑身发烫,她微凉的身躯也朝我贴过来,我相信这会是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夜晚
“叮”
一声电话铃响让我瞬间如梦初醒,吓得心虚的我赶紧挣脱唐雪,逃出了房间。定了定神,我拿起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施戈吗”电话那头响起粗矿的男声。
“是的,请问你是”
“施戈是我,强子啊”
我努力回忆着自己记忆里哪里有一个叫强子的名字,忽然一闪,原来是这家伙。他是我一高中同学,叫曹强。这家伙当时还挺混的,高中没毕业就退学了。
“嘿,曹强是你啊。这久没联系,找我贵干啊”其实我想说这么久没联系,好容易联系一回,你妹的就来坏我好事
“噢,也没啥。听说哥你是学医的,我这正好有点活,缺人,你看有没有兴趣,钱不会少你的”
“你这家伙,混着呢吧,直接说啥活吧,分尸迷药什么的我可干不了啊。”
“嘿嘿。哥你哪里话,只是做点小手术而已。同学一场,我不能坑你的。”
其实刚提到钱我就已经心动了,我这都快要没饭吃的人了,管你干啥,只要给钱,老子啥都干。
于是我假装犹豫了一下,又推脱了一下,然后“看在同学面子上勉为其难”先答应了。
等我放下电话想回房间道个歉时,却发现房门已经被唐雪从里面反锁上了,估摸着她大概也挺尴尬,无奈我只能先沙发上凑活睡了。
当天晚上,不知是不是睡沙发的原因,我的睡眠质量简直差到了极点,一夜噩梦。隐约中,我还梦见了另一个自己,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却留着及腰的长发,他穿着件红色的衣服,衣服长的一直落到地上。他眼眶里黑洞洞的,没有眼珠,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似乎很是焦急。他走过来,伸过手来拉我,狠狠的拽。我才发现,原来自己陷在了一滩黑水当中。他似乎想把我拉走吓得我直接像是穿越过几层梦境的惊醒。
这个梦好清晰,清晰地甚至不像是梦境。
这另一个我,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了,记得头一次,那年我7岁,父亲过世,而且好像每一次,我要么会要大病一场,要么身边会有亲人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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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梦,又来了
我从沙发上返身下来,想要坐直了身体,却差点一头栽在地上,浑身乏力,四肢像是灌了铅。糟了糟了,我心里一紧,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对了,唐雪
我半走半爬的来到卧室门口,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没有锁,被我一推直接打开了。而唐雪,并不在里面。
卧室里焕然一新,平时我基本不整理的床单被铺的平平整整,毯子也叠了起来,端正的放在一角,甚至书桌,柜子,地板都干净整洁。那不用想,一定是唐雪走之前收拾的了,这让我对她顿生好感,本来还以为她只是个随性的江湖女子,没想到还有如此细致入微的一面,挺温暖的。
不过这房间虽是整洁,但我待着,怎么就觉得有些难受呢,头痛也愈加严重。难道我是心理变态,住不得干净地方
容不得我多想,客厅里的闹铃响了起来。我走过去,拿起一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差不多得去赴强子的约了。我使劲对着自己脑门砸了两拳,稍微清醒了点,不过整个人的状态还是糟糕得不行,便走进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洗了把脸,换身衣服出门了。
公交车坐了20分钟,我踩着点赶到了约见的地点,强子已经到了。这家伙又比高中那会儿壮了一圈,黑衣黑裤黑皮鞋,手臂上全是纹身,还带着好几个大金戒指。我真不怀疑他裤带上别着把砍刀什么的。
“呦,施戈。好久不见了。”
“是挺久了,几年了吧。看你这样子混得不错啊,以后可得罩着我。”
“嘿嘿,说笑了。我大哥牛,我也就跟着蹭口饭吃。”
“哈,你这也会谦虚了,看来是不简单,那咱们接下来上哪”
“直接去做事了呗,可能耽误你晚饭,不好意思啊哥,我们混的都没点的,办事为大。一会完事,宵夜我请”
“哦呦,哈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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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 第三章:叫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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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高中那会儿,强子也算是学校里的霸王,属于那种“城南城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的角色,从没认过怂。如今叫别人却是一口一个哥,搞得我也是挺感慨,但即便这样,我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强子真的混出点名堂了,起码比其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现在客气谦逊的他,要牛的多了。
我坐上了强子的本田,一路飞驰,往夕城的最西边开去。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出了城又走了好久。一路上和强子聊了很多,进入社会之后的高中同学,真的就像是亲人一样,即便许久不见,即便当时也没那么铁,但多年之后的这会儿,绝对是铁打的哥俩。
车停了,我和强子下车,眼前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小诊所,大门紧闭,窗户上都已经蒙了厚厚一层灰。我环顾四周,除了强子再没有半个人影,唯有遮天蔽日的树林。
“我的天,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说真的我已经开始紧张了,不断用余光关注着曹强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哥,地方是破了点,不过我们也没法,毕竟这勾当见不得光,还得躲着点不是我先带你进去准备准备吧,一会就会有人来的。”曹强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抱歉的领着我往里走。
这荒山野岭的,没办法,曹强这家伙,我现在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便扯着胆子快步跟上了他。
进了诊楼,七弯八拐,我们拐进了一间格外整洁的房间,顿时我眼前一亮。妈呀,这破地方,原来里面别有洞天,中间手术台上方一盏刺眼的医用灯,旁边摆放着崭新的各种医用器材,也是一应俱全。以前进手术室,都是跟着老医生,在一边看看,递东西什么的,这一下要我就要自己操刀了,想想都有点激动。
我刚把手术服一换,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看起来相当落魄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大汉,这汉子明显也是混子,进屋就跟强子热情的打招呼,还客客气气的叫我“医生”,搞得我有点受宠若惊。映像里,混子不都得谁谁骂吗,怎么如此有礼貌。看来原因只有一个,强子这帮人,已经相当不简单了,这言谈举止,这弄来的诊所,分明就是一帮训练有素,有根有底的黑社会嘛,看来,我是摊上大事了。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不对。我指着那个躲在后头瑟瑟发抖的年轻男人,说道:“这位是”
“哦,忘了说了,医生,麻烦你给这家伙动个小手术,拿他个肾出来”
“什么”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我我我还以为是你们有兄弟不方便去大医院手术,请我来做,结果这偷肾是犯法的啊大哥”
那大汉听罢瞬间脸一沉,那不怒自威的气场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双腿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畏畏缩缩的往后退,生怕他一个不爽把我灭口了。
强子看这架势,赶紧站出来说了两句:“施戈,这也不算是偷了,黑市的肾价比外头值几倍价钱,他也是自愿的嘛。”说着,一把扯过那小年轻的领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到我面前,话里开始渗出阵阵杀意:“说给医生听是不是自愿的”
“是是是。我自愿,我没钱了,拿个肾,换点钱”年轻人被拎着,不知是有点呼吸困难还是害怕的不行,牙齿打着颤,话都说不利索。
“大家都冷静点,听我说一句。”我努力平复心情冷静下来,恢复思考,“取肾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啊各位,电影里那是假的首先换肾需要配型,不是随便两个人的都能换着用的,其次活体器官取出后只能存活几个小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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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是被你小看了,医生。”那黑大汉说着,从身后的皮箱里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器皿,“老美五年前的发明,里面的水能让你取的肾多活半年,植肾我们也自有办法,这活你也干不了,所以你能干就干,不能干,留下一根手指,给老子滚。”
这家伙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完全没带任何语调,却听得我恐惧的几乎要窒息过去。这家伙的眼睛里,分明是外乎生死,杀人如麻。他对我的客气,仅仅只是因为,我有被利用的价值。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也许,曹强也是这样的,也许,他在和我称兄道弟之后,也在背后冷着脸叫我傻逼。
我的心都凉了,也没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把小年轻扯到手术台上,带上白手套,头也不回的让他俩滚出去,别打扰我。
手术不是很顺利,大概我确实不是学医的料,不过反正人没死,肾我也取出来了,之后这家伙是死是活也跟我不再没关系。
手术完成,我也没急着出去,看着自己满身的血,忽然心里堵得难受,冲到水池边,甩掉手术服,手术帽和白手套,赶紧洗了个干净。仿佛自己满身的罪孽,都能被水流一洗而净了。我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比起床时更加憔悴,我也没心思考虑了,这会儿心情真是糟透。
我推门出去的时候,强子和黑大汉正趴在窗边抽烟,看到我出来,那汉子又恢复了一张客客气气的笑脸,看得我一阵恶心,抬手把蓝色器皿甩到他怀里。
“接下来如何啊”虽然不爽,我也没胆子摆一张臭脸。
“一会还有两个人要来,马上到了。”汉子说着,又塞给我两个器皿。我接过来就往手术室走。
“我先去准备。”
“辛苦了,医生。”
没过多久,果然如他所说,又有两个黑大汉,一前一后带着两个年轻人过来。这两个卖肾者的眼神,几乎和前面那位一模一样,空洞无神,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我没有和他们做任何交流,只用手势示意他们躺倒手术台上,然后用最大剂量的麻药,让他们失去意识,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器官被取走的过程,大概是我作为医生最后的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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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 第四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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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一点,本来状态就很糟糕的我现在是又累又困。冲干地上的血迹,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曹强还在窗边抽着烟等我。他看到我出来,笑呵呵的说“辛苦了,医生”,我听得心里一紧,果然对他来说,我也不过只是个医生,是个帮他生财的工具。
曹强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也不再和我说话,只是上车后塞给我三千块钱,然后问我“要去夜宵吗”,我说“算了,今天太累,改天吧。”他犹豫了一下,顿了几秒,还是开口:“明天还来吗”
我也楞了。明天
“可以。”
“行,那老时间,老地方,我来接你。”
我点头,之后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无言。
到了地方,我跟曹强道了声谢,转身下车,没有再回头。此时已经到了凌晨,空荡荡的大街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头疼,乏力,昨夜的梦仿佛还在眼前,我走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进去叫了份盖饭,提上便往家里走。
小小的一块地皮,七栋偌大的江虹公寓,像七座墓碑一样,拥挤错综的塞在一起。地域偏远,设施简陋,但是,租金低廉。住在江虹的人,没有一个不在想着有一天能搬出去,可是我们,依然像是蝼蚁一般,唯有劳苦和蔑视可以品尝,稍作咀嚼,咬着牙咽下肚。然后像只哈巴狗一样,吐着舌头,挤出笑脸,等待着站在金字塔顶的富人们,赏我们一口残羹冷炙。
终于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上了楼,掏钥匙,开门,回这个依旧冰冷的家。门弹开的瞬间,我呆住了,家里灯亮着
我出门忘记关灯了不可能那只有一种可能了该死的贼
真是孤漏偏逢连夜雨,我抡起鞋柜上一根棒球棍冲进家门,大喝一声:“谁给老子出来我”
“啊~对不起,对不起”穿着睡衣的唐雪一脸惊恐的从厨房里蹦了出来,“我我”
看到这姑娘我真是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招贼了,那就比什么都好。诶不对
“唐雪你怎么在我家”
“我我”唐雪说着哽咽了起来,眼眶一下就红了。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赶紧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里,感觉有点不太合适,又赶忙放开
“别哭,你说怎么回事嘛,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啊。”
“那那我说了呜呜你你不要赶我走”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赶赶你走”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根本没有住在你隔壁,我是骗你的。那天那天我是真的想来租那间房子,可是我没有钱了,我才发现我的钱连这里的房子都租不起了,看房子的时候我有看到你我没有办法,直到昨天,我又看到你,我只能呜呜”唐雪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