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不爱【弦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卡扎因日益焦灼和恼怒,他似乎能感觉的到,林可欢的爱正一点点的缓慢消失,不,也许是完全消失了。她所剩下的,只是一个放弃一切,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空壳躯体。
第三天,卡扎因无法再容忍下去林可欢对自己和他的双重放逐,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旋横在两人间的冷漠,他必须要看到林可欢重新对自己做出反应,而不在乎这种反应是出于害怕还是仇恨。
卡扎因强迫林可欢接受自己的爱抚,接受自己的求欢。林可欢在激烈挣扎和抵抗无效的情况下,又被严重伤害了自尊,竟然不惜狠狠咬破了卡扎因的嘴唇和下颚。
卡扎因吃痛,彻底被激怒了。他狠狠压制住身下的人,严厉的逼视她,有些丧失理智的冷声质问:“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碰触才如此拒绝我的?到现在你还敢说自己和奇洛是清白的吗?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可欢早已绝望至极,气得直发抖。良久,才凄然的看着卡扎因:“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再问?你也杀了我好了,要么就放我走。”
卡扎因暴怒,终于控制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林可欢的脸被打偏,咬紧牙关不开口。卡扎因咬牙发狠道:“想走?可以。你现在就滚。”说完,翻身坐到一边。
林可欢心里抽痛的厉害,爬起来爬到熟睡的婴儿旁边,心里无声的哭泣:“宝宝,妈妈带你走。以后妈妈只有你了。”
婴儿的襁褓瞬间就被抢了过去,卡扎因站直身子冷酷的说:“要滚就快滚,孩子留下。”
林可欢气结,仰头颤抖着说:“你既然不相信他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留下他?”
卡扎因怒气冲冲,口不择言:“他要是孽种,就是家族最低贱的奴隶。我会让他像个奴隶一样的长大,我会折磨他,毒打他,我会让他知道,他所有受到的不幸全都因为他有个不贞洁的下贱母亲。”
林可欢疯了一样的扑上去:“你还给我,你把孩子还给我。你是个疯子,是个混蛋。”
卡扎因反手轻易的就把林可欢再次推倒在地,大声喊道:“来人。”达罗应声进来,卡扎因冷冷的吩咐:“把这个孩子抱走。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这个女人再见孩子一眼。”
林可欢不敢置信的看着卡扎因,又扑了上来,卡扎因已经把襁褓递给了达罗,寒着脸又给了林可欢一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
襁褓中的小宝宝这个时候被惊醒,踢蹬着大哭起来。达罗不敢多说,小心的接过来,搂抱在怀里。犹豫的看了一眼已经抱住卡扎因腿脚哭求的林可欢,一时竟然迈不开步子。
林可欢泪流满面,死死抱住卡扎因的双腿,不让他走,苦苦哀求:“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我给你做奴隶,你折磨我吧,毒打我吧,只求你放过孩子,他还那么小,他怎么能够没有母亲,求求你,你还给我,还给我。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卡扎因握紧了拳头,深吸口气,最终还是硬起心肠踢开林可欢,率先走出去。达罗不敢再停留,也抱着孩子跟着离开。林可欢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扎非看到卡扎因一脸怒意的走进来,跟在后面的达罗还手忙脚乱的哄着啼哭的孩子,就忍不住微微皱眉的问:“你把他弄到这里来干吗?这里可没人会管他。”他和手下军官们早已经霸占了原先奇洛的那些仆人们居住的几间土屋,不仅如此,他还让军官们驱使那些仆人继续加盖新的土屋,就因为卡扎因说,他们还要在这里住到可可产后满两个月。
卡扎因坐在地桌边,左手抚额按压着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让他们去村子里各家问问,谁家的女人正在奶孩子,如果奶水多愿意帮着喂他几天,我愿意多付些钱给他们。”
扎非愕然道:“你真是气糊涂了?我就是有钱也不会花在这个孽种身上。”卡扎因马上抬眼瞪着扎非,脸色异常难看的说:“我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孽种’、‘孽种’的,”看到扎非的脸色也铁青起来,终于无奈的叹口气,缓和的说:“我一直都愿意相信他是我的儿子。”
扎非嗤笑,不以为然。卡扎因知道兄长是怎么想得,他扭头对达罗说:“你把我刚才的话吩咐下去,让他们现在就去村里找。只要对方愿意,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下来。还有,告诉他们,如果夫妻俩愿意带着孩子过来住我们新盖的土屋的话,价钱还会出的更高。”达罗马上答应着抱着孩子离开,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扎非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冷冷的提醒:“我罚那些仆人通宵作苦役连夜盖造土屋,是为了给我的手下军官们住的舒服点的,不是让你用来当婴儿房的。”
卡扎因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重新把手撑在了额头上,视线盯在了地桌的一角,似乎思索着什么。扎非一肚子的闷气,也懒得理会卡扎因,作势躺倒在地毯上。
片刻后,卡扎因轻轻的说:“可可曾让达罗带信给我,她在信上就已经说过,她有了我们的孩子,所以我才那么努力的康复双腿,我是打算日后到中国去找她和孩子的。”
扎非下意识的坐起身子:“她早就在信里告诉你了?”他已经回想起当时卡扎因激动的样子,原来竟是为了这个。
卡扎因点点头:“不错,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疙瘩,我无法释怀她跟奇洛一起呆了这么多个月,我无法相信她在后来的这些日子里也是同样清白的,尤其是,我无法相信奇洛。”卡扎因说的很慢,似乎是在整理思路。他一直都处于深度矛盾和纠结之中,若不是今天林可欢把他惹急了,他因为伤害了她而心有悔意,他依然不会把心里话告诉兄长的。
“那好办,等那个混蛋彻底清醒过来,我会好好逼问他的,我就不信他还敢再欺骗我一个字。”奇洛被打的很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是连着三日都昏迷着。扎非不会找人来帮他看伤,只是把他关到一个小土屋里,每日提供一点凉水,让人喂到嘴里。若不是卡扎因说他留着还有用,扎非早就让他死上好几回了。
卡扎因并没有因为扎非的话而感到轻松,他有些低沉的说:“奇洛的话已经没有意义了。其实,那天我随便开了一枪后,我就应该相信可可的。我当时就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才故意拔枪出来并且让她以为我真得杀死了奇洛。可是她连头都没有回,更别说扑到奇洛身上大哭了。她只是扑过来指责我不应该杀她的恩人。我了解她,她所表现的情绪根本不是源自于爱,而应该只是仅仅的出于对奇洛的内疚和歉意。”
扎非如释重负的松口气:“那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清楚?我应该让回去给父亲报信的人顺便把你已经有了儿子的消息一并告诉父亲,我想父亲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卡扎因逸出一丝苦笑,疲倦的说:“理智上,我似乎都明白。可是事实是,我仍然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怀疑,这几天,只要看到孩子,只要一进可可的小屋,我就忍不住的总是想知道,奇洛在这间屋子里干了些什么,然后就总想逼问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可就算可可说是,我仍然不肯罢休。我是不是很可笑?”
扎非能够理解卡扎因现在的矛盾心情,他摇摇头:“这没什么,卡。是个男人,都会这么计较的。换作是我,也许会更冲动。”
卡扎因也没想到,自己会跟兄长说这么多,但是他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扎非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孩子,既然是你的儿子,干吗不留在可可身边?”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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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因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有点恼火的说:“那个笨女人跟我冷战,还说要离开。我当时怒极,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也只有留下孩子,她才不会偷着走掉。”
林可欢筋疲力尽的顺着土屋的木门坐到地上,自从午后卡扎因强行把孩子抱走,她就一直守在木门边,不断的拍打着,呼叫着。可是木门从外面锁住了,即便她的双掌已经红肿,嗓子已经嘶哑,仍然没有人理会她。
一个下午过去了,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她的胸部胀痛的无以复加,可是她更惦记的是她的宝宝一定饿坏了。她趴在木门上小声哭泣起来,可恶的卡扎因,为什么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他会难为孩子吗?会故意饿着孩子吗?
林可欢越想越害怕,如果卡扎因真的因为一时的愤怒,而伤害到了宝宝,那不就成了父亲亲手杀死儿子了?林可欢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好好跟卡扎因解释,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林可欢又开始疯狂的拍打房门,大声呼喊着:“有人吗?给我开门。我要见卡扎因。我要见他。……”。
门外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林可欢绝望了,无力的靠在木门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天色完全黑尽。林可欢依然守在门边,坐在黑暗里。
许久后,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林可欢受惊般的直接跳起来,可是因为双腿麻木立刻又跪倒下去。
木门向外打开,卡扎因站在门口,身后有个仆人一手提着火油灯,一手端着个托盘。
卡扎因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可欢,忍不住蹙眉,难道她就这么跪了一整个下午?林可欢一时不适应灯光,几秒钟后,看清楚来的人就是卡扎因,立刻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一边掉泪一边急切的说:“孩子呢?孩子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是你的孩子,真的就是你的孩子……”
卡扎因接过火油灯和托盘,越过林可欢走进内室放到地桌上。林可欢努力的站起来,忍着又痛又麻的感觉,蹒跚着走进内室。仆人在身后把门关严后离开。
林可欢跌坐在地桌旁,眼睛一直看着卡扎因说:“孩子呢?他需要吃奶,你把孩子还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卡扎因看着林可欢湿漉漉的眼眸,淡淡的说:“坐到我旁边来。”
林可欢马上挪过去,卡扎因把她搂进怀里,拿起木勺,舀了一勺饭喂进林可欢的嘴里。林可欢身子一僵,含着泪咽了下去。卡扎因放下勺子,抬起林可欢的下巴,林可欢眼泪汪汪的在哭。
卡扎因问:“孩子是我的?”林可欢忙不迭的点头:“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卡扎因说:“好。我会好好照顾他。你把这些饭都吃干净,然后休息吧。”说完,松开林可欢,起身准备离开。
林可欢慌忙抓住他的长袍下摆,眼泪再度决堤一般的流下,仍然是那两句话:“孩子呢?你把孩子还给我,他需要母亲。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让他挨饿?他还那么小啊,他离不开妈妈的。”
卡扎因冷冷的问:“你不相信我?我说会好好照顾他,你不相信?”林可欢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卡扎因又问了一遍:“你相信我吗?”
林可欢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她有点茫然,然后说:“可是,宝宝需要妈妈,我也离不开宝宝。”
卡扎因不置可否,依然淡淡的说:“既然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要把他留在身边。我不能相信一个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我的女人,更不能把孩子交到她的手上。”
林可欢的脸色立刻变白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卡扎因不再理会林可欢,抬腿离开。
随后的几天,卡扎因再也没有出现,只有仆人按时将一日三餐放进屋里的门边,然后立刻锁上木门离开。林可欢开始还拍门呼叫,后来就只是掉眼泪了。
郁结的奶水越来越多,胸部开始出现硬块,开始她还不断的按揉,还尽量自己挤出来,到后来,硬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一碰就疼的钻心。
林可欢终于开始发烧,浑身滚烫,早上就没起来,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仆人在送晚饭的时候,发现前两顿饭居然还都一直摆在原处,赶紧去告诉了卡扎因。
卡扎因匆忙的赶过来,看到林可欢昏迷着立刻担心起来。他抱住林可欢,着急的摇晃她,大声叫她的名字。林可欢两颊烧得绯红,勉强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喃喃的说:“宝宝呢?我的宝宝呢?我好疼,我好疼。”
卡扎因急切的问:“哪里疼?哪里不舒服?”林可欢想抬胳膊,却根本抬不起来,胸部硬结的肿痛已经向腋下和肩窝处放射,手臂只是微微一动,就疼的想哆嗦,只能颤抖着说:“胸……胸……”
卡扎因从领口处一把撕开林可欢的裙子,赫然发现双乳呈红紫色肿胀的不像话,乳投上还有几处皲裂的小口。卡扎因轻轻触摸,手到之处竟然硬若石头。林可欢已然疼的大叫出声。
卡扎因把林可欢小心的放到地上,大步跑到门口,吩咐仆人马上去把帮忙喂养孩子的大嫂叫过来,然后重新回到内室抱住林可欢,轻声安慰她:“忍一忍,别担心。我已经去找人了。”
林可欢窝在卡扎因的怀里,垂着脑袋,闭着眼睛,依然昏昏沉沉的,然后,轻声低喃着:“宝宝……宝宝……”
卡扎因异常心痛,他原本只是想给小猫一个教训,让她不敢再有离开自己的念头,现在看到小猫生病了,还犹自惦念着孩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未免做的过于残忍。事实上,小婴儿一直被那对夫妇照顾的很好,短短几天的工夫,似乎已经长大了不少。卡扎因每天晚上都会让那家的男人把孩子抱给自己看,却忽略了身为母亲的林可欢的感受。
帮助喂养孩子的夫妇自然愿意多挣些钱,何况这边的房子又是新盖的,比他们原来的土屋又大又亮堂,谈妥的当天就已经搬过来住了。两处土屋相隔不过三十多米,很快那位大嫂就跑了过来。
大嫂已经生养过三个孩子了,她只是看了一眼林可欢的胸部,就脸色大变。卡扎因急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法子治呢?”
大嫂看着卡扎因的脸色,有点哆嗦的说:“她……是‘奶疖’,可能……可能……会死掉……”
卡扎因挥手一拳狠狠砸在地桌上,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钝响,手掌外侧绽裂出少许献血。大嫂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毯上,勉强说道:“我去找伊莲来,她也许会有办法。”卡扎因大声说:“快去,快去。”
伊莲就是村里负责接生的那个女人,她听说了林可欢的病况,忍不住叹息着说:“看来是真主在惩罚那个女人。”村子里早就已经传开,原来奇洛医生是勾引了贵族公子的女人,才躲到这里来的。现在他的族人找到了他们,严惩了医生,而把那个女人暂时关了起来。虽然村民与他们不是同族之人,但是各自的族规却有相通之处。他们都是接受真主安拉的教诲的,对于医生现在的下场丝毫都不同情,就连以前被奇洛医好疾病的人,也都在背后唾骂他。
即便伊莲也觉得不贞节的女子就应该受到惩罚,可是同样身为女人,何况她以前见过不少因为奶疖而死掉的妇女,她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心里总归不忍置之不理,仍然带上草药和工具跟着赶过来。
伊莲看到林可欢胸部的样子,果然也是先叹口气,然后让大嫂帮自己多弄些热水。卡扎因马上大声吩咐屋外的仆人,让他持续不断的准备开水送过来,却让大嫂回去照顾小婴儿。然后追问道:“她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怎么会这样呢?”
伊莲将东西逐样的从布包里拿出来,慢慢的说:“她这是奶水堵住了,在里面变成了硬疙瘩。我只能帮她通通看,如果能通开,她可能还能活下来。不然的话,就会胀痛到死。”凭她所具有的知识,只能这么解释了,却让卡扎因听得五内俱焚,从来没有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害怕。他咬着牙强调,声音里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救她,请你用尽一切方法救她,她一定要活下来,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伊莲说:“我会尽力的。看起来,她原来的奶水应该挺多的,不然也不会堵得这么厉害。真主原谅她吧。”
卡扎因紧紧抱着林可欢,心里悔不当初。他已经猜到了原因,却没有勇气说出来求证。他并不知道禁止可可给孩子喂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他当时所想的不过就是惩罚一下她,另外也觉得她自己24小时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也确实太过辛苦了。他是打算过两天即便让可可重新喂养孩子,也仍然让那对夫妇留下来,负责夜间照顾孩子,而可可就可以睡个整夜的安稳觉了。
而现在,可可遭罪,他除了看着,除了在心里独自后悔煎熬,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尤其是他无法开口向可可解释。他知道,在可可心里,一定痛恨死自己了。
很快,开水被送到了门口。伊莲走过去,先将准备好的草药粉末用开水溶在小木碗里,调成浓稠的糊糊。立刻房间里就弥漫开来一股浓烈的隐约带有酸腥味道,令人作呕的气息。
卡扎因已经丝毫感觉不到身外的这一切了,他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林可欢的身上,他抱着她,看着她,脑子里也全都在想着她。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的倔强、或者是委屈的表情。再看到现在高烧绯红而又愈发瘦削的小脸,真是心如刀割。
伊莲端着木碗走回来,跪在林可欢的身边,先用手指挖了一点抹在自己的手腕内侧,感觉了一下温度。已经合适了,虽然炙热,但是不至于灼伤皮肤。
伊莲说:“你抱紧她。这个敷上去,她会很痛,但是只能这么治。”她已经看出了这个男人的心疼之意。
卡扎因收紧了胳膊,自己先已经开始出汗了。
伊莲用四指挖起一大坨的药糊糊,抹上林可欢的左侧乳防,然后避开乳投,从乳晕开始快速而又些微用力的均匀涂满整个红肿僵硬的浑圆。她并非有意想让林可欢更疼痛,而是只有这样,药糊才能更紧密的贴合在胸部,发挥的药力也才会更大。
火烧般的疼痛从左胸流泄,窜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林可欢瞬间就绷紧了身子,发出惨叫。虽然被卡扎因牢牢压制在怀里,依然控制不住的向后打挺,然后就是激烈的挣扎,大哭起来。
她在疼痛与恐惧里翻腾着,意识只在尖锐剧痛的开始有点清楚,她想起了卡扎因愤怒的脸庞,想起了卡扎因强行夺走了她的宝宝,然后现在又要折磨自己了吗?随着尖锐疼痛的不断升级,意识消散了,更加的昏沉起来。
酷刑似乎没有尽头,右胸也遭受了同样的虐待。昏沉间,林可欢只觉得疼,无休无止、难以忍受的疼。她完全是出于本能的,不受大脑控制的哭闹不休,可是钳制她身体的人,仿佛铁了心一般的圈住了她,把她固定在地毯上,就是不允许她移动躲避丝毫。
林可欢绝望了,终于陷进彻底的黑暗中。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仔细分辨那低沉焦虑的男性嗓音,没有听进去一声声熟悉的不断呼唤‘小猫’的声音,和充满感情的哄慰。她只沉浸在痛苦的深渊里,而且感觉是孤单无助的独自承担。
卡扎因也早已经满身大汗,青筋暴露。当林可欢的身体彻底软下去,他仍然用力的双手双臂开始剧烈的颤抖。他大口喘息着,缓解刚才半天都忘记呼吸而造成的胸腔疼痛。可是,他的心又何止比这疼痛百倍。
伊莲将最后一点药糊涂完,又拿出两块中间各自带有一个小窟窿眼儿的圆形薄塑料布,覆盖在布满药糊的胸部,两只乳投正好从窟窿眼儿里露出,而药糊则被挡在了里面。伊莲又掏出两个环形大约3公分高的塑料小扣,护住两个乳投。
药糊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伊莲拿过一个长方型的棉垫,在仆人源源不断送来的开水中充分浸泡后,再用两根短木枝绞去多余水分,然后趁着热气腾腾覆盖在林可欢的双胸上。
林可欢又一次被疼痛激醒,徒劳的挣扎无果,反而因为挣扎而带来更激烈的痛楚,然后再昏沉过去。
每当棉垫的温度稍有降低,伊莲就会重复用开水浸泡。而林可欢就只能随着伊莲的每一次动作而痛醒,然后再昏沉,再痛醒,再昏沉……
在所有人的煎熬中,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掉。天色开始发白,他们竟然忙碌了整整一宿。伊莲再次拿掉棉垫,隔着塑料布触摸林可欢的胸部。原先僵硬如石块的乳防终于重新柔软下来,虽然里面仍然有小小的硬结。伊莲取下乳投上的小扣翻转过来,扣眼里已然有了些脓性乳液。
卡扎因焦虑的问道:“怎么样?”
伊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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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汗说:“已经有效果了,但是我还要帮她把脓水和乳汁逼出来。”
卡扎因把嘴唇贴上林可欢布满冷汗的额头,心里痛苦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小猫。”
伊莲把塑料布轻轻揭起,下层的药糊仍然有着些许的余温。伊莲逐一用棉布拭去,然后就着温水将林可欢的双胸擦拭干净。
卡扎因眼看着林可欢昨晚肿硬若石球的浑圆,现在又终于柔软下来,随着伊莲的动作而轻微的晃动,悬吊了一整夜的心才算稍微安定了一点。怀里的人这个时候也慢慢睁开眼睛,虽然依旧疼的皱眉,但是意识和精神却似好了一些。
林可欢身子虚软,对视卡扎因的双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在看到身旁跪坐着的接生女人时,显出了一片茫然的神色。
卡扎因来不及说什么,伊莲已经拿着一个半圆形类似角梳一样的工具,重新靠过来。伊莲同样的说:“你抓好她。”
林可欢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觉得身体被巨大的重力所环绕,惊惧之下,眼看着伊莲左手托住她的一侧乳防,右手就用什么东西在乳防上方沿着外缘向乳投重重捋过。钻心的疼痛再次击倒了她,就如同胸前的柔软被活活切割开一般的痛楚,令她分外的难以忍受,她大声惨叫,出于本能的挣扎。然而身躯早就被卡扎因紧紧固定住,她无处可逃,眼泪泉涌般的溢出了眼眶,修长的腿用力踢蹬着,居然踢中了地桌,力气之大,将上面的火油灯和木碗统统震倒了。
伊莲赶忙放下手里的工具,先把灯和木碗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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