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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门大传全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南宫瑞脸上有些为难:“牧马山庄是南宫世家与唐门共有的产业,又是我老三多年的心血,只怕他们舍不得变卖。”
“我打听过,牧马山庄唐门只占三成,南宫世家有最大的决定权。只要您老点点头,这买卖就没有任何问题。”云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我也不敢乘人之危捡便宜,这里有二十万两银票,是姨父交给我的养老钱。我愿全部拿来购买牧马山庄,还望宗主成全。”
南宫瑞闻言怦然心动,牧马山庄在过去当然不止这个数,不过自从信誉扫地后已大幅贬值,要再想翻实在千难万难,能卖到二十万两绝对是意外之喜。他略一沉吟,迟疑道:“这事得问问唐先生和我那老三,毕竟山庄一直是由他们在打理,怎么也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说完他转向身后的随从,“快去叫唐先生和三公子过来。”
随从应声而去,没多久就带着一个其貌不扬、个子矮小的老者进来,对南宫瑞禀报道:“唐先生已请到,三公子却不知去了哪里。”
“这混蛋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真要找他却又不见,他没留下什么话?”南宫瑞问道。见随从无可奈何地摇头,他只得一脸歉然地对云襄道:“老三不在家,你看这事是不是先缓一缓,等他回来后再做决定?”
云襄脸上泛起一丝轻蔑的嘲笑:“我不知道南宫世家原来是由三公子在拿主意,他不是受伤了吗?现在伤养好了?”
云襄脸上那种轻蔑和讥笑,刺中了南宫瑞心中最痛的那根神经,但他却发作不得,心知一个绝后的废人被人歧视一点也不奇怪,所以无论再怎么溺爱南宫放,也无法下决心让他继承家业,令南宫一族受天下人嘲笑。不过他无论如何也要维护儿子的尊严,面对云襄的嘲笑,他冷冷道:“多谢云襄关心,犬子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最后他还喜得贵子,关于他受伤绝后的流言可以休矣。”
“原来如此!”云襄恍然地点点头,但脸上那表情显然是根本不信,他潇洒地收起折扇,淡淡道:“我三天后就要离开扬州,这桩买卖若不能成交,我只好回去告诉姨父:不是小侄不想干点正事,实在是我没本事做生意,连桩小买卖也淡不成。”说着他拱手一拜,“我这两日暂住在豪门客栈,宗主若有意成交,可以差人到那里找我。我立刻就带银票上门与宗主交易,三天内收不到宗主的答复,我只好回去向姨父请罪。在下告辞。”
苏鸣玉也失手道:“宗主若有意成交,晚辈愿为双方做个证人。”
目送二人离去后,南宫瑞转向一旁那老者:“唐先生,你怎么看?”
那老者是牧马山庄的二掌柜,也是唐门驻牧马山庄的代表,是唐门宗主的远房族弟。只见他捋须沉吟道:“牧马山庄自上闪的变故,早已今非昔比,不仅无法赚钱,每日还要花去大笔的开销。宗主得到消息后,已令我尽早从牧马山庄抽身。这是一个好机会,对方给的价钱也还公道,我看可以成交。”
南宫瑞微微颔首:“老夫也是这样想,咱们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得罪穆太师。老夫还真想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那狂妄无礼的小子,看他如何把他姨父的棺材本亏得精光!”说完他转向弟子吩咐道,“快去找三公子。这混蛋真是气人,没事的时候整天的眼前晃,真有事找他,却不知去了哪里。”
却说云襄与苏鸣玉出了南宫府,苏鸣玉有些担忧地小声问:“你为啥要等三天?若这三天南宫放回来,这事定生变数。谁都知道牧马山庄是南宫放一物创下的基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变卖。”
云襄自信地一笑:“你放心,这三天之内,南宫放回不来!”
千门之雄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就在云襄离开金陵去扬州的第二天,南宫豪也依照云襄信中的指点赶到了金陵。在金陵一家偏僻的客栈一怀们容貌秀美的年轻公子见过面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杭州。全然不知柳公权与南宫放,一直像两头猎犬一般悄悄地尾随着他。
“他去杭州干什么?”南宫放对大哥的举动有些疑惑。柳公权却满是兴奋地道:“咱们跟着他就没错,他一定是去购公子襄!”
“柳爷为何这般肯定?”南这嗾有些奇怪。柳公权不敢泄漏与南宫豪秘密见面的年轻公子,就是与公子襄关系暧昧的明珠郡主,只得敷衍道:“直觉,凭我办事多年的直觉,公子襄一定是通过同伙约南宫豪到杭州见面,拟定下一步的计划。他远离扬州,是为安全考虑。”
南宫放回望扬州方向,总觉得大哥的举动,实在有些调虎离山的味道。不过他在心中盘算半晌,怎么也想不出公子襄有什么理由要将自己调离扬州,儿子在南宫府受到严密的保护,难道公子襄还想冲进府中抢人不成?
南宫放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觉得这想法实在是荒谬,只得对柳公权道:“好,咱们跟上去,看看公子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虽然一直没找到南宫放,但南宫瑞不想再耽误下去,更不想为之点小事就得罪京中豪门。他立刻差人去请云襄和苏鸣玉,并找出了尘封多年的地契—骆家庄的地契!
当云襄用自己从牧马山庄和鸿运大赌坊弄到的钱,加上以前所有的积蓄,买回失去多年的地契时,心中自然激动万分,这激动多少表现在了脸上,让南宫瑞完全误会,他笑道:“以云公子的精明能干,接手这牧马山庄后,定能让它起死回生!”
“多谢南宫宗主吉言,在下定不会让这地契再次从我手中失去。”云襄说完立刻与苏鸣玉一起告辞,丢下一脸疑惑的南宫瑞,怎么也想不通他话中的深意。
南这府占地极大,云襄与苏鸣玉在南宫府老家人的引领下穿过九曲长廊,正要经过大堂出门而去,突见地个青影一晃而至,拦住了二人去路,二人一见之下都是一惊,齐呼:“二公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世家二公子南宫珏。只见他衣衫破旧,蓬头垢面,脸上神情痴痴呆呆,完全不复先前那冷厉潇洒的模样。只见他双眼迷蒙遥望天边,嘴里喃喃念叨:“破不了,怎么也破不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拨剑而刺,剑光大盛。苏鸣玉忙将云襄挡在身后,拨刀挡住四下乱刺的长剑。二人刀剑相击,如雨打芭蕉般一阵急响,南宫玟终于收剑后退,惊讶地喝问:“何人挡我惊神乱剑?”
苏鸣玉收刀戒备,心中暗处吃惊,没想到南宫珏看起来痴痴呆呆,剑法却快得不可思议,完全不亚于自己。他暗嘘了口气,抱拳道:“二公子别来无恙?”
“是你!苏鸣玉!难怪有如此快刀。”南宫珏终于看清了对手,接着又认出了苏鸣玉身后的云襄,不由失声惊呼,“云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公子,这是老爷的客人,你可不能冒犯!”领路的家人连忙道,“云公子与苏公子刚与老爷见过,老奴正要送他们出门。”
“云公子不能走!”南宫珏连忙道。“我一直想向你请教,如何将心中的剑意,化为手中的剑气?”
那老家人还想阻拦,南宫珏已将他推开道:“云公子现在是我的客人,你就当已经将他送出了府门,我现在又把他请回府中。你的职责已经完成,去忙别的吧。”
“那怎么行?”老家人还要阻拦,只见南宫珏长剑一抖,闪电般刺向老家人胸口。云襄见状不由一声轻呼,南宫珏却若无其事地道:“你在这里歇息片刻,免昨碍手碍脚。”
老家人浑身僵直立在当场,中剑处却并无伤痕。云襄看得莫名其妙。苏鸣玉却是暗自咋舌。这手以剑封x,气达经脉而不伤人的本事,苏鸣玉也能做到,但要像南宫珏这样使得轻描淡写,却是千难万难。
南宫珏收起长剑,对云襄恭恭敬敬一拜:“云公子,在下自从上次败在你六脉神剑之下,对公子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想向公子请教那以意化气,以气为剑的奥妙。今日难得与公子巧遇,还请公子随我去在下的住所,向公子请教一些剑道的疑惑。”
“云公子今日没空,改日再说吧。”苏鸣玉连忙阻拦,他知道云襄那六脉神剑是怎么回事,这一请教岂不穿帮?南宫珏若得知被云襄骗了这么久,那还了得?
“苏兄刀法高强,在下以前也有请教之心。不过在见过云公子的六脉神剑之后,才明白咱们所练都不过是有形之兵,与云公子比起来,完全是两种境界。”南宫珏摇头叹道,“今有云公子在前,我对苏兄的刀法已不感兴趣。我现在是向云公子请教,你拼命阻拦,是何道理?”
苏鸣玉暗忖若不交他击退恐怕难出南宫府,他不禁手握刀柄,淡淡道:“二公子言重了,你要向云公子讨教,不如先向在下讨教。”
南宫珏闻言嘿嘿一笑,手握剑柄道:“那好,我就击败苏兄后,再向云公子请教。”
二人衣衫无峭而鼓,场中杀气一触即发。云襄见状连忙拦在二人中间,对南宫珏拱手笑道:“请二公子带路,我这就随你去你练功之所。”
南宫珏大喜过望,连忙拉起云襄就走:“太好了!云公子愿指点在下,实在是我南宫珏天大的恩人!”
云襄对苏鸣玉使了个眼色,让他不用担心,苏鸣玉阻拦不及,只得皱着眉头尾随而去。三人穿过刀曲长廊来到后花园,一路上南宫珏都在不住询问剑道的精要,云襄只得用前人留下的一些剑道上的领悟敷衍。南宫珏因强留客人,不敢让人发现,一路上只拒偏僻处走,以避开家中奴仆。云襄随着南宫珏转过一座假山,就听花园中传来一个依稀熟悉的声音,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吴妈,佳佳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看了不少大夫都不见好转。明日是药王神诞辰,我想带他去药王庙求个签,许个愿,你说好不好?”
“夫人,公子临走前交代,不能让佳佳离开南宫府一步,老爷恐怕也不会同意。”
“咱们悄悄带着佳佳去,药王庙就在城里,咱们快去快回,不会有人知道。”“这……”
“吴妈,求你了。你也不愿看着佳佳一直病下去吧?”
“好吧,我让我家那口子做点准备。”
说话间云襄已经转过假山,看到花园上那个抱着孩子散步的女人,他浑身一颤,想要回避已经迟了,不由愣在那里。那女人也看到了云襄,顿时满脸煞白地僵在当场。
二人无言对视,神情复杂,半晌也无法挪步。南宫珏奇怪的看看二人,开口问道:“弟妹,你认识云公子?”
“不……不认识!”那女人慌忙低下头,抱着孩子匆匆就走。南宫珏转望云襄:“云公子认识老三的五姨太?”
云襄勉强一笑:“有些面善,像是我儿时一个青梅竹马的朋友,不过显然在下是认错了。方才多有失礼,望恕罪!”
“没事,没事,老三的老婆太多了,我都有些认不过来。”南宫珏立刻将此事丢开,向前方一指,“那就是我的住所,一向僻静无人,不怕有人打搅。”
云襄神情恢复了平静,心中却是万般疑惑,想不通赵欣怡为何会说不认识自己。既然她多次与南宫放勾结算计自己,难道还会为自己掩饰?方才只要她一声喊,自己就别想再离开南宫府。云襄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随南宫珏来到花园深处那座孤零零的小木屋,木屋十分简陋,与南宫府的大气奢豪格格不入。
木屋中简陋得有些过分,甚至没有一张桌椅板凳,除了一张床和满壁的书柜,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家什。云襄与苏鸣玉学着南宫珏的样子,在地上盘膝坐下,苏鸣玉打量着木屋中的陈设,微微点头叹道:“难怪二公子剑法快如闪电,只有极简,才能极快,也才最有效。二公子已将剑道上的领悟融入生活中,令在下由衷叹服。”
南宫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这点领悟在云公子面前,实在不值一哂。我始终想不通,云公子如何能将心中剑意,仳为无形剑气,杀人于无痕无迹之中?”
“我不会。”云襄坦然道。
“不会?”南宫玉一怔,满是疑惑地皱眉苦思,半晌后恍然大悟,“云公子的境界果然远超我辈,将剑气练到无痕无迹,却还自觉尚未入门,也只有这等虚怀若谷的博大胸襟,才练得成六脉神剑这等天下无双的剑法!”
云襄忍不住哈哈大笑:“二公子误会了,我是真不会。不会什么六脉神剑,也没有什么无形剑气,我这辈子就没有练过任何剑法,连剑柄都没摸过。”
南宫珏呆呆地望着哈哈大笑的云襄,傻傻地问:“云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恕在下愚鲁,实在领悟不了。”
“你领悟个蛋!”云襄忍俊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你都知道简洁至上,为何总要去揣测我言语背后的深意?何不照着最简单的途径去理解?就是我方才所说那两个字——不地!”
南宫珏渐渐有些明白了,却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当初为何能击败我?还于不知不觉间削断卫缕头发?”
云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边笑边喘道:“见过比你笨的,但没见过笨得像你这么可爱的。我骗你呢,还不明白?”见南宫珏依旧有些疑惑,云襄只好将当日的情形连比带划说一遍。没有半点隐瞒。
南宫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拨剑一跃而起,苏鸣玉方才就连连向云襄使眼色,谁知云襄毫不理会,他只得暗处戒备。见南宫玉身形方动,他已拨马而起。谁知南宫珏实在太快,他已不及阻拦,只得将无影风抵上南宫珏后心。哪知南宫珏对无影风不管不顾,却将剑锋抵在云襄咽喉之上,厉声喝道:“你耍我?原来你是在耍我?信不信我一剑宰了你?”
“没错!”云襄对南宫珏的威胁视而不见,依旧笑意盈盈,“你就算现在杀了我,那一场败仗也永远无法改变,我一想到那日的情形就忍不住想笑。你要杀我,也等我先笑个够吧。”
说完云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无所顾忌。南宫珏脸色由青转红,渐渐憋成了通红,终于也忍不住“扑哧”失笑,扔下剑哈哈大笑道:“他妈的,本公子现在唯一一场败仗,竟然败得如此可笑。现在想起,连我都忍不住要笑!”
云襄笑指南宫珏,学着他当日的语气说道:“云公子的六脉神剑,果然天下无双。我若不找到破解之法,不敢再向公子讨教!一旦有所突破,定要再试公子的神剑!哈哈……不知你找到破解之法没有?”
南宫珏忍不住轻踢了云襄一脚:“你小子如此卑鄙,居然还敢笑我?”想起那日的情形,以及自己苦思破解那无形剑气的痴迷,他也不禁笑得跌坐于地。
苏鸣玉见一向冷厉如剑的南宫珏,居然如此失态,他也忍俊不住,失声轻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发觉一本正经的人,也有如此可笑的一面,皆忍不住放声大笑。
云襄冒险告诉南宫珏实情,并不是一时报冲动,而是在学过千门“识人之术”的基础上的赌博。虽然他料到南宫珏能将剑法练到如此境界,其胸襟绝非常人可比,不会因受骗就愤然杀人,但没想到冷厉如剑的南宫珏,居然也能笑得如孩童般纯真。望着笑得酣畅淋漓的南宫二公子,他不禁在心中暗叹:没想到南宫世家,也有如此可爱之人。
云襄与苏鸣玉离开南宫府后,来到熙熙攘攘的十字街头。云襄突然停步,回头对苏鸣玉道:“苏兄,多谢你的帮忙,我的事已千一段落,咱们就在此分手吧。”
苏鸣玉忙问:“你不随我回金陵?”
云襄淡淡道:“我在扬州还有些私事要办。”
“需不需要我帮忙?”苏鸣玉又问。
云襄微微摇头:“苏兄是君子,我不想你过多的介入小人的勾当。”
“你骂我不是?”苏鸣玉忍不住给了云襄一拳,心知以云襄的为人,决不会让朋友介入为难之事,他只得叮嘱道:“那我就先回去,你自己千万要当心。若遇意外,南宫珏是可以信赖的朋友。”
云襄感动地点点头:“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自己。”
目送着苏鸣玉纵马离去的背影,云襄心中突然有些惭愧。他将苏鸣玉送走,并不完全是为了不让对方为难,而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勾当,以苏鸣玉的为人不仅不会帮忙,说不定还会阻拦。他只得在心中对苏鸣玉暗道一声——对不起。
心事重重的回到客栈,云襄立刻对苦等消息的筱伯吩咐:“你马上调集可靠人手,去城西的药王庙埋伏,明日咱们要做一桩大买卖。”
莫爷的门下在扬州城也有不少,筱伯也知道如何与他们联系。他立刻答道:“我这就去办,公子放心好了。”
待筱伯离去后,云襄独自来到郊外一座荒凉的孤坟前,默默跪倒在地,含着泪对孤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从怀中拿出骆家庄的地契,对着孤坟缓缓展开,在心中默默道:母亲,你看到了吗?孩儿已拿回了群家庄失去的地契,你泉下有知,也会事情以欣慰吧?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孩儿不会让你永远含恨九泉!
黄昏时分云襄回到城中,拉了辆马车将自己送到穷人聚居的南城,来到一间破旧的老屋羊,他将地契悄悄塞入门缝,听到门里有人询问,他赶紧躲到一旁。柴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探头看了看门外,然后捡起地上的地契,满是疑惑地展开一看,立刻爆发出一声欢呼,举阒地契就回了屋,屋里传来他激动万分的高呼:“地契!咱们骆家庄的地契……”
云襄想象着族人收到地契后的惊喜和兴奋,心中感到十二万分的畅快。流离失所的骆氏一族,终于可以回到祖祖辈辈所居的骆家庄,这总算可以告慰叔父的在天之灵了。不过仅仅拿回地契还远远不够。
杭州城中,南宫豪依照云襄信听指点,每日里只去青楼妓寨流连。呼朋唤友地寻欢作乐。南宫放在暗处跟踪了他三天后,终于彻底醒悟,急忙对柳公权道:“咱们上当了!中了公子襄亦调虎离山之计!”
柳公权也有所醒悟,却有些不解:“他将咱们调离扬州,有何目的?”
南宫放气急败坏地道:“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公子襄这样做定有他的y谋!咱们得立刻赶回去!”
千门之雄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城本的药王庙是一座僻静的小庙,供奉着遍尝百草的神农氏,虽然神农氏在神话传说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但他既不能保佑别人加官进爵,又不能像观音菩萨那样普度众生,因此药王庙的香火一直寥寥。还好今日是药王诞辰,一大早就有小贩在庙外招揽生意,甚至跑江湖卖大力丸的也来助兴,让小小的药王庙突然间热闹了许多。
日上三竿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药王庙前,一个衣衫锦绣的少妇抱着孩子下得马车,顿时对庙外的热闹有些诧异,两个随行的家奴连忙赶开小贩让出条路,她这才与丫环、r母进了庙门。
庙里也有不少香客,使小小的药王庙显得有些拥护。两个家奴粗暴地推开旁人,总算将那少妇带到了药王殿中,并将闲杂人等赶了出去。
少妇将孩子交给r母,然后上香、磕并没有、求签。当她将抽出的签交给解签的老和尚时,对方顿时皱起眉头,半晌无语。她不禁担忧地问:“大师,是不是这签有什么不妥?”
“这孩子是不是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老和尚问。
“正是如此,所以妾身才带子他来拜药王,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少妇忙道。
老和尚叹了口气:“这孩子的劫难,恐怕不是拜拜药王就能解。”
少妇闻言大急:“我孩儿有何劫难?”
老和尚略一迟疑,压低声音道:“这孩子的父亲欠下了不少孽债,原本是绝后之命,谁知这孩子命硬,偏偏意外降生。父辈造下的孽必将应在他身上,所以他这一生多灾多难。”
这和尚寥寥数语,却说得分毫不差,少妇顿时双目含泪,急道:“求大师指点,如何才能化解我孩子身上的灾难?”
老和尚沉吟片刻,叹道:“办法不是没有,就怕夫人舍不得。”
“什么办法?”少妇忙问。
老和尚正色道:“只有将这孩子送入空门修行三年,方可凭我佛的慈悲,化去他身上的孽债。”只见这少妇面色大变,老和尚又补充道:“不过现在孩子还小,老衲可以先为这孩子剃度,让他先有个佛门弟子的身份,有我佛庇佑,一切孽债皆可暂免。待他年满六岁,再送到庙中来修行吧。”
把孩子送入空门修行三五年,借佛门的世界各地使孩子免地被邪神小鬼侵扰,这在许多大户人家也不算稀奇。少妇松了口气,迟疑道:“是不是只要在佛门先挂个名就行了?”
老和尚点点头:“只要剃度,就是我佛门弟子,开切孽债皆可暂免。”
少妇略一迟疑,决然道:“就求大师为我这孩子剃度吧,妾身会为贵寺广捐功德,以报大恩!”说着褪下手上的金镯子,双手捧到老和?





千门大传全集 第 25 部分
少妇略一迟疑,决然道:“就求大师为我这孩子剃度吧,妾身会为贵寺广捐功德,以报大恩!”说着褪下手上的金镯子,双手捧到老和尚面前。
谁知老和尚面色一沉,正色道:“夫人请回吧。你的孩子老衲不敢收。”
“这是为何?”少妇忙问,只听老和尚沉声道:“老衲若收下你的孩儿,别人会以为老衲是贪图你的钱财。再说佛门弟子,收受金银是为自己造孽,夫人难道是要老衲万劫不复?”
少妇只得收起镯子,愧然道:“大师恕罪,妾身怎样才能报答大师恩典?”
“只要夫人有颗向善之心,这就是最好的报答。”老和尚笑道。少妇连忙磕了个头,向r母示意:“就请大师为我的孩儿剃度吧。”
那r母原来还以为这和尚是个骗子,说得如此凶险就为骗夫人的钱,谁知对方分文不收,倒让她有些意外,只得将孩子抱了过去。老和尚示意小沙弥接过孩子,然后对少妇道:“今日正是吉日,老衲这就到后堂为孩子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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