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女强人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收音机拧到了一个轻柔的滚石乐台,她轻声哼唱着——身体一边随着节拍摇来晃去,一边发出断断续续的吟唱声。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温暖、明亮的厨房里充满了菜的香味。我惊讶的目光看见炉火上应该是炖着汤,蒸笼里冒出珍珠r丸的香味。香味扑鼻而来,这出乎意外的家庭景象拨动了我的心弦。
往日甜蜜的回忆忽然击中了我:冬天夜晚的厨房,做晚餐的青隐也是哼着小曲。我走过去抱着她的腰,用冰凉的手指咯吱她,而她格格直笑,舞着一把粘乎乎的勺子吓唬我赶紧住手。
让人感到痛苦的是一切只不过已经成为了记忆,而在那个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和青隐,也会像爸妈那样,拥有那种永久的爱情。
卓一清试了味道后,将盖子放到汤锅上,转身到水槽那里洗调羹。一眼看见许锐,她就愣住了。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极度的痛苦,以至于她一时哑然失语。
他依然不带表情地望着她,她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有点紧张。
“我在做饭。”她傻乎乎地说,扬起粘乎乎的调羹,指着桌上那铺好的亚麻餐布和摆好的餐具。“你不是说回来吃饭吗?”
那黑沉沉的目光离开了她,转移到白色的餐布、瓷碗和餐具上。那漠然的目光重又回到卓一清身上。
“很好。”我沉沉地说了一句,将双臂盘在胸前,一条套着法兰绒衬衣的臂膀靠着门框。“
卓一清朝他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他那张大胡子脸上为什么是不同以往的冷漠,而近乎玩世不恭的微笑是什么意思,那双望着她的黑沉沉的眼睛冷得不可思议。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尽量温和地问,“是什么原因让你那么好心为我和大兆做饭、洗衣服、叠衣服?”大兆临走之前告诉我卓父其实已经搬离了卓一清的家,让我感到疑问的是,好端端的自己的家不住,反倒跑到大男人家里当佣人,有点不符合常理。
“这不是事先说好的吗?难道我还会有别的理由?”她困惑地问。
“我听说令尊已经搬家了?”
我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想从她的眼神和反应得到些什么。我父亲曾说过,不允许像其他那样以权谋私。卓一清这么瞒着我和大兆,似乎有些不对劲。
被他如此打量和疑问,迷惑很快就被气愤所替代。卓一清瞪着他,厚厚的睫毛凝结在美丽的眼睛上方。她试图保持平静,但是可以感觉到双颊热得发红。
“你想要怀疑什么呢?觉得我这是怀柔政策的一部分吗?是不是那句老话‘要想赢得男人的心,就要让他有好胃口’让你起了疑心?以为我是自作多情想要倒追你吗?”
89。一清生气
“不管怎么样,你知道你的家庭背景很敏感,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大兆临走之前,最后跟我说了那么一句。我和他倒是还算比较相信一清的为人,只是这屋主的名字和身份在房管局里可以查到相关,而老头子的职位让我也不能有所大意,并且老是那么莫名其妙地处着也不是我的风格。
“其实那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你不必要当真。”我笑了笑,“其实你可以像以往一样,下午坐在沙发上涂涂指甲油化化妆,或者随便做你下午在家里想做的任何事情。”我接触的女孩子大多都这样吧,包括青隐也是差不多,老妈在的话她也不太喜欢下厨房。
卓一清听着他这番话,惊讶得目瞪口呆。等他说完,她望着他,他说的话让她心里感觉很不爽——过了好一会儿,嘴巴才合成一道缝。她双拳支在腰间,黑色明亮的眼睛因为气愤而几乎要冒出火来。
“好吧,你给我听着,自以为是的大胡子!我下午并不做指甲。我做饭也并不是想讨好你们这些大男人。我做饭是因为我喜欢做饭,还因为正常的人忙乎了一天之后都喜欢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她停下来抽了一口气;她是如此生气,真希望能感觉到从耳朵里冒出热气来。
“还有,别以为我在你这里住是另有企图,那是……那是因为我怕上回那群混混还来s扰。我觉得你这里很安全!”其实卓恒早就把这件事给搞定了,不然他也不敢带着新女友到女儿这里双宿双栖。不过许锐肯定不知道这事,所以卓一清也趁着气头上理直气壮地睁眼说谎话。
本来大兆是以为一清是冲我而来,不过后来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即便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她也是依然照旧,而且对我和他也不厚此薄彼,所以大兆就把方向引导到我的家里。
不过这会儿看来,似乎我们都错了。的确这栋楼因为价格较高,许多套房子都被有钱人买下空置着,她住的那层楼也不知道隔壁是否有邻居,那天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惨案还说不定。
消解了心中的谜团,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怒气冲冲,气得脸上都冒出火来,眼睛一眨一眨地带着愤怒,两只小拳头挑战似地撑在腰间,握得骨节都变白了。她显然一点也不怕我这个大男人,而且本人自认为也是好人缘的老好人,身边的女孩子对我还都不错。一个女人居然这样站在我面前,真是一件新鲜事啊!我的嘴角不由得现出一丝微笑。
卓一清察觉出了他的嘴唇的变化,气得更加厉害。“你竟敢取笑我!”她气乎乎地喝道,她最大的忌讳就是别人拿她的漂亮说事,而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一些慌张,她又必须生气。
“不敢。”我态度温和地回答。
卓一清又瞪了他一会儿,他黑眼睛里消失了之前的冷峻,闪烁着愉悦的光彩。这个令人恼火的男人!刚才他还话中有话地说她试图一——试图——试图干什么来着?大概意思应该是引诱他吧?或者说是诱惑他、勾引他。或者是任何一种凭他那点男性的傲慢想得出来的别的罪状。在她看来,就算是真的,也不该从他口里那么直白地出来。
她“哐郎”一声把调羹扔进水槽,极不耐烦地去扯腰后那个围裙结,直到松脱为止,再把它揉成一团扔到角落里,差点打中了几个剥了皮的洋葱。然后她一转身朝着通向餐厅的门直奔过去。
这时我一把推开门,疾赶过去挡在她面前。一清往门边迈,但我比她动她又作了一次努力,这回我伸出手来捉住她的双臂,握着她上臂的手很轻,但是很有力。她十分识相,没有为了得到解脱而和我那潜藏在一双壮臂里的力量较量。她站定了,仰头倔强地望着我。
“怎么着?不是想我搬走吗?请让开!”她问,不肯回去,哪怕是后退一寸。
“我错了。”我开始诚恳地道歉,她住在家里时,的确为我们做了很多家务。
“哼!”她不屑地打断我,尽管比她要高过大半个头,她却顺着鼻尖轻蔑地望着我。
“好吧,好吧!”我只得放软语气。“其实你得承认这围裙跟你的形像不大相称吧。”我看着她柔嫩潮红的脸、犹如潭水般明亮的眼睛和丰满的嘴唇。她还是不喜欢这种说法,我感觉到。
“你这样讽刺我的形像是什么意思?”她气乎乎地问。
“只是想说明你过着挺奢侈的生活。”我以详实的理由指出,“我相信你平时夜里出去都是穿着时尚地去参加衣香鬓影的舞会,而不是穿着牛仔裤站在燃气炉旁。”
卓一清一动也不动,一边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他,一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内心深处,她很奇怪自己居然如此气愤。在这以前,还没有哪个男人惹她这样生气,至多也就是有礼貌地拒绝罢了。以前她对待任何男人都是游刃有余,根本没有像对待大胡子这样的反应。
“许锐,你给我听好了。没错,我总得衣着光鲜地去参加一些宴会或者应酬,但这些都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也只是一部分。我不靠我的长相或者打扮来工作,我讨厌别人仅仅因为我的容貌,就把我看成那种靠出卖色相来提高业绩的女人!”她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句话。
“告诉你吧,我不但大学毕业成绩优良,而且工作努力。除非是跟业务有关,我从不参加任何晚会,因为我喜欢晚上呆在家里安静的感觉。我讨厌别人损害我的形像,我不但做饭,还会做其他女人做的事情。我会和男性朋友接触,但不,也不乱来。我以后会嫁人,有一天还要养几个孩子,做饭等老公回来吃饭——就和许许多多的普通女人一样!”
90。多面的女人
我没想到卓一清的反应会那么大,看着她此时粉颊通红气鼓鼓的模样,要不是她看上去实在是气得要命的话,我恐怕会笑出声来。
卓一清扬起一只小手,松开拳头,用中指戳了戳那套着蓝色方格衬衣的胸膛,嘴上还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呢,不要那么自恋了,你是绝对安全的,不用担心我为了要你这个人而为你做各种家务!”
“我承认我错了,我的想法太过于沙文主义了。”我的视线集中到她的嘴上,她的唇很美,岑参所说的“朱唇一点桃花殷”也不能道尽其美丽,粉红的颜色,微微翘起的弧线显得格外迷人。
“咱们忘了刚才我说的话,怎么样?”我和她商量道,暗暗地压制心中的涌动,她漂亮的唇形让我想起了她那白玉般的双足。
“不,”她瞄了他一眼,绷着脸回答,“如果你让我过去,我就去收拾行李搬回楼下去,哪天要是出什么事情,让你内疚一辈子。”一股男女天然而生的紧张感霎时横亘在两人之间,卓一清一惊,意识到她和这个身材强健的男人中间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热气使她感到了些许暖意,那股刮脸香皂的气味和男人味怡人地困扰着她的鼻息。她匆忙转身退了一步。
“等一下。”我握住她的胳膊,想阻止她,好声好气地对她说道:“别去收拾行李了,在这里咱们也能结个伴。我刚才的言论欠妥当,咱俩就忘记这些话,还跟以前一样,好吗?”
感觉到他有力的手指产生的热量,卓一清的心跳加速,她慌乱地回了一句:“那……你以后不会再这样做?”
“恩。”我很肯定地点点头,眼神坚定地表示诚恳。
一丝微笑浮上她柔软的嘴角,她望着我说道:“那你还得把你上次一一列举的菜都做一遍给我吃……”
我两眼望上直翻,单想那些菜名就足够让我头疼的。
“好了嘛,又不是让你天天做,偶尔为之而已。”卓一清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她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撒娇似地摇着他的手说道:“我不一样做饭给你吃,也没嫌烦。”
哎,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电闪雷鸣,这回却又是晴空万里。我只能以壮士扼腕的表情,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先收拾一下,我做好饭就叫你。”卓一清又打开收音机,哼着曲儿继续尚未完成的厨房工作。早在他认错时她就已经不生气了,只不过总得给他个下马威,不然以后非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扭头望了他的背影一眼,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听见走路的脚步声。她揉了揉胳膊,好象在设法消除那仍然留着的兴奋感。
几分钟后,当我坐在餐桌前品尝卓一清所做的精致家常菜时,不得不庆幸自己刚才低头认错的决定是对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饥肠辘辘地时候能够享用一顿美妙的食物。
“恩,你说得对,忙了半天之后吃些热乎乎的东西,确实很舒服。”我大快朵颐地嚼着沪式红烧r,称赞道。
卓一清听出了这句恭维话里的诚意,高兴得面色发红。“那我可要去告诉所有喜欢你的女人,去你心里的那条路真的要经过你的肚子。”她挪揄着,从咖啡杯的杯缘上冲着他直乐。
我威胁似地眨了眨眼睛,她天真地笑起来。只好耸耸肩,姑且承认她是在开玩笑。“哪有什么喜欢我的女人,整个上海最多能找出一个,还‘所有’呢……”
卓一清想到他房间里那幅结婚照,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她在啜饮咖啡,那样子看上去像一个无懮无虑的喜欢恶作剧的十岁少女,丝一般厚密的柔发在脑后梳成一根马尾辫,笑嘻嘻的嘴唇没有涂抹口红。当她微微躬身把杯子送回托盘里去的时候,马尾辫一晃晃到前面来。
我愣愣地看着她,今天见识到这个女人如孩子般狡黠倔强的一面,觉得她比以前尤其可爱,看来吵架有时候也能增进两个人之间的了解和感情。她的嘴角上沾了一点泡沫咖啡的痕迹,我想都没想,就伸出手去捧着她的下巴,为她擦去了咖啡渍。
她吃惊地望着我,“你溅了一滴咖啡渍到脸上来了。”我带着笑意说道,大拇指下意识地在她下巴那优美的线条和嘴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
“哦。”卓一清低声喊了一句,无法摆脱他温暖的凝视和催眠一般的触摸。“好了,嗯,”感觉到心中的燥热不安,她避开他的视线,极快地把椅子往后一推站了起来,“我去把碗给洗了。”
“我来帮你吧。”我把吃剩的菜正要端起来,一清却是拦住说道:“不用,刚搬进来的时候你都好意思指使我洗碗,现在倒跟我客气起来了?”
“哦。”既然她执意要做,那我就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忽然感觉我和她之间产生一种不自在的亲密感。
“你闻吧。”卓一清拿起遥控按在电源键上,对他嫣然笑道。经过这样一场令人晕眩的心潮起伏,她也想独立思考一下。不过好在在这场别扭之后,她不仅能够取得了这间房子的居住权,而且大兆离开后留给两人之间的紧张感似乎暂时松弛下来了。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飞机正准备降落,请系好你们的安全带,谢谢合作。”
耳边回荡着空姐甜美的播音,钱建国坐在头等舱的窗边,目光发呆地望着前方,心里却依然想着前天晚上接到的电话:
“钱先生,据我调查,这位吴家瑶小姐家住……”
“先别管她住哪的,关键是她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王桂芳……”
王桂芳!当听到这个及其普通甚至有点土的名字时,钱建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激动得跳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电话,老泪纵横,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即便是次日匆匆登上飞机,也无法抑制他内心情感的澎湃……
91。机场巧遇
在空姐们热情甜美的告别声中,钱建国精神恍惚地走下来飞机,望着从身边鱼贯穿过的乘客们,他却是不知该何去何从。当年他也是从这里起飞,到达了他向往已久的美利坚帝国,在那边坎坎坷坷起起伏伏,最终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却是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唔好意思,请让一让。”一个年轻人在后面喊了一声。
钱建国正拖着行李箱等随行坐经济舱的秘书一起转机,不想被一股猛力撞了一下,他心情正是不太好,便皱着眉头扭过头来想要教训这年轻人一顿。
“阿明,你怎能这么莽撞呢?撞到人了……”身后又传来威严醇厚的男子的声音。
听到了似曾相识的声音,钱建国转过头定睛一看,先是看到一位雍容端庄的美丽女人,而她挽着的那个中年男子却是很眼熟,原来是在纽约华人总商会认识的华人首富方世同。既然是在美国的朋友,便哈哈地笑了两声,走上前去与方世同握起手来。
方世同正在和太太说话,见是熟人,也笑呵呵地与钱建国握了握手,说道:“钱生,真是巧啊,我们竟然是搭同一时间的飞机……”
“不巧的是我们在不同的机场起飞。不过之前不是听说你又定了驾庞巴迪的飞机吗?怎么还坐大飞机呢?”由于是公务上的朋友,所以两人的谈话还是像生意场上那么客气。
“哦,我太太觉得两个人也出动飞机不太环保,所以……哦,对了,这位是我太太方李文君,前面那刚刚莽撞到你的后生仔是我的侄儿方子明。”方世同用广东腔调的普通话向钱建国介绍道,他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无论是外表或者精神都维持得相当年轻,这让与之同龄的钱建国也不得不惭愧。
“你好,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尊夫人吧,果然如传言所说得那样美丽大方,方兄可真是有福之人。”钱建国说这话时,可不是说什么恭维话了。这位方李文君女士脸上只抹了淡淡的粉妆,但却没有遮掩住她保持青春的容颜,甚至为她的美丽增添了色彩。她的一言一笑温雅柔和,举止高贵,的确如许多人所形容的那样——是个极品女子。不过也只有李文君这样的女人,?
我的极品女强人们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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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您过奖了。李文君不过是区区一个普通女子而已,并不值得如此嘉誉。”李文君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来与钱建国主动握了握手。她的声音轻柔温暖,犹如和煦春风。
钱建国两眼呆了呆,并不是因为对方笑起来灿若星辰,自从第一眼见到方太太,他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钱建国可以确定的是,他从未见过和方李文君长得相似的女子。
李文君被这个几乎等同于陌生的男子眼勾勾地望着,她不免心中有些不悦,不过看在对方是认识的份上,李文君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挽着丈夫的手轻轻动了动,示意侄子已经等久了。
方世同也很是奇怪,他虽然和钱建国不是什么知交,但彼此之间也算是了解,对他的印象感觉是比较踏实的实业家。而且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子和信用是很重要的东西。无论文君长得多美,方世同都不认为钱建国会像一些轻佻的年轻人做出失态的举动。
事实上当事人钱建国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失礼了,他赶紧解释道:“说实话,我从未见过方夫人,但心里总是隐隐约约觉得面容似曾相识……”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这是越描越黑,也就是尴尬地笑笑,不说话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方李文君听到“似曾相识”这个词,身体猛然一震,正想往前走的她,竟然激动地望着钱建国,急急地问道:“似曾相识?你是否认识一个男孩、哦不对,是年轻人模样跟我有些相似?二十五岁的……”
钱建国这时候更尴尬了,他不过是下意识地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可是没想到方太太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尤其是在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何会感觉李文君眼熟的情况下。不过这倒是让他肯定了,原来传言方世同曾经有个儿子果然有其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导致这位方少爷去向不明。
“文君,这事情先别激动,咱们听听看钱生是怎么说的。”方世同一边安慰着妻子,眼神也略微期待地望向钱建国。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儿子失踪了那么多年,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确实概率还比较低。
“其实我只是觉得方太太眼熟,但确切像谁也是一时没想起来。要不然这样,等我想起来或者碰到哪个年轻人和方太太长得相似,必然理解通知你们?”钱建国知道以方世同的性格应该会邀请他坐下来谈谈,但急于赶回上海的他不想耽误了转机时间,所以先开口解释道。
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无语地方子明也开口说道:“二伯,爷爷嫲嫲在外面可能等急了。”
方世同这才想起昨晚母亲知道自己回来执意要道机场来接,在钱建国的再次保证的情况下李文君这才一脸愁眉地跟着丈夫一起走出机场。钱建国望着前面这对恩爱夫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钱建国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一个儿子,那时候他可是把这个儿子捧在手心里宠,不想一场车祸却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间接促使了他和前妻的离婚,导致了他近几年一直是孤身寡人。好在老天也待他不薄,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送来了一个天大喜讯。
所以这会儿,钱建国对于方家也是颇为同情,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以方家如此富可敌国的家底,却是在这件事上一筹莫展。
92。豪门往事
位于浅水湾道的方家大宅里,刚刚用过团圆饭后,方世同便被方家二老给叫到了书房。已经霸占了丈夫一年的李文君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坐在偏厅里,静静地看着杂志。
不远处的客厅里,方家的大儿媳郭湘丽和三儿媳梁靓正在热闹地聊着天,话题无非是今年最新款的晚礼服或者是东家长西家短。本来难得回家一趟,李文君很应该多和妯娌们聊聊,增加彼此之间的亲情。可是李文君却不会这么做,因为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年子睿失踪之后,她们的那种幸灾乐祸的嘴脸。
方家虽然人口不算多,但却是一个较为复杂的家族。大儿子方世文,的确如外界所说的那样,是方爵海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包养回来的。当年方秦香卿,也就是方世同的母亲迟迟无法怀孕,所以方世同那时尚未过世的乃乃才做主包养一个。
而秦香卿在生下方世同后,因为身体虚弱,无法再次生育。方爵海最后还是按照父母的吩咐,再纳一个小妾,因此又生下了方世仁。不过以秦香卿的地位和秦家的家世背景,谁都知道方家最重要的儿子肯定是方世同。
三个儿子来自不同的娘亲,有得宠必然就有失宠的。这就难免会引起嫉妒之心,老大方世文倒还好,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世,加上性格较为忠厚,并没有引起什么麻烦,只是有时候同样出自豪门家族郭家的郭湘丽会或多或少有些抱怨。
关键是同样是方爵海的亲生儿子方世仁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尤其是当年方世同的小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这母子俩给李文君的感觉,就像是大观园里的赵姨娘和贾环。尤其是方世仁因为曾经追求李文君未遂,背地里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她的坏话。每次李文君都是看在大家都是亲人的份上,她才咽下了这口气。
看了半天杂志,李文君发现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现在的新闻就是这样,不是说某君和谁谁有染,就是说哪个女明星未婚先孕。她便情不自禁地望向玻璃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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