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笔

“上仙！”
为了伪装成常见的野猫，不惜把形象弄得乱七八糟的孟晓虹，终于探听到重要讯息，兴奋地汇报道“来电号码显示人名叫‘金老板’，李诗蕊已经出去接电话了，看样子，这个金老板的电话应该很重要！”
“做得不错！”
刘明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在救护车上还“昏迷不醒”的蔡小超，忽然开口道“停一下车，我忽然内急。”
呃！
车上的医生正忙着给蔡小超做初步的诊断，一听这话就有不乐意。
这什么朋友啊，不知道这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关键么，医院很快就到了，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可是刘明很坚决，他不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做奇怪的事情，必须得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一下车，刘明闪身躲进路边的树丛，取出那张能够短暂获得顺风耳技能的纸。
打火机亮起火光，原本很普通的演草纸，迅速在火苗中化成灰烬。与此同时，刘明仿佛看到有一抹金光在火焰中凭空生成，闪电般地钻进他的眉心之间。
紧接着，刘明大脑轰鸣了一下，忽然就进入到了不可思议的奇妙境界当中。
一个可以尽情聆听世间无数声音的世界！
刘明目光落到不远处树枝上的鸟儿身上，就清晰地听到了它摩擦翅膀的声音。
刘明目光落到地上一只微小甲壳虫的身上，就清晰地听到了它张开两对触角，用力鸣叫的声音。
刘明闭起眼睛，随意地想到已经出差一周多的老爸，就第一时间听到了那熟悉的男中音。
“赵科长，咱们这次出来太久了，说好一星期，可……我孩子还在家里没人照顾，你看咱们能不能这周末之前回去？”
“也是没办法啊，客户有难缠！我尽量协调，老刘你别急，我记得你孩子也不小了吧……”
果然是天庭好基友，连技能的风格都比较近似，只是一个看、一个听。
刘明经历过被千里眼开启视界共享的事，对这“耳听八方”技能理解和掌控得很快。
只是稍稍熟悉了一下技能用法，刘明很快就直奔主题，脑中观想李诗蕊的名字，一段对话很快就在耳边出现，比最昂贵的话筒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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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笔 第123章 丧心病狂的犯罪团伙
“金老板，我十分确定，这次的事和我们无关。”
李诗蕊熟悉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丝陌生的谦卑，是刘明从没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过的。
刘明静静听着，并不意外。
“这次”与他们无关，那么言外之意，“上次”一定就是故意而为。
“那怎么有学生送急救了？你确定不是你弄错了东西？”
听声音，金老板是个年岁不轻的老男人，语调低沉，语速不快，带有上了岁数人特有的那种平缓。
“不可能！”
李诗蕊很肯定地说道“我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那个叫刘明的学生好像在故意盯着我，今天发病的又刚好是他的死党，我怀疑这是他们故意在出招试探，看我们的反应，其实你不该打电话来的。”
“屁话！”
金老板冷笑道“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只要你听从我的指令，就绝对没有问题！这个号码是专用的，用过一次之后立刻更换，没有技术能够在不知道号码的情况下监听通话内容，你怕什么？”
呵，没有技术？
刘明嘴角也泛起一笑容，或许真的没有这种技术吧，不过我要监听你说话，靠的不是技术，是法术。
“我是想，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诗蕊声音低了些，幽幽道“我总觉得那个刘明不简单，不知是什么地方让他怀疑，既然他故意安排这次突发事件，说不定有些什么特别的手段。”
“一个学生而已，吓破你的胆了？”
金老板阴阴地一笑，“不是让你给他警告么，我这里走不开，用咱们测试过的7号样品，应该足够让他闭嘴了！”
7号样品？
听起来还是挺系统的搞法啊，这都测试到第7号了！
刘明表情越发凝重，对方似乎所谋者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是刘明最近都在我这里吃饭，没法下手，餐厅出事太频繁，咱们很难洗清嫌疑。再加上我想避开苏杰，做一手脚那倒不难，但要具体针对某个人，可能还是稍稍麻烦一些。”
李诗蕊的声音比金老板更阴险，嘿嘿笑道“不过，我倒是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估计今天下午、最迟晚上，也该收到了！”
什么？！
刘明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礼？
一听这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对李诗蕊动手的同时，对方居然也在设法算计自己。
具体指什么？是找人埋伏袭击，还是别的？
金老板居然和刘明有同样的问题，挺感兴趣地追问道“什么大礼？你这小妖精，有时候脑子还是挺灵光的！在夜总会陪酒实在是委屈你了，还是我慧眼识才啊，哈哈哈！”
这语气已经带了非常明显的调笑，刘明很快意识到，这位金老板和李诗蕊结识的时候，恐怕用来识才的不仅仅是慧眼，还有……慧根……
唉，只可惜了苏杰这个老实人！
刘明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听了下去。
可李诗蕊居然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说金老板，你那批过期肉，到底是多少年前的啊，这么多批次，咱们小心翼翼地从南方跑到北方，好几次都差被人抓住。”
“别瞎说，我这些冻肉，大部分都是好的。不然我工厂生产的泡椒凤爪、卤牛肉、红烧蹄筋怎么会畅销全国？也根本没出什么问题嘛！咱们做做实验，把有问题的批次挑出来，这叫对消费者负责，我可是有良心的企业家。”
金老板得意地笑道“确实毒性太大的，像前几天出事的那个13号样品，我正好用来……嗯、我已经都销毁了。啧啧，那可也是足足过万吨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呢，我好心疼，哈哈哈！”
这位金老板似乎很喜欢“哈哈哈”，刘明从他的语调中，一没听出所谓“心疼”。
而且这话有不清不楚，是因为这损失不放在眼里，还是说……其实所谓的销毁，也只是一句托词？
想到杨悦前些天的凶猛病情，刘明不寒而栗。
那样剧毒的东西，居然……居然还要派什么用场？这分明就是谋杀！
金老板可完全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听到这通电话，得意道“多少年前的，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反复解冻时滋生的不知名病菌，其实在冷库里存个几十年都没问题。很多市场上广受好评的食品，岁数肯定是比你大，还不是一样热销？嗯……好像有些比我岁数还大，哈哈哈！”
原来是它！
刘明双眼微微眯起，大概有所了解。
李诗蕊口中的“过期肉”，金老板口中的“冻肉”，都是掩饰的说法。
这样的高龄冻肉，甚至是几十年前生产出来的东西，其实有个固定的名称，也曾经一度在新闻上抢占头条。
僵尸肉！
刘明看过新闻，多多少少有一了解，这些冻肉多为走私品，冰冻多年后重新销往市场，甚至其中有些来自疫病高发的地区，肉龄往往长达数十年，有可能携带完全无法预知的病菌和毒素。
不法商人用化学药剂加工调味后，变成卖相上佳的袋装即食食品，质量安全无法保证，可能对人体产生不可控制的严重危害。
目前已破获关于僵尸肉的最大案件，缉私队收缴销毁了十万吨严重超龄的冻肉，一时轰动全国。
可刚才从这金老板的只言片语当中，刘明可以估算出，他手中掌握的僵尸肉数量，远比十万吨更多！
而且他无法确定哪些批次有严重问题的情况下，就开始在全国寻找实验对象，通过人体实测来把那些完全不能用的僵尸肉销毁，只是一个批次的销毁就达到万吨的数量级！
太可怕了！
刘明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边喜欢吃那种袋装快捷食品的人也不在少数，谁知道哪些是这个金老板厂子生产的？
即便是没有明显症状，不至于像杨悦一样立刻食物中毒以至于休克，但诸如腹痛腹泻这类小毛病，绝大部分人也都不会当真。
更不用提当时或许没事，但是对人体健康产生深远恶劣影响的可能性了。
这些人都该死！
刘明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他所在的高三六班，竟然被这货丧心病狂的黑心商人当成是实验小白鼠。难怪李诗蕊对杨悦的病情如此关心，嘘寒问暖各种打听身体情况，还把很多人感动得不轻。即使刘明觉得李诗蕊有问题，也只当她是故意做作演戏，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现在看来……这尼玛居然是在记录实验结果！
把整个高三六班的学生当成是实验对象，我就日了狗，这是为了方便集中管理么？
刘明一边听这两个人渣的对话，一边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先控制住李诗蕊，再顺藤摸瓜找到金老板，把这个僵尸肉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可是下一刻，李诗蕊的一句话，让刘明浑身骤然一僵，继而竟然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靠！靠！你们敢这么无法无天，老子会让你们后悔生到这个人世间！”
刘明把按了“11”两个数字的手机一下子按掉，伸手抹了把脸，径直冲到大路中央，把一辆正在疾驰的黑色帕萨特轿车强行拦了下来。
“拜托，急事，带我去辽师附中。给钱，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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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笔 第124章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1
本来那个中年人被这个还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拦了车，十分不爽，沉下脸来准备训斥一番。
但一万！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这里距离辽师附中最多只有三四公里，真能给一万，那就算耽误这一天的工作，被领导训斥一顿，也完全值了。
特么的，一个月工资才不到一万好不好？
可是，这小子说的话靠不靠谱，不是信口开河吧？
刘明没废话，用最快度微信转账了五位数过去，帕萨特顿时充满了澎湃动力，一个原地调头，把后面的重型卡车都逼停，刺耳的喇叭声疯狂地鸣叫起来，却只看到帕萨特远去的背影。
刘明攥紧拳头，耳边还在传来那两个人无耻的对话。
“刘明这人桃花运挺好，有两个女生和他关系不清不楚，刚好那个叫宋馨然的，今天中午在何记味道吃饭，我就让咱们的人，给用了一好材料。嘿嘿，估计刘明很长时间没心思到处管闲事了。”
就是李诗蕊的这句话，让刘明放弃报警，第一时间先赶去急救。
“直接用的7号？”
金老板诧异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那，不过我喜欢，哈哈哈！这下不但能警告这个不知好歹的学生，又能让其他餐馆也出现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弱化了咱们的关注度，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至此，大概“耳听八方”的技能，已经到了时限，刘明耳畔传来的声音，从清晰变得渐渐模糊，直至微不可闻。
不过刘明没想到的是，这居然还有类似光返照的效应？
声音即将完全消失时，忽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突兀地传进耳孔。
“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神经病！救命，救命”
这是谁？
刘明只能判断出大概是个女人，绝不是李诗蕊，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根本听不懂。
不是神经病？
听这凄厉瘆人的叫喊，你就是神经病啊！
不过刘明现在完全无暇顾及这些不相干的事，连连催促帕萨特加，红灯都闯了两三个。
不到五分钟，汽车出刺耳的刹车声，在辽师附中门口停下。
“等我一下，还用你车，再一万！”
刘明今天也是彻底化身土豪，粗暴用钱砸，活活把这个私家车主变成了他暂时的专职司机。
风驰电掣般地冲进教室，根本没理会正在上课的许燕，一个箭步就蹿到宋馨然的座位上，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做什么？
许燕最近受到的惊吓很多，自己课堂上已经出现两起突的晕厥事件了，先是杨悦，然后是蔡小。
虽然被证明是食物中毒，并不是她的责任，但总也觉得别别扭扭。
现在就更夸张了！
本该随着救护车去医院的刘明，忽然去而复返，而且一言不合就强行在课堂上抱走女同学？
“刘明！你干什么！”
许燕厉声呵斥，觉得这刘明实在是有无法无天。
话音未落，刘明已经抱着一个人冲出教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同学，和许燕老太太铁青的脸色。
又出事了？
在大家印象中，似乎从没见过刘明这种骇人的表情，给人一种感觉，刚才如果谁敢拦着他，他当场就能杀人！
宋馨然怎么了？
几个人窃窃私语，都是弄不清楚状况，人家宋馨然一直都挺正常的啊，刚才还完美答了许燕的课堂提问，依然是那个稳稳当当的学霸。
“刘明，你干什么？”
宋馨然再淡定，也不禁有些心慌，就算是最荒诞离奇的梦境，也不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场景。
有男生突然闯进教室，把正在上课的她当场抱走？
然后是什么，找个浪漫的地图开启求婚？
我的天，这是第十八流小说里描绘的烂俗桥段吧！
宋馨然思绪纷乱，难免胡思乱想，嘴里不断叫着“你先把我放下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刘明一口气把宋馨然抱到学校门口，塞进那辆黑色帕萨特，一挥手，“去三院！”
那名被钱砸晕的临时专职司机，开始还以为是富家公子泡妞的路子，等听到去医院，这才意识到似乎是治病救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别说还有一万，就算不给钱，救人一命也胜造七级浮屠呢。
“去医院做什么，谁病了？”
宋馨然问了一句，忽然觉得胸腹间有些难过，大约是被刘明抱着跑这一路颠簸的？
然而这股感觉来得极其凶猛，开始只是一轻微不适，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在刘明紧张的询问中摇了摇头，哇地一声吐了个昏天黑地。
“快开车！”
刘明紧赶慢赶，看来还是晚了半步，宋馨然不知吃了什么东西，那7号样品到底有什么样的毒性也不得而知，只能拼命催促司机加快度。
不到1分钟，车子到医院门口，这会儿宋馨然已经躺在刘明怀里，人事不省。
一万块已经足够任何洗车费用，刘明用两万块车费争取到的时间，半也不敢浪费，直接抱着昏迷中的宋馨然，冲进医院，刚好遇到正准备做检查的蔡小，一巴掌把他拍了起来，吼道“你的任务完成了，让位置给馨然！”
食物中毒，又是食物中毒。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宋馨然的症状，比先前的杨悦还要严重得多。
进抢救室之前，脸上已经一血色都看不见了，连呼吸都是时断时续，看得蔡小都鼻子酸，不时偷眼看看刘明的表情，居然老大还挺沉着？
沉着你麻痹！
刘明等宋馨然进了抢救室，直接就跟蔡小咬牙道“你留在这里观察情况，有任何最新进展给我打电话。”
“那明哥你干嘛去？”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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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笔 第125章 又晚了一步
“苏老师，有个事儿。1”
坐在出租车里，刘明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这个电话还是要打的。
“最近学校附近频繁出现的食物中毒事件，包括前些天病情很突兀很严重的杨悦，还有今天刚刚病倒，正在抢救的宋馨然，全都是因为学子餐厅的老板娘李诗蕊，伙同黑心商人，把我们学校、我们班作为是僵尸肉的实验基地！”
刘明没有等苏毅说话，自顾自地说道“宋馨然刚进抢救室，情况不太好。我现在去学子餐厅找李诗蕊，苏杰哥对这事儿的确不知情，我想着苏老师你是不是方便出来一趟”
“啊，我马上去！”
苏毅似乎表现得很震惊，居然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刘明微微一愣，本以为苏老师得多问几句呢，怎么像是说话不方便似的。
苏杰他不打算动，毕竟根据孟晓虹的情报，这个老实人也是被蒙在鼓里，被李诗蕊玩弄于鼓掌之间，完全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学子餐厅，本质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过，现在刘明表面上虽然平静，实际上已经怒火中烧，如果苏杰真的要从中阻拦，真说不好连他一起打！
不打女人？
逗！
就李诗蕊这样口蜜腹剑、心如蛇蝎的，还用把她当女人对待？
刘明这次去学子餐厅，就一个目的。
揍！
在辽师附中读了三年高中，班里的同学虽然也难免偶有冲突，但同窗之情还是相当深厚的。
杨悦那么与世无争的一个女生，无端端飞来横祸，要不是抢救及时，说不定现在都还得在医院躺着。
就因为你们为了做这种丧心病狂的僵尸肉实验，就牺牲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
该死！
还有，刚才昏倒在自己怀里的，是宋馨然。
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那情愫，虽然没有最终尘埃落定，刘明也并没把宋馨然当做终身伴侣来看待，但终究是比其他同学更深了一层关系。
尤其是他想到那天宋馨然把他叫到教室外边，很认真地说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即便没有情定今生的缘分，那也是毕生都难以忘怀的红颜。
本来她应该是众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在即将来临的高考中一鸣惊人，将高考状元的桂冠端正地戴在头上。
但现在她躺在洁白的医用床单上，在抢救室里任人摆布，能不能平安醒来，还在两可之间。
毕竟电话里听到的，那所谓的“七号样品”，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腐肉烂肉，更不知道藏着什么样的病菌、剧毒。
一切都是未知数，不在掌控的感觉，让刘明胸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不用找了！”
甩给出租车司机一张百元钞票，刘明今天也算是把土豪进行到底，甩开两条腿，飞奔向学子餐厅。
先把李诗蕊揍个满脸开花，然后再揪出她背后的那个金老板！
可是刘明今天注定什么都晚一步，送宋馨然去医院就晚了一，现在赶学子餐厅，又晚了。
本来没到晚饭时分，应该是门庭冷清的学子餐厅，却闹闹哄哄围了好些人，看样子里面已经被挤满了，外面还有无数脸上带着愤怒、嘴里骂骂咧咧的人，男女都有。
餐厅里，隐约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和闹闹哄哄的喊打声。
刘明认得出，那是李诗蕊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了两个熟人，苏毅和苏杰兄弟。
苏毅紧紧拉着苏杰的胳膊，拼命挤出人群，一眼就注意到了刘明，苦笑道“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何记味道餐馆，和他们老板谈一些事情，结果消息被何老板知道后，就就成这样了。”
“打死你个贱人！卧槽尼玛的！”
仿佛是为苏毅这句话做注解，学子餐厅里很快起了一个高音，正是刘明还算熟悉的何记味道餐馆的何万全老板。
“我叫你害人！”
“我叫你栽赃！”
“我叫你昧良心卖僵尸肉！”
刘明好容易挤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平时嘻嘻哈哈一团和气的何万全，这会儿伸手揪住李诗蕊的头，左右开弓正在扇耳光。
而一直都打扮得很讲究的李诗蕊，这会儿已经不是满脸开花的问题了，她浑身都开了花，无数血迹、脚印、伤痕，让她整个人显得凄惨无比，刘明觉得就算自己出手，也应该不会比这更惨了。
然而对这样一个蛇蝎女人，包括刘明在内，没有人怜悯。
刘明记得很清楚，那条一箭双雕的毒计，就是这李诗蕊一手布置的，还得到了金老板的好评。
这俩人，全都死有余辜！
“警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终于纷纷散开，毕竟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还是颇有威慑力的。
“老何，别打了，警察来了”
何万全呼呼喘着粗气，年过五旬的他，勉为其难地上演一场暴力打斗戏，的确有难为他了。
然而即便是在很多人的拉扯下暂时停手，还不解恨地往李诗蕊头上踹了一脚。
仇恨值爆表啊！
下午宋馨然出事，第一时间就被人曝出是在何记味道吃的午饭，班主任苏毅立刻就找上了门，好一阵唇枪舌剑，直到刘明打来了那个电话。
何万全当场就炸锅了！
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腹痛腹泻，加上这次严重食物中毒，全是有人陷害的？
何老板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当时把店门都关了，晚上的生意都不做了，抄起擀面杖就直奔学子餐厅。
辽师附中周边，大大小小的餐馆得有几十家，最近多多少少都受了影响，也不知那贱人使了什么手段，让各家都出现了或轻或重的食物中毒现象。这下找到了始作俑者，消息很快传开，愤怒的人们迅包围了学子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