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

不过，此时再想也于事无补；释放那刻，已成功完成造人任务……只能祈祷了……
睁眼看了看快睡着的胤禛，我轻轻亲了亲他的下巴，悄声问道，“那明儿，我还继续喝药么？”
“不喝了。指不定已经有了，对儿子不好。”……这霸王……对自个儿造人能力还挺自信，以为一击即中么……
我哭笑不得地捏住他的鼻子，直把他憋得一脸不情愿睁开眼瞪着我，才嗫嚅道，“可是……四爷……”
胤禛有些无奈地拉下我的手放去腰间，再度搂住我，倦怠地闭上眼，不睦，“你再折腾爷，今儿晚上必让你有身子。”……
隔日起身伺候胤禛穿衣用膳时，我才知晓，为何高福一瞧见我便满脸忐忑。敢情昔日喝的避孕药，分量上有问题。
中药的分量和功效，因人而异。当日高福只是略将我的身材告知配医的郎中，听得人说，分量太重可能会导致日后彻底不孕，不敢自作主张；禀明胤禛之后，便将药材悉数减半，熬制了给我用。这回一出事，他又急慌慌去问过，才知晓，那般分量，能保半年就不错了……
虽说，这是与胤禛相商之后的决定，胤禛也并未责怪他；可我毕竟是主子，又是老四暂时专宠的人，尚不知情就失了子嗣；想来高福仍是怕我心怀怨恨，会寻机报复？
哎！这王府大院儿啊……既定的主奴之分，人间以子嗣为武器的争夺，真是难为这些整日生存在夹缝儿里的人了，不管是不是自个儿的责任，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额娘，弘历想你。”
正想着，弘历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躺在上揉着惺忪的睡眼，冲我撅着小嘴嘟囔。
我抿唇笑着抱起他，轻抚着他的小脸，亲亲额头温柔地笑道，“宝贝儿子，额娘也想你。”
见宝宝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便伸手将他递给茗音，“今儿个跟四爷说过了，四阿哥晌午跟我用膳。晚些时候，我送他回来。”
“是，主子。”
也不知这话，小不点儿到底听懂了多少，嘴角都能翘上天，咯咯笑着伸出小手，推开茗音擦上他脸颊的湿毛巾，朝我抓了抓，“额娘抱。弘历不洗。”
“不洗？”我撅着嘴点了点他的额头，故作不满道，“臭臭的，额娘才不抱~”
小家伙一怔，嘴角登时下垂，耷拉着脑袋嗫嚅道，“弘历不臭臭的……弘历洗……”
看着小不点儿一脸不情愿任由茗音给他扒拉着眼，又洗又擦，我的笑意差点儿把自个儿憋出内伤。
“主子，”终于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茗音轻笑着将弘历递给我，柔声说道，“四阿哥前些日子学了不少话。教书先生说，四阿哥是天生的聪慧。”
那是！他老娘是谁啊！~嘻嘻~
得意地抿嘴笑了笑，我便抱着复又满脸欣喜的小不点踱出了院子。
“宝贝儿，咱们先去找弘昼，过会儿啊，额娘给你看个好玩意儿。”
“额娘。”弘历搂着我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我，嘟着小红唇面有得意地说道，“弘历身上，有玩意儿。”？这小子知道啥叫玩意儿么？我不解地看了看眼波精明亮的小家伙，拧了拧他的脸乐道，“你有什玩意儿？给额娘看看。”
弘历扭了扭小p股，松开一只手往小茶壶方向指了指，“喏。”
我怔了怔，扑地一笑，照丫裹得厚厚的臀尖上轻拍一巴掌，佯怒道，“谁教你的？可不敢在你阿玛跟前说，小心抽你。”
弘历像是不怎理解，只是对我的神有些茫然，见我复又露出笑容，才咧嘴笑着了乐呵道，“哥哥，教弘历的。”
哥哥？我皱了皱眉，小弘时么？晕，这小家伙，敢情还是不信弘历是男娃娃，还特地去查证了的？！可他看着我的抗拒神，又是为何？只为弘历不是孩儿么？
伸手将弘历托得高些，我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哥哥看到你的小茶壶了？”
小不点见我一脸神秘，好奇地撅嘴亲了亲我的眼，也学着我的表情嘀咕道，“哥哥摸弘历。还给弘历，看他的玩意儿。”……
第十一卷　弘时的别扭
弘历的话，立时让我所有脑神经瘫痪……
弘时摸他？！给他看小弟弟？！那小p孩儿，摸到弘历的小茶壶，就该知道俩娃娃构造相同吧？怎还……小小年纪就开始断袖了？！
震惊过后，也不及往弘昼那赶，我抱着弘历直奔王府园，找了个僻静的小亭子坐下，细细了解。
指手画脚，断断续续，用儿童语言跟小不点一顿沟通，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
小弘时找弘历玩儿，俩人同时想nn；于是乎，小三就拉着手抱弘历的茗音，一同出恭。待得弘时的小麻雀掏出来，弘历还没n，俩眼直丢丢盯着看，还乐不颠说小三的小茶壶没自个儿的，小弘时自然就不爽了……放水前撅着小p股给弘历仔细看，顺带着，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得意地说，你的玩意儿也就比我的白点儿……跟着，偶这‘聪慧’的宝宝，便记住了……‘玩意儿’……
听完简直想吐血！
我哭笑不得地拧着弘历的脸，摇摇头，“宝贝儿啊！词不达意，可是要出大乱子的！你可吓死额娘了……”
弘历小脸呆重顺着我的手左右晃头，张着小嘴还嘀咕着重复，“乱子，额娘？”
扑！~面对这如此勤奋好学的宝贝儿，偶这当妈的，除了滨欣慰地笑到直不起腰，简直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好不容易止住笑，想起方才这娃娃那番话，不有些后怕；本是童心童语，可这要给胤禛那黑面煞神听去，弘时少不了要受顿罚，怕连个解誓机会都没。如今，宝宝们都还年幼，尚未真正涉及夺爱或权势之争；若日后，因此种误会，让孩子们之间纯真的感情，产生裂隙……实在是让人担忧和痛心呢……
想了想，我掐住弘历的腰让他站立在我腿上，轻轻晃着微笑道，“宝宝，记得哦，在阿玛跟前，少说话。”
弘历嘟着小嘴，微微皱着眉心点点头，伸手搂上我的脖子咕哝道，“阿玛在，弘历不说话。”
“也不叮”我摇摇头，抱起他继续往耿氏那厢踱，轻声说道，“阿玛在的时候呢，弘历啊，只说跟教书先生学的话。若是跟哥哥，还有别人学了话来，只跟额娘说。好不好？”
小不点撅了撅嘴，瞅了我一眼，咬着指头点点头，“嗯。弘历乖，听额娘话。”
弘昼，在半月之后也要搬出耿氏的院子了。虽这娃娃是我生的，可耿氏对他真的很喜爱，甚至，公道地说，她对弘昼的爱与关心，早已超过了我这偏心的亲妈。
见着一顿寒暄，抱了抱弘昼听他亲亲热热唤过妈咪，我与耿氏，便一人抱一个娃娃往禛子阁踱返。待见到被栓在院里的兔兔，俩娃娃全是两眼放光，满脸好奇地伸着小胳膊往跟前凑，直把我和耿氏乐得合不住嘴。
吩咐了小桃和琇玉伺候小阿哥们逗，又着莲去备膳，正想拉着耿氏进房说话，却见弘时伸着小脑袋，在院门探头探脑看。
我怔了怔，歉意地对耿氏笑了笑，便快步走去，蹲身抚着他的头笑道，“又做间谍？”
弘时撅着小嘴不看我，垂头嘀咕道，“弘时，弘时只想看看那个小狗。”
我皱皱眉，捧起他的脸，温柔地笑着说道，“宝贝儿，你先跟姨娘说，为何现今儿个这没喜欢姨娘？说了，姨娘就让你进去跟它玩儿。”
弘时依旧满脸不情愿，甚至有些愤慨地瞪着我，咕哝着说道，“阿玛又不让弘时进院子。”
心，不由自主有丝泛酸。我微微叹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悄声说道，“若是你好好跟姨娘说话，姨娘就放你进去。也不让旁人告诉阿玛你来过，好不好？”
小不点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却立时又黯淡了双眸，撅着嘴说道，“弘时不信姨娘的话。”
这娃娃，现在这么烦我了？！不过出府一段时日，怎就惹他这般不满？
思来想去也不理解，只好继续挂着笑，环住他的小腰，悄声说道，“宝贝儿，你究竟为何生姨娘的气？要是老实跟姨娘说，今儿个，姨娘做主，准你把那小带回院子玩。”
弘时怔了怔，惊喜地盯着我的脸笑道，“咦？！那是小？！”
“嗯~”看着小娃娃好奇又喜悦的小脸，我却更觉有丝心疼，微笑着点点吞续说道，“而且，真的哦，这会就让你进去陪弘历一起玩儿，也不告诉你阿玛。好不好？”
小家伙有些踌躇地看看小，又看看我，再度垂下小脑袋嘀咕道，“姨娘保证吗？”
我板着他的肩晃了晃，悄声说道，“当然了。姨娘保证。”
小弘时这才绷着脸直视着我，皱着小眉头恨恨地说道，“额娘说，姨娘都有了小姨娘了！却故意不让小姨娘活下来，就是不想让她跟弘时玩！”……这是所谓的挑拨么？为了不让儿子与我亲近，为了让他仇视我，竟可以将黑说成白，白说成红……失去孩子的我，反倒成了……
心头伤痕被这娃娃的话语再度撕裂，我抿抿嘴，摸着他的头苦笑着说道，“宝贝儿，答应姨娘。这番话，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记荡？”
弘时怔了怔，不解地嘀咕道，“额娘也说，不准跟别人说。是姨娘你要问的……”
“傻孩子……”我稳了稳心，笑着亲了亲他的脸，悄声说道，“日后，不管谁问，万不可再说了。若你阿玛知道，你啊……”
“姨娘！你！”小不点听到我提胤禛，立时脸发白，嗫嚅道，“你要告诉阿玛？！”
“不会。”我有些无奈地抿唇看着他，牵起他的小手紧紧握着，悄声说道，“听话。还有，姨娘，不管对谁的娃娃，都不会那幂心。你明白么？”
小弘时有些茫然地嘟嘴看着我，良久才点点头，咕哝道，“那，小姨娘……”
我苦笑着戳着他的额头笑道，“还说？再别提了。只要你记得，姨娘仍跟以往一样喜欢你，疼你，就好。”
弘时伸手揉了揉眼，双眸睁得大大的看向我，好半天才狠狠点了点头，拉起我的手小小声咕哝道，“弘时想玩儿小……”
第十一卷　府前相迎
小弘时初进院门的忐忑神，在与弘历、弘昼相伴着玩儿兔兔时，渐渐转为了孩童特有的烂漫笑颜。
压着心头上涌的苦涩，我随意叮嘱间，便拉起耿氏缓缓踱进房，低笑道，“，你说，若孩子们能永远这么开心，该多好。”
耿氏抿唇笑了笑，转眼朝门外咯咯笑着抱住小乱亲的弘时看去，微叹口气，回首悄声说道，“，娃娃们将来要面对的一切，不是咱们人理会的。倒是，倒是马上年主子要搬来这厢了。你有何打算？”
“打算？”我怔了怔，抬眼看向面露担忧的她，轻笑着说道，“搬来就搬来，这事儿，我更没淀会。府上的事，全是那拉做主。她这么安排，自有她的道理。”
从不担心耿氏会与我争宠。
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尚未经历过情爱，想来对争夺男人，并无爱好；而如今因为弘昼，她在府上的地位也得以提高，更不会再做他求。对胤禛，耿氏从来都是惧怕和恭顺，眼中从未流露过渴求或爱慕，甚至，逢着胤禛在场，这妞儿的行为与神，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虽名义上二人也是夫，可那表现，反倒更像主与仆；只有私下与我相处时，才能正常神交心相谈。
“傻……”听我答得混不在意，耿氏轻拍着我的手，又瞥了眼房门，才低说道，“这，可不是嫡福晋做得主的。”
我又是一愣，呆呆地看着她咕哝道，“你是说，这是四爷的主意？”
“你平日走动少，自是不知晓。”耿氏把脸凑得更近些，才悄声说道，“先头伴着嫡福晋打发日子，没少听俩侧福晋求着让她做主，搬到这厢侍奉。只被嫡福晋推托说，搬去西院的人太多，会妨着爷忙正事儿；只要你伺候的合爷心意，她是不会张口碰这钉子的。”
这么说……这么说，如今我不合胤禛心意了？可他对我的承诺……
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耿氏，待瞧见她眼中一丝忧虑，更为茫然，不由嗫嚅地问道，“，那你觉着四爷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吗？”
耿氏皱皱眉，低叹一口气，悄声说道，“别伤心，我也是怕你失宠，日后更难接受，想你早些有个准备，看能不能找机会扭转。”
失宠？！这么大事儿？！
见我更加夸张地睁大了眼，耿氏安慰地看着我，柔声说道，“，这也是福晋们平日闲唠的。爷不爱……不爱，子嗣本就难得。你住在这厢近水楼台，伺候许久，却一直未再怀上爷的子嗣。这回，好容易有了身子，却又非要随身侍奉，反失了……四爷他，难免心下不满么。”
原来府上，除了那拉，无人知晓我的肚子是被年氏弄掉的？都以为，是我自己千方百计、执意跟随，才会导致小产？而且，这竟成了认为我将要失宠的理由？
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耿氏，本想细细解释一番；可想到药效下那难堪的一幕，始终无法张口。况且，给她知晓年氏的手段，除去能博得她的同情，并无意义……
罢了，府上的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只要相信，胤禛会给我一个交代就好。
想了想，我抿唇笑着递给耿氏一杯茶，在她有些不解的眼神中，低笑道，“，宠不宠的，只能看四爷自个儿了。我啊，有你关心着，有弘历弘昼伴着；就是失宠，也没什难过的。”
耿氏怔了怔，微蹙眉头悄声说道，“，怎能这么说。你没看着，连李主子昨儿都攒着劲儿呢？前几日一得消息，她就悄悄跟我说，你这是j不成蚀把米，来日定有的受。先前就因你住得近些，两个侧福晋已是整日不满，若真的失了爷的爱护，她们，会给你好日子过么？”
主要是，我对胤禛有信心啊……可这话，又不能明说……
垂着眼皮子想了半天，我才有些无奈地抬眼看着她，小小声嘀咕道，“有法子帮我么？”
耿氏的脸突然一红，有丝尴尬地拿帕子轻捂着嘴悄声说道，“，你怎问我来？我，我……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既知晓因何失宠，自然，自然是冲着那缘由扭转。”
缘由？我不解地看着她娇羞的神，渐渐，心下释然。
怪不得一回府，胤禛就开始努力造人，还不让再我喝药；敢情，不只是为了还我一个娃娃，还是为了重新稳固，我在府上众人眼中的地位？
疯了……示宠，真的非得靠肚皮么？！真愁死我了……
苦着脸一顿想，可待见到耿氏满脸羞怯，嗫嚅着不吱声，我不由又起了逗弄之心，抿唇坏笑着说道，“嗯……明白了！的意思是，勾引四爷跟我睡，再有身子？”
耿氏嗔怪地斜了我一眼，仍是拿帕子捂着嘴，不满道，“为你忧心，你倒……”
“~”我得意地笑半天，才轻轻拉下她的手，正正神，感激地回视着她低说道，“有你真心相待，福分不浅。你放心，我会想想法子的。”
刚伴着耿氏和三个小不点，说笑着用过午膳，便有人通传，弘时，要去上课了。
见着小家伙满脸不情愿，我笑眯眯拉起他的手送去院门，悄声交代道，“宝贝儿，今儿个可要多学些学问，知道吗？等你阿玛回来，姨娘陪他一起，把小给你带过去。到时候，你可得多背些书，讨你阿玛欢心。哦？”
弘时听话地点点头，搂着我的脖子亲了亲脸，开心地笑道，“姨娘，弘时晚上等着你和兔兔，不过……”正说着，却又面露忐忑，嗫嚅道，“不过，姨娘真的不会告诉阿玛，我进过院子？”
这孩子，胤禛，就那么可怕么？
我无奈地拿指头戳着他的小脑袋，笑道，“把你的心，吞肚子去。就算有人告诉你阿玛，姨娘也会给你担待的。去吧。”
看着弘时终于放心地轻呼一口气，甜甜地亲过我辞别离去，除了欣慰，心底仍旧有丝淡淡的伤感。
我的儿子们，身为皇家子嗣，争权夺位自是不可避免；虽无力改变这一切，可我，定不会让他们陷入人们的后院之争；身为额娘，至少，这是我该做到，也能做到的。
而弘时，虽有心爱他疼他，可他的生母毕竟是李氏，耳濡目染下，她灌输给弘时的意念，将随着岁月流逝，越积越重；来日，再涉足与弟弟们的权势之争，只怕他对我的依恋之心，终有一日会转为怨愤。
可如今的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有权享有一份温暖单纯的母爱；即便清楚地知道，长大后，他将会对弘历痛下杀手，我也不忍看他，在幼年，便因成人间的纠纷，失去童真；我能给他的，只有，在他尚未仇视我和弘历之前，尽力保持这孩子纯真的一面；也希望来日，他能因幼时这份关爱，对弟弟们略有怜惜，为弘历，为他自己留些余地……
待得胤禛回府，见我牵着兔兔，极为稀有地出现在迎接队伍中，不由一愣，微蹙眉头凝视着我问道，“怎的你会在这？有何要事么？”……整日一回家，门口就众多老婆候着，怎多个我就这么显眼？怪不得都觉着我失宠了呢！没事穷紧张，这眉头一皱，人怎能不觉着你对我不满？！
从李氏身后微挪几步，我上前蹲身请过安，才恭谦地回道，“四爷，敏敏没有要事。您每日回府定要先去看过小阿哥们，敏敏只想随您一道，过去瞧瞧三阿哥。”
“唔。”胤禛闷哼一声算是应了，摆手让我起身，边在众人簇拥下往府内踱，边转脸朝那拉氏淡淡问道，“年氏的院子可收拾好了？”
臭小子！就算你丫不睡她，也不能毫不遮掩地表现对年氏的在乎吧？！只隔了一晚，就急吼吼问这事儿！我的失宠之说，全是你这脑子被驴踢过的主惹来的！
我这瞎嘀咕，那拉还未回话，便听年氏娇滴滴开口笑道，“爷，瞧您……方才嫡福晋说了，明儿才能搬呢。”
胤禛低应了声，没再理会，却仍是看着那拉氏；那拉这才神淡然地回道，“回爷，的确明儿才搬得。主要是那牌匾，‘晨枫阁’，明儿才做得出。”……！！！晨枫阁？！死小子！不让我用，倒让那人用！！！不过……
一丝窃喜涌上心头，我不由翘起嘴角，瞟了瞟面有满意的胤禛。当日不让我用，不就为那意头不捍，看来，年氏，要被尘封了……
正笑，却见一旁李氏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忙止住笑意，神端庄地随众人在前厅门前顿住脚步。
“还有一事回爷。”那拉看胤禛并无进厅歇息的意思，便语带恭谦再度开口笑道，“昨儿看您劳乏，没来得及禀。前几日亮工给府上来信，说是不日将返京述职。江西那厢好物件儿不多，只给德娘娘选了寿礼，顺带着，给小阿哥们挑了些玩意儿。望爷莫怪。”
胤禛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朝那拉氏点点头，便扭脸看向年氏淡淡说道，“你这二哥，跟他说了多少回。忠与不忠，爷看得到。没得整日想着备礼。他有多少俸禄够得这般挥霍。”
年氏受着这般表面埋怨，实际该为满意的责怪，抿唇笑着回道，“爷，二哥也是时时处处惦念着您么。待再见着，身定会要他注意些的。”
那拉氏也在旁轻声笑着劝道，“爷，亮工这也是尽了奴才的心。出行前，您不是还念叨着不知为德娘娘备何礼？这回您就不用发愁了。大不了等他回京，府上把银子付了。”
“嗯。”胤禛也不知真不满还是假不满，一张脸仍是黑黑的，应过一声便踱来拉起我的手，转脸朝那拉氏复又吩咐道，“往邬先生那备桌酒席。十三弟来，让他直接过去。还有，”说着，却是转脸看向耿氏，“着人把弘昼也送去。今儿个，小阿哥们拜师。”
待得众福晋应过，胤禛正要举步，却听李氏在旁低说道，“爷，身今儿也想过去看看儿子。”
胤禛一愣，立时双眉紧簇，转脸一顿呵斥，“爷还没腾出时间训你。不在府上这些时日，弘时没少往你院里跑？他都干了些什么？不好好做学问，整日就知道胡混。今儿个才听说，弘时越发有志气了！竟会欺负弟弟了？弘昌才几岁？嗯？他就敢把弘昌摁在地上捶？你想去见他？就是见你见得多了，越发没了规矩！半年内，不准你再私自见弘时。他的野子不给爷收回来，爷下回就让你亲手拿藤条抽他！”
话音一落，也不顾一群人神惶恐地发呆，扯起我便寒着脸举步往东厢踱去，直把我吓得心里一阵乱颤……完了！今儿个正碰上火山喷发……弘时啊！
第十一卷　火上浇油
走出好远，胤禛的脸才有所缓和，只那眉头依旧皱着，怎么看怎么吓人……
我正忐忑地瞄着他，尚未思量好如何求情，便听他淡淡出声问道，“身子不妥么？手这么凉？”
闻言我忙收回斜眼，正正神轻声说道，“四爷……您今儿个怎这么大火？娃娃们还小，拌嘴打着玩是常事儿啊，不见得就是生了坏心眼。您能不能……”
胤禛一声冷哼，脸上立时又y沉沉，瞥了我一眼嗔道，“爷上回怎么说的？还敢给他求情？”
“四爷……”我撅了撅嘴，眼见时辰社，夕阳还未落山，到了转往东厢的长廊，便强拉着他坐下，轻抚着他的背顺着气儿，悄声嘟囔道，“您小时候，还不是一恼就把三爷打得满头包？谁不是打小过来的……”
“嗯？！”胤禛一怔，有丝诧异地挑眉冷眼盯着我，“谁告诉你的？”
皇额娘告诉我的……我抿嘴笑着揉着他的后心，柔声说道，“早得很了，在桐城，跟十三爷出去玩儿时，听他说的。”
嘻嘻，隔了这么久，那小十三估计也不记得自己跟我说过没，就把屎盆子扣丫头上了，反正老四疼死了他，就泄密，也不见得会咋的……哈。
谁想胤禛又是一愣，缓缓拉下我的手，蹙眉直直盯着我的眼，“十三弟？那时候还没他！”……
我咬着唇转了转眼珠，想了半天才带着笑轻声说道，“想来十三爷也是随后听人聊起的么。四爷，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敏敏不过想您能体谅儿子们，尚且年幼，总有管不住自个儿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