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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孜无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切,你很讨厌!”酥金金c起枕头丢了过去。
但是,她还是喜欢清清醒醒、嘴巴会使坏的他,不会让人有心疼的感觉。
这个男人,有时候就是太坚强了,才让别人忽略了他内心的感受。
说完,他就准备迈入浴室先清洗一下自己,哪知道,后面有一股猛力冲过来,他被推得趴在了墙上。
“靠,臭死了,我先去洗澡,不许和我抢!”两个人从来不会客气,出团去偏僻山村时,为了争取洗澡的机会,连发生命案都愿意,所以不踹他一脚就够客气了。
“帮忙打个电话,让服务中心送条一次性内k过来。”她还匆匆交代。
瞧瞧瞧,让他怎么把她当女人看?
他耸耸肩膀,没法计较,只好转身去打客房部的电话,让自己继续发臭。
“叮冬。”门铃被按响。
这么快?
他在下身随便裹了条浴巾,光着肩膀,开门。
四目相视。
他脸色一僵,“什么事?”
“这是你昨天让我给你汇报的今天行程。”宁夜神情木然回答,然后,递给他一张小纸条。
里面,有她今天准备和驭辰所有要去的地方,还有驭辰回w城的火车时间。
她的脸色很差劲,黑眼眶很重,好象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好,他走了以后,我会让人送你回w城。”只是看了一眼对方回程火车的时间,其他,他不再这么咄咄人。
他不一起回去?
她不问。
“我很多哥们都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昨天金金把消息放出去了,没法了,只能留下来和他们聚几天再走。”他主动解释。
是吗?不是为了酥金金?
她,依然不问。
然后,他很客气的道歉,“昨天的事,对不起,我喝多了。”
突然,好象尴尬到有点面对不了了。
一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想强上她,毫无理智、穷凶极恶的样子,他头皮就发麻。
昨天,他是真的冲动到想上了她。
最近,他的荷尔蒙怎么这么失调?
“放心,我不会告你。”她盯着他光洁的胸膛,目光却没有焦距。
他不是这个意思!
“回w城以后,你能不能另外帮我安排个房子?”她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有片刻的沉默。
“我不想每天和你吵架,我很累,我需要休息。”她顿一下,继续道,“而且……你常出去应酬,常喝酒,我怕你喝了酒又会……”
老天,他看起来有这么象恶狼吗?
昨天,喝酒只是诱因,真正的主因是——
他不可能会告诉她。
“行,你不用搬,那里以后本来就会是你的房子。”即使,胸口五味陈杂,他还是很痛快的答应,“我走,我搬回自己家。”
客房部的服务生正好把内k送过来了,先暂时中止谈话,他伸指,敲敲浴门。
“催什么催,很快就洗好了!不爽的话,就一起洗,门没锁!”洗得正畅快的酥金金,不满的嚷嚷。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尴尬,“酥疯子,内k不要了?”
马上,出水的声音关掉,一条光臂伸了出来。
他递过去,那只臂膀快速缩回。
“她会是小磊将来的妈妈吗?”盯着浴室的方向,她问。
他心里微突,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他什么也不想解释。
因为,在他心里,小磊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人。
虽然——
“恩。”她平静地点点?





孜孜无倦 第 19 部分
因为,在他心里,小磊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人。
虽然——
“恩。”她平静地点点头,“还有——”
“我们以后别见了,孩子出生后,你过来把他抱走就可以了。”
他原本平和的眼神,绷紧,彻底晦暗下来。
“为什么?”他锐利地问,“就因为我昨天晚上犯的错误,所以被判刑,连和小磊道晚安的机会也要被剥夺?”
“他生下来以后,你不是有很多机会,可以和他道晚安?”她静静反驳,“你可以陪着他成长,为什么这么急于一时?”
他一时无语。
也有片刻的狼狈。
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底清清楚楚,是为什么。
可惜,他爱上的是铁石心肠的女人。
“我只想有个安静的环境,可以安胎。”她想了一夜,两个人不见面,才是最安全的。
那股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
是,被抛下的感觉。
如那夜一样。
“行,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小磊生下来,我再去接他。”无论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人,他为什么要坚持?其实,早已经清楚,只是,老是情不自禁在原地打圈,被嫉妒扭曲得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
这样,也好。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再见。”他很客气。
“再见。”她也是。
突然,两个都累了,都没有了争斗的兴趣。
……
傍晚时分,她把驭辰送到火车站。
“独自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他叮嘱。
“恩。”她微笑着点头。
今天,她的娃娃装领口有点高,合宜的全部挡住了一些痕迹。
所以,她镇定很多。
“宁夜,可以多给我打点电话吗?”他仰郁地问。
到北京以后,她很少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常常让他不安。
“好。”她点头。
以后,她会多和他联系。
今天,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北京走了一圈,好象找回了很多很多感觉。
他们虽然在一起四年了,但是,之前太多的步骤,都太简洁,简洁到好象其实没有太多的回忆。
继续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工作允许的话,我找到时间,就来看你。”他能感觉得到,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如果他还象以前一样被动,那么结局只有永远失去。
她心脏一紧。
他要是再来的话,她一定是不可能再出现了,到时候,肚子瞒都瞒不住了。
她摇头,“等国庆节好了,到时候再说吧。”那个时候,小磊应该刚好要出生了,她再拖他一段日子,两个人就可以见面了。
他欲言又止。
把他送上火车,他才终于回头问了一句,“宁夜,你有没有想念我?”
她愣了一下。
“想,有想你的。”对他笑笑。
这句话,不是敷衍。
有想念他的,确实有的。
只是,这种想念,和以前的那种即使站到腿断,也要一月去一次杭州的想念比起来,微不足道。
她是会常常想起他。
和想起父母,想起姐姐的频率,一样多。
这种思念,因为有限期,所以,是可以忍受的。
听到她的答案,他松了一口气。
“再见。”上了火车,他转身,对她挥挥手。
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动力。
这个女人,他爱吗?以前觉得,爱情是一种迷恋,就象他对待金静。
会觉得对方很美,永远只想记住她最美丽的样子。
只是,一旦和记忆里的样子有了最真实的冲突,这种迷恋就象被解了咒的魔语,胸口对爱的感觉,荡然无存。
但是,有一种感情,是相伴。
和她争吵时,和她意见不同时,你会觉得她讨厌,但是,分开后,你会很想念她的唠叨,想念她所有的样子,想念到无法忍受落寂。
到最后,恍然醒悟,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这种感情,未必不是爱。
“再见。”她对他挥手。
他们会好起来的。
选了,她就不会后悔的。
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然后,目睹着火车,一点一点驰离自己的视线。
第十七章
两个月后。
“展先生,根据您上一次的要求,这是新的效果图。”段驭辰态度专注的将新的效果图,展现给他看。
上次,他的设计稿以空间投入使用不合理为由而拒。
上上次,以缺乏视觉展示效果为推。
再上上上次——
这个工程,虽然有一定的利润空间,但是,接连几次被退设计稿以后,邱首席暴跳如雷,已经拒绝再浪费时间。
而他,反而有了机会,被黄姐临对指派独立接任这项工程,对于这点,邱首席如扔掉烫手山芋,居然首肯。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机会。
但是——
一拖就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哪种设计稿,对方总是能指出不满意的地方。
就连黄姐也私下问他,是不是得罪了客户,让对方这么公报私仇。
但是,不要紧,只要他提得出来毛病,他就再改,他不恼不怒,就要比谁的耐力要强。
这一次,展岩没有简单看一下,就一口否决,他长腿交迭,详细地一一翻阅,然后提出:
“你把每个区域工位的需求数字改一下,我不需要这么多员工,但是能跟在我身边,肯定是能力最强的。”他指出来。
“行。”段驭辰用低沉的嗓音应答。
“工程的预算有做出来吗?准备采用的家具材料木板有带过来了吗?”他俐落快速地问。
段驭辰一愣。
“不好意思,展先生,我没有带过来。”事实上,是他以前刁难的次数太多,所以后期只做新的效果图,不然工作量会太大。
“那好,你明天把这些搞好,再带过来。”展岩把设计薄合上,直接结束话题。
现在他在公司越来越站稳脚跟,惹得胡派分子蠢蠢欲动,工程再拖下去,对他没有好处。
但是,一想到还要给情敌赚去一大笔提成费,他就不爽。
闲适的在椅背上靠了靠,他转着手腕,慢慢的说,像是字斟句酌:
“听说你们公司有定制手工家具?”
“是的,但是成本预算会很高,不适合大批量制作。”段驭辰以为还在谈工程,一本正经的回答,“如果您的办公室想订作一张手工书桌,倒是可以的。”
“你会做?”展岩淡笑着问。
他摇头,“不好意思,我只设计家饰,木工的话,会有专业的师傅来制作。”
“那好,你帮我设计一张。”
段驭辰马上翻开设计簿,取出钢笔,准备纪录,“你想要设计什么样的书桌?准备多大的尺寸?”
展岩摇头,“不,我不要书桌。”
段驭辰看着他。
“你帮我设计一张婴儿床,全部用原木材料,不能涂漆,那对宝宝身体有害。”靠着椅背,展岩神情自若。
段驭辰带点淡淡忧郁气息的眉,一凛,“你、要做婴儿床?”
心脏突然,砰砰砰得直跳,又慌又快。
“是啊。”展岩笑笑。
“自用还是送人?”他整个人都绷着问。
展岩又笑,“你会不会管太多?我定做婴儿床,当然不是自用就是送人。”
他很坏,就算公事不为难了,但到底还是总想闹得别人不心安。
段驭辰腾得一声,站起来,“对不起,我们公司没有这项业务。”
在对方平静的神情下,段驭辰象个孩子一样,慌成一团。
……
下班已经晚上八点。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吴阿姨打电话。
“吴阿姨,宁夜今天怎样了?……你待会儿到楼下来一下,我请人到乡下带了点农民自己种的大米和青菜过来……”
这两个月,他和宁夜都没有见面。
他搬回了母亲那,所有宁夜和宝宝的消息,他全部都靠吴阿姨。
其实,这样的距离,也很好,起码,不会心痛,不会纠结。
小磊。
我们是不是原来就是一体的两块石头,只是落地的时候,我体重比较重,比你早落地了四年?
曾经,他这样说过。
那时候,突然觉得好爱好爱,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一步也不想分开的那种爱。
她一定不知道吧。
所以,他们的儿子,要叫小磊。
因为,在他心目中,他们的结晶是本就一体分离出来的第三块石头。
“展先生,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吴阿姨打断他的思绪。
“说,没事的。”现在,他有什么受不了?
“宁小姐接了一个电话,就哭着跑出去了。”吴阿姨告诉他。
哦?段驭辰这么能干,那么快就套出事实真相?
在北京,看到一幕又一幕她走向那个人的画面,从最初的抓狂、心痛、燃烧,再到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放以后,渐渐有点心灰。
别人都说,男人这辈子只会爱上一个女人,即使分开了也会深埋在心里一辈子。
如累是这样,那就把她埋在心里,渐渐学会放下。
这两个月里,这是他在学习的课题。
“展先生,宁小姐好象家里出大事了!”吴阿姨匆匆道。
“吱”他用力踩下刹车。
……
今天,宁夜接到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驭辰。
“宁夜,那边天气热吗?”突然,他问到这个。
“很热很热,今天已经是第六个35°c以上高温天了,不过刚才傍晚下了一场雨,稍微清爽了一点。”她天天都有关注北京的天气,因此,对答如流。
小磊又在调皮了。
她抚了一下微隆的肚子,能明显感觉到,小磊在里面动个不停。
这个孩子,很调皮,你休息的时候,他就喜欢动个不停,等你不睡觉和他说说话的时候,他就窝着不动,不理不睬。
现在,他在踹着,惩罚她这喜欢说谎的妈妈吗?
电话那边,微微松了一口气。
驭辰今天不知道为何,很不安,询问个不停。
“驭辰,我换了个新发型,发个照片给你吧。”她笑着说。
“好啊!”终于,他的声音轻松了,笑了。
挂断电话,她从手机里,选了一张照片。
北京回来以后,她就乘着体型还没怎么变化,把头发一点点剪短。
这张照片,齐耳的短发,穿着无袖的韩衫,比较适合现在的天气。
调出来一按,发送成功。
她松了一口气,扶着腰,坐在沙发上。
她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时常会有腰酸背疼的小毛病。
她现在很好,日子过得宁宁静静的,没有谁会在屋子里发出噪音,没有谁会在每晚临睡前就来扰乱。
真的,特别好。
只要她再熬四个月,小磊就出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知道,展岩每周都会来一两次,送些食品什么的,每次他都在楼下打电话让吴阿姨下来,从来不会上来。
真的,特别顺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恍神的次数愈来愈多,看着电视会发呆、看着钢琴会发呆,有对在夜里被小磊踢醒后也会发呆。
小灵通响起来。
她以为,又是驭辰,看一下来电,是姐姐。
“姐,什么事?”接起电话,她的唇角习惯性的上扬。
吴阿姨说,每天笑一笑,孩子生下来,性格会开朗点。
所以,她要多笑。
“宁夜,你手、手头有多少钱?”电话那头,姐姐泣不成声。
“什么事?”有一股不祥的预兆笼上心头。
她手头除了几千块的生活费,几乎没有多少积蓄。
“宁夜,爸、爸爸中风了,你快点从北京回来!”姐姐失声大哭。
……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医院,身上,甚至还穿着孕妇装。
“姐,爸怎么样了?”抢救室门口,妈妈一直在用手帕擦眼泪,姐姐窝在姐夫的怀里颤哭个不停,而姐夫,情绪低落的抱着脑袋。
“宁夜——”她才二十分钟而已就赶过来的速度,让家人着实都吃了一惊。
大家都盯着她微隆的腹部。
但是,现在谁也无心去问这些。
“今天宝宝一直闹,爸爸很心烦,骂着骂着,就突然——”姐夫告诉她,“我们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做了ct检查后,医生说,爸的血压突然飙升太快,导致脑溢血,现在血y面积很大,已经直接压迫到脑组织,得做紧急脑部手术——”
她双腿蓦然一软,差点没跌倒,还好及时扶住墙壁,这才勉强撑住虚软的身体。
“那、那、手术风险大吗?”她颤着音问。
姐夫黯然摇头,“谁也不知道,但是,不做的话,最快明天早上,可能就——”死掉。
“那就做啊!”她大喊,眼泪纷纷。
姐夫一阵尴尬。
姐姐抽了抽鼻子,问她,“宁夜,你是不是存了一笔钱?能和驭辰商量一下,先把这笔钱借家里吗?”
钱——
她哪有钱——
当时为什么会分手的一些原因,她没有告诉姐姐。
“爸爸做手术还差几万,而且,还有住院,要一大笔钱……”
姐姐还没说完,母亲突然大捶胸口,吆啕大哭,“都是死老头!我早说过了,让他交医疗保险金,他就是舍不得那二万多,现在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医生说,如果爸能救起来的话,少说也得二三十万,我和妈只有七八万。”姐姐的眼眶又红了,“宁夜,你手头有多少?和驭辰说一下,能先拿出来吗?先让爸做手术!”因为没有孩子又肯吃苦,宁夜和男朋友存钱的速度可以算是飞速,让姐姐望尘莫及。
钱、钱、钱!
她没有钱啊!
现在,唯一能找得人,只有一个。
“姐,你等着,就算跪下来求他,就算给他磕头,他要什么我都给,我一定把钱借过来!”她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冰冷、慌乱的眼泪。
她颤抖着去口袋里拿手机,好几次,都拿不稳。
“铃铃铃。”手机反而先响了起来。
正是她准备要找的人。
这两个月里,他从来没有打电话给她,这是第一次。
她慌忙接起。
“宁夜!”才听到他的声音,她已成哭音,泣不成声,“展、展、我、我——”已经哭得快撅了气。
“别哭!你现在什么也别多说,马上告诉我,在哪间医院哪一层。”他打断她。
第十八章
她战战兢兢的跟着他。
因为心急,他不自觉加快步伐,她也跟着他跑,然后,一不小心踉跄了下,在差点跌倒时,他即时拉住她的腕。
差点忘记了,她是孕妇。
“宁夜,你到楼上等我,我缴完费马上上去!”他急急吩咐。
她眨着泪眼,拼命摇头。
他、他,还没提任何要求——
没让她下跪、没让她磕头,没乘机提出交易条件,任何任何的要求,他都没提,简单听完现在的状态以后,他就想也不想,马上下楼去缴费。
未加思索,他伸出手,“那一起!”他看得出来,她很怕很怕。
她急忙点头。
电梯慢吞吞的,爬都爬不上来,他将她的小手牢牢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直接走楼梯。
她继续跟着他跑,每跑一步,心都砰砰砰跳个不停。
“小心台阶。”他一边急步走,一边提醒她。
他知道,她一直在哭个没停,眼泪止都止不住。
因为费用终于到位,手术单递了进去。
她步步跟在他身后,紧捏着那张一下子就转了三十万进去的收费单据,颤个不停。
全家人都一样,很激动,愁到快崩溃的大事,就这样因为一个对她们来说是陌生人的到来,都解决了。
他开始在不停打电话,不停问人,朋友、亲戚们在这间医院里能认识的任何人脉,能卖的面子,能给的人情,他全都不放过。
他忙前忙后。
她的一家都是老实人,现在一家之柱倒下了,而姐夫老实、木呐到根本撑不了场面。
幸好,他在。
主刀手术,从普通的医生换成了紧急赶来的专家权威医生,助刀医生、手术室护士,几乎全部都换了人。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开始了,但是,能有的风险,全部都减到了最低。
剩下的,只有等待。
“好了,别怕了。”现在,他才有时间和她说说话。
而她,还在发抖,“我爸爸会没事?对吗?”她不断地问。
“会没事。”他曲起自己的食指,轻轻抹过她眼角的泪痕。
但是,她新的泪光,又马上浮现。
看起来,那么那么可怜、无措。
“要不要抱?”于是,他问她。
没有多想,她立刻缠住他的腰,埋在了他胸口。
一颤一颤。
明明是七月的炎夏,她的身体却像是十二月寒冬般的冰冷。
他抱着她,轻抚她的背,无声安慰。
“我想哭,会、会不会伤到宝宝?”她小手揪着他的衬料,好小声好小声地问,眼泪,无声地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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