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百发百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啊,一定是他最近太忙太累的缘故。
办公室的风水也影响着工作者的精气神和行为能力呢!
她心疼地感觉到这凝聚着沉沉压力的空间,低下头自随身的包包里翻出了出门必带的药草蜡烛和各色能量石。
“用香茅味道的比较好?还是熏衣草?嗯,艾车应该也可以……可是这样还是太单薄了点,不如用柠檬草吧。”她把朴拙可爱的手工蜡烛取了出来,一字排开,最后挑选了三支柠檬草蜡烛。
“咦,怎么没有烛台?”她找了半天,这才恍然,讪讪地道:“对喔,这里是办公室,怎么会有烛台?我真笨。”
没办法了,只好用老法子,先点燃蜡烛,然后微微倾斜烛身,让蜡油滴落在办公桌上,这才把蜡烛稳稳地黏在上头。
三支柠檬草蜡烛点燃的剎那,清新的香气瞬间飘扬了开来,办公室里的气流和能量渐渐转变,沉重灰暗的负面能量逐渐被净化。
嗯,是有效,但是太慢了一点。幼幼有点担忧地望向门口,得在他进来前赶紧做完这套净化程序。
为了加强效果,她翻找出随身携带避邪净化的一把紫色药草,将它绑成五芒星图案,放在干净的水晶烟灰缸上,然后点燃。
袅袅的淡紫色烟雾渐渐变大,缓缓上升,团团卷卷如紫色浓雾缭绕散放在四周。
幼幼在心底默念了七遍咒语,想想可能不够,又重复念了七遍。
果不其然,烟雾大到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包围住,四周的压力与灰暗迅速败散消失。
“嗯,效果不错喔!”她笑了起来,对自己成立药草香氛小馆的前景有信心了起来。
只要她能够掌握到品质不错的有机天然药草,相信是大有可为的。当然,也许必要的时候还得出国到有机香草培植农场去看看……
啊,烟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幼幼自沉思傻笑中惊醒,慌张地狂扬,试图将滚滚浓烟掮散些。
糟糕!她四处张望,想要打开窗户让烟雾透出去,可是这大片落地窗是密闭的,根本打不开。
正在惶急紧张问,蓦地警铃尖声大作,吓了她一大跳。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个甜美却急促的女声透过广播系统响起——
“各位同仁,有疑似火警状况发生,有疑似火警状况发生,请各位同仁迅速离开大楼,由消防部门马上进驻处理——”
火警?天哪!
幼幼惊慌失措地想冲出办公室,又犹豫地停住脚步看向烧得不亦乐乎的药草和蜡烛……要不要赶紧毁尸灭迹啊?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一阵冰凉水柱从天而降,把她和正燃烧着的蜡烛、药草淋了个正着。
呜……完了。
二十分钟后,幼幼沮丧地坐在沙发里,头上还罩着条大毛巾,她头垂得低低的,不敢面对盯着自己的高大男人。
“对、对不起。”她讷讷地开口。
“你害我心脏差点从嘴巴里跳出来!”尔坚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但还是气冲冲地大吼:“该死的!下次不准再这样吓我了,知不知道?当我知道火警是自我办公室传出,而你又在里头时,我连头发都白了!”
“对不起。”
“这栋大楼里有许多重要研究实验室,所以烟雾感应器都非常的敏感,你烧得那坨是什么东西?烟雾大到连自动洒水器都被惊动了。”
“对不起……那只是……熏香用的。”她瑟缩了下身子,更往沙发深处躲去,声若细若蚊蚋的道歉。“都是我的错,我害大家虚惊一场……”
“谁管他们哪?”尔坚气急败坏,看着她头发犹湿,忍不住倾身过去抓过大毛巾,动作温柔地替她擦着湿发。“你这个笨蛋,居然还傻傻的站在洒水器底下……要不要我让秘书去帮你买件衣服?你上衣都湿了。”
“还好啦。”她羞傀地低垂着粉颈,但是他温柔贴心的举动却令她心窝一暖,不禁感到甜津津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蠢不蠢无所谓,就是不准再替自己制造危险了。”他脸色铁青,余悸未消。“听到没有?”
光是回想到刚刚听说她人就在传出火警的办公室里,他的脉搏再度疯狂地悸动,大手微微发抖,始终无法抑止。
“听到。”她乖乖地点头。
“你吃过了没有?”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极力不再思及自己几乎失去了她——那令他的心脏像被只无形的拳头猛然掐住般痛苦不已。
幼幼眨眨眼睛,对他话题跳跃之快完全反应不过来。“啊?什么?”
“我饿了。”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抓了起来,眸光中的灼热渴望一闪而逝,随即皱眉地盯着她半湿的衬衫,凶恶霸道地道:“你不能穿这样出去。”
“为什么?”她疑惑地望着他。
“会被看光光。”他二话不说走向核桃色柜子,打开来柜门取出一件深蓝色的名牌衬衫,塞入她怀里,“换上这个。”
“可是太大了……”
“袖子卷一卷就行了,待会我再带你去买衣服。”他露出了一个迫不及待的愉快笑容,“你穿cd的夏装一定很好看。”
幼幼强忍住抗议的冲动,考虑到上衣湿冷的贴在肌肤上,好不舒服,所以还是乖顺地走进他专属的浴室里。
过了半晌,只见幼幼神情尴尬迟疑地走了出来。他的袖子真的太长了,她已经卷呀卷的,好不容易卷到了手能露出来的尺寸,却已是卷到他衬衫的肩头处,更别说松松垮垮的名牌衬衫穿在她身上简直就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滑稽极了。
“噗!”饶是心绪不佳,尔坚还是忍不住狂笑了出来。“哈哈哈……”
她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大老爷。”
“我不是大老爷,我是二少爷。”他笑得拭去眼角的泪花,勉强控制,但笑意还是不断荡漾扩大开来。“你是小书僮。”
幼幼好气又好笑,不由自主着迷地望着他。
唉,他笑起来真是好看得要命哪!
第十章
这天上午,幼幼锁上门后,带着沉重的大背包转身就要出门。
她小巧白皙的脸蛋在阳光下犹如玉石般晶莹透亮,若有所思的神态更是别有一番楚楚动人,蓦地,迅速亮起的闪光灯喀喳喀喳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们……”她勉强睁开眼,用手挡住不断闪烁的闪光灯,又惊又骇。“你们是谁?”
“骞小姐,请问你肚子里的宝宝多大了?”
“秘密订婚是你的主意还是唐先生的主意?”
“你婚后将成为唐氏金融集团的二少乃乃,就算将唐氏分成三份,你的未婚夫依旧拥有近百亿的财产,这是你闪电怀孕订婚的主要原因吗?”
幼幼备受侮辱,不敢置信地盯着记者们毫不留情的连珠炮问题。
“你们怎么可以未经查证就胡说八道?”向来羞怯畏缩怕事的幼幼忍不住被激起了火气,气恼地叫道。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
诱惑百发百中 第 6 部分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唐先生会选择你呢?”
“你发誓肚子里没有宝宝吗?我们有目击证人证实你到过妇产科去做产检,而且根据可靠消息,你至少怀孕三个月了……”
“有读者投书指称孩子的父亲其实是另有其人,请问唐家知道这一件事吗?”
“你公司的同事也说你的私生活很乱,经常神神秘秘地躲在休息室里大半天,还不时看到男同事进进出出,关于这一点你做何回应?”
成堆如山般的谣言和未经求证的流言全部砸向她,幼幼脸色大变,倒退了两步,完全不知道该怎 应付这如些如狼似虎、咄咄人的八卦记者。
“你们不要乱讲,不是这样的……”她脸色惨白若纸,拚命想要排众而出,可是记者们紧紧包围着她,根本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
“根据可靠消息指出,你还会用药草蜡烛和巫毒娃娃诅咒别人,你的一位女性上司就因此而受到极大的伤害,关于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一位女记者尖酸刻薄地发问。
“我只会使用药草蜡烛让人心情平静一点,但是从来没有用过巫毒娃娃——”
“这么说你承认啰?”那名女记者大喜,急忙对摄影师一点头。“快!回去做头条,就说唐氏金融集团的未来二媳妇承认自己自纽奥良习得巫毒娃娃等诅咒的魔法——”
“什么纽奥良?”天啊,幼幼头昏脑胀、冷汗涔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言。
“那么你也是用下咒的方式掳获唐家二少爷的吗?”
“我、我……”她头好痛,小手无力地抓住颈间的石榴石,想要从中得到一丝丝的力量和抚慰。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在放谣言中伤她?
幼幼一片混乱的脑袋蓦地闪现过一抹不连贯的记忆……她依稀记得,女霸王龙曾经偷看过她点燃药草蜡烛静心祝祷,那次女霸王龙还骂她不可以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是她吗?不、不!幼幼宁愿不是她,或是任何一位同事,这太残忍也太伤人了。
“你们在干什么?”美艳的妮可忽然出现,娇斥地大喊一声。“放开她!当心我揍你们!”
喀喳喀喳声不绝于耳,所有记者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美丽绝伦的妮可身上,随即一拥而上。
头条头条,大头条,唐尔坚博士的旧爱和新欢竟然“狭路相逢”。
“请问妮可小姐,你是来和骞小姐谈判的吗?”
“关于旧情人的现任未婚妻,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的?”
妮可看着苍白脆弱如风中秋叶的幼幼,柳眉微微一蹙,立刻昂起下巴,将所有的闪光灯和噬血鲨鱼般的记者的注意力,全招惹到自己身上来。
“嘿,你们!”她故意风情万种地环顾全场记者们一圈,娇声嗲气地道:“乱说什么呢,别来s扰可怜的、无辜的骞小姐了,人家她从头到尾根本就和尔坚没关系嘛,我才是尔坚的未婚妻——”
什么?!又是一条天大地大的大大大头条,简直是爆炸性的最新发展啊!
“我今天就是代替尔坚来跟骞小姐道歉的,其实我们俩才是未婚夫妻,本来想私下完成终身大事的,谁知道风声走漏了,你们又找错了人,制造出了这么多的麻烦……”妮可娇滴滴地道,“所以你们听我说,别再找错人采访了,放过人家吧。”
“是是是……”在场所有的记者全被她的电眼电到茫酥酥,频频点头。
幼幼则是震惊地望着她周旋在记者群中,轻轻松松就摆布得那些记者一愣一愣的,完全忘记了要佩服她……因为从妮可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就像烙红的铁块般狠狠地敲中熨痛了她。
妮可……她才是尔坚的正牌未婚妻?
怎么……怎么可能?
不——
她脸色惨白,踉舱狼狈地离开了现场。
所有记者的焦点早已转移到了美若天仙的唐家正牌未婚妻身上,没有人注意她无声的消失了。
毕竟正主儿登场,后补跑龙套的自然得退场了。
“不会的……不会的……”坐在计程车后座,幼幼濒临崩溃地喃喃自语。
石榴石也无法拯救她混乱绝望的心,唯有一个人,唯有他,才能够将她自狂乱可怕的梦魇中救出来!
她一定要对他有信心,一定……不可以单凭片面之词就定他的罪,那是八点档里演烂了的八股剧情,她绝对不要重路覆辙。
千年前,他就是因为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亲手毁掉了他们的爱,还害得她的母亲和弟弟惨死在那次全国陷入疯狂的猎捕女巫行动里,她犹感觉得到千年前她在死前冰冷又痛苦的心情。
但是这一次,她绝不让历史重演,绝不要用相同残忍的误会去伤害他们好不容易才能拥有的爱情。
幼幼不断重复地告诉着自己,不断一遍又一遍低喃,可是为什么她的双手抖得好厉害,她的胸口越来越冰冻寒冷?
她陷入恐惧的y影与漩涡中,完全没有听见背包里手机的铃声响了又响。
当计程车抵达唐盛大楼的时候,她缓慢地下车,双脚虚软地走向大门口,却又停顿住。
她想要立刻见到他,想要自他口中得到最真实的澄清与安慰,可是她又害怕自己万一猜错了……
幼幼内心交战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大门。
“唐太太,博士今天没有来哦!”警卫好心地告诉她。
“他没来?”她呆了下,“没来?”
啊,她忘了他今天下午三点会在饭店的会议厅举行成果展示会,所以现在他应该在饭店里做准备吧?
她迟疑了良久,究竟应不应该为了儿女私情而打扰到他的工作?
“可是……现在才上午十点,我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他很快就能够回答我,不会占用多少时间的。”她一咬牙,毅然决然地掉头改往饭店去。
来到尔坚的总统套房门口,她正想敲门,却发现门并未全然合上,里头有人正在交谈。
“请问尔……”她小手微微发抖着,想推门而入。
“你放心啦,都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误会这件事了。”妮可的声音甜甜的传来。
妮可?!幼幼瞬间僵住了,屏住呼吸完全无法思考,不能动弹。
“那就好,烦死了,一天到晚追我有没有未婚妻的消息,该死的!没有什么更重要的国家社会大事要报导了吗?”
尔坚低沉恼怒的声音清晰的传人她的耳膜里,幼幼的胃紧紧纠缩了起来。
她应该推门进去的,站在门外偷听是不道德的,可是无论理智如何吶喊,她依旧僵立在原地,整个人全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但是可恨的双耳,为何还要听得那般清楚?
“梅森,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早晚得解决这件事。”妮可娇声懒洋洋地说着,“你究竟有没有弄懂你自己的心意?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她呀?”
“白痴啊!”尔坚火爆地咆哮了一声。“你明明知道答案,你不是认最了解我的人吗?”
“说得也是,咱们也一起睡了那么多年,要说摸不着你的心呀,那才真是个笑话呢!”妮可甜美地道,“呵呵呵。”
幼幼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忽然觉得迷惘寒冷得像是天与地都消失不见了,y恻恻的,空空dd的黑暗威胁着即将吞没她。
原来这就是……她的宿命吗?
被伤害、被愚弄、被嫌恶、被厌弃……一世又一世,一次又一次……她永远是不够好的,永远是冒牌货,瑕疵品。
所以,用完就丢吗?
她的脸颊不知何时悄悄滑落了两行泪,灼热却又冰冷,一行刺痛她的过去,一行划破她的未来。
“她呢?她还好吧?”尔坚的声音陡然温柔了起来,带着一丝难掩的焦灼。
幼幼的心一阵剧痛,却又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小簇希望之火——尔坚还惦记着她,关心着她,也许这一切不是她所听到的那样,也许……
“不会有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从来就不希望她受伤害。”
“但是你呀,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人家,真是可恶!”妮可笑得好不娇嗔又俏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注定要给我制造麻烦,而我注定要屡屡伤害她。”尔坚叹了一口气,困扰又烦躁地道,“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幼幼心底的小小火焰瞬间被吹灭了,她头一晕,身子连忙抵住墙角,痛彻心扉的绝望与悲哀已经麻痹了她所有的知觉……哀莫大于心死,她忽然笑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解脱,最好的结束。
他从来就不属于她,一千年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他命中注定的良缘是在另一个更美、更娇贵的女子身上,从来就不是卑微平凡的她。
痛到了极点后,她反而整个人都失去了感觉。
多好,一点都不再痛苦了,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没有快乐也没有伤心,人的心如果早巳伤痕累累,那么心死去也未尝不好?
“我祝福你们。”她低声道,纤弱的身子挺得好直好直,带着最后的一丝自尊转身离去。
早该放手了……
拖到这一步,如果是以体无完肤也最难堪的姿态告别,幼幼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悲。
不该爱上他,偏偏爱上他……
幼幼带着简单的行李,坐着北回铁路的火车,远离了台北纷乱的一切。
不是想要报复谁,也不是想要跟谁过不去,只是既然要成全他和妮可,那就干脆一点、潇洒一点吧!
他说得没错,她注定给他制造麻烦,他则注定要伤害她,这一切又是什么跟什么呢?
当火车穿过山d,眼前出现了美丽碧蓝的大海和耸然峻立的高山时,她心头沉郁痛楚的结彷佛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至少和千年前相比,她还活着,还能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还能浏览最美丽的风光。
“骞幼幼,你做得对,真的很对,你要为自己感到骄傲,要为自己大大的喝采!你这么洒脱,你真的办到了。爱情又怎么样?男人又怎么样?只要你看开了,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伤害你,令你流眼泪了。”她昂着头,坚定地告诉自己。
这样的好心情直维持到了台东,天空好蓝,但是明明前一秒还在笑着的,她却莫名其妙悲伤地哭了起来。
再好的风景,再好的时光,身边没有一个深爱的男人相伴,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醒也无人伴,醉也无人管……
“笨蛋,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偏偏爱上一个更坏更坏的大浑球,在抢走了你的心以后,又随手扔在地上不管。”她哭得好惨,在火车站的月台上,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眼光,嚎啕大哭。“潇洒个p啊?你有什么值得好骄傲的?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ㄟ……这位小姐,不要太沮丧的啦!是不是失恋了ㄟ?”一名看起来朴实的原住民青年好心地道,“来台东就对的啦!台东很漂亮,一定会让你心情好过的喔!”
“谢谢你。”她吸吸鼻子,勉强控制住眼泪,挤出一朵笑。“我想去兰屿,应该怎么去?”
她没有忘记和碧绿说过要找一个小岛躲起来的玩笑,她很想去菊岛澎湖,但是又想看看飞鱼的故乡,所以走着走着,就走进了火车站而不是机场。
“你可以去坐那个船啦!我可以跟你说应该要怎样去比较快的……”
在善良热情的原住民青年报完路之后,幼幼再度背起背包,流浪到兰屿。
“该死的!大嫂,幼幼失踪了!”
尔坚面色惨白地对着电话大吼;心慌恐惧得几乎握不住话筒。
“我打过几百次的手机给她,她完全没有接,你一定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求求你快告诉我!”他的嘶吼到最后已经变成了颤抖的恳求,颓然无力地跌坐入皮椅内,初愈的右手紧紧捂着额头,仿佛再也支撑不了这份绝望的痛苦。
“尔坚,你又把幼幼怎么了?”梅书也在电话那端跳脚,在最初的惊讶和迷惑过后,她立刻认定了是小叔又伤害了好友。
幼幼是个最体贴善良,害怕为别人带来困扰与麻烦的好女孩,她从来不会赌气离家出走,或是跟人大吵大闹,几次情绪崩溃伤心都是为了他。
梅书忽然有点惶恐慌乱起来,千万不要是尔坚又说了什么致命的恶毒的话。
幼幼的性情敏感纤细,她本来就怕这份爱情只是镜中月、水中花,随时可能会消失无踪,重演千年前的悲剧。
“我没有!”他受伤又痛苦地道:“我下午忙完了展示会,国外厂商非常满意,又签了几千万美金的合约,我正想带她去好好吃一顿,补补她的身子,可是她家的门是锁着的,她人不在,手机又没接……我真的担心得快疯了!”
“她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梅书担忧的问道。
“不!”他心脏猛然一绞,失控地狂叫:“不会的,你不要咒她!她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准她有事!”
梅书在电话那端不禁打了个寒颤,惹恼了一头愤怒疯狂的雄狮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写照。
天,幼幼怎么受得了他这个霹雳火爆的性子?
“我们先冷静一下,我想还是得分头去找,我先打电话问问碧绿,幼幼在不在她家,然后再问她以前的同事……”
“以前的同事?”尔坚一怔,浓眉紧皱。
“呃,我忘记她不让你知道她辞职的事了。”梅书惊觉失言,暗暗呻吟了一声。“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她就是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也不想让你误会她辞掉工作,为的就是想要嫁入豪门攀龙附凤,所以她坚持不要你知道。”
尔坚沉默了好几秒,随即爆发——
“她就是不信任我!她就是硬要把我想得那么肤浅、那么坏!”他怒急攻心又气急败坏,眼眶冲上一阵湿热雾气,“难道我真的这么糟糕吗?大嫂,你告诉我,为什么幼幼心底有事都不敢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她心里……真的是一个很不可靠的浑球?我不足以守护她所有的快乐与悲伤,她的烦恼与忧愁吗?”
“不是的……事情很复杂,但是原因不是出在你身上。”她顿了下,轻轻叹口气。“总之,她不是对你没有信心,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加上最近媒体如狼似虎的追着她也吓到她了,对她做了很多不公平的臆测之词,都不会很好听……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今天的晚问新闻跑马灯第一条打出来的,就是你的正牌未婚妻事件哦!”
“我已经跟妈说过了,要她跟你们先行解释套好招,妮可她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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