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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难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不想也不屑与他交谈,她掷下那把金钗,往房外跑去。
他有机会拦下她的,毕竟他的寝室那么大,她想跑出去也要花点时间,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她可能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也罢,给她一点点的时间冷静一下。他一不担心她会离开别院,这里是他的地盘,任何人想要离开,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还是过一会再去找她吧,两人好好地谈谈,他会告诉她,他不会就这样平白地占她便宜,他会对她负起该负的责任,这样对他们都好。
在柔软的卧榻上徐徐伸了一个懒腰,轻轻地抚过她躺过的枕畔,拈起一根闪亮的发丝,放至鼻端一嗅,是她独有的幽香,如同最纯洁的莲花般,让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从今天开始,这朵最美的莲花他要将她纳入怀里,细心地呵护,用力地疼爱,让她绽放出最灿烂的花姿……
啊!突然一声拔高的女高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快来人,有人跳湖了!女声惊慌地大嚷,足见着急。
黑眸猛地张开,心脏忽然跳动得飞快,跳湖?俊眉一皱,立刻掀开身上的丝被一跃而起,挂在一旁的裳袍被迅速地抽走,一眨眼间,偌大的寝室里不见人烟。
☆☆☆
她,在昏迷中都在哭泣。
心疼地伸手为她再次擦掉那泛流的眼泪,另一只手悄悄地在床边握紧了。就那么伤心吗?被他占有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一件事情吗?
王爷,您要不要先去换下衣裳。关千里迟疑地说了一句,看见主子浑身湿漉漉地坐在一旁,他担心会冻坏了主子,就算现在是夏天,但穿着一身的湿衣,也容易着凉。
再看看那躺在床上陷入昏睡中的少女,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的身边会突然多出一名女子?而且他也很明显地注意到,这女子就是昨天让主子有片刻失神的少女,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想到昨天袁大通送来的礼物,他的心忽然惊了下,难道……
千里。低沉的纯男性嗓音,没有泄露丝毫内心的情绪。
属下在。
去查清楚,为她轻轻地将被子盖好,再用棉帕将她的泪珠擦干,我要知道这女人的身世。
是。领命而出,心却沉重起来,果然她就是袁大通所谓的礼物,一个被送来侍寝的少女,那就应该是知道缘由的,却为什么在这众人酣睡的清晨投湖自尽呢?
没有理会关千里充满疑惑的表情,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而已。当他听到呼救声冲出房门时,顺着声音刚跑过花园,就看见那个站在九孔桥上拼命叫喊的婢女。
再看看那桥下深深的湖水,不用问,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丝毫的思考,他直接跳入湖内,去搜寻那个心系的女孩。
从来没有像那时那般痛恨那漂亮的湖泊,一个人工湖而已,竟是挖得这般深。
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让他担心地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直当他从湖底将她救上来时,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才让他的心脏重新开始了跳动,将气息吹入她的口中,再将她腹内的湖水压出来,听到咳水声时,他生平第一次知道感动的滋味。
一直到那个被匆忙传来的大夫连声保证她没事了,他才觉得全身被抽干的力气重新回到体内。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见过一面,共同过了一夜而已,为什么她却能如此打动他的心?定定地望着她苍白的容颜,并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娇艳,甚至连话,他们都没有正经地谈过一句,一个从相见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少女,怎么会让他有这般深刻的体会?
他龙庭澹又不是从来没有过女人,什么样的绝代姿容他没有见过抱过?为什么如此喜欢她,连放手都觉得舍不得?他甚至,除了身体,对她一无所知,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个性了,她究竟是哪一点、哪一处可以让他这般着迷,就像着了魔般。
万般思前想后,再英明睿智,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非常简单的问题,不过虽然现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但有一点他却很肯定,那就是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让她离开他。她是他的人,今生今世,都是他的!他做的事,他会一力承担,也会用最好地来补偿她所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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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顾家的大小姐,顾遥夜。只是半天功夫,关千里就找集了主子想要的消息。
生产出云间春毫的顾家在风仪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顾家三代从商,自从种植出有名的云间春毫之后,顾家的生意就风声水起,越做越大,到了顾誉东这一代时,更是遍布全国,名气大响。
可惜,顾誉东一生虽然钱财无忧,却有一件到如今也扼腕不已的憾事,那就是一辈子只生养了一名独生女儿,盼子无望之后,就把希望寄托在招赘之上,想要找一个能干的东床快婿来继承顾家的产业,所以史成望就是这一名快婿。
只是不知是老天爷看顾家钱财太过丰盛而不让他日子太好过,顾家小姐在生下顾遥夜之后,就再也不愿生育,而那史成望就以夫人不生养为由,纳了几名小妾,谁知道生下来的还是女儿,而顾家小姐也在顾遥夜八岁那岁病逝了。
由于是顾老太爷自家的女儿理亏在前,他也不好说史成望什么,反正他后面生的那几位姓史与他顾家无关,也就由得他去。顾誉东也就一心一意想要栽培自己唯一的亲孙女,将她捧在掌心里,悉心疼爱着,希望她将来可以接掌顾家的生意。
史成望一面帮忙打理着顾家茶叶铺,一方面与袁大通暗地里勾结,垄断茶叶市场,谋取暴利,等待着有朝一日,羽翼一丰就可以夺过大权,入主顾家。由于与袁大通早有来往,昨日袁大通一查到顾遥夜的家底后,那一切就很明显地顺理成章了。
史成望当然不敢明着得罪顾老太爷,只是这事关系着他的生死存亡,哪怕再有风险,他也得冒险一搏。成功了,说不定他能借着女儿攀上最为权贵的辅政王爷,就算不成功,反正他也没有亲自出面,把责任一推,也与他不相干。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还算精明,而顾遥夜只是不幸生为史成望的女儿,被他利用来成为取悦龙庭澹的礼物而已,事情就是这般简单。
真是可笑。龙庭澹将书案上那古董青瓷笔筒一扫而下,亲爹竟然然可以为了一已私欲,牺牲自己的女儿。史成望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想而知!让他气愤的是,不是史成望不是一个好的亲爹,而是想到倘若昨天,看上她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么……
拳头紧握,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感到火大。
顾小姐……迟疑地看了自己暴怒的主子一眼,定了定神,还是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并报上,好像已经有了心上人。
你说什么?冷冷的目光扫向自己的得力手下,彷佛眼前站的是他的仇人般。
被主子的目光盯得有点受不住,关千里低了低头,咬牙将事情和盘托出:她自小认识城东的秀才楚随瑜,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看了看主子如寒冰般的脸色,他犹豫着该不该再说。
她竟然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这个消息像一把利刀般直直剜入他的心扉,让他痛彻入骨,龙庭澹用力地握着酸枝椅的扶手,冷静地开口:说下去。
顾小姐跟楚随瑜的感情非常要好,只是史成望不赞同,顾老太爷不说话,让他们的感情一时之间难得到结果,听说顾小姐将希望寄托在今年的大试之上,只要楚随瑜科举有望,那么他们的婚事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想也知道,堂堂的顾家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宝贝孙女嫁给一个穷酸秀才?只是顾老太爷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亲孙女,肯定不会明着反对她的意见,只有透过史成望来阻止,他们想要结为连理,只有楚随瑜中了状元,才会有机会。
科举?龙庭澹轻轻地抚着手上戴着的刻有九条飞龙的翠绿扳指。
是的,今年秋后的朝廷恩科,楚随瑜正在准备,听说这位楚秀才是才智双全,只是家里太穷了,一直到今年才存够了上京的银两,因此最快今年冬天,等楚随瑜一取得功名,他们就可以完成终身大事。
只要楚随瑜科举有望,将自己的宝贝嫁给一名状元爷,也不算不匹配,顾老太爷也乐得成人之美,所以他们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已经走过黑暗,见到希望的曙光了。
只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主子都被牵连在其中,想到这一点关千里就对袁大通恨得咬牙切齿,竟然让主子好像在夺人所爱一般,真是……
原来让她伤心的,不仅仅是他的强占,还有无颜面对心爱之人,所以她才会从桥上跳下去的是吧?要有多深的情、多重的爱,才能让一个人连死的心都有了?明明知道一切不是自己的错,她也要执意寻死。她的性格到底有多烈、有多倔?
王爷……虽然主子的事情自己不敢过问太多,只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他也难免会担心,那个顾小姐……顾家大小姐一夜未归,现在已经让顾家像炸了窝般闹得不可开交,顾老太爷派出全家上下几百人满城寻着她,看来史成望也瞒不了多久了,不知道主子有何打算。
你先下去吧,我自有想法。淡淡地挥退手下,龙庭澹抚着扳指陷入深思之中。
这只通体翠绿的湖水冻扳指,是他曾为一国之君的唯一纪念,还是父皇在临终之前交给他,作为君临天下的信物。当初让位时,他本想一起交给皇兄,只是皇兄说那是父皇所赠,就是他的,所以就一直戴在他的手上。
它时刻在提醒着他,父皇与皇兄对他的期盼与疼爱,每次抚摸着它,就能让他的心情平静,更理性地去解决棘手之事。
只是现在,内心那一团叫嚣着的火焰让他想要抛掉那该死的理性,顺着自己的脾性去解决这件事情,本来昨天的相遇,虽然让他心动,但他也打算只当它是偶然的惊鸿一瞥,待他回到京城,他与她这辈子也只有那一面之缘。
而她也可以如愿地嫁与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则继续做他的辅政王爷,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可是,命运似乎不赞同他的想法,借着袁大通之手,将她像最纯洁最诱人的礼物般送到了他的面前,而他也没有通过这次的考验。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再也解不开的关系,那么就纠缠到底吧,对她他早就已经决定一旦碰触,就再也不放手,那么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他也不会更改。只是在这之前,还有未曾解决的事,要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千里。扬声一唤。
是。一直守在书房外的关千里连忙推门而入。
你带着我的手谕,将袁大通一干人等全部解职押入大牢,有关的商贾,一律封铺。以为送来他想要的东西,一旦他碰了就会手下留情吗?这个袁大通,未免太小看他龙庭澹了。
是。不意外的,本来就打算动手,相信主子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有所迟疑,那个顾家……看主子对顾大小姐的态度,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免得办错了事徒惹主子不满。
先将史成望开办,至于顾誉东,先放着。有关无关,还是要审完才算,不过由这几日的调查资料来看,顾誉东跟袁大通是没有什么关系。
属下知道了。行了告退礼后,关千里奉命去办该做的事情。
等书房再次恢复安静后,龙庭澹独坐在书案前,抚额沉思。
顾遥夜,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他要怎么去处理她的事情?最初他以为她就像普通的女子一般,虽然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他夺去了清白,就算事后想不开,可是如果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再负责到底的话,她应该也是好解决的。
只是现在知道了她的情况后,他反而不再有把握了,她的性格,看来非常倔强的,不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
有心上人吗?楚随瑜?不明白心头涌上的酸涩滋味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男人。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将顾遥夜安抚下来,让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启禀王爷。一声细小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不悦地皱了皱眉,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婢女,低头小声说道:王爷,那位小姐醒过来了。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尊贵的主子气势太强悍太吓人是原因之一,第一次进入这种议事的地方是原因之二,让她吓得要命。
要不是主子之前吩咐,让她守着那位昏迷的小姐,等她一醒就马上通报,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走进这种连打扫都轮不到她的神圣地方。
听不到主子的回答,她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抬起头一看,可哪里还有那个英明神武,卓尔不凡的王爷的影子?
第四章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那看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房間,她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受辱之地,原來死都不成嗎?
好恨、好恨、好恨那個男人,奪去她清白之後,還霸道地連她的生死都要干涉,難道連死的自由都洠в袉幔?br /
眼瞳像失去生氣一般,連淚水都擠不出來,自從娘親走后,她就已經很少哭泣了,而她身為顧家唯一的繼承人,有的只有身為顧家人的一身傲氣,根本不屑于示弱,之前會傷心地流淚那是實在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住,而現在她不想再出現那種卑微的行為。
想想昨天剛出家門時,她腳步輕快地在青石路上走,心情是自從娘親走后,第一次這般愉悅,一想到再過一段日子,她就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她就開心地想笑。
結果才不過短短的一天,她的人生再次出現翻天覆地的巨大轉變。本來以為會出現的美好生活,剛剛與她接近,現在又已經離她好像有千萬里那般遙遠,她永遠也不能擁有了。眼眶再度傳來酸澀,她用力地呼了口氣,肺部傳來的疼痛的讓她知道,溺水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她會去尋死,是氣急了,羞辱極了才會作出的這種決定,現在想想、她再也不會做那種事情了。死,並不是解決問睿姆椒a螞r她也不能那麼無孝的離開疼愛自己的爺爺先走,就算無顏面對楚隨瑜也不行。
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查個清楚,將要討的債一筆一筆地全數要回來,當然首先她要能離開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地方才行。
水眸淡淡地掃了下四周 ,之前傷心憤恨遮了她的眼,讓她根本無暇去理會這裡的敚гo,現在仔細打量著這佈置不凡的寢室,慢慢地為自己所看到的枺鞲械襟心。
別的不說,就說那隨意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一看就是名家手筆,她曾聽愛好字畫的爺爺提過,這個幾百年前的畫家的畫,隨便一幅就要價萬兩,而這間屋子,竟然掛了好幾幅,能有這般財力的人,肯定是來歷不凡。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房门在她的深思中被轻轻地推了开来,清瞳微抬,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声淡紫色的裳袍,将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衬托得无与伦比,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清澈的眼眸带着强烈的恨意,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醒了?龙庭澹走到床边,望着那清醒后更加清丽的容颜,心里有几分高兴。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产生了巨大的存在感与压力,她竟然只能无用地躺在床上,气势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小心点,不要乱动。见她想要起身,他连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动作,眼儿定定地望着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坚实,这是属于男人的手掌,放开!
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出来,一脸地嫌恶,仿佛被他碰触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就不是龙庭澹!不理会她的冷淡,他轻轻使力,将她扶起来靠在柔软的靠枕之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
大夫说你身体太过疲惫,“劳动”过量,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惊,要躺着静养几日。
这个男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那种别有深意的话,顾遥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不宜走动。撩开裳袍的下摆,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她谨慎地望着这个一脸惬意的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坐到床上?难道过了昨晚,她在他眼里,是那种可以随意轻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吗?
放轻松点。他优雅地一笑,你现在身体虚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对吧?
无耻!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家?他轻松地靠在床边,那个家,你还敢回?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你昨天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他不介意多提醒多一点。
是了,昨天她就是喝了二娘递过来的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
你究竟是谁?防备地瞪着他,为什么二娘会帮着他来害她?而且最明显的是,就算二娘平日里万分看她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胆大到敢这样来下药,肯定是有爹的示意,她才敢。
一想到连自己的爹都这样对她,她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即使从小到大,她就是爹爹的眼中钉、r中刺,有她存在的一天,他就不能掌管顾家的产业。也是,数不清多少的绵里针、笑里刀就从她懂事开始一直都出现。
每次,爹爹都不会亲自出马,都是那些姨太太动手,一旦事发,爹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他史成望女儿一大堆,不差她这最不听话的一个。
而这次,也是如此,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是喜悦让她冲昏了头脑,忘了防备,才中了父亲的陷阱,那爷爷呢?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连爷爷也……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惊慌布满整张小脸,她提起力气,想要从床上起身。
真倔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稳住她柔弱的身子,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真是不听话。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坚定地抬头望着他,也无暇去理会他触碰她的手。
放心,顾誉东没事。一想就知道她在慌什么,直接说出来,免得她再不听话。
你……他怎么会知道她爷爷的名字,还一脸自信?
史成望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不用再c心别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爹爹会自身难保,他说得这般笃定,到底是凭什么?
终于对我好奇了吗?他邪邪一笑,想要知道我是谁了?也对,毕竟我们昨晚……
住嘴!她严肃地截断他的话,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她恨他恨得要死吗?竟然在这里跟她耍嘴皮子,更过分的是,还在提昨晚的事,要不是现在身体虚弱,她真的会扑过去啃下他的r来泄愤。
被女人命令,真是生平头一遭,龙庭澹颇感新鲜地挑了挑眉,好脾气地忍耐下来。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平白无故地夺取了人家小姐的清白,被骂上两句,就属应当,不过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立刻说清楚的。
俊颜一怔,认真地将他的话说个明白,顾遥夜,你听好了,我,龙庭澹,就是当今的辅政王爷,昨日你被凤仪城的城守袁大通下了c药,送到了我的别院,才有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毕竟是我毁掉了你的清白。抬手阻止了她想说话的行为。
她暗暗地一咬牙,忍住了想说的话,这个男人,说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辅政王爷,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而自己,真是没用,被他一个简单的手势,就不敢c话。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除了表示歉意外,我也无力去改变,不过,我可以做出补偿,遥夜。直接省掉姓氏,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迎娶你做我的王妃,给你一个名份。
堂堂的辅政王爷,尊贵无比,全天下的权势都掌于手中,要当他的妻子,理应挑选身份、地位、容颜都举世无双的人儿才是。
而今天,他将这份天大的殊荣给了顾遥夜,已经是多么大的恩宠与疼爱,她应该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了吧?
什么?顾遥夜像是听到天方夜谭般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个高傲的男人,竟然跟她说愿意给她一个名份,当做对昨晚的弥补……
她气结地说不出话来。
我想这样的安排,对你我都好。他得到了心里想要的女人;而她也得到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地位,这样的补偿,双方都满意,看来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顾遥夜抬起清眸,定定地望着他。
事情就这样定,好吗?望着那即使在病中,依然能打动他心房的姝丽容颜。
龙庭澹,你去死!随手抓过那摆放在床头小几上的白瓷瓶,用力地掷向那可恶的,一脸理所应当的男性脸庞。
去死!去死!
★★★
不能出别院,被迫困在这大得可怕的院子里静养,几天下来,顾遥夜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其实平日里爷爷对她非常疼爱,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都买来给她补身体,她的身体底子素来就不错,被强迫养了三四天,已经是极限了。
她想回家去,强烈地想回去。
小姐,太阳越来越大了,我们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宝珠跟在她的身后,担心地望了望那夏季炽热的阳光,生怕晒伤了这位王爷的娇客。
自从被指派照顾这位小姐之后,她就一直诚惶诚恐,能让尊贵的主子亲自跳下湖里救上来的人,可见在王爷心上的地位,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她,或者是让王爷的贵客晒伤了,恐怕就算有十条小命都不够赔。
不用了。淡淡地拒绝丫鬟的提议,整天闷坐在房里,已经快把她闷坏了。好不容易今天出来这个花园里透透气,哪里肯就这样回到那个怎么也待不住的房间?
在这巨大的绿树下坐在沁凉的理花石凳上,望着院内万紫千红的百花,她不禁有些伤神,这些花花草草,还是如同以往般盛放,可是对她来说,世界早已有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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