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沙发不对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崔黑
喻惜倒不讨厌他,两人是正常的毕业即分手,她留在本地,而何清云去了外地一家游戏开发公司。
现在看来他混得还不错。
工作时间不适合感怀,她笑容如常地跟对方握了手,叁人被领到会议室去听项目计划的报告。
何清云西装革履,站在台前侃侃而谈的模样,和几年前站在台上有些拘谨、声线颤抖的表现大相径庭。
为了争取到投资,他自然会挑好的方面说,喻惜抚了下露在衬衫半袖外、被空调吹得有些凉的手臂,等他说完才问出刁钻的问题。
而何清云确实没让她失望,稍微停顿半秒便流利地应答,让认真起来挑剔无比的安荷都微微点了下头。
被下死命令不能做太大反应的应阳夏却还是绷着一张脸,看起来还挺可爱。
“我明白了。”
喻惜示意旁边的两人提问,直到会议结束才放松了身体。
……坐惯了家里的沙发,对这种办公椅喜欢不起来。
但她总不能因为人家的椅子不舒服就扣分。
“已经快中午了,要不我带叁位逛一下公司,顺便吃午饭?”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是这么说,但喻惜瞥见应阳夏眼底的失望时,唇角勾起的弧度忍不住微微变大。秀美的面庞在一瞬间展现出非公式化的笑容,她的眼尾画着微微上挑的眼线,弯起后染上了温暖和无法掩饰的妩媚。
何清云一愣,飞速掩过嘴角不自然的僵硬:“叁位请。”
应阳夏倒是没再想管那么多,只是拍拍安荷的肩膀,指了下她胳膊上挂着的喻惜的黑色西装外套。
“经理,你的外套。”
“谢谢。”十月的天气,在室外穿外套还是有些热,喻惜只得将它脱下,后来一分神就给忘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何清云不动神色地领着他们继续参观,直到叁人分散在餐厅里点餐时才缓缓靠近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
她身量不高,但短款的外套显得腿长,直筒西装裤将臀部曲线遮得隐隐约约,染成黑茶色的短发发尾微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后颈。
正研究着写有菜名的招牌,下一秒喻惜就被拍了拍肩膀。
“嗯?何……”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何清云耸了下肩膀,笑的时候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叫我清云吧,喻惜。”
“嗯,清云。有事么?”
正纠结着到底是吃糖醋排骨还是糖醋鱼,喻惜下意识摸着下巴,就听他道:“下班后要不要叙叙旧?”
她侧过脸看着何清云,眼神清透:“要贿赂我?”
“这倒没什么必要。”他自信满满,稍微松了下深灰色的领带,“我们都有——叁年没见了吧。”
喻惜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接下来还得继续工作。”
“真可惜。”何清云凤眼弯起,细长的眼尾略微向下显得柔和,“什么时候走?”
“再过五天吧。”
他略一点头,接着又微微轻笑:“糖醋排骨更好吃一点,这里的鱼刺有点多。”
“哦,谢谢。”
喻惜倒是没想到他能猜到自己在纠结什么,转念一想——或许是她一放松,表情就变得明显了吧。
————
沙发发:我的戏份是不是只在回忆里
亲妈:是
惜惜:好可怜【点蜡
我家沙发不对劲【H】 雨夜的蟹黄面
接下来的五天,大概重复着之前的流程——听报告,看文件,做评估,将资料发回公司。喻惜和安荷早就习惯了,倒是应阳夏每天嘴里都念叨着“蟹黄面”。
现在不念了——毕竟蟹黄面摆在眼前。
炒成金黄色的蟹肉和蟹黄铺在的面条上,小小的红辣椒圈泛着淡淡的油光,浓稠的橘红汤汁随着筷子的搅拌而在面条上抹匀,散开的味道鲜美至极,光是闻着就令人流口水。
网红店确实是热闹,叁个人特意找了僻静些的角落坐下,但还是能听到嘈杂的人声。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好吃!”浅褐色的瞳仁里,瞳孔微微放大,应阳夏连嘴角沾了点酱汁都顾不上,一个劲儿地夸。
安荷得意地“哼”了一声:“毕竟是我找的店。”
“多亏了安荷姐,我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蟹黄面呜呜——”
他瞟对面安静咀嚼的喻惜一眼,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才放低声音问道:“经理觉得怎么样?”
“很好吃啊。”喻惜看向他,微微笑着,“现在就不用拘谨了,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就是,都给我吃完——这家店可贵了。”安荷一脸认真地说着,然而她盘子里的面有一半在上菜的时候就夹给了应阳夏。
“啊,好!”
活力满满地回应,应阳夏继续大口吃起蟹黄面,看起来专心,却时不时偷偷瞥向喻惜。
她的吃相很是赏心悦目——缓缓用筷子夹着面条往口中送,并不用嘴吸溜,而是咬断之后就合上唇咀嚼,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涂了棕红调口红的唇显得饱满,沾上酱汁之后甚至比盘子边上摆得好看的番茄还要诱人……
趁着方荷去上卫生间,喻惜才放下筷子问他怎么了。
“啊?没有……”忙低下头,应阳夏暗自庆幸着角落的光线不怎么充足,她应该看不见他面上的红晕。
“嗯……我倒是有几句话要说。”抿了口橙汁,喻惜见他立马坐直身子,不由得勾起唇。
“不用紧张。”
“是!”
——还是很紧张。
“这几天的工作,你都做得很好。”露出安抚的微笑,喻惜将颊边微卷的碎发往耳后拢。
“但是有一点……阳夏,你有点太外露了。”
“外露?”他疑惑地皱眉。
“不是指在公司里开会的时候,是指平时和我们在一起——这几天,你数数自己说了几次‘蟹黄面’?”
“啊……?”有点不好意思地屈指摸了摸耳朵,应阳夏沉默半晌,“好像……挺多次的。”
“我们已经很熟了,知道你的为人,所以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不好的想法。”
“但是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你不够认真,一心想把工作应付完就开溜。”
咬着唇偷偷觑她一眼,他点头时微卷的发也晃动着:“是这样……”
“没事,我不是在责备你。”喻惜忍住想去薅他头发的冲动,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只是提醒你以后注意一下。”
应阳夏这次点头点得像是捣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深邃的双眼皮和落在瞳仁里的光让他的眼睛似乎在闪闪发亮:“我知道了!谢谢经理!”
恰好方荷从洗手间回来,两人就此打住,吃完蟹黄面时已经快七点半了。
来时下的毛毛细雨连成了厚重的雨幕,又恰好离开的人挺多,等了十几分钟都等不到车。
“要不……我们走回去?”方荷有些无奈,点了下手机页面,发现等待人数还没降到50,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喻惜看了眼手里的伞,话刚说出口就被车喇叭的声音给盖过去。
“需要帮忙吗?”
车窗缓缓降下,透过半透明的雨,喻惜隐约认出那是何清云的脸。
得,乱说蟹黄面的后果就是如此。
即便何清云笑着说他是下班路过恰好碰见他们,她也不怎么相信。
“你们明天就要走了?”
他侧头看着喻惜系安全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
“是的!”后座的应阳夏先出声,“多亏何先生带我们,不然等走回酒店去,不知道得多久。”
“不用客气。”何清云说话的语气却很客气。
喻惜默默看着窗户上划落的水珠将各色灯光模糊,将头靠在座位靠枕时,又忍不住怀念自家的沙发。
车载广播里女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混入了车内的沉默。
————
惜惜:你能把标题起正常点吗
亲妈:可以,就叫车里的修罗场
惜惜:?
沙发:我呢我呢qaq
我家沙发不对劲【H】 离别的叙旧
“经理,你要出去吗?”
这才回了酒店一个多小时。
方荷擦着湿漉漉的长发,隔着湿成一绺一绺的刘海望向缓下通勤装的女人。
“嗯,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很快的。”喻惜摸了摸因为湿度过大而变得不那么卷的发尾,最后还是只夹了刘海就放下卷发棒。
带着一条连衣裙备用可真是带对了。
何清云还真够“体谅”她,不在下属面前提起,只是发微信说还是想见面。承了他的情,喻惜没办法再拒绝。
蓝白细格的连衣裙很是优雅,长度恰好到膝盖,收腰的设计恰好衬托出她腰肢的纤细,露出的小腿则光洁白皙。
“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的。”
“哦……好的经理。”
出酒店时天空已经放晴了,但层迭的乌云还是铺洒在夜空,显得沉甸甸的。
何清云看着那截自裙摆阴影下伸出的小腿,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合脚的鞋子还难找吗?”
“嗯?”喻惜愣了半晌,才在副驾驶上坐下,“还……还是那样。”
以前她时不时会抱怨,只要是她看上的鞋子,35码就总是被抢光。
接过他递来的红豆牛奶,喻惜轻声道谢,等车上路了才问道:“真的是因为蟹黄面?”
“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真的在那。”
车往大马路上开,不一会儿就到了江边,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夹带着江堤上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冷不冷?”他将车靠边停住,手往后座一伸,拿过一件灰绿色的衬衫,“晚上风凉,穿着吧。”
“啊,谢谢。”这次出差是为了工作,她只带着通勤风的外套,自然没办法和身上的裙子搭配。
“c市的江景很美的,不来看看就回去,有点可惜。”
他说的没错。
尤其是雨过之后空气里的尘埃似乎全都落下了,一眼望过去都能看到极远的、因为城市灯光而显得愈发黑暗且连绵的山脉。
山脉之前是跨江大桥,灯火辉煌,映在江面上宛如流动的金子。
车速很慢,何清云的语速也放缓,似乎比风还要柔和。
他提起大学的事、工作的事,比起叁年前在同学会上只是匆匆打过照面就各自别开目光,显得更成熟坦荡。
握着传出温暖的杯子,喻惜的回应也变得流畅,两人真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同学一般很平常地聊着。
她侧头看他,何清云的头发不像上班时用发胶抹过,似乎只是随意吹了吹,如今刘海让风吹拂着便往上扬,很是随性。
“你现在呢?”他也不戴隐形眼镜,回视她时,侧脸让路灯的橘色光芒勾勒得温暖,半框眼镜折射着光,在眼底落下一层浅浅的影。
“我啊……倒不担心被催,不急。”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喻惜看向正前方。
大概是因为下过大雨,时间也不早,如今来看江景的人并不多,路上的车辆也少得可怜。
“差不多了,现在回去应该就十一点了。”
“那就回去吧。”
车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路便开始加速,何清云淡淡道:“我家里倒是挺急的。”
“啊?没谈吗?”
“一直都没有。”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车外则又开始飘雨。喻惜将车窗升高到一半时,正好遇上红灯——都深夜了还要等两分钟。
“喻惜。”何清云转头,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
他居然松开方向盘,缓缓朝她靠过来。
喻惜不由得瞪大双眼,不知所措之时,放在腿上的手机恰好“叮”了一声。
她连忙低头去看,何清云的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原本应该是对准……嘴唇的。
“清云!”往右边缩缩身子,喻惜握紧手机,眼睛快速地眨了两下,“要,要绿灯了。”
“嗯。”
他坐回驾驶席,可凑近时留下的咖啡味道还是萦绕在她的鼻尖。
划开锁屏的手指有些抖,喻惜努力看清上边的文字:
“经理,你要回来了吗?”
“需不需要我去接你啊?”
“方便的话,可以用语音回复吗?”
是应阳夏。
“那个……现在离酒店多远?”
“还有两个路口,大概十分钟吧。”何清云的声音还是透着暖意,但不知为何,喻惜总觉得里边夹带着一点受伤。
照他说的回复了应阳夏,她抿了抿唇,看着吸管上的口红印发呆。
“喻惜,到了。”
“啊?好,谢——谢。”
他将手撑在她右边的车门上,简而言之就是——将她给圈住。
“喻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
竹马a了上去!
惜惜:??快停下!!车速太快!!
亲妈:┐(?~?)┌车不是我在开w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脱下的衬衣
“喻惜,五年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你。”
何清云抿了抿唇,面色比起那天作报告时还要认真。
咖啡的香气将喻惜包围,即使她攥紧手里的饮料杯也无济于事。
“……抱歉,清云。”
“沙沙”的雨声震得她垂下的眼睫轻颤着:“我本来已经……快忘记你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被眼睑半盖住的瞳眸里溢满了失落:“你说话还是这么伤人。”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清云将她的事记得那样清楚,可若不是这次偶遇,她根本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
就算看到项目的负责人名为何清云,喻惜一开始只觉得是同名同姓罢了。
“清云,你以前说过,你受不了那种不公平。”
“现在重新开始……大概会比以前更不公平。”
分手的时候,何清云像是要把两年的账结清似的,一口气将他的不满都倒了出来。
他说了很多,但喻惜只记得——他喜欢她,比她喜欢他的要多得多。
“我没你想的那么笨!我宁愿你直接说不喜欢我,也不要为了不让我受伤说喜欢。”很拗口的一句话,她听的时候都有点懵。
“那是以前了,喻惜。”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才覆上她的手背,“是我太任性了。”
他的手很温暖,为了压抑住颤抖而在微微用力。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多喜欢你……我不介意了那些事了。”
“而且,你以前能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现在也可以的,对不对?”
喻惜侧过脸去,雨滴在玻璃上汇聚、滑下,模糊掉了酒店门口的灯光,就像是他眼底越来越浓重的落寞。
“对不起,清云。”
“我,唔——”唇被堵住了。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他闭着眼睛不愿去看她的表情。
何清云的唇同样温暖干燥,只是在她唇上蹭着,礼貌克制,饱含着小心翼翼。
咖啡和红豆牛奶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灼热的鼻息落在面上痒痒的,喻惜默默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几乎要能数清有多少根。
她没反应,何清云只能收手,语气比咖啡还要苦涩:“你没拒绝我,就是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她。
“很晚了,我该走了。”
解开安全带,喻惜推开车门:“……不要在我身上耽误了,清云。”
“喻惜!”
“经理!”
重迭的两声一时间让她有点茫然,直到应阳夏举着伞跑近车门,喻惜才“啊”了一声。
“经理,撑一把伞就好吧?”他将伞举到车门上边,“我的伞够大的!”
“好。”长长的袖子一下子擦过手背往下落,喻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何清云的外套。
“我帮你拿吧经理?”应阳夏抽走她手中的红豆牛奶,晃了下,“没有了,等下我丢掉好了。”
喻惜默默将衬衫脱下、放进副驾驶里:“我走了,再见。”
“再见啦何先生,谢谢你送经理回来哈。”即便下着雨,应阳夏仍旧活泼得像是放多了干燥剂。
“……不客气,再见。”他低沉的声音穿过变得愈发厚重的雨幕,又被车门关闭的闷响给隔绝。
虽然他说伞很大,但其实只是刚好能容下两人,要是离得远了还是会有雨丝落到肩和胳膊上,凉丝丝的。
喻惜不自觉抱着臂,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伞往自己的方向倾斜,她往左边望去,正巧撞上应阳夏眨巴着的大眼看她。
明明路灯的光透过蓝色的伞变得暗淡,但他的眼睛就是亮晶晶的,成了雨夜唯一的星星。
瞥见他肩头已经湿了大半,喻惜只得靠过去一些:“何清云……是我的大学同学。”
“哦——”手一扬,杯子就稳稳地落入垃圾桶里,应阳夏忍住踮脚跳起的冲动,“好巧哦,我怎么就没遇见过之前的同学呢。”
“等你多出差几次,没准就遇见了。”
进了酒店,喻惜顺着他从手臂滴落的水珠,看到他湿透了牛仔裤的裤脚,才抬起眸笑笑:“今晚谢谢你,早点休息,最好再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
“好哦!经理你也是!”应阳夏眼睛一弯,卧蚕显得很是可爱,“晚安啦,明天见。”
“明天见。”
————
是修罗场!(?
应阳夏:我知道!是我赢了!
惜惜:?
股价暴跌,让亲妈为初恋点蜡【合掌.jpg
我家沙发不对劲【H】 家里的异状
总算回了家,喻惜将行李箱丢在地板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下午叁点被饿醒才恍惚着推开被子。
“唔……现在还不是晚上,别做梦啊。”
而且梦到的还是何清云。
刚坐起身就晕乎乎地又倒下去,她闭上双眼,梦境退了潮回忆就开始上涌。
何清云先追求的她,也是他提的分手。
明明她自认做得很好——女朋友不就是那样的吗,日常聊聊天,约约会,纪念日就买个礼物上个床,两人甚至都没吵过架。
可何清云说他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多少喜欢,她只是在扮演他的女朋友而已。
大概是他的喜欢太浓烈了,整整五年了还没办法稀释,而她的情感在对比之下,就像白开水一样无味吧……
喉头干得不行,喻惜总算起床洗漱,灌了一大杯水之后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在四十平米的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她才确信了那种感觉——太干净了。
出差一个星期,家里怎么可能一点灰都不落?
茶几的玻璃干净得能反光,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也完全没有沾灰的感觉。以往出差回来之后都要把房子收拾一遍了,这下彻底省事了。
莫非是进贼了?
但她把抽屉都扒拉了一遍,什么都没少。
进了专门来打扫卫生的贼?
还是有什么人趁她不在就偷偷住进来?
背后的汗毛直竖,她打了个电话给陈天翰。
“我怎么可能没事去你家啦,又不是变态。”他的声音还是透着股吊儿郎当。
“可就只有你有钥匙啊,不会不小心丢了吧?”
“哪能啊?而且钥匙上也没写对着什么你家门锁啊——怕不是你梦游,梦里犯了洁癖就自己打扫了一遍,醒过来还忘了。”
这更不可能了。
扶了扶额,喻惜无奈地挂掉电话。
陈天翰那个铁公鸡自然不会没事找事、请家政帮她打扫,他也没丢钥匙……
结果还是想不明白。
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喻惜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摸着同样干净的沙发,没由来地想起出差前的那晚上,下身居然莫名地悸动起来……完了,没办法再直视沙发了。
但现在还是解决肚子问题比较重要,温饱才能思淫欲。
“啧,打扫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顺便帮我做个晚饭。”
又不是田螺姑娘——默默吐槽着自己,她朝厨房走去,错过了光滑饱满的沙发上一瞬间出现的小小褶皱。
“哈——嗯……”
总算所有资料都交上去,喻惜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往后一倒就被沙发稳稳地接住。
好在公司很人性化,没让她刚回来就跑公司里加班。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浮现出新消息——“经理辛苦啦!”
作为应阳夏一进公司就带着他的人,喻惜给他擦过几次屁股,他这次做得不错,也很自觉地帮忙整理资料,帮她省了不少时间。
进步得还挺快。
喻惜又打了个呵欠,盯着屏幕久了的眼睛顿时让泪水给湿润,竟然有点舒服。
她照例给下属一点鼓励和建议,他当然高高兴兴地接受,还问她下周末会不会去看比赛。
“比赛?”
“就是咱部门和人事部的友谊篮球赛!”
“要是赢了就可以跟财务部打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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