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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顶流营业后我爆红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大医生
苏宣一时无言,心里隐隐觉得可惜又可悲。
云洁莹在他童年的时候真的是一代女神,穿着白纱斗笠古灵怪地一亮相,一个灵动的回眸一笑就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她,是那种小女孩一样天真明媚的可爱和美丽。
可惜女孩在一夜之间被一部凌虐性的电影变成了狼狈的女人,在无人踏足的小洋楼里绝望嘶哑地歌唱,成了死后连电影都被封禁的耻辱标志。
苏宣问:“春桃的原型,是关芊芊吗?”
华威点了点头:“你们太年轻了,是不知道十几年前的事情,关芊芊就是被云洁莹扶持上来的,她不再拍戏专心养病之后,把给自己配音的关芊芊一把手扶持上来…”
“云洁莹对uk里的女演员都极好,从不吝啬带她们,那个年代做演员的和现在可不一样,都是没钱的小姑娘,云洁莹多次慷慨解囊帮助她们,那个时候全uk所有女人最爱的人不是哪个帅气的男明星,就是云洁莹。”
苏宣听得百感交集:“云洁莹,真的好像东三娘…”
华威又是一叹:“可惜她命没有东三娘好啊,东三娘还有整个春桃居的妓子愿意殉她,云洁莹却是人死茶凉,她关系最好的两个女人,一个关芊芊,一个柳蔓,这两人一人后来做了杜泷的情妇,一人嫁给了杜泷接了云洁莹的盘,当时我知道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啊,诶。”
苏宣听得脸上表情越发奇异:“关芊芊是杜泷的情妇?!”
华威扫他一眼:“你这么惊讶干什么,这事儿我们这种老一辈的都知道,云洁莹头七还没过呢,杜泷就被拍到去关芊芊家过夜了。”
苏宣想起在小洋楼里关芊芊和着云洁莹留下来的唱片轻声歌唱,脸上的悲丧凄凉和痛恨不似作伪,苏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华威最后取下了一直含在嘴边的烟屁股,他用烟屁股点了点苏宣,警告道:“马河东这人,最擅长折磨演员,不是我这种让你反复拍的折磨,就是单纯的摧毁演员,他最喜欢拍这种他所谓的悲剧感,虽然拍他的电影得奖的影帝影后也多,但是你仔细想想这些拍马河东电影得奖的影帝和影后,除了这一部作品之外,是不是全都销声匿迹了。”
“他们拍完之后都走不出来了!”华威很沉痛地说道。
苏宣沉默了一下,他忽的仰起头笑笑:“王木哲王影帝走出来了不是吗?”
华威恨恨地“呸”了一口,道:“那是王木哲运气好,他拍完马河东的戏,下一部戏就是和我们搭的《九流》,沈朝那种执拗搭戏的方法把王木哲给带出来了,不是人人运气都这么好的,被马河东拍了什么撕碎了之后的悲剧还能重头再来的!苏宣!”
苏宣的目光从打光设备的间隙里落在还在片场上的沈朝身上,他和华威站在打光伞背后交叠的暗影里,专注地注视着在所有光圈的集中点下的沈朝。
光暗交错里,朦脓烟尘中,背光处这缝隙里露出来的光落在苏宣身上,沈朝满满地占据了苏宣眼前这个唯一有光的缝隙。
沈朝穿着黑色的长袍,佩剑也是古朴又不起眼,但是站在台上,苏宣就移不开视线了。
苏宣出神地说道:“我运气的确是不好,拍完了之后我可能也会走不出来了,就和你说的一样,被撕碎了什么的。”
沈朝好似突然发现了一个人站在阴影处的望着他,忽然转头皱眉来找寻这个注视自己的目光,最终看到了缝隙里在对他微笑的苏宣,他眉头松开来,毫不犹豫地向苏宣走来。
华威说:“那你还…”
苏宣笑着打断了华威的话,他眼睛亮亮的,好像有光在里面闪动:“但是沈朝一定会把我拼起来的,把我带出来的!”
华威拧眉:“这关沈朝…”什么事…
他话还没说话,背后的反光伞一下被拉开,所有刺目的白光落入这个漆黑的角落,苏宣脸上只有一线的光被迅速拉宽扩大,照亮他整个身体,沈朝一步向前,他紧紧拉住了苏宣的手腕,不错眼地看着苏宣,说:“你怎么躲在这里?”
苏宣彻底放肆地裂开嘴笑起来:“这个角度看你特别好看!”
沈朝淡淡地看苏宣一眼,又转头对华威点了个头说了句:“华导。”权当是打招呼,就无比自然地拉着苏宣的手腕走了。
华威有些怔怔地看着沈朝和苏宣逆着光的背影,苏宣似乎在和沈朝比划着什么,连笑带蹦的,沈朝侧头安静地看着他,偶尔点点头,手上却没有放开。
华威看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华威完全不知道沈朝是怎么从一个黑漆漆的缝隙里找出苏宣的,也不知道苏宣是为什么如此坚定只要有沈朝,他就一定能走出来。
但是他拍戏这么多年,少有见到两个演员之间,导演都完全无法介入的联系。
华纳不能,他不能,那估计马河东也很难做不到分开这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华威忽的笑笑摇头,他走出来随手把烟屁股扔到了垃圾桶里,自言自语:“这两人看起来跟两口子似的。”
……
苏宣的大头戏都在感情戏这里,他经过钱淮的调教之后对这种感情文戏举重若轻,拍得流畅又轻松,排除十几个“老婆”有时候会弄混他之外,连华威都很满意苏宣的文戏表现。
这一段拍得离奇的快,很快就拍到春桃怀孕的阶段了。
春桃怀的就是容胭脂,一个地方一个时间点上,总不能有两个人。
于是外面这个大容胭脂便开始渐渐重病消散,东三娘已经对大容胭脂心生好感,倾家荡产全力救治他,但依旧无济于事。
同时,白荻也正在这个时空里找寻女主的踪迹,却暴露了身上的日冕,这日冕是是女主师门的神器,所以白荻被女主师门所追杀,白荻也弄清楚了,女主在这个时空还没出生。
白荻无意连累容胭脂,但却因为他曾经被东三娘所救,有人说在春桃居附近见过他,导致了女主的师门追杀而来,杀到了春桃居。
《九流2》的结尾就是雪夜里一群人围在春桃居外,白荻一人执剑不准人上前一步,杀得煞性大发,白荻为了不打扰容胭脂,设定了结界,和这么多人互相屠戮,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而春桃居中,容胭脂双眸微闭合躺在东三娘怀中,身体渐渐透明,而临近房间中,春桃面容苍白,正在临盆。
容胭脂向东三娘坦白了自己就是春桃正在出生的孩子,把自己的桃花扇留给了东三娘,他含笑挥舞了一下扇子,窗外桃花树枝芽怒发,灼灼盛开,大雪落下,桃花花瓣吹雪而落,他消散在了吹拂进窗户的桃花中。
东三娘知道了容胭脂的身份之后,跪在雪里里阻止老鸨要淹死刚刚才出生的容胭脂的行为,最终老鸨心软,东三娘昏迷过去,在这之后,她很快便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醒来一次,春桃抱着刚刚出生的容胭脂满脸是泪的凑到东三娘上前去,说:“姐姐,你给他赐个名吧。”
东三娘虚弱地刮了刮容胭脂的鼻子,道:“就叫你,容胭脂吧,春桃,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她这话一落,便缓缓阖上了双眸,她手中握着的桃花扇掉落,扇面的美人缓缓幻化成东三娘的样子。
世人皆道,胭脂公子扇上是他挚爱之人,如今便真是如此了。
而身体已经消散的容胭脂却长叹一声。
他肉体虽然已经消散,但灵体仍旧存在,他经此彻底大彻大悟,明悟爱恨道义,反手一扇穿云,天空中厚厚的雾霭散开。
雪停,花落,光满人间,容胭脂飞升。
东三娘把桃花扇留给了春桃,春桃又留给了容胭脂,这便是容胭脂的因果之道。
而在外血战的白荻在意识杀得神志不清之际,见到了容胭脂身穿桃花内衬白衣,手拿扇子玩世不恭地笑来,他一扇便把这些追杀之人扇得灰飞烟灭,白荻见敌人不在,厮杀到此他早已体力不支,恍惚之中脱力跪地,用断剑勉强支撑着身体。
容胭脂见此用扇子砸了一下白荻的头,笑骂道:“呆子,你倒是宁愿浪法力来张开结界,不让我知道有人前来追杀,我早已不怪罪你,你何苦做到这种地步?”
白荻双眼无神,显然是已经杀到失去理智了,闻言缓缓摇头道:“我欠你的,你母亲因我而死一次,却不能因我而死,二次,为偿还你,我…定要…护住你所爱之人。”
白荻说此话时已经杀了几天几夜了,他不知道春桃居中的东三娘早已病亡,容胭脂已经飞升,他如此厮杀却毫无意义。
容胭脂闻言沉默一会儿,忽而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便是你的道,是吗?”
白荻迟缓点头。
容胭脂悠悠一叹,道:“你做的很好,现在是我欠你的了,我愿意为你做一件事情。”
白荻用满是血的手,从胸膛中把日冕掏出来递给容胭脂,道:“给,给我在找的那个人,我欠她良多,这是她的东西,拜托你了。”
……
第64章
《九流2》里苏宣的戏份算不上特别的多, 大部分戏都还是白荻的, 前期的受虐和后期的找寻主要关注点都还是在白荻身上, 容胭脂更多是起一个串场的作用, 最后就是给观众这个角色一个交代。
苏宣拍得又好又快,而且因为后期苏宣要去拍《春日洁云》, 华威早就把苏宣的戏份提在一起拍了,很快就拍到了最后一场。
下了片场,苏宣很惆怅地和华威说:“华导,我这就算杀青了吗?”
华威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想的倒是美,后期补拍多得是, 不过就是先放你去拍你那啥《春日洁云》, 拍完了你还得回来补拍很多镜头。”
苏宣双手托腮看着片场里的沈朝, 周围的工作人员还是离他远远的, 严格执行华导的隔离政策,而隔离中心圈沈朝平静地过了分。
苏宣看得有点心疼, 没忍住说了句:“诶, 华导,都这么久了, 还要隔离沈朝啊?”
华威也看向了沈朝:“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被隔离了这么久, 沈朝现在身上可一点孤独悲伤的劲都没有,反倒还显得挺自在的,甚至比拍第一部看着还好了点儿, 跟有了什么神寄托一样,气神都完全不一样了,最近也就你和沈朝混在一起,我都怀疑他和你谈恋爱了。”
苏宣猛地呛咳了两声。
华威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我这个玩笑都开不得了,你两本来就跟两口子似的,干什么都黏在一起,基得慌。”
苏宣咳得脸红得不行,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您爱开玩笑就开,我们受得住。”他说完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很快住了,没被华威看到。
“诶,我都发愁沈朝前面那些苦情戏怎么拍。”华威说着眉毛下坠,看着是真发愁,“我本来还指望靠你压一压沈朝的气场,但是你现在也要走了…”
苏宣小声嘀咕:“我压什么啊压,他压我还差不多。”
但是华威耳朵可尖了,一听苏宣这没志气的话就来了气,打了一下苏宣的肩膀:“你怎么就压不得他了啊,沈朝还比你小四岁呢,你可还是科班出生,有点出息好吗!”
苏宣被华威打得头都低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华威接着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两黏人你还不行,你看看,沈朝又过来了。”
苏宣一抬头就看到沈朝站在了他面前,华威抱胸可劲哼哼,指着苏宣对着沈朝说:“我让苏宣压一压你的气场,他倒好,说什么他压你不可能,你压他还差不多,你听听这出息!”
苏宣这下脸彻底红完了,手忙脚乱地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压的意思,我是…”
他的话在沈朝深得好像要溺死他的目光里渐渐消失,苏宣的脸越来越红,他慢慢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一动一动脚尖,脚趾在鞋子都尴尬又羞臊地抠紧又松开,又抠紧了。
苏宣手也不自主地藏在背后,跟个罚站的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地轻声说道:“……对不起。”
虽然事业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他就是下意识说出了这三个字。





和顶流营业后我爆红了 第92节
可能是因为沈朝身上那种冷淡的气场太足了,随便一句荤笑话都会觉得对他很冒犯一样…就算他两已经是男男朋友了,但是沈朝那张脸太禁欲了,苏宣觉得在他面前开车很奇怪。
苏宣有点承受不住沈朝这么盯着他,他被看得快要原地自燃了,甚至有点恼羞成怒了起来——之前沈朝听到这种话都会迅速越过这种话题,今天居然一直看着他!
别看我了!给你男朋友一个台阶下啊沈朝!!
苏宣终于听到了沈朝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淡的:“华导,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华威的声音疑惑无比:“私事???”
沈朝说:“嗯,私事。”
他说得那么直白坚定又认真,苏宣反倒是彻底受不住,他捂住滚烫的脸在心里无声惨叫,恨不得原地钻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私事私事私事!!
沈朝为什么可以把这张事情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又光明正大啊!
华威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迷惑表情走了,只剩下苏宣和沈朝脚尖对脚尖地站着。
苏宣的脸都快埋到胸膛里了,声音更是低到快听不见:“……私事?”
沈朝微微错开了眼神,苏宣穿着宽大的内衬,从他的角度目光落下去,沈朝能一路看到苏宣露出来的光洁的肩膀和锁骨,因为羞耻微微泛着红。
苏宣的长睫在不安地扇动,呼吸也很急促,手指在背后抠在一起扭动,脸红得好像一块在烤箱里融化的麦芽糖,小声说的话都散发着酸甜可口的味道,让人想在他的脸上咬一口。
…苏宣要走了——沈朝眼帘垂落,他放缓呼吸。
那种不受控制的,想要占有这个人欲望又冒出了头,不受理智约束地在沈朝的身体里游走。
沈朝握住剑的五指张开又合拢,缓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压制一切不合理的冲动,但是一旦想到苏宣要走了这件事,他握住剑的手就忍不住越来越紧。
他不算欲望很重的类型,或者说,沈朝对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物都没有【必须要拥有】的冲动。
沈朝生来或许情感不淡薄,但是在成长过程中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大部分炙热情爱都是可以更替改变的,也就很少执着和人保持联系,独自一人的活着对沈朝来说是一种很自然的生存状态。
物欲和情欲都来自于本能,追求新鲜是欲望里无法改变的劣根性,拥有了这个当遇到更好的那个,人类总会动摇渴求。
而沈朝没有欲望。
他对苏宣不是欲望,是喜欢。
在沈朝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比苏宣更好,也没有人可以替代。
苏宣存在的时候,沈朝就有感情,苏宣不存在的时候,沈朝就失去感情。
苏宣是沈朝感情里的最高级。
沈朝不喜欢自己有欲望,但这欲望如果是给苏宣赋予他的,那么他无法掌控,无论是亲吻,拥抱,或者是苏宣刚刚说到的…压。
只要苏宣看他一眼,他对苏宣的喜欢就好像不满足一样开始失控了。
他的喜欢对于苏宣来说太危险了。
苏宣说完之后一直没听到沈朝的回复,他抬头,发现沈朝完全侧过了脸不看他,从下颌到锁骨的肌肉紧绷着,脖子也泛着一层淡红,胸膛在小幅度的起伏着,垂下的眼睫随着呼吸发颤。
苏宣挑眉在心里“wow”了一下。
他还以为就他一个人羞臊尴尬呢,原来沈朝只是在人前稳得住的,人一走就不行了!
当你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被开了荤段子笑话比自己尴尬之后,你自己反而不尴尬了。
苏宣现在就是这种心理状态,还凭空生出了逗弄几下沈朝的恶趣味,苏宣背着手晃了几下,弯腰偏头凑过去看沈朝:“你脸红了哦,沈老师,你刚刚不是可正经了吗,还私事,现在这么华导一走就脸红了呢?不和我聊聊私事吗?”
语气相当欠…日。
沈朝眼皮掀了一下,他侧过头地凝视着苏宣,喉结轻微地滑动了一下:“你真想我在这里和你聊吗?”
苏宣被这样一看,头皮开始一阵一阵发麻,怂得相当的快,一下就挺直了身体,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我还有事,我先走——啊!!”
沈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从背后用手肘绕过苏宣的脖子,拖着就走了。
苏宣被拖到了一个小角落里,被沈朝逼得很紧张,他双手抵在沈朝的胸膛面前,连吞了好几下口水:“冷静啊男朋友!冷静!私事我们回去再谈!”
天哪!刚刚沈朝那个看他的眼神,苏宣是真的被看得膝盖软了一下,太凌厉了。
我靠!我不会真的在片场被压吧!
但沈朝只是把头顶抵在苏宣的心口上反复的摩擦,双手很紧密地拥抱这苏宣,呼吸声很重,声音低哑:“你要走了。”
苏宣一想到这个就心虚,暧昧的心思都没冲淡了不少。
他和沈朝说的是《珠宝大盗》要上映了,他要按照钱淮的严格要求去跑场子,钱淮的确能做出这种事情,沈朝根本还不知道苏宣要进另外一个组的事情。
马河东开组都是悄无声息的,也基本不宣传,这人根本不怎么care票房,拍电影更多都是冲着奖项去的,所以除了组内的人和项目组相关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已经有这么一部电影开始筹备开拍了。
苏宣心里难得有点愧疚,他用手梳理沈朝细软顺滑的头发,在沈朝的后颈上拍了拍,用大拇指捏了捏沈朝的耳朵。
他抱住了沈朝的头,脸靠在上面叹气:“我会很快回来的。”
“我不想你走。”沈朝抱得很紧,紧到苏宣都快要呼吸不畅,两个人的肋骨似乎都要隔着戏服交错般绵密。
真的…好舍不得啊…
苏宣陷在沈朝密实的拥抱里,陡然涌上来一种冲动,可能是长久都看不到沈朝的那种想象冲破了他的想要和沈朝慢慢来的步骤感,苏宣在一瞬间,在沈朝不放手的紧迫怀抱里,只想一瞬间把恋爱的进度条拉到最满。
很矫情的预感,苏宣心想,他觉得他这辈子就是这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在分别的时候,让他这么舍不得了。
苏宣很小声地在沈朝耳边说道:“回来之后,你就搬到我家来,然后再也不要搬走了,好不好?”
“我们认真在一起,好不好?”
苏宣认知里gay的喜欢,最高级好像也就是这样。
没有法律承认的证书,也没有亲朋旧友的见证,只有一句好似没过脑子的【你要不要住进我家里?然后不要走了】
那就是全部可以给予对方的东西了。
沈朝的呼吸暂停了。
他用尽全力拥抱了苏宣,把眼睛埋进苏宣的脉搏里,他们的呼吸绵密又葱茏,相拥变得无声又亲密,在暗处,在光影记录处,戏里戏外他们无声环抱对方,触碰对方一如既往的心动。
苏宣的心跳快了起来,他在等沈朝的答案,就就好似多年前靠在沈朝的肩头,身上披着沈朝的校服,年轻的苏宣眼里满溢着心跳期待和恐慌,等这个十八岁的冷淡少年戏外的一个吻。
在四年后,苏宣才知道,原来沈朝也在等他那句没说完的告白。
他等到了沈朝的吻,沈朝也等到了他的告白,他们都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却还是没办法在一起。
但是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太执着也太蠢货,除了对方宁愿一直在这人世间蹉跎。
四年了,苏宣没办法从沈朝的吻里走出来,沈朝也从没忘记苏宣对他那句我喜欢。
兜兜转转,沈朝被自己的喜欢打败,苏宣向自己的喜欢妥协,两个人就这么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又准备了好久了地相遇,苏宣才又说出了这一句【我们在一起】。
苏宣忽然有点想哭。
沈朝不像他,喜欢一个人都要敲锣打鼓地害怕对方忘记,沈朝的舍不得和喜欢从来说不出口,藏在暗涛汹涌处,藏在无法放手的拥抱中和永远比苏宣早一步回的目光里,沈朝看去似乎是无波无浪的一片黑暗,但只要苏宣愿意多走一步,就能被卷入其中无法逃脱。
明明那么明显,明显到苏宣现在完全无法忽略的地步,他到底是有多瞎,才没看到这个在所有人焦点处的沈朝的目光焦点处从来就没有换过人物,一直都是他苏宣。
沈朝的双手紧紧箍在苏宣的肩胛处,他拥抱到苏宣的肋骨都要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那么用力,很认真地回答道:“好。”
“以后你赶我走,我也不离开。”沈朝声音嘶哑地说,“我就睡在你家门口,身上贴纸条,说沈朝是苏宣不要的男朋友。”
“苏宣,如果我住进去了,你真的不能赶我走…”沈朝的后牙槽磨着,似乎竭力才能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吐出这完成的一句话,好似在从他心脏里吐出钩子一样力,“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我会发疯的…你说不定会报警把我关起来。”
苏宣低头亲亲沈朝耳朵,眼眶发红,嘴上却笑着说:“不会赶你走的。”
沈朝闭上了眼睛:“你不能了,我不会再给你这种权利了。”
苏宣抱紧沈朝:“嗯。”
我等了好久,沈朝——
——等到你的海报从一块钱变成了一万块,等到你的十八岁是和另一个女生莽撞地向我砸来,等到除了我所有人都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站在台前…
——等到我从暗恋者变成了男友粉,等到喜欢你的人从我一个人变成了一亿人,等到我满屋子都是你的海报和信息,才等到你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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