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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口(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破折号yiyi
不,应该这样说,他知道自己会再次见到周畅畅,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突然。
她站在咖啡馆的门口,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奇怪,明明很久都没见了,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还是一副扭扭捏捏不善与人交流的样子。
他有些不知所措,移开目光打算平复一下心情,下一秒就听见了玻璃门上挂着的风铃叮叮咚咚被风吹响的声音。
她走了。
“你怎么了?”钱觐在对面问道。
他摇头:“没什么。”
服务员走过来给了钱觐一副画,说是刚刚离开的那位顾客画的。画上是一只拟人版的狐狸,四肢肉乎乎的,眼睛的神韵却被勾勒出了八九分。
钱觐当时就笑开了花,说要拿回去裱起来。
他把那副画抢走了。
白芸是个大事小事都会往微博上放的人,他很容易就从她的微博里得知了她和周畅畅要去吃龙虾的消息。那家店他知道,还是他介绍给白芸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有些理不清头绪,明明是他自己在彭沛伦说要给钱觐安排一个局时提议去吃龙虾,也明明是他自己丢下了正在拼酒的众人执意上了白芸的车,可当他真的坐到周畅畅旁边的时候,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而周畅畅见到他时还是一副很僵硬的样子,他想她大概是有社交障碍,对谁都是这样。
下车后他接到了彭沛伦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控诉他不够兄弟:“你丢下我们不管是几个意思啊?哎不是你自己说要来这破地方的吗?我们舍命陪君子,你居然敢先走?”
“临时有点事,你替我跟他们说声抱歉,”对于彭沛伦的控诉,他照单全,“记得把今晚的账单发给我。”
“行了,不差你那点儿钱啊!你车怎么办?”
“我明天去取。”
“好吧,那你可欠我一次啊。”
“下次一定还。”
这个机会来得很快。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彭沛伦直接找到了江楚望家里,一进门就献宝似的举了举手里抱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长形木盒,“兄弟,你还人情的机会来了。
周畅畅的出版事宜进行得很顺利,这本画册是她在英国就画好的旅行手帐书,视角以一只萌萌哒的狮子带着一众动物小弟展开,也带着点童话书的性质。只是国内的插画市场不是很景气,初版她能拿到的钱大概能买到一辆代步车的车轮。
白芸很够意思的找她订了一百本,说是要送给粉丝当福利,并且建议她好好经营一下微博,到时候给她打广告,应该能增加不少销量。
她深以为然,看着自己微博可怜的百位数粉丝量,不禁感叹会玩的人都已经发家致富,她这种八百年不更一条博的懒癌晚期注定只能脚踏实地的赚钱。
周爸爸人在偏远的山区还惦记着她的绘画事业,勒令她好好在家拜读几部古典文学与诗作,没事的时候去博物馆临摹临摹古人的画作,等他回家了要带她去拜师学国画。她拜师的对象人称“范老”,是当代国学大家与书画巨匠,还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多元文化“特别顾问”,在国际上声誉很高,随便一个名号搬出来都能压死人。
所以这次是由不得她不用心,万一人家不她,也不至于给他们周家太丢脸。
有的时候她会想起江楚望,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长开了,骨架比以前更修长,眉眼也更深邃,可是性格也更加冷漠。
周爸爸在这个周末赶回了家,风尘仆仆的样子,这趟出去估计有点辛苦,大夏天的不仅皮肤变黑了,连常年没消过过的啤酒肚都感觉小了一点。但是他还挺高兴,直言这趟出去获丰厚,起码能发两篇论文,还是核心期刊。
“瘦点好,”周畅畅笑话他,“得妈妈整天担心你血压偏高。”
“你妈现在还在外面快活呢!我得打电话催催她。”
说着就躺在沙发上开始和周妈妈煲电话粥,对方好像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周爸爸好言好语的哄着,脸上的褶子笑成一堆,都能夹蚊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爸爸提着一份新炒的茶叶,带着周畅畅就往范老家赶。
一小时后,父女俩站在郊区的一座青瓦灰墙的老房子前,面对着两扇紧闭的大木门,周畅畅心里很有些忐忑,“爸,您这关系够硬不?万一人家不我怎么办?”
周爸爸笑得一脸神秘,“放心,这是爸的老朋友。”
“您什么时候交了个这么能耐的朋友?”
“这个说来话长,”周爸爸卖着关子,“反正你表现得自然一点,别畏首畏脚就行了啊!”
说着大门便开了,门内探出一个头来,是这家的保姆。周爸爸熟门熟路的带着她踏过小拱门,穿过一条横在池塘上的回廊,径直往主屋走去。一路上草木葱茏,幽静似山野。
“这家主人可真会享受啊!”周畅畅感叹。
周爸爸笑着打趣道:“等你以后出息了,也可以给爸买个这样的宅子安享晚年。”
“指望我赚大钱,还不如指望我给你找个好女婿呢!”
“你要是能找着,那也行啊!不过,”周爸爸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女儿,觉得自己女儿这长相身段可不是富豪们会喜欢的样子,“咱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啊,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嘁…
这绝对是亲爹,一点都不怕打击人的。
父女俩行至主屋前,脱了鞋正准备进屋,却见屋内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宅子的主人——范老,头发几乎全白,眼睛却闪着铄铄光,一身棉麻长衫,拄着根拐杖,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另一个人……
周畅畅有些惊讶,而周爸爸在旁边喃喃,“这么早还有别的客人?”
“周教授,”范老招呼道,“快进来吧!”
说完又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一副很舍不得的模样,“以后记得多来走动走动,小江。”
江楚望点点头,“我明天再来。”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周家父女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看着江楚望与范老告过别,走到他们跟前很有礼貌的道了一声“周叔叔”,周爸爸才反应过来,“诶,你好。”
周畅畅不禁为自己父亲感到脸热,好歹也是个教授呢,居然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不过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江楚望冲她点头的时候,她回应的动作大得像一个发了疯的招财猫,直到他走出去好远了,她还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
他走之前跟范老说什么来着?
他明天还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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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絮叨:今天下午还有一更,哈哈





他很可口(1V1) 学艺
范老示意周家父女进大堂说话。
“刚刚是哪家孩子啊?长得可真俊。”周爸爸追上去,有些八卦的样子。
范老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得意,“这是江家那娃儿,我给自己挑的孙女婿。”
“江家哪个娃儿啊?”周爸爸问出口后,自知有些失言,立马改口问道:“您孙女儿不才上初中吗?”
“上初中怎么了?”范老停下来,一拐杖撑在地上,“等我孙女儿长大了,他可正好是男儿最黄金的年纪。”
“那您可得看好他,别让他半途被别的丫头拐跑了。”
“哼,我看谁敢!”范老示意周爸爸入座,又叫保姆上了茶。
范老这时倒是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唉,江家另外那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像是忘记了今天来的目的,周爸爸又问:“那他今天来干嘛来着?看您孙女儿?”
周畅畅立在一旁安静的沉默着。
说起这个,范老脸上似有心痛,又有些微的愤怒,扶着拐杖不住的敲地板,“还不是彭家那娃儿!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幅我早年画的寒鸦戏水图准备送给外国友人,上次他假模假样的来找我说要我另外给他提个字,我乍一听觉得他还蛮有心,结果那画一展开,上面滴了一滴红酒渍!”
“当时就气得我哟!”范老想起来心里就堵着一口气,“我一拐杖就把他给轰了出去!”
周爸爸也跟着痛心疾首,“这彭家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毁了一幅画还敢拿到您面前来!”
“哼,还不是仗着他爷爷跟我关系好!”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不就学乖了,知道走迂回战术,让小江来说情。”说着指着桌上一个长形木盒不住的摇头,“我能怎么办?总得给我孙女婿卖个面子吧!”
二人又围着那幅寒鸦戏水图唏嘘了半天,之后才好似想起了今天的正事,范老看了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周畅畅,问道:“这就是你女儿?”
周爸爸点点头,对着周畅畅招了招手,周畅畅立即心领神会,提着茶叶走上前来,准备给范老行个大礼。
“行了行了,我们不讲究这些虚礼啊,”范老抬手阻止了她,“我也是留过洋的人,没那么老学究。”
被这么一打乱节奏,周畅畅反而没了分寸,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周爸爸为她暗自捏了口气,自己女儿的性格从小就有些上不了台面,没想到出去留了趟学还是这样,简直没得他半点真传。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范老对着周畅畅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呵呵一笑,“你这个女儿……哼,长得没我孙女儿好看。”
周爸爸:……
周畅畅心里想,这可真是个傲娇的老头儿,三句话不离一个“哼”字,五句话不离自己的孙女儿。
不过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后来周畅畅恭恭敬敬的给范老敬了一份茶,他大大方方的受了,抿了一口,将茶盏轻轻往桌上一搁,对着周畅畅点了点头,“你父亲的思路是对的,出去学习一下西方的玩意儿确实有助于你更好的认识自己。你的作品我看过,看得出来小时候还是挺用功的,就是缺了点文化底蕴。”
周畅畅连连点头。
“我一把年纪了,真正能教你的东西也不多,从明天起你先来学习一下书法吧,一星期来两次。”
至此,周畅畅才敢叫出那一声“师傅”。
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父女俩回去的路上心情都很愉悦。不过一想到从自己家到这郊区路途遥远,周畅畅又有些发愁,“爸,我明天怎么过来呀?能把你车借我开吗?”
其实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周爸爸能良心发现主动提出给她买车,结果周爸爸不以为然的答道:“还能怎么过来?坐地铁呗!我的车明天要开去上班。”
像是看出了自己女儿听了这句话产生了点小情绪,又连忙安慰道:“年轻人,吃点苦怕什么?等你妈回来了,开你妈的车过来就是了。”
唉,还是自己努力赚钱比较靠谱……
回家查了查线路,周畅畅发现地铁根本就没修到范老的家里,从地铁口出来还得转一趟城乡公交。这么热的天……明天她会不会死在路上?
周畅畅郁闷得睡着了。
梦里她好像又梦见了江楚望,可梦境的具体内容她一睁眼又忘了。
早上一边化妆她还一边想着他今天会不会去范老家里,直到她化完了妆,准备涂口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了一支“直男斩”,那粉嫩粉嫩的水红色像是有温度一般烧得她手心发热,吓得她赶紧把那支唇釉扔到一旁,换了一支“吃土色”的唇膏。
终于在视觉上和心理上都舒服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她还是没舍得让自己的身体受苦,一狠心叫了辆车。到了目的地,账单发手机上一看,居然要一百多,心顿时疼得无以复加。
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的人生真痛苦。
想着要努力赚钱买车,第一节课她学得无比认真。
由于她小时候学过书法,这次上手还挺快,再加上她从来都不卖弄自己,一副乖乖巧巧虚心求教的模样,一节课下来还是获了傲娇范老的几个透着夸赞的“哼”字。
吃过午饭后,她准备告辞回家,范老看着外面毒辣的太阳,便留她下午在书房练字,等到太阳下山了再回去。
周畅畅感激涕零,这宅子实在是太舒服了,根本用不上开空调,自然会有凉风穿堂而过,而范老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此一下午她都待在书房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日头渐渐西斜,周畅畅对着欧阳询的书法作品临完了几个楷体字,准备放下毛笔休息一下,手肘回来的时候却不小心把桌上的镇纸给蹭到了桌底下。
懒得弯腰去捡,周畅畅一伸腿就用脚趾把那老虎形状的镇纸给稳稳当当的夹住了,腿回来,她探手接过镇纸,拿在手上正为自己脚趾的灵活性感到高兴,抬头却看见江楚望站在书房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周畅畅:……
江楚望:……
他到底站在那里多久了?!!
她那夹脚女汉般的行为全被他看见了吗?
周畅畅窘迫到不行,忙解释道:“这个镇纸是我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要侮辱别人物品的意思。
江楚望面无表情:“哦。”
周畅畅继续解释:“我就是手太酸了,所以才用脚捡的。”
“是吗?”
“嗯!”
“那……”江楚望顿了顿,认真的问道:“我给你揉揉?”
“揉手还是……”周畅畅差点被他绕进去,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不不!谢谢你的好意啊!不用了!”
“那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你了。”他转身走了,表情好像有一丝遗憾。
周畅畅坐回书桌后面,一瞬间有些脱力。
妈蛋!吃过饭以后忘记补口红了!




他很可口(1V1) 微醺
她发了一会儿呆,拾好东西去向范老告辞,结果……又被留下来吃晚饭了……
“难得今天宅子里热闹,你们都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吃晚饭啊!晚上就让小江送你回去好了。”家里后辈多,范老显得很热情。
周畅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站在范老身后的江楚望,“不会太麻烦你吗?”
“他敢嫌麻烦!”还没等江楚望表态,范老就一蹬拐杖替他把什么话都说了。
周畅畅觉得,江楚望敢不敢,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敢再拿乔了。
等范老转身朝偏厅走去时,江楚望落后几步,退到她身边,偏头看着她,“你要是怕麻烦我的话,等下就别喝酒,我可能需要你来开车。”说完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有驾照吧?”
“有有有!”周畅畅连忙点头,“还是我专门花了一万块钱买的呢!”
看到江楚望的脸色有要变的趋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真的会开车,我在英国考了驾照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这句话,他的脸色变地更加彻底了。
周畅畅有些莫名其妙。
在饭桌上,周畅畅终于见到了范老的孙女儿范琦,果然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一张小脸粉嫩粉嫩的,一张素唇娇艳欲滴,会甜甜的叫她“畅畅姐”。不过范琦好像挺不满意自己爷爷这么早就给自己挑丈夫的想法,因此一直和江楚望保持着距离,还会义正严辞的控诉范老完全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并且一直强调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范老挺似乎享受孙女儿的吵闹,自顾自的抿了一口酒,“你们这些小孩儿啊,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恋爱吗?你那个小男朋友我见过,我不满意。”
“我比爷爷清楚!”范琦气冲冲的放下筷子,“我这年纪怎么了?我这年纪都算黄昏恋了好吗?是不是?畅畅姐!你那时候肯定也谈恋爱了!”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周畅畅咳了几声,抬头看见江楚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脸一热,决定实话实说,“我在你这个年纪没恋爱。”
“哼,那你们可真老土。”范琦一脸嫌弃。
范老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呵呵笑着叫江楚望喝酒,不过想着晚上还要开车,倒是没喝得太过分。
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其乐融融,临走的时候范琦还有点舍不得周畅畅,挽着她的胳膊送到了门口,少女心性真是可爱又单纯。
周畅畅笑着跟她道了别,一回头看见江楚望靠着车边闲闲的看着她,像是等了她很久,面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她慢慢走过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眼神却很清明,直直的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来究竟醉没醉。
他把车钥匙递给她,“我头有些晕,你来开车吧,先去你家。”
她小声道:“我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呢,万一不小心蹭坏了怎么办?”
“蹭坏了,”他缓缓说道,“就把你卖了换钱好了。”
卖给谁?
这话她没有问出口。
果然,他好像是有些醉了。
车内空间很宽敞也很舒适,担心坐在副驾驶的江楚望会不舒服,因此周畅畅尽量开得平稳。她心无旁骛的盯着前路,而他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周畅畅想听一下广播,却一时没找到音机在哪里,感受到身边的人动了动,接着一只手探了过来,替她打开了音机。
里面放着一首不知名的俄罗斯民歌,周畅畅听了一会儿,由衷的感叹道:“你这车音响真好。”听到江楚望低低的笑了几声,她又接着说道:“要不你调个相声给我听听,我再仔细给你测评一下。”
对方一阵沉默,她不由得分神看了他一眼,他好像被她给逗乐了,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你想听相声就直说。”
说着认真的给她调起频道来,从她的余光里可以看到他修长的指节,白皙匀称。
害怕他嫌弃自己品味土气,周畅畅开始为自己辩解:“因为我爸爱听相声,我从小也算是耳濡目染,养成了在车上要听相声的习惯。我在英国的时候老是欣赏不了bbc那种的冷幽默与自以为是的嘲讽,觉得还是我们中国的文化比较亲切。所以我觉得我骨子里其实还是挺传统的。”
江楚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调了一圈终于调到了一个相声节目,“这个你喜欢听吗?”
“可以可以。”周畅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终于轻松了起来。
话匣子已经打开,周畅畅有些不住,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又问道:“今天师父给彭沛伦那副画题字了吗?”
“还没有,”江楚望摇头,“拖着不肯题。”
“会误事吗?”
“不会,范老有分寸,只是现在他心里堵着一口气,需要多哄哄他而已。”江楚望有些累,手肘支在车窗边缘揉了揉眉心。
周畅畅没注意到,煞有介事的点头:“感觉师傅是挺傲娇的,他可能就是想要你去多陪陪他。”
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她忍不住偏了偏头,看见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神情很放松的样子,呼吸悠长匀称。
好像真的睡着了。
她将空调风力调小了一点,想了想,又把音机给关了。
一路开到周畅畅家的小区门口,江楚望还是没有醒来。
也许是他睡着的样子太软萌,跟前几次的面无表情都不一样,周畅畅盯着他出了神,思绪飞得有些远,她想起高中时期那段暧昧又甜蜜的时光,连自己的脸悄悄红了都不知道。
可现在该怎么叫醒他呢?
她正纠结着,江楚望却自己醒了过来,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有些恍惚,看了看窗外,又回头看了看周畅畅,一双黑亮的眸子还透着些茫然。
“怎么不开进去?”他问,声线有一丝刚刚睡醒的暗哑,成功搅乱了周畅畅的耳膜。
“到这里就可以了,”周畅畅冷静了一下情绪,“你现在能开车吗?”
还没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道:“还是挺危险的,给你叫个代驾吧。我陪你一起等。”
他看着她,目光似有探究,又透着些许柔软。
他没有反对,垂下头不再看她,遮掩住了自己的心思。
小区门口的路灯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连带着车厢都充斥着暧昧的暖色。
等待变得有些漫长。
“你在英国……过得好吗?”他突然问道。
一句话让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
“挺好的。”她说。
仿佛察觉了这句话所透出的疏离,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下次再去范老家是什么时候?”
“星期六吧,怎么了?”
“星期六我来接你。”
她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轻声问,“为什么要来接我?”
“哪个理由你更能够接受?”他缓缓的看向她,眼中透着埋怨,“周畅畅,你来说一个。”




他很可口(1V1) 冲突
周畅畅不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自己的心钝钝的疼,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手背,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窗声打断了动作,是代驾来了。
她倏的清醒过来,准备推门下车,手臂却被江楚望的一只大手给握住,力道不大,像是怕弄疼她,然而却足以让她无法动弹。
“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呀?”周畅畅试着甩了甩胳膊,没甩掉,看到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心里又柔软得像塌陷了一块,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感觉到周畅畅的软化,他也没有太为难她,眼中的情绪渐渐平复,伸手递给她自己的手机,“你把电话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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