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色之王什么鬼

在邪见口中的加州清光被邪气影响至深, 他们怕唤不回来加州清光，想了不少主意, 可因为两个祸津神的意外出现, 导致大部分主意都排不上用场。
只是招虽好用, 鹤见翔也因为这一招是自己灵力体力几乎消耗一空。
拾完残局，桔梗走上前来，她仿佛永远都是这么冷静的模样，哪怕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能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状态，用最佳的自己去面对层出不穷的挑战。
只是此时的桔梗却不如以往那般平静，她屈膝蹲下身，直视鹤见翔的双眸：“告诉我，你认识那两个祸津神？或者说，你认识黑发的那个？”
桔梗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鹤见翔就是知道，此时的她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郑重，语气里慢慢都是担忧。
面对桔梗的满腔好意，鹤见翔一时不由得语塞，再多巧言善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毕竟他是真的认识未来的夜斗。
桔梗：“这个国家神明众多，虽然号称有八百万之巨，可到底是多少谁也法明确。但是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有无数籍籍无名的神明。这些神明大多是从人类的祈愿当中诞生，一旦没有人记得他们，他们便会消失，便会死亡。所以为了有人能够记住他们，为了能够活下去，有些神明什么都可以做，包括杀人，包括屠城！”
桔梗淡淡道：“千里人烟消散，万里鸡犬不鸣。孩子，妇孺，没有人能逃得过他们的诛杀。”
“我们灵能力者，有的被世家豢养，为世家办事，生存无忧，却要做些违背意愿良心的事。有的便如我一般，行走在野外，或者庇护一方村民，使他们能在乱世中生存。”她说着，仿佛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偶尔加以点评却不带个人是色，“再者便是大神神社中的巫女神官，或寺庙里的法师和尚。”
“或许约定成俗，除了被豢养的那部分人以外，我们除了除灵驱邪，不会为贵族们做其他事情。因为，世家的心是无底洞，对钱，权，势力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若是所有灵能力者都插手其中，这个世界便会因此陷入混乱。”
“然而，我们低估了人类这种生物，人类不帮他们，他们便自己创造出神明来帮他们。人类尚且渴望苟活，何况神明呢，他们对生存的执着远比人类想象来的深。”
桔梗一字一句对陷入思维的鹤见翔道：“祸津神，就是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可以做的神明，是某位领主手里的武器，是人类手里的一把刀。我不希望你和祸津神交朋友，然后，某一天这把刀就因为某个人的祈愿转而捅向你的心脏。”
鹤见翔无力的张了张嘴，想说夜斗并不是那样的人，可刚才双手染血的夜斗就是铁一般的证据。他想说未来的他认识的夜斗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杀他，可哪怕生活那般贫穷他的也只要五元。
“五元”即“有缘”，此时的他才想明白这一点。
没有等待鹤见翔的回答，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桔梗从身上掏出符纸来，绕着这片战场远远的走上圈。每走一段距离，便弯下腰去埋下一张符纸。等到所有符纸埋填完毕，桔梗回到战场的中心点，毫不在意满地脏污她双腿跪地，开始净化这片空间。
鹤见翔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加州清光本体，微微向后靠着大俱利伽罗。他默默的坐着，偶尔闭眼回复灵力，可更多的满脑子飘来飘去都是桔梗的话。
过了很久很久，鹤见翔脑袋往后仰，碰了碰大俱利伽罗的肩，他的视线还停留在桔梗的身上，那个背影神圣而坚定，就像她的信念，仿佛不管是什么都无法打倒，无法撼动。
“呐，大俱利，你觉得夜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俱利伽罗想了想其实他和夜斗这个祸津神只见过一面，那时的他来到本丸没多久，只远远的在鹤见奶奶去寺庙时见过他在鹤见奶奶周围护卫，当时那个人还对他挤了挤眼睛，比了个wink。于是，大俱利伽罗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他不是很熟。”
鹤见翔轻笑了下，对呀，这是他的问题，怎么能问大俱利呢。他的手指在加州清光本体上划过，锋利的刃身割破了他的手指，血液瞬间就流下来了。
加州清光刀身颤抖起来，动作却不敢太大，怕对审神者造成二次伤害。
“乖一点啊，清光。”鹤见翔拍拍他的本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会儿把自己抖散架了怎么办？”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渗血的指尖，心灵福至般他想到了什么。
被无限阴霾覆盖的这片空间里，清净的灵气如春风一般吹了进来。轻柔的，温和而不带刺激的缓缓吹开这鼻尖萦绕不散的血腥气。
桔梗安静的跪在那里，身周点点流萤晃晃悠悠的，带着点迷糊般在这空气中乱晃，然后缓缓上升归于天际。
鹤见翔休息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便站起身将加州清光本体交给大俱利伽罗。只见他伸手点点加州清光的本体，问他：“作为初始刀，你隐瞒我带着本丸内大家反复刷地图导致这场不必要的麻烦，导致刀剑男士们遇到危险，是不是该罚？”
加州清光不动了，安静如鸡，好像自己只是一振普通的刀剑一样。
鹤见翔：“那现在我先去超度死在这片战场上的人，之后再为你治疗，可有怨言？”
加州清光本体微微震动着，像是在认错一般。
鹤见翔也不管他到底在说什么，一下按住不让他乱动，自己自顾自的说下去了：“现在你就好好把这份疼痛记住了，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出现第二次。如果有第二次的话你们就可以迎来新的审神者了。”
语毕不再管加州清光的反应，便去往桔梗的身畔。这片土地上的怨气怨魂太多太多，积年累月下来已经达到可怕的数字，只靠桔梗一个人是不行的。
“呜——”仿佛有狂风在耳边呼啸，又仿佛是怨魂在耳边述说自己的痛苦。鹤见翔闭着眼，坚信不听不看不闻不问这四点在书上大写加粗的红色字体。
许许多多的灵魂得到净化，洗去一身怨气，转世投胎，可是更多灵魂的怨与不甘沉重，深重，连他们自己也不愿被超度，他们一日日的怀抱着仇恨怒号，对这个纷乱的世界咆哮，对这个不公的世界嘶吼。
“呜——”
“呜————”
“呜——————”
呼声震天。
鹤见翔明镜般的心台出现晃动。
鹤见翔看到敦厚的男人有勤劳的妻子，调皮的孩子，日子虽然不富裕可也让人心满意足。可是领主来征兵了，年满十岁的孩童便要上战场，家中老翁也被强行拉走。他不想让自己尚且年幼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上战场，他不想家中仅剩自己妻子孤独一人。所以他逃了，带着妻儿一起逃。然而普通民夫的他怎么可能跑的过马匹，他们双足走烂的路程在骑着马匹的士兵看来也不过尔尔。然后，妻子被杀，儿子被掐在河中淹死，而他被拉上了战场，死在对方的马蹄下。
鹤见翔看到商人长期奔波在商路上，高额的税和艰辛的日子也因为家中有人在殷殷等待变得幸福。可美貌的妻子对地位低下的他来说无异于稚童抱金过市，于是妻子被抢，被杀，而他也摇身一变，成为罪人，被押上战场。
鹤见翔看到无数懵懂的孩童被哄骗着成为祭品，鲜血洒在这一方土地。听到女人的惨叫，目睹无数的惨状。
他看着看着，心中升起无数愤懑。
他想要手持长枪，斩宵小，诛恶徒，为诸多怨魂扫开一片清明立一片安身之所。
他浑身灵力沸腾，气势上涌。一头黑色短发无风自扬，尾稍徐徐增长。
鹤见翔的异样吸引了大俱利伽罗的注意力，因鹤见翔浑身灵力涤荡，他不敢碰他。只能小声的呼唤着，即使无补于事，也一声一声，声声不断。
鹤见翔眉眼飞上微红，若隐若现的纹路在眉间出现，恍若隔了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
在痛苦声中，鹤见翔翻身上了祭祀台，救下十数名男孩女孩儿，他面对祭祀台下无数痴狂指责的脸，抱着怀着的孩子就要离开。可一低头，他抱着的哪里是孩子分明是个鬼面人身的妖魔。
那妖魔正抬头看他，冲天吃吃笑着：“大哥哥，你好像很好吃，给我吃一口吧~”
鹤见翔被吓一跳，手一抖便将那妖魔扔了出去，哪知才落到地上又变回被祭祀的孩子，孩子在地上摔疼了，大声哭起来，干瘪的脸颊哭的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鹤见翔回身，身后祭祀台上熊熊烈火燃烧，孩子们凄惨哭喊的表情在眼前晃来晃去，而台下，空白着脸的人们发出欢快的笑声，有的甚至拍手庆贺。
鹤见翔懵然，茫茫无措的转来转去，只能看到无数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们，都是死在这片空间里的人，是这片土地掩埋的怨气。
一张脸，代表着一个人，代表着一件惨剧。
这无数的脸，这无数的人。
“明明……错的，不是你们。是这个时代啊。”鹤见翔小声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滴落时仿佛有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鹤见翔闭上眼，他打开了自己记忆的大门。
无数怨魂冲进他的记忆之中，想要更深的，更彻底的唤起他的怨，他的恨，他的怒。
然而，看到的却是一片青天白云。
晴空下，有个孩子被个老人捡回了家，他们过着清贫却幸福的生活。
他有着友好的邻居，真心的好友。
他有着生病可以帮助救助的机构。
他有着为之奋斗的理想，并有着可以为之不断努力的环境。
他有着人人平等，人人可以学习的时代。
在他的记忆里，人人都能吃饱饭。在他的记忆里，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危。
多么美好啊，这样的时代，这样的生活。
可惜他们却无缘得见。无数眼泪带着心底浓烈的不甘和怨恨落下，他们睁大眼睛贪婪地看着这一切。
鹤见翔站在一侧，看曾经的自己在灯下通宵学习，第二天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去学校，然后告诉伊藤自己尝试了国外最新黑眼圈妆，然后这个二货相信了还竖着大拇指称赞自己果然是走在时尚前沿的致boy。
他轻声道：“这是未来，距离你们这个时代几百年后的世界。现在的我记忆中的某个人，可能就是你们的转世。”
他劝导道：“与其被怨气不断消耗着灵魂，不如保护好自己，哪怕不为你爱的人，你牵挂的人，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为了真实的见到，触摸到未来那个时代——投胎去吧。哪怕心有不甘，心怀怨恨，可你们已经死了，未来停止在死亡的那一瞬间，只有再次投胎，你们才能有新的未来。”
“只有这样，你们的时间才会重新向前。”
风，停了。
鹤见翔的异状恢复了原样。
桔梗睁开眼。
流萤冲天而起，数目多的让人数不过来。
乌云，散开了。
天光，终于照进了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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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枯了，四舍五入就是日万了_（：3」∠）_





[综]无色之王什么鬼 战国生存的第十天
野外溪流声音婉转动听, 夏天过去, 没了萤火虫和蛙鸣的溪流多了分寂寥。安静的, 连溪流流动的乐声都空洞寂寞。
银河倒映在水面上, 波光盈盈一片。追溯着溪流一路往上，来到喧闹的瀑布旁。
岸边篝火闪着温暖的光，跳跃着的火焰灼烤着竹签串起来的几串小鱼。瀑布下的深潭里, 哗啦一声，一个黑色的脑袋从水里钻出来，水花飞溅, 喧闹阵势堪比瀑布。
水珠从他头发上滚滚落下, 来到锋利的眉宇, 划过紧闭的眼眸，和色浅淡的唇角, 然后一路沿着颌角向下，在喉结稍作停留后汇入冰冷的潭水。他睁开眼，蓝色的眼眸在周围扫视一圈，一如既往的安静, 除了自然的声音，这里安静的有些孤单。
随意的甩两下头发，他从深潭一步步向外, 半开的黑色和服随意用粗糙的腰带扎起，也不管自己全身滴水一屁股在篝火旁的石头上坐下来, 拿起勉强烤到熟度可以入口的鱼, 三两口连骨带刺咀嚼下肚。
听着风声, 享受着宁静，黑发的付丧神吃饱后往河岸边一倒。野外夜幕上银河倒灌，星星点点撒在那块幕布上，是无上的美丽。而他蓝色眼眸中倒映着的，是晴空蓝天下的星河，闪烁的，明亮的。
水流欢流奔腾的声音响在耳畔，伴着他陷入浅眠。
夜渐深了，有鱼跃出水面，扑通入水的声音里，夜斗睁开眼转向瀑布方向。
一艘燃着光亮的纸船从瀑布上掉落，被潭水冲击得在原地打几个转，像茫然失了方向的兔子，可怜又无辜。但终于它还是找到了方向，缓慢的，晃晃悠悠的却坚定的向着夜斗的方向而来。
被吵醒的祸津神揉乱一头黑发，困倦的双眼没有白日里的迫人，他小小打着哈欠，看清吵醒自己的是一艘河灯之后本想重新入睡的他在看到那艘小船直奔他而来之后迷蒙的双眼瞬间睁大。
他爬起身，双手伸到冰凉的水中划动着，企图这样让那艘河灯快点过来。
虽然不一定是我的，但是如果我划掉了我这边那就是我的了。这样想着，男人舔舔唇，露出一个罕见的带着俏皮的微笑。
身旁篝火将灭没灭，火星在中箭闪烁则红光。夜斗屏住呼吸，看着那艘河灯慢慢的，来到他的面前，停住不动了。
真的是我的吗？不会再往下走了吗？这么想着的男人怕河灯溜走一样出手迅速的将小船取到手中。作为一个祸津神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拿到这种信徒祈愿的象征。他到的愿望，往往伴着血腥和野望，哪见过这晶莹的闪着光亮的祈愿？
河灯落入他手心的那一刻，船上光亮化成一只蝴蝶，优美的，蹁跹的，带着大大的蓝色翅膀在他眼前洒下星光点点。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在接触蝴蝶纤细的身体那一刻，无数复杂的情感袭击了他，从未体会过这一感觉的他有些难受的按压自己的胸膛，他眨眨眼，然后连呼吸都放轻，怕惊吓到这只蝶。
[你的愿望是什么？]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夜斗欢喜的神情一怔，渐渐被敛，落寞下来。
他抬手，将那只蝶扔出去。整个人躺回去，篝火快要熄灭了，夜里瀑布的空气湿润，有些冷。河道旁的鹅卵石肆无忌惮的分散着，他躺在上面，硌的心里发堵。
也是，我可是个祸津神，有谁会带着美好的祈愿向一名祸津神祈祷呢，我要做的只有些肮脏不堪的事罢了。这么想着，眼神还是粘在那只蝶身上，扯都扯不开。
半晌，给自己做了无数心里建设也没能说服自己的黑发神明从地上一跃而起将那在周围飞来飞去不肯走的蝶笼在手心，小心的注意着不伤害到它。
[你的愿望是什么？]熟悉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夜斗烦躁的将自己本来就凌乱的头毛搓揉的更乱了，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又呐呐闭上，在心里狠狠腹诽某个小气的人类，自己不就吓了吓他也没真下狠手想要杀他，他竟然就对自己使出这样的花招。
可偏偏自己还真就吃这套，还拿他完全没办法。夜斗在地上翻来滚去，这时候也不嫌弃鹅卵石硌人了，绞尽脑汁想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可心头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一句，“我想活下去。”
千里之外，刚刚为加州清光手入完毕的鹤见翔动作一顿，停顿了好几秒，才终于将这个时代的祸津神和遥远未来自己遇见的落魄神明完全对应上。
“我想活下去。”无论是战国的他，还是现世的他，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这一源于生命最深处的渴望。
今晚守夜的是大俱利伽罗，见鹤见翔神色有异，他关心的问了两句，带着他个人特色的别扭语气，鹤见翔听了不由微微笑起来。可心里刚做下的决定又开始动摇，他手中灵力输入，加州清光于樱花中出现，单膝跪在他身前请罪。
加州清光明艳的眉眼低垂着，像雨后被打焉了的芍药，沾着露珠，更显美丽怜爱。
“我相信一个人，哪怕他的过去无可救药，不可辨驳，可我想相信他。”他深深注视着眼前的两位刀剑男士向他们诉说着自己的烦恼，加州清光，大俱利伽罗也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继续道：“可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大俱利伽罗出声道：“你说的是那个祸津神吗？”
能被鹤见翔信任着的祸津神，加州清光知道的有且仅有一个，他立马就联想到了夜斗。微微扬首，露出干净白皙的脖子，他问鹤见翔：“主公信任着他？”
鹤见翔点头。
“他是主公重要的存在”
鹤见翔点头。
“主公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他而受到伤害？”
鹤见翔点……点头的动作稍缓，他想了想道：“人生路太长，意外太多，我无法做出类似绝不会因他受伤的保证，但如果真的受到伤害了，这绝对不会是我也绝对不会是他的本意。”
加州清光微笑点头，继而又问：“如果我们反对，主公会和他断绝往来吗？”
鹤见翔僵硬了，他陷入了人生中第一个类似“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的难题，虽然问他问题的也不是他媳妇儿。
半晌后，鹤见翔艰难道：“我会不再见他。”
加州清光问他：“那您难过吗？”
难过，当然难过。夜斗是他离开村子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哪怕他无赖到他牙痒痒的地步，他也不会忘记他曾经给自己带来的在东京那座陌生城市里的第一份友谊，第一份温暖。
人类是种奇特的生物，不仅是身体，心理也是如出一辙的脆弱。很多时候，他们不仅需要食物水源的物质保证，还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微笑。
不用鹤见翔回答，加州清光也能知道他的答案。于是单膝跪在地上的加州清光膝行上前抱住鹤见翔，对他道：“你是我们的主人。在我们和友人之中，你选择了背负责任。但是作为你的手下，作为你手中利刃，我想对你说你是我们的首领，是我们的审神者，你只要认准目标大胆的往前走，不用担心身后，我们会为你开辟前路，守护后方。”
“你想交朋友，那就去。
你想去认识世界，那就去。
你想开拓未来，那就去。
无论如何，哪怕失败或成功，我们总是在你身边的。”
“不用怕麻烦，不用担心我们会厌倦。你是我们的唯一，我们会一直注视着你！”他怀里这人，做事永远在为别人考虑，怕给别人添麻烦，怕别人厌烦。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在观察别人的态度，以此来不断调整自己的生活方式。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为难自己。
他不知道是什么养成了鹤见翔现在的性格，可是，他想要他的审神者能够肆意张扬，能够大胆无忌，能够在阳光下笑出真正的笑容。
良久的沉默里，鹤见翔坐直了身体，慢慢将抱住他的加州清光推开。他脸上带着笑，指尖直直指着加州清光的胸膛，“你说你们会为我开辟前路守护后方，可就在我努力为未来奋斗的时候你们转眼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这就是你们的守护？”他眼睛微眯，一副强势压人的模样，却不知道由他做出来像孩子在对大人撒娇。“你很行啊，加州清光，我从来不知道你厉害到这种程度！”
加州清光一噎，知道这事已经成为他永久的黑历史了，是他永远去不掉的伤疤了。于是他握住鹤见翔指向他的手指。“这是我的错。”不辩驳什么，也无需解释，加州清光将所有刀剑商量默认的事揽到身上。
两人都知道这事不是他一刃能做出来的，但他身为初始刀，没能及时帮助审神者管理本丸反而加以隐瞒并且实行，这就是他最大的过错了。
鹤见翔抽出手，在他永远打理的完美的头发上拍拍，又看看他致的妆容不怀好意的说道：“那回去以后罚你一个月的佃当番，一个月的小判（零花钱），这个月里禁止你碰任何化妆品！”
加州清光淡定的脸色变了，鹤见翔就在一旁歪头看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吃吃笑出声。一旁戒备守卫的大俱利伽罗悄悄挪了挪步子，又挪了挪步子，恨不得把自己完全埋进黑暗里，让审神者再也无法想起自己。
万一审神者也针对自己的弱点做出个惩罚，例如让自己去村里和那些村民好好相处之类的，自己一定生不如死。
最终加州清光还是担下审神者惩罚，他知道鹤见翔只是想让他涨涨记性，他也就顺从鹤见翔的意愿，垂头丧气，败犬一样的神态让审神者知道他确实已经受到“惩罚”了。
鹤见翔身姿灵活的翻爬上树，站在树梢上眺望远处的巨大鸟居，今晚的桔梗在那里要到明天才能赶过来和他们汇合。超度完成后，桔梗便将战场的事上报给当地最大的神社，让他们去接手整理后续，以那些亡者尸骨被人利用，在惹出事端来。
藤蔓在手里生长弯曲，形成弓身，引灵力为弦，鹤见翔凝眸注视天边飞来的磅礴妖气，弯弓射箭。流星般的一箭划破天际，妖气之下携裹妖怪全部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树下，加州清光和大俱利伽罗对视一眼，震惊于鹤见翔的成长速度。树上的鹤见翔跳下来，将长弓变回种子，揉着手腕无奈道：“比起桔梗来我的力量太外放了，浪了好多灵力，还要多练习做到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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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炭发白，就要彻底熄灭了。
双手抱膝的神明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蝴蝶，希望能再听到声音。身后木屐敲击树干的声音响起，夜斗不动声色的将手握紧，将蝶保护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