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色之王什么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仟韶
夏日也不曾衰败的樱花袅袅婷婷的伫立在庭院中,像位美人,妖娆婀娜,令人流连忘返。她就站在这里,看众生百态,看家族兴衰变迁。
星熊童子结束了对奴良组未来首领的试炼,在奕的示意下意犹未尽地坐到一边,他撑着脸,视线集中在奴良滑瓢和奕身上。奴良滑瓢也不管自家孙子被星熊童子忽视后难看的脸色,依旧言笑晏晏地和奕谈起正事来。
两家互为盟友,信任度多高暂且不说,彼此实力是值得相信的。很多机密彼此也是心知肚明,相处起来不需要太多繁复的思虑。
不多时奴良滑瓢和奕便在一来一往中又定下未来一月京都和东京之间的守备,并非是没有将阴阳道大名鼎鼎的土御门和花开院家放在眼里,只是当彼此间的实力相差太多,地位也就不再对等了。
且这两家连自家的事都处理不好,外面的事还是不要管了。想起日前两家因传承,式神而起的闹剧,奴良滑瓢有些不忍直视,他看着面前笑意融融的奕和星熊童子,眼里看到的不是他们呈现出来的表象,而是他们身后展现出来的尸山血海,是他们深不可测的实力。
面对这样的是对手,那两家要如何才能争得过。奴良滑瓢脑海中浮现出几日前在鹤见翔身上看到的桔梗印和那条蜿蜒在他脖颈上假装自己是条项圈的白蛇,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样的对手,他也争不起。
可笑那两家却看不清这个事实,日夜不停歇地在搞事。
奴良滑瓢有种预感,那两家再不敛,只怕今后阴阳界再也不会有土御门和花开院家的存在了。
他烦恼的敲敲烟杆,觉得之后有必要约国常路大觉面谈一下。
“此次加强守备,除了日常的防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奕突然对奴良滑瓢说,他叹口气,身旁注意听他们谈话的星熊童子适时递上一份档案,毛绒绒的发辫在身后甩来甩去,昭示着主人无聊的心情。
奴良滑瓢疑惑接过,视线在封面的五芒星封印上一扫而过,神色不由凝重起来。看过内容之后,他长叹一声。“我知道了,奴良组从现在开始即刻进入备战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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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见翔正在睡觉。
他睡得很熟,面色苍白,唇色殷红。
凡胎□□,力有限,任谁一口气释放那么多式神,耗那么多灵力和力都会倒下的。
今日近侍小夜左文字守在他身边,手里小扇子带起轻柔的风,吹动他的发丝。
最近他的头发长的很快,几乎一周剪一次才能保持整洁清爽的模样。
小夜左文字动了动身子,眼尖地发现鹤见翔前两天才剪的头发又长长不少了。
是快要觉醒了的原因吗?他猜想到。
见证了自家主公从一位纯种人类慢慢进化到半妖,实力也是大飞跃,小夜左文字一直表现的很淡定。和其他见识多,常识丰富的刀剑男士不同,小夜左文字不会和那些刀剑男士一样为鹤见翔的改变震惊,他一直是个死心眼的性子,在他看来,自家主公会一直是自家主公,只要这一条没有变,那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当然,当他知道大部分短刀们惊呼的原因是鹤见翔变成半妖,拥有长久的生命,他们能够更长久地陪伴在他身边时他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甚至想要学着爱染他们的模样欢呼一下。
小夜左文字抿抿唇,压下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虽然没有人看到,但他仍旧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耳廓也跟着红了。
他想了想,拿出一枚熟透的柿子放在鹤见翔的枕边。暖橙橙的颜色就像小太阳,甜蜜的味道透过薄薄的果皮散发到房间里,使得房间里也充满了甜蜜的气息,让小夜左文字的心安耐不住雀跃起来。
鹤见翔枕边一起睡觉的小蛇翘起尾巴,抬起蛇头开始嗅闻空气中甜美的味道。
小夜左文字放了一个。
再放一个。
又放了一个。
等到他停手继续扇扇子时,鹤见翔枕边的柿子已经堆起一座小山了。
小蛇盘旋支起身子,对板着小脸一脸“我什么也没干”表情的小夜左文字咻咻两声,一头扎进甜蜜蜜的柿子里,果汁四溢。
小夜左文字心疼地皱起眉。
这可是他送给主公的,主公还没看到呢,怎么就被蛇大人给糟蹋了。
可惜再不开心他不敢阻止小蛇,只能苦巴巴的望着果肉果汁被吃掉只剩下层皮的柿子。
困倦的鹤见翔并没有得到太长的休息时间,陷入黑甜梦乡没多久,书翁和青行灯的到来便打断了他的睡眠。
鹤见翔揉揉发疼的脑袋,接过青行灯手里的资料看起来。
半晌,他沉声道:“我去地狱一趟。”
事情紧急,鹤见翔匆匆忙忙,也没有发现东京之中许多溯行军在那瞬间被数百万无声雷电击中,消失于无形。
不过真的没有发现吗?齐木楠雄皱眉,从躲藏的墙角走出来,眼中还残留着鹤见翔去往地狱前的回眸。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他看见他了。
不过算了。齐木楠雄心想,反正自己早晚都要暴露在他面前的。区别只是自己主动暴露或者被动暴露罢了。他展开握紧的手掌,一枚紫色的勾玉躺在他的手心里,瑰丽的色泽在月色下流转出魅惑人心的色。
可惜看到这一幕的人面无表情的合上手掌,冷酷无情的将勾玉回兜里。
算了,还不是这东西还回去的时候。
比起这个,这些东西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波接着一波,杀都杀不干净。他头疼的看着天边,深邃的天际缓缓出现个旋涡,数名溯行军从中钻出来。
齐木楠雄抬手,又是无声雷鸣过后,无论旋涡还是溯行军都失去了踪迹,天际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齐木楠雄盘腿在天台上坐下来,天边有骑着雄狮的女武神匆匆而来,然后对着恢复平静的天空发出疑问的声音。
啊啊啊,真是麻烦。比学校里的那些人还麻烦。
他眨眨眼,只是不管多麻烦还是要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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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无色之王什么鬼 守护历史的第九章
“山吹花开七八重, 可怜竟无子一粒。”女子泣血哀啼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回廊上的奴良鲤伴睁开眼,眼前是纷纷扬扬的樱花,停留在他视网膜上的却还是山吹花的模样。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的梦。梦里漫山遍野都是开的热烈灿烂的山吹花,一簇簇挨挨挤挤的,簇拥在山吹乙女身边, 映衬着那张温柔的脸。
有多久没做过梦了呢?奴良鲤伴也不清楚,只是他知道, 自从山吹乙女死后,他就再也没梦见过她,就再也没见过开得那般明丽娇艳的山吹花。
有时他会想是自己太薄情忘了想她,还是因为她在怪他?
他扶着额, 无力的靠在廊柱上。脑海中全是她梦里的模样,她的眼神是温柔的,倒映着难以置信神色悲痛的他, 她轻轻唤他的名字,黑色的长发迤逦地拖在地上,像黑色绸缎铺开,像以往他最爱抚摸的那样。她带着血的指尖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她说,鲤伴大人,我好痛。
她说, 鲤伴大人, 我好后悔。
原本插在他心口的匕首此刻插在她的心上, 两人的血流了一地,交汇成绝望的模样。
她的泪水苦涩咸腻,是他最不爱看的。可是那天,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一滴滴滴落,落在他的手中,落在他的心上,在他的心头灼烧出一道道血痕。
他想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想要替她痛,想要抱紧她,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他想做的事太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缓缓合上眼,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垂落下去,落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她又一次消散在怀里,自己却什么事都做不到。
真是个无能的男人啊,连心爱的女人也无法守护。奴良鲤伴无声的笑起来,满满的嘲讽和苦涩堵在心口,让他的笑容勉强而扭曲。
“还好吗,鲤伴。”
鹤见翔与安倍晴明见奴良鲤伴醒来,也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些担心的问到。
虚空之中谣轻摇着手鼓缓步走来,手鼓声响,一点点平息着奴良鲤伴汹涌起伏的情绪。她在鹤见翔和安倍晴明身前跪坐下来,低声道:“幸不辱命。”
奴良鲤伴大口喘息着,及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多谢大人的帮助。”他轻声对谣道。
奴良鲤伴,活着的时候是奴良组的二代目,是奴良陆生的父亲,手握大权。死后进入地狱育才学校进修,现如今已经毕业好多年,是鬼灯的得力下属之一。
日前,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隐隐约约之中他却又好像发现了另一份尘封已久的记忆。在那份记忆里,山吹乙女向他坦白了对于自己无子的担忧与愧疚,而他也在此时将羽衣狐的诅咒托出。
至此,悲剧被阻止。
即使后来羽衣狐卷土重来也没法从他身边下手,只能在京都之中胡乱蹦跶,最后被他摁死在荒野之上。
在他的记忆里,那天山吹花开的很好看,月亮高高悬挂在天空,很亮,很圆。
圆到有点虚假。
就像这份记忆,美好到虚假。
这份与现实有着截然不同结局的记忆引起了奴良鲤伴的兴趣,他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抠细节,一天一点,一天一点,等他发现那份新记忆越来越鲜活,越来越长时间地存在于他的脑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自己真正的记忆了。
他发现,他忘了自己第二任妻子奴良若菜的信息,只是感觉应该有这么个人存在。他也忘记了自己孩子的模样,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陆生。
他原本的记忆,在逐渐被新的记忆取代。
他开始不安,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于是他请了假去现世,发现偌大的奴良宅里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包括他奴良组的众人,包括他的父亲与孩子。
他们都忘记了奴良若菜。
没有人发现宅子里有间空荡荡的,落满灰尘的房间。
房间的位置很好。晴天里会有灿烂的阳光撒满屋,夜晚能够看到天边的月牙,还能够看到庭院中的樱花。
但是,这么好的房间就这么闲置着。
好像在等待谁来住。
他也曾假装新加入的妖怪询问少主奴良陆生的母亲的信息,却永远只有一句“生产时血崩而死”再多就没有了。
可他知道,她平安生产,顺利地活了下来。
即使那天,窗外的乌云很重,一层一层严严实实地压下来,即使那天雷声很大,雨点密集。但是他记得他们母子都平安无事。
即使无数妖怪被刚出生的半妖四散的妖气吸引而来,奴良组的妖怪们与它们奋战到天明。
可天光乍现,云销雨霁,世界那么干净明亮,一切都那么美好。
他记得,奴良若菜抱着他们的孩子靠在他的怀里,两人有如出一辙的睡颜。
奴良鲤伴开始崩溃,不同的记忆将他整个人撕裂成两半,一半清晰的知道现在的一切才是对的,可另一半记忆有那么真实寻不到一丝破绽。他知道现实的一切正在像他的记忆一样被逐步取代,他知道,当记忆里的一切都被替换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劲,所有人都会觉得事实本就如此。
他知道,若再不有所行动,一切都将来不及了。
奴良鲤伴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掌,黑色凌乱的头发沾着方才浸湿的冷汗,让他有些许的狼狈,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啊,没事。”
他若无其事的笑着,就像他本来的模样。只可惜这花花公子一样帅气开朗吸引着无数人注意的笑容只维持了短短几秒时间就消失了。他看着面前的鹤见翔和安倍晴明,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他知道安倍晴明是千年前的人物,却不曾知晓他居然也生活在地狱里,也不知道这位和安倍晴明等位相交的少年的真实身份。这两人都是鬼灯在知道他的情况后为他引荐的,说是有他们在一定不会有问题。
奴良鲤伴咳嗽一声,嗓子干涩不已,“我梦见山吹死在我怀里的场景了。”
他顿了一下“她说,她好痛。她后悔了。”
他知道她在后悔什么。
那个温柔了一辈子的女人因为无子被自己的内心折磨了许久,终于因为愧疚决绝地离开了他。那之后,她遇见了复活的羽衣狐,被羽衣狐夺走了身体,被控制着回来,用他送给她防身的匕首扎向他的心脏。
因为他全不做防,所以匕首刺下去了,因为她奋力反抗,所以匕首只伤了皮肉。
那之后,拼命夺回了身体的山吹乙女又用这把匕首刺向自己,以此威胁身体里的羽衣狐离开,以此求得他的安全。
她在后悔曾经离开他。
她在后悔曾经伤了他。
因为她是那样的爱着他啊。
鹤见翔忍着全程不断出没其中的[羽衣狐]听完了这个故事,却听见身边安倍晴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鹤见翔脸一下就黑了。
“抱歉抱歉。”毫无歉意的安倍晴明笑够了才对一脸懵然的奴良鲤伴和谣解释道:“鹤他原是大妖怪玉藻前的孩子,他最初的名字就叫做羽衣狐。”
“是的,就与奴良君口中的羽衣狐用一个名字。”
鹤见翔:……
鹤见翔睨了安倍晴明一眼,抬手斟酒,清凉的酒液被他放置在安倍晴明身前,然后开口道,“晴明你久居地狱,羽衣狐的事鲤伴说的也不怎么详细,想来有些细节你不太清楚。”
“你可知,羽衣狐一次次锲而不舍的复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生下她的孩子安倍晴明,是为了让她的孩子安倍晴明一统世界!!”
他建立自己的家族,就是为了更好地掌控身边层出不穷的威胁,未来保护身边的人,这些情报他当然是不会错过的。
他带着笑问突然僵硬的安倍晴明:“你觉得怎么样?有想要回应她的冲动吗?”
奴良鲤伴呛了口酒,他捂着火辣辣的嗓子看着无论是面前争锋相对的大佬,还是坐在身旁浑身怒气燃烧的梦之领域领主,觉得羽衣狐真的活到尽头了。
太惨了,真的。
为凭借一己之力将所有人得罪个遍的羽衣狐举杯[干杯.jpg]
安倍晴明僵硬了一瞬就若无其事地开口将话题转移走,但在场的几人都知道,羽衣狐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一个几次三番都无法成事的羽衣狐对上自他之后再无来者的安倍晴明又怎会还有生机呢。
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只是当务之急并不是羽衣狐,而是奴良鲤伴被篡改的记忆。
结合之前溯行军入侵这个世界的信息,这件事的答案只有一个。
然而因为奴良鲤伴混乱的记忆,鹤见翔和安倍晴明难以确定溯行军入侵的节点在哪里。
是在山吹乙女离家出走之时,还是在奴良陆生出生之时。
鹤见翔与安倍晴明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明晰。
——亦或者,两者皆是。
这就能解释明明山吹乙女并未死亡也不曾离开,奴良鲤伴再娶奴良若菜,并育有一子的情况了。
事态紧急,鹤见翔简单告别之后就前往本丸安排小队出阵。一队由对溯行军满怀好奇的青行灯带领出征,前往的是山吹乙女的时间点,一队由鹤见翔带领,前往的是奴良陆生出生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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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期待很久的场景了:
鹤见翔(羽衣狐):听说你是羽衣狐?
爱花:听说你想当我哥?
玉藻前:听说你想当我孩子?
安倍晴明:听说你想当我妈?
羽衣狐:……
羽衣狐(瑟瑟发抖):我选择原地暴毙.jpg
[综]无色之王什么鬼 守护历史的第十章
9月22日,奴良陆生出生的前一天。
这一天天气很好, 秋高气爽, 候鸟振翅高高飞过海岸, 礁石拥起簇簇浪花。
奴良鲤伴牵着奴良若菜的手漫步在沙滩之上,白软绵密的海沙争先恐后地钻入两人的趾缝,温柔的触感让奴良若菜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些痒。”她说着抬手擦擦眼角溢出的泪花,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深爱之人温柔的神情,她有些苦恼, 怀孕以后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分外敏感不说,还容易水肿, 酸痛难耐。要不是她问过宅邸伺候的婆婆这是怀孕后的正常情况,她绝对会以为自己患病了。
奴良鲤伴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小心的搀扶在她腰后,陪着她慢慢走。
他看着她圆圆的肚皮总觉得胆战心惊。
这么纤细的一个人,这么柔软的腰肢, 却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
肚子里, 是他们俩共同孕育的孩子。把手放上去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孩子活泼的动静,能看到她的肚皮被调皮的孩子踹出各种形状。
澄澈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涌过来, 奴良若菜看到有长满色条纹的小鱼被海水送上岸来,无助的张着嘴, 拳头大小的螃蟹肆无忌惮地从它身上爬过, 留下一串串嘲笑的脚印, 漂亮的贝壳埋在沙子里,露出小小一截,提醒着人们去将它捡起来带回家去。
“鲤伴大人,海边真美不是吗。”她温柔地唤她,指他看那条被冲上岸的可怜小鱼。他们相识至今,还是第一次到海边。
奴良鲤伴走过去将鱼拎起来扔回海里,跳起的水花溅在他脸上,带起一阵冰凉。
“要回去了吗?”奴良鲤伴轻声问,“太阳下山,风也转凉了。”
两人此刻不在京都奴良宅里,而是带着信任的手下转移到了远离人烟的海边。
奴良组是名副其实的关东最强组织,他们在保护组织内妖怪的同时也约束他们,不让他们骚扰平民百姓,不让他们肆意乱为。为此他们组织百鬼夜行,彰显实力的同时震慑敌人,不动声色的警告暗地里动小心思的人,让他们知道在这关东,在他们奴良组的地盘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积年累月下来,奴良组有不小的善名,有着最强组织之称,统领整个关东,可结下的仇人也不少,被他们拦了路希望他们一朝覆灭的更是比比皆是,数之不尽。
奴良若菜肚子里的孩子乃是下一任组织首领,是奴良组的三代目,对奴良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比起已经手握大权,有实力强大的奴良滑瓢和奴良鲤伴来説,这个尚未出生毫无自保之力的孩子和孩子身为人类的母亲才是最好的软柿子。
不管是将他们杀死还是握在手中,想来都会极大地打击奴良组的士气。
毕竟连自家的少主和主母都丢了,这样的组织还有什么脸面,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更何况虽然奴良若菜肚子里的孩子是半妖,但奴良鲤伴知道他在母亲肚子里就表现出对妖力的巨大需求,可见资质不低。这样的孩子出生时有一定几率产生异象,那时灵力汇聚,会引来无数对他垂涎的妖魔,给奴良若菜的生产带来极大的危险。
奴良鲤伴和奴良滑瓢还注意到这几日城里越来越不安的气氛。往日好脾气的人脾气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随意发泄迁怒,像是灾难来临前的应激反应。无数动物从京都倾巢迁移而出,黑鸦聚集在枝头像团团黑云,嘎嘎厮鸣不止。
风雨欲来的预感让人心惊肉跳,仿佛下一秒就将迎来毁灭。
正是考虑到这些原因,才有奴良滑瓢留守京都,迷惑有心人的眼,奴良鲤伴则带着奴良若菜主动转移阵地,来到这座海边小屋。
眼见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奴良若菜的肚子越来越大,却还没有生产的迹象,奴良鲤伴不由有些焦躁起来。他望着京都方向,不知何处来的黑色瘴气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黑压压的压下去,让人看不到天明。
他的心高高悬起,担忧着京都的一切,担忧着不知何时到来的灾祸。
这一切奴良鲤伴没有在奴良若菜面前显露分毫,依旧每天笑着与她说话,陪她在沙滩上散步,和她在高高的礁石上垂钓。
夜色降临,送奴良若菜回屋休息,叮嘱侍女照顾好她后,奴良鲤伴喊来手下,再次叮嘱他们,严守海边小屋安全。
每一天似乎都和往日平静安宁的生活没什么区别,奴良鲤伴转身进入小屋,温柔的妻子微笑抬头看他,让他心头沉沉的重压减轻不少。
他疾步走上前挨着她坐下,她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开始调皮的孩子。
就像是普通的一家人。
体贴的丈夫,温柔的妻子,还有即将到来的下一代希望。
鹤见翔带领的小队就是在这时抵达海边小屋的。
为了阻止溯行军做出更多的事他们来的时间稍早一些,降落的地点是在奴良宅附近。然而京都之中除了浓郁的无法遮掩的溯行军的味道之外,他们并没有寻到奴良鲤伴和奴良若菜的踪迹。
鹤见翔等人只能一路隐藏踪迹与遇到的溯行军战斗,从京都之中战斗到郊野,给这座城市带来一个又一个新奇的物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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