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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决绝
此后,原主就不敢在朝堂上随意说话了,只让楚廷修去处理各种事务,哪怕楚廷修再怎么鼓励原主,原主都不肯尝试自己做决定。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偏时间长了,原主又觉得是楚廷修夺权……
不过眼下这情形,对言景则来说是好事,他也不用说话,就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每一个人。
大齐在京的五品以上的官员并不多,原主全都认识,言景则看了一遍,更是将他们全都记在心里,然后一边听人议事,一边去看楚廷修。
楚廷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今日凌晨回府之后,楚廷修打井水把给自己冲了冲,又拿出字帖来临摹,一直写了几十张大字,方才平复心绪。
昨夜的孟浪让他受了点伤,但这点小伤对征战沙场多年的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因而他照常参加了朝会。
他想看看陛下。
而且,他不在,陛下可能会受委屈。
结果,陛下竟然一直在看他。
楚廷修尽量不去看龙椅上的人,敛心神应对那些大臣,但总有需要向圣上请示的时候。
当龙椅上的人说“就按楚将军说的来办”,当他们目光相对,一阵酥麻从楚廷修的尾椎骨一直延伸而上,弥漫全身,让他的心都颤动起来。
楚廷修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之前虽对陛下动了心思,但理智尚在,头脑也清明,但今天,他甚至很难思考。
楚廷修频频走神,今日朝堂上的大臣都发现了,他脖子上的伤口,大家也都看到了,不惊奇,但无人敢问。
好在,虽然楚廷修有些不在状态,但该商议的事情,还是全部商议好了,这时,又有人提出了立后之事。
今上已经二十多岁,立后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言景则眉头一皱。
原主之前一直没立后,其实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但换做他……他只对楚廷修感兴趣。
言景则看向楚廷修。
楚廷修正好也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不过一瞬,楚廷修又低下头去。
言景则想到这人昨日还在劝自己立后,不暴躁。
楚廷修此时,也极为难受。
他打从心底不愿陛下立后。
之前劝说陛下立后,是因为他并不知晓陛下对自己有意,想着为陛下好。
昨日劝陛下立后,是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告诉自己不要沉迷美梦。
但现在……立后这事,他是绝不愿意再提的。
只是陛下若真要立后,他也无力阻拦。
楚廷修低着头,一言不发。
言景则见他这样,心里高兴,但很快又想到自己昨日威胁过这人,说若是他再提立后,就要让他好看。
楚廷修许是因此,才不提立后之事。
言景则心情不好,想了想,捂住脑袋,面露难受。
“陛下,你可是不太舒服?”王忠注意到了言景则的模样,而他话一出口,大臣们纷纷看了过来。
言景则道:“朕身体不适,今日朝会,就此结束。”
说完,言景则就让王忠搀扶着,转身离开。
楚廷修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平王本想找楚廷修说话,但楚廷修走得太快,他根本没追上。
言景则一直关注着楚廷修,见楚廷修追上来,便放慢了脚步。
“陛下,您哪里不舒服?”楚廷修问,陛下莫不是昨晚累到了?
“我没有不适。”言景则道。
这种时候,楚廷修还在关心他的身体,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楚廷修处处为他着想,怎么就不想想自己。
楚廷修不说话了,言景则又道:“爱卿,陪我吃点东西?”
楚廷修立刻就想到了昨日用膳时发生的事情,他愣了愣,应了下来:“是,陛下。”
言景则让人将早就备好的鸡丝粥并点心端了上来,又让身边的人全都退下。
他之前已经吃过,这时候没什么胃口,就只看着楚廷修吃。
楚廷修今天早上没有胃口,没吃东西,这会儿虽然依旧没什么胃口,但这是陛下给他准备的食物……他一口一口吃起来。
“廷修,你身体可有不适?”言景则问,他一直担心楚廷修难受。
“陛下,臣并无大碍。”楚廷修道。
言景则又道:“我……给你上点药?那处你自己上药不方便。”
楚廷修顿时面红耳赤:“陛下,不可!”怎么能让陛下给他这种地方上药。
楚廷修不愿意,言景则也不好逼他,就聊起了别的:“以后无人之时,你叫我景则。”
自己怎么能直呼陛下名讳?楚廷修道:“陛下,此事不合礼数。”
“我们在一起睡觉,也不合礼数。”言景则道。
楚廷修:“……”
见楚廷修不说话了,言景则又有些愧疚:“廷修,昨日之事,都是我的错。”
这已经不是言景则第一次道歉了。
昨天楚廷修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未给出回应,但此时见言景则这样道歉,楚廷修道:“陛下不用道歉,我是自己愿意的。”
言景则一愣,眼里露出惊喜来。
楚廷修昨日回家之后,便想过许多。
他不忍陛下伤心,但也不想陛下背负骂名。
他若是和陛下坦诚以待,两情相悦,必然不能忍受陛下身边有其他人。
但平常百姓有了钱财,都想纳一房小妾,陛下真能不立后?朝中大臣能容许陛下不立后?
一旦陛下立后……他怕自己会想杀人。
所以,今日上朝之前,他做了决定,想与陛下断了关系。
他不能让陛下误入歧途。
但真的见了陛下,他就舍不得了。





宠夫(快穿) 第72节
等陛下放低了身段给他道歉,他更是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浑身的热度都往头上涌去,楚廷修道:“陛下,我是自己愿意的,我亦心悦你。”
罢了。
他能占着陛下多久,便是多久,将来陛下要是忘了这些话,未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就早早了结自己算了。
楚廷修直直地看向言景则。
言景则顿时狂喜。
也是,楚廷修昨日,是非常热情的,还被他伺候着释放了两回,没见厌恶……他早该想到,楚廷修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或者,是对原主有好感。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里,楚廷修甚至顺从地被赐死。
想到此事,言景则就恨不得弄死原主,又觉得楚廷修有点傻。
何必为了渣男去死。
说起来,楚廷修喜欢的是原主,他本该难受,但不知为何并不伤心……大约是他比原主优秀太多,他相信楚廷修一定会喜欢自己。
“廷修……”言景则的声音无比柔和。
不想就在此时,楚廷修一头往前栽倒。
言景则:“……”他今日明明不曾下药,楚廷修这是怎么了?
楚廷修发烧了。
不仅是发烧,大约还思虑过重,大喜大悲之下,就连身强力壮的将军大人也有点撑不住,直接晕了。
言景则请了忠心自己的太医来看,顺便跟太医要了点适用于男人房事的药膏。
太医姓胡,初时过来给楚廷修把脉,并未看出什么,只看出楚廷修受了凉,但后来言景则主动说起……
胡太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又气又急浑身哆嗦。
陛下现在能坐稳皇位,全靠着楚将军,竟对楚将军做出这种事来……陛下不想当皇帝了?
而且按照陛下的意思,还想继续做……
胡太医抖个不停,言景则只能让人把他送回去,又道:“胡太医,此事万不可外传。”
不用言景则说,胡太医也知道此事不可外传,只是到了太医院,他便唉声叹气起来。
他的表现,不多时,平王便知道了。
他那兄长,莫不是又打了楚廷修?
平王是如何想的,言景则并不清楚。
他有原主记忆,知道平王有问题,但此时楚廷修尚在,他也不是原主这个草包,平王除了上蹿下跳以外做不出什么事情来,因而他一点不着急。
有这时间,还不如陪陪楚廷修。
言景则又把人弄到了龙床上,打算除了楚廷修的衣裤,给他上药。
只是这次,他一动作,楚廷修就醒了:“陛下!”
“爱卿,你好好躺着,我给你上药。”言景则道。
“陛下,那等肮脏之处……臣自己来……”
“你若拒绝,我就如昨晚般,再来几次。”言景则威胁道。
楚廷修:“……”他要不要拒绝一下?
第56章 皇帝(6)
言景则心情愉悦地给趴在床上, 面红耳赤的楚廷修上了药,让楚廷修躺着休息, 自己却是去了御书房学习。
楚廷修请了大儒教导他, 课业是一日都不能停的。
更何况,此时此刻,他心潮澎湃, 很想做点什么……
再与楚廷修待在一道,他怕是会伤了楚廷修,还是去外边为好。
言景则到御书房的时候,楚廷修帮他请的老师,已经在等着了。
楚廷修是武官, 对那些文官不太了解,花了不少功夫, 才原主请到了名师。
他请的老师, 其中两个是声名远播的当朝大儒,其中一人还当过先帝的老师,这两人会轮流给言景则上课,此外, 楚廷修还请了一个他四处征战时认识的极有学识的举人,并他的军师, 一同来教导言景则。
当然, 那两个大儒是有官职的,是堂堂正正的帝师,后面那两人, 却是借口给原主陪读,送进宫来的,这两人也没得休息,但凡原主有课,都在旁边陪着。
这四人里,那曾经教导过先帝的大儒年纪不小,对原主很是怜惜,因而授课时非常用心。
楚廷修请的那个举人,以及楚廷修的军师,这两人被楚廷修再三吩咐过,原本又是小人物,能进宫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对原主也恭恭敬敬的。
就是另一个大儒……那大儒姓杨,出自世家,学识极为渊博,身后也无派系,当初太皇太后还在时,他不仅辞官而去,还曾写文章骂太皇太后,是个性情中人。
但就是这位杨太傅,对原主很是看不上。
杨太傅这样敢于在太皇太后权势如日中天之时跟太皇太后对上的人,脾气自然不小,他之前辞了官,在书院教书之时,就只教那些聪颖的学生。
原主虽聪明,但胆小,不敢表达自己的看法,自然被他不喜。
而今天,便是这位杨太傅的课。
大约是对原主不满,今日杨太傅授课极为敷衍,就只让他身边的小童给言景则念史书。
言景则听着那小童的声音,一页页翻过去,所有内容便都记在了心里。
史书上,所有的记载都平铺直叙,但仔细去看去想,却能看出许多东西来。
言景则一边回忆这一年来原主学过的东西,一边看书,将之融会贯通,一颗心便也平静下来。
楚廷修对他情深义重,他自不能让楚廷修受委屈,而想要不受委屈,便需要大权在握。
如今楚廷修的权势地位虽然不低,但还是不够,至少朝中那些文臣,便不把楚廷修当回事。
更不用说以平王为首的世家大族了。
若是让人知道他与楚廷修的关系,楚廷修必然会背负骂名……
“陛下,你可有听讲!”杨太傅突然问,口气不太好。
原主常年应对太皇太后,让他养成了在别人说话时,做出认真听讲模样的习惯。
就说楚廷修的军师给他讲民间小事,他全然不在意,听过了也不上心,但听的时候,却会专注地看着那军师,时不时应承……让人觉得他听得极为认真不说,还让那军师非常感动。
后来楚廷修被原主除去,这军师还不敢置信地来找原主对峙,最终被原主身边的人一剑刺死。
总之,原主平常在这些老师面前,是很会装的,但今天,言景则没做出原主那副认真听讲的模样来。
杨太傅本就不满这个学生,此时自然不高兴,出言之后,又不嫌弃——这皇帝,怕是又要唯唯诺诺地道歉,毫无帝王威严。
“听了。”言景则抬眸,看向杨太傅,却不像往常一样慌忙站起道歉。
杨太傅极力克制,才没有冷哼出声:“陛下,庄文帝在位时,丞相是谁?”
之前那童子,念过庄文帝的传记。
言景则往后一靠,将手上的书合起扔到桌上,张口就背,将那童子之前念过的《庄文帝传》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杨太傅一愣。
此时,很多书籍都要背,但这种有几十上百册的史书,基本无人去背。
他极爱看史书,此书看过数十遍,却也做不到背诵。
陛下……竟然能背?!
言景则背完,又看向杨太傅,轻轻一笑:“杨太傅以为我能躲过那么多次暗杀,在太皇太后手底下好好活着,靠的是胆怯不成?”
言景则这模样,瞧着闲适得很,偏偏给人莫大压力。
杨太傅瞳孔一缩。
他第一次见眼前这位陛下,是在先帝灵前。
当时,太皇太后当着许多大臣的面,把眼前的陛下和平王叫到跟前,问:“你当如何为帝?”
眼前的陛下年长数月,先答,结果两股战战,泫然欲泣,不敢说话,被太皇太后盯久了,竟是大哭起来。
当时他们便都觉得,此子不堪为帝。
后换做平王,平王洋洋洒洒说出许多来,最后更道:“孙儿全听皇祖母的。”
彼时,他们都很欣赏平王,不想太皇太后笑了笑,便让人去准备,让眼前这位陛下登基,理由还冠冕堂皇——立长不立幼。
今上当时,就一副扶不起来的模样,之后果真被太皇太后捏地死死的,哪怕楚廷修帮他解决了太皇太后,他也屡屡在人前出丑。
杨太傅打从心底对他不喜。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兴许错看了这位陛下!
他连史书都能背得一字不差,当真不学无术?
他能让楚廷修帮他解决太皇太后,当真一无是处?
便是多年前,他在先帝灵前的表现……他许是早就看清了太皇太后的心思,故意做出那副模样的。
最后到底是他当了皇帝,不是吗?
杨太傅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不惊出一身冷汗。
这位陛下心思深沉,他竟然还敢小瞧他!
“杨太傅,继续讲课吧。”言景则轻笑了一声,坐直了身体问:“业,儒素长者,无他权略,威禁不行,群下擅命;尤信卜筮、巫觋,故至于败……太傅给我讲讲这段。”
那史书他能看懂个大概,但到底有不懂的,还需要人解惑。
杨太傅之前虽看不上原主,但原主是皇帝,他亦是不敢太失礼的,现在觉得言景则心思深沉,更是不敢得罪。
他细心讲解起来,然后便发现这位陛下不仅学东西一点就透,还过目不忘。
这世间聪颖之人,确实有过目不忘的,但一次能记下的东西总归也不多,这位陛下却不同,数千字艰涩难懂的文章,他看过一遍,竟然就能全部记下。
他有此等本事,学识又哪会差?




宠夫(快穿) 第73节
杨太傅原本有些自傲,此时却早已没了傲气。
被震惊的,还不止杨太傅,还有楚廷修的军师,以及楚廷修找来的那个举人。
那军师跟着楚廷修走南闯北,四书五经兴许背不全,杂书却看了无数,还了解百姓生活,通人情世故,那举人也与他差不多。
他们之前虽然不会不尊敬陛下,但对陛下,其实是有些同情的,觉得陛下很是可怜,被太皇太后养废了。
可现在去看……太皇太后都看走眼了!
他们看言景则的目光,都变了,那军师甚至有点担心自家将军——他家将军,知道陛下的真实面目吗?
正这么想着,他们就看到楚廷修来了。
楚廷修会发烧,是因为昨晚受了伤不好好处理,又只穿着外衣骑马吹冷风,回家还洗了个冷水澡的缘故,至于会晕倒,却是因为发烧以及心绪起伏过大。
如今喝了药,睡了一觉,他便没事了,还开始惦记他家陛下。
换做以往,他即便再惦记,也不敢做什么,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们已经互诉衷肠。
陛下对他兴许只是一时兴趣,等过几年,就自然而然立后封妃了……他不能浪时间。
楚廷修直接来了言景则听课的地方。
楚廷修以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不怎么过来,今日来了,见杨太傅讲课极为认真,很是高兴,见言景则听课极为认真,又移不开视线。
他家陛下听课的样子,着实好看,比之昨日之前,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爱卿,你身体如何了?”言景则看到了楚廷修。
“已经无碍。”楚廷修听言景则问起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自在:“陛下,臣还有事,先告退。”
“爱卿可要与我一同听课?”言景则问。楚廷修要去忙的应该是政事,那不着急。
楚廷修现在需要休息。
楚将军很忙,应该不会来听课?众人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楚廷修道:“好。”
言景则当即让人去搬凳子,还让人准备了一个垫子放在上面,又让人拿来茶水点心。
杨太傅等人:陛下对楚将军,真是关怀备至!原来陛下这般礼贤下士,怪不得楚将军对他忠心耿耿!
那凳子放在言景则身边,换做以往,楚廷修必然要推脱一番,但今天没有。
他自然而然坐下,看到言景则面前的砚台里已经没了墨,便加入少许水,磨了起来。
杨太傅等人:楚将军竟然亲自给陛下磨墨……陛下好手段,竟能让楚将军这般待他!
不多时,课就上完了。
言景则起身,笑盈盈地看向杨太傅:“杨太傅,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应该清楚。”
这杨太傅虽然看不上原主,但并不是平王党,所以今日,言景则才会这般作为。
杨太傅身形一僵,应了。
言景则这才带着楚廷修离开。
昨日今日的言景则,跟以往大不一样,但楚廷修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反而有种他家陛下,本就该如此的感觉。
时间已经不早,言景则就带着楚廷修去用膳了。
即便要处理政事,也不能饿着肚子处理。
之前两人哪怕同桌而食,也是巨大的桌子,面对面坐着的,但此时言景则坐到了楚廷修身边,殷勤布菜。
“陛下,臣自己来……”楚廷修想要拒绝。
“我喜欢给你夹菜!”言景则道,又给楚廷修夹了一点。
“臣……吃不完。”楚廷修有些尴尬。
“吃不完我吃。”言景则道。
楚廷修心里一颤。
他们两人如今这样子,倒像是寻常夫妻。
想到“夫妻”,楚廷修突然想起了自己妹妹的那个荷包。
他是不想自己妹妹的荷包,被他家陛下拿着的。
“陛下,昨日我落下了一个荷包……”
言景则脸色一变:“我都忘了问了……那荷包是谁的?你竟然还贴身放着!”他之前心里愧疚,就不敢问,但如今……他面前的饭菜,只剩醋味。
楚廷渊意识道言景则误会了:“那是臣妹妹让臣给陛下的。”
言景则:“……”
“陛下……我想拿去还她。”
言景则面露尴尬:“那荷包已经被我剪烂了,我以为是哪家小姐给你的……是这荷包气到了我,我才剪你衣服,后来又那般待你的。”
楚廷修:“……”他是不是该感激一下自己妹妹?
第57章 皇帝(7)
言景则没想到让自己喝了一坛子老陈醋的荷包, 原来是楚廷修的妹妹要给自己的,不心虚。
不过很快, 他便又理直气壮道:“廷修, 你既然心悦我,又怎么能答应你妹妹给我送荷包?你都不知道那时我有多伤心!”
楚廷修一阵愧疚:“臣,臣……”
“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当做补偿。”言景则道。
“陛下想让臣答应什么?”楚廷修问。言景则其实没有做出伤心的表情来,但想到自己可能让言景则难受了,他就恨不得什么都答应言景则。
“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景则,也别自称臣了, 我们说话时,自在一些。”言景则道。
其实他穿来的这地方, 对称谓并不严谨, 即便是楚廷修,有时没想起来,也会在他面前自称“我”。
但只要他想起来了,又会称“臣”。
至于直呼他的名字, 更是不敢。
楚廷修一愣。
言景则做出难受的模样来:“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答应,我会很伤心……你叫一声‘景则’给我听听。”
楚廷修看了言景则一会儿, 张嘴道:“景则。”
直呼帝王名字, 这在和帝王浓情蜜意时,是两人的情趣,可一旦哪天帝王的宠爱回, 就成了罪名了。
不过他对着言景则承认自己的心意,决定与言景则在一起之时,就已经做好哪天一无所有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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