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余浮:“我警告你们啊,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就统统把你们抓起来关进小黑屋!”
许铭侑:“嘁,有些人表面上看着风风光光,实际上连张手纸都没有。”
有些人表面风风光光,却连自己是沙雕都不敢承认。
噫呀,这是有味道的一章……
那个……勤劳又可爱的小蜜蜂作者能不能得到你们的包养?点进专栏藏一下下可好?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六)
许铭侑的家离学校有半小时的路程,他每天都要走上4遍,沿途会穿过很多老居民区,还会路过一些不那么光的灰色地带,此刻他走过一家大门紧闭的发廊,正巧遇上有人从里面出来。
那人看到他,眼睛一动,接着回头跟后面的人说:“瞧,我们今天是走什么狗屎运了,竟然遇见了许家小崽子。”
后面人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道:“呸,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厚道,明明是我们特意在这儿等着,就等他下课了来堵,你这是不把兄弟们的努力当回事。”
里面的人已经完全出来了,五个男人面色不善地挡在了他面前,许铭侑后退了一步,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耐。
最前面的男人又说话了:“小崽子,你爸呢?”
许铭侑讽刺地笑了声:“爸?早就死了,我没有爸。”
一个花臂的男人走上前来,推了下他的肩膀:“嘿,你这儿子咋那么不孝,就是死了也得知道埋在哪儿吧,叔叔几个还要去给他上坟呢。”
另一个高颧骨的男人瞪了花臂一眼,不满地说:“你怎么还跟孩子动手呢?这才多大呀,我告诉你,就应该这样……”他还没说完就对着许铭侑的脑袋挥拳过去。
许铭侑反应很快,侧头避开,快速地从旁边的垃圾堆里扯了条弯折的钢管出来,迎着那人的手就挥了过去。
高颧骨痛呼了一声,捂着手骂了句脏话,其他人见状立马围了上来。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接着便是混杂在一起的,不堪入耳的谩骂与诅咒。
许铭侑从小打着架长大,大场面见了不少,对方人多,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法与他们正面交锋,不然吃亏的会是他,他灵活地躲闪着,找机会再回击过去。
混乱中他腿弯被人踹了一脚,身体向前趔趄了下,脸上一疼,被路边电线杆上的铁丝在划了一道。
他阴郁地回身,对方就像是在戏耍猴子一样,指着他哈哈大笑,笑声刺得他耳朵疼,仿佛有人在拿锥子刺着他的耳膜。
许铭侑心里那股子郁气无法抑制地窜上了天灵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妈的拼了!
他抄着手里的钢管,速度极快地向着带头的人抡了过去,那人被抡个正着,笑声半路转成了尖叫,正要吆喝着大家伙上,就见他从书包里拿出把刀冲了过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打架向来比的是谁更不要命,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不是亡命之徒,自然是惜命的,看着少年眼神癫狂全无理智地冲上来,第一反应是散开,他疯狂地挥着刀,有个人的胳膊上被划了一刀,大叫着往一边跑,带头的男人啐了句晦气,招呼着兄弟伙先散了。
人都走了,许铭侑站在原地,垂着头深吸了口气后,仰首看了眼被电线分割成几块的天空,天那边的晚霞蕴着一抹奇异的深紫,化在他眼里就变成了浓墨。他闭了闭眼,冷静下来后,把刀装回书包里,擦干净手上的血,又认真地把衣服整理好,抬步向家里走。
他家在一个破败的小区,旧筒子楼是上世纪的产物,楼道的墙上已经黑黄得辩不出来原先的颜色,各色小广告贴了一层又一层。他踏着一级级台阶往上爬,这栋楼里住的人大都搬走了,安静得只能听到脚步的回音。
他走到了四楼,楼道里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墙上泼着五颜六色的油漆,鲜红色的涂料鲜血一样顺着墙从上面流淌下来,各种各样的诅咒贴了满墙,颜色新旧不一。
“许建城,欠债还钱!”
“不还钱死全家!”
“婆娘去做鸡,老子是残疾,儿子……”
……
许铭侑视而不见,走到了五楼,这里的墙已面目全非了,油漆层层叠叠,有的看上去刚泼不久,有的却已经褪色了。
家门口被用红油漆画了无数个“x”,他面无表情地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却发现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缝。
惊慌的情绪袭上他的心头,他刹那间手脚发凉,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家里就像是刚被打劫过一样,桌椅翻倒在地面上,各种杂物扔了一地,没有看到人。卧室那边传来了声音,他面色森寒地走过去,看到爷爷完好无损时心里一松,但在看到那个翻箱倒柜的身影后,所有压抑住的暴躁与理智被一把突如其来的滔天大火焚烧殆尽。
许铭侑大步走了过去,拉住正在翻柜子的人的后领一扯,扯得那人一个倒仰,再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他双目赤红,声音阴森得仿佛地底的恶鬼:“你来干什么?”
许建城被他按着,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开,只得求道:“儿子,铭侑我是爸爸啊,快放开手,我要喘不过气了。”
许铭侑无动于衷,低吼:“谁他妈是你儿子!你他妈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他提起许建城的衣领就要往外拖,许建城哭丧着脸,急急道:“铭侑,你救救爸爸,他们要杀了我,你看…你看我脸上的伤。”
见许铭侑恍若无闻,许建城使劲地从他手里挣开,面容扭曲:“连你也不帮我!你是徐芹那个贱女人在外面和野男人生的吧,早知当初就该连你一起……”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拳打的一歪,身体撞在旁边的木柜子上,柜子的门上有深深浅浅的刀痕,是被人一刀刀砍出来的,看起来狰狞无比。
许铭侑全身都在冒着寒气,完全处于暴走状态,他又一拳挥了过去,“你不配提我妈!”
许建国躺倒在了地上,竟然低低地哭泣了起来,他爬过来想拉许铭侑的脚,换上了一副哀求的面孔,涕泗横流:“铭侑,求你了,你给爸爸点钱…就一点,我知道的,你有钱…你一直在咖啡店打工,那里的人钱多…”
许铭侑不想再看到这个渣滓哪怕是一眼,提着他的衣领硬是把他拖了出去,他反锁上门回到卧室里,眼睛看到了那个柜子,无数次想忘记的那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重演。
他仿佛又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抱着膝盖躲在柜子里,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叫和男人的怒骂,还有重物砸在身上的闷响,小孩子害怕极了,可女人的哭声让他更加不安和害怕,他打开柜门想要把女人拉进来,柜子里是安全的,可是男人却揪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拖了出去。
后来小孩子学聪明了,在男人还没回家的时候就把她拉了进来,他把柜子门从里面拴上了,他们躲在里面很安全,谁也找不到。可是满身酒气的男人回家了,还是发现了他们躲在柜子里,他打不开门,于是从厨房里拿出了把菜刀,一边阴笑一边砍着柜门,“笃笃笃”的声音,是他经常做的噩梦。
外面的砸门声和怨怼怒骂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许铭侑痛苦地抱着头,一边轮椅上的爷爷“啊啊”了两声,满脸皆是做错了事的惶恐和对他的担心。
许铭侑听着外面的声音,暴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手止不住发抖,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他转身向着轮椅上的老人,目露疯狂口不择言:“我他妈说了多少遍,不要给他开门,你为什就是不听?啊?”
“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吗?如果不是他偷走了你治病的钱,你现在会坐在轮椅上?”
“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长大到底是因为什么?哈哈哈哈……”他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眼里却黯淡无光。
“我就是一个垃圾,谁都能过来吐口水。”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脑子里空白一片,待稍稍冷静下来时,发现老人早已泪流满面,他的心脏开始缩,像是有只手在紧紧攥着,后悔从心底最深处开始蔓延,他走过去单膝跪在了地上,抱着爷爷的腰,把脸贴在了爷爷的腿上,慢慢地吸了口气,声音轻轻的,宛若轻盈的羽毛:“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他只觉全身都在痛,如同婴孩般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一只粗糙的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是安抚,也是原谅。
*****
余浮回到家告诉家人自己丢了手机,爸妈没说什么,顾爷爷却眼睛一亮。他神神秘秘地把孙子拉到一边,小小声:“孙子,手机掉了?爷爷有很多个,跟我来,我给你一个新的。”
余浮看着老顽童脸上的笑,戒备地看了他一眼:“爷爷,你不会坑我吧?”
顾爷爷眼睛一瞪:“怎么可能,我坑儿子也不会坑孙子!”
他拉着孙子往自己房间走,这个朋克小老头总是喜欢捣鼓些小玩意,尤其最爱改装电子产品,余浮见识过他改装的蹦迪音机,有意思是有意思,就是最后爆炸的时候差点没把爷孙俩炸成秃驴。
余浮接过爷爷递来的手机,看起来与普通的没什么两样,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爷爷,你不会让我背着个炸.药包去学校吧,那样你孙子不仅能换班,还能换学校了。”
顾爷爷疯狂摆手:“不会不会,这个我还没有改装过,你拿去用。”
看着他诚挚的眼光,余浮姑且信了,大不了再偷偷买一个嘛,拒绝他的话不知道小老头又会想什么主意来捉弄他。
第二天余浮提心吊胆地揣着手机去学校,一路上幸运地没有发生什么爆炸事件,他手机卡也掉了,现在营业厅还没开门,等放学回家的时候再来补卡。
许铭侑照例是第一节课上到一半才来,不过余浮觉得他今天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便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脸,偷偷摸摸地抬眼看过去。
他目光在那人身上扫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厮居然破相了!
许铭侑脸颊上,正对着他的那面,有道一两厘米长的擦伤,伤口已经结痂了,暗色的伤痕破坏了整张脸的完美度。
余浮简直要拍桌长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原因,他现在有很严重的强迫症,看到那破坏美感的伤,抓心挠肝的难受。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但却总是又不自觉地转脸去看,又是一番抓耳挠腮。
他气势汹汹地放下书,手探到书包里摸索着,那样子像是要跟书包干架似的。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一块有点皱了的创可贴。
余浮觉得自打那次许铭侑雪中送纸后,他们之间也算是有了一起拉屎的革命情谊,他可以单方面宣布原谅他并且和他做朋友,现在朋友受伤了,他有必要关心一下,送个创可贴什么的。
他伸手过去,把创可贴放在了许铭侑的桌角,可许铭侑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眼睛都没动。
余浮以为他是太认真了没看到,于是又伸长手把创可贴往他面前推了推,许铭侑没动,他又推了推,正推着,一块粉笔头砸在了他头上。
数学老师是有名的神投手,听说能在八百里开外一粉笔头爆掉学生的头,此刻余浮头是没爆,但额头上留下了一块白色的印子。
崔老师愤怒的目光从镜片后透出来,手上还拿着个画图的大三角板:“你俩在拔河呢?”
余浮乖宝宝地坐直了身体,崔老师警告地看他一眼又转身继续讲题,一节课在各种敲黑板的声音中过去了。
创可贴还寂寞地躺在许铭侑桌子上,余浮叹了口气,这位朋友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站起来,走到许铭侑桌子边,把创可贴拿起撕开,在他杀人的目光中,按着他一边肩膀,强行把创可贴贴到了他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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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铭侑:“我!操!”
余浮摊手:“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我们的乖宝小浮儿长大了,会自己撩了。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七)
他俩都是在最后一排,再往后退就是墙了,许铭侑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动手,躲了一下没躲开,那人直接按着他的肩把他按在了墙上。
他反应慢了一拍,再回过神来时脸上已经被贴上了创可贴,抬手想要撕下来,却又被拉住了手,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一个没忍住,大声地爆了句粗,顿时引来了全班的目光。
他还保持着被按在墙上的姿势,班上同学投射过来的眼光非常微妙,怒从心起,却见面前的人对他挤了挤眼。
余浮放开手,回身看着班上的同学,义正言辞:“许同学眼睛进沙子了,我帮他吹吹,老范说过要团结友爱,我这是在身体力行地为大家做示范。”实际上他心里阴恻恻的,小样,哥可是练过的,想反抗?门都没有。
许铭侑怒得脸都红了,低声骂道:“你他妈有病?”
余浮好脾气地不与他计较,见他又要撕掉创可贴,赶紧道:“哎,别撕啊,我可就只剩这一个了。”他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凑近许铭侑瞧了瞧,“这贴上也很帅嘛。”
许铭侑看着面前的人,少年目光澄澈,笑容干净得一尘不染,气莫名其妙的就散了。
上课了,英语老师微笑着走了进来,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许铭侑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他低头看了眼英语书,上面一个笔记都没有。
他把笔放下,两只手撑着额头,垂下眼看着桌面,手摸到脸上的创可贴,滑滑的、软软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贴过,也…从来没有人帮他处理过伤口。
他微微侧脸,眼睛看向了旁边,那人桌上竖了本书,跟刚才偷看他的时候一样,书是倒着的,而那人微垂着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夸张又无声地笑了起来,额头上有一点白色粉笔印。
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逼。
*****
余浮研究了一天他的新手机,发现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便放心下来,他补了手机卡,躺在房间里下软件,他把必要的聊天软件装好,想了想,又装了几个游戏,装完后,刚登上微信,就到了来自郑远的灵魂拷问。
郑远:“渣男,你居然抛弃我劈腿了!”
余浮:“???”这怨妇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郑远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包:“我这才怀上第九胎,你在外面就有人了?”
余浮咬牙切齿:“wtf?孙猴子怎么就不了你这个戏呢?好好说话!”
郑远:“哈哈哈哈你今天和大哥是怎么回事,我咋瞧着跟壁咚似的。”
余浮:“咚个锤子啊,你就是太闲了,作业做完了吗?”
郑远:“不是,你别转移话题啊,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八卦已经传出去了?现在都在传社会大哥为爱降级的故事,啧啧,好一出虐恋情深,连我都看哭了哈哈哈哈!”
余浮一脸黑线,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八卦是谁传出去的,林非那狗东西胆儿肥啊,他登上学校论坛,一般有什么八卦都会在这里盖楼,不过翻了一圈,暂时没看到什么歌颂他们爱情的帖子。
他往下拉,一个帖子的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校内美男排行榜】。
这个楼已经盖的很高了,他点了进去,是一个投票帖,里面提名了十几名各年各班的帅哥,由大家投票选出前十,而他自己就在其中。
他的票数很高,对他的评价是眼睛里藏有星海的阳光男孩,再细节的他不敢看了,怕忍不住在被窝里笑出声来。
余浮大致翻了一下,竞争非常激烈,目前他排在第三,第二是前不久火箭班新转来的混血生,而第一名是许铭侑。
他看了评价,冷而不冽,清而不淡,厌世中带着种迷人的神秘,余浮仔细地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暗搓搓地给自己投了一票,想了想给许铭侑也投了,顺便捞了一把在七八名徘徊的郑远,然后心满意足地关机睡觉。
再过一周就是月考了,天气也暖和了很多,课间操后郑远拉着他在走廊上晒太阳,美其名曰接受阳光的洗礼,净化污秽的心灵。
他俩背靠着墙,走廊里不时有人来来去去,阳光有点刺眼,余浮晒了会儿打算回去趴着,郑远忽然拉了他一下,小声道:“诶,你看那个女生。”
余浮睁开眯着的眼睛:“哪个?”
郑远:“就抱着化学作业的那个。”
余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前面不远处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抱着一摞作业向他们这边走来,长的是挺不错的,校服里套着件浅粉色的格子衬衣,看起来干净又清新。
郑远扯了他一下:“啧,别盯着人看啊,你想耍流氓啊!”
余浮斜眼:“滚吧你!”
这只是个开始,余浮发现郑远越来越喜欢到走廊上晒太阳,一开始他也没多想,后来发现这厮每次都是为了见那个女生,他连人家的班级姓名都打听好了,十九班的化学课代表,路繁。
郑远也一天比一天荡漾起来,还恬不知耻地说人家姑娘的名字和自己的简直就是情侣名,余浮翻了半天字典查他俩名字,不明白这两名字有什么可以联系在一起的地方,不得不感叹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这个年纪的少年,会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文艺一点说,可能是那天阳光正好而那人也刚好穿了自己喜欢的衣服,只不过貌似一直都是那二傻子在单相思,
这天郑远又告白失败了,俩人站在走廊上,郑远跟他悲春伤秋,他叹了口气:“这该死的让我流泪的爱情!”
余浮忍住笑,看着哥们眼下都有黑眼圈了,的确是很煎熬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我这棵歪脖树怎么样?”
郑远丧得很,弯下腰就开始解鞋带,余浮不明就里,问:“干嘛?”
郑远悲愤:“我试试这鞋带能不能挂上你这棵歪脖树,连个女孩子都追不到,不如自挂东南枝,死了一了百了!”
余浮一直知道他是个戏,但现在看他那心如死灰的样子,好笑之余又觉得心酸,他撞了撞郑远的肩膀,道:“说实话,你是当真的吗?”
郑远知道他问什么,答:“废话,你没看我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吗,连月考都下降了十几名,我妈每天就差拿着狼牙棒顺着电话线过来追着我问原因。”
余浮:“真有那么喜欢?”
郑远皱着眉喃喃:“说不清楚的感觉,就好像心里突然就有了个影子,你看不见,但就是实实在在的在那里,每天会不自觉去想,明明上一秒才见到,下一秒就开始心慌,她刚刚有没有看到我?会不会也喜欢我一点点?”
余浮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他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青春,记忆中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而且他也没有主动去追求过谁,所以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他思考了一下,是兄弟就应该为他两肋插刀,于是一秒变成情场高手,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勾着郑远肩膀进教室,道:“不就是追个女孩子吗,昭哥出马,一个顶俩。”
郑远偏头来看他:“你要撬我墙角?”
余浮抬手打了他一下:“嘿我去你的,你是傻了吗?哥帮你出主意,等着。”
他回到了座位上,许铭侑在低头做上节课老师布置的物理试卷,才几分钟啊这变态竟然已经做完选择填空了!
上课铃响了,他脑子里一直在想要怎么追女孩的事,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决定问一下系统这个狗头军师,便叫了他几声:“系统?系统?”
系统仍旧没有回答,余浮醉了,这世界开始没多久,系统就告诉他总部最近要筛查侵染源,要将所有下发的系统暂时召回去配合搜查,所以他们会有一段时间断开联系,可是都过了一个多月了,系统都没有回来的迹象,不会是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吧?
想到这里他一惊,不会是筛查侵染源也是系统编出来的,就为了摆脱他吧?
坑比系统!
他冷静又冷静,觉得要是系统真的把他扔在这里,那他也没办法,还不如想想眼前的事。
他支着腮,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追女孩子,这种事就应该让经验丰富的人来做,上辈子沈渣男是怎么泡妞的来着?
包电影院送首饰专车接送甜言蜜语,可这些都是那个年代又帅又有钱的富家子才适用的,在现代怎么看怎么中二,还是应该问问现在这个时候的人。
余浮转头看了看四周,前桌是个女孩子不合适,旁边…旁边就只有许铭侑。
学神的脑子好用,而且那厮长得帅,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
他从笔记本上撕下半页纸,写了个纸条递过去。
许铭侑余光看见旁边伸了只手过来,接着一张纸条出现在了桌角,他瞟了一眼,上面写了一句话:许同学,你谈恋爱了吗?
他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翻书的时候顺手一抚,纸条落到了地上。
余浮见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他,一点敛的觉悟都没有,这人咋这样啊他都当他是朋友了,他怎么就一点都不乐于助人?
他默默把纸条回来,想起爷爷跟他说过的他和奶奶间的爱情故事,其中有一条是写情诗,便也打算先从这个试试。
他打开浏览器搜了一堆情诗,找了几条不错的抄在刚才的纸上,想了想,还是让连语文都能考接近满分的学神同学帮自己参考参考。
许铭侑又看见纸条递了过来,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写了什么鬼东西,不耐烦地皱眉,看都懒得看,直接伸手抚了下去。
纸条刚落地,两个走神的人同时觉得有道阴影笼了下来,一抬头,发现语文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中间的过道上,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看了一眼后,饱含深意地、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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